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总统就职第十七天
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得罪了谁要这么搞自己的巴里·艾伦接到了来自联盟顾问的新消息，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来自未来世界的神速能力者。
“艾尔博德·斯旺，”巴特回想了好多之后，说出了一个令他自己很复杂的名字，“最有可能是他……极速教授，也叫逆闪电，听名字就知道啦。”也是他的……外祖父。
巴特未曾同当代的人说起过自己的身世，他母亲那一边的血脉至今无人得知，就连蝙蝠侠也只知道他确实是巴里的后代。
……
巴里在蝙蝠侠的授意下回到中心城寻找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巴特则留在瞭望塔帮忙搜寻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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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萨娜抱着热咖啡进入了中心城警局，一身黑的总统小姐比往日里多了些肃穆，哪怕手上还抱着个杯子也不会让人觉得随便。一时间中心城警局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紧张，要知道他们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呢。
“大家辛苦了，”罗萨娜看着好几个站起来的人，浅笑着开口，“你们继续忙自己的就好。”
卡洛琳正在对接案件的负责人，重点在于试探对方对于办案的态度。
“……我们也在加紧查办。”
“……真相……不能……”
“……我们要的是结果……必须……尽快……”
他们声音压得很低，罗萨娜遥遥只能在一片嘈杂中听见零星的声音，看那负责人为难的神情大概也知道卡洛琳在向他们施压。
与总统小姐一同前来的，还有闻到了肉腥味儿的媒体们。
艾米莉拨开百叶窗看向楼下，除却总统的车辆和安保人员以外，剩下举着□□短炮的应当都是闻风而来的记者。
“这帮人……”她念叨说，“什么事都跑不了他们在里面搅混水，哼。”
外交官家庭出身的她对记者可没什么好感，当然，不包括那些奔走在荒凉土地上的真正的勇者。
“谁让事情牵扯到了闪电侠呢。”摩根拿起警察局提供的闪电侠的照片捏在手里，“超级英雄啊……”
“与超级英雄有关的话题可以有效提高新闻曝光率，尤其在罗兰总统上台以后，”瑞德举起一根手指，“我前几天看过媒体风向报告，从新总统上台以后超英相关的话题热度上升了百分之七十九，根据……”
“停一下kid，”摩根怕他又长篇大论起来，连忙打住，“JJ，”他转向一边，“这边的发言人有跟你说要做什么吗？”
媒体围过来的话肯定会有发布会之类的东西，不知道中心城警局是打算全部包办还是要和他们合作。
“没有，”JJ摇了摇头，“我问过了，他们自己解决。”
“嗨？打扰一下？”突然有人敲了敲门，霍奇纳示意对方进来之后，从门缝里探出来了个脑袋，是个年轻姑娘，“总统想要见你们，现在方便吗？”
“还真是个坏消息啊……”等那姑娘离开后，罗西有些头疼地开口，“真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世界上最荒唐的事情莫过于对某个行业一窍不通的管理者对专业人士发表意见，甚至下达命令，在刑侦上尤其明显。
总有政客跑过来让他们尽快了解掉这个案子，大多数都会坚持着最离谱的态度——
尽快得出结果比真相更重要。
总统在楼上的办公室里。
BAU一众人跟着凯尔小姐进来时，那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女总统正背对着他们坐在壁炉旁，拿掉了帽子后的红色长发比壁炉里的火焰更加热烈。
“总统。”
带着人进来的卡洛琳低声唤了下，罗萨娜才不急不慢地转过椅子，然后露出微笑站了起来——带着些傲慢的那种，都是卡洛琳刚刚跟她说的，需要表现出来的态度。
“您好。”霍奇纳走在最前面。
“您好，”罗萨娜朝人伸出了手，礼貌地握了片刻，“久仰久仰。”
被科普了BAU事迹的罗萨娜这话说的相当真情实感，她对办案能力优秀的警察们向来很有好感，更不要说这种传奇一样的人物们了。
“不敢当。”霍奇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姑娘，他们很少会主动去侧写与案件无关的人，但现在他们需要了解更多，才不至于在后续的交流中落于下风。
很有攻击性的长相——相由心生，但霍奇纳并不觉得眼前的人会表里如一，或者说他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白宫会来的目的他们大概都有个数，毕竟白宫的政治立场过于鲜明，十有八九就是希望能够快速给闪电侠定罪来拉低超级英雄在人民中的声望。于是侧写意见和部分证据不符的他们就成了这条路上的一块绊脚石，那叫他们来的理由就更清晰了。
但是……霍奇纳看向总统小姐的蓝眼睛，他并未从里面看到政客常见的那种无法隐藏的权利欲望，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不情愿？
“我听说诸位对案件的真凶有不一样的意见？”几句寒暄过后，罗萨娜直指正题，“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了解一下诸位是怎么想的？”她笑的很浅，却不虚假，“我上学的时候就对犯罪心理很感兴趣，还没有真正接触过呢。”
卡洛琳皱眉。
任何从业者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工作变成满足他人好奇心的玩笑话，莎莉这话如果说是想套近乎难免生硬了些。
开口的是罗西，老当益壮的专家回以微笑：“具体的您可能不太清楚，但是我们综合了整系列案件的信息，认为我们的unsub并非闪电侠。”
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罗萨娜没出现任何不满意的表情，一旁的卡洛琳倒是有些生气。
“那看来您对案件的真凶有别的认知了，”罗萨娜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想来是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们不称凶手，”罗西也跟着笑，“在案件没有结论之前，我们更喜欢将我们要描绘的目标称为unsub。”
“那就unsub，”罗萨娜接过话，“那您是有认为的unsub了吗？”
听听，这都什么外行人说出来的话。
罗西摇了摇头。
“不。”
“我们只是不会坚持要认定某个人为凶手而已。”
罗萨娜像是没听出里面的嘲讽一样，笑眯眯地追问道：“那您认定什么呢？”
“真相。”
霍奇纳在罗西之前回答了罗萨娜的问题。
“我们只追求真相。”
“一个公平，公正的真相。”
……
从临时的总统办公室离开以后，瑞德在后面小声跟摩根说：“那要是凶手真的是闪电侠怎么办……”
“本来还有可能是，”摩根神秘地摆了摆手，“毕竟我们也不了解那些超能人士，但是刚刚这么一看，我估计十有八九不是了。”
要是的话，他们何必要那么着急得到定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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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又在中心城兜了一圈，看了实验室，看了平日里自己常去的一切地方，没有发现蝙蝠所说的可能的异常，甚至还去案发现场溜了一圈，当然是带了信号干扰的。
按照他孙子的说法那个斯旺是跟他多大仇搞那么大一出戏来陷害他……巴里对此表示一头雾水。但是还不能不管，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中心城的超级英雄决定先去找点东西填饱胃。
潘西的汉堡店就在警察局对面，平日里的同事这会儿都还在加班——忙这个扣在他头上的屎盆子，也是为难他们了。
巴里知道局长扣押了拘捕的命令迟迟不发，对此那叫一个感动，决定以后加班的时候绝对不要再骂人家扒皮了。
中心城的普通人早就习惯了他们的年轻英雄奔跑在大街小巷，甚至偶尔坐下来和他们一样吃个饭。这会儿看见闪电侠就这么大刺刺坐在快餐店里，有人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闪电侠，那个凶手真的是你吗？”
有小孩凑到了巴里面前。
“当然不是，”巴里连忙否认，“是有人假扮的我！”
“可是他们说凶手跑的和你一样快哎？”小朋友眼睛圆溜溜的，求知欲十分旺盛，他的家长连忙跑过来把人抱走，就跟生怕巴里对人家做什么一样。
“你为什么不去解释一下？”汉堡店的服务员小姐路过，顺口问道。
“这个比较复杂，我得先……”
“他能解释什么？”巴里话说到一半，被更响亮的男人的声音打断了。那人坐在他对面的桌子那里，络腮胡看起来有些凶悍，“肯定就是他干的，我现在就要把他送进警察局！”
说着就要过来动手。
人群都在劝解他，闪电侠为中心城做出的贡献大家也都看得见，很多人更愿意相信他亲口说出来的“有人陷害他”。
那男人见过不来，索性一脚踩在了皮沙发上：“那你说，那些案子发生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
他在和艾瑞斯约会啊……巴里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压根儿没有办法去回答这个问题。
保护自己的真实身份是超英的必修课，他不可能为了解释莫须有的罪名去暴露自己的生活，可如果不说真相，就要编造一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