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黑化085%你回头,我就在。【微悚……
夭夭对容慎还是有气。
气他什么事都瞒着她, 气他明知夏贵妃有问题还不推拒,还气他同夏贵妃太亲密,就算容慎解释着他只把夏贵妃当长辈, 可夏贵妃那张脸这么年轻,夭夭做不到丝毫不介意。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任『性』又胡闹, 可夭夭和容慎在一起这么久, 事事想着他、事事帮着他,还从未同他吵过架。这一次,就算容慎有千万种理由来解释他的做法,但他惹夭夭不高兴了却是真的,夭夭咽不下这口气。
她也是有脾气的,占有欲她也有。
只要一想到容慎同夏贵妃撑伞交谈、夏贵妃送他玉佩、新衣, 他还吃下了夏贵妃亲自做的小点心,就算这些都是夏贵妃主动为之,夭夭还是难受的『毛』『毛』劈叉。
她憋了好几天的气, 这会儿不是容慎三言两语就能哄好的, 于是她决定任『性』一回,直接将容慎从房中赶了出去,决定分房让他涨涨教训。
“夭夭。”容慎被她推出来时,孤零零站在门外很可怜的模样。
他用手抓着夭夭的手腕,指骨根根修长白皙, 眼尾下扬,容慎用黝黑的瞳眸凝视着她问:“你晚上会怕。”
夭夭心里一软。
她总说容慎温柔, 其实他的温柔并不只表现在言语及脾『性』上,还有每一处别人容易忽视的缝隙。就比如现在,明明是夭夭赶他走他想留下,而他也明知夭夭的弱点, 却没有以自己为中心说:“我不在,你晚上会害怕。”
也不曾直接往她弱点上戳,“你现在晚上不怕黑了?”
这几句所隐含的意思相同,但说出口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容慎简简单单一句‘你晚上会怕’,不仅隐含着他对她的担忧,还让夭夭感受到他离不开她。
夭夭险些就要把容慎拉回来了,犹豫了片刻,她光明正大撒着慌,“我不怕了。”
大不了她燃着灯睡。
容慎为了哄夭夭将姿态放得很低,紧攥着她的手腕不松,他放软声线道:“可我会怕。”
“晚上不抱着你睡,我会很怕。”
夭夭真要败在容慎手中了,生怕他再说两句自己就要动摇,她赶紧扒拉下他的手匆匆说了句:“那你去找时舒好了。”
“时舒那屋宽敞榻又大,他若是知道容师兄怕黑,定十分乐意同你挤在一张榻上睡。”
砰——
房门被夭夭用力阖上。
容慎站在门外没动,小扇子似的睫『毛』垂下,他垂眸落寞的姿态,如同一朵被人抛弃的小白花,越发惹人怜爱心疼。
夭夭在门缝看着,这云霞宫中房间很多,夏贵妃为了方便他们居住,吩咐郑公公将所有的房间都收拾过,所以就算容慎不去找燕和尘,他随便挑间房也能住。
“你走吧!”见不到容慎可怜兮兮站在门外的模样,夭夭撂下句话回了内室。
等了半个时辰,她才重新回到门边,扒着门缝往外看了看,见门外没了容慎的身影,她才放了心,同时心中又生起些难过情绪,就好似容慎就该在门外多坚持一会儿,耐心哄她回心转意。
“矫情。”
夭夭有些厌弃自己的想法,捶了捶自己的脑袋骂道:“路遥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矫情了!”
一定是被容慎惯坏了。
夭夭本姓路,大名路遥遥,小名为桃之夭夭的夭夭。这个名字在现实生活中很少有人叫,夭夭是为了区分现实与书中世界,才会让容慎他们唤她为夭夭。
没想到从书中待的时间久了,再念起‘路遥遥’三字,竟觉得有些陌生。
“路……遥遥。”随着这个名字的唤起,随之而来的就是现实记忆。
躺倒在榻上,夭夭对于书外的世界都已模糊,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长,夭夭越觉得这里才是真实的世界,不管是容慎还是时舒等人,他们都是都是有血有肉的真人,反倒是现实世界的那些人……
“算了。”夭夭将脸埋入被子中。
书外的世界她不能多想,想多了就会难受,也不知她还能留在这里陪伴容慎多久,夭夭想到这些心软了,决定明日就让容慎回来。
“不,还是后天吧。”夭夭也是要面子的,她不能这么早就松口,这样显得她离不开他似的。
房中烛火明亮,夭夭怕黑又不敢熄灭,同时又被这烛火扰得睡不着觉。
在榻上翻来覆去滚了几圈,她捞起容慎经常枕的枕头抱入怀中,枕头上还留有容慎身上的浅淡气息,夭夭将脸往上面一藏,小声嘟囔了句:“……还挺香。”
她又记起容慎泡花瓣浴的事了。
想着容慎,夭夭唇角弯起弧度,『迷』糊陷入梦乡。
“……”
清晨,初阳的光洒向大地。
燕和尘有早起练剑的习惯,打着哈欠推门出来,他的余光扫到一抹白影,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燕和尘又往那边望,看到夭夭的房门外,容慎正盘腿坐在地上打坐。
“容、容师兄?”燕和尘惊了。
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他将目光落在容慎的脸上,蹲身问道:“你怎么在房外坐着?”
容慎爱洁,他当日穿过的衣服第二日绝不再穿,燕和尘发现他此时穿的正是昨晚那身。
“你在外面坐了一夜?”
燕和尘不敢相信,“到底发生了何事,师兄你怎么会坐在外面?”
容慎缓慢睁开眼睫。
在屋外吸收日月精华打坐了一整夜,不久前,他突破了化神后期,已升至化神巅峰期。他发现堕魔后,身上的魔气并没有阻碍他的修炼,只要将魔气收理服帖,他还用利用它们升阶。
这边燕和尘还在追问:“夭夭呢?她去了哪里?”
“总不能是她把你关在外面的吧?”
容慎身上沾染了夜的寒凉,认真盯着燕和尘的面容看,他想到燕和尘至今都不相信他和夭夭的关系,于是十分心机的开口:“就是她把我赶出来的。”
“什么?”
容慎也不觉得丢人,放低姿态继续说道:“我惹她不高兴了。”
燕和尘不解,“你做了什么?”
容慎回:“夭夭不喜欢我同夏贵妃过多接触。”
至于为什么不喜欢,这就要燕和尘自己去猜了。容慎想他这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出来。
燕和尘沉默,的确听出了容慎话中的怪异。
门外的声音并未刻意压制,夭夭本就睡得不熟,很快就被交谈声吵醒。
这声音好像是燕和尘和容慎在说话,夭夭『揉
』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起身,随便拢了身衣服出门。
她正好奇,两人大清早的在谈论什么重要事,推开房门,她第一眼没看到人,视线往下才发现两人都蹲着,确切的说蹲着的人只有燕和尘,容慎衣摆『荡』开,一向爱干净的他竟直接坐在了地上。
“夭夭。”看到她出来,燕和尘抬头看来。
他很是不满道:“你怎么能把容师兄关在房外?”
“我……”
夭夭懵了,不等解释燕和尘又道:“好歹让他去别的房间睡啊,也不能让他在外面坐一夜。”
“他在外面坐了一夜?”夭夭愣住了。
所以说,昨日她往外望时容慎不是走了,而是在她房门外坐在?
容慎拦住燕和尘后面的话,他温声道:“是我执意留在房外不走,和夭夭没关系。”
不想让夭夭愧疚,他还十分体贴说了句:“房外很好,可以吸收日月精华增进修为,助我过了化神后期的瓶颈。”
“师兄已升至化神巅峰期?”燕和尘面上一喜。
夭夭高兴不起来,她本是想任『性』与容慎分房几日,没想过他会这么倔强的不走,还留在她房外打坐。
绷着表情走过去,她问容慎,“不是说了让你去别的房间睡吗?你为什么不去。”
容慎还是之前那句话:“你会怕。”
他守在外面不是为了博同情装可怜,而是知道夭夭怕黑,担心她所以在外面守着。
夭夭一听就受不了了,她蹲下身将容慎身前的发撩到背后,别扭问着:“那我要是坚持和你分房呢?难道你每日都要守在房外?”
容慎唇角『荡』出笑意,很认真回答着夭夭这个问题:“我可以一直守着你。”
无关乎夭夭允不允许他回房,他只想告诉夭夭,无论在何时何地何种境地,只要夭夭肯看他一眼,就会发现他一直守在她身边。
夭夭彻底心软。
不顾燕和尘还在看着,她直接侧身拥抱住容慎。
这是她之前豁出命保护过的小白花啊,她给了容慎多少爱意温暖,容慎就在细微处回报了双倍的付出。
“走了。”夭夭抽了抽鼻子。
哪里还等的到明日,她晃了晃容慎的衣袖决定投降认输,“我们回屋。”
燕和尘愣愣看着眼前这一切,在房门闭阖时,他忽然想起那夜夭夭试探的询问:【若是我心悦云憬,云憬也心悦我,我们两人在一起会不会就变得合理?】
【时舒,我喜欢云憬,我是认真的。】
“夭夭……喜欢容师兄?”燕和尘迟疑念出这句话。
回想着刚刚看到的场景,“他们……两情相悦?”
不,他不信。
夭夭将容桓的生辰八字拿给容慎看,经过推算得知容桓并非极阴体。
他不是极阴体,失踪的时间又早于极阴体心脏入宫前,那么很有可能容桓与极阴体的事情无关,他可能真的遭人毒手,已经离开人世。
“我闻了容桓的很多衣物服饰,是真的一点也寻不到他的气息。”夭夭可以通过气息找到活人,但她无法寻到一具早就死去的尸体。
此时已经到了伏隐法阵的全部收尾,夭夭负责的部分最为简单,她提前结束法阵布局,燕和尘与桑尤紧随其后,容慎负责的阵术最为复杂,需要再等几日才能彻底完成。
这日,天空阴沉沉的又开始下雨,夭夭和容慎撑着伞往宫中走。
走到宫门外,夭夭发现南明珠正在宫门处徘徊,见到他们回来,她眼眸一亮,“总算等到你们回来了!”
“怎么样?桓表哥的生辰八字有结果了吗?”
南明珠走到他们面前,叭叭问出一连串的问题:“他是极阴体吗?到底是不是有妖邪抓走了他?你们现在找到线索了吗?”
雨珠噼里啪啦打在伞身,分量极重。
南明珠话落后,四周安静的只余雨珠声,她皱着眉道:“你们倒是说话啊,知不知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被我爹抓到又要挨一顿骂。”
夭夭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容桓的事情她尽力了,查了几个月,她始终寻不到容桓的踪迹。
对上南明珠期待的双眸,夭夭不知该怎么同她说容桓很可能已经死了的事,话到嘴边,她张口又变成,“你陪我走一遍,容桓那日送你出宫的路吧。”
怎么送南明珠离开的,容桓很可能就是怎么回去的。
南明珠说了声好,走在前面带路。
那日也是下的这么大的雨,雨珠敲击在伞面的声音很大,地面湿漉漉的到处都是积水。
“桓表哥『性』子有些孤僻,他每次出宫都喜欢走人少的小路,送我那日也是走的这条小路。”
窄窄的一条小路空无一人,两侧朱红的宫墙在雨水的冲刷下变为暗红,这条幽窄的小路一眼望不到尽头。
南明珠在前面走,夭夭和容慎在后面跟着,趁着南明珠不注意,她又拿出容桓的发簪认真嗅了嗅,经过雨水的冲洗,空中无半分容桓的气息。
走着走着,前方幽窄的小路忽然分为三个岔路,一条笔直通前,其它两条左右分开。
夭夭发现右侧的宫墙高出周围宫墙很多,觉得这里有些眼熟,她往右边的岔路一看,隐约看到被贴满符咒的宫门,这里是他们之前来过的那个荒宫。
“南明珠。”夭夭停下脚步。
雨水不停,在南明珠回头的时候,她指了指右侧的荒宫问:“这里原本是做什么的?”
南明珠瞥了眼,皱着眉道:“这处原本也属于后宫,只是后来人都死光了就荒废下来,周围几处都是有名的鬼宫,除了桓表哥,几乎没人走这条路。”
夭夭点头,她指了指这座宫墙极高的宫殿,“那这座宫殿原本叫什么?”
“年头太久了,不记得了。”南明珠不是很喜欢这里,她催促着夭夭他们快走,而夭夭望着荒宫面『色』复杂,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难不成我表哥的失踪与这座宫殿有关?”南明珠开始『乱』猜。
寻着夭夭的视线,她又认真看了荒宫几眼,忽然拍了下手,“我想起来了。”
她指着宫殿道:“这里是陛下圈定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以前有很多宫人好奇这里,说里面关了个漂亮的狐狸精,有胆子大的想偷偷溜进去看看,结果还没『摸』到宫门就已经死了,特别邪门。”
夭夭知道他们的死因,“这里有修者筑起的结界,擅闯者都会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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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隐月道尊的风格,霸道又冷『性』。
南明珠恍然大悟,“原来是有结界。”
转念她又道:“不对啊,若是结界,那不是每一个试图闯进去的人都要死吗?”
“可是几年前,我听说有个小太监不知因何闯了进去,出来时就有些神志不清,还嚷嚷着说些胡话。陛下得知此事后,还特意宣过那名小太监,怒极还亲自拔剑刺了小太监数剑。”
“听说啊,宫人进去拖人的时候,小太监被陛下刺的血肉模糊,捞都捞不起整块的。”
夭夭听得直泛恶心,莫名想起先前在马车上看过的话本。
她阻住南明珠的形容,问道:“那小太监说了什么?陛下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听说陛下是问他怎么进去的。”
“然后呢?”
南明珠努力回想着:“那小太监不说,还嚷嚷着里面长满了槐树,遮天蔽日一棵比一棵大,满地是黑红的血,还有女人的哭声。”
“哦对了,我想起这荒宫叫什么名字了。”
容慎也投来视线,听到南明珠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三个字:“槐、荫、宫!”
槐荫宫。
“这名是宫里的老太监起的,说是这殿槐树太多阴气太重,里面不干净。”
……这里面确实不干净。
夭夭先前在里面听到过鬼魂的哭嚎声,但她不懂,“可我看这宫的牌匾上写了一个颜字,应该是什么颜宫。”
“那我就不知道了。”南明珠耸肩。
“反正不管这里先前是什么宫,这里都是陛下圈定的禁地,咱们能走了吗?”
夭夭握紧手中的簪子,隐隐约约间,忽然嗅到一丝类似容桓的气息。
他还活着?
夭夭站着未动,等再去细闻,空气中只剩『潮』湿的雨气,就好像刚刚只是她的一场错觉。
“走吧。”
夭夭抬步离开,并未发现她放入袖口的发簪,微弱亮了一下。
“……”
顺着南明珠的路线一直走到和煦宫,除了那座诡异的荒殿,夭夭与容慎再无发现。
阴雨绵绵,这场雨下了整日未停,到了深夜才有转小的趋势。
回到云霞宫后,夭夭将南明珠的话又如实给燕和尘讲了一遍,燕和尘道:“所以说,这道结界很可能有缺口?”
“应该是这个意思。”不然无法解释小太监怎样闯入的。
夭夭准备等明日雨停,就同容慎去槐荫殿找一找缺口,燕和尘也要去,一旁桑尤摇了摇头,他表示自己留下来看守伏隐法阵。
可惜的是,第二日雨并没有停。
伏隐法阵越是到收尾阶段越是费心复杂,大阵密密麻麻由上百符咒结合,只要其中一条出错,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别着急,我们慢慢来。”夭夭为容慎撑着伞,只需再有几日,这个法阵可以完成启动。
等陪着容慎结完法阵,两人重走之前南明珠带他们走过的那条路,夭夭想试试能不能找到结界缺口。
槐荫宫很大,夭夭和容慎在宫墙四周『摸』索了两个多时辰,并未在隐月的结界上发现一丝裂缝,她不由质疑那名小太监,究竟有没有进去过槐荫宫。
“我们先回去吧,等明日拉着时舒一起找。”累的不行,回去的路上夭夭头抵在容慎的胳膊上,并未将收在荷包中的发簪拿出来。
以前,她为了找容桓,总会随手拿着发簪边走边闻,今日她实在太累了,所以她再次错过发簪上亮起的微弱光芒。
雨声不断,噼里啪啦的雨声遮挡住宫墙内的哀嚎,是有人在向夭夭求救。
不知是不是近日经常下雨,还是槐荫宫给她的印象太深了,当夜,夭夭被拉入一处诡异的梦境中。
之所以说这场梦境诡异,是因为这梦境中无人,夭夭虽然能看清梦境中的场景,却看不到自己。
雨落不停,雨水滴答滴答敲打在伞面。
幽长的宫道上,夭夭感觉自己在撑伞前行,‘她’走的很慢,余光除了两侧深红的宫墙,还有一角青『色』衣摆,夭夭忽然觉得,这个行走的人不太像她。
梦境中的身体不受‘她’的控制,好像有着自己的思想在前行。走着走着,夭夭发现自己走的正是南明珠带她走过的路,右侧很快出现高高的宫墙,几丈高的宫墙让人看着压抑发闷,四面堵截像是一座巨大的囚笼。
“……容桓。”忽然间,夭夭听到高墙内传出一道女声。
女人的声音婉转缠绵,压得又低又温柔,诱『惑』着行在宫墙外的人。她继续唤着:“容桓——”
“容桓你过来呀。”
夭夭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她此时也不是自己的视角,而是当日容桓失踪时他本人的视角。
槐荫宫很大,就算成了荒殿,这座宫殿的墙壁都比其它宫殿的颜『色』艳,在雨水的冲刷下,宫壁红的似血,最上方的琉璃瓦因宫墙太高看着有些模糊,正滴滴答答往下渗水。
“是谁在叫我?”容桓停下脚步,撑着伞站在槐荫宫的十字路口。
宫墙内,女人轻轻笑着,她用低缓的声线一直喊着容桓的名字,忽近忽远。
容桓循着女人的声音一路追寻,隔着一道厚高的宫墙,夭夭听到女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她窝在容桓的壳子里认真记着周围的路,忽然,容桓停住了。
沿着槐荫宫的宫墙一直走,绕过正殿,在殿的后方是一片荒地。此处先前应该种了很多树,不知因何被人全部砍下,光秃秃的只留无数树桩。
女人不笑也不哭了,她低低叹了声气,隔着宫墙幽幽说道:“我在这里等的好苦,你可以帮帮我吗?”
“怎么帮?”容桓看着挺心善。
一步步朝着声音的源地走去,容桓停到了后墙的某一处地方。
在那里,夭夭发现湿漉的墙壁映出一道窈窕女人的重影,而容桓如同被蛊『惑』般,望着那片湿漉漉的痕迹半分不怕,瞳眸呆滞问着:“我要怎么帮你?”
墙壁上的湿影越来越重了,夭夭紧紧盯着那片湿漉痕迹,所以当湿影中透出一张女人脸时,她吓了一跳。
“自然是……”
女人凭空从墙壁中挤出,她伸出手臂『露』出血红的手指甲,圈在容桓脖子上阴阴笑着:“拿你的身体借我用一用!”
“啊——”
从女人出到女人抓到容桓的脖子、把他扯入墙壁内,不过是短短一个眨眼,夭夭耳边出现刺耳的尖叫,受惊从噩梦中逃出。
“我知道容桓去了哪里了。”夭夭大喘着气从榻上坐起。
她真是被吓到了,凄凉幽幽的雨景外加诡异的女人,夭夭眼睁睁看着容桓消失,心脏跳动剧烈。更为诡异的是,她梦中明明看清女人的面容,醒来后却完全不记得她的模样。
夭夭只记得那张脸很漂亮,除了漂亮,还有几分震惊,她抓下容慎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催促着他道:“快走!”
“去哪儿?”
夭夭在容慎身上裹了件黑衣斗篷,“我带你去找槐荫宫结界的缺口。”
她怕去晚些自己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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