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斯叙开车赶回家, 父亲正在点评母亲的插花手艺，一本正经的父亲也有不正经的时候，把母亲逗得连连发笑, “你出去可别这么说, 让人家笑话。”
“我这是实事求是，你的插花手艺的确赶得上大师了，每一瓶花都很漂亮。”斯歧年一脸认真。
“真的吗？”宋墨栀非常高兴，捧着花瓶仔细端详，像是要找到大师的影子。
“当然，我从不骗你。”斯歧年脸上看不出一丝玩笑的意思。
刚进门的斯叙：“……”
他是不是不应该这个时候进来？
宋墨栀抬头看见斯叙站在门口，笑道：“阿叙，你来看看，我这瓶花插的怎么样？”
斯叙看了眼父亲, 父亲一脸严肃, 眼神警告，斯叙敢说不好看，他就敢不要这个儿子。
斯叙看着那充满凌乱美的花瓶，想问问父亲的滤镜到底有多厚, 才能这么一本正经的夸。
“好看……”只比蔺玖的插花水平差一点儿, 可他不敢说。
斯歧年揽过妻子，吻了吻她的发顶, “你坐一会儿，我和阿叙说点事就来陪你。”
“好, 去吧。”宋墨栀的心情非常好。
陈姨又提来一篮玫瑰花, 宋墨栀招呼陈姨放下, 两人又开始忙活起来。
玫瑰鲜艳欲滴, 红的似火, 非常热烈，这让斯叙想起蔺玖那偏低的体温，清清冷冷，就该用如此热烈的颜色暖化他。
斯叙道：“妈，帮我包一束玫瑰，我拿去送人。”
宋墨栀的眼睛立刻亮了，闪烁着八卦之光，“是要送给女孩子吗？”
斯叙无奈，“不是。”
宋墨栀遗憾，“那是要送给谁？红玫瑰可不能随便送人，容易产生误会。”
“红玫瑰，很适合他。”太过清淡，就该用浓烈的颜色。
斯叙跟着斯歧年上楼，两人径直去了书房。
斯歧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倒出里面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
斯叙一眼看见，第一张的左上角赫然是蔺玖的照片。
斯歧年点了点资料，“蔺玖，20岁，父母不详。蔺长德，D市淮枫县人，他在河边捡到一个婴儿，当时他已经62岁，他想让自己儿女收养蔺玖，被儿女拒绝，于是他自己收养，为此和儿女闹翻。
十年前，你开车去淮枫县拍枫林，路遇一个老人骑电瓶车带着一个孩子摔在你车前，老人摔断腿，你把他们送去医院，却被家属讹上当成肇事者……
蔺玖14岁时，蔺长德肺癌去世，蔺长德留给蔺玖的小房子被蔺长德儿子蔺海霸占，蔺玖只能住在学校，靠打零工和奖学金上学，16岁被‘创星’发掘，签去当练习生，转校到A市，边读书边发展，半年后和段乘舟、火维、凌尘组团出道。
一年前车祸失踪，警方查不到任何线索，两个多月前，他去补办身份证被警方认出，对于失踪的这一年时间，他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自他回来之后，出现了银罗鱼和黑星珠，当然魔鱼小店里的食材远不止这些。那么，他能不留痕迹的失踪整整一年，他去了哪里？
前段时间，他和‘创星’打官司，‘创星’的高层、经纪人、财务职员和他有过节的艺人，突然莫名自曝，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据调查，蔺玖曾主动约见这些人。明明是在会议室里见面，会议室的监控正常运作，却什么也没拍到，那间会议室像是一直没人进去，可‘创星’前台很肯定，他们就在那间会议室里开会，同公司还有其他艺人看见蔺玖去了公司，这件事和蔺玖有关，是板上钉钉的事。”
斯歧年的关注点都在蔺玖身上。
斯叙关注的却是蔺玖那些年的经历，他有好几次想问蔺爷爷的身体怎么样，都没有合适的机会，没想到蔺爷爷早已不在了。
斯叙一想到当时小小的蔺玖失去爷爷，又被赶出家门，一个人无依无靠艰难生活，胸口就闷痛的厉害，他有点恨自己，怎么就把人弄丢了……
斯歧年道：“他有什么奇遇，那是他的私事，我们可以不追问，但有一点我们必须掌握，他到底是不是强化人，如果是强化人，又有什么能力，我们有专门对强化人的约束，不能任由他对普通人使用能力，无论他们多么罪大恶极，也不能由他来处置，哪怕他和‘特安部’有合作，也没有这样的特权。
经过检查，这几个自曝的人，大脑结构都有所改变，像是发生了某种变异，他们对蔺玖非常维护，听不得别人说一句蔺玖不好，如果继续言语攻击蔺玖，他们会变得激动、暴躁、情绪失控，还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
除了‘创星’这几个，前段时间蔺玖被网暴，前去闹事的一些人，之后都出现过头痛送医的现象，之后也是自曝并道歉，他们也被安排检查了，除了同样对蔺玖很维护之外，大脑结构没有改变，他们对蔺玖的反应也比‘创星’那几个轻，我们怀疑，蔺玖的能力可能和精神控制方面有关。”
斯叙一直没有出声，他不知道父亲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如果真有什么事，“特安部”应该会去找蔺玖谈，而不是由父亲找他谈。
斯歧年道：“我知道你和蔺玖的关系不错，我现在只想确定，你有没有被他的能力影响？”
“没有。”斯叙回答的很肯定。
斯歧年：“你怎么知道没有？我们现在并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以一种什么形式呈现，当时围堵蔺玖的现场被拍下来了，全程都有录像，蔺玖从始至终只说过一句话，我们不排除他能通过说话控制人，想想你和他说过多少话，如果他想影响你，你根本不知道是哪一句就入套了。”
“他不会。”斯叙正色道：“他有自己的底线，哪怕他真有这样的能力，也不会随便用，除了这两起，你们还能查到别的吗？”
斯歧年沉着脸，“这两起还不够？你还想要更多？这是我们没有找到确凿证据，一旦有证据……”
“有证据又怎样？强化人不需要能量食材和能量酒了是吧？”斯叙截住父亲的话头。
斯歧年：“……”
斯歧年只能干瞪眼。
斯叙知道父亲不是真想对蔺玖怎样，不然就不会跟他说这么多了，早去拿人了。
斯叙道：“爸，你放心，他虽然经历过这么多事，但本性善良，完全没有长歪，不管他有什么能力，你们都不用担心，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斯歧年没好气道：“你这样，非常像被他影响了。”
斯叙无奈，“你这个时候找我回来，不会只为说这个吧？”
斯歧年严肃敲桌，“事情有一有二不能有三，‘特安部’虽然没有抓到证据，但也不能说明蔺玖清白，这件事会有专人去找他谈。我找你，是想给你一个特殊任务。”
斯叙：“……”
斯叙：“我好像是编外人员。”
斯歧年冷哼，“不想干就直说，我可以安排别人去保护蔺玖……”
“我觉得我非常适合这个任务。”斯叙正色道。
斯歧年手痒，想揍儿子，越来越觉得儿子被蔺玖影响了。
斯叙无视父亲审视的目光，“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保护蔺玖？”
斯歧年长长一叹，充满了无力感，“出了点意外，以后恐怕要不得安宁了……让你保护蔺玖，也是提前准备，以防万一，当然保护的前提是你够强，如果你连要保护的人也比不过，也别去保护人了，该是人家反过来保护你了。”
想到蔺玖浑身是伤的模样，斯叙心脏再次揪起，“我会努力变得更强，我肯定能护住他。”
斯歧年看儿子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你真的没被影响？”
斯叙：“……”
斯叙：“真没有，我这么做是出于本心，如果他的能力除了影响人的大脑，还能影响人的内心，那你们也别合作了，赶紧拉他去‘特安部’坐镇，有他一个顶你们所有人。”
斯歧年：“……”
这儿子绝对不正常！
斯叙：“……”
父亲怎么疑神疑鬼的？受了什么刺激？
谈话结束，斯叙临走时，斯歧年又道：“不用刻意去保护，安排给你，除了你的能力方便，就是你能经常见到他，他对你也比较友善，你可以稍微观察一下他附近有没有什么不安定因素。”
“明白。”
“还有一件事。”斯歧年又叫住他。
斯叙回头。
斯歧年沉吟，“今年的生日，就不要和粉丝一起过了吧，你爷爷奶奶和外公想和你一起过……”
斯叙看着父亲眉宇间的忧愁，读懂了他的未尽之言。
他的病，过了今年生日，未必能等到明年生日，爷爷奶奶和外公都是知情人，他们想陪他过这个生日，还有父亲和不知情的母亲，他们也想陪着他。
斯叙不敢想，如果真到那一天，他的家会怎么样，他的母亲会怎么样，还有蔺玖……
斯叙心中苦笑，果然还是不能说，像他这样过一天少一天的人，对自己都不能负责，又怎么能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呢？
如果他不能活，干脆就不要说，不去招惹，不去追求，就当朋友，或许等到他离开，蔺玖才会不那么在意，原本的生活也不会受到影响。
“我知道了。”斯叙挥手，下楼去拿他的玫瑰花了。
等着他的是一个充满凌乱美的花篮。
斯叙：“……”
斯叙：“我记得我说的是玫瑰花束……”
“家里没有包装纸和丝带，只有花篮和花瓶，我觉得花篮比较好携带，如果你比较喜欢花瓶的话，我再给你插一瓶。”宋墨栀给了第二选项。
斯叙：“……”
他已经听见父亲下楼的脚步声了。
斯叙立刻接过花篮，“花篮就挺好，谢谢妈。”
斯叙抱了母亲一下，赶紧开溜。
这样的确挺好，避免了误会。
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头痛，他几乎要忘记自己的病了，让妈妈帮忙玫瑰花束的时候，他其实有种冲动，想要告白试试，父亲的话让他惊醒，一个连未来也没有的人，如何给别人未来？
*
蔺玖站在锃光瓦亮的洗手间门口，缓缓关上门。
肯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关上重来。
第二次再打开，洗手间依旧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蔺玖：“……”
撒谎被人拆穿，被骗的人还能若无其事当做不知道，这到底是多大个卧槽加大写的尴尬啊！
想到沾血的毛巾和浴袍，蔺玖赶紧去扒垃圾桶，可别给扔了，上面都是他的血，这要是传出去被人测出不是人类血液，那麻烦可就大了。
垃圾桶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找到，倒是在阳台上找到了已经烘干的毛巾、浴袍和一条腿|开叉的毛绒睡衣。
蔺玖：“……”
心虚的撇开眼，不敢再看阳台。
无以为报，只有美食投喂！
蔺玖去了客厅，放出鱼池和超智能厨房，他不想把房子给淹了，只能去超智能厨房再把小蓝魔拖出来，他不敢太用力，怕伤口崩了，只能慢慢来。
好不容易把小蓝魔从鱼池里拖出来，蔺玖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坏，这才放心分割。
小蓝魔通体蓝色，触手下方和吸盘附近都是黄褐色，单单一个大脑袋就有两米多高，加上触手，轻松超过十几米，别看小蓝魔个头这么大，其实它还只是个宝宝，按系统的说法，蔺玖只能和这样的宝宝拼个你死我活，但凡遇到成年小蓝魔，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
蔺玖其实一点也不想想象成年后的小蓝魔到底有多大，有多难对付，系统给的“最难缠的魔海杀手”一点也没错，蔺玖不想再遇到第二次小蓝魔，太可怕了。
蔺玖心中想着太可怕，手下却一点也不客气，推着切割机器，把小蓝魔的触手全部切下来，推倒光秃秃的蓝色大脑袋，继续切割，皮肉太厚，蔺玖没受伤之前都未必能切开，受伤后更没希望，只能借助机器的力量，轻松、方便、快捷。
小蓝魔只有表皮是蓝色，肉是莹白色，非常厚实，应该很好吃，蔺老板自己也没吃过。
蔺玖借助机器，把不能吃的脏器都扒拉出来，系统给了3点回收魔值，清洗干净，蔺玖把小蓝魔肉切成块状，粗壮的触手被切成一段段，全被他塞进了冷藏柜。
为了腾地方，蔺玖把冷藏柜里的魔锦花龙都集中到一起，放不下的暂时放在客厅里，等把水果、鱼子酱和黑星珠等所有藏品都搬出来，冷藏柜依旧放不完小蓝魔，这些海鲜绝对不能放在外面，不然很快就要变质了。
蔺玖束手无策，只能向系统寻求帮助。
【食材存放专区扩大一倍，需要100点魔值，是否扩大？】
蔺玖：“……”
他辛辛苦苦攒的魔值点数，就这么见底了。
想靠攒魔值买血脉净化剂和中级基因强化剂果然是在做梦。
蔺玖就算再不舍也得扩，不然食材放在外面坏掉，浪费食材的帽子肯定扣他头上，系统又要麻溜的扣魔值了，恶性循环，该花的时候哭着也得花。
蔺玖：“扩吧。”
蔺玖心累。
【100点魔值已扣除，食材存放专区扩大一倍完成。】
蔺玖看着瞬间扩大一倍的冷藏柜，感动的只想哭，他现在只剩6点魔值，卡在了死亡线上！
这6点魔值绝对不能再用，不然他连界门也打不开了。
他含泪把搬出来的东西又都搬回去，整整齐齐的放好，小蓝魔终于能全部放进去了。
等忙完这些，蔺玖已经累瘫了。
他留了半条触手没切，准备让斯叙开开眼，这就是他受伤的原因，这么个大家伙，任谁遇上都得受伤，幸亏他不是人，这要是个人遇上，早已尸骨无存了。
蔺玖把触手冲洗干净，软趴趴黏糊糊，难以塑形，蔺玖找出中号煮锅，中号足够了，如果是大号煮锅，估计整只小蓝魔都能塞进去。
水开，蔺玖操控着机械手臂把半条触手夹起来放进锅里，蔺玖控制着时间，在肉质最嫩的时候立马操控机械手臂捞出来，放进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冰池里，这样触手肉会更加Q弹有嚼劲儿，如果想吃更加软嫩的触手肉，可以切成小块加调料继续煮，现在只是最基本的处理。
蔺玖推着机械手臂，把吹干水汽的触手吊进客厅，蔺玖左看右看，除了不大的客厅，没有其他地方可放，蔺玖从超智能厨房找出一个超大号木质托盘，大小可媲美床板，蔺玖费力的拖出厨房摆在客厅，然后控制着机械手臂把触手小心放到木质托盘上，蔺玖把机械手臂推回超智能厨房，简单收拾一下，关闭厨房。
蔺玖想用东西盖一下，家里最大的东西只有床单，蔺玖完全不想用盖过小蓝魔的床单睡觉，只能这么放着了。
为了美观一点儿、不那么吓人一点儿，蔺玖好一番摆弄，好不容易摆出一个相对优雅的姿势，只等斯叙过来了。
蔺玖刚准备好，就听“叮”一声，防盗锁开始咔哒咔哒一圈圈打开，门开了，斯叙提着一篮玫瑰走进来，门在身后关上。斯叙犹豫了一下，才把门卡重新挂到挂钩上。
蔺玖站在客厅里，眼巴巴的看着他。
“怎么站在那里？”斯叙换上客用拖鞋，已经为手中的另类花篮操碎了心，想了一路说辞。
只是，等他走出玄关，什么花篮什么说辞全都忘光了，眼里只看到蔺玖身后，盘着一个长满吸盘的巨大触手！蓝色的，摆放造型有点优雅……可再怎么优雅，也掩盖不了粗粝表皮和碗口大吸盘的狰狞可怖！
“惊喜吗？”蔺玖退到边上，让斯叙尽情欣赏大触手。
斯叙看着这么个东西，半晌才找回声音，“你这是惊喜还是惊吓？”
蔺玖眨眼，一脸无辜，“你说想知道我受伤原因，口头表述可能有点玄幻，只能用实物证明了。”
斯叙盯着蔺玖看了又看，发现这个小家伙表面规规矩矩冷冷清清，实则一肚子坏水。
斯叙把差点吓掉的花篮交给蔺玖，靠近查看大触手。
蔺玖蒙圈：“……”
有人探病送这样的玫瑰花篮？
斯叙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是章鱼触手？”
蔺玖把花篮放到餐桌上，“差不多，总归都是触手。”
斯叙眼里的震动还没散尽，他不需要看到完整一只，单单一截触手就能推断出这该是如何巨大的章鱼……应该是章鱼吧？可颜色不太对，世界上有这么蓝的章鱼吗？
触手切断的位置，就跟粗壮的大树桩一样，最粗位置的吸盘，说是碗口大都委屈了吸盘，这么大个家伙如果放出去，绝对会被当成怪物，而被人当成软包子欺负的蔺小玖，却把这么个大家伙抓回来当食材了。
斯叙想想都觉得头晕头痛，他根本不敢想蔺玖到底是怎么把这怪物抓回来的，难以想象。
斯叙张了张口，终于问出心中所想，“你……怎么想到抓这个？”
蔺玖非常无辜，“不是我要抓它，是它要吃……咬我，我肯定不能让它咬，然后我们就打了一架，它一不小心就死了。”
斯叙：“……”
他听见那个“吃”字了！
斯叙觉得，他可能需要速效救心丸，他点了点大触手，“虽然你的描述缺少了很多重要细节，但这东西不该是在海里吗？”
蔺玖点头，“是在海里。”
“那它怎么能吃你？你下海了？”斯叙觉得心脏有点受不住，这要是在海里被这么个怪物缠上，蔺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蔺玖：“……”
蔺玖严肃纠正他，“它没吃我，只是想咬我。”
斯叙的冷静和理智有点岌岌可危，“这是重点吗？”
蔺玖奇怪看他，“不下海我怎么抓海鲜？”
斯叙做了几次深呼吸，感觉心脏要停跳了，“你抓海鲜都是自己下海抓？不是用渔网或者钓竿？”
蔺玖看了看斯叙的脸色，怕把他刺激出个好歹，只好道：“用的，偶尔下个海……”
斯叙：“……”
斯叙独自走到一旁，“你先等会儿，我缓缓。”
蔺玖看着男神面壁，开始自我反省，大实话是不是该收着点儿？男神已经被刺激到自闭了。
斯叙很快又走回来，心理建设完毕，又是那个冷静沉稳的斯神了。
“来，我们来谈谈你抓海鲜的方式问题。”斯叙牵小孩儿似的把蔺玖牵去了懒人沙发，两人对面而坐，斯叙准备和他好好说一说安全问题。
“出海最重要的是什么？安全！不管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事情，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儿。我不知道你去哪里进货了，但你一定还不知道，就在前几天，媒体刚报道过有两艘渔船在太平洋消失了，救援队一直在搜救，昨天有了新进展，救援队找到了渔船残骸，几乎能肯定，两艘渔船上的人全部遇难。”
蔺玖乖乖听着，没有什么反应。
斯叙继续道：“不止这一处，还有其他海域也都有沉船的消息传出来，海上最近不太平，很多渔夫都不敢出海了，有些沿海城市已经下达禁海令了……”
“那岂不是海鲜要涨价？”蔺玖眼睛亮晶晶。
斯叙：“……”
他的关注点到底偏到哪里了？！
斯叙：“已经涨价一周了。”
蔺玖赶紧去找手机，想看看现在的海鲜价格到底是多少，也好给他的隐形鱼和小蓝魔做个参考，他现在比较想赚钱，佛系蔺老板已经被小蓝魔吃了，现在的蔺老板是赚钱机器蔺老板，他要靠小店赚钱，他要抽盲盒！
现在给他再多黑星珠也不稀罕，黑星珠卖的再多，钱到不了小店账户也没用，努力经营小店才是王道，卖黑星珠都是旁门左道，唯有小店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