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总统加班第十二天
“你有告诉我吗？”罗萨娜完全记不得有这回事, 小小的脑袋上冒出大大的问号。
确信自己在过来之前电话打电话给罗萨娜的办公室告诉她自己复活节假期需要请假，并且收到了肯定回复的芭芭拉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她抬手看了眼腕表：“大概四十分钟前, 您在办公室里吗？”
四十分钟前……罗萨娜回忆了一下自己今天上午做的事情, 很难确定具体的时间, 就问了下已经完全成了个统工闹钟的智障宝宝。
[四十分钟前宿主在西翼的卫生间里。]
那就是她已经离开了办公室准备来找马修……
“不在，”罗萨娜如实摇了摇头, “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办公室往西翼走了。”
那接她电话又用罗萨娜的声音回复她的人……是谁？
芭芭拉知晓事关重大，拉着罗萨娜就往空置的会议室走，被拉着接近小跑的罗萨娜懵的不行, 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直到关上会议室的门，疾行过后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助理小姐才讲出详细的经过。
“我今天早上收到家里那边的消息, 这几天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回去一趟。”
其实是夜翼在任务里受了不轻的伤，在群里问有没有人能帮忙蹲两天布鲁德海文。迪克最近在蹲很大一桩走私案，不能半途而废，芭芭拉想起来罗萨娜的假期安排，就寻思着自己大概是能请来假的。
“四十七分钟前我给您的办公室打了电话, ”被称为神谕的她记忆里极佳，能够把当时的场景还原到分毫不差, “电话在响了七声之后被接通，我听到的是你的声音，但是回想起来声音略有失真, 当时因为是通话所以没有在意。”
“我直接提到了需要在复活节请假的事情，然后电话另一端的人当时就同意了，也没有问缘由。”现在想起来估计是怕说多了露馅, “此外电话接通的时候我听见了键盘的声音。”
也就说那个人动了罗萨娜的电脑。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人进了她的办公室动了她的电脑接了她的电话还给芭芭拉回了话。罗萨娜突然接收到那么大的信息量脑袋有点疼, 不过白宫里进了莫名其妙伪装总统声音还进总统办公室的人可不是小事。
“你去找调今天我房间内外的监控, 如果没有画面或者没有异常画面的话就把整段时间的监控文件带出来，最好是直接把今天的储存器带出来。”罗萨娜说，“去通知传达室的人过来，带上今天所有的出入名单，还有安保负责人，重点在其他地方有没有意外接近的人。”
“好的。”芭芭拉快速记下来所有的要求，监控如果有损毁的话她可以试试自己能不能修复，不过这个不能给罗萨娜知道，她的简介上可没写精通电脑技术这一条。
“稍后就在这里见。”
罗萨娜在芭芭拉出门前说，“你假期照常，等会儿解决完这件事就可以放假了。”
“好。”
芭芭拉离开之后，罗萨娜火速赶往自己的办公室，她得确认一下丢失，或者什么文件被读取过，万幸是她好像也没搞出过什么通敌贪污或者有颜色的丑闻，电脑里应该只有政要文件。
会是谁跑来偷她的东西啊。
罗萨娜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开了电脑，登陆记录被删除，最近的文件修改时间都还是昨天。她趴在键盘上瞅了眼，有被用什么东西清洁过，电话也是，那估计什么指纹信息的也不要想了。
书柜上没什么要紧东西，平素有重要文件也不会往那里放……罗萨娜看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压在电话机下面的纸张上。
她昨晚和马修通电话聊法案的时候，随手记过几笔零零碎碎的，关于合作内容的东西。
监控就更离谱了，芭芭拉匆匆赶过去得到的消息是今天的监控出了点小问题正在维修，因为一名负责看监控的安保人员把水浇在了读取借口上。
“有谁来过监控室吗？”
“有，”这个安保人员记得清清楚楚，“金登参议员夫人的耳钉在白宫里丢失了，他们的工作人员想要调取监控查看，但是看完之后就离开了，没有干什么。”
“你水杯平时就放在这里吗？”芭芭拉看着离接触口很近，并且完全不符合正常人在手边摆东西习惯的水杯询问道，“还是今天不小心放在了这里？”
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的工作人员怎么会承认自己平时不注意，连忙否认说平时不会用这种一次性水杯喝水……等等，平时不会用一次性水杯喝水？
“这杯水不是我的，”他旁边的另外一个值班保安直接跳了起来，“是金登夫人的人，他来的时候突然跟我们说口渴想要喝口水，保利就去给他接了。”
芭芭拉拿到了据说是正在维修的硬盘，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微型的爆破器。
她就说一杯水怎么可能让白宫的监控系统出问题。
“金登议员呢？”
知道事情相关的另外一个重要人物后，芭芭拉直接找到了接待负责人唐斯。金登议员今天的会面要求是关于污染罚款的，这会儿应该还没见过罗萨娜不可能离开。话说回来为什么他会在会面开始前那么久到达白宫？
“金登议员还在会客室等待，他的夫人因为身体不适已经提前离开了。”唐斯回答道，“金登夫人对白宫的陈设很感兴趣，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他们游览了白宫的部分房间。”
“包括总统办公室所在的那条走廊？”
“包括。”
事情简单到仿佛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金登先生没有得到他夫人因车祸被送往医院抢救的消息的话。
FBI的人匆匆赶来接手了这起同时涉及政府机密和谋杀的案件，罗萨娜本该从今天傍晚开始的复活节假期也不得不延迟了一些时间，等到联邦调查局的人离开天色都黑透了。芭芭拉原本订好的机票也耽误了，罗萨娜果断给她报销了这一张和新买机票的费用。
真是个糟糕的假期开始。
罗萨娜靠在办公室的椅背上，莫名有点出师不利感觉接下来一整个假期都不会很愉快的错觉。
“不好了！”芭芭拉请假后临时负责总统个人事务的小助理撒丫子跑进了没关门的办公室，“总统，不好啦！”
……不至于真的想什么来什么吧？
罗萨娜猛地坐直了身体。
“斯塔克顾问和国务卿先生打起来啦！”
事情发生在罗萨娜接待FBI那段时间里，莱克斯·卢瑟带着全新的机械保安来到白宫。他昨晚已经和罗萨娜对接过成品的相关参数，准备在复活节假期期间逐步置换白宫的安保系统，中枢智能的事情罗萨娜说了还有别的安排，莱克斯也没多问，他大概是知道罗萨娜的想法的。
巧就巧在他进门的时候刚好撞上了因为跟国会那帮蠢货怄气特地跑过来拿节假日补贴的钢铁侠。
然后就变成了莱克斯操作的机械人和斯塔克智能托管的钢铁战衣在白宫上空打起来的场面——这次他们升高了不少距离，都不像再因为打破白宫而赔钱，不是赔不起，只是没必要。
罗萨娜被小助理匆匆找来，看见的就是拿着块平板电脑和托尼你一句针我一句刺互相伤害的莱克斯·卢瑟。
不是说打起来了吗？罗萨娜侧过头去看助理，助理给她指了指天上的壮观景象。
莱克斯认真制作的机械保安很有大都会的高科风格，那座城市在莱克斯集团的影响下已经自成一道风景，她还记得莱克斯·卢瑟录制的广告宣传片在那一季给大都会政府送了多少税收呢。
斯塔克家的不比多说，传统的红金配色，比冷色调的莱克斯机器人在夜空中更加显眼，火力也更加显眼。
“看来国务卿的的忍耐能力见长，”托尼瞥见平板上的损害数据，眉毛轻轻挑起，“不还手吗？”
莱克斯根本不理他后半句话，自顾自地评价道：“材料强度达标……”说完微笑着转向斯塔克，“顾问先生的火力又升级了啊。”
天天带着重火力出没在普通人当中，你自己就是个重大威胁呢。
“心怀不轨之人又不会提前通知。”
托尼一嘴怼回去，防的就是你们这些有事没事瞎搞事的人。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喜欢搞事的人见谁都觉得别人想搞事。
……
“我们不去劝一下吗？”小助理见罗萨娜一屁股坐在了白宫的台阶上，不解地询问道。
“他们聊的挺好的，”罗萨娜耸肩，“就不要打扰了。”
反正不拆她的地盘，爱打什么打什么，权当展示作品了……说起展示作品啊，罗萨娜摸了摸口袋，回头吩咐小助理：“帮我找摄影那边拿个小三脚架过来呗。”
“您要三脚架是？”
“反正是以后都要给大家看的东西，”罗萨娜打开了手机，点到她社交平台的账号，“不如过节前给大家添个乐子吧。”
在小助理惊呆了的目光里，罗萨娜打开了她的直播，把镜头对准天上一个打一个抗的两个人形机械。
艾米莉是个直播爱好者，不是狭义的那种追某个主播的直播爱好者，而是每天不看点什么都心痒痒的那种。
社交平台对有认证的号开启直播的要求非常简单，以至于罗萨娜这个直播开的猝不及防到差点被人当成高仿账号。
艾米莉点进那个蓝标账号的直播的时候都没注意是谁，直到她看见直播间里天上战斗中的两个机器人——其中一个怎么那么像钢铁侠呢？
这是哪里又打起来了？
年轻的姑娘连忙去看账号，生怕打起来的是自己这附近。
然后她就看见了总统小姐的名字。
保真无假，官方认证的那种。
“……卧槽……？”
小助理拿来三脚架的时候罗萨娜的直播间已经飙到了一个顶级流量才有的数字，评论区什么人都有，骂她和表达倾慕之情的五五开，占到发言人数的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才是真正关注直播内容，想知道总统突然开这么个直播是什么意思。
举到手酸的罗萨娜把手机装在三脚架上，才笑眯眯地去回答直播间的问题。
“是本人呀，可以看左上角账号，是认证的。”
“为什么不用白宫的媒体账号？他们放假了，我又不是剥削爱好者，复活节假期你们有的白宫的工作人员都有呢。”
“你说你没有复活节假期？如果不是自愿加班并且有法定节假日工资的话一定要去申请劳动仲裁，合众国宪法会保证每一位公民的合法利益。”
“突然开直播是因为想跟大家分享一下。”
“分享什么？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我想分享的。”
罗萨娜放缓了声音，她知道直播都会有录屏，就算她不放也会有媒体放出来，所以只需要详细的解释一遍就好。
“白宫的安全保障工作一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我想要对此进行改善，所以决定尝试莱克斯·卢瑟先生出品的安保机器人。”
“机器人暂时不会被用于执法，不用担心，也没有配备强杀伤力的武器，没看见是斯塔克先生的钢铁战衣一直在摁着它打吗？”
“斯塔克先生？不，上面不是钢铁侠本人，”罗萨娜短暂调整了下视角，让人看见还在斗嘴的两个男人，“他正在和卢瑟先生沟通。”
“你问沟通什么啊，斯塔克先生对卢瑟先生的作品有一些建议，希望他们可以合作产出更好的作品。”
“莱克斯集团和斯塔克集团是不是要合作……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得去问他们的负责人。”
托尼还是从娜塔莎的紧急通讯里知道“自己要跟卢瑟合作”这件事的。
他回过头去看坐在三脚架后面的总统小姐，只觉得美丽皮囊下的心真黑。到底是后来才有的算计，还是打他进白宫之前，这位总统小姐算好了这一出呢？
见人走到自己面前，罗萨娜关掉了直播，蓝眼睛无辜的地眨呀眨。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卢瑟合作给你做这个破机器人了？”
罗萨娜是坐着的，哪怕托尼弯下腰依旧是从上往下俯视的角度，压迫感十足。
“现在是还没有啊，”罗萨娜笑的眉眼弯弯的，“但是斯塔克先生，您真的放心这种战斗用机械类设备全交由卢瑟先生来制作吗？”
她歪了歪头：“您不是觉得有很多地方还不足，需要改进的吗？”
……他觉得不足的是之前莱克斯集团出品的那些残次品……托尼对眼前这姑娘偷梁换柱的本事一阵无语，虽然不喜欢卢瑟这人，但是在技术上他也不会说看不上卢瑟，真要算起来卢瑟可能是为数不多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人吧。
“你这么说不怕卢瑟生气吗？”
他更好奇这一点，毕竟罗兰总统是莱克斯资本支持的人已经是人尽皆知之事了。
“不会，”罗萨娜还在那笑，为了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卢瑟不会拒绝这种适度的小手段，他们都清楚如果机械战警由莱克斯集团包办十有八九最后还是会夭折，拉上几乎是对立阵营的斯塔克绝非坏事，“而且我也不怕啊。”
人现在都不是她金主爸爸了，她还怕什么。
莱克斯听的听清清楚楚，也不生气，操作着机械人降落，检查损伤较为严重的部位，稍后会再进行简单的修正调整。
他能放任着莱克斯·卢瑟借由白宫之手推广这种玩意儿吗？
托尼头疼地发现根本不能。
“技术顾问是额外的费用。”天才斯塔克面无表情，说的话却直往总统小姐的心窝子里戳，“改造完成后我会提供对应技术账单给白宫。”
总统小姐有点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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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萨娜的直播在社交媒体上火了好一阵子，让不少人都关注到了跟钢铁侠对垒的那款机器人，在莱克斯集团公布机器人数据之后，有很多惜命的富豪们想要定制一款专属的保镖。个中夹杂着些诸如外表能不能做成指定的美女帅哥，会不会有高度仿真的某些器官，能不能配置重火力之类的过分要求。
复活节的白宫有些空荡荡，往日里的总统们拖家带口，这个时间点就适合和家人们共赏春景，看着孩子们在玫瑰园玩耍也是件快乐的事情，然而——
罗萨娜她是个孤家寡人。
罗兰夫妇又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芭芭拉之前还开过玩笑说不用担心有人用父母威胁总统，因为总统自己都很难找到自己的父母在哪里。
她心里是清楚的，此处并非她记忆里的父母，倒不如由着他们天高海阔自行相伴，又何必强求亲缘。
复活节当天没有日程安排的罗萨娜一觉睡过晌午，感觉有些空落落的，心里空落落的，肚子也空落落的。
厨师她也让人家放假回家了。
从床上爬来的红发姑娘套了件外套，决定自己去厨房觅食。
冰箱里的食材十分丰盛，罗萨娜看了半天，挑出来一小块牛排，一包预制的鳕鱼条，一颗西蓝花和一盒意面。煎炸煮的，很快就把饭端上了桌。
餐桌对面有液晶大电视，打开是华盛顿当地的新闻台。
“……我们现在在十九街与天鹅街道交汇处的火灾现场，可以看到火势已经蔓延开来，火警正在尝试扑灭起火点，目前还不确定起火原因……”
华盛顿电视台的记者背后是一片熊熊大火，罗萨娜的意面还没进嘴就看到这么个消息，眉头皱了起来。
“……据邻居描述，房间内还有人员，消防警察正在组织冲入救援……”
得，哪还有胃口吃饭。
就在电视上的主持人叨叨不停，匆匆赶来的房屋主人拉着消防员闹腾，消防员几次试图破门而入不成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从天上落进了火里。
随后便见得火焰像是被什么分开一样，阻挡着消防员让他们无法进入的墙体残骸也往一旁裂开。
金发的女孩走在前面开路，棕发男孩在后面，怀里抱着屋主心心念念的女儿。
？
罗萨娜的叉子掉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情况？变种人吗？
正联复联常年活跃在明面上，同样为守护这个世界做出了不少贡献的变种人则是要低调的多。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变种人内部的分裂，跟随万磁王的那些导致了变种人与普通人之间的仇恨难以化解，让变种人在明面上的活动受阻。
不管是X战警还是万磁王手下的兄弟会，一般都不会有变种人轻易出来进行这种公开救援——尤其在未有援助请求的前提下。
罗萨娜这边儿疑惑着，其他人也疑惑的很。托尼和X教授关系好，得到智能捕捉的消息后当场就联系了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
“你的学生？”有钱人这会儿正在迈阿密的海滩度假，打开视讯时只穿着泳裤，站在查尔斯背后的野兽汉克对这种失礼行为有点不满。
“不是，”查尔斯刚刚从搜寻机器上下来，有些疲态，他比钢铁侠担心的更多，“我没有找到他们俩的脑电波，像是被什么屏蔽了一样，现在确认不了是不是变种人。”
那是两个孩子，查尔斯很担心他们被什么利用或者是控制，就算不是变种人——说实话哪怕不是变种人看到这一幕大家也会认为他们是变种人。
“我帮你搜索了，”托尼听完就让智能继续捕捉消息，然后很快得到了不少的反馈，“这不是单一事件，这几天还有别的类似事件发生。”基本都是有类似变种人的年轻人出面进行了救援活动，能力各不相同，但平均年龄从各地的视频记录上来看全都像未成年。
“谢谢。”查尔斯看着斯塔克发过来的视频资料只觉得一阵心惊——他最近没有发现任何新的孩子，这些突然出现的孩子们到底是谁的阴谋？
汉克得到查尔斯的眼神授意，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先行离开去联系那边……纵使立场不同，在面对变种人大事的时候两边少不了要互通一下消息。
瞭望塔那边则有更进一步的消息，有一起事件发生在大都会，当时超人还没来得及赶过去。那个孩子出现在他之前，似乎是拥有调动力场的能力，救下了跳楼的老人。
“那是个好孩子，”超人面对着同事们的疑惑，乐呵呵地说，“她是真的想帮人。”
他搞不太懂同事们在纠结什么……有更多的愿意为这个世界挺身而出的人不是更好嘛。
“都是孩子。”
蝙蝠侠同样收拢了所有的影像资料，将其展示在超人面前。
“三日内全国各地出现了大量的未成年超能力持有者，目前身份未明，舆论倾向于变种人，频繁进行救援活动，并且活动轨迹——”他点了下光屏，活动轨迹分析来的最终线路全部指向华盛顿，“全部指向特区，今晚这起是第一个到达特区的。”
这些孩子的能力全都是力场控制的类型，任谁都不会觉得相似的超能力大批出现是件正常的事情。
超人怔愣片刻，当即说道：“我记住了那个孩子的心跳。”
也就意味他能找到那个孩子。
“去找人，不管发生什么不要惊动对方。”
“好。”
……
克拉克循着那孩子的心跳声，最终找到了华盛顿郊区的一座……呃……仓库？他记得这里是个废弃仓库吧，眼前这个高科技基地是什么东西？
一夜之间突然建成的吗？
为了避免被仪器探测到，他停留在了高空，可以看到地上还有残余的建筑材料，显然住建工作尚未完工。也能看到拥有超能力的孩子操纵着材料填补基地上的空缺，这样就能解释的了为什么会有拔地而起的高楼了。
超人通过氪星科技链接瞭望塔，将自己的视野共享给蝙蝠侠。
蝙蝠侠叩击桌面的手指一顿。
基地？
地下组织不会这样兴师动众地构建一座明面上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从事超能力工作的基地……但如果说是像他们一样的超英组织，想起正联还有隔壁复联建立初期的岁月，蝙蝠侠根本不相信这种突然崛起又漏洞百出的组织会是正常的超能力人士的团体。
他们在谋求什么呢？
“没有检测到屏蔽和防护设备。”克拉克照着好友的要求投放了检查设备，结果基地就是基地，连最基本的防护都还没建起来，更不要说屏蔽，就像是敞开大门任人参观一样。
“留下观察设备。”蝙蝠侠注视着那片基地，随后做出了决定，“先看。”
突然出现的建筑过于扎眼，复仇者联盟和X战警陆续也得到了消息，比起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的正义联盟，这两边就搞出了点……直接的事情。
他们上门了。
当代合众国孩子们的标准偶像美国队长和自己觉得自己是标准偶像的钢铁侠作为复联前往打头阵的人员，黑寡妇坐镇后方。因为不是上门打架，至少暂时不是，所以绿巨人班纳博士留守复联基地，鹰眼则要在那座不知名基地外做警戒工作，防止对方在他们进去之后动什么手脚。
至于X战警……
“你就让他推着你就过来了？”
托尼看着推着查尔斯的汉克，顿时觉得X战警似乎有点……惨？
查尔斯笑而不语，这次要面对的都是年轻人，他怕同样是年轻人的斯科特他们与这些孩子其冲突，还是他和汉克来的比较好——这两位可是没少忽悠年轻的变种人们投身他们的队伍。
新落成的基地大门上就有门铃，史蒂夫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秉承着先礼后兵的态度，一手架着星盾，一手按响了门铃。在这之前托尼已经扫描过门铃后，没有链接什么奇怪的爆炸或是毒气之类的攻击设备。
大门口墙上的小屏幕里出现了一位红头发姑娘的身影。
“门开了，进来再说。”
她话音刚落，铁门便在众人面前打开。
……
罗萨娜在看下面送来的报告。
虽然在这里不管你是报警报火警报交警还是叫急救或者叫人给你从花园围栏里拿出你卡住的脑袋都是打911，但处理事故的部门不同，最后上交报告的来源也各不相同。
这些报告本不该上到她这里的，是她自己搜索了这几天发生的相似事件，一个个打电话找当地责任部门要的事故报告。
大部分事故处理人和前来救援的未成年超能力者没有直接交流，但也有一小部分有记录下来的谈话。
罗萨娜拿起谈话最长的那一段。
“你们是超级英雄吗？”
“不是。”
“变种人。”
此处空白，据当事警员说法，对方未回答该问题。
……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年纪的孩子该好好上学，你监护人在哪里？如果不让你上学的话我们要和你的监护人……”
“没有监护人。”
当事警员称对方打断了他的问题，在留下一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我们现在还不是超级英雄，但是我们一定会成为超级英雄。”
成为超级英雄吗？
罗萨娜试图寻找记忆里任何与这些孩子们相关的信息，然而回想过她多年阅读的漫画都没有能对得上号的，难道这个世界还有全新的本土超英？
比起这个想法，罗萨娜更相信背后有人在操控这件事情。
操纵制作一批超级英雄然后再反水进一步恶化超英和普通人之间的关系？
罗萨娜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但是现在的民众也不傻，这种套路能套路到的基本上都是不用套路就反超英的人。加之这批孩子们的年纪特殊，如果被人扒出来幕后凶手可能直接就弄成了反效果。
会有人用那么蠢的法子吗？
感觉就像有一团疑云在你面前，你隐约能窥见分毫，又不得见全貌，令人暴躁。
.
这座基地的科技含量并不高。
走在基地内部的一行人发现了这一点，外表的高科技造型不代表对方确实拥有足够良好的技术基础，更像是一种年轻孩子对于艺术的追求。
他们进入基地后见到的第一个孩子就是门口显示屏上出现的那个红发姑娘，查尔斯总觉得对方有些面熟，但对比下来又未得到相似的准确人物，遂将这点疑惑暂时搁置。
“他们都在外面执行援助工作，”女孩把人带到会客室，脸上全程都没什么表情，一点儿也不像对超级英雄的工作有兴趣的模样，“你们这一次见不到了。”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查尔斯率先开口。
“我叫阿金。”女孩一板一眼地回答着问题，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你们有多少个人？”托尼追问道。
“一共一百三十三个人。”
……
是真的有问必答。
接通了钢铁侠战衣视角的黑寡妇在屏幕后沉思，她总觉得这个孩子像经过了什么熟悉的训练。这不是特工的手笔，特工不会这样教人，随机应变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本能，不会教出这种呆板的回答。
“你们为什么要进行救援工作？”
史蒂夫问到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上。
“我们想要成为超级英雄。”
名为阿金的女孩依旧有问必答。
“为什么想成为超级英雄？”
托尼隐藏在钢铁战衣后的表情无人得知，但熟悉的都能听出来他语气里其实并不赞同。
“这个世界需要我们，需要超级英雄。”
女孩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比方才都亮了一些，似乎是真心觉得世界需要他们这些未成年的孩子来做超级英雄，来拯救世界。
是谁在给这些孩子们灌输这种思想？
“是谁告诉你们要成为超级英雄的？”
查尔斯挂着笑容，心下却不太愉快。
“超级英雄救了我们，”女孩说，“我们也要成为超级英雄，去救更多的人。”
“谁救了你？”
“钢铁侠。”女孩看着问她问题的托尼，平静的有些离奇，似乎并不在意眼前的人就是“救了她”的钢铁侠。
托尼打了个响指，智能很快交出对比结果，才发现这个孩子和当时他在戴孔迪救下的那批难民中的一个小孩重合度很高。
……不对劲。
他记得当时那个小女孩满眼的向往，绝非如今死气沉沉的模样。
已经做了些操作的汉克跟查尔斯耳语几句，他刚刚取了样用随身仪器做了检测，确实含有X基因，是人类，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段X基因没有对比到现存的变种人记录。
不管他们问多少问题，这个不过十来岁的女孩都是有问必答，就是时常答不到关键点子上去，托尼看到的生理特征不管回答什么问题都没有明确的变化，如果不是X教授说了，他宁愿相信这是高阶的机器产物。
既然确定了变种人的身份，查尔斯就想把这批孩子带回去，也好做进一步的检查。然而小姑娘一点跟他走的意思都没有，拒绝的不要太干脆。
“我们不会离开这里的。”
她送他们出门的时候这样说的。
“我们现在还不是超级英雄，但是我们一定会成为超级英雄。”
瞭望塔里看到了这段对话，也看到了复仇者联盟和X教授离去后陆续归来的孩子们，一共一百三十二个。
而后便断了信号。
阿金站在空无一人的基地大厅里，等待着每一个伙伴归来。
他们的房间沿着楼梯上去，就能沿路看见，阿金的是第一间，挂着数字1，一直挂到133。
“德瓦，”最后一个同伴归来进屋前，阿金轻声跟住在她隔壁的这个男孩子说，“晚安。”
“晚安阿金。”
他们在关门前都看见了彼此的口型。
那是一句无声的——
Hail Hyd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