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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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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弦,如今的辅国大将军,在那本书中,他是第一个被卫峋策反的人。

江迢说的如此笃定,江遂却没有表现出信与不信的反应,只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提起:“敌军已经投降了。”

去年刚入冬的时候,之前就总是喜欢挑衅卫朝的一个接壤小国,竟然派出军队,占领了卫朝的一个边陲小镇,土地虽少,但性质恶劣,如今国泰民安,国库比往年充盈了不少,于是,卫峋亲自下令,让顾风弦带着虎符前往边境,势要打他个落花流水。

顾风弦也不负众望,不仅把那个小镇夺了回来,还打进了那个小国的内部,逼得他们的王连夜逃窜,新上任的首领负隅顽抗了一阵子,实在坚持不住了,只好投降。

从此,卫朝又要多一个附属国了。

江迢住的这个院子也是长乐寺的一部分,只不过这边戒备森严,上香的根本过不来,偶尔有人送必用品过来时,琼娘就会跟他们唠嗑,顺便打听打听外面出了什么事。

投降的文书还没传到京城,百姓们不知道这件事,若江遂不告诉她,她还真不知道,边境的战事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就意味着没有战争了,那么,领兵的大将军,也该凯旋而归了。

江迢敛着眼睛,嗯了一声,她脸上的神色淡了不少,室内一时安静,须臾之后,江迢问:“阿追还好么?”

江遂望着江迢,看她这么快就换了话题,完全没有关心某个人的意思,不禁在心中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回答道:“家里一切都好,阿追的文章写得越来越沈博绝丽了,只是他还是不爱出门,每日都窝在家中,像个宅男。”

江迢淡定的听着,听到这,她不解的抬起头,“宅男是什么意思?”

江遂:“……”

“日日留在家宅之中的男子的意思。”

强行解释了一波,江迢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她又问:“那阿追的腿……”

江遂摇了两下头。

江迢叹了一声,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毕竟江追受伤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所有大夫都说不能治,没道理过了那么多年,反而就能治了。

好在江追不是自我垂怜的人,纵然再也站不起来,他也不会让自己永久沉寂下去。

总会有其他道路可走的。

问候完了年纪小的弟弟,江迢又看向坐在自己眼前这个年纪大的,“你的身体如何了,旧疾可有缓解?”

四年前姐弟相见的时候,江遂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江迢鼻子灵,闻着不像寻常草药的味道,便着重问了一番。江遂还是用旧疾的解释,他说的好像自己只是得了一个小风寒,但江迢还是记挂在了心里,而且一记就是四年。

说到这件事,江遂立刻笑的很开心,“好很多了,你闻我身上,都没药味了。”

闻言,江迢也对他笑,“那便好。”

四年未见,两人总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从暗卫们说到他养的世子,再从世子说到如今朝中又出了什么样的变化。他们聊天的时候,琼娘就在外面守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推开,江遂独自走出来,江迢没送他。

知道自家小姐是为大少爷好,就算他们是亲姐弟,小姐也怕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要是世人都忘了摄政王还有她这个姐姐,那她就高兴了。

琼娘无奈的看了一眼门里,然后亦步亦趋的送江遂离开。

“大少爷,以后你还会来吗?”

琼娘眼巴巴的看着江遂。

兴许是被江遂的话惊着了,这次江迢没说让他以后别再出现的话,大概是怕他突然有个三长两短,而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还要隔很久才能知道。

江遂挑起唇角,“来,以后我会常来。”

不管书中未来究竟是不是唯一的未来,最起码江遂懂了一个道理,人生苦短,不知道哪天,自己就眼一瞪腿一蹬了,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活的谨小慎微。

反正他做了这么多不合规矩的事,再多一件也无妨。

和琼娘道别,叮嘱她照顾好江迢,江遂推开院子的大门,独自一人离开了。

彼时距离他过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太阳最烈的时段已经过去,江遂不想让卫峋等太久,回去的时候步履匆匆。

从那条隐秘的小道回到寺庙里,关上长乐寺后院的栅栏,江遂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熟人正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

江遂看见那人,瞬间头皮一紧。

此时他特别痛恨自己年轻的时候只做诗文,没跟爹学点功夫,不然他就可以窜上房顶、火速逃窜了。

……

江遂出现的突兀,旁边又没有多少遮挡物,因此,很快那人就看见了他,然后,江遂看着她快步向自己走来。

江遂表情僵硬,身体下意识的向后挪,直到撞上栅栏,看他那样子,仿佛眼前走来的不是人,而是一个画皮。

酿善抬着下巴,表情高冷的走过来,后面还跟着她的两个婢女,婢女们垂着头,根本没有想对摄政王行礼的意思。至于酿善,更不用说了,她就差用鼻孔看江遂了。

“我听说陛下今日带摄政王一同来长乐寺上香,却没在佛堂看见摄政王,王爷这是去哪上香了啊,佛祖明明在前堂,这后面又是哪路神仙?”

江遂:“……”

一开口就是老阴阳怪气了。

江遂头疼不已,从小酿善县主就对他很有敌意,每回见到酿善县主,他都要惹上一身麻烦,原因无他,这个县主,她是真熊啊!

往他的脚下扔毛毛虫,等他踩死了毛毛虫,又哭着说他害死了她心爱的宠物;派人爬树掏鸟蛋,然后把掏来的鸟蛋放他桌子上,害得他遭受了好几顿鸟粪袭击,连放在桌子上的奏折都没幸免。

这些就算了,都是她小时候干的事,虽然让人觉得无语,但也都无伤大雅,而且每次这么做完,最惨的人都是酿善自己,先被祝韶长公主训斥,接着又被卫峋训斥,这两人都对江遂愧疚不已,道歉到江遂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才算完。

而自从过了十岁生日,酿善就不再做这些低级的恶作剧,她开始茶言茶语了。

……

说着表面贴心的话,句句都是插他刀,她尤其喜欢在卫峋面前这么做,一来二去的,江遂发现了这一点,从此,只要酿善进宫,他就立刻出宫,离卫峋和酿善远远地,省得被波及到。

然而百密一疏,今天,他还是被酿善撞上了。

好端端的,酿善干嘛来长乐寺,肯定是昨天知道卫峋要来,所以她也跟来了。

早些年前朝传过流言,说卫峋和酿善是青梅竹马,酿善出入宫廷没有限制,搞不好就是他们未来的皇后。表兄妹结婚不是稀奇事,祝韶长公主在民间的口碑一向很好,对于这桩婚事,朝中大臣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这流言传出来没多久,就被卫峋扼杀在了摇篮里,他当着众臣说自己无心立后,然后又用酿善长大的理由,收回了她可以随意出入宫廷的权力,据说那天酿善大哭了一场,伤心到不能自已。

这就很明了了,酿善喜欢卫峋,而自己这个一直把持朝政的摄政王,自然就成了她眼中的妨碍心上人的一根刺。

酿善还在盯着江遂,势必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她的眼神不断往后面飘,看起来,江遂要是不告诉她,她就打算自己过去看看。

酿善不是一般的熊孩子,她行事捉摸不定,后台又硬,万一她真的过去了,打扰到了江迢,江遂就是想教训她一顿,都没那个能力。

沉默片刻,江遂说了实话,希望这位姑奶奶能看在江迢的面子上消停点。

“县主多虑,本王是去看望住在后山的贵太妃了。”

酿善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疑惑道:“贵太妃是谁?”

江遂:“……”

也是,老皇帝死的时候她还小,江迢又在后宫里十分低调,过了那么多年,她要是还能记得住,那才怪了。

“是本王的胞姐,陛下仁慈,让她在这里带发修行,悼念先皇。”

酿善呆了一呆。

她就是过来找茬的,但万万没想到,找出了一个大茬,她不小了,已经知道先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先皇的贵太妃这个身份,一听就经历了很多的样子。

江遂孤身一人来回,肯定也是不想让外人知道。

酿善有种自己做了错事的感觉,但她不肯低头,于是又把头扬了扬,色厉内荏道:“是、是吗,哼,谅你也不敢欺瞒于我。”

江遂神色淡淡:“县主说的是,若县主没有别的事,本王先回去了。”

看他要走,酿善一急,“等等!我让你走了吗,你这么迫不及待,难不成是看不起我?!”

江遂:“……我没有。”

“你有!”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都好几回了,只要她一来,江遂就不在,这不是看不起她是什么?!

现在江遂是真的头疼了,他没有应付女子、尤其还是这么小的女子的经验,他正为难的时候,卫峋总算找了过来。

江遂去的时间长了,卫峋不放心,就想亲自过去看一看,哪知道,一过来就撞见酿善咄咄逼人的画面。

他的脸立刻沉了下去。

江遂看见他的时候都快哭了,救星终于来了。

酿善也看见了他,不同于江遂继续站在原地,她几乎是雀跃的飞奔了过去,要不是卫峋脸太冷,她还想靠的更近一些。

换上截然不同的一副表情,酿善娇羞又崇拜的望着卫峋:“皇兄,好巧啊,善儿来为皇兄和卫朝祈福,没想到又在这里碰到皇兄了。”

卫峋冷冷的看着她,“三番两次,朕真是容忍你太久了。”

酿善神色一僵,“皇兄?”

卫峋吩咐后面的人,“从今日起,酿善县主无召不得入宫,回去差人告诉长公主,县主行为乖张,若教育不好,就别让她出来丢人现眼。还有,这长乐寺是佛门净地,心思不干净的人,最好还是别放进来。”

酿善已经彻底呆住了,江遂站在一旁,偷偷观察这两兄妹的神色。

咳……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就算要惩罚,也不用说的这么难听嘛。

卫峋才不管那个,他已经忍了酿善很久了,缓和了神情,他望向江遂,“太傅,天色已晚,与朕回宫吧。”

江遂连忙应下,跟着卫峋一起离开的时候,江遂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被酿善此时的扭曲神情吓到了,他赶紧转回了头,跟上前面卫峋的脚步。

而后面,酿善怒火中烧的看着他们一起离开的背影,好半天过去,她才转身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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