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背后的势力(中)
还没等阎绝回答,那黑壮修者已经出手了。在他看来,阎绝已经不可能拒绝了。跟在那黑壮修者身后四个七阶修者也一起向越红离袭来。
此时阎绝却正陷于那巨兽纠缠中分不了身。
黑壮修者动作非常快,他提那把银色双刃巨剑挥出连绵残影,可是就在这势必击中一剑下,那黑壮修者突然脸色大变,整个人都战栗起来,连结实脸颊也开始抽动起来,似乎是遭遇了重大变故。
越红离已经准备好完全接下这一剑,可是那银色巨剑却突然急收剑势,已经形成剑锋倒退,巨大灵力波动让扑过来四个七阶修者纷纷被轰飞。双刃剑本身似乎也难以承受也突然而剧烈转变,震颤着剑身插入地中。
那四个七阶修者被无故波及,却丝毫不敢有所抱怨,反而见那黑壮修者神色凝肃,都露出了些微恐惧表情,似乎对这个人多有顾忌,其他书友正在看:。
阎绝正好趁这丝空隙使出了龙啸剑法第七试万龙吟,数道剑气与剑芒化作上百条幼龙冲向巨兽脖颈。这一招虽然耗灵巨大,可是其攻击力却是天下数一数二之势。前后与数人缠斗巨兽终于也抵不住如此猛烈剑气,体内紫黑色光雾逐渐变淡,体态也迅速化作普通虎豹大小。
且说如果这落云黑兽卷真正是由三个七阶修者合力启阵,即便是阎绝这一击,恐怕也只能令那巨兽负些伤势,决不至于威能大减。可惜这阵符卷是由些五六阶少年修者勉强启阵,肯定是经不住阎绝这一击。
不过即便如此,这是落云黑兽卷初阵而已,要是次阵,重阵,尾阵那威力不知是数倍于当前。林长远这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阵符卷厉害之处。也难怪这东西被修者当作最为上等宝贝之一,它就是用来绝处逢生。
“来应付这兽物,去牵制那四个七阶修者。”这虎豹大小兽豹羊已非恐怖巨兽,林长远现在已足可以对付。
黑壮修者似乎压根对阎绝加入未有作出任何动作,他怒张着杏眼,目光汇集在安崇派高耸大门坊上,那上面正坐着一个人。
越红离也吃了一惊,因为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何时那大门坊上又来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十五六岁大小少年。
只是那少年坐在门坊之上,居高临下注视着当场人,神情冷漠,如视蝼蚁。他突然伸出手对那黑壮修者勾了勾指头。黑壮修者就全然不顾背后越红离和阎绝亦步亦趋往门坊之下走去。
可是,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林长远怀中那卷阵符卷突然爆发出一阵浓黑紫黑色光芒,先前上穷水尽巨兽复又一下子涨大,竟比第一次化出小山壮还要大上数倍,只是其颜色已几乎呈现出淡紫色,不再浓郁。
百花幼豹突然爆发出一阵极为尖利嘶吼声。林长远还震余在幼豹尾声中,只觉眼前一花,一抹如血般浓厚赤色蒙住整个视野,四周好像突然出现了一道静止屏障困住了他,一切都变成了空白和凝固状态。
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屏障之外说话,却模模糊糊听不清楚。这时间好像是永恒又好像只有一瞬,他就被一股炎热气浪推开了。这股炎意比上次肩膀上灼烧更加强烈,也更加来势汹汹,林长远紧捂住脑袋弯曲着整个身体运起寒冰诀来抵御这滚滚炎流。
等他感觉到身周炎意渐渐退去,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四处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安崇派,整个小山顶尽是一片废墟。他似乎是第一个勉强能站起来人,不过怀中那卷被宗寂叮嘱要好好保护阵符卷却早已化成了沙粒大小碎片。
他急急忙忙往门坊处跌撞过去,那只似乎一点未受伤幼豹却比他还要早一步,围着晕倒少年呜呜叫着,并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舐一下。
这个刚刚坐在门坊上少年正是林长远要寻师弟宗寂,林长远想阵符卷最后吐灵自爆威能也许已经过于稀薄,并没有让宗寂受太大伤害。
可是,林长远给出这个解释,并不符合当下情势,因为连越红离和阎绝都多多少少受了些伤害。只是,那黑壮修者却不见了人影,这个结果任谁也没有料到。
安崇派与越红离带来天光剑门弟子死伤大半。不过这样代价并非没有任何收获,对林长远来说,这个收获可谓是巨大。
安崇内院废墟之下掩藏这一道秘密入口,通往地室内。几乎任何一个门派都一定会有隐秘处来潜藏一些不能暴露出东西,安崇更是如此。
实际上,地下城向来神秘,在地下城掌控中安崇派是值得挖掘出更多秘密。
宗寂虽然没有受伤,却像睡着了一般未有清醒过来。林长远咬牙切齿掐着宗寂两半脸蛋,直到红肿得老高了对方还没有哪怕一点有意识兆头,他也只有忍气吞声把师弟背了起来往,跟在越红离与阎绝背后下了密道,。
走到一半,似乎还过消化不了心里那点点怨念,又把人扔在地上给踹了两脚。说来那幼豹本就极黏乎林长远,见了他动作,竟也跟着在宗寂脸上踩了几爪子。
阎绝在一旁看得好笑,他心里当然对宗寂突然出现抱着很大疑惑,不过现在并不是好时机去点破。
“上次在金银楼相遇时,长远小兄弟不是还宝贝这个师弟紧,怎么这会儿又气愤如此了?莫不是他做了什么坏事惹得不高兴了?”阎绝在坏事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说完低沉笑了起来,“下手这般重,莫毁了小师弟那张受尽女人喜爱脸。”
长远知道阎绝这会儿是有意拿他逗趣,若是往日,他定就安安忍下来,可是他这连日都精神紧绷,遇到这说辞便反唇相讥道:“自是师弟,就是毁了他这张脸,他又何怨念可敢?这会儿操心们师兄弟事情,不若好好为苍龙派师侄筹划筹划。
玉琰流华人可是放了话不会让他踏进琼州冰原一步,暮寒虽然厉害,可惜玉琰流华人恐怕更要胜一筹。”
“怕他作甚?没听到越红离之前话?只要他给起,都可以要。”阎绝笑意越发浓厚起来,他是真正白捡了一个大便易。
越红离回身扫了一眼两人,林长远以前可没有这般近距离和这个同出一门人物接触过。只觉这一眼中蕴含了太多太多内容,犹如大海一般深沉广阔。他脑子里自然而然生出了一股赞叹佩服之意,这才是一个真正男人应该有目光。
长远对阎绝感觉是防不慎防,可是对越红离似乎这个人天生就给人一种可靠安全味道,每一个举动和眼神都令人踏实。
虽然越红离从头到尾就没有开口说过什么,甚至没有询问过长远和宗寂身份。他只是默默站在最前面开路罢了。
“怎么不说话?想赖账?”阎绝道。
越红离沉声道:“不。想好了,告诉就是。不过帮也只是个人事情,与门派无关。另外,近日恐怕没时间处理事情,找到那几名弟子,要带他们回浦原。”
“哼。就知道会找借口开溜,不过确信们天光剑门弟子就在这地室内?反正以为地下城无论如何抓几个毛头小孩有什么用?挑拨天光剑门和玉琰流华?笑话,有个文野真人在当中横着,那几个被逐出门派弟子有什么用?”
“他们永远是天光剑门弟子,毋庸置疑。门派内也没有听过任何声音出来说那六名弟子是被废了名号!自当来寻他们回派,就是死了,尸体也要带回门派。”
他声音中含着一股坚定和沉静,其中不言自明肯定之意让久违感受过温暖林长远涌出阵阵热意。他们从门派下山时候,内心只有彷徨,眷恋,无措和羞耻。在那个时候,门派内可以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安抚他们一句,哪怕多一句解释也没有。
可现今却在一个从未见过出山弟子中听到如此一句话,酸甜苦辣一瞬涌到了喉头尖。林长远突然有种被认可感觉,这是他长期以来都缺失。
“啧啧,正气凌然越红离啊!果然与这个龌龊修真界格格不入。天光剑门那些老头子手里居然培养出了这样一个人,不得了。
长远小兄弟,可要好好记住这个人样子,他站出来,恐怕天光剑门很快就会有大变动了。以后遇到天光剑门人找麻烦,记得报上越红离名字。保证那些人绝不敢招惹。”
阎绝哪里知道,长远本身就是天光剑门弟子而且正是他口中那六名下山弟子中一位!
几个人很快就通过了密道,有越红离开路,基本是一路畅行无阻。地室光线昏暗,空气中浮动着让人难以忍受霉味。当林长远进入最后一个地室时,整个人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