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放假
第36章装醉被抓
“什么什么？”
“快从实招来！！”
“你们都进展到这一步了？？”
两个舍友激动得直蹬腿, 看上去比季乔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
季乔“哈哈”笑了两声，将贺时礼发的消息告诉了她们。
合租室友，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同居了嘛。
作为资深的小说读者和偶像剧观众, 韩珍妮和钱静静已经迅速将暑假可能发生的事脑补了一遍。
“洗完澡穿他的衣服！”
“不不不，洗澡忘记拿东西让他递给你！”
“早上就穿一件白衬衫做早餐！”
“晚上一起下楼散步。”
“夜里敲他的门, 说自己做噩梦害怕！”
“还可以一起吃烧烤喝啤酒看世界杯！”
…………
“啊啊啊啊！天呐！太期待了吧！”
“乔乔你一定要抓住机会！”
两人为自己想象中的画面激动地“嗷嗷”直叫。
季乔和闺蜜们聊到熄灯, 连贺时礼的信息都没顾得上回。
黑了灯的宿舍里不时传来女生兴奋的谈笑声。
许久后，隔壁宿舍似乎有些受不了地敲了敲相邻的墙壁。
三人迅速安静了几秒, 又同时忍不住捂嘴小声憋笑。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才陆陆续续地睡着, 宿舍彻底回归了安静。
后面一连几天，季乔宿舍的深夜话题总是离不开暑假同居的事。
虽然距离暑假还有一个多月，但季乔已经暗暗开始期待起来。
——就很快乐。
与她相反的是, 姚旭这几天看上去却有点心情不佳。
实验室里，袁珂珂偶尔还是会找他问题目帮忙带饭，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
姚旭每次都会帮忙, 只是看上去没了前期的那种兴奋劲。
季乔最近的心情比较好, 同情心也泛滥开来。于是找了个空闲时间问姚旭怎么回事。
姚旭叹了口气：“嗐，还能怎么的，就是被拒绝了呗。”
季乔愣了愣, 倒是没想到他都表白了。
“那你现在在干嘛？追她吗？”回想起他为了袁珂珂忙来忙去的身影，季乔猜测。
姚旭摇头：“没, 她说就做朋友嘛。”
“做朋友？”季乔皱眉，“做朋友就是你帮她做这做那的啊？她帮你做什么了没？”
“她……”姚旭想了想, “帮我带过水。”
季乔“啧”一声, “她怎么不找自己项目组的呢？卞赫呢？”
她都了解清楚了, 卞赫是校团委的人。袁珂珂被卞赫介绍进去, 认识了很多老师，也顺利地拿到了入党的名额。而算一算日子，这学期结束卞赫就会退出社团，袁珂珂上位也是顺利成章的事。
“她说卞赫也是她关系很好的朋友。”姚旭回答。
季乔：……
没想到啊，这小姑娘养鱼呢？
左一条右一条的。
“你看不出来她只是想利用你帮忙复习二级顺便跑腿吗？”季乔深深怀疑他的脑子。
“没有吧？”姚旭皱眉，“她就是当朋友间互相帮忙。你别多想了。”
季乔：“……”
行叭，彻底没救了你。
自这次谈话之后，季乔就不再管姚旭了。
不管他是真的当朋友还是暗暗想追，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
当时间来到六月，实验室里的人一下就变得多起来。
进入考试月，图书馆常常爆满，教室又没有空凋。
有空调又安静的实验室成了绝佳的复习地点。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有资格来实验室的人都自觉地跑了过来，复习期末考试。
季乔也不例外。
她们现在几乎已经没课了，主要的任务就是复习。
这个周末，季乔和闺蜜们吃好饭，一个人打着阳伞去了实验室。
在路上偶遇了同样从食堂过来的姚旭。
他手中国拿了个冒着冷气的绿豆冰沙，走路匆匆忙忙的。
季乔连忙喊住他。
姚旭的脚步一顿，这才注意到了季乔。
“哎你也来啦！”
季乔点点头，目光移到他手上的冰沙。
“这是给别人带的。”姚旭解释，“你想要的话明天让贺哥给你带。”
贺时礼周末有事回家了，要明天才过来。
“又是袁珂珂啊？”季乔了然。
姚旭应了一声。
他本来想睡了午觉再过来的。后来接到袁珂珂的信息要他来的时候帮忙带一杯冰沙。他想想反正在宿舍也没事，就提前来了。
季乔不以为意地点头，表示理解。
结伴去实验室的路上，姚旭没少催促季乔：“走快点走快点。”
“你腿也不短啊，怎么走这么慢？”
“走得快会出汗啊！”季乔抱怨，“要不你自己先走吧。”
姚旭的脚步顿了顿又离开：“那我先走了，不然冰都化了。”
季乔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还真就丢下自己走了。
看着姚旭渐行渐远的背影，季乔重重地吐了口气。
垃圾姚旭，重色轻友。
没了旁边的催命鬼，季乔索性撑着伞慢吞吞地往工程中心走，路上还顺便喂了下学校的流浪猫。
这只黑猫经常在这条路上出没，季乔眼睁睁看着她的肚子一点点大起来。
后来季乔便经常在包里带着一小包猫粮，有时遇到了就给猫喂一点。
季乔到实验室时，并没有看到姚旭的身影。
午休时间，实验室罕见得没什么人，只有袁珂珂和一个陌生的男生。
两人头凑在一起，对着电脑在讨论些什么。
季乔等了一会儿，依旧不见姚旭回来。
她发消息给姚旭：【人呢？？】
姚旭过了很久才发了一串【……】过来。
季乔：【？？】
姚旭：【…………】
季乔困惑：【你怎么了？】
姚旭一连发了几个叹气的表情。
姚旭：【别问了。是朋友晚上就陪我喝一杯】
季乔一愣，绕着实验室走了一圈也没找到姚旭。倒是在实验室外面的垃圾桶里发现了那杯没有开封的冰沙，连同吸管被一起丢到了桶里。
季乔盯着垃圾桶看了会儿，走回实验室，在袁珂珂的位置旁站定。
袁珂珂感觉到了，和旁边的男生一起抬头看向季乔。
季乔笑了笑，语气友好地问：“袁珂珂，这你男朋友吗？”
“不是，是我的好朋友。”袁珂珂笑了笑回答。
“好朋友啊~”季乔露出了然的表情，“所以你还没有和卞赫学长分手对吧？”
“我和卞赫学长一直是好朋友啊。”袁珂珂立刻睁大眼睛纠正。
“啊没有在一起啊？”季乔惊讶，“我看他搂你腰，以为你们在一起了呢。”
袁珂珂的脸倏地红了，轻声说：“你应该是看错了。”
季乔点头，若有所思：“可能是晚上太暗，我和我同学眼睛耳朵都坏了吧。他没有搂你的腰，你也没有要他别掐你……”
实验室里安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袁珂珂旁边的男生表情惊讶，目光在季乔和袁珂珂脸上来回移动。
季乔轻笑一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多会儿，她听到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
再回头，两人都不在了。
看到垃圾桶里冰沙的那一刻，季乔差不多就明白了。
姚旭这个二傻子肯定是提前来看到了什么，伤心了。
这个猜测在晚上得到了验证。
晚上，姚旭非拉着季乔一起喝酒。
季乔给贺时礼发了个消息，答应了姚旭。
两人面对面坐在学校超市门口的长椅上，桌上摆着几罐易拉罐啤酒。
季乔陪他喝了点，看不下去地提醒：“别喝了！再喝酒精中毒了！”
姚旭哇哇大叫：“你俩串通的吧？台词怎么那么像啊？就是酒精中毒我也要喝！”
季乔抿了抿唇，趁他不备偷偷将酒倒掉些又推回他的面前。
“你看到什么了？”这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
两罐下肚后，姚旭断断续续地把中午看到的事告诉了季乔。
他提前到实验室的时候，正好看到袁珂珂和那个男生亲昵打闹的场景。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那一个瞬间，我突然就醒悟了。”
姚旭“啧”了声。
看到那个男生，他仿佛就看到了在袁珂珂面前的自己。
逢迎和讨好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那一秒，凉意从拿着冰沙的指尖一路蔓延全身。
之前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季乔的话，可那一刻，姚旭突然就明白了。
这个男生，肯定是袁珂珂口中的又一个“好朋友”。
她有很多很多的好朋友，每一个好朋友都是对她有好感的男生。她不喜欢他们，但是又舍不得这些好朋友对她的好。
于是，“好朋友”就成了一个非常好的名义和借口。
姚旭不得不承认，袁珂珂确实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哎，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他连连叹气。
季乔也跟着附和：“是啊，我们怎么这么倒霉，遇到都是这种人啊。”
“什么我们？”姚旭皱了皱眉纠正她，“我贺哥才不是这种人！”
季乔笑了笑没说话，拿起易拉罐喝了口。
姚旭看了眼喝酒的季乔，“啧”了一声：“你放心吧！”
他拉开一瓶新的递给她，将自己手上的一饮而尽。
“这么和你说吧，我他妈觉得就算以后我自己出轨，贺时礼都不可能出轨！”
他叹了口气：“本来我还以为贺时礼暗恋我呢，瞎紧张了半天。结果你一来我他妈就失宠了。”
姚旭大概是喝多了，话也变得多起来。
什么“以后结婚要当伴郎”之类的话也说出来了。
季乔连忙打断他：“行了别说了。才大一说什么结婚啊，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难道你不想和我贺哥结婚吗？”姚旭睨她一眼，不相信。
季乔穿了身明黄色的裙子，夜色中格外显眼。她皮肤雪白，长发飘飘，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亮。
和她相处久了，姚旭越发觉得季乔做自己嫂子也不错。
季乔摇头：“没想过。”
“别嘴硬了，如果以后我贺哥不和你在一起，你肯定得哭死。”
季乔笑了声，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我才不会。我的感情给得出去也收得回来。我可不像你，为了个不喜欢自己的女生在这里买醉。”
姚旭的表情一顿，怔怔看向她。
“高手啊季乔！”
他情不自禁地鼓了两下掌，又看向桌面上东倒西歪的几罐啤酒，猛地惊叫一声。
“卧槽我们喝这么多了？”
季乔挑眉，“嗯”了一声。
“我就和你说我很能喝，我还可以再来——”
她边说边转向超市的方向，声音顿时一顿。
贺时礼就站在离他们桌子几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两人。
夜色中，他背着超市透出来的光而站，看不清神色。
他站得笔直，双手插在裤袋，似乎已经站在那很久了，可沉浸在啤酒和聊天中的两人完全没有发觉。
他的视线轻淡而绵长，遥遥落在两人身上，像一朵轻飘飘的云。
季乔的心脏“噔”一下沉了，快速回忆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妥的言论。
可也许是喝多了，她的脑子也钝得如同塞了浆糊，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贺哥你来啦！”姚旭倒是开心不已，快快乐乐地和贺时礼打招呼。
贺时礼几步走过来，目光在桌上的啤酒罐上停留几秒。
“结束了吗？”他问两人。
“结束了！”姚旭立刻回答。
贺时礼没有管她，深沉目光落在季乔的脸上，声音和煦：“你还要喝吗？”
季乔捂着唇，连连摇头。
明明贺时礼的语气很温柔，为什么听上去怪怪的呢？
“那我们回宿舍吧？”他说。
季乔和姚旭对视一眼，老老实实同意了这个建议。
“姚旭你能自己回宿舍吗？”路上，贺时礼突然问。
姚旭愣了一秒，立刻点头：“能能能！我跑得贼溜，你们慢慢走。”
话音落下，他立马迈开大步先行离开了。
此时正值夏季，学校里的梧桐枝叶茂盛。黄色路灯下，树影影影绰绰地映在地上。
季乔和贺时礼并排走在路上，一时无话。
人有时候很奇怪，越想回忆什么就越想不起来什么。
目前的季乔就是这样，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姚旭面前大放厥词些什么了。
“你们为什么要喝酒？”贺时礼突然问。
“姚旭失恋了嘛。”季乔想了想，将今天发生的事简单阐述了下。
贺时礼听着轻软的女声，垂眸看向季乔。
她今天穿着露肩的裙子，平直薄瘦的肩膀被长卷发挡了些许，隐隐约约露出白腻如雪的皮肤。修长的四肢瘦不露骨，身材窈窕。
她自己并不知道，刚刚坐在那里的时候，来来往往有多少人在看她。
要不是有姚旭坐在对面，恐怕好几个男生会上前要联系方式。
贺时礼抿了抿唇，不是很喜欢这种假想。
季乔说话间，两人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贺时礼停下脚步，目光定定地看向季乔，关心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季乔下意识摇头：“不晕啊。我又没醉。”
她乌黑透亮的眼睛亮晶晶的，单纯真诚。
贺时礼的目光中在她饱满鲜艳的唇上停留片刻，点了点头。
“那你上楼吧。”
季乔心里觉得他的表现有点怪，可是又说不出来。
“你说的话还算数吗？”她直觉提问。
贺时礼顿了两秒：“嗯，我会来帮你搬宿舍。”
季乔有点转不过来，皱了皱眉：“你说的是大二要换的宿舍还是暑假去你家啊？”
贺时礼觉得她此刻懵懂的样子有点可爱，轻笑出声。
“都是。好吗？”
季乔心里一松，点点头上了楼。
目送她上去后，贺时礼沿着路边走回宿舍。
路上不时有女生投过来或明或暗的目光，他置若罔闻，满脑子都是季乔和姚旭说的话。
“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我的感情给得出去也收得回来。”
……
是，这样吗？
贺时礼一路蹙着眉，刚走到宿舍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的打游戏声和讲话声。
见他回来，姚旭立马起立迎了上来：“贺哥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啊？不是说明天吗？”
贺时礼看着他，言简意赅地解释：“季乔发信息给我说你们在喝酒。”
姚旭连忙嚷嚷：“唉你晚上可别看着我了。我今天真的没喝多少。”
贺时礼不动声色地点头：“嗯，没有多少，也就六七罐啤酒吧。”
“那又不都是我喝的。”姚旭立马出卖自己的队友，“季乔起码喝了两三听。”
贺时礼摇着头笑：“她喝两三听？”
那天她在自己家，没喝几口就醉了。刚刚她走路走得这么稳，是喝了两三罐的样子吗？
贺时礼不信。
“真的！”姚旭急了，深怕贺时礼将那六七个空罐子都算到自己头上。
“我早就和你说季乔酒量好你不信。我骗你干嘛呀？你仔细想想她面前是不是两三个罐子？”
贺时礼的表情一顿，皱眉看向姚旭：“真的？”
姚旭点头：“我对天发誓。”
贺时礼怔了怔。
可是，季乔的酒量一直不好啊。
他甚至还记得，上辈子大学毕业前聚餐，季乔醉到眼神迷茫的样子。
他看了看姚旭，没有说话。
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会自己证明。
*
在不断的复习和考试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仿佛被按了加速器。
最后一门数字逻辑电路考完后，大一的学习生活就彻底宣告结束了。
计算机专业大一学生的宿舍从南区换到了东区。
季乔宿舍加入了新舍友——二班的程乘，一个文静的学霸。
程乘和韩珍妮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一考完试便走了。
季乔反正不回家，决定最后一个走给大家善后。
钱静静临走前依依不舍。
“呜呜呜，乔乔我等你的好消息！”
季乔利索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行，等着吃饭吧。”
她帮忙把静静的行李箱一起拎到楼下，接着返回宿舍收拾东西。
整理好之后，季乔将宿舍彻底打扫了一遍，又仔细检查过，这才关上门窗下楼。
楼下，贺时礼的车早早等在路边。
将季乔的行李放入后备箱，贺时礼带着她回了自己家。
由于出来得晚，两人到房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了。
眼看时间不早，两人一致决定不自己弄饭了，下楼随便吃点。
贺时礼所在小区靠近商业区，附近的饭店很多。
两人随便找了个客人不太多的面馆就餐。
面馆墙上挂着电视，里面正在放最近的一场世界杯球赛。
这个夏季，世界杯是最受关注的体育赛事。
用餐间隙，季乔的眼睛止不住往电视瞟。
前段时间她忙着复习，很少有时间看比赛。好在现在都是小组赛，气氛没那么紧张。
“今晚看吗？”见她一直盯着墙上的电视，贺时礼出声问道。
季乔的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啊！今晚是几点？”
仗着年轻，熬点夜没什么。
“0点。”贺时礼笑着问，“你可以吗？”
“可以呀！”季乔点头，“反正明天休息嘛。”
刚考完试，大家还有几天休息时间。下周一开始正式进实验室准备比赛。
贺时礼点头：“好，那我一会儿买点零食饮料回来，你先回家休息。”
吃好饭以后，季乔先行回了家，而贺时礼则开车去附近的大超市采购。
等他回来，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季乔早早洗好澡换好了家居服，正在自己房间看电脑。
听到动静，她立刻从房间跑出来。
“你回来啦！”季乔开心地走到玄关迎接，接过贺时礼手上的购物袋。
贺时礼笑着应了一声，“随便买了点，如果不合你口味下次再买。”
他走向自己房间：“我先洗个澡，你自己玩一会儿。”
季乔将购物袋放到桌上，随手翻了翻。
除了常见的饮料和零食外，竟然还有好几罐啤酒。
贺时礼洗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湿着头发出来了。
“你还买了啤酒？”季乔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他平时不是不喝的吗？是要放冰箱冰镇吗？
“给你买的。”贺时礼换了身白色的短袖T恤，身上散发着清爽的淡淡柠檬味。
他垂眸看向季乔，声音平和：“你能喝吗？”
季乔怔了怔，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是想和自己喝酒吗？
不对啊，那次他以为自己醉了明明很担心……
还是上次和姚旭喝酒——
季乔脑子里的神经突然一紧。
糟了！
她两杯就倒的人设好像在姚旭那里崩了。
姚旭那个傻子肯定全都告诉贺时礼了。
季乔一愣，抬头直直对上贺时礼的目光。
他的眼神平静，看不出任何恼怒生气的模样。
“所以那天……你是装醉对吗？”贺时礼猜测。
他看到季乔的样子，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
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
“对啊。”季乔叹了口气，索性承认了。
“为什么？”贺时礼有些不解。
季乔的脸微微发热，突然羞赧起来。
她吸了口气，眼睛眨了眨：“你这么聪明，想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