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 84 章
姜眠直接将邀请帖扔进垃圾桶。
姜淼淼扬眉:“不去凑热闹?”
“去给她阮知秋抬轿, 岂不是我自贱了?”
“哦,那我也不去。”姜淼淼有错在身,能屈能伸, 这段时间就给姜眠当下狗腿, 甚至服务周到地动用自己以前拉帮结派攒的人脉,暗中协商都不出席阮知秋的慈善会。
姜眠狐疑地瞟着她:“你会这么好心替我两肋插刀?而不是插.我两刀?”
姜淼淼长叹一口气,“看来女人都是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呀!”
不过“好心插刀”的不只是姜淼淼跟她身边的人,就连薄夫人、唐丽等也表态不参加。但她们并非姜淼淼这种站队原因,而是因为阮氏集团在这半年期间整体实力削弱, 有阮知秋败光名誉缘故,也有姜淼淼等外商成功争抢阮氏生意缘故……当然,以谢氏为首抱团敌对阮氏集团的迹象最致命。
于是阮知秋精心准备的这场隆重盛宴, 她殷殷期盼却最终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打脸, 让鹏市商圈都清楚知道阮氏集团如今有多不受待见!
阮父他们此刻还没料到, 阮氏集团后期会迎来堕崖式的打击, 就跟这场慈善会有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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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你给我滚出来!”
次日清晨,阮知秋气势汹汹地来到四膳堂讨说法。这个时间算早, 四膳堂都还没营业。
姜眠听见门卫传话, 慢腾腾走到监控室看着屏幕里吵吵闹闹的画面。阮知秋恼羞闹上门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这回是因为慈善会少人到场就迁怒到她头上, 理由太牵强。
姜眠自认没有这种影响力,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明明是阮知秋自己。阮知秋以前有姿色有修养,如今诸事不利就缺了理智冷静, 变得尖酸刻薄,行为举止也愈发不堪了!
难道都说:人生低谷,最易现本性。
有阮知秋这种前车之鉴, 姜眠牢记“三省吾身”,免得自己哪时也飘了,犯糊涂了。
姜眠拿起对讲机,吩咐门卫把她赶出去。但阮知秋被赶走后,隔了半小时,带着一群保镖卷土重来。
姜眠皱眉,还没完没了吗?
门卫回道:“老板,我们拼命拦还是能拦住的。”
“不用。”姜眠直接打了个110报警电话,让陈恺晨下楼给阮知秋他们专程带路。“专程”二字,饶有意味,陈恺晨就在叶转等人艳羡中,昂首挺胸地离开。
刚巧,两个门卫也快拦不住阮知秋跟六七个身体素质过硬的保镖。
大门闹哄哄地。
陈恺晨老远就喊道:“阮小姐,我们四膳堂虽然还没营业,但吵吵闹闹也不好。老板她现在不在店里,您要不改天再来?”
“有人说姜眠已经在里面,你别忽悠我。滚开!”阮知秋直接撞开他。
陈恺晨踉跄了下,追喊道:“那请走楼梯吧?一楼正在做清洁,马上就要营业了。”
阮知秋此行就是来找事,他说什么就更不会配合什么。
她带着保镖就要走电梯。
陈恺晨苦口婆心劝道:“阮小姐,你们千万不要坐电梯……”
阮知秋闻言更是加速冲进电梯,一气呵成地关门,神情跋扈张扬。
陈恺晨抹了把脸,得意地回复姜眠一句“不辱使命”,然后又假惺惺地拍着电梯门大喊:“这电梯今早正要检查维修,都提醒你们不能坐了!”
话音刚落,哐——
这间正在上升的电梯就恰到好处地卡在一二楼中间。
操控室里,姜眠的手就正摁着某个按钮,正是她利落地切断这间电梯电源。
阮知秋他们瞬间被困在连灯都没有的电梯里。
有人试图强行扒开门,外面又传来陈恺晨的安全知识普及:“赶紧贴墙站好等救援,千万别扒门,否则更危险!”他们迟疑了下,但又蠢蠢欲动。
陈恺晨幸灾乐祸极了,“你们要镇静!电梯故障还扒门是不想活了吗?”
***
市中心的出警速度非常快。
不过十几分钟,一辆警车就停在四膳堂门外。
门卫赶紧带领警察跑向四楼电梯门。
站在监控室的姜眠这才重启电源,看着电梯直达四楼。
电梯门一开,阮知秋敛容整装就要气势汹汹地走出来,但迎面却是几位气势更赳赳的警察,而姜眠从头到尾都没露面,只在电话里投诉阮知秋有拿假枪恐吓人的前科,今日监控视频又证明她带人拦强闯四膳堂,意图不轨,严重威胁到正常公民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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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他们盯着阮知秋跟她身旁那七个麒麟臂、腱子肉的男人,点头表示确实吓人。
警车是鸣笛而来,沿途吸睛。
现在警察又从四膳堂里押出不少人,围观人赶紧掏出手机拍热闹。
阮知秋又气又羞,连忙拿包挡脸,但还是被人拍照录像给公布到网络。
可现在不管是她还是姜眠,只要任何与谢珃私生活相关的人或事,在网络就很快被压下去。
——这是谢珃前期向各大媒体提出的要求。
谢氏集团有关部门也在实时监控网络讯息。有人收到媒体通知,确认相关视频都被压下后,立即同步法务部,由法务部确认轻重缓急再决定是否上达谢珃。
景燕宇皱眉看着视频里不可一世的阮知秋:姜眠从谢太太变成谢珃前妻再变成现在的姜老板,跟谢珃已无关系。她也不爱招惹是非,阮知秋怎么还要跟她过不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大姜姐真是无辜可怜。”蒋翊也在旁掬着同情泪。然后手机一响,他低头瞟了眼,捂嘴惊呼:“老大,大姜姐用红包贿赂我,企图打探我们集团内部的机密。”
“身为谢氏集团的律师,你能否矜持点?少给自己加沙雕戏码!”景燕宇无奈极了。但他扫见姜眠给蒋翊发的内容是询问“谢氏集团是否举报过其他公司偷税漏税”,皱了皱眉,内心同时有点不适,因为嫉妒。怎么说自己才是姜眠的大师兄,事关专业问题怎么是问蒋翊不问他呢?
蒋翊咧出招牌笑容:“没办法,小鲜肉就是比老腊肉吃香。”
景燕宇哽了下,重重拍了拍他肩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很快就能收到来自我的火‘腊’父爱!”
蒋翊捂脸。造孽,他竟作了个死。
景燕宇起身,单独找了一间办公室给姜眠打电话。
姜眠纯粹是顾念他位高事多,不好意思拿点芝麻蒜皮的事去麻烦他,而蒋翊咖位不一样,三个红包就能完美搞定。但景燕宇现在自费送上门,她也不客气:“师兄,我花钱买消息、雇人调查阮氏集团,找到一些偷税漏税的证据。你觉得我向官家举报有几成胜算?”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姜眠向来就不是信奉“吃亏是福”的老实人!
景燕宇有片刻的惊愕,但迅速回道:“胜算不大。阮氏集团毕竟还是鹏市的龙头企业,除非事情捅破天,否则官家最多来个警告让阮氏补税就完事,因为偷税漏税的企业不只是它一个!但你举报必须实名,提供足够多的证据才会被立案,可最终立案与否,你都需要先承担两个后果:一是阮氏集团肯定会知道是你举报,届时他们会对你做什么都是未知数;二是你会先被反查是否存在偷漏税。这也是大家哪怕知道竞争对手有问题也不会去点破的原因,毕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可能会被业界排斥。”
“我刚接手四膳堂不足半年,各项经营还经得起查。只是我去举报为什么会被业界排斥?”
“因为你举报过一次,所有人都觉得你会再举报第二次!比起谁是谁非,商场很忌讳隐患。”景燕宇又道,“另外,你自持身正但难保下面的人影不歪。”
“我把老板该尽的义务都尽了,其他人如果真违法也跟我关系不大。”
“不一定,不知情者也有罪。如果你非要杠上阮家,建议找下他……”话戛然而止,但意思已明。可姜眠拒绝了,“师兄,这事跟他无关。”
“阮知秋针对你是因为谢珃,他有这个责任义务来帮忙。”
“我不想让人以为我跟他余情未了,或者我非得靠男人才能成事。”
“姜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觉得你还是别太敏感了。”
“这不是敏不敏感的问题。是我跟他撕破脸皮,好不容易扯清瓜葛,就真没必要再纠缠了。”
……
景燕宇挂断电话后,忧心忡忡。
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像他这种夹在中间的人偶尔很为难。
他掂量了下,终究还是将这事告诉谢珃。谢珃听完,眉眼低垂。旁人也就无法看清他是何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就像一座火山,正沉默地酝酿。
对于姜眠所有疏离跟厌恶,谢珃认了,但阮知秋可没这资格来压他!
阮知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他怒火积压在喉,不吐不快。所以他决定了,“既然她以为有阮家撑腰就能肆意妄为,那就把阮家拉下台吧。”
景燕宇笑了,“阮家最近确实不景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又不是演霸道总裁文,一句话说让人破产就破产?”
“阮家是鹏市商圈第一梯队,确实难动。所以要么不动,要么就动得——让他们毫无翻身之地!”谢珃歪头看着他,眼神狠厉:“我也不至于蠢到跟阮氏明枪血拼。如果我提议分食阮家,你说像单老三、姜淼淼这类的盟友会有多少?”
景燕宇听明白了,这是要玩连横合纵。“但以姜眠的办事效率,我们时间可能不够。”
“举报还需要在官网填写各种信息。她刚给你打的电话?那你还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去绊住她,再不济就立即开车去抢她的手头资料,其他的由我负责。”
“也行。”比起刚得知姜眠要实名举报的种种担忧,对谢珃,景燕宇觉得他虱子多就不怕咬了。在景燕宇心中有把天秤——谢珃是轻如鸿毛,离婚的姜眠则是重如泰山。
.
景燕宇带着蒋翊火速出门,驱车直往四膳堂。
但现在是午餐时间,很不幸——
道路堵车。
车流量巨大。
每个红灯长达180秒,绿灯却只有十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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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翊烦躁地抓头:“这要堵到猴年马月呀?等我们到了,都可以到四膳堂蹭加班宵夜了。”
景燕宇道:“要安静,淡定。”
“我安个鸟定!”蒋翊掏出手机,拨通姜眠电话一阵哀嚎:“亲爱的大姜姐,你在干嘛呢?”
诚如景燕宇所说,姜眠正在填写举报信息。也如谢珃所料,“欢迎举报”的税务官网简直就是“劝退网”,单个页面就有五十多个编辑框,各框暗藏校验绝不明示,让人摸桥过河甚至放弃过关。
姜眠还没到举报对方信息的环节,倒是花了大半小时在前面自掏底细、自我证明上。
她填得快没气了,“有事快说,没说就挂。”
“就问你近期是否买了房?我有内幕消息说鹏市准备征收房产税了。”
景燕宇怔了下,鹏城房价稳居全国第一,任何房产调控政策都会引发国内国外的瞩目,所以一旦有动作都会做足预告,给人留后路。但现在毫无预告就要“劫富济贫”地征收房产税?
攒着几套房产的姜眠也是惊了一下,但那边电话突然沙沙沙响的挂了。
她赶紧回拨,“刚才信号不好吗?电话通讯直接没了。”
“不是讯号不好,是我直接挂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嚣张了?”
蒋翊理直气壮道:“跟钱有关才舍得主动找我,大姜姐你市侩地让人家心寒!”
姜眠回道:“……你这阴阳怪调也让我听得惶恐。”
蒋翊撇嘴:“……哪有,人家明明是小可爱。”
景燕宇被恶心地起一身鸡毛疙瘩,但也明白蒋翊纯属胡诌在搞拖延战术。
当车头终于蹭到绿灯下,素来稳重的老司机也突然猛踩油门。
始料未及的推背感,让蒋翊吓得错关手机、紧贴椅背,当场飙出女高音:“老大,城市道路最高时速为30公里,我记得你刚帮小老板抵分是没驾驶分再扣了吧?”
“不是还有你的驾驶分吗?”
“我才刚考完科目一呀!”
“你不是去年请假报考科目二吗?”
“就不许我科目二挂了五次,成绩作废从头开考吗?”
景燕宇握方向盘的手,又一抖。“……那你还挺自豪的。”
***
四膳堂。
四楼办公室。
姜眠还在跟举报网耗着。
蒋翊跟景燕宇突然风尘仆仆地闯进来,着实吓了她一跳。
“师兄你们——”
蒋翊一个猛扑,趴到姜眠电脑跟前,看见她页面还停留在有“下一页”按钮上。他暗道及时,抬头冲姜眠傻笑,然后手悄悄摸向桌面摊开的那堆纸质资料。
姜眠瞅着他这些动作,快速压住资料:“你想干什么?”
“卖萌。”蒋翊回道,猛然间用力抽出资料,丢向景燕宇。
可惜没有想象中的成功传递,反而是漫天飞扬的纸雨,四五十张,东飘西荡,光是捡拾跟排序就很麻烦。
景燕宇抚额,赶紧弯腰收拾。
姜眠忙道:“师兄,我电脑里还有备份可以重新打印。”
蒋翊一个激灵:“大姜姐你的电脑备份放在哪?给我瞅瞅。”
“你该不会是想删除我电脑里的资料吧?”
“呃——大姜姐你看破别说。”
姜眠眉棱股一抽,场面有种尴尬的沉默。
她道:“老实说,你们到底想干嘛?”
“与其担心你单枪匹马会被阮家找削,还不如借刀杀人改由谢氏集团出手。你这么聪明,不至于为了点莫须有的‘敏感’而走弯路吧?”景燕宇捡拾好资料,拉开凳子,摆出一副就地细读的架势。
姜眠皱眉,但还是嘱咐助理泡茶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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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两位好整以暇的不速之客:景燕宇忙着翻阅资料,蒋翊则忙着挡在她与景燕宇之间,提防她会偷袭……但她不至于那么无聊。
姜眠盯着两人,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掀盖的笔记本键盘上。
这个时间段——
阮知秋他们还在警察局接受再教育。
阮父则老脸涨红地带着律师前往警局保释的路上。
而谢氏集团——
谢珃正持续接收来自景燕宇已官方化的图片信息,转给身边助理去举报。
他还同时电话约谈可能形成同一战线的盟友,其中包括姜淼淼。
谢珃找上姜淼淼,完全出乎姜淼淼的预料,但她更意外的是谢珃居然打算用伤敌一千子自损八百地“举报”方式来搞阮氏集团?
谢珃提出合作很仓促,也不似他的行事作风。
姜淼淼很谨慎,没有立即回复,只想先模棱两可地应付过去,但谢珃引诱带威胁,直白告诉她最好联手分食阮家,否则再无机会撕下护肤彩妆这一块肥肉——因为阮氏集团后面排着许多资质比姜淼淼还要好的内陆商家。他们虎视眈眈,正蓄势待发。
“给我时间想下。”姜淼淼回道。分食阮家实在是诱人,但风险与暴利也成正比,因为姜淼淼目前的龙岗商城也未必经得起查!哦不,确切的说是她本人经得起查,但如果细查到与她合作的驻场商譬如洗钱的商晗、新任书记夫人,那就不大乐观了。
谢珃“嗯”了一声,但也只给她半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因为他的助理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完成举报工作,谢珃计划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与阮氏集团连环击,杀它一个措手不及。
不博不出位,姜淼淼咬牙应了。
但她觉得这场举报有点莫名其妙,回头马上询问姜眠,却没料到姜眠秒回她一句:原本是我要举报的。
背着景燕宇跟蒋翊两个精英律师的眼皮底下,姜眠跟姜淼淼正通过电脑偷偷沟通。
【姜淼淼:是你借刀杀人?还是他借机求藕断丝连?】
【姜眠:我没那么大的脸。在商言商,阮家倒了,对谢氏集团跟其他集团利大于弊。】
【姜淼淼:比起阮家垮台腾出来的市场,我可以断臂合作,但其他人未必。】
姜淼淼要跟谢珃联手,于公于私都得同步她的招商伙伴。
意料之中,商晗等人强烈反对姜淼淼参与这场举报。
可姜淼淼并未让步。她在最初招商签合同时就留了一手,所以商晗她们作何经营都影响不到她。龙华商城已招满入驻商,名气跟流量全都有,今时不同往日,也别怪她卸磨杀驴,是时候借机清除已知的不定.时.炸.弹。
姜淼淼明确告知商晗等人,她目的就是要举报阮家,所以税务稽查肯定会查到她头上,但会不会再往下查去查商晗她们,那就听天由命,也就是看商晗她们背后各自的能耐!
商晗她们这些违法经商的人若想自保,在不能打消姜淼淼的念头下,就只能选择帮她加重对抗阮氏集团的砝码。
【姜淼淼:我举报资料填的差不多了。】
【姜眠:我也是。】
所有人都知道姜眠跟阮氏集团有私仇,这种事她若是不光明正大地掺和,反而异常!而联名举报的商家那么多,她居中显微,反而没什么报复风险。
姜眠眼前的举报流程,就差最后一步:点击提交。
时值下午四点整。
谢珃率先以谢氏集团名义举报阮氏集团偷税漏税,对其他商家严重不公。
半小时后,姜淼淼跟姜眠等其他小有分量的企业家也陆续举报阮氏集团各种问题。
鹏市税务局头回遇见多家企业实名举报同一家企业,这些商家联手,让税务稽查部门第一念头不是立案调查,而是震惊、失控、恼怒,有人马上致电谢氏集团。
谢珃的助理收到税务局电话,承认此事出自Boss之手,但否定怂恿其他企业联手打压阮氏集团一事,只说“不知道”、“可能是巧合”,或者是“大家同时看不惯”。
呵呵,“利字当头”的商人会不约而同地看不惯一家老牌企业?同时出手?时间都掐得刚刚好?
税务局的大领导只好亲自出马,打通谢珃电话询问是否有转圜余地?毕竟鹏市经济正在飞速发展,突然搅出这么一出,影响未知,但可能后患无穷。
谢珃直接拒绝。
大领导转而各种客套寒暄或者稍加威逼利诱,就是要搞清楚谢氏集团对付阮氏集团的原因。
谢珃直道:“好歹是我儿子的母亲,阮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咄咄逼人,是当我谢珃是死人吗?”
这是一怒仗剑为红颜?大领导还想再劝,但谢珃软硬不吃,微露血性。
大领导便私下同步阮父,叫他想尽办法私了,否则以这些商家联名举报的资料来看,有前期某位明星逃税八亿的封杀下场做鉴,阮氏集团额度更大,真要按章办事,后果不堪设想!
阮父才刚到家就收到这样一遭电话,勃然大怒。
正巧阮知秋还不知悔改地唾骂姜眠无良,他听得耳烦心燥,直接一巴掌甩过去,恼怒骂道:“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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