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晋江正版订阅赠红包
《恃宠为后(重生)》/独发晋江, 感谢支持正版。
慕淮已然被容晞撩起了心火,自是不肯轻易放过她。
他锢着她纤软的腰骨,语气稍哑地又问她:“就这么想伺候孤?”
曳曳的火光下, 慕淮的面容是极清俊的, 可凉薄深邃的眼中分明含着几丝深晦的欲.色,看她的目光也稍带着灼意。
容晞只觉心口那处被烫了一下。
她点了点头, 温软地回道:“嗯,妾身想伺候夫君。”
她唇儿嫣红, 颊边淡扫的胭脂也与肌肤天然晕出的绯红相融。
咬唇说这话时, 直让他想狠狠地……
慕淮及时收住了那些邪祟的心思。
他用修长且指骨分明的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随后俯身啄了下她那张唬人的小嘴, 又低声命道:“若真想伺候孤,那一会儿不许哭,也不许求饶。不弄出来, 不许半路同孤撒娇耍赖,听见了吗?”
容晞听着他强势的命令,面上虽微有迟疑, 却也知男人一直在为她隐忍着。
她想帮帮慕淮, 虽然是用她不喜欢的方式来帮。
华贵的影木槛窗外,弯月正攀着枝头。
夜中,只能听见夏蝉的啁啾之声。
容晞长长的羽睫垂于蔓着霞粉色的眼睑之处, 她用纤手, 将鬓边散落的碎发勾至了耳后。
眼前的那颗美人头往上, 又往下。
慕淮缄默地看着,额侧因着隐忍而贲出了青筋。
他倒不是特别想疏解, 而是或多或少觉出了容晞心中的不安。
他允她做此事, 原也是想依着她的小性子, 以此契合她心里头觉得不安的那处。
并不算太怎么舒服,他还是更喜欢实际些的法子。
容晞倏地被呛了一下,连着咳嗽了数声,眼眶也愈发泛红。
慕淮及时叫了停,他蹙眉随意为自己擦拭了一下。
待整饬好衣物后,见那女人无力地跪伏在床侧,慕淮沉眉冷目地寻来了盥器。
态度不算温和地让女人用清水漱了漱口。
容晞的眼眶泛红,模样倒就像只雪白的兔子精。
每次都是这样,她拱起的火,却还不给他熄灭。
他总得生生的自己等着心火被平息。
待烛火被熄,殿内变暗后,慕淮将娇人儿横抱着轻放在床。
孩子既已出世,二人终于可以如孕初般,相拥而眠。
容晞虽未向男人提出自己在乞巧节的心愿,但慕淮却似是会出了她的心思。
他主动地吻了她,却并不如往常一样,带着摄夺的占有欲。
而是容晞希望的,带着珍惜和缱绻的吻。
她满足地阖上了双目,唇畔也是情难自禁地微微牵动着。
虽说她对二人的前路充满了恐惧和不确信,但她确实是越来越喜欢慕淮了。
而且这种喜欢,不仅仅是妻子对夫君的那种依偎和眷恋。
思及此,容晞掀目,于暗中又看了看男人的脸。
慕淮觉出女人那不安分的眼又在直勾勾地打量着他,便用虬结有力的臂膀小心地锢着软成一团的娇弱女人,嗓音温淡地哄道:“乖晞儿,睡下罢。”
容晞温软地嗯了一声,慢慢阖上了双目。
慕淮难得对她展露出温柔夫君的一面,她心中自是幸福的,便将赤着的玉足顺势置在了他的小腿上。
娇人儿的足心很柔软,就跟棉花似的。
慕淮腿处微凉,暗嘶了一声,不易察觉地调整着愈发不均的呼吸。
容晞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磨人了。
他之前怎的就没看出来?
都怪她在他身侧做奴婢时,装得太好,总是胆怯又乖顺的。
不过他愈发喜欢的,便是她这些磨人心肠而不自知的举动。
怀中女人的呼吸渐变得均匀,甜美的气息亦拂着他的面颊,一看便是入了梦乡。
慕淮于暗中细细凝睇着她恬静皎然的睡颜,眸底愈发柔和。
剩下的一个月,他可让她心情一直保持着愉悦,顺便将这娇莺养得再肥嫩些。
如此,等他能真正吃她时,这女人多少能乖巧温驯些。
现在他忍耐的,一定会在这女人身上变本加厉地讨还回来。
******
与鹘国的茶马交易只能算是大齐外政的一小部分,虽说鹘国世子拓跋虞在齐境失踪,罗鹭可汗不日内又将至齐,但慕淮仍有其余要务再身,精力必然不能只放在这一处。
庄帝年岁大了,雍熙宫也已经许久未有婴孩出世,自是格外宠爱刚刚临世的小慕珏。
容晞未出月,这胎又是早产,近日一直在东宫修养着身子。
这日德妃、淑妃和王婕妤在乾元殿正陪庄帝叙着话。
慕淮按照庄帝的嘱咐,携着乳娘,将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抱来乾元殿给他看。
乳娘将慕珏递给庄帝后,庄帝亲自将皇孙抱在了怀中,他眉目温和,慕珏生得可爱,而他对慕淮的孩子自是也喜欢的紧。
庄帝看着新生儿柔嫩的面颊,心中却有些怅然,若贤妃在世便好了,庄帝想让贤妃看看,他们两个的满牙,也有了自己的长子。
不过他不清楚,他还能不能活到慕珏会唤皇祖父的那日。
德妃对新出世的小皇孙自是也喜爱的紧。
一旁年轻的王婕妤看着婴孩,神情却有些寥落。
庄帝年岁大了,身子又不好,她怕是再难怀上他的孩子。
她只是个小小的婕妤,庄帝死后,若慕淮继了位,她又该何去何从?
满殿的人各有各的心思,但对慕珏,都是心生喜爱的。
惟淑妃不同,她心中的怨毒都快要浮在面上了。
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淑妃自是想起了她死去的孩子。
容氏的儿子早产了近一月,面色却仍是红扑扑的,这么小就知道讨人喜欢,在庄帝的怀中还咿咿呀呀地笑着,小手也不时的挥舞着。
是挺招人怜爱。
容氏生得绝色貌美,慕淮也是个容貌极出色英俊的。
想都不用想,这孩子将来也一定会是个漂亮的小皇子。
淑妃适才看慕珏时,便觉他的鼻骨现在就很高挺了,睫毛也是极浓长的,模样看着更像容氏一些。
她眸间闪过一丝戾色。
周荇到底是做什么吃的?容氏无事,她的孽畜也没事。
听闻容氏女生产时,也很顺遂,只用了一两个时辰,貌似也没怎么遭过罪。
淑妃再一看,庄帝看慕珏看得都快合不拢嘴了,她的面色是愈发难看。
慕淮看着自己的孩子,心中也有了些为人父的喜悦。
如今这小子尚是小小的一团,模样生得也算招人喜欢,希望待他大了后,不会太顽劣。
庄帝将慕珏递给了乳娘,刚想同德妃谈起陈王慕涛的婚事,一直缄默的淑妃却突然开了口。
她假意看了看乳娘怀中的慕珏,故作疑惑道:“臣妾怎么感觉,小皇孙跟太子妃更像些,却同太子,没什么肖似之处。”
慕淮眉眼疏冷,不悦地问向淑妃:“淑妃这话是何意?”
他对她的称呼未带娘娘二字,语气也是毫无尊敬可言。
淑妃知道容晞的身份,慕淮竟是将以前伺候他的婢子扶到了太子妃的位置上,真是被一个下贱东西给迷了心智。
庄帝听到这话,亦看向了淑妃,神情也不及从前的温润,眼神也带着几分属于帝王的审视。
淑妃对庄帝道:“皇上,太子妃父亲的旧案虽被沉冤得雪,但她仍是太子从民间接回来的女子,太子又是在她无名分时幸的她…臣妾想,那时太子和她,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太子妃生得貌美,又是个弱女子…而她这胎,又是早产。”
话说到这儿,慕淮已然暗暗攥住了拳头。
他面色仍是一如既往的冷肃,当着庄帝的面,他不便同淑妃暴怒。
——“皇室的血统要纯正,太子还是谨慎些好。”
适才还咿呀笑着的慕珏在淑妃说了这番话后,突地哭闹了起来。
慕淮沉着脸,命乳娘将孩子抱回了东宫。
德妃蹙眉道:“妹妹这话不能乱讲,太子小时本宫也抱过他,二人明明生得很像。”
庄帝瞥了眼慕淮,见他并未做怒,感到有些奇怪。
若按他以往的性子,淑妃这话说完,他必然是要当场就寻她麻烦的。
淑妃见慕淮阴着脸,却不做言语,只默然坐在镶有华贵螺钿的圈椅处,心中还颇感庆幸。
看来这话是真的戳到慕淮痛处了。
也难怪,容氏的模样过于妖媚,说不准慕淮还真被绿过。
淑妃在心中筹划着,待今日回宫后,她便寻人将慕珏恐不是太子亲生之子的消息传上一传。
慕淮随意将高几上的茶盏拾起,轻啜一口后,见淑妃表情略带着得意,心中却是微嗤。
且让她再得意这最后一次。
淑妃这个贱人,现下还被蒙在鼓里。
这时,乾元殿外的太监进内对庄帝通禀道:“皇上,尚药局有个司医,要来求见。”
德妃和王婕妤皆是一怔,怎么连个小司医都敢来乾元殿见皇上了?
淑妃心中倏地冉起了不好的念头。
甫一抬首,她对面的慕淮亦用那双凉薄深邃的眸子瞥了她一眼。
淑妃心跳一顿。
慕淮的眼睛跟她母亲贤妃生得很像。
只是他是男子,眉骨和鼻梁要更高挺些,双目的深邃感亦是更强。
他眼形生的略狭长清冷,眼尾微挑,看人时,不怒自威。
淑妃略有些慌神,忙道:“一个小小的司医竟是要来乾元殿寻皇上,真是没规矩,赶紧着人将她撵出去!”
德妃淡淡回道:“既是来此,必然是有特殊的事要告诉皇上。”
庄帝一贯温润的脸上难得存了丝愠色,觉淑妃虽然平日就性情乖戾,但今日的种种表现却属实不太正常。
他体恤她丧子的苦楚,可今日她却着实扫了他看孙子的兴。
王婕妤眼尖,自是看出了庄帝神情的变化,暗觉淑妃怕是要被皇上斥责。
待庄帝唤那司医进殿后,淑妃和大宫女的神情登时一变。
那司医果然是周荇。
庄帝唇瓣泛白,眉间存愠,语气倒算温和,问向周荇:“你一小小司医,找朕何事?”
周荇下意识地便看了一眼淑妃,德妃瞧见了她的眼神,亦看了淑妃一眼。
淑妃强自镇定着,只见周荇重重向庄帝扣首之后,略带惶意道:“事关皇嗣,奴婢…奴婢之前受人要挟,心中有愧,所以便来向皇上自首。”
庄帝命道:“继续说。”
周荇又用眼看向了淑妃,语带哭腔道:“淑…淑妃娘娘曾唆使奴婢…要害太子妃和小皇孙的性命!”
淑妃执着茶盏的手本就有些抖,周荇这话一毕,她手中持的茶盏自是应声坠地。
她倏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周荇,语带颤音地迫问道:“你一司医,竟敢空口白牙地陷害本宫?”
淑妃又对庄帝解释道:“…皇上,臣妾没有陷害太子妃和小皇孙,臣妾和太子妃无冤无仇,为何要去害她?”
周荇在宫外的父亲和弟妹都被她的母家人挟持着,她以这个为要挟,再许她钱财和在尚药局的前程,她哪来的胆子敢将她供出来。
不怕她母家人将她全家老少都杀了吗?
除非……
除非她有了比她更大的靠山。
淑妃看向了慕淮,见他唇角带着讥讽,她心中猜出了缘由。
她和周荇要害容氏的事被慕淮提前察觉,且慕淮竟是将周荇这个贱婢给买通了!
庄帝面色愈发难看,又问周荇:“你可有证据?”
周荇忙将袖中,淑妃大宫女曾给她的锦袋拿了出来,她递给了身侧的太监,太监将其呈给了庄帝。
庄帝接过后,周荇道:“宫里只有淑妃娘娘,赏下人时会用纹有白木樨的锦袋。”
淑妃狡辩道:“怎知不是你从哪处拾来或是偷来的?单拿一个锦袋,又能证明什么?”
周荇似是很有底气,她豁出一切,又对庄帝道:“奴婢家人在宫外,之前受淑妃娘娘的挟制,迫不得已才…才不得不为淑妃娘娘做这种恶事。可奴婢的良心实在不安,皇上若不信,可让内刑司的人查一查淑妃身侧的大宫女…这些事,娘娘身侧的大宫女都有参与。”
内刑司审宫人的手段可谓是残忍至极,意志再坚强的人都经不住他们三天的审讯,最后什么忠心都得抛在脑后,在他们的刑具下,只得将实情都说出来。
周荇又道:“奴婢一直未得下手的机会,淑妃娘娘便要让奴婢想法子为太子妃接生,还说她生产时,拽着小皇孙的腿,往太子妃的肚子里拧一圈,这样……”
——“够了!”
庄帝的声音已是怒极,这话属实太过残忍,想出这种法子的人内里得有多恶毒。
再一看,淑妃身侧的大宫女果然面色有异。
庄帝心中已然清楚,周荇并没有说谎。
淑妃无力地瘫跪在地,大宫女朝她使了个眼色,淑妃会出了她的心意。
她是想让她将皇后供出来,这样,庄帝或多或少能减轻些对她的惩罚。
可淑妃不想将皇后供出来。
若皇后也被供了出来,那容氏女日后的生活便更顺遂了。
庄帝冷声问向淑妃:“你还有何话可讲?”
淑妃边流着眼泪,边一脸怨容地回道:“…臣妾,臣妾认罪。”
庄帝对淑妃仅有的那些情分都在今日随风而散,着命人将她贬成了庶人,即日便押往了冷宫。
淑妃之事被解决后,庄帝异常疲惫,他挥退了殿中的所有人,只留了王婕妤近身伺候。
慕淮从乾元殿走出后,时已至午时三刻。
周荇也从殿中而出,见丰神英朗,高大俊美的太子正站在殿前不远,似是在等着她出殿,周荇心中微有些兴奋。
让她做这事之前,太子并未派人,而是亲自来收买她的。
她周荇不会傻到,连宫里是谁说了最算都不知道。
跟着慕淮,总比跟着淑妃要强。
周荇甚至妄想着,会不会是太子看上她了。
她平复着种种思绪,走到了慕淮的身前,款款施了一礼,柔声道:“殿下…此事已成,那…那奴婢…”
慕淮打断了她的话,嗓音还算平静,道:“孤答应过你,你的家人不会有事。”
周荇耐着笑意,回道:“奴婢…多谢殿下。”
她垂着首,自是看不见慕淮眼中流露的嫌恶。
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最恨的便是这种半路倒戈的墙头草。
周荇又问:“那…奴婢可否继续回尚药局做事?”
慕淮的嗓音渐寒:“不必。”
周荇却未觉察出慕淮语气的异样,还在心中幻想着,太子是否要给她安排些别的差事做。
慕淮接下来的话,却让周荇的笑意僵在了唇角。
——“周司医,失足落井而亡。”
慕淮身后的侍从恭敬应是。
周荇神色一变,刚要抬首唤殿下,嘴却已经被侍从用物什给堵上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蹬腿挣扎着,却已经被两三侍从架走,要将她往不远处的井里沉。
周荇痛苦地闭上了双目,原是她想得过于简单。
君心是世间最难料的,慕淮手段阴狠就阴狠在这一点。
利用人之前,不会只一味的刚,也懂得刚柔并济,迷惑他人。
只听扑通一声,周荇便被侍从扔进了井里,且她被捂着嘴,一点动静都发不出来。
不经时,便溺死了。
慕淮冷眼看着一切,明明眸色无波无澜,但看着却透着几丝残忍。
他身侧的侍从又问:“殿下,那淑…冷宫那位呢?”
慕淮语气幽幽:“父皇不希望她死。”
侍从应了是,也明白了主子的心意。
既是不让她死,那便是让她生不如死。
******
暑日有些打头,慕淮往东宫走着,深邃的眸子也微微觑着。
他心中清楚,淑妃没那个脑子会做这种事。
懂得利用容晞和叶云岚关系的,怕是只有未央宫的那位。
淑妃除掉了,那位没除掉,他心头仍如插.着芒刺般,让他不爽。
慕淮想,不如也别寻什么正当的理由了,直接将那贱人弄死就完。
但转念一想,庄帝对待发妻的态度到底与其余妃妾不同。
父皇还在世,他总不能做令他伤心的事。
慕淮面色犹自发阴,至东宫后,他倏地想起月中容晞的饮食多以药膳为主。
这女人总用这些带着药味的吃食,也渐变得挑嘴,他得看着他的小晞儿多用些菜食。
进偏殿后,慕淮见八仙桌上的菜食已然摆好,伺候的宫女也都站在一旁,却不见容晞的身影。
丹香也在偏殿,那容晞又跑哪去了?
慕淮问:“太子妃在哪儿?”
丹香恭敬道:“回殿下,太子妃去了小室,奴婢这就去唤她。”
慕淮摆了摆手,他总想暗暗观察番,若他不在,这女人都做了些什么。
到了小室外,慕淮便听见容晞正用那副娇音软嗓哼着小曲,她背对着他,看样子,怀中应是抱着慕珏这小子,要不然也不能一边哼着曲,一边低首像是在亲他的脸颊。
慕淮眸中渐蕴了笑意。
容晞身量娇小,年岁也尚小。
算上他前世的岁数,他比这女人的年纪大了一倍。
重生后,慕淮时常把容晞当成一个半大不大的小姑娘看。
可如今,这个娇小的女人却连孩子都为他生了。
容晞觉出了似是有人在看她,便转过了身。
待看清那人是慕淮时,她面色非但不是惊喜,反倒是带着惊吓。
慕淮见容晞这神情,也是不解。
他顺势低首看了她怀中的慕珏一眼,不禁眸色一觑。
他快步走到女人身前,一把将孩子抢了过来。
慕珏咿咿呀呀地哭出了声,容晞也忙整饬着衣物。
孩子明显是被呛到了,慕淮沉眉抬声唤来了乳娘来收拾残局。
乳娘将慕珏抱下后,慕淮审视着堪堪到他肩下的容晞,沉声问道:“你背着孤偷偷喂这小子,不是头一回了罢?”
容晞视线闪躲着,嗫嚅着答:“妾…妾身。”
慕淮的嗓音又沉了几分,命道:“不许再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