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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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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时青起身的动作微顿。

他低头看向江虞:“你不记得?”

他回想之前的经历, 对于真正发情期间的事,的确记忆模糊。

但这也不算是坏事。

刚才只是江虞的本能反应,没必要一定记得清楚。

“没什么。”郁时青道, “是你的发情期。”

江虞和他对视:“因为你的信息素?”

郁时青没有断言:“有这个可能。”

江虞即便已经心有预感,听到这句话还是沉默下来。

alpha的发情期只会被omega信息素引诱, 可事实是,回程路上根本没有任何omega出现, 何况他一直和郁时青在一起。

如果说期间有什么异常,那么陷入发情期的人就不该只有他一个alpha。

今天的异常也只有一件事。

郁时青的易感期。

不可否认,从早上开始,他就被郁时青身上的信息素吸引。

在车上,在电梯里, 情况都在随着信息素的浓郁加重。

他其实在电梯里就有所察觉。

他只是不能确定,难以相信。

同是alpha, 郁时青的信息素为什么会挑起他的发情期?这种事闻所未闻。

江虞紧蹙着眉,还能感觉到颈侧被郁时青标记后的伤口。

他也同时感觉到, 这一次的标记, 尽管肩背还有大片疼得发麻,却比之前好得太多。

难道是易感期之后, 他竟然渐渐适应了郁时青的信息素?

“江虞。”

“嗯?”听到郁时青的声音,江虞回过神。

郁时青还是刚才的动作不变:“松手。”

江虞这才意识到, 他的右手还攥着郁时青的后领。

这个发现又让他神情微僵。

他松开五指,手从郁时青的后颈滑下,沉声又问:“刚才, 我和你, 我们……”话说一半, 他咬了咬牙, 索性开门见山,“我应该没对你做什么吧?”

郁时青耐心等他把话说完,才道:“没有。”

这个回答不做迟疑,来得很快。

江虞眼底反而涌起一丝疑惑。

他余光看到一旁,原本整齐的床铺此刻皱成一团,好像有人在上面打了一架——

等等。

江虞终于想到这个问题。

他和郁时青为什么会在床上?

不过没等他再问,郁时青已经从床上起身。

江虞的视线随他站起,先看到他褶皱的衬衫,看到他的下摆被从裤腰扯出来,动作间露出紧实有力的腰身,连腰带都似乎松松垮垮,被拉开几分。

江虞的神情僵硬更甚。

这不是郁时青的一贯作风。

那又会是因为什么?

蓦地。

江虞视线向上,扫过他颈间的一抹红痕。

“这里没有发情期的抑制剂,我试了当初你易感期时的方法。”注意到他的目光,郁时青看他一眼,才转身合上药箱,“看来一样有效。”

江虞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那抹红色的印记却久久挥之不去。

有隐约的画面随之浮现,自始至终像蒙着几层灰色的阴影,看不真切,只能记起不连贯的片段。

但这些不连贯的片段,也足以让他明白郁时青为什么不打算细谈。

“没事就好。”江虞回想良久,说话时才发觉喉间干涩,又咳了一声清嗓,继续打破平静,声音听起来十分镇定,“麻烦你了。”

郁时青把药箱放回桌上,回身看他:“这次是我大意,连累了你。”

江虞试着从床上坐起,闻言也抬头看他:“算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郁时青走近一步,抬手扶住他的肩。

江虞不自觉又扫过他颈间的痕迹。

郁时青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转而说:“以你现在的状态,想搬出去只能等到明天。”

“搬出去?”江虞皱眉,“谁说我要搬出去?”

郁时青在他身旁坐下,转脸看他:“我的信息素对你有影响,你不担心?”

江虞看了看桌上的药箱,反问一句:“你会每天都忘记喝抑制剂?”

郁时青笑了笑:“当然不会。”

江虞转向郁时青,又说:“你的易感期应该不是今晚开始吧。”

郁时青说:“是昨晚。”

江虞挑眉:“那说明只要你按时喝过抑制剂,我们就能在易感期内和平相处。”

闻言,郁时青深深看他,最后只问:“你真的不介意?”

“我不喜欢麻烦。”江虞皱眉道,“搬到你这里已经麻烦过一次,何必再找麻烦。”

他知道郁时青指的是什么,他曾经说过,他最厌恶发情期间的绝对失控状态,刚才发生的一切也证实这个状态存在,甚至更糟,连事后的记忆都有大半遗失。

可莫名的。

或许是醒来后身边没有陌生的Omega,没有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也或许只是失控的经历没有他印象中难熬。

不论什么原因,总之从醒来到现在,他没感觉到本该有的厌恶。

“这只是个意外。”江虞对郁时青说,心底有他自己也解释不清的丝线缠成一团,他尽数忽略,不知道在向谁强调,“我和你都是alpha,没什么需要介意。”

话是这样说。

但已经发生的事,总是很难用一句话轻易带过。

郁时青洗漱的时候才从镜子里看到脖子上的咬痕,转脸正巧和看过来的江虞对视。后者立刻移开目光,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成诡异的安静。

好在这次的标记,江虞和郁时青简单聊过后就恢复了大半体力,不需要旁人帮忙解决洗浴问题。

郁时青洗漱后就回了书房。

直到第二天。

再见面时,江虞态度如常。

“早。”他打声招呼,就转身去了卫生间。

出来时皱着眉头。

郁时青问:“怎么?”

江虞侧过身,示意他看颈侧:“明显吗?”

那也是一处咬痕,和郁时青颈间的伤口只有位置不同。

郁时青说:“很明显。”

江虞瞥一眼他的:“看来要遮一下。”

接下来还有两场演唱会,这个咬痕还很清晰,加上位置暧昧,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这时,郁时青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是任柏的电话。

任柏早晨起床,猛然记起口袋里还装着郁时青的抑制剂,打过电话,早饭都没吃就连忙赶了过来。

他进门时,客厅里空无一人,往里走了几步,终于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动静。

之后再走进卧室里的衣帽间,才看到郁时青和江虞。

亲眼看到两人一切如常,任柏长松了一口气,把抑制剂递给郁时青,然后抱歉地说:“昨天想着谭言飞的事,把你的易感期忘得一干二净,昨晚没出什么意外吧?”

郁时青说:“没有。”

任柏抚着胸口庆幸:“那太好了,我真怕要是你没及时喝抑制剂,和江虞打起来就不好了。”

听到这句话,江虞颈侧的咬痕忽然隐隐作痛。

他看了一眼郁时青,抬手立起衣领,拿起手边的围巾再搭上去。

任柏注意到他的动作,再看到处都是的围巾:“江虞,你是冷吗?”

江虞又看郁时青一眼。

郁时青说:“他今天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任柏忙问,“生病了?要不要吃点药?”

郁时青说:“不用,注意休息,下午就会恢复。”

“那怎么还不去休息,在这里找什么围巾——”说到一半,任柏睁大眼睛,“郁时青,你脖子上怎么了?”

江虞问心有愧,转身走到一旁,不参与这段对话。

郁时青面色不改:“被蚊子咬了。”

“你开什么玩笑,这种天气哪儿来的蚊子?”任柏说着,走上前刚看一眼,一脸震惊,“郁时青,你不要告诉我,你背着我找了对象!”

江虞越走越远了。

郁时青看任柏一眼:“你应该记得,你每天都和我在一起。”

任柏大脑飞转:“过年的时候就没有!”

说到这,他立刻转身走向江虞,“江虞,那段时间你和郁时青在一起,他有没有出过门,有没有哪个omega来找过他?”

江虞只抬手扶了扶围巾:“没有。”

任柏不肯善罢甘休:“那昨晚呢?你知不知道是谁在郁时青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回头看了看,啧啧称奇,“太不矜持了,一看就很狂野。”

江虞:“……”

他终于转脸看向任柏,黑眸微凛。

任柏后背一凉。

他倒退半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江虞嗓音冷沉:“我对郁时青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话落转移话题,“这里面是什么?”

任柏直觉说错了话,但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江虞,只知道他现在肯定不好惹,于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是衣帽间里的一个收纳橱,略窄,不注意的话很难发现。

“是郁时青的琴。”任柏主动打开橱门,解释说,“大提琴,他从小就练,还拿过不少奖呢。”

里面果然装着大提琴的琴盒,底下随意扔着几个奖杯和证书。

任柏满脸无语:“你的奖杯都被偷过一次了,你还这么放。”

江虞看向郁时青:“原来你会拉大提琴。”

郁时青说:“只是兴趣,不如你那么专业。”

“你拿过奖,还说不专业?”江虞心中一动,“说不定我可以请你做我最后一场演唱会的嘉宾。”

任柏感兴趣地问:“拉大提琴怎么当嘉宾?”

江虞说:“帮我伴奏。”

任柏立刻想起昨天演唱会上,江虞自弹自唱,也是只有钢琴伴奏。

“你觉得怎么样?”江虞看向郁时青。

郁时青也看着他,含笑说:“只要你开口。”

话里不设限制的纵容让任柏眼皮一跳。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但他可从没见郁时青对谁说过这样的话。

江虞薄唇微抿。

他没去深想话里的含义,只对上这双眼底日渐消融的笑意,他颈侧隐约的麻痒就仿佛撩拨着心底缠乱的丝弦。

江虞握着围巾的手微微收紧。

这一点,他也下意识不去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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