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种地去
“年轻人，顺着这条路在往前走，就是你说的地方了。不过老头子我觉着，你们十有**是走错了。这里是有一个院子不假，但根本没有你说的书院。”
“好的，多谢老人家。”
时间略微至今天早晨。
铁力和席振武二人运气很不错。离开镇子后第二天，在路上遇见了个拉着柴车的车夫。三人略微聊了一阵，车夫便示意二人上柴车，顺道载他们一程。
原本要走两三天的路程，只用了一天不到的功夫。
道声谢后，看着柴车逐渐走远，铁力抱怨道：“你也听到了，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什么书院。来都来了，就往前面走走看吧，找找有没有人家可以投宿休息一晚。”
席振武也不似刚来时那般充满希望，看着廖无人烟的四周，心里也犯着嘀咕。
已经到这里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二人一边走，一边祷告在城中见到的布告，不是闲的没事做的懒汉弄出的恶作剧。
走了不多时，宅院的轮廓逐渐映入眼帘。但越靠近宅院，两人的心情就变得越发沉重。
“哥，你看这周围冷冷清清的，总觉得不太靠谱。你说我们该不会遇到骗子了吧？”
“进去看看。我们哥俩也不是初出茅庐，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如果真的是忽悠人的江湖骗子，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说着，席振武理了理衣衫，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敲了几下门，可并没有人回应。二人互相对视着苦笑一声，正欲离去，一声清亮的鸟鸣声划破天际。下一刻，强劲的飓风迎面而来，兄弟两一时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等回过神来再看，只是在空中见到个小黑点。
“这是什么东西，速度竟这么快！哥，刚才你看清了么？”
“我也没有。”
玄雕从空中俯冲而下，围着两人打转，口中时不时发出名叫，似乎是在像宅院内呼唤。
“来了来了！回来吧别闹了！”
吱呀——门打开了，从屋内走出个年轻人，一身教书先生打扮。还有个身材瘦削的年轻人跟在他身后，恭敬地站着。
玄雕扇动着翅膀，乖巧的停在倪天明肩膀上。倪天明也是宠溺地揉了揉它的脑袋。
这些日子，玄雕对倪天明是越发亲近。没事的时候还会叼着几朵香气宜人的野花，放在正厅内的桌上。
倪天明打量着铁力二人，铁力也在打量着倪天明。
“你们是来拜师的？”
见着速度如此恐怖的玄雕，对倪天明时如此亲昵，心中的疑虑顿时消去大半。席振武走上前，冲着倪天明一抱拳道：
“是的，我们兄弟二人特来求学，希望先生传授修行之法。”
倪天明并未回应，只是静静地站着。过了良久，冷不丁地开口道：
“你们是带艺投师？”
“这……”
带艺投师，这在讲究师徒传承的修行者圈子里并不被认可。若是不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很多宗门宁可要天赋略差的普通人，也不会要带艺投师的弟子。
原因很简单。你今天来带艺投师，明天就可能带着学到的法门去找别人。
气氛顿时僵住。
“进来说吧。不过我事先说好，教你们修行可不是免费的。”
席振武二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连忙说道：“道不可轻传，这点自然明白。”
比起席振武兄弟两，更高兴的还属倪天明。之前他已经打算放弃这个任务，和李黑狗在院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若不是听见玄雕的鸣叫，根本没有发现门口的来人。
在厅内坐定，席振武二人简要说了一遍自身的情况。
“之前的经历就是这样，兄弟二人天资驽钝，但绝对会刻苦修行。还希望先生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倪天明摸着下巴，细细看着二人的面板。
“姓名：席振武
年龄：24
修为：武者二层
天赋：可塑之才
战技：基础拳脚（入门）、寸芒拳（入门）、点空拳（入门）、烈阳拳（未入门）、迷踪拳（未入门）……”
天赋是可塑之才，虽然不是十分优秀，但也不至于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学什么都学不会。初看这战技数量，倪天明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人尽皆知，他们又岂会不懂？
难道……
一缕灵光乍现，再看向面板时，居然多出了一行简介。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倪天明喝了口茶，故作高深地说道；“修行的功法或是战技我都会不少，但现在我并不打算教你们。”
“不过你们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变得一年不如一年？”
“想！我们当然想！”
“那这样，你们先打一遍寸芒拳给我看。”
兄弟二人虽不明倪天明此举的目的，但还是照做。来到厅中央回忆了一下路数，便轻车熟路地打完一趟。
“很好，再打一遍烈阳拳。”
二人照做。
“行，再打一套迷踪拳。”
虽是照做，但打完后二人心中已经是游戏不耐烦。不是要告诉我们解决办法么，怎么又要我们打拳给他看？
“还不明白么？我也不卖关子，让你们难以寸进的原因，就是你们太过刻苦。”
“什么！”
二人难以置信地看向倪天明，站在身后的李黑狗也露出不解的目光。
“你们说了，即使被驱逐下山，也会每日坚持练习学到的拳法。但问题就在于，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们的拳法逐渐出错但不自知。
这还不是主要原因。你们每多学一套拳法，每天练习的种类就增加一个。这样做的后果是，就算学到了新的拳法，也会不自觉地被之前的拳法，甚至是出错的拳法带偏。
这样下来，不但没有长进，各个拳法都失去了本来的特点。越练越乱，越练越错。
想要解决也方便。我书院后面有一块地，你们去耕种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不要练功，就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如果不把之前的拳法全都忘记，教给你们新的也同样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