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合同事件之后, 凤时又在家里咸鱼了一段时间。没有任何麻烦找上门来，霄一没再把他拖入神殿，轩霄一也没有再出现。
只有雪豹一直安静地待在凤时身边, 雪豹并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凤时宅，雪豹能比他更宅。
一人一豹, 愉快地度过了咸鱼时光。
直到练习生计划的第一次录制，正式开始。
录制定在了招英公司旗下的录音棚, 方景黎打电话过来，邀请凤时去参加第一次录制。
他本来想拒绝, 却又想起霄一说的话，便答应了下来。
反正, 凤时去参加活动, 一般都是待在上方的VIP室里，不会露脸也不会遇见麻烦的人。
凤时从特殊通道进了录影棚。
公司里这些公开的录制活动，凤时一直很少露脸，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招英公司的大股东。
凤时拿了个经过完善企划案, 边看边往VIP室走。
不得不说，方景黎在赚钱运营做生意上的天赋的确是很强。经过他完善的企划案，一看就能大火特火。
练习生计划基本上是录播的, 第一期节目大体上就是介绍一下练习生们的基本情况，然后把他们在训练中的一些场景放出来。
这此录制并没有什么太刺激的地方，关键还在于之后的狩猎录播直播和最后进入融合区清理凶兽的蜕变。
练习生计划全程开通网络投票, 人气越高口碑越好的练习生, 能够从普通人的意念之中获得更多的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越多, 血脉能力越强, 在之后便能走到更后面。第一次的人气, 倒也十分重要。
当然，凤时对这些都不敢兴趣，他只是躺着收钱的股东而已，练习生计划怎么宣发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凤时过来，只是想顺便见下方景黎，看看之前自己留下的那句话，效果到底怎么样。
凤时才来的VIP休息室的门口，就看到了胡南舒和顾之俞。
他停了下来，待在转弯处没有走出去。
凤时想确认一下，胡南舒在看到照片之后，还会不会如同被下了降头一样爱上顾之俞。
但凡是胡南舒身上的剧情，能有一点好的变化，都能让凤时有更多的信心去改变其他人。
否则，即使是神尊要求，他也不愿在搅和到那摊烂泥中去，连死都死得没尊严。
凤时并不想改变他的初衷，依旧想是咸鱼一样度过剩下来的两年。只是在阴差阳错之下，他和霄一签订了契约，和那个喜怒无常又强大无比的神尊命运纠缠。
霄一要求他去接触这些疑似被凤情蛊惑的人，凤时能猜到，其中或许有深意。
毕竟，霄一是这一次重生出现最大变数。或许，这一次能有些改变，凤时死寂一片的心，因为霄一的这个不讲道理的要求，生出一丝微弱光芒来。
凤时反身，靠在墙上。雪豹则是挨着他坐了下来，他们就这样默不吭声的听着那边的争执。
胡南舒本来想直接进VIP室，却忽然被人拉了一下手腕。
她回头，看见是顾之俞，皱眉问道：“干什么？”
胡南舒一边问，一边甩开顾之俞的手。甩开后，她还拍了拍袖子，一脸被脏东西碰到的表情。
顾之俞被这样对待，也没生气，脾气很好地笑了笑，问：“胡小姐，上一次晚餐你没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胡南舒看了过去。
顾之俞眉目清俊，嘴角含着笑的时候，完完全全是胡南舒最喜欢的长相。
更何况他温文有礼，体贴入微，在几次约会中，两人都聊的颇为投缘。
胡南舒甚至在某一刻觉得顾之俞是她的灵魂伴侣，但凡她说些什么，对方都能心有灵犀地接上下一句，
如果没有凤时此前的警告，她大概早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胡南舒一脸冷漠，说：“不想去就不想去了，需要什么理由吗？”
顾之俞微微一愣，还是无奈地笑了笑说：“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不想一个如此投缘的朋友，忽然就不联系了……”
胡南舒忽然笑了，挑了挑眉说：“理由当然是有的，你想听吗？”
顾之俞早已被胡南舒拉黑，也一直见不到人，这次好不容易在录制现场堵到人，自然想好好解释一下。
胡南舒可以说是他能抓住的最好机会，单纯家世好，顾之俞不想这么简单放弃。
他见胡南舒松口，开始好好交流，心中一喜，只以为对方终于消气了。反正，像这种大小姐，脾气大，也好哄。
只要他足够耐心，做小伏低就可。
顾之俞的笑还没浮上脸，就听胡南舒嗤笑一声，说：“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吃不下饭这个理由够不够？”
说完，胡南舒一推顾之俞，打开VIP室的门就走了进去。
门，毫不留情地在顾之俞面前关上。
凤时目睹了全程，他见顾之俞呆呆在门口站了片刻，随后眉头紧皱转身离去。
他这才走了出来，顾之俞看起来不会轻易放弃，但是以胡南舒的脾气，只要不被用什么卡片，便不会再栽入顾之俞这个粪坑中去。
凤时看一眼雪豹，说：“待会再看看胡南舒身上有没有异样吧。”
雪豹歪头，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
凤时又等了片刻，才刷卡进了房间。
胡南舒一回头，见是凤时，一脸兴奋地招手说：“你来啦，方景黎叫你来的？说起来，你知不知道方景黎他最近一段时间干了什么？”
凤时在一旁的沙发坐下，他们面前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玻璃，玻璃上方悬挂着巨大的屏幕。休息室视线良好，可以完完全全地看清楚演武台上的情况。
他问：“嗯？方景黎干什么了？”
他见胡南舒全没有提刚才遇见顾之俞的事情，看来是完完全全的放下并且恶心这个人，连说都懒得说上一句。
这样就好，只要意志坚定的话，总是能战胜一些东西。
胡南舒问：“你知不知道凤情提前搬到公司集体宿舍的事情？”
凤时点头：“知道，是我提议的。他现在从凤铭华的房子里搬出去了，没地方住。”
胡南舒撇了撇嘴，说：“那我就明白了，原来是你提议的，也就你能无所谓，换我早把凤情骨灰扬了。”
凤时：“……”
其实他真扬过，还扬了好几次，可惜……
凤时见胡南舒越说越偏，把话题拉了回来：“你说方景黎，干了什么？”
胡南舒：“我听负责练习生计划的经纪人说的，方景黎居然要求凤情支付提前住进公司宿舍的费用……”
说到这里的时候，胡南舒忍不住，笑出声来，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朋友这么多年我倒是没看出来，方景黎还有这么吝啬的一面，以后我可以给他取一个外号叫扒皮方。”
“……，胡南舒，你笑够没有。”
有声音从后面传来，两人一回头，见方景黎站在门外。
啊，凤时想起了，他刚才似乎没关好门。
胡南舒说人坏话，被抓了个正着，一点也不心虚，挑眉说：“你来干什么？”
方景黎看向凤时，没搭理胡南舒，说：“没想到你愿意从家里出来了？你身体怎么样了？”
身体不好本就只是个借口，凤时随口应了一句：“还成，在家里待着有点无聊，出来转转。”
“嗯。”方景黎点头，见凤时不想搭理他，准备离开。
凤时本没想做些什么，可忽然看见靠在一旁的雪豹，想起什么来。
“等等。”
方景黎停了下来，问：“怎么了？”
凤时：“过来聊聊？”
方景黎点头，坐了下来，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
凤时倒是没感受到对方这复杂的情绪，直接问道：“刚才南舒说的事情是真的？”
方景黎想起自己干的这事情，莫名觉得有些丢人。
公司宿舍虽然条件好，在高档小区，租金不菲。可这点钱对于他方景黎来说算不得什么，凤情也不过是提前一个星期住进去，这能有多少租金。
这事情还传到凤时耳朵里，真是丢人到不行。
凤时却笑了笑，说：“看来你还真是不忘初心，很好。”
方景黎愣愣看着凤时的笑，不知对方是真在夸他还是在讽刺。以凤情和凤时的关系来说，应该是……夸奖吧？
他突然get到了某种可以让自己更符合凤时期望的光明大道，就是无情无义的冷血资本家？
凤时完全不知道方景黎的心中所想，他在看雪豹。
无需说什么话，雪豹就理解了他的意思，站起来在方景黎脚边绕了一圈。
片刻过后，一点金光自方景黎的背心浮现出来。
除了凤时和雪豹，在场其他两人都毫无知觉。
那点金光越来越亮，自方景黎体内浮现出之后，就挣扎着要逃跑。
雪豹轻轻跃起，把那团金光叼到了嘴里。
很好，目的达成，方景黎可以离开了。
凤时毫不留情，说：“行了，方景黎你可以下去主持大局了，作为公司总裁，在这里呆着像什么样。”
方景黎一脸茫然地被赶了下去，坐到了主席台上面。
练习生计划第一集录制正是开始，凤时和胡南舒在上面一边看年轻人们在场上展示武技，一边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不得不说，在招英公司的包装之下，凤情变化挺大。他眉眼间的那点懦弱已经消失不见变，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在小说剧情中，招英公司的练习生计划，可以说是让凤情脱胎换骨的一个关键剧情点。至此他摆脱了家庭的阴影，绽放出别样的光芒，吸引了更多人对他神魂颠倒。
而方景黎也是因为这一场表演，对凤情彻彻底底地动心。他在之后的冲突中，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凤情的那一边，和大反派凤时产生了数次矛盾，针锋相对。
录制完美收场，凤情居然站在了C位。
看来，他的金手指对于其他人还是能起巨大作用的，起码，下面的录制观众，都给予了惊艳的尖叫声。
胡南舒冷笑一声，说：“什么玩意，我看编导是脑子里塞了粪坑，居然把那种玩意儿放C位了。”
凤时笑了笑，没说话。这种事情，无伤大雅。
胡南舒却觉得不解气，起身说了句：“我下去一下，免得方景黎这傻X把S卡给了傻逼玩意，有损公司形象。”
凤时点头：“嗯，你去吧。”
他没动，也没准备去做些什么。
有些事情，胡南舒可以做，他去做的话，却可能会适得其反。这便是大反派和小炮灰的区别。
凤时却没有看台上的情况，他一直在看台下的方景黎。
方景黎居然全程都没有看过凤情一眼，而是低头在刷手机，及其的不敬业也不符合他的人设。
凤时看了雪豹一眼：“刚才的卡能给我看看吗？”
雪豹凑过来，蹭了蹭他手。
一道金光落在他的掌心，拉成卡片。
果然，这还是一张好感度卡，凤时捏着卡片看了看，随后又塞回给了雪豹。
雪豹咬碎卡片，嘎嘣脆，吃得好像还挺香。
凤时有些好奇，问：“这卡片，到底有什么用？”
雪豹不会说话，只能看着他，歪头叼尾巴。
下面已经开始给各位练习生打分，拿到S卡的练习生，会有一次淘汰豁免权。方景黎作为大老板，自然是有一张S卡的。
凤时看到胡南舒走过去，在方景黎旁边坐下，说了几句什么。
方景黎却是回头看了一眼VIP室的方向，然后S卡递给了胡南舒。
凤时：“？”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下面的发展态势，方景黎把S卡给凤情，可是一个重要剧情。之后的某一次，凤情差点被淘汰，就是靠这张S卡继续留在了练习生计划中。
胡南舒是肯定不会把S卡给凤情的，怎么办？
凤时皱眉，并不想事情这样发展。太过离谱的偏离剧情，让他有些不安。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胡南舒。
“南舒，把S卡给鹿泽野。”
“啊，为什么？”胡南舒下意识问了一句，“难道你喜欢这种类型？”
凤时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借口，便随口应了一句：“嗯，觉得还不错。”
听他这么说，胡南舒不再多问，乖乖地把S卡给了鹿泽野。
鹿泽野是凤情现在的室友，目前的综合实力第一，拿到一张S卡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顺利成章。
凤时把卡给鹿泽野，是为了让之后凤情不要被淘汰，这样剧情不会偏离太多。
鹿泽野一定会把S卡用来避免凤情被淘汰，理由很简单，他是小说中的男三，那个桀骜叛逆的小狼狗追求者。
台上的鹿泽野接过S卡，对着凤情露出个鄙视又挑衅的笑容，还低声说了句什么。
凤情脸色微微一白，咬了咬唇默默低头。
凤时看到鹿泽野这态度，倒也不及。即使这个时候，鹿泽野还处于看凤情哪哪都不顺眼的阶段，在之后也会啪啪打自己脸，爱得死去活来的。
起码，在前几世的时候，这个鹿泽野可没给过凤时好脸色看。
总算是搞定了，处理突发事件，凤时长吁一口气。
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摸一摸雪豹毛茸茸的脖子解压，才一伸手却摸了个空。
凤时一愣，低头一看，发现雪豹又不知所终了。
去哪了？难道……
换人的想法才冒出来，凤时就被人从后面猛地抱住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哥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果然是好久不见的轩霄一，和雪豹相处了那么久，凤时差点都快忘记这个爱搞事情的人性化身了。
凤时拍了拍轩霄一的手臂，示意对方放手，又问：“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出来，哥哥你偏心，你就只喜欢大猫咪。”轩霄一不放手，还收紧了手臂，“我刚才可都听到了，你说你喜欢那个叫什么鹿泽野那种类型的。”
凤时的肩膀被他箍得微微有些疼，翻了个白眼，说：“还行吧，挺乖的。”
轩霄一却不乐意了，连声说道：“那种小孩有什么好的，长得没我好看，没我高身材也没我好。我听说你们有一个叫潜规则的东西，哥哥你该不会是想潜规则他吧？不行，我要去弄死他。”
“……”凤时受不了这小疯子，直接用力挣脱，语气严肃地说了句，“别捣乱，那人身上可能会有你要的东西。”
轩霄一听到这里，摸了摸下巴：“这样啊，那事情有点麻烦，要不这样吧，潜规则他不如潜规则我，哥哥，我有八块腹肌的。”
轩霄一是个行动派，话没说完，就左手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摆，右手抓住凤时的手腕就贴了上去。
“怎么样，是八块吧？”轩霄一洋洋得意。
凤时无语，却又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胡南舒和方景黎。
一时之间气氛非常尴尬。
轩霄一却还不依不挠，完全无视门外两人的存在，连声追问：“手感怎么样，比那个鹿泽野好多了吧？”
胡南舒愣愣鼓掌，说：“凤时，漂亮，你果然喜欢这种类型啊，不过我觉得，你这个弟弟比那鹿泽野的确是要强多了。”
凤时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捏了捏眉心，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景黎脸色铁青，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时只觉得挺尴尬的，他在朋友之间的形象向来完美，从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然而，却在胡南舒他们面前，这完美的形象被毁了个七零八落。
算了，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凤时起身，瞪了轩霄一一眼，说：“我先走了。”
***
从那天之后，雪豹又换成了缠人的轩霄一。
相比起不说话没什么存在感的雪豹来说，轩霄一要麻烦很多，他对于很多事都抱着强烈的好奇心。
在此前约定的前提下，凤时只能放弃咸鱼生活，带着他四处游玩。时间倒是过得挺快，不知不觉中，练习生计划已经播出过半。
某天下午，凤时难得在家呆着，他顺便看了下练习生计划的进度，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一个重大的剧情马上就要到来。
此时的凤情已经和鹿泽野组了固定队，人气颇高，实力也慢慢变得强大起来。
接下来便是他们的第一次直播狩猎，和录播不同，直播狩猎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更考验练习生们的生存能力和随机应变能力。
在录播里看不到的真实部分，都会在直播狩猎中一一表现出来。相应的，直播观众也更狂热，能提供更多的信仰之力。
可以说，一场顺利的直播狩猎几乎能奠定他们以后的实力基础。
这一次直播狩猎中，凤情出了意外。
他在直播中杀了一只凶兽，积分升至第一名。
然而之后，却被人揭穿，那猎物是从别人手上跑掉的，当时凶兽已经重伤，凤情才能那么轻易地杀死。
狩猎之中抢他人猎物是大忌，更何况凤情还凭借这只猎物拿到了第一名。一时之间，他名声大跌，负面舆论喧嚣尘上。
当然，那只猎物是从凤时手上跑掉的。猎物跑掉是个意外，凤时追击过去的时候，发现凤情已经把猎物杀死。
那时，凤时已经彻底和凤情敌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没在第一时间出来认领任务，而是等凤情拿下第一名，被捧得极高的时候，才把这件事捅了出来。
凤时想借这事，彻底按死凤情，一切也如同他预想的那样发展。
直播狩猎过后，凤情的人气跌到低谷，跌下了淘汰线。他的身体也因为负面信念的原因出了问题，一旦被淘汰，便是再难以翻身。
作为小说的主角，凤情自然不会倒在反派的手中，一时的低谷也不过是为了让旁人更心疼更爱凤情而已。
凤情用了S卡，堪堪过关。方景黎也在这个关头发现凤情是他的白月光，自然是全力为他保驾护航，动用了不少资源把这个负面事件给压了下去。
而抢猎物事件也是凤时和方景黎彻底决裂，从招英公司撤资的□□。
这么重要的剧情，凤时这位大反派的戏份过重是不可避免的。
凤时再怎么消极怠工，想当咸鱼也必须把这一段剧情走一下，不然事情只会变得更加麻烦。
真烦。
凤时把手机扔回桌面，不高兴地喝了口茶。
一旁的轩霄一看了过来，问：“哥哥，你怎么了？”
凤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我到处玩，不找东西吗？”
“找什么呀？跟着你就是我最应该做的事。”
凤时见轩霄一避重就轻，便直接问：“那种金色的卡片，你到底为什么要找这个东西？”
轩霄一是霄一，也不是。他是剔除了全部神性的霄一，更纯真直爽，少了属于规则之神极度理智冷酷的部分。
他对于凤时，自然是毫无隐瞒，能说的部分，都说了出来。
“啊，你说那个啊，就是……嗯，一种能量，有了那个能量，我受到的限制就没那么多了，而且做出些过分的事也不会被发现了。”
他说得有些意味不明，模模糊糊的。
凤时却忽然想到了在自己被凤情用了强制剧情卡之后，霄一出现强行打破牢笼的一幕。
过分的事情，是指这个吗？
如果那种金色的卡片，有这种作用的话，那还是值得去拼一把的。
凤时想到这里，拿起电话打给了谢叔。
“谢叔，帮我准备车和订票，我要去一趟愈境。”
放下电话，凤时就见轩霄一一脸紧张的看了过来，连声问道：“哥哥，你是不是身体又不好了？怎么突然要去愈境？”
凤时：“不是，我要去找白苏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