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空气中还飘着火锅味, 很明显，这里刚才享用过一顿美味的火锅。
这时候，陆也和金岩的肚子应景地叫了起来, 场面再次陷入尴尬。
陶贝可见到俩人面上明显地不高兴，“原来你们这么快啊。”
而两人到是没什么反应，丝毫不心虚将陶贝可抛下的事实, “着急找你。”
俩人脸不红心不跳, 他们当然快了, 什么小任务都没做, 就拼了命地往前冲，但是没想到即便如此，居然还能碰到陶贝可, 这让他们心里极为不平衡。
而且他居然搭上了两个顶流？这几天似乎过得还不错, 身上整洁气色红润，跟他们这些天的遭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一刻不停地向前走，迷过路，受过伤, 找不到水源，过湖船散掉，种种加在一起，仿佛没了半条命才到达这里，又迷了半天路, 顺着火锅香味找来，居然在这里碰见了被他们甩掉的陶贝可！？
这让他们心里怎么能平衡！
听闻, 陶贝可“哼”了一声, 眼圈又红了, 想起了当时俩人抛下他时的委屈，气愤。现在他们居然还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你们俩找我都找到这来了。”陶贝可阴阳怪气地说。
正常找人怎么可能走得这么快。
“这不找到你了。”俩人面色僵硬地笑了笑，便没再搭理陶贝可。
秦怀城团队可能还不知道陶贝可其实已经是全网黑，不然绝不可能跟他走这么近，近墨者黑这个道理在娱乐圈没有人不知道。
陆也金岩没心情搭理陶贝可，经过这些天，他们在这荒郊野岭受尽折磨，为了一口吃的甚至徒手杀过一只山鼠，心境早就发生了变化，来这里是为了圈粉的，不是来受罪的，这些欲望，如今更加尖锐了起来。
俩人一副讨好笑意，走进秦怀城郁唯，“怀城前辈，郁唯前辈，你们好。”
唐婉和陶贝可被晾在了一边，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察觉出这俩人跟陶贝可的关系，似乎并不好。
郁唯应付地“嗯”了一声，秦怀城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直接从岩壁上起来，对郁唯几人说，“节目组的帐篷快送来了，准备下休息吧。”
他话刚落，节目组果然将帐篷送来了，一旁的陆也和金岩感到有几分尴尬，不过他们也并无在意，秦怀城在圈内出了名的性子冷，不好相处，所以也没感觉有什么。
众人将帐篷搭好后便都钻进去休息，白天他们消耗了太多体力，现在非常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这边的地理多岩石峭壁，所以昼夜温差很大，帐篷里的温度不高，陶贝可感觉有些难以入睡，他其实不挑床，在什么地方都能睡着，但是在帐篷里，他睡不着，此时整个身子蜷在一起，还感觉不是那么暖和。
不过再怎么不舒服，白天体力消耗太大，十分疲惫，挺了一会也睡着了。
*
早九点，从美国飞往A市的航班刚刚落地，陶程昱出了通道，将行礼交给前来接机的秘书姜鑫，他西装革履，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却不见丝毫疲惫，俊美不减，面上永远一副充满精力的模样。
上车前，司机体贴地为陶程昱拉开车门，“陶总，回哪里。”
陶程昱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回公司。”
秘书姜鑫向他汇报日程上的安排，陶程昱划掉了两个无关紧要的会议，然后才想起来将手机开机，拨出去一个电话，等了半晌没人接，他不满地嘟囔，“臭小子，不接电话，这么久没打电话也不说想你哥。”
在旁边的姜鑫一愣，“陶总你还不知道……你弟弟上了节目么……”
姜鑫试探地问，额头有些冒冷汗，公司上下，只有他见过陶家的那位小少爷，他跟陶氏十几年年，在小少爷八九岁的时候还抱过他，那小胖墩可是全家的宝贝，更是他们商场鬼见愁陶总的心肝弟弟，此时陶总居然不知道小少爷上节目了？
那惨了。
小少爷上的可是野外生存节目啊，在里面还没少哭！
“节目？什么节目？”陶程昱皱眉看着姜鑫，面容果然已经认真起来。
姜鑫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就是现在特别火的那个，叫峰之巅，小少爷在里面可厉害了，这段时间微博热搜上都是他，陶总可以看看…”
听闻，陶程昱嘴角勾起一抹骄傲地弧度，“我弟弟，那还用说。”
话落，陶程昱立即打开微博，搜索陶贝可，果然一溜地热搜标签，随便点进去几个。
#陶贝可拿第一实至名归#
#他贝壳高光时刻#
#陶贝可的牛肉干#
#陶贝可吃火锅#
一旁的姜鑫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老板的脸色，看他面色还挺温和的，便松了口气。
“哪个平台播的。”陶程昱看着手机上的热搜问。
“星芒app。”姜鑫说。
陶程昱立即下载了一个，找到峰之巅页面，个人直播间，陶贝可就在第四名的位置，他立即点了进去，“他们这是什么节目啊。”
“嗯…野外生存。”姜鑫说。
果然，下一秒，姜鑫看到了陶程昱皱起的眉头，陶程昱说，“这有点危险吧。”
“这个是苦了点，但是节目组的安全设施做的很好。”姜鑫实事求是地说，“在里面很锻炼人的，小少爷特别厉害，还拿过第一呢。”
姜鑫连连夸赞，闭口不提那些发生在小少爷身上的糟心事。
陶程昱皱起的眉又平缓了，不过还是有些不满，全家宠上天的宝贝，居然跑到这里受苦了。
“这个石山看着挺危险啊。”陶程昱说。
“小少爷厉害，没事的。”姜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此时，直播间内呈现的便是他们俩个队伍一起前行的画面。
石山上绿植大多矮小，光秃秃的，一路走来，都是在太阳的直照下，他们满额汗水，嘴唇干燥，“大家停下喝点水歇一会吧。”
郁唯号令大家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下休息，众人都将竹节拿了出来，陆也金岩也将腰间的竹节取下，扒掉竹塞，小口地抿了一口水，他们知道没水的滋味，难受地想死，所以得到水源后格外珍惜。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看到陶贝可拿出了有手臂般粗的竹节，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那种喝水的感觉，他们光看着都感觉过瘾，同时也嫉妒，有种被击中的感觉。
陶贝可感觉到了俩人的目光，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慢悠悠地将竹塞插了回去，竹节在手中晃了晃，尽是炫耀。
陆也金岩，瞬间感觉胸口发堵，有种气炸但又只能闷在心里的感觉。
陶贝可“哼”了声，他背包里可是有三四个竹节呢，完全够到达终点的，进入石窟迷宫前，他们都做了万全的准备。
而且不光是他，他们每个人都是，在场的可能除了陆也金岩，他们每个人都备好了充足的水。
陆也金岩看着他们几人，面上感觉火辣辣的，他们光顾着速度，一路赶到这里，在密林时才真正地发现了水源的问题，然后想起了陶贝可的话，但是密林里很难找到竹子，找到了也是细竹卖相也不好的。
“贝可，过来吃点东西。”郁唯招呼他过来。
早上他们一人吃了一片饼干就上路了，所以一直处在饥饿当中，郁唯那有好多野果子，还有可以补充碳水的植物，多少要吃一点才有力气上路，不然火辣太阳晒着，胃里再饿得火燎燎的，简直没法前行。
陶贝可颠颠地过去，抓起一个野果就吃了起来，虽然味道多是酸涩，但总比没地吃强。
此时，陆也金岩的处境尴尬，尴尬的得地自容，他们俩个仿佛跟他们四人完全隔离开的，吃东西也不说让他们一下，简直窒息。
虽说能蹭到人气让他们非常高兴，但是他们队对他俩和陶贝可的态度简直两样，让他们有种被排除队伍外，被排挤的感觉。
几人围在一起吃东西，不时，郁唯似是比较迟钝地感觉到了什么，“陆也、金岩，你们俩没吃的么？”
俩人面容皆是一僵，已经没有什么词能形容俩人，只有尴尬二字，他们僵硬地笑了笑，“没有……走得比较急。”
“那么急干什么啊，野外生存除了安全外最重要的是补给知道么。”郁唯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颇为严厉地教诲二人。
“是…是。”俩人尴尬地点头，他们哪敢说不是啊，这位粉丝的零头都能将他俩粉丝淹没了，得罪郁唯，他的粉丝还不撕了他们俩。
“光要速度有什么用啊，现在不是也给别人添麻烦么。”郁唯说得十分直白，俩人面红耳赤，“到时候身体不支，拖累的可是队友啊。”
面对郁唯这个级别的顶流，俩人只有听着的份，不然这位顶流一句话，他们能被黑死。
俩人又看了看陶贝可，只见他跟他们团队似是相处得十分融洽，边吃东西边说笑，这让他们俩心中嫉妒又愤恨。
陆也和金岩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阴暗的目光中读出了彼此的内容，在野外生存的这些天，他们俩早已有了十足的默契，一个眼神基本就可以猜到对方心中所想。
回想他们是如何编排陶贝可的，反过来，陶贝可也能如何编排他们，不然他怎么会跟秦怀城郁唯相处得这么好？
再说，他们说的也都是事实，陶贝可就是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娇气包，反过来陶贝可造谣他们？简直可恶！
郁唯字里行间都是对陶贝可的维护，并且有意说他们俩拖累陶贝可？简直笑话，他们俩根本就不屑跟陶贝可同行，一个全网黑，也就是他们还不知实情，才听从了陶贝可的胡编乱造，不然知道他是个全网黑的话，还不都会躲得远远的，不管多大的咖位，与这种人同行，名誉肯定会受到影响。
他们艺人哪个不怕这点？
俩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所有的愤懑都憋在心里，能做的只有装作虚心地听教。
郁唯的教诲还在继续，教诲后辈在圈内实数正常操作，教诲得好，还会得到观众的认可。
唐婉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忍不住笑，郁唯说了好一会，才说，“你们也别在那边坐着了，过来吃点东西，不然还都以为我欺负新人呢。”
他们在这吃东西，那边俩人看着，也实属不像话，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巴掌打得才会更加得到观众的认可。
俩人这才挪过去，他们肚子里一点食都没有，本以为靠他们年轻的毅力可以撑到最后，现在看来，是他们想得太乐观了，没有任何野外生存经验，就想靠挨饿取胜，简直天真。
本来俩人听到可以吃到东西心里涌上喜悦，但是到了跟前一看，就剩两个破烂果子，瞬间一口气闷到了嗓子眼，本来就饿，再加上此时的闷气，差点俩眼一翻晕过去。
一边的唐婉正揉着陶贝可的头发，时而揉揉他的脸蛋，像撸猫一样，可以看出，她是真地稀罕陶贝可。
几人其乐融融，唯有他们俩格格不入，金岩和陆也，被这一幕气得眼冒金星，陶贝可是个什么玩意！全网黑也配受到这样的待遇！
这仨人要是知道他在网络上的□□，看他们还这不这样对他！
此时俩人的心性已经有些魔怔了，他们认为陶贝可之所以得到他们的喜爱，完全是靠出卖他们俩得来的，在陶贝可口中，他们俩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成为十分不堪的存在！
看着地上的烂果子，有总比没有好，只是俩人在拿起果子的瞬间，就感受到了一种侮辱。
“贝可头发好软啊哈哈。”唐婉笑得十分开心，一副妈妈的宠溺模样。
郁唯也开始揉起了陶贝可的头发，“好好揉啊，唐婉姐，这发质，跟你儿子一样柔软吧。”
唐婉笑着点点头，“我家那小家伙才五岁，贝可的头发跟小宝贝一样软……哎，说着还有点想我家小宝了。”
秦怀城在一边看着几人，陶贝可满脸乖巧，像个吉祥物般被夹在中间，头发已经被揉得炸毛……
秦怀城的手指搓了搓，漆黑深邃的眸深深地看眼，忍住想要加入的想法。
这时，无人机飞了过来，“秦怀城，心愿掉落。”
“秦怀城，心愿掉落。”
……
唐婉等人一愣，这不昨晚才掉落过的么，怎么才隔了一晚上又掉落了！
正常一个高人气艺人的心愿也要两天左右掉落，秦怀城本身就比他们快，但这次也太快了！令人惊讶又羡慕。
“怀城，你这回要的什么啊。”郁唯好奇地问。
“牛肉干。”秦怀城闷闷地说。
听闻，陶贝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郁唯也笑起来，“你终于舍得要吃的了。”
他们队要心愿基本都是为之后做准备，无论是食物还是工具，都是囤着的。
秦怀城没作声，将无人机上的牛肉干拿了下来。
一旁的陆也和金岩都要酸死了，他们的心愿到现在都没有掉落！
这也可以说明，这些天过去，他们的粉丝还没涨起来，还是他们没有什么特别，没吸引到粉丝。
秦怀城拿出无人机盒子里的笔和纸，再次写下“牛肉干”。
他将牛肉干一个一个地分给大家，陶贝可的目光都被他手中的牛肉干吸引了，可是到了陶贝可这却不发了，陶贝可疑惑，有些心急地看着秦怀城。
秦怀城却不管他，坐在离陶贝可一步远的地方，自顾自地拿出一根咬起来。
陶贝可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非常焦急，他手搓了搓衣服下摆，然后慢慢靠近秦怀城，手拄在地上，像讨猫粮的小猫一样，讨好地笑着，露出一排小白牙，“怀城哥，你还没给我呢怀城哥。”
他感觉怀城哥肯定给他忘了。
果然，秦怀城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哦。”然后将整个袋子都给了他，随意地说，“拿去吃吧。”
“谢谢怀城哥，我就吃一点。”陶贝可又坐了回去，打开袋子，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然后拿出一根牛肉干塞进了嘴里，小嘴捣鼓得很欢。
秦怀城面上依然冷漠，目光却偷偷地瞄着，看人吃得像个小仓鼠，眸中染上光亮，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柔和的弧度，像是一缕和煦的春风。
郁唯和唐婉对视一眼，俩人又是一脸迷之微笑。
此时的直播间，彻底炸了！
【作为贝壳粉，在老秦写下心愿的瞬间，我就已经将小礼物都投了出去，直觉告诉我，这袋牛肉干属于宝贝贝可，老秦完成了我的心愿呜呜呜甜死我了】
【啊啊啊，姐妹们给力啊，我也是贝壳粉，现在没礼物了呜呜呜呜】
【当时老秦要牛肉干我就感觉有猫腻，当时就炸了我的少女心】
【啊啊啊，这是什么甜蜜爱情，我酸了】
此时，正坐在办公室，看得一脸认真的陶程昱皱起了眉，“这弹幕上都什么啊。”
一旁的姜鑫面色一紧，他陪老板看了一上午直播了……
“这个就是网友嗑的cp，不用当真的顾总，都是网友的幻想。”姜鑫一本正经地解释。
陶程昱目光停留在手机上，陷入思考，半晌，“这个叫秦怀城的看着还不错。”
“嗯！？”姜鑫狐疑地看着陶程昱。
这还是他们陶总么？这可是小少爷啊，以往谁敢拿小少爷搭郎配啊，而且，这可是男的啊！！他刚才都要为这个演员默哀了……
“等等。”陶程昱面色忽然一凝，似是想到了什么，“秦怀城…秦怀城…”
姜鑫又正襟危坐起来，怎么老板面色跳得这么快，“怎么了陶总。”
“这个秦怀城不会是秦氏集团的……那什么，第几个少爷来着？”陶程昱皱眉。
姜鑫在一旁也没完全听懂老板说什么，到是知道秦氏集团，那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财阀，虽行业不同，但跟陶家不相上下。
“秦钰衡的亲弟弟秦怀城？”陶程昱嘀咕，此时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答案。
他记性极好，虽说听到秦怀城这个名字是在七八年前，但是此时想起来还是很清晰。
那是他圈内为数不多的好友，秦钰衡的弟弟。
“怎么了陶总？”姜鑫看陶程昱面色凝重，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陶程昱沉默片刻，紧接着嘀咕，“这可不行，秦家不行。”
姜鑫满脑子问号，“秦家怎么了？”
“秦氏家族内部太乱，秦伟那老头子老婆太多，秦怀城是他第二个老婆生的吧？生了他不久就精神病了，一家子都不太正常……”陶程昱严肃地说。
姜鑫问号更多了，怎么就突然吐槽起秦家的家室了，他就知道秦家老爷子年轻时确实风流，在商业创造这方面挺疯狂，但是跟他们陶氏有什么关系啊。
“他配不上贝可。”陶程昱义正言辞地说。
姜鑫差点被吐沫呛到，怎么感觉他们陶总是在选妹夫！不，弟夫！
“你让周助理查查这个秦怀城，是不是秦氏集团秦伟的儿子。”陶程昱说。
“是。”姜鑫立即出去平复心情去了。
没一会，他端了一杯咖啡进来，面色已经恢复往常，“陶总，咖啡。”
陶程昱点点头，继续看直播，“这个陆也和金岩怎么回事，怎么弹幕好像说他们俩欺负过贝可？”
姜鑫面色又是一紧，但是既然老板问了，他就不能瞒着，“嗯…这俩人人品确实不怎么样……”
听闻，陶程昱眉毛一竖，“这俩人，要真干过伤害贝可的事，立即给我封杀。”
“是。”姜鑫立即应道。
虽说他们集团跟娱乐圈八竿子打不着，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伤害了陶总的弟弟，管你哪个圈，照封杀不误！
陶贝可吃到了牛肉干十分开心，但是也没吃多，捧在手里，时不时地闻闻味道，都感觉很满足。
而在一旁的陆也金岩，看着陶贝可那一整袋，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他们对陶贝可都太好了！
众人继续上路，陶贝可走到秦怀城身边那，“怀城哥，给你。”
陶贝可将牛肉干递给他，秦怀城看了一眼，似心情不错，嘴角一直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放到你那保管吧。”
“这……”陶贝可看着秦怀城，又看了看手中的牛肉干，他还有一袋呢，但是都很宝贵地放在了背包里，不到不得已不吃。
他以为怀城哥也是，拿到后先给大家分一点，然后放起来，留到后面再吃，可是现在居然要放到他这？
秦怀城看了他一眼，“都一样。”
说完秦怀城就走在了陶贝可的前面，不再理他。
陶贝可看着秦怀城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牛肉干，脸上的笑有些腼腆，然后嘀咕，“那我就帮你保管吧。”
众人不断攀爬峭壁，走得十分艰难，自从进入这里，节目组就派专业的野外生存专家在左右跟着，以防艺人发声危险。
石壁很多，阻碍视线，很有可能一个没跟上就跟丢了。
陆也和金岩跟在队伍后面，看着陶贝可跟他们自然地互动感觉极为不舒服。
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都跑到了前面，跟几人融合在一起。
“郁唯哥，你们这些天都怎么走的啊，这么快。”金岩上前套近乎。
郁唯看了他一眼，“就凭着毅力呗，还有野外生存技巧。”
“真厉害，我和陆也差点累没了半条命才过来。”金岩笑着说。
郁唯上下看了他一眼，便往前走到了陶贝可身边，搭着他的肩一起走。
金岩一阵尴尬，然后看了眼旁边的唐婉，心下一横，甜甜地叫了声“唐婉姐”。
唐婉看了看金岩，这年轻人现在虽然身上脸上都脏兮兮的，但是也能看出来是一个大帅哥，就是一直没怎么搭理她啊，焦点不是都在秦怀城和郁唯身上么。
“嗯，怎么了金岩。”唐婉笑着问他，面上柔和。
“唐婉姐，我跟你说……”金岩附在唐婉耳边，低声说着悄悄话。
唐婉听着，随即惊呼一声，“真的假的？你说贝可全网黑啊？”
金岩面上一麻，这唐婉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像是不经意的，一脸惊讶，但是怎么可能是不经意的！
“是么金岩？我去问问贝可？”唐婉惊讶地说。
金岩面上一热，紧接着尴尬地笑了笑，“别了别了，贝可听到会伤心。”
唐婉这个女人，可真不是什么善茬！这下面对摄像头，直播间的观众都知道了！
“没事吧金岩，既然你都说了就跟贝可说说呗。”唐婉惊讶着，也笑着。
金岩的脸上更烫了，简直无地自容，在队友背后嚼舌根？唐婉此时一看就是向着陶贝可的，还当面说清楚？
简直尴尬得头皮发麻！
唐婉是一点台阶不给他，面上笑容亲和，却是个笑面虎，他忙说，“别了别了唐婉姐，这种事不好当面说。”
镜头下，他简直就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内外都跟着煎熬。
不过想想，似乎也没什么怕被观众听到的，陶贝可就是全网黑！
他这边进展不顺利，陆也那边，还没开始进展。
陆也在秦怀城身边走了有一会了，他们走在最前面，静悄悄的，秦怀城气场太强大，冷漠的气息不容人靠近。
有人在旁边走着，秦怀城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旁边的人。
终于，前面有一个山丘，他们率先过去，本来秦怀城就走在最前面，跟后面的人有一段距离，这回过了个山丘，将后面人的视线都阻隔了，摄像师还没反过来。
就在这时，陆也抓住机会，他连忙走到秦怀城身边，抓了住他的手臂，秦怀城皱眉看来，眸中的冷漠让陆也立即松开了他的手臂。
本来进圈子也这么久了，还拍了戏，他感觉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但是此时跟秦怀城站在一起，就感觉拘谨起来，心里甚至有一丝胆怯，心底更是告诉自己，面对他，说话一定要小心。
不过，他感觉，秦怀城再难接触，要是自己将这件事告诉他，那他还不是得感谢自己，咖位越大，身上越怕背上污点。
陆也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他凑近秦怀城，“怀城老师，我跟你说，之前我不是将手机偷着留下来了么……”
秦怀城看着他，眸中一片暗色，“你到底要说什么。”
“咳…”陆也迫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最终小心翼翼地说，“怀城老师，我想说我之前用手机看到陶贝可全网黑了，所以……我想你应该也注意点……”
秦怀城唇微抿，俊美深刻的面上染上阴霾，他逼近陆也，“注意点什么。”
陆也有一米八二的身高，在圈内的男艺人当中，绝对不算矮，但是此时竟然有种被秦怀城压倒似地包围的感觉，在他面前，他就好像缩着膀子的喽啰。
“我…我的意思是毕竟您是身负盛名的影帝，别因为陶贝可玷污了自己的名声……”陆也磕磕巴巴地说，说完便感觉松了口气，他感觉秦怀城就算不感激他，也要对他客气些。
毕竟这是关乎自己名誉的事，谁知道不得感谢自己啊，之前的顾砚，不也是听他说完后跟他和和气气的。
只是下一秒，陆也就感觉到了更具压迫感的气息。
陆也算错了，陶贝可在秦怀城心中有特别的意义，那天野柿子树下的相遇，他就感觉陶贝可是特别的，那时他掉着泪珠，哭得一塌糊涂，他拽着他的裤腿说，“我多摘了柿子，给你吧”。
那时候，他就感觉这个情绪尽情绽放的家伙，是与众不同的。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感觉无措，第一次笨拙的，试图安慰他人的情绪。
之后，那活蹦乱跳的身影在他身边，那是他心中的火把。
秦怀城一步步欺进，他面上终于有了表情，原本深邃好看的眸染上阴鸷，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所以，你们就抛下了他。”
陆也被秦怀城吓得节节后退，如果说平时看秦怀城是气质冷漠不好相处的，那此时他就是阴沉的令人心底发寒的，明明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却似乎狰狞着。
他一直以为秦怀城面对他们面对镜头都是一个样，而此时像是撕掉了以往的伪装，将他原本的阴暗彻底展露出来。
陆也直至被逼到了石壁上，秦怀城高大的身躯在他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他面上一片阴霾，那好看的五官，似乎都染上了阴沉，眸中厉色尽显，“陶贝可怎么样我无所谓，但是你，我可以让你彻底在荧幕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