第24章 第 24 章
看到何奕近在咫尺的脸, 商景晤有片刻的怔愣,然后他直接伸手扣住何奕的后脑勺把人压下来,寻到何奕微肿的双唇凶狠地吻了上去。
接吻的时候何奕倒是没有抗拒, 等商景晤亲完了,他立马警惕地捂着屁股说:“老公我今天还要上课呢, 不能陪你做游戏了,而且我屁股好痛好痛, 再做会坏掉的。”
“会坏掉”这种表述让商景晤呼吸一窒, 他凑过去在何奕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生气地问:“我不是跟你说过,这种游戏只能跟我做吗?”
何奕乖巧地点头道:“是呀是呀,我记得的, 我又没有跟别人玩。”
商景晤气得不行,但是他又没办法跟何奕解释昨天那个禽兽不是他, 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不仅用了同一个身体,还连记忆都共享了。
可他还是很生气,那家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突然抢占了他的身体,私自读了他的记忆, 最过分的是还睡了他老婆。
之前他跟何奕亲热的时候其实有好几次都快要做到最后了,可是每次何奕一喊疼他就会心软,所以最终都会停留在互相帮助的阶段。
那家伙倒好, 趁着何奕中药就把人睡了, 何奕喊疼他都没停, 简直禽兽不如。
虽然商景晤现在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可这种事就是会让人很不爽, 商景晤气得几乎要爆炸。
最让他憋屈的是他想报复都没地方找人, 生气也只能自己憋着,憋得他忍不住不讲道理地埋怨起了何奕没有分清楚那个人不是他。
一气之下商景晤又拉着何奕亲了起来,他知道何奕现在肯定很累,不忍心再折腾何奕,所以只是抱着何奕一通乱亲,没有做别的。
何奕被他亲得很痒,咯咯地笑着想脱开他,发现躲不开之后,便开始跟他求饶:“老公别闹了我上课要迟到啦哈哈哈……”
商景晤稍微出了点气,停下来打量着何奕问:“你还能去上课?”
“能呀。”何奕说完,又苦着脸抱怨:“就是腰好疼,腿也疼,屁股也特别疼,怎么哪都是疼的呀。”
商景晤看他那张小脸几乎皱成了包子,心里觉得好笑,把人揽进怀里伸手帮他揉起了腰,然后随口问道:“上午什么课?”
何奕想了想说:“好像是思修吧。”
“不重要,别去了。”商景晤果决地说。
何奕有些迟疑:“可是我昨天下午也没去上课……”
“没事,杜助理给你请假了,她还找人给你录了老师讲课的视频,课件也拷贝了,你可以找时间自己看。”商景晤解释道。
这是昨天的他在跟何奕上床之前做的安排,那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总算是干了点有用的事。
“真的吗?那我就不去啦。老公你揉得好舒服,再帮我揉揉。”何奕说着,放松地爬进商景晤怀里,露出柔软的腰腹让他给自己按摩。
商景晤怕他着凉,帮他把衣服扯好盖住肚子,然后把手伸进去继续帮他按。
何奕舒服得直哼唧,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嘻嘻地跟商景晤说:“老公你终于恢复正常啦,前几天都好凶哦。”
商景晤的动作一顿,没有跟他解释其中复杂的原因,只是趁机提醒他道:“以后我要是再这么凶你,你就别理我了,也别跟我做那种游戏了。”
何奕以为这是什么新的约定,当即点头道:“好呀好呀,我记住啦。”
商景晤心里的气又消了些,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次被那家伙抢占身体,只能提前给何奕打个预防针,省得下次那家伙又来睡他老婆。
虽然用的是他的身体,而且他也有那时候的全部记忆,甚至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时的感受,可他还是不想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何奕享受了一会儿商景晤的按摩,肚子突然叫了一声,于是他翻了个身,拍着肚皮跟商景晤说:“老公老公,我的肚肚说它饿了,我们该起来吃早饭啦。”
商景晤顺手摸了摸他扁平的肚子,“我叫人送上来。”
然后他趁何奕吃早饭的时候去洗了个澡,洗完出来才想起来问何奕昨天中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英语课的时候何媛叫我一起吃饭,我过去之后才发现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同学,他给我拿了一瓶可乐,还让我先点菜,我就以为他是好人。然后快要吃完饭的时候我感觉好热,想回这里吹空调睡午觉,可是那个男同学突然拉着我不让我走,还捂着我的嘴,在我身上乱摸……”何奕说到这里明显有些心有余悸,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商景晤连忙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捏了捏,安抚他说:“别怕,现在已经没事了。”
何奕喘了口气,接着说:“不过我也咬了他,把他的手都咬出血了呢,还踹了他一脚,然后我就跑出去了。”
商景晤亲了亲他的脸颊,夸奖他道:“做的很棒,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何奕双眼一亮,重复他的话说:“报仇,我要报仇。”
商景晤于是发了条语音让人把昨天那个男的带过来,等待的空当他一直在抱着何奕,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何奕柔软的手掌。
那人被拎进来之后,商景晤拍了拍何奕的后背说:“你想怎么处罚他都行。”
何奕见坏人被捆住了手脚没法乱动,再加上有商景晤在给他撑腰,于是他壮着胆子走上前,用力踹了那人几脚,一边踹一边气鼓鼓地骂对方是大坏蛋,踹了一会儿又骂他是恶心的丑八怪。
等何奕出了气,商景晤把人拉回怀里,拿手帕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好笑地问:“这样就行了?”
何奕气喘吁吁地说:“我揍完啦,好累呀,腿好酸。”
商景晤挥挥手让保镖把那人带下去,继续用左手帮何奕按摩大腿,同时用空闲的右手给保镖发了条消息命令道:“阉了,再废掉两只手。”
居然敢往何奕身上摸,没直接让人把那两只脏手剁掉都是因为他现在心情还不错。
至于何媛,他当然也不会轻易放过。
何媛知道事情没成,怕何奕会带着商家的人来找她麻烦,所以当天下午她学校都没回,直接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商景晤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躲在城郊的一家宾馆里,她不知道的是那里离城乡结部的红灯区不远,保镖按照商景晤的吩咐给她喂了药,然后直接把她扔进了附近的一家按摩店。
另一方面,宋玲跟何宏图本来还在担心夜不归宿的女儿,没想到家里的公司也突然出了问题。
得知是商景晤在针对他们之后,两个人都想不明白他们何家哪里又得罪这位凶神了,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托人找关系想见一见商景晤,结果一直四处碰壁,原本跟他们何家交情不错的朋友现在躲他们像躲瘟疫一样,把夫妻俩急得不行。
商景晤这次直接明说了要让何家破产,自然没人敢帮他们。
这些事何奕完全不知道,像那场火灾一样,商景晤依旧不打算告诉他事情的真正原因,自然也不会告诉他那些阴暗的处置方式,只是故意板着脸训了他两句,让他以后不要随便跟别人去吃饭,也不许吃别人给的东西,饮料也不能喝。
何奕一知半解地点头道:“我记住啦。”
商景晤想着何奕昨天受到了惊吓,看他现在一副很乖的样子,又补充道:“以后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会给你买,别人给你什么都不能要。”
何奕听说可以跟商景晤要吃的,当即欢欢喜喜地亲了商景晤一口,又礼貌地道了谢,然后才有些困惑地问:“不是吃的跟喝的也不能要吗?”
“不能。”商景晤不容置疑地说,随即他淡淡地瞥了何奕一眼,反问道:“我的钱还不够你花吗?干嘛要别人的东西?”
何奕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商景晤的意思,哦了一声说:“我知道啦。”
然后他转了转黑溜溜的眼珠,凑到商景晤耳边小声问:“老公老公,你有多少钱呀?能不能偷偷告诉我一下?我会不会把你吃穷?”
商景晤觉得他这个问题实在太好笑,掐着他的脸说:“你尽管吃,吃上几百年都不会把我吃穷的。”
何奕当即双眼放光地看着商景晤,像在看一座金山一样,非常崇拜地说:“真的吗?老公你好有钱呀!”
商景晤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这小傻子之前都不知道他很有钱吗?还真是傻到家了。
何奕得了商景晤的承诺,再加上商景晤不像前几天那么凶,所以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喊饿,说了一堆想吃的东西让商景晤给他买。
商景晤听完,忍不住怀疑地问:“吃这么多等下还能吃得下午饭吗?”
“能呀能呀!”何奕信心满满地说。
“小饭桶。”商景晤嘀咕了一声,然后把他刚刚要吃的东西列了个清单让人去买。
“我昨天晚上没吃饭嘛,而且昨天做游戏好累的,需要补充能量。”何奕理直气壮道。
一提到这个商景晤就来气,整个人都泡进了醋坛子一样,酸得不行。
他吃了会儿闷醋,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现在的何奕不是原本那个人,这一点已经基本上能确定了,原本的何奕倒是成年了,可是现在这个……不会还没成年吧?
商景晤打量了何奕一会儿,严肃地问:“何奕,你今年几岁了?”
何奕没想到商景晤会突然这么问,掰着手指头认真数了数,然后说:“我十八岁啦,还有几个月就到我十九岁生日了呢!”
商景晤暗暗松了口气,小家伙傻是傻了点,好歹已经成年了。
因为何奕提到了自己的生日,他顺口又问了句:“你生日是哪天?”
“2月27号,老公你要给我过生日吗?”何奕又兴奋又期待地看着商景晤说。
这个日期比较好记,商景晤隐约记得真正的何奕好像也是这天的生日。
是单纯的巧合吗?
他皱了皱眉,追问道:“你还记得那天着火的时候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何奕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到了着火,他挠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大致把当时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你指的是去哪个世界?你以前生活在哪?”商景晤问。
何奕眨了眨眼,实话实说道:“我也不知道会去哪里,不过我知道这里其实是一本书,老公你不要告诉别人哦,不然会被当成傻子带去看医生的。”
商景晤一愣,“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一本书?”
“我看了呀,书里有个人跟我名字一样呢!也叫何奕!所以我死后才会来这里吧。”何奕推测道。
“你还记得书里讲了什么?”商景晤疑惑地问。
何奕摇了摇头,“我就看了个开头,还没来得及看完呢,就来这里了。”
商景晤心道果然,何奕要是把书看完了,再怎么傻也应该会躲开商景昀才对,可是他之前对商景昀完全没有防备。
何奕见商景晤突然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忍不住凑过去撒着娇问:“所以老公你会不会给我过生日嘛?”
商景晤被打断了思路,无奈道:“给你过。”
“那老公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呀?我也要给你过生日!”何奕笑着说。
“我生日已经过去了。”商景晤淡淡道。
其实他这些年都不过生日的,而且,要是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话题他还会忍不住发脾气,所以后来就没人敢提给他过生日的事了。
何奕没察觉到商景晤的情绪变化,一根一根点着手指头说:“今年的过去了还有明年、后年、大后年、大大后年呢,而且老公你说过不会不要我,所以还有好多好多年!”
商景晤本来还因为那个日期情绪有些低落,结果一下子又被何奕这傻乎乎的模样给逗笑了,他摸了摸何奕的脑袋,含混道:“那等明年再说。”
何奕本来还想再问问商景晤到底是哪一天生日,这样他就可以提前准备生日礼物了,可是看到杜雨薇提着一大包零食进来,他瞬间就把这件事忘到脑后去了,兴冲冲地跑下床要吃零食,然后吃着吃着就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于是他又接着去吃饭。
商景晤见他一张小嘴吧嗒吧嗒吃个不停,看着看着就莫名其妙地把自己也看饿了,午饭比平时多吃了不少。
下午他还是没让何奕去上学,他自己也没去公司,而是跟何奕一起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了场电影。
商景晤边看便帮何奕按摩,何奕则边看边吃薯片,享受得不行,看完之后两个人又回卧室睡了一觉,到傍晚才起床回商家老宅。
晚饭是跟老爷子一起吃的,他们俩昨晚没回家,商景晤今天一整天又没去公司,老爷子少不得要多问几句。
商景晤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何奕兴高采烈地跟老爷子说:“我们昨天玩游戏去啦,然后玩得太累了就睡了好久,老公早上还赖床了呢。”
老爷子闻言,颇感兴趣地看向商景晤,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何奕说的这样。
商景晤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含糊其辞地解释道:“昨天……比较累,所以今天多休息了一天。”
老爷子很久没见过他这种遮遮掩掩的样子,心里正有所怀疑,又看到何奕指着商景晤的耳尖问:“老公你这里怎么红啦?很热吗?”
商景晤一副气急败坏地样子拍开何奕是手,见他又要乱说话,连忙捂住了他的的嘴,何奕不服气地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呜呜啊啊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老爷子看着他们夫夫俩打闹的场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见何奕不仅很快落了下风,还被商景晤欺负得看起来很可怜,老爷子连忙打圆场道:“行了行了,景晤你别太欺负小奕,吃饭,吃饭。”
商景晤警告性地看了何奕一眼,然后才松开手。
何奕喘了口气,怕商景晤再来捂他嘴,连忙表面态度道:“我不说话了,不说了,我吃饭。”
商景晤臭着脸给他掖了掖餐布,然后又帮他挑起了鱼刺。
老爷子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心里熨帖得不行。
饭后老爷子把商景晤留下来问了一下商景昀的事,白天商行之来他这里告状,说商景晤是存心针对商景昀,老爷子当然相信商景晤这么做有自己的理由,但还是要问一下走个过场。
“他也不小了,在这边有二叔惯着,天天跟一堆狐朋狗友在外面胡混,我送他出去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过段时间会给他换个条件好一些的地方。”商景晤冠冕堂皇地说。
老爷子不知信了没有,没再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那何家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商景晤冷着脸说。
老爷子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猜测道:“欺负小奕了?”
商景晤嗯了一声,然后突然说:“爷爷,上次您说的那个医生,能把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吗?”
老爷子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不敢置信地问:“景晤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麻烦您把上次提到的那个医生的联系方式给我。”商景晤重复道。
“你、你愿意去看医生了?”老爷子差点喜极而泣。
商景晤忙道:“爷爷您别激动,小心身体。”
老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情绪波动过大,他深呼吸了一下,又伸手抚了抚胸口,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才说:“联系方式等下我让老李给你,你……好好去看看,医生说是有希望恢复的。”
商景晤点了点头,从李叔那里拿了医生的名片就回去了。
老爷子看着商景昀坐在轮椅上离去的背影,不自觉落了两行浊泪。
他等了整整十四年,终于等到这孩子愿意从那场事故的阴影中往前走了。
十四年前,在商景晤生日的前一天,他父母打算带他去国外度假,结果在去机场的路上遭遇了车祸。
车上包括司机在内有四个人,最后只有商景晤活了下来,却也落下了双腿残疾的毛病。
老爷子忍着突然失去儿子和儿媳的悲恸,给商景晤找了很多医生,想要治好他的腿。
可是商景晤在医院醒过来之后听说父母都不在了,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治疗,甚至有过轻生的行为。
老爷子怕他想不开,又心疼他小小年纪就突然失去了父母,于是推掉了工作和家里的各种事情,每天住在医院亲自陪在他身边,可是过了好些天也不见有什么起色,老爷子甚至放下长辈的身份,苦苦哀求着他让他好好活下去。
后来商景晤没再试图轻生,却依旧不愿意治疗自己的双腿,一拖就拖了十几年,这件事几乎成了老爷子的心病。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原本意气风发又热爱运动的少年失去了奔跑的机会,每天在轮椅上度日,性子也越来越阴沉,后来虽然在生意场上有所成就,可是年纪轻轻就活得像将行就木的老人一样,身上一点人气都没有,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
要不是他信了算命先生的话强行定下了那场婚事,这孩子恐怕还是之前那副样子,那样的话他要是那天走了,恐怕都没法面对九泉之下的儿子和儿媳。
好在现在有了何奕,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老爷子欣慰地想。
第二天何奕去上学的时候又见到了阿虎,商景晤怕他在学校里再出什么事,特意把阿虎调了回来。
何奕对阿虎比较熟悉,这次没有拒绝让阿虎跟着。
关于小文的人际关系调查阿虎其实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小文的全名叫程文,因为皮肤比较白净,人又很瘦,所以显得比较年轻,大家平时都叫他小文,其实他年纪也不小了,马上要三十了,由于平时工作比较忙,目前还没结婚,也没有固定交往的女友或者男友。
阿虎调查了他的家庭成员,发现他爸爸有赌瘾,而且赌瘾很严重,几乎每天都泡在赌场里。
本来商家给他开的工资是足够他一家老小好好过日子的,可是他寄给家里的钱都被爸爸拿去赌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所以他就没再往家里寄钱。
可是前段时间他妈妈突然查出了尿毒症,需要一笔对普通人来说数额不小的治疗费用,他筹了一笔钱寄回去给他妈妈看病,结果又被他爸拿去赌了,而且这次还欠了一大笔高利贷。
催债的听说他在给大户人家打工,天天大摇大摆地上门要钱,不给钱就无所不用其极地骚扰他父母的生活,程文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赔进去也没能堵上他爸弄出来的这个窟窿,然后没过多久他的账户就多出了一笔来路不明的钱,打款方的真实身份目前还没调查出来。
商景晤看完报告,又吩咐手下的人继续去查程文的父亲是怎么染上的赌瘾,他明明记得以前是没有这回事的,不然他早就应该发现了。
后续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商景晤毫不意外地发现程文父亲是被人故意引诱才慢慢染上的赌瘾,距离现在也就小半年的时间。
那个给程文汇款的账户最终查到了一个叫徐晓东的人身上,而且引诱程父去赌也跟他有关,更加巧合的是这个人在国庆期间跟商景晤他们去了同一个地方,还住在同一家旅馆,火灾后便没了消息,也没再回国,所以目前查不到具体下落。
另一方面,程文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是溺死的每错,可疑的是他生前服用过一定剂量的安眠药,药剂成分跟商景晤血液中检测到的完全相同,这让人没办法不怀疑他是被人下了药扔进海里的。
因为线索断在了踪迹不明的徐晓东身上,商景晤便让人继续去查他在国内时的人际关系,还有平时都跟什么人有过资金往来。
这个名字在原著小说里也没有出现过,商景晤原本以为躲在幕后操控徐晓东的人是商景昀,没想到最终查出来跟徐晓东有资金往来的是商行之的下属。
商景晤这次没跟商行之客气,直接把证据甩到他面前,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商行之不明所以地翻看了一会儿文件,当即一脸怒容地否认道:“不是我!这不是我做的!景晤你难道还不相信二叔的为人吗?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商景晤冷笑着反问:“是吗?”
其实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他就一直怀疑跟商行之有关,因为当时最有动机对他父母下手的人就是商行之,他爸死了按理说商家就该交到商行之手里,只不过他的成长速度太快,再加上老爷子有意照顾他,所以才把权力交到了他手上。
为此商行之一直心怀不满,这一点连瞎子都能看出来。
可是这些年来商景晤一直没能找到任何证据证明那场事故跟商行之有关,所有迹象都表面那场车祸就是一次纯粹的交通事故,就连那本书里都没提到他父母的死是否是商行之下的手。
“当然了!景晤你怎么能不相信二叔我呢?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自从大哥大嫂过世之后,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怎么会想害你呢?”商行之着急地辩解道。
商景晤冷眼旁观他这拙劣的表演,被他恬不知耻的说辞恶心得不行。
盯着商行之看了一会儿之后,商景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指了指那叠资料问:“那您看这是怎么回事?”
商行之激动地说:“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想挑拨我们叔侄俩的关系!你再好好查查,这个人说不定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收买了,我真的没有让他去害你,景晤你要相信我,不然我发毒誓?这件事要是我做的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商景晤又开始感觉他这样子看起来不太像在撒谎,要么是这老家伙深藏不露演技太好,要么就是确实有人栽赃给了这个蠢货。
不过,至少现在明面上的证据是指向商行之的,只要有这些证据在,商行之以后在他面前就得夹着尾巴做人,所以他先是借此敲打了商行之一番,又说自己会继续调查,然后就打发商行之回去了。
何奕依旧对这些暗地里的事毫不知情,他每天开开心心去学校上课,晚上回家做做题,然后跟商景晤亲热亲热,还有吃不完的好吃的,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
商景晤处理完手头的事之后,挤出时间去看了医生。
医生了解清楚他的情况,给他做了套详细的治疗方案,因为他目前身体状态还不错,医生便建议他尽早手术,商景晤考虑了两天便答应了下来。
何奕听说商景晤要出国动手术,满脸担忧地问:“老公你要做什么手术啊?会不会有危险呀?”
手术方案其实是有一定风险的,要是失败了商景晤这辈子就站不起来了,但是他没有跟何奕坦白,而是笑了笑说:“不会有危险,这段时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要听话,我很快会回来。”
“我想陪你一起去。”何奕不放心地说。
商景晤怕何奕跟过去会为他担心,于是故意问道:“那你学校的课怎么办?你去的话就要请很久的假,到时候就拿不到奖学金了。”
何奕扁着嘴撒娇:“可是我想跟老公一起嘛。”
商景晤伸手掐了掐他鼓起来的脸颊,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手术很安全,做完我就回来了,你好好上课,乖乖在家等我,到时候给你带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