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第十五章（上）
晏程中午休息的时候钱小舟找他，把回国最近忙的事说着抱怨了一遍，话题就转回晏程身上。比起自己那些繁琐事，钱小舟需要小伙伴有趣的事中和一下他麻木无趣的生活。
晏程简单讲了点，就把这几天担心的事详细告诉对方，还想着钱小舟能不能给他出点主意。
钱小舟认为晏程在杞人忧天，他现在还没跟萧缙正式结婚呢，就开始想那么远的事，纯属给自己添烦恼。
钱小舟一张小嘴嘚啵嘚啵的，说着跟Lang相差无几的话：“你要是生不出，那也是alpha单方面不行！怪他，跟你没关系！”
晏程歇了打字的心思，走神。
钱小舟等半天不见晏程回复，就问：“你想那么多，知道omega具体跟alpha怎么来嘛？”
晏程这才慢吞吞的打字：“不知道啊。”
钱小舟瞪眼：“就这？就这你还想？”
晏程茫然的眨眼：“……怎么了啊？”
呆得简直不要太理所当然了。
钱小舟此时此刻觉得他的小伙伴好纯洁！明显馋人家身体跟脸，但没往睡人家那方面想过！
怎么可以这样子！
钱小舟郁闷：“不对啊，你平时不是很颜控吗？”他们两个妥妥的颜控。
晏程：“是呀。”
“那不馋人家不想被他舔不想睡他？”
晏程：“……？”他脸微微一热，慢吞吞打字，“默默欣赏就好啦。”
钱小舟傻眼：“……”
钱小舟：“那你结啥婚，还跟alpha配对，跟人家配对又不跟人家睡觉，哪有这样的啊。alpha那方面精力通常都比普通人旺盛，怎么可能盖被子纯聊天啊。”
晏程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发现钱小舟说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可他对萧缙喜欢归喜欢，仰慕欣赏的心思终究大过冒犯对方的心思，简而言之他不敢对萧缙做什么事！跟萧琅不敢对萧缙“以下犯上”的那种心态差不多。
晏程十分的勤学好问：“那要怎么睡呢。”
钱小舟：“……当然勾引啊！”想起自己的小伙伴释放不出信息素，alpha跟omega之间紧密的契合条件就少了一个，叹气，“得在你身上和他身上多下功夫！”
不过要是萧缙喜欢晏程的话，不用晏程主动对方都想着扑倒吧。
钱小舟想着自己的小伙伴干净水嫩，对方大他十岁，不得抱着晏程当宝贝？
钱小舟发出灵魂的拷问：“看过双人混合武打片吗？”
晏程：“没……”
钱小舟震惊：“那玩意儿不是在学生之间经常传哒？”
晏程：“……”
钱小舟摇摇头，二话不说甩给晏程好几个网址。混合动作片在联邦早就有合法观看的途径了，比起某个国家看篇小说只能看主角用两个头谈恋爱不知道进步多少。
他说：“随便挑个网址注册账号，成人内容需要付费，虽然有其他破解版的，但我个人还是建议支持正版。”
晏程：“哦哦哦，有时间晚点看。”
他顺手点进第一个链接，被开篇的推荐封面震得头皮发麻，光速退出页面，等心跳平复才缓缓给钱小舟打字。
“真的要看啊？”
钱小舟：“你都没看过为啥不看，大家都看的东西。”
晏程心想难道萧缙也看过这些吗……
无法想象萧缙看这些东西是什么表情。
钱小舟看晏程的回复犹犹豫豫，就知道他的小伙伴肯定没开窍，就说：“刚好回来之后忙到现在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我们好久没见面了，能不能过去找你玩呢。”
晏程当然也想和钱小舟聚聚，于是两人在微信里说好。
“不过嘛——”钱小舟说，“我能不能到你那边找你啊，家里出了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们看见你又要比比。”
晏程迟疑：“我得和萧缙问问。”
“好吧，”钱小舟回复很快，“如果不行的话再换地方，不用勉强喔，我只是懒得去太远的地方，就想跟你躺着休息聊聊天。”
晚上萧缙回十三处的时候晏程跟对提了提这事儿，没想到萧缙答应了，倒是晏程不好意思：“真的不会麻烦到你？”
萧缙说：“跟我相处不意味着你要断绝所有的朋友关系，以前和别人怎么往来，今后也一样，你有自己的自由。”
晏程笑着弯起嘴角，他在萧缙面前情绪总是很轻易的被捕捉，开心就会笑，纠结就都写在眉眼，犹豫会打退堂鼓，就像一张白纸，横着画竖着画都是白的。
萧缙显然今晚不急着到书房处理他的工作，眼神落在晏程脸上：“还有事？”
晏程额的一声：“没有了呀。”
可他的表情告诉萧缙他分明还有话没说完，闻言，萧缙笑了笑，看得晏程眼睛一亮，眼巴巴的盯着他的脸。
片刻后，才忍着羞耻心问：“萧缙，你会把我当成小朋友吗？就是字面上的小朋友，不会有那种、那种想睡我的……”
他越说声音越弱，实在不该听了钱小舟的话鬼迷心窍问这些毫无相关的话题，话已出口，又不能像发消息那样撤回，于是眼睛睁得老圆的望着地板，像只怂儿吧唧的小狗儿。
萧缙：“……”没想到晏程会这么问，跟一个小自己将近十岁的孩子谈性,还是那么仰慕自己的孩子。
萧缙清了清嗓子：“彼此心意相通到一定程度发生关系是顺其自然，不用刻意为之。”
晏程恍然大悟：“那你谈过恋爱吗？在我之前有没有喜欢过其他人呢。”
晏程真是胆子大，连萧缙的八卦都敢打听。他在萧缙面前属于还算端正的乖孩子性格，只要萧缙表示出他可以询问的包容姿态，就会情不自禁的得寸进尺，顺着对方的脚步往前迈。
萧缙：“……没有交往过。”
晏程露出个不可思议的神色，微微震惊的看着萧缙说不出话。
萧缙原本觉得没什么，被晏程这样一顿看，难得生出几分不自在。
很快，晏程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那我真的太幸运了啊！”
那么好的萧缙居然没跟人有过交往，他是对方的第一个相处对象！
晏程光想一想就飘得不行，想告诉萧缙自己很喜欢他，可又担心对方不想睡他，就止了心思，眼底的欢喜不言而喻。
晏程的情绪总是那么纯粹，萧缙多看了几眼他的笑容，忙碌那么多年，居然都没有在跟宴程这么相处的时候来的轻松。
晏程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钱小舟来找他的时候，他送萧缙出门不久，外面的车就把钱小舟接进来，两年未见的小伙伴个头已经比他高了半头，嘴巴呈半圆的张着，看着他一下子没说出话，
晏程倒了杯水送到他手里，钱小舟缓回来后，才说：“你牛皮！”
钱小舟没想到晏程相处的alpha居然住在联邦十三处，此萧家非彼萧家，不是普通的豪门。
钱小舟皱着脸说：“我从外面一路进来，那氛围我就怕自己做错啥事就被不知道哪里射过来的子弹biubiubiu了。”
钱小舟定定看着晏程：“你是大腿了。”
晏程摇摇头：“萧缙才是大腿。”
钱小舟歪着脑袋一笑：“那你抱他的大腿，我抱你的大腿。”说完他自己都乐了，放开水杯伸手就往晏程身上抱。
两个omgea倒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互相感慨一句：“我好想你啊！”
说完互相摸了摸彼此的脸，笑了几声。
钱小舟说：“我这刚毕业你就都准备结婚了，以后也没机会跟你一起住。”
又说：“不过这婚结的好，晏家那边谁在你欺负你就找萧缙对付他们。”
晏程就说：“没那么夸张，现在他们都不怎么联系我了，”
其实有联系过几次，只不过都让他推脱，不想见到那些人的嘴脸。如果晏家有经济困难，晏程可以尽他的能力帮助，可如果利用他找到萧家找萧缙，说什么他都不愿意跟那边来往。
钱小舟说来找晏程休息，还真是睡觉的。两人在沙发上睡了半个下午，AI等他们睡醒之后才把盖在他们身上的小毯子收起来，又去厨房倒了两杯果汁送到桌上。
钱小舟咕咚咕咚几口喝干净，目不转睛地盯着AI：“好高级啊！”
晏程同意，忽然把脑袋往下一搭，AI眼疾手快的做出对应的反应，没让晏程掉在地上。
他搭着AI的肩膀，整个人挂在AI身上晃来晃去。
钱小舟惊：“这也能行？！”
晏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萧缙在我不敢这么玩，就偷偷的玩过几次。”
钱小舟：“……”他的小伙伴似乎越来越淘气了，难道这就是谈恋爱后的转变
两人午后在十三处周围逛了逛，晏程住在十三处将近一个月，其他地方倒没随意看过。周围经常有勤务兵经过，他们走到一个宽阔的场地停下，前方是一座训练营，站了不久，就看到有alpha整齐跑过。
钱小舟哇了声，眼睛有点看直了：“身材好好。”
晏程也有点移不开眼睛。
以前他在学校跟钱小舟走得近，两人兴趣爱好基本一致，有事没事就爱到没啥人的角落看看帅哥。光看不行动，互相笑着说对方怂包。
钱小舟感慨：“好看。”
晏程赞同：“好看。”
不过他都有alpha了，还能看其他人吗？
巡逻的勤务兵看到两个小omega望着训练部队那边的alpha看了半天，有人认出晏程是住在十三处的，和萧家关系非同寻常。
消息不知不觉就传到萧缙耳边，萧缙听到自己的小omega对着其他alpha花痴半天，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反应。
晚上萧缙没教晏程游泳，而是把他叫上书房，递给他一份文件。
晏程半天摸不着头脑，看完后更是沉默。
“这是？”
萧缙目光沉静：“这些大部分是萧家涉及到的产业，以后都会有你的一份。另外还有一份等我们结婚后再拿给你看。”
晏程一僵，如同捧了个烫手山芋。
“啊这……”
看来自己要更加努力的赚钱啊。
不等晏程再说，萧缙松了松袖扣，慢条斯理的把它解下放进盒子里。
“走吧。”
晏程眼睛跟着他：“……去哪？”
萧缙：“游泳。”
顶楼，泳池边萧缙在做热身。
晏程默默看着alpha傲人的身姿，低头，再抬头。
朝萧缙的方向，目不转睛地盯。
第十五章（下）
*
晏程一早就打开自己的直播间，洗干净的脸素颜出镜，时间还很早，萧缙出去不久他就开始了今天的直播。
冷清的直播间没什么人气，何况他把直播放在上午，开播十几分钟后才见屏幕上飘起弹幕。
用户花花花花花花发言：主播今天好早喔，翘课看漂亮的主播化妆。
时间太早，连987654123都没露面。晏程看着花花花花花花的弹幕就说：“这个月冲一下直播时长，刚好今天没课就早点播了。”
用户花花花花花花发言：羡慕，我基本每天满课，主播在哪里上学啊？万一咱们是校友呢。
晏程就笑：“联邦那么大，同一所学校的几率太小啦。”
他先用爽肤水给自己的皮肤进行保湿，白净鲜嫩的脸不需要滤镜直接怼在镜头前，怎么看都可口美味，像剥了壳的水煮鸡蛋。
用户花花花花花花发言：(﹃)，这什么神仙皮肤，状态好好，主播皮肤太好了叭，想舔想咬，主播肯定是个不熬夜不吃垃圾食品的好孩子！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一定状态是最好的阶段，但的确是最水嫩的年纪，年轻，鲜活，什么都不用修饰，光坐在那里就自成一副画，偶尔几笔的勾勒也属于锦上添花。
萧缙打开直播间就看到晏程脸庞放大的一瞬间，他被眼前的画面震了震，之后才定睛观看。
晏程被水友的彩虹屁夸得眉眼弯成半月，见到2121777进来，立即出声欢迎。
萧缙例行先送几发超级火箭，轻而易举的就夺走晏程的注意力。
晏程惊讶：“谢谢21老板的超火，老板那么早也来看直播吗，破费了！”
萧缙其实没有总是盯着直播消息，而是秘书告诉他的。他让秘书注意晏程直播开播的动态，只要晏程在播，就帮他把号开进去挂着。
秘书把号挂进直播间后早就溜出办公室，他可不敢八卦和揣测他们老板的心思。老板跟未来老板夫人玩直播间你直播我砸礼物的这一套实属不懂，alpha跟omega互相喜欢的话标记就好啦，还搞猜猜猜这一套，不懂。
反正迟早得掉马不是
说着，秘书趁中间休息的几分钟时间也偷偷打开飞鸟直播间，没注册账号就进去了，看着高糊画质依然掩饰不住未来老板夫人的好颜值，一阵唏嘘感慨。
反正这事萧缙不说秘书就不敢胡乱声张，连萧家长辈们那边都在保密。
晏程开口：“21老板收到上次直播抽奖寄的礼物了吗？”
萧缙早就忘记有这回事，他让秘书给的地址，东西应该寄到秘书的地址上了。听晏程一说，就给秘书处打了个电话，让他把东西带过来。
房管/用户2121777发言：嗯。
晏程已经习惯直播间的这个新老板简洁高冷的风格，尽管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老板会喜欢挂在他直播间看，也许这就是有钱人的癖好吧？
这么一想，晏程嘴里的话就多起来。
他和987654123聊天的时候会比较活跃气氛，对方性格也欢脱，就比较容易聊得来，跟2121777就没那么放得开，说话会比较收敛。
尽管收敛，话还是要说的，把老板晾一边置之不理晏程还没那个脸，既然他选择了直播行业，每个观众就都是他的客户。
2121777回复的弹幕很少，晏程尽可能在不忽视老板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话少一点，和其他的水友弹幕互动。最近气候转秋，晏程皮肤状态有些干。
给皮肤补好水，晏程开始上底妆。他的脸基本不需要什么遮瑕步骤，用的几款化妆品都是几个品牌赞助的，也因此晏程花了些时间像大家着重介绍每一个产品的色系质地，淡淡的色彩抹在手腕子，衬得手臂尤其的白。
用户花花花花花花发言：我晕了，小主播老天爷赏吃饭的脸，打个底妆连遮瑕都不用就直接出门了啊，皮肤状态太好了叭，本直男慕了。
用户89362867发言：楼上冒充直男？直男那么懂化妆还天天蹲直播间？
用户花花花花花花发言：直男风评被害，男朋友女朋友谈多了肯定要了解，本直男上课就爱挂着直播间看漂亮主播化妆，吃你家米饭了吗？
用户98348726发言：恭喜主播，主播终于有饭恰啦。
用户命里缺一发言：孩子说很好吃，已经下单十箱了。
萧缙偶尔抬头看一眼屏幕，看着弹幕又听晏程说了会儿话，跟秘书问了几句才知道恰饭的具体意思。
萧缙点开弹幕发送。
房管/2121777发言：让他恰。
晏程看到三个字前面的ID震惊的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直觉告诉他2121777不像会发这种弹幕的人。
萧缙静静看着屏幕，晏程晃过神继续跟弹幕互动，直播美妆教程。
萧缙忽然想起在十三处似乎没见过他化妆，也许是化了但自己看不出来，抛开最初的一点偏见，男孩子化妆还挺可爱。
弹幕有人问：砸超火的话主播还跳舞吗？
用户花花花花花花发言：还有刷超火跳舞这事？我咋不知道。
萧缙眉毛一挑，看着飘过去的弹幕若有所思。
晏程跳过的两次舞都是萧琅点的，第一次晏程跳的脸红耳热，第二次落落大方。
晏程讪笑：“我是正经的美妆播主，跳舞是个意外。”
他都跟萧缙相处了，哪怕在直播，也不好意思对着陌生人跳舞，以后生出不好的误会就说不清楚了。
晏程直播了两小时后就正常下播，下播后照例看了看自己的评论帖子专区，有人问他要不要在飞鸟视频站里发vlog。现在小视频很潮流，年轻人闲暇的时候就喜欢刷刷短视频解闷，这也是个可以累积人气的办法。
晏程不会剪辑视频，但看完水友们的建议，有在考虑这个事。他先在飞鸟视频站把账号注册好，个人空间还是一片空白，也没法动态告诉大家他开通视频站账号，等以后发视频了再另做通知。
午觉结束后晏程在网上购买的菜已经送到十三处外，他步行出去把食材拎回住处，让AI调配出几道菜单，准备学几个新菜色让萧缙尝尝。
萧家的大长辈们在群里不断艾特萧琅让他过去吃饭，老头儿们每天闲着就变着法支唤小辈们回去吃饭，萧琅在群里最活跃，基本做什么事都要喊上他。以前他在外头吃喝玩乐就无所谓，最近学习被剥削的太狠，被大长辈们艾特之后表示求饶，求长辈们放他回去多睡会儿。
萧琅说：“小叔呢，怎么不叫小叔过去。”
大长辈呸他一嘴：“没眼色，你小叔忙着谈恋爱，别打扰他们，单身狗请有单身狗的觉悟！”
“单身狗没人权jpg。”
萧琅震惊：“你们从哪儿学的这些话，网上的东西少看啊！明明单身人士最高贵，单身贵族！”
大长辈：“单身跪族！”
萧缙：“……”
大长辈眼神一尖，发话：“萧缙不许冒泡，这个点你应该回去跟程程吃饭呢！”
萧缙：“……”
萧缙结束手上的工作就直接回了十三处，十分钟就到了。小白楼灯火通明，刚进门就闻到从厨房飘来的菜香。
晏程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忙着刷碗，熬的汤也好了。他急忙想从碗柜上拿一个新碗乘汤，人不够高，还没踮脚拿一只手从他头顶横过。
“要哪个？”
晏程抬眼，额头直接磕到萧缙的下巴。
“对、对不起。”
晏程听到自己脑袋跟萧缙下巴磕出来的声响，这一步的失误导致他想退让，脚又踩到了萧缙的脚背。
“……”
萧缙没动，看着冒冒失失的omega好笑。
萧缙又问：“拿哪一个？”
晏程：“……”传进耳朵的男声让他心旌荡漾，意识到自己不是花痴的时候，便清清嗓子，“拿个大的乘汤就好。”
声音弱弱的，有点不知所措。
萧缙把汤碗拿出来，转头看着厨房：“一个人准备那么多菜，很辛苦。”
晏程摇摇头：“还好，做菜能打发时间，今晚主要是想试几道新菜色。”
又说：“你能给我试下味道吗？”
萧缙：“嗯。”
他望着汤色已经乳白的汤锅：“味道很鲜。”
晏程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见萧缙把汤乘好，手脚又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萧缙把晏程装好的菜都端上桌，动作娴熟自然，成熟男人的优雅稳重让晏程看的目不转睛。
他没想到以萧缙这样的身份还会做这些繁琐的小事。
晏程跟在萧缙身后，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今晚，我们是不是该……”
他欲言又止，话里有话，眼睛却是闪亮闪亮的。
萧缙：“今晚去你房里。”
晏程点头，又不出声了。
晚饭之后晏程散完步就回房洗澡，他专门涂了身体乳，嗅了嗅确定没什么不好闻的气味，几乎怼在镜子前看自己的皮肤状态，又拍了拍爽肤水。看了会眉眼似乎太淡了，考虑要不要画个淡一点的妆。
晏程对着镜子勾了一点眉眼，又涂了点唇膏，让嘴唇看上去更加的润。除了工作直播需求，他基本每天只做护肤工作，这样比较郑重的给自己在平时化妆，晏程脑子都是热的。
他胡乱的想了一阵，感觉身体也热起来。
萧缙进房准备例行跟晏程“谨遵医嘱”的时候，刚进门脚步便一顿，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淡不可闻的气息，但他捕捉到了这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是……什么气味。”
晏程背着身，听到萧缙说话立刻回头迎接他。
晏程精致的眉眼在被暖灯的光线笼得尤其温柔，他的脸部线条本来就偏柔和清淡，化过妆，稍微勾勒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明艳，静与张扬融合，微微笑着面对萧缙，倒让萧缙一下子把话咽回去，夹着一股不太真实让人有些悸动的香。
孩子还小，但该有的都有，他这个年纪的魅力一分不减，大概是可爱又性感。
这时候萧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挺喜欢比他年幼的人，放晏程在身边，别的不说，就很想保护对方，让他过得快乐点。当然也可能是晏程才让他萌生这样的想法。
晏程动了动鼻子，没闻出什么东西。
“可能是我爽肤水的味道？”说完他有点抿嘴笑笑，“稍微化了点淡妆，你不介意吧？”
萧缙：“还好。”
晏程松了一口气，如果对方对待化妆的男孩子有偏见的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应对了。毕竟都这个时代了，男人化妆已经趋于潮流时尚，但依然有人迂腐的觉得男人不该化妆。
反正男孩子化妆不一定为了给谁看，也有可能是想把最好美好的一面展露给喜欢的人。
晏程露齿一笑，整个人几乎凑到萧缙面前，不管alpha的脸怎么看，看几次，都让晏程垂涎眩晕。
萧缙：“……”
太近了。
但萧缙没有后退。
晏程看着萧缙喉结那一块，淡淡的苦艾酒气息让他嗓子眼有点发紧，仿佛喉咙被啥入侵似的，他咽了咽口水。
“那……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