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雅典娜
[幻化人形？是直接出现吗？]
十夏眼眸微亮, 被心里声音引去注意，口中的话都停住。
[会有的]
长安没用确定词汇，话语却是稳定。
记忆潮水般回溯, 十夏回想从开始到现在长安参与现实的程度，希冀跟着浮现。
她脚步都轻快不少, 面容含笑望向前方。
小广场上，大青石砖整整齐齐重叠出碧色空间, 正中横幅高挂。
【舞台剧】
三个明晃晃字体随风飘荡，加重加粗分外吸引人的视线。
[直面过去，寻求最真实的自己]
[固定摄影机、判定系统、幻相装置，应有尽有]
副标题闪耀在屏幕上。周围都是黄金花束叠加, 渲染出金色光亮。
“大佬来看看啊, 这个舞台剧有固定摄影机, 可以露脸刷观众缘哦。”
“大佬组队吗、组队吗大佬？”
男团选手们激动开口争先恐后, 一个紧着一个邀请。
广告城的教训让人印象深刻, 他们已经充分领悟到有一个大佬带着的优势, 稳赢啊。
“急什么。”卫辰咳了声，不动声色后退几步，蔚蓝眼眸转动拦了拦，“风度呢。”
选手们被这一说, 才老老实实站在两边，犹如两排木桩，只是眼睛依旧热切望向面前人。
“我也许不会参加。”十夏略微摆手，婉拒一排的邀请。
[这个舞台是爱神办的, 挺让人担心的]
在昨天和爱神一番交流后, 今天还是不要参加爱神举办的舞台好。
按照她的第一直觉, 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友好的会面。
[对]长安为这话低低应和。
“大佬不参加啊……也是, 按照大佬名声也不用参加这个，可以好好歇歇。”
男选手话语顿时变得凄凉，拉长调子哀叹。
他们叹气几回后，很快又调整，话锋一转拍拍胸膛庆幸。
“还好辰哥改变主意了，愿意一起来演舞台剧。是吧辰哥？”
卫辰脚步一顿，有些可疑地闭上嘴。
他面容浮过纠结，勉强嗯了声，撩起蔚蓝短发露出锋利俊美眉眼。
『辰哥这是突然又不想参加啦？』
『辰哥的心，海底针，拿出你皇室气魄来』
『爱神突然要举行舞台剧？我切界面看了下，每个入口她都设了一个邀请屏幕哎』
飞行器围绕周围转了个圈，落下一个个弹幕。
十夏再上前几步，望着屏幕里的规则细细揣摩了会。
这些横幅标题，隐隐约约都带有指向性。
[像是冲着雅典娜去的]
她试着和长安分析感触，稍稍仰头往上看去，一片黄金就映入眼帘。
怒放、绚烂、金光闪闪的花朵儿从上方降落。
成片成片挥洒落下，汇集为黄金海洋般的辉煌，在十夏周围缭绕盘旋。
[这是系统设置的撒花程序？]
十夏眉梢扬起，好奇这突然来临的花瓣雨，伸手接住其中一片。
黄金色泽在雪白指尖灿烂，乌黑浓发掺杂金黄花瓣，犹如花神从中诞生。
卫辰眉眼微凝，视线停滞。
男选手们话语都停住，眼看这油画般美好的画面出现，略微怔愣后，低低话语响起。
“刚刚都没有，这是女选手才有的福利吗。”
“我也想要落花。”“我想去替系统撒花。”
哗啦——
一片深红色泽从十夏眼前晃动而过，很快转移。
红色大伞直接挡在她头上，将不断飘散的花瓣结结实实遮蔽在外。
“大佬啷个没事吧。”
金发碧眼的萌萌脚步飞快冲了过来，动作利落撑伞，连双马尾都在晃动，“感觉咋样？会难受不？”
“萌萌？”
十夏有点惊喜喊出自己前队友的名字，抬眸看看遮挡严实的大伞。
虽然没理解这情况，她也先一个个耐心回答对方的话，“没事，不难受。怎么了吗？”
只是淋了一个花瓣雨，好端端的怎么要这样大张声势。
“埃？”萌萌把伞扛在肩头，上上下下细细打量后，拍拍胸膛松一口气。
“没事就好，大佬不是对花过敏嘛。”
她在另一个通道口入岛，看到横幅走进去，迎着花瓣落了一头一脸。
等走过来看到十夏被同样花瓣雨落下，立刻就撑起伞。
萌萌可还记得，先前十夏就是因为对花过敏，才第二次进医疗室，间接促成组队。
『！！！』
弹幕恍然醒悟，一个个激烈起伏，打出一排排的感叹号。
“过敏……”十夏缓缓复述一遍，望向手中金灿灿的花朵。
第二场公演中，大家都以为自己是对花过敏。裴戈为这都不送花了，从此改送糖果。
[不是对花过敏，以后也不会再过敏]
长安宽慰音色扬起，听到话就足以让人安心。
十夏手指轻碰心口，情绪流淌应和，眼帘垂下。
她思绪迅速回荡，画面跳转闪现。
从昨天踏入机遇岛开始，礼堂中连绵的花朵装饰、到引路的花道、现在的花瓣雨。
每一个都是黄金花束灿灿，其中隐藏的心思深深。
外界当然也知道自己对某种花过敏。只是过去的时间太久，很容易就被忽略。
十夏眼眸微阖，随着动作幽深许多，将机遇岛的事情从头到尾理顺融合。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她手指轻轻一松，指尖花瓣就随之落下。
啪嗒。
金色花瓣慢慢飘荡到地面，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微声响。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撑伞？”
卫辰声音从后面响起，疑惑面前这一幕。
两边距离并不近，他们只看到萌萌举着伞跑过来。
十夏长睫一抖回神，正要开口，眸光扫过面前时微顿。
“没事。”她声音放轻，捏了捏萌萌手臂，眉梢往前一挑，“我们看到一个广告.机，正好拍广告。”
十夏伸手，抚过屏幕下方重重叠叠的花束。
[叮。恭喜您得到这次广告.机会。]
黄金花束后小小的广告.机吱声，机械音响亮出。
“啊——大佬不愧是大佬，这样都能找到。”
“这果然是要看运气的啊运气。”
男选手们羡慕声响立刻发出，嘟嘟囔囔肯定女团第一是有大运气的。
萌萌本来张口要说话，感到手上的力道顺势闭嘴。
她从小到大都闹腾玩耍，直接察觉到其中有好玩的，碧蓝眼睛都亮起，直接配合。
“拍照拍照！”
咔嚓。
广告屏上，一张照片固定。
双马尾的萌萌垫着脚尖挺胸抬头，双酒窝大笑露出，肩上扛着一把大红伞，背景是一片深红。
十夏稍稍低头，有些怯弱的模样，脸颊被大伞映出淡淡薄红。
广告照在屏幕中亮起。
“我们去另一边看看。”十夏拍照后就和众人道别。
她接过萌萌手中的伞柄，带人一起往小道走去。
“这就走啦？那大佬再见啊。”
男选手们没看出端疑，只挥舞手臂念念不舍，“下次有机会再和大佬合作呀。”
“太可惜了，错过一次和大佬合作的机会，看来这次只剩下辰哥啦。”
卫辰静了静，伸手把额发往下一抹，将眉眼挡住。
『辰哥：莫叫我名字.gif』
『头发一放，眼睛一闭，就能忽视面前这群小弟哈哈哈』
深红大伞在金灿灿树林中穿行。
这片树林金叶是浓郁深色，偏偏一片都不落，全部牢牢固固长在枝头。
远远望去，树林上方犹如顶着金色云朵，而下面是浅棕树干。
红伞在其中停下。
“咋啦大佬？是有啥子好玩的计划嘛？”
萌萌眼睛亮堂堂的，双酒窝深深，对这情况很是熟悉。
她们小时候计算着捉弄人，就是这样配合合作。
“这个舞台是爱神举办的，我觉得她会邀请雅典娜。”
十夏想过副标题中的判定系统，思绪流淌，话语稳定。
“那肯定要拒绝咯。”
萌萌毫不犹豫开口，饶有兴致问：“我这就去告诉她拒绝的话？”
她不知道礼堂后面发生的事情，可面前这一幕足以让萌萌灵活神经触发活跃。
肯定是爱神和雅典娜之间有什么事情。
在她们家乡，面对这种可能危险的邀请，直接都是拒绝的。
一看就没安好心。
“不。”十夏笑了下，柔声回答，“我想请你帮忙，让雅典娜参加。”
萌萌嘴巴张圆，很快拉长调子噢了一声。
她碧绿眼眸大亮，比先前更加兴致勃勃。
『！！』
弹幕在周围盘旋出一个个感叹问号，立刻切换两边界面。
论坛中，两侧的直播帖子登时开启。
机遇岛大广场。
中心舞台。
周围，四台摄影机已经固定在位置上，横幅飘展出舞台剧的标志。
“雅典娜——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爱神换下奢华长裙，穿了一件简单训练服，脚步急急追着喊，“就一句话，等等。”
前边的雅典娜恍若不闻，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背影分外坚定。
“我只是想邀请你参加舞台剧，我们曾经一起训练的剧。”
爱神知道周围飞行器的存在，一时没能追上雅典娜步伐，特特冲着背影喊出声。
四周摄影机转动，发出咔嚓嚓的声音。
这是爱神特意找好的摄影机。一般人在摄影机面前，都会表现出亲密的姿态。
尤其是在前队友主动亲和的情况下。
而雅典娜连头都没有回一下，长腿一迈往前走去，直接无视后面的话。
她皮肤稍深，高挺鼻梁灰眼睛，不理人时，就带出几分冷酷。
爱神稍稍喘气追不上，这可是她特意守着的人，只得拉长嗓子喊，“只是一个舞台剧，给大家鼓励的，你都不愿意？”
“哟，啷个要参加舞台剧嘛？”
萌萌双手背在身后，从另一头蹦跶出来，偏头笑眯眯问，露出两个浅浅酒窝。
“大佬也想参加哦，雅典娜不来？大佬想让你一起参加咧。”
成片成片弹幕跟随跃出，齐齐落在广场上。
“队长？”雅典娜脚步终于停下，金棕头发偏转，看向突然出现的萌萌。
“是咯，大佬本来想和你一起参加咧。”萌萌煞有介事点头，“要是看你表演也会开心噢。”
“十夏也来吗？她也一起来？”爱神撩了撩头发，稍稍喘息语气带点急促。
萌萌揪了揪自己的双马尾，叹了口气道：“是咧。可惜大佬过敏，不然就能一起啦。”
“过敏？”
“过敏！”
两个声音同时发出。
爱神握着嘴，眉毛飞高，一脸的吃惊诧异，“怎么会过敏？是发生了什么？”
“队长没事吧？她现在在哪？”雅典娜脚步上前一迈急急开口，想想又要往岛外走。
“莫得事莫得事，在啷个亭子里安静歇息就好，不要打扰。”
萌萌连连摆手安抚，双马尾甩动出金色弧线，“大佬就是想看看你这一场的表演咯。”
雅典娜脚步停顿回头，灰眼睛望向舞台，倒映出浅浅光亮。
她明白队长的心意。
上一场公演，在精心准备三重保障之下，自己依旧失误。
最后还是倚靠队长临时幻相，才圆满完成。
在中间比赛不断的情况下，有一个舞台剧调整状态，对她来说都是好处。
爱神伸手撩起头发，袖摆挡住面颊的一瞬，无声笑了笑。
“既然十夏都希望你参加，不如就来吧。”
“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她脚步一跨，直接走去正中舞台，指向一旁的判定系统。
大广场上的正中舞台，四架固定式摄影机立在角落，咔嚓嚓转动镜头发出声响。
幻相圆盘置于一侧，另一侧就是判定系统。
判定系统如圆柱定在原地，侧面闪着光亮。
它是依据情绪判定话语的设置，非特殊情况难以开启。
爱神按动判定系统侧面光亮，面容严肃，话语掷地有声。
“对着判定系统我敢发誓，当初你舞台失误不是我害的，我绝对没有动手害人！”
[叮——经检测。舞台失误问题，爱神回答属真心。]
机械音跟随响起，在空旷广场上层层回荡。
（2）
飞行器浮现于正上空，将所有人拍摄收录。
成群弹幕滚滚落下。
『所以，爱神真的没有做？判定系统都判定情绪为真？』
『可能是因为她太蠢了所以没成吧哈哈哈』
『这是佩兰给的判定系统！！佩兰直接开启给的，他为啥要给啊』
『啊这，切换两个界面看，佩兰和十夏步骤倒是对上了』
“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爱神眼眸微红，露出一个脆弱的笑，视线轻转。
在面前这一片静悄悄的半空中，她知道有隐形飞行器的存在，正注视着一举一动。
雅典娜偏深面容冷静不为所动，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脚步定在原地，没再继续往前走。
“我们舞台会在第一个出场，就是展示以前训练室的辛苦，用来鼓励其他选手。”
爱神声音柔和引导，伸手一划指向舞台。
“就在训练室里跳跳舞，和以前一样动作就行。我们可以先来排练一下。”
舞台上，很快被构造出两间练习室的模样，门窗关闭，整面大镜落地。
这是雅典娜记忆中最熟悉的场景。
日日月月年年的练习都在其中，无时无刻汗水流淌，是永无止境的等待磨练。
同为练习生的周围人来来回回，只有自己永远站在原地。
一次次汗流浃背，汗水打湿头发、堆积在眉毛，又落下滚入眼中。
无数次火辣辣疼痛的回忆浮现。
雅典娜从回忆中醒神，转动脚步顿了顿，沉默走了上前。
“我们先排练，呈现出训练室的日常就好。你在左边房间我在右边。”
爱神连忙追了句，冲萌萌点点头，也跟着去往舞台。
排练时，舞台正前方的幕布被拉下，杜绝外界的视线。
厚重帘幕垂落，里面就是深深沉沉的封闭。
雅典娜脚步缓缓，迈进房间。
落地大镜照出人影，四周略微狭窄昏暗，熟悉记忆涌上心头。
她手上起势，是千百次的熟练，长久的练习仿佛刻在骨子里，一击即中。
啪嗒。门口关上，雅典娜训练开始。
个人飞行器跟随进入，一起被关在房间内。
『娜娜加油加油，这次一定不再失误！』
『可惜嘉宾身上没飞行器，不能看到爱神在干什么』
爱神站在两个舞台训练室前方，稍稍低头金丝散落，手里正点着燃香。
“提神香。”
周围没有选手，也没有飞行器，爱神徐徐念出香料的名字。
这是训练生常备的香料。
当初她们在训练室跳舞跳到要崩溃、几近暗无天日昏昏沉沉机械动作时，都是靠着提神香，坚持学完教程。
熟悉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爱神目光垂落，各自点燃一个角，将两提神香同时送进左右两室内。
她起身，自己走到另一个房间，也跟着跳动排练。
两人都去向训练室，四周便恢复安静，风也不能吹动厚重幕布。
一只略微带肉的手掀起帘幕一角，动作灵巧，轻手轻脚跃了进来。
萌萌熟练探头，左右瞧了几眼，哒哒哒上前，走向放燃香的位置。
飞行器在周围徘徊落下。
『爱神也太严谨了啊，排练也要放提神香啊』
『就是放个香，萌萌怎么还要偷瞧哈哈哈』
『这是常见的香料吧，我高强度运作也是用这个』
『萌萌这熟悉的动作，一看就是小时候恶作剧惯了的』
啪嗒。
萌萌拉出两个训练室内的燃香，眉头挑起，碧蓝眼睛盯着看了两秒。
她伸手一转，左右两个燃香就利落交换了位置。
萌萌面上带笑，酒窝深深，要将燃香推回去时，动作又一顿。
右侧原本只点燃一小节的香料，她直接伸手一按，将整片香料全部浸入。
空中若有若无的香味仿佛顿时浓郁许多。
『！萌萌果然是从小恶作剧惯了的，坏孩子』
『哎，提神香和点燃多少又没关系，干嘛一下燃整片？』
『多点了也只是熏香而已啦，萌萌这个浪费小能手~』
『！大家，去切十夏界面，能看到爱神！』
爱神正在训练室里跳舞。
她简单训练服加身，青春靓丽气息迎面。
舞蹈动作是训练了上百次的流畅，她闭着眼都能跳出来。
爱神也的确正闭着眼，姣好面容清丽，鼻端香味若有若无弥漫，让人不由回忆过去。
哪怕选手本人还不知道，节目组还没明说。可十夏已经是娱乐圈中，每个人都绕不过的存在。
爱神还记得节目播出的那一天。
节目组突然宣布，顾家又一发明出现。短短几秒内，流量指数瞬间汇集。
她当时正和团体在一起。
这还是第一位随即选人的节目，大家怀着笑闹的心情，漫不经心猜测选手估算流量。
而在光屏亮起后，里面出现了一位黑发黑眼的美人。
十夏。
流量爆发飙升。
史无前例的偶像直播秀、罕见的纯血统美人，两者相合直直达到无人能及的巅峰。
以独占流量的数据，旁若无人一家独大，逼得其他节目不得不改停。
爱神是新晋明星榜的第一，本来还担心会被挤下新晋排名，后面才发现是杞人忧天。
十夏以直指巅峰的趋势，直接跳跃过整个新晋榜，去向更深的高度。
刷新爆红记录。
这样的人，爱神不会嫉妒，也不敢嫉妒。
她甚至生不出要对付的心，这飙红得太快太高，让人只能仰望。
这是独属另一个阶层的算计。
可是雅典娜不同。
爱神想起自己的前队友，舞蹈动作一顿，手势就出了错。
香味越发浓郁，让人不由钻入过去，回想曾经。
她嗅着鼻端隐隐约约的香，手臂缓缓落下，转头看向隔壁。
伸手一按，啪嗒一下，机械转动。
同一间分隔出的两个训练室，正中墙壁逐渐变得透明。
雅典娜练舞的身形显露在对面。
哪怕无人看着，雅典娜依旧在认认真真跳舞，每一个动作都是标准、每一个姿势都是熟练。
“真好啊。你以前也是这样认真练舞，心无旁骛啊，一直没变。”
爱神望向隔壁跳舞的雅典娜，柔和缓缓吐出一个称呼，“队长。”
“当初原定你是队长，老师们也都喜欢你，夸奖你。
“可因为我先得到机会我红了，在外公布的队长就变成我。”
她撩撩头发，脸庞稍垂，音色放轻：“我一直觉得对不起队长。”
属于选手的飞行器转动，将一幕幕清晰播放传递。
一个个弹幕掉在训练室内。
『爱神这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啊？说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咦，提神香会让人这样吗？』
角落。
深红大伞仿佛与暗处融为一体，伞面后，幻相圆盘正微微发亮。
一只雪白素手探向前，墨发垂下一缕，指尖按在圆盘上。
倏然，暗色悄无声息笼罩，幕布后的舞台变得越发幽深昏暗。
幻相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