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137章 第137章更新
第137章 第137章更新
于大嫂妯娌这边被许小芽安抚住, 另一边的于大哥兄弟欲言又止的看了于书楷好半，终还是没好意张开嘴，只是用力拍了拍于书楷的肩膀以示他们对于书楷这个弟弟的感激。
于书楷可不像于大哥他们干惯了粗活, 突然被于大哥人重重拍了拍肩膀，忍不住就叫了出来：“我说位哥哥，咱们能收着点不？你们人这么大的力道, 打人是真的很疼。”
“误会、误会。咱们可不是打你, 是感激你。”于大哥尤为耿直的解释道。
“这不是家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中么！来来来，刚刚拍疼你了，二哥帮你按一按。”于二哥说着就伸手要帮于书楷『揉』一『揉』肩膀。
“别，千万别。”于书楷说着就往后退了步, 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就二哥你的力气，再按下，我这个弟弟的肩膀都要废了。”
于二哥忍不住就不好意的挠了挠后脑勺：“我忘了四弟你是读书人，刚刚没收住力道。”
于哥则是哈哈大笑起来。原本因着于大宝几个孩子读书识字的事情，他们兄弟是合该温情脉脉的，哪想到这会儿又变好笑的画面了。
不过, 很好玩就是了。
笑闹过后，日子还要过, 而且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于大宝他们继续读书, 于大嫂他们继续做生意。而于书楷一家人，则是在五水巷逗留了一段时日后，起程回了上米村。
相较五水巷，于老汉和于大娘无疑是更喜欢上米村的。这不，才一回来, 于老汉和于大娘就忙里忙完的张罗了起来。
不过是半日功夫，尽管家里已经很久没人住，却恢复了干净和人气儿。
于书楷和许小芽都不是斤斤计较的『性』子。不管是五水县还是上米村，他们都能适应良好。就连小福禄，对上米村依稀还有印象，忍不住就好奇的到处跑了起来。
许小芽不担，见于书楷跟在小福禄的身后，便直接收拾他们己住的屋子了。
等小福禄跑累了被于书楷抱回来的时候，于家已经准好了晚饭。
带着小福禄在村子里转了好半，许久没回来的于书楷竟然感到了新奇。这种感受，倒是让于书楷很意。
或许，这就是大儒让他到处游学的真正原因吧！只不过他拖家带口的，根本不可能独到处远行。这不，就选了五水县和上米村，他曾经呆过又渐渐远离的地方。
伴随着在面呆的时间变长，于书楷己都在无意识中越发轻松了下来，整个人的情都不一样了。就说他近写的文章，毫不夸张的说，变得更加顺畅了。加之他的文笔确有了极大的长进，再对比以前的文章，早已不是一个层次的水平。
于书楷相信，等他再度回到府城交上他的功课，大儒势必会对他这个学生刮目相看。
因着这样的境，于书楷一边适应一边沉淀，慢慢就在写文章上『摸』索出了新的道路和方向。简单又直的表现就是，他再不会觉得写文章很难，不会再绞尽/脑/汁的遣词造句了。
虽然而今的于书楷还没办法做到写文章如写话本那般信手拈来，可他不会放弃，不会焦急。既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会努力解决，以及克服的。
许小芽并未拦着于书楷做任何事情。在许小芽的眼里和里，于书楷就是厉害的，于书楷想做什么都是对的。所以她只需要凡事都听于书楷的就够了。
至于大儒说的游学，许小芽一直放在上，却并不担忧。想知道，能给出解决法子的事情都不是难事，不是大问题。一次游学不够，就第二次、第次，反正她一定会陪在于书楷的身边。
再者，即便到后没能解决问题，如若有必要，想来大儒会给出更好的建议。届时，她依然会陪着于书楷一起，一家人共同渡过难。
此次回来上米村，于书楷他们一住就是一个月。不单单是在村里走动，于书楷会带着小福禄往山上跑，或者下河捉鱼，直小福禄玩的开不已，乐不蜀。
等到要离开上米村的时候，于老汉和于大娘还没说什么，小福禄却是恋恋不舍的哭上了。
“好了，爹答应你，等了府城，爹一有时间就带你街上玩，还带你娘还有弟弟妹妹一起郊踏青，如何？”到了府城肯定就没办法上山下河，不过踏青赏花却是可以的，再加上府城热闹的街道、诸多好吃的点和糖果，于书楷还是很有信能说服小福禄的。
“爹爹骗人。等了府城，爹爹就要读书了，哪里有时间带我出玩？”不高兴的瞪了一眼于书楷，小福禄一本正经的说道。
哟，还知道跟他摆事了，而且已经不哭了。嗯，不错，有长进。
满意的看着小福禄的反应，于书楷轻轻笑了笑，顺答如流：“放。爹爹到时候有假期的。在不，爹爹带你找师祖爷爷讲道理。”
“师祖爷爷会听吗？”虽然小福禄还小，却知晓了何为尊师重道。而且大儒还是爹爹的老师，比他的老师还要厉害，小福禄极为认真的考虑了起来。
“那就要看咱家小福禄厉不厉害咯！”于书楷说着就『摸』了『摸』小福禄的脑袋瓜，“师祖爷爷喜欢聪慧的学生。小福禄赶紧好好背书。等到了师祖爷爷面前，你如若能够倒背如流，肯定就能说服师祖爷爷给爹爹放假了。”
小福禄睁大了眼睛，想了又想，板着脸点点头：“好，我一定能够说服师祖爷爷给爹爹放假的！”
“那爹爹的假期就全仰仗小福禄了。”于书楷像模像样的冲着小福禄行了一礼，语气颇为郑重其事。
小福禄严肃的回了一礼，声音尤为响亮：“说到做到！”
眼看小福禄就这样被忽悠了进，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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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于书楷要假期肯定没错，但哪有让小福禄找大儒说的？而且没有小福禄会背书，大儒就给于书楷放假的道理啊！
不过，这父子一个逗得开、一个听得认真，俨然一派了。许小芽哪怕看穿了，不会故意说破，索『性』就随这父子玩闹好了。
于老汉和于大娘很高兴。说起来这段时间小福禄是真的变活泼了不少。起先他们还担一直住在上米村，小福禄会不会不喜欢。毕竟比起五水县和府城，上米村在太破落，过于贫瘠。
但事上，小福禄根本不在意这些。恰恰相反，回了上米村得小福禄反而少了几分稳重，变得开朗了起来，甚至还带上了几分顽劣，颇有点像小时候的于书楷了。
于老汉和于大娘都不是特别会教孩子。像于大哥他们，于老汉和于大娘从来都是放养的，孩子们长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等到了小福禄这一辈，于大宝几个大的更多的还是他们的爹娘在管教，于老汉和于大娘基本只是在一旁看着，确定孩子们没有被养歪就决计不会多嘴，更不会/『插』/手。
但四房个孩子在于老汉和于大娘的里不一样。就如同对待于书楷一样，他们在孙辈上偏了。
因着偏，于老汉和于大娘就更希望小福禄兄妹能过的开开、快快乐乐的。小孩子么，不需要那么懂事，不需要那么稳重，只要每都笑呵呵的，于老汉和于大娘就高兴。
这不，因着小福禄在上米村跟在府城的时候截然不同，于老汉和于大娘跟着重视起了这个问题，还特意叮嘱于书楷以后一定要多多抽出时间陪陪小福禄。
“虽说你媳『妇』平日都在家，带小福禄带的很上。可小福禄到底是男孩子，爹爹和娘又不一样。他肯定希望你这个亲爹能多陪他玩。不需要你带着他干什么，就跟在他身边，他肯定都高兴。”于大娘的言语很是直，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却说的很是认真。
“娘，我知道的。以前是我疏忽了。想着小福禄还小，还不懂这些。以后我会注意的。”说起来于书楷己小时候倒是没有这些困扰。彼时的他每就只知道出门找小伙伴们玩，不管是疯跑着玩耍打闹，还是上山摘果子、掏鸟蛋，他都玩的很开，根本就没想过要黏在于老汉和于大娘的身边。
没想小福禄在这方面如此敏感，于书楷既然发现了，然会认真对待，会记在上。
“是咱家小银宝儿和小元宝儿还太小了，不能陪小福禄一块玩儿。府城到底比不得咱们上米村，孩子们的玩伴少，大家不会随意将孩子们放出到处跑着玩。”说起这件事，于大娘觉得挺唏嘘的。
乡下孩子都养的野。反正一个村里多的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其他又都是相处多年的乡邻，彼此知根知底，全然不担家孩子会跑丢。
不像在五水县和府城，地方确大了，可孩子看的越发谨慎了，根本不敢轻易放孩子出门到处跑。万一丢了可怎么办？找都不知道往哪里找！更不知道找谁哭！
“没事儿。等回了府城，小福禄开始上学堂，就有很多同窗了。”原本于书楷是打算一府城就将小福禄送学堂的。不过许小芽说小福禄还小，又是初到府城，人生地不熟，就耽搁了下来。
而今的小福禄，不单单是年纪大了些，『性』格开朗了不少，于书楷便打算直接送小福禄学堂了。
“啊？这么快就送小福禄学堂？不会被欺负吧！”听说小福禄要学堂，于大娘顿时就担了。
早先于大宝他们学堂的时候，可是兄弟好几个一块的，于大娘根本不担。毕竟真要动起手来，几兄弟人多力量大，还不定是谁吃亏呢！
可换了小福禄就不一样了。小福禄年纪小不说，还单/枪/匹马一个人，于大娘光是想想就觉得不放。
“娘，没事的。府城好多孩子都是从小就请了夫子，上了学堂。”于书楷摇摇头，解释道。
“那可不一样。娘都打听过了，别人家孩子太小，是请的夫子上家里教。你现如今是打算将小福禄送学堂，又不是请夫子来家里教。”于大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住的。
以前她人在上米村，确没什么见识，对读书识字一事全然不懂。就村里的夫子说什么，她便听什么，而且是深信不疑。
但是过五水县和府城之后的于大娘，已然察觉到了她以前的错误认知。谁说夫子说的就肯定是对的？那上米村的夫子还说过，他们家老四肯定考不过县试，当不了秀才呢！
可结果呢？他们家老四不单单是秀才，还是举人老爷！没瞧见他们这次回上米村，那夫子连面都不敢『露』，再不敢出现在他们一家人面前了？
所以说啊，夫子说的可能是对的，但可能是错的。单就这一点，于大娘就深有体会，委增长了不少见识。
说起请夫子上门，于书楷确动过这个。这事儿还是李君懿跟他提的。
据说李君懿幼时就是夫子上门一对一教导，因材施教确大有好处，更容易精准握学生的进度，不会过多的耽误和浪费无谓的时间。
原本于书楷已经准备开始着手打探合适的夫子人选了。可此次回来上米村，于书楷又有了不同的想法。
有些学子资过人，比如李君懿这种，确更适合单独请夫子到家里教导，能事半功倍。可更多的学子只是寻常人，完全不必要特意请一位夫子来家里握学习进度，反而更适合学堂跟一众同窗大家一起学，既有读书的氛围又能结识五好友，何乐而不为？
再说回小福禄身上，于书楷还是更愿意看到小福禄轻轻松松的长大，而不是时时刻刻都被约束着必须要好好读书，日后又必须得光耀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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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的。
他己就不是多么资卓越，又何必严苛的要求己的儿子？
加之，于书楷确没有特别远大的抱负和志向，没有什么未有完的夙愿。他想要走什么路，他己就会努力走。走不到，是他己能力不够，他继续努力便是。从始至终，于书楷都未曾想过要给小福禄施加任何压力。
故而此时此刻，于书楷做出的决定还是让小福禄学堂。
当然，如若小福禄己不喜欢，于书楷不会勉强。
想了想，于书楷索『性』就当面问小福禄了。
“我学堂。”小福禄现在已经开始读书识字了，而且是于书楷给他启的蒙。不过于书楷日里不在家，就只能晚上教。等到，就是许小芽来督促小福禄。
小福禄没有不喜欢爹娘陪着他。可他很清楚，这样一来，爹娘都很累。爹爹要大儒家里，晚上不单单要教他，还要完大儒布置的功课。
小福禄很聪慧。他甚至知道，爹爹完功课之余，还要写话本赚银钱！
爹爹写的话本，小福禄暂时并不能完全看懂。可他们家书肆的生意很好，小福禄亲眼所见。他很清楚，他爹爹很厉害，连写话本都特别受欢迎。
而他娘，不单单要督促他读书识字，还要照顾弟弟妹妹。书肆和家里如若有事，要他娘费……
“好。那就先学堂。如若在学堂呆的不开，就跟爹爹说。爹爹可以另给你换学堂，或者单独请一位夫子来家里教你，都是可以的。”于书楷的语气是带着商量，而非命令，意在给小福禄不同的选择。
“嗯。”小福禄抿抿嘴，脸上忍不住就『露』出了笑容。他一直都知道，爹娘很疼爱他，爷爷『奶』『奶』、还有家里其他房的伯伯伯母们、堂哥堂姐们，都很喜欢他。
于书楷是希望小福禄能情绪『露』的。虽然孩子还小，可如若什么事都藏在里，早晚能憋出问题来。
所以更多的时候，于书楷更喜欢引导小福禄己里想的事情都说出来。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多小秘密，藏着藏着都要藏小古板了。
此刻看小福禄笑了，知道小福禄是真的没有勉强，于书楷伸出手按了按小福禄的小脑袋：“小孩子不许太沉闷，喜欢就说，不喜欢说。爹娘肯定什么事都会顺着你的意，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好，我都记住了。”小福禄倒不是喜欢藏着不说，而且他本来就没什么委屈。只不过有的时候他就觉得吧，己是哥哥，要稳重，不能像弟弟妹妹一样只知道哭闹。这样一来，会让娘太累的。
而且他已经长大了，都开始读书识字了，要懂事了、听话了……
不过近一个月被于书楷带着到处玩儿，小福禄渐渐就释放了/『性』，在『性』格上委有了转变。
这不，于书楷说让他以后什么事都必须说出来，小福禄想了想，就认真应了下来。他还小么，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本来就应该告诉爹爹和娘亲，一丁点不丢人。
必须得承认，此次于书楷得“游学”在算不得严格意义上的游学。但他的收效很大，阴差阳错还影响到了小福禄，委算得上幸运了。
等回到府城，大儒拿到于书楷近这段时日写的文章，原本很是严肃的脸『色』一点点转晴。待到后，直接就大笑出声：“好，很好！这一趟不枉远行！以后只要能稳住你这次出门的情，写文章对你而言就再不是瓶颈和难事！”
这应该算得上是打于书楷拜大儒为师之后，大儒对他直截了当的夸赞了，而且是完全不带丝毫掩饰的夸赞。
早先即便对于书楷有些满意，大儒会收敛着夸，拐着弯的提点于书楷还有其他地方做的不够好，需得更加努力。
但是此时此刻拿着手中的文章，大儒脸上的赞赏怎么散不：“好，很好！总算在你的文章中看到灵气了！”
家人知晓家事，于书楷对于此次的“游学”结果本来就下有数，很满意。有了大儒的称赞，他就更有信了。
“好了，夸赞到了，灵气有了。你现有的进度和高度都到了。接下来，不能骄傲、不能大，稳住！”大儒己是个狂妄的『性』子。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他不会因为于书楷是己的学生，就一味的夸赞于书楷何其厉害。
反之，他不会因为于书楷骄傲了，就一味出手压制于书楷，甚至否认于书楷的进步。
就像现在，明明就看到了于书楷文章中的灵气，大儒的肯定态度是极为理所当然的：“以后不必每日都交一篇文章给老夫了。每个月篇文章，只能多不能少，你己看着办，想什么时候写就什么时候写，随时都能拿给老夫。但是，灵气不能少，老夫对你就这么一个要求。”
“好。”大儒此刻对于书楷的要求，亦是于书楷这次“游学”『摸』索出来的节奏。换而言之，他以后写文章不再是任务，而是灵感来了就写，真真正正的随/『性』/为之。
“要求记住。”文章的多少，在大儒这里从来都不是事儿。真要写的好了，一个月只一篇文章，大儒不会多说半个字。
反之，倘若写的不好，哪怕一个月交上百来篇文章，大儒一眼都瞧不上。
“学生领命。”于书楷毕恭毕敬的说完，又送上了他特意从上米村带回来的一些特产。
跟于书楷，大儒没有客气，当即就收下了于书楷送来的东西：“有时间带小福禄来家里玩。他的功课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
“我正要送他学堂。”于书楷点点头，回道。
“哦？不请夫子上门教？”大儒诧异的看向于书楷，动说道，“若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夫子，只管小福禄送到老夫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