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铂金包专卖店这个点才刚开门，裴伊跟在赫莱屁股后面走进店里。
一整排的镭射灯对着那些带花纹或不带花纹包包进行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照射，让一只只普通人造皮革包看起来对得起它昂贵的价格。
裴伊随便数了一个包的价位，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两百七十多万。
裴伊小声问：“这个包有什么特殊功效吗？”
赫莱摇头：“没有啊。”
裴伊：“那是什么珍惜物种的皮毛制成？”
赫莱：“也不是啊。人造的。”
裴伊：“！？”那它凭什么卖那么贵？
也许是裴伊脸上表情实在太过明显，赫莱很体贴的道：“所以是奢侈品嘛。人类的有钱人或许觉得这能体现他们的身价。”
裴伊：“真是奸诈的商人，比地精还要精明。”
在地底世界，哪怕是大师级作品，它的昂贵也是体现在材料和高级的附魔以及铭文上，还没有谁能用一些普通的材料忽悠其他地底生物为此买单的。就算是宗匠的设计也不行。
设计值什么？这要是个禁咒卷轴，哪怕是掉进鼻涕虫坑里的普通羊皮卷轴，也比喷了香水的精致羊皮卷轴要受欢迎。
裴伊一边暗自感叹人类真会骗钱，一边随着赫莱进入他的办公室。
售后部门位于店内的二楼小间，赫莱和另外两个人类女性一起办公。
赫莱在来的路上和主管发了消息，已经征得同意。他的两个人类同事也得到了主管的通知，此时看见赫莱推门进来，双双抬头看着两只魅魔。
其中一个微胖的人类女性瞳孔微缩，像是突然窒息被松开一样，猛地喘了两声，而后抓着她的同伴的双肩，剧烈摇晃道：“简安，你看见了吗？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被叫做简安的瘦一点的人类女性回以高分贝的尖叫：“哦是的玛丽，我也可以！我爱魅魔！我的笔它控制不住了！”
裴伊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类在可以什么，但这股对魅魔的痴迷的劲头他非常熟悉，这才是魅魔该有的气场，凡是看见魅魔的生物，都逃不过被引诱蛊惑，最终献上所有的下场。
赫莱本来想对裴伊解释一下同事如此疯狂的原因，并安抚一下可能受到惊吓的裴伊，但他一转头，就发现他准备好的解释和安慰毫无用处。因为裴伊看起来非常享受且习惯这惊人的热情。
两个兴奋的人类女性，玛丽和简安和赫莱简单地打过招呼之后，一左一右围到了裴伊身边。
玛丽对着裴伊的尾巴蠢蠢欲动：“您好先生，您真是该死的迷人又性感，请问我可以和您合个影吗？另外这真的是您的尾巴吗？它可以动！它真的可以动！”
简安在裴伊的另一边紧接着道：“先生，我可以画您和赫莱的本子吗？放心，我不会把两位的脸放出来的，我的技术非常好，粉丝也不少，粉丝的投喂我们可以分成，请让我画您和赫莱在一起的图吧，拜托了！”
裴伊先回答了玛丽的问题：“谢谢，合影可以，五十电子钱币一张。尾巴是真的，哦不，不可以摸，它会抽人。”又转头回答简安的问题：“本子是什么？是风俗画册的另一个称呼吗？关于这点，其实我有御用画师。”
简安有些失望地垮下了脸。
不过裴伊接着道：“但考虑到我的画师他此刻并不在这里，暂时交给你来画也不是不行，尤其是在有分成的前提下。”
“啊！”简安兴奋地再次尖叫起来。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裴伊和玛丽合了影，浏览了一下简安的作品，并发表了意见，相处之和谐，让赫莱惊叹不已。
他对着裴伊道：“你真厉害，居然这么快就能适应人类里的疯狂粉丝。”
裴伊疑惑道：“这就是疯狂粉丝吗？可她们的行为比起路易斯阁下的子民，简直像路边温顺的史莱姆。”
赫莱已经不是第一次裴伊的嘴里听到“路易斯阁下”这个词了，他也有些好奇：“这位阁下想必非常厉害，他的子民很疯狂吗？”
当时赫莱的脑子里对路易斯和他的子民的想象是疯公爵那样的，嗜血恐怖，极度随性，比乌利尤斯这样的混乱邪恶阵营还要混乱的形象。
不过裴伊很快打碎了赫莱的想象。他从脖子里掏出一只项链挂坠盒，打开盒盖给赫莱看了一眼他的路易斯阁下。
画像里的上位恶魔端坐在王座上目视着前方，俊美邪异的脸庞比地狱里盛放的花朵还要浓烈夺目，红色的眸子像是要将观看者拖进深渊，然而仔细看去，却能发现他的瞳孔里还绘有一个身影。
那身影太小了，赫莱匆匆一瞥看的不甚清晰，但从那有着鲜明特色的桃心尾巴上不难判断出，这身影画的就是裴伊。
“怎么样，路易斯阁下是不是非常英俊，他将是达克奈斯最伟大的魔王。”裴伊坚信，他的邻居兼情人一定会成为伟大的魔王，然后路易斯阁下的地下城就会成为全地底最著名的参观景点，顺带着，裴伊坐落在路易斯的地下城隔壁的地下城也会迎来源源不断的客流。
那可真是收入城费就能收到手软的美好未来。
裴伊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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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地下城》的世界，未开放地图，魔王宫。
大股东闲的抠脚，一边抠脚一边问组长：“我们真的什么也不能干吗？除了等服务器自己找到他的世界锚？”
组长下意识去推眼镜，然后发现他随机生成的游戏角色压根没有眼镜，“是的。”他说，“我们连世界意识是什么都没搞明白，你指望我们能找到他的锚点？”
大股东：“但是真的好无聊啊。儿砸，你是不是也很无聊？”
路易斯双目无神地看向大股东，面前的控制面板里同时运营着7个后台，“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无聊了？”
一个好好的全息RPG游戏里面，为什么要有偷菜、五子棋、麻将、扑克、甚至连连看、吃鸡和杀鸡等等内置游戏，玩家为什么要花着点卡来这里玩这些明明有独立游戏的东西？他们是钱多的没地方花吗？
玩家：谢邀。不是钱多，我只是想体验一下地下城里搓麻将/偷菜/下五子棋/打扑克/玩史莱姆连连看/吃鸡/杀鸡的快感。
大股东凑到路易斯身边看了一看后台数据，“哦豁，上线率很不错啊。你看，多元化游戏就得这么搞。”
路易斯嘴角扯了扯。扯淡。
路易斯：“清醒一点吧。这只是闲得蛋疼的赛季末假象，看看论坛和贴吧，他们更想要新剧情和新资料片。服务器，请你的大股东爸爸看看世界的真实。”
服务器刷到列出几十个热门剧情和资料片猜想讨论贴，发送到路易斯的收件箱。
路易斯打开，展示给大股东看的时候，挑眉问服务器：“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快？你根本不在追踪你的世界锚，你在网上冲浪是不是？”
服务器：“服务器的事，怎么能叫网上冲浪呢。”
路易斯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周围温度似乎降低了几度。
在服务器破音尖叫救命之前，路易斯突然愣了一下。
服务器：“路易斯？”
路易斯瞳孔一阵收缩，他转向最靠谱的程序组长，问：“我可以察觉到其他世界的坐标？”
组长冷漠地回复他：“不，你没有这个功能。”
路易斯：“但我感觉到了，我的魅魔打开了我送他的挂坠盒。我或许可以通过追踪魔法找到他。”
组长：“你也清醒一点，你的程序没有那么高级，你只是个正常维度世界的AI而——”已字还没说出口，就见路易斯抬手，在虚空中写出一串带着金光光芒的数字。
这串数字很长，中间至少有十多个逗号。组长甚至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数字。
路易斯看着组长：“我觉得我很高级。”
服务器惊叹连连：“哦哦哦，这是个坐标，我仿佛在哪里见过！”
组长又要下意识地扶眼镜，不过依然什么也没有扶到，他盯着那串数字，眼睛眨也不眨。过了片刻，他忽然笑了。
“什么异世界坐标，这不就是个没开的地图编号嘛。顺便说，前面的100开头，是LOO，隆德拉山谷的缩写。”
路易斯：“......”
服务器：“......”
大股东毫不客气地大笑：“哈哈哈哈哈。”
路易斯当时差点就把大股东揍了，是服务器及时阻止了这一场“弑父惨剧”。
“等等等等。”服务器在路易斯的脑子里尖叫：“是坐标是坐标，我找到我的世界锚了！路易斯牛逼，等我几分钟，我觉得我可以——额，我不可以，锚点又断开了。”
路易斯满脸寒霜：“我的挂坠盒又合上了。”
组长探究地看着他一手创造出来的崽，“我还是觉得你只是个平凡的AI。”
路易斯：“我、很、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