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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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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倒吧!

他包成这个猪头样子, 把他帅脸都给遮挡了,简直暴殄天物。

“我们真的有必要自己来吗?我可以派人来的。”

“这种时候你作为王子不上前, 不展示自己的亲民爱民还想着靠后,你以后还怎么当国王?”温若无奈摇摇头,他知道,贵族都是爱惜自己的身体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能让比人代替的一般是不会自己下场的。

“啧~真能说,巴内亚大人。”某人被咽住, 讪讪一笑。

也是,他木瓦塔丽斯怎们会害怕传说中的怪病?刀剑都杀不死他,一个病何必大惊小怪。

他又看了温若几眼,这个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自己身为王子这时候到人民中去体察确实对他有好处,可以树立自己的形象。

他真的挺聪明!

不一会, 二人挑了一个发病的人家,进去。

院落里, 四周静悄悄。

温若没来由的将口罩跟帽子围巾都裹紧了些,昨夜他让塔丽斯现找来布匹剪刀, 根据自己对口罩的形象理解,自己缝了两个, 索性也能戴上。

如果真的跟他猜想一样的话,这个瘟疫是会传染人的, 进去探视病人必须要准备充分。

病榻上。

一个老者六十多岁的样子躺在床上, 对着空气艰难地吐着气息, 胸口出的肋骨随着起伏不平的呼吸看的清清楚楚。

“我们是官差, 来看看病者了解下情况。”木瓦塔丽斯道。

旁边的老夫人惶恐的应着。

“病几天了?”温若观看一会问。

那妇人蹲在边上, 低声道:“就两天, 就...这样了。”说着难为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本来家中就需要老伴来支撑,若果他有意外,她一届妇人该当如何?

这么想着,她哭的越发大声。

温若有些同情,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他手上裹了一个袋子,隔着麻布他摸了摸老人的胸口跟四肢又仔细检查了他的五官瞳孔等。

木瓦塔丽斯在旁边看着,有些稀奇,还没见过如此给人检查病理的,又捏这又捏那的。

“他接触过什么吗?”温若又问。

妇人擦了把眼泪,想想哽咽道:“也没什么特别,就跟平日里一样,我们养些猪仔,他每天都会去给猪喂水喂饭,在就也没去什么别的对方。”

两天前的夜中,他的老伴突然告诉她不舒服,困倦无力,起初他也没当做什么大事,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就给他随便拿了一味药。

谁知喝了之后不见减轻反而病情加重。

短短两天,老头子在床上连地都不能沾了。

发了猪瘟吗?

温若看了眼木瓦塔丽斯:“走,去看看猪圈。”

全是泥巴堆砌起来的低矮的猪圈,里面一阵骚气冲天,就算是戴着口罩也掩盖不了那恶俗的屎臭与馊饭味。

温若忍不住隔着口罩在扇了两下,虽然驱赶意味的效果不大。

一同进来的木瓦塔丽斯就更加苦了一张脸,他堂堂王子竟然要站在猪圈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圈中六七头壮硕的母猪趴在那里,神态呆滞,周围都是苍蝇跟虱子在蹦跶。

温若仔细看着发现它们一动不动,有两头大猪身体腹部位置有斑斑点点的红印子,猪毛也是一半白一半灰,还有些地方松散掉了一撮,猪耳朵发黑。

“它们怎么了?”

那妇人看着说:‘可能真是认主吧,老头子病了他们也跟着病了,这几日食量都下降了一半。’

说完,她咳嗽两声,家里的猪她从来不沾手都是老伴收拾,她受不了这味儿

看了一会出来后。

温若瞅着木瓦塔丽斯平静道:“是霍乱,估计是兽类传染给的人类。”

木瓦塔丽斯惊道:“你说猪生病传染给人?”

这怎么可能?

他长这么还没见过有动物生病会染给人身上的。

“你没病吧?”说完,塔丽斯伸手去温若的头上摸了两下,又返回来摸摸自己的。

温若一下甩开他,瞪了他一眼:“禽流感,知道吗?”

“不知道。”很诚实的回答。

“一种恶性传染病,由一些强烈的致病性物质比如病毒、细菌之类的引起。”

木瓦塔丽斯听着眉头皱的越发紧,怎么越说越不懂,这都是什么新名词?

“然后呢,怎么来的这些病...毒?”他还是问了一句。

“大多是□□后环境为生做的不到位引发的。”

“环..境卫...生”

“嗯,你们这里发生过什么地震流感洪水什么的吗?”温若再问。

半天等来一句:“环境卫生是什么?流感又是什么?”

木瓦塔丽斯想看外国人一样看着他,他怎么越来越不懂了。

温若顿住吗,他差点忘了,自己处在一个古老的国度,文化发展还没有那么超前繁荣,有些认知尚未达到。

瞥了他一眼,温声道:“是我之前所在的国家里的一些说法,大概就是你们这里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吧。”

木瓦塔丽斯看着他好久,眼眸变幻莫测,半天低声一句:“你,真的有点意思。”

温若心中一颤,这句话好生熟悉。

那个男人也对他说过,且不止一次。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想那个人了。

不过他很快强压下心头陡然升起的思念,看着前面的泥土房子道:“如果是禽流感引起的瘟疫的话吗,那就完了。”

“为什么?”

“这个病具有传染性,人要是招上了死亡率很高的。”毕竟这里还没有完善先进的医术可以治疗这种怪病。

况且不知道这种流感具体是哪一种型号,若在现代大可利用医疗技术化验检测,可是现在几千年的古国里,这些病毒都是原始时期的状态,毒性如何,传染力如何都无法预知。

温若有些担心。

“你们统计过现在一共有多少人得了吗?有多少家是养猪的?”温若道,现在首要是要隔离这些传染源,防止猪与猪,猪与人之间的交叉感染。

木瓦塔丽斯似乎懂了,然后面色不大好看:“我们赫梯基本农家院里都有养猪养鸡一类的家禽的。”

二人离开了老妇人家,走的时候木瓦塔丽斯给他了点米面钱。

出来后。

木瓦塔丽斯要摘掉口袋,太闷了。

温若制止他:“当心你跟那老人一样。”

吓得他立刻抽回手:“没那么夸张吧?”

温若看着他:“这个病很严重的,不然也不会短短几天就发成这样。”他在二十一世纪也只是从书上报刊上了解到,自己又不是真正的医生,这些可如何是好?

“那该怎么治疗?”木瓦塔丽斯看着他一脸的期待,温若神秘又会占卜,病源都找到了,那治病应该不在话下。

温若心中苦笑,真把他当神仙了。

艰难的吐口气,像是没吃饱饭一样嘿嘿尴尬笑两声:“我也不知道。”

“什么??”木瓦塔丽斯一下提高了音量,不知道?

那该如何是好?

街上,一个年轻女子从他们面前走过,忽然撞了温若满怀。

温若被迫后退几步,木瓦塔丽斯连忙扶住他,看着女子眼中骤然变冷:“没长眼睛?”

女子怀中抱着东西,看见两个男人面上遮盖着锦缎布匹一样的东西,且头上脖子上都围的严严实实,其中一个恶语相像一时有些心慌:“啊..对..不起...对...”

“没事。”淡淡的笑声。

温若已经恢复常态,他看着女子手中的东西,笑意更甚:“是我不小心撞到姑娘,抱歉。”女子被他温和的话语震住,脸上一片羞红。

“姑娘,我能问问你的东西从哪里买的吗?”

温若有些惊奇,在这里也能看到中国古代才有的东西,看来植物是不分国界的。

....

待女子走后。

温若眼中沁满笑意:“王子殿下,我想这回我们应该有办法了。”

温若没想到在古埃及这么久远的国度里也有中医药材。

方才那年轻女子一时没有拿稳手中的东西,散落了一地,他瞅了一眼发现里面竟然有艾草、臭蒲、连翘跟熏草等物。

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温若在大学时读过黄帝内经跟伤寒杂病论,有段时间痴迷中药材,为此还特地去要店按照书上的一些名字去买了些回来观看研究。

没想到当时的一个意外竟然在现在用上了。

他记得在书上看过古代人用中药来治理瘟疫疟疾一类的怪病。

虽然不知道对这猪身上的病尤物疗效,但是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回到行宫不久。

手下就把从各处搜集来的患病人数报给了木瓦塔丽斯。

看着数字,已经开始增多了,温若建议道:“我觉得殿下首要做的就是禁止人民之间的暂时往来,切断传染途径,另外家里养猪的应该将猪征集彻底围在一个地方,暗中观察,如果有病猪就处理掉。”

木瓦塔丽斯静静听着,嘴角含笑:“怎么处理?”

|“挖一个大坑埋掉,或许一把火烧掉。”温若淡淡吐露,虽然有些残忍但是为了救百姓的生命,也只能出此下策。

“另外,人如果因这些病情死亡的话,这些尸体也不能同以往一样安然下葬,这些人也要一起埋掉火化。”话音落,木瓦塔丽斯与部下皆是一惊。

温若看他们的表情继续:“病毒具有高度的传染性,即便人死亡那些藏在人身上的病毒也可以存活很久,并且随风扩散,接触后的人都有可能传上以此带来隐患。”

“接着说。”

温若顿了下继续:“我觉得殿下可以在城内张贴一张告示,将此时的厉害说与大家明白,并让有患病的人家派人到指定的地方去领取药物。”

“你们可以单独设一个临时摊点,将艾草一类的药材扎成捆分发给大家,我会写个方子,这些中药可以熬水内服也可以煮水擦拭洗澡,内外兼用。”

“另外最好再服药期间禁止食用辛辣一类的食材。”

木瓦塔丽斯听完眼中有欣赏跟赞叹。

没想到这个年轻的男子看似柔弱实则细腻遇事镇定冷静所思所想都安排的那么井井有条。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真的很特别。

“不过在此之前,王子恐怕还要劳烦你的手下让人将这些中药给准备妥当。”温若补充一句。

“这个不难。”木瓦塔丽斯接口,艾草熏草之类的他们赫梯多的是,不过都是女人用来洗澡的,听说女人来那个时候用这些东西洗澡对身体某部分比较好,因此有人单独培育这些,几乎一年四季都有卖。

只是第一次听闻还可医治其他疾病。

——

————

另一边。

普鲁斯听着手下的汇报看着进来的瘟疫人数上涨,他皱眉:“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了?”

手下医官颤抖:“回王子,这个病古怪的紧,从未见过,得到的基本都不会活过一周。”

“老三那面呢,有消息吗?”普鲁斯阴着一张脸。

属下上前:“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不顾前两天三王子带着一属下亲自到民间探望得病的人家还给了些银子。”

普鲁斯闻言不屑的笑了两声,真是会装模作样。

贵为王子跑到民间去看望平民,这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他的好吗?

真是太虚伪了。

换为他是不会屈尊降贵的给那些低贱的百姓哈腰问暖的。

这次灾情来的突然,看来大家都是没有什么办法。

或许,最后谁都解决不出来,这个王太子之位只能继续延后。

他狐媚般的脸上淡出一丝笑来,这样也好,最好熬到老头子死亡,如果王位不是他,那他就出手抢来。

“利比亚那面谈的如何了。”

屏退医官后,他问着贴身侍从。

“回王子,利比亚国王已经答应与大王子结盟,只是我们许给的好处...”说到此处,部下有些犹豫,利比亚国王太贪心,狮子大开口,竟然要赫梯的青铜冶炼术,那是军队上的用的,怎可给他们?

普鲁斯眯着眼,媚笑:“许了,但是能不能拿到到时候再说吧。”

部下眼睛一亮,随即:“懂了,王子英明。”

哼,想跟他弹条件?

要不是为了王储之争,他赫梯的王子怎么会跟一个利比亚谈判,赫梯的强盛还会屈尊一个小城邦吗?

等他继位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国家就是利比亚,那里的黄金跟绿松石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下去吧。”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脸。

“准备些玫瑰花,本王子要熏一熏。”普鲁斯很重视自己的脸蛋,自小就包养的特别好,每日都要熏一到两次的脸,保持肤色紧致光滑。

“是——”

————-

————

赫梯的某个胡同别院里。

“全都部署完毕了?”沉稳的声音带着三分笑。

“是,将军,我们把药投进了赫梯人的猪圈里,他们肯定想不到这些人的怪病是从哪里得来的。”

墨普仁坐在椅子上听着探子的报道,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这次他要看看这些狂恁的赫梯人改如何自处。

这是他从埃及带来的可以让家禽染病的要,偶然的机会他们得知这个病可以家禽身上传染到人的身上。

这此营救,就先从给他们一包药开始吧。

哎,想到上次在街上看到的奇异男子。

那张脸,他们的陛下应该想死了吧。

不过——他似乎也快到了.

一周之后。

一切准备完毕。

随着患病的人数越来越多,老国王达尼尔每天上朝愁眉不展,朝会慢慢变成了只研究一件事那就是怪病如何祛除。

今□□会刚上,达尼尔便再次询问疾病治疗有无结果。

这时,木瓦塔丽斯站出来:“父王,儿臣有法可解。”

走上台时,木瓦塔丽斯看了普鲁斯方向一眼,眼中含笑。

普鲁斯半眯着眼睛,面色阴沉。

-

.... ....

塔丽斯说完将手中的奏折呈现给了达尼尔。

已经被疾病折磨的头痛的老国王当即就采取了他找个小儿子的方法。

不管有没有用处,总归要先尝试一下。

“准奏。”

隔天街头各处便出现了三王子派出去的志愿队。

他们按照温若的方法在每个地方设置摊点,排队发放草药,并张贴用法用量。

一周过去后,得了瘟疫的人们开始慢慢好转,不再有人传人的现象,过于重的患者医治不了的便派专人包裹严实的将死者从家里拖出,弄到一个偏远的大坑旁集体埋掉或焚烧。

没家每户养的猪也有专人过去检验,有问题的当即就被带走活埋。

渐渐的,瘟疫得到了控制。

一时间,城内的人都在赞同塔丽斯王子的聪慧果敢遇事镇静,且他在病情期间探视民众的消息不胫而走获得一波不小的好感跟支持率。

达尼尔在朝会上豪不吝啬的褒奖了他。

然而——行宫内。

温若看着面前笑眯眯的男子一脸冷漠:“殿下,你为什么要在国王面前举荐我?”

温若心中一阵压抑,他并不想在这里担任什么职位。

而且,他当初答应帮木瓦塔丽斯除了救人之外还是有私心的。

木瓦塔丽斯答应他如果他破除了怪病就答应他一个要求。

温若心中打定好要用这个要求换取离开的自由。

现在他去国王面前推荐他,将他暴露在人前温若觉得这对他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木瓦塔丽斯静静听着,笑意不改:“巴内亚,你这么聪明有才干不谋个职位岂不可惜,埃及有的我们赫梯也有,且不会比你在那里的待遇差。”

在达尼尔夸赞的他的同时,他向他介绍了温若的能力,引起朝中一片赞誉跟好奇。

“父王决定三天后召见你。”他要让温若留下来,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越发觉得不能放走他。

这样一个有趣的人要绑在自己的身边才好。

温若咬着嘴唇,本想用这次的功德换来一个安稳离去,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弄巧成拙了。

可是已经这么多天了,那个男人到底如何了?

他没有来,是不是将自己给忘了?

那天在街上看见的墨普仁是自己眼花了吗?

温若心中有些闷苦,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本来他应该庆幸自己离开了那个讨厌的暴君,可是真的不在他的身边似乎有些东西又一样了。

他时不时的又会想起他,每到夜晚在寝宫内他宽大的臂膀将自己圈起来,喝着他的耳朵喃喃自语,那种自以为是的温柔跟强势... ....

在赫梯的这段日子,他总是在深夜无人时,若有若无的想起。

咽了口唾沫,温若喉间苦涩,真是,自己到有些放不下了。

腰间忽然多了一双大手。

温若回过神来,发现平日里那个笑笑的王子距离自己那样近,毫不隐藏自己眼中的欲1望。

温若一惊:“你要干什么?”

木瓦塔丽斯不语,只是鼻尖对着鼻尖抵着他,轻轻闻着只属于这个男子的香气。

淡淡的很好闻。

如此暧1昧的样子,温若立刻别扭的转过脸去不自然道:“殿下,请你。。别这样。”

然而对方好像找了魔一样,非但听不见你不进他的话语,反而越发越举,那片薄如山间海棠的红,深深吸引着他。

低头就吻上去。

温若慌得立刻就躲开,但是力道悬殊过大,眼看对方就要撬开他的贝齿,温若终于忍不住狠狠踩了他一觉,接着使出全力直直捣在木瓦塔丽斯的肚子上。

毫无防备,唔的一声疼。

温若退后两三步,惊喘不定,眼中全是愤怒。

被打醒了的木瓦塔丽斯退了几步站稳看着他,脸上闪过愠色,随即:“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真是,他还没对哪个人这样上心过。

他不好吗?

这几天他对他几乎都是百依百顺的,为什么他就不看看他?

“你喜欢拉美西斯是吗?”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木瓦塔丽斯脸上一片挫败,然后又咧嘴痞笑:“可是,人家早就把你忘了,你看这么多天他都没有来,说不定现在人家已经抱着哪个漂亮的女人软玉温香了。”

“别说了。”温若牙齿咬住下唇,有些难看的低声道。

木瓦塔丽斯继续:“他总归要娶女人的,埃及没有哪个法老会去跟一个男人成亲,因为他们要繁衍后代,国家需要继承人。”

“够了。”温若就要听不下去,对方说的他都懂,就是懂,听了别人的嘴说出来他才会难受。

“拉美西斯那样的人只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事物具有征服性罢了,一旦到手他是不会懂得珍惜的。”

“赫梯民风开放,你留在这里不会有任何问题。”

“等本王子继位后,你可以完全的正大光明的跟在我的身边而不会像在埃及那样,名不正言不顺。”

幽凉的话语,字字诛心。

温若听不下去,甩开门跑了出去。

看着离去男子的背影。

木瓦塔丽斯难得皱着眉,狠狠的一甩袖子,有些不甘。

他有哪里不好?

——

三天后。

温若没有见到达尼尔这个四处征战的老国王,因为他暴毙了。

死在了自己的寝宫内,毫物任何征兆的,撒手归西了。

好不容易从疫情里走出来的赫梯臣民还没来得及潇洒几天,一下又陷入了大乱的环节。

党内两派。

一个以三王子木瓦塔丽斯为首一个以大王子普鲁斯为首。

按照惯例,赫梯国是以长子继承为首,但是老国王达尼尔偏向三王子,一直使得王太子之位空缺。

之前有通过王子内治疗怪病来定王太子之位,但那只是口头并未真正的下旨。

两党派内有的说要以国王颁布的诏书为准,当时口头激励只是为了尽快解决病情的权宜之策,有的说按照赫梯的惯例立长不立幼。

如今,他驾鹤西去,这王位继承到一下众说纷纭起来。

“殿下,该怎么办?要不要....”属下看着木瓦塔丽斯,似是在征求主子的意见。

这老王上早不走晚不走偏生在这个时候,真是蹊跷的紧。

“找医官去验了吗?”木瓦塔丽斯镇定的开口,达尼尔是自然死亡他是一点都不相信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验了,可是,医官没有验出什么不平常来。”顿了顿,属下继续说。

真是怪异。

他买通了父王身边的替身侍从,那一夜达尼尔屏退了所有人,结果恰巧就出了事,而且他确实未来得及立遗嘱,这就变得很麻烦。

穆瓦塔丽斯坐在木椅上手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温若看着他,不知怎的突然脱口:“你会赢的。”

说完,一下就后悔了。

他怎么能判定他一定赢呢?

历史上木瓦塔丽斯是从达尼尔那里继承了王位可是史书上说的跟这里演绎的有差距,他也不知道他看到的对不对了。

听了他的话,穆瓦塔丽斯起身,走过来,眼中带着兴味:‘哦?祭祀大人卜算出来的吗?’

温若的话让他心中舒畅,不过即便他不说,他也不会输。

王位一早就被他计划纳入囊中,他得不到别人也别想顺畅的坐上。

“我猜的,我只觉王子殿下并非凡人。”他不能说的过多,自己不属于这个时空透露太多总是不好的。

历史上关于普鲁斯的记载很少,几乎为零。

那日他跟木瓦塔丽斯闹了不愉快跑出去后,漫无目的下竟然撞到他。

一身妖艳大红袍子,形色匆匆,见到他便将他拦了下来。

普鲁斯绕着他转了一圈,声音低柔却无端带着冷意:“听说是你给塔丽斯出的法子救好了城里百姓的怪病?”

温若见他,便低头不语。

谁知他欺身上前抚了他的脸:“这么有本事的人,我怎么没有遇见呢。”

温若脚底冒着寒气,他一人出来,木瓦塔丽斯没有跟随,他直觉有股危险靠近。

他不动声色的别开头不让他碰。

谁知,普鲁斯竟吃吃的笑了,眼底有几分疯狂:“今次本王有事,下次要是在让我撞见,我一定请你去我那儿做做。”

说完,便甩了衣袖离开。

想到这里,温若都觉得后怕。

这个大王子并非什么善类,这次二人相争事毕要血流成河。

木瓦塔丽斯笑了。

又是之前的痞笑不正经。

不过他摸着手上的珠串子:“你卜算对了,巴内亚大人。”

普鲁斯跟利比亚国王勾结的事当他不知道吗?他可以天天都在关注他就像他的王兄每天都在关注他一样。

拿自己国家的军事智造机密跟利比亚国王做交易,就为了王位,这个败类。

他会让他知道,谁才是赫梯的主。

一天后的夜中。

达尼尔的尸体尚未下葬。

普鲁斯便带着军队占领了赫梯的王宫。

“这么迫不及待了吗?”冷嘲两句后,木瓦塔丽斯一身铠甲便出门了。

走时看着他:“好好呆在这里,外面这两日不安全。”

当温若看着匆匆离去的三王子的背影,他一阵叹然,自古帝王家权利最是吸引人。

自己身处这乱世,不知改如何自处呢。

突然,

房间的煤油灯一阵昏暗不明,似有风吹来。

温若觉得哪里不对,周围太静谧了。

他走过去发现院落中侍女倒了一片。

黑暗中一道影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温若惊呼:“墨普仁将军。”

墨普仁看着他,这个异邦男子多日不见依旧那么瘦弱仿佛风一吹就到。

温若心中有些狂跳不止,埃及的将军来了,那他....

墨普仁道:‘走吧,陛下在等你。’

温若看看地上的侍女一眼便随着墨普仁离开。

片刻后。

马车停留在一间土房子前,前面两颗大树遮盖,黑暗中只能看清周围的星星轮廓。

墨普仁领着他到了院落中的一扇门前停住,转而对他道:“进去吧,祭祀大人。”

温若突然就紧张起来,感觉心脏一瞬间要跳出嗓子了。

一扇木门,里面闪着微弱的灯光,那个人就在里面吗?

时隔一月有余,他,又同他再次见面了吗?

温若抬起的手有些微抖,最后,呼口气,推开。

变了装的男人,依旧那么挺拔威严,即使穿着赫梯的民间服装依旧是难掩身为帝王九五之尊的气魄。

温若站在门边定定瞧着他,身后的墨普仁走过来很是体贴的将房门给哐当带上,并自觉退场。

这浓厚的情感爆发阶段,他一阶武夫可不想掺和进来。

“怎么了?”拉美西斯向他走来,面上带着熟悉的笑,嗓音低沉眼底闪着熠熠光泽:“是不是见到本王开心的傻了?”

离他一只手的距离站定,摸着他柔软的碎发,手感一如之前,如他瞳孔般相似的黑色,带着一股清香。

拉美西斯有些爱不释手,不做其他多余,直接将面前的人纳进自己的怀抱,沉重的呼吸喷洒在温若的脸颊却意外的舒适。

这久违的怀抱,久违的感觉。

温若鼻尖酸酸,眼眶泛红,最终将所有情感吞咽进肚,任由男人的气息将自己包裹其中。

这是一间普通的农房,里面只有简单的桌子跟凳子,旁边是个简易小床带个衣柜,幽暗的灯光折射在二人身上涂添一抹暧1昧的情1愫.

拥抱良久,拉美西斯放开他。

温若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他的左臂:“陛下,你的伤?”

拉美西斯咧嘴一笑,这么久,这个年轻男子还牵挂自己的受伤吗?莫名的觉得甜蜜。

“早已无碍,本王乃太阳神之子,赫梯人的这点毒奈何不了我。”

温若放心下来,又道:“你们是怎么。。。。”

赫梯人那么精明他们是怎么避开众多的眼线顺利的到达这里的。

温若知道这个男人手眼通天没想到在赫梯也可以这么来去自如。

“赫梯王子可以潜进孟菲斯本王自然就可以到这里,不过。”想起木瓦塔丽斯拉美西斯美眸一笑:“现在,他恐怕有的受了。”

“先离开,我们的船就在附近,本王待会给你细说。”

说完,他唤来手下,带着温若离开。

这里是赫梯的土地,即便藏得在隐蔽也终归不是完全安全的地方。

温若知道现在离开是正确的。

不消片刻,众人离开顺利登船,三桅帆船顺着地中海一路向下,逆流而上后会转进尼罗河的分支继而到达埃及的首都孟菲斯。

船内,温若听着传递蹚出的涛涛流水声,心中分外宁静。

拉美西斯给他说了营救他的计划。

原来赫梯的猪瘟不是个偶然,拉美西斯本想趁着赫梯首都城乱之时找机会给他救出来,只是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帮木瓦塔丽斯给解了。

一计不成又出一计。

达尼尔中毒也是迫不得已出此下策,虽然成功率不能保证但是索性为了顺利救人只能放手一试,索性买通的宫内替身侍卫没有反水,毒成功的下进了达尼尔的碗中。

老国王临终前确实拟过一道诏书以三王子木瓦塔丽斯为继承人,不过那诏书如今已经成为一滩烧焦的糊灰,随风散去。

“现在他的兄长正领着利比亚增员的军队跟他决一死战呢。”拉美西斯悠然道,少了诏书没有指定的继承人选,皇子当中自然就会打破表面上的和平与稳定。

党派相争,双方争斗的你死我活木瓦塔丽斯自然就没有时间在温若身上紧盯着。

他救出人来就方便了许多。

不论他们哪一方赢,赫梯永远都是埃及的敌人。

拉美西斯自然要将这摊水搅和的大一点,赫梯朝野动荡局势不安,他自然作收渔利。

“别想了。”腰被人从身后圈住,耳根处传来一阵麻1痒。

温若昂起头听着那沉沉的声音,拉美西斯低垂着眉眼,淡绿色的瞳眸紧紧锁着自己,一股绵软温馨照进心灵。

没想到这个人为了救自己废了这么大的心力,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如何的存在?

他以为拉美西斯都要忘记自己了,结果最后,事情是这样。

温若有些意外的感动。

身体被掰正,抵着木船的四周壁架,拉美西斯带着葡萄酒味的唇便贴了过来,温若支吾一声便沉溺在这个突如其来的热吻里。

许久没有同身旁的人亲近了。

拉美西斯有些激动,吻得越发用力辗转。

“本王要同你.....”最后的话语埋没在那双不安分的大掌之下。

这狂风暴雨般的热情,轮不到温若说一个不字。

... ...

次日醒来。

帷帐内一双胳膊环在自己腰间,他偏头,一双俊颜桀骜不羁里透着难得安稳与温和,拉美西斯淡淡的呼吸吐出,温若看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想着昨夜的无尽索取,心跳又加快不止,内心一股暖流也

顺着胸膛流出。

男人似乎辗转翻了一个身嘴里呢喃一句,温若没有听懂他说了什么,难道是梦话吗?

温若有些好奇,还没见过拉美西斯说梦话的样子。

悄悄得用双臂支撑着身子,斜过去看着对方在说什么,慢慢的,如此近的距离,温若第一次发现拉美西斯的睫毛如此之长,在空气中微微抖动,轮廓深邃五官精致,看着埃及男人特有的高鼻梁,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拉美西斯的头发是蜷曲的与自己的碎直不同,带着淡金光泽。

正看的入神,突然那绿眸睁开,与自己撞个满怀。

温若一怔,没发现他突然醒来,拉美西斯惺忪睡眼看着头顶之人,嘴角上扬:“偷窥我?”

“啊...没有。”脸上一热,说话也变得支吾磕巴。

温若就要退回去,没想到对方速度快他一步,伸手将他揽近怀中,顺着被子将他包裹起来,温若整张脸都撞在拉美西斯的肚子上,柔柔软软,异样的感觉却很舒适。

脸上一圈圈绯红火烧的感觉更重了。

“我们到哪里了?”温若着急的打破这短暂的尴尬。

拉美西斯亲吻他的鼻尖,带着鼻音:“管他到哪里,墨普仁他们会看着航向。”

大早上的,他看着身上的男子竟然又想着那些事,他对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没有自制力了。

“温若”他突然唤了他的真名。

来这里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他这样轻绵绵的喊着他的本名。

忡松间,他黑亮的眸子带着水光与他对望,等着他下一句。

然而迟迟不见身下人在进一步的言语,只是拉美西斯双手环着将他固定在自己身上不让在动弹半分。

“回去后,我带你去狩猎吧。”就在温若以为等不到他接下来的言语。

拉美西斯忽然温声来一句。

狩猎?

温若有些意外,他居然要带他去狩猎。

他在古书上看过,埃及很早就有狩猎活动,不仅法老贵族有普通民众也有。

拉美西斯二世在一次狩猎时将自己的战利品命画师专门画下来,用石英粉雕刻在壁画上,供后世瞻仰他的功绩。

温若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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