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
四十分钟后, 《华彩民乐》的直播正式开始——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在我们的生活中，有一种小众的乐器，它随处可见, 只需稍加练习, 就能吹出优美的旋律, 今天是《华彩民乐》的木叶特辑，我们请来了国家二级演奏师、木叶大师何清丰, 还有时下最火爆综艺《ick 》里的人气选手顾修，二位将通过以教与学的方式, 为大家展示多样的, 木叶文化！”
无数黑粉早早地等待在直播间里，听闻主持人的介绍，都忍不住嘲笑出声：
【顾修，人气选手？我笑了。】
【人家粉丝多牛逼啊, 一晚填平-66万的票呢。人气王实至名归了哦~[狗头jg]】
【我来了我来了，可以开始笑了吗？】
【就顾修还敢吹人气选手？！把我们宴神放在哪里？！】
林白宴那碾压之势的断层人气，才是实打实的牛逼！
不仅仅是因为他帅气的长相，还有他惊人的实力和所有人都看得见的执着努力。
哪怕选择了《好久不见》，舞蹈上没有很多复杂的难点, 他也仍在不懈地努力练习着。
窗外是料峭的寒风，训练室里, 他的训练服却早已被汗水浸透。
连宴神都这么努力，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偷懒, 拼了命的练习。
距离他们开始练习, 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
储亦宸率先停下了动作：“我先休息下。”
他走向置物架拿到了自己的手机：“顾修的节目应该开始了吧？”
有他打头, 其他选手也都纷纷停下来, 附和道：
“那我也休息下！”
“看完顾修的再练吧！”
他们已经练习了两个小时了, 身体都有些疲累。
“宴神，你也休息下呗！”余烨华拿了瓶水给林白宴：“大家都累了。”
林白宴停下动作，从余烨华手里接过水：“谢谢。”
他走置物架前，拿了毛巾擦汗。
身边两米开外，储亦宸拿着手机，几个选手都凑在他身边看。
打开直播间时，庞大的直播间观看量让储亦宸的手机卡顿了一会儿，画面上终于出现了主持人的身影。
“刚好，赶上了赶上了！”
“顾修那吹树叶到底真的假的啊？之前在营里也没看他吹过啊。”
“真的吧，不然他这都敢答应，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
“也未必，就他那疯劲儿，会做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嘘，别吵了！顾修出来了！”
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林白宴垂下眼，眼神淡漠地落在储亦宸的手机屏幕上。
疯狂划过的弹幕几乎要遮挡住顾修的脸，储亦宸将弹幕关了后，屏幕上便清晰地露出来顾修那张精致的脸。
主持人刚问完清丰大师问题。
清丰大师已经接触吹木叶十多年有余，是名副其实的热爱。
她又转头看向羞羞，问：“顾修，作为木叶爱好者，你接触吹木叶多长时间了？”
如果真的要算起来的话，也就一百来年吧。
但羞羞不能说，她时刻谨记着要谦虚的警告，非常谦虚地将时间换算了一下：“一年多吧。”
【一年多吹成那样，绝对不可能的！这个小爱豆真是太能扯谎了！】
弹幕上，有个木叶爱好者发表了评论：【我练习了一年，才刚刚学会吹，都根本成不了调子！就算他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吹的比清丰大师还好吧！】
有他这样科普，对此不甚了解的黑粉们也找到了新的开喷素材，纷纷留下评论：
【顾修吹牛皮也吹得太大了！】
【哈哈哈！我可太快乐了！现场有大师打脸，弹幕上有木叶爱好者打脸，顾修的脸都要被打肿了吧！】
又是几个常规问题后，主持人领着大家进入了正题：“今天我们将采取大师指教，爱好者聆听学习的形式，来观赏这一神奇的乐器。清丰大师，听说吹木叶，这个叶子的选择也很重要，您能给我们说说，应该怎么选择一片合适的吹奏树叶吗？”
何清丰站在舞台正中央，手里捏着一片树叶，对着镜头讲解道：“我们选叶子啊，首先看它的弹性和韧性，得薄点，但又不能太薄，不然一下就吹烂了。”
“其次，不能太小，不然你拿捏着也不方便。”
“当然，叶片也得选老幼适中的，太嫩容易烂，太老吧音色又不够好。这个叶片的边缘，也要整齐，要做到没有绒毛也没有倒刺，这样能我们吹起来，也不割嘴巴。”
羞羞在一旁认同地点头。
她之前试过吹枇杷叶，就沾了她一嘴毛，特别难受！
弹幕看到她这模样，都纷纷嘲笑道：
【哈顾修这个废物，屁话说不出来，就在那点头！】
【笑死我了，顾修现在内心应该紧张的一匹吧！】
【哈哈哈哈听大师讲话就是涨知识！顾修站在他旁边，被衬托的跟个白痴似的！】
主持人说：“我们现场也为您和顾修准备了十片叶子，供您们挑选。”
话落，节目组工作人员拿着放有十片叶子的托盘上来，何清丰一边挑选，一边介绍道：“喏，像这竹叶啊柳叶啊，就很容易割嘴，但对初学者比较友好，容易上手，一吹就响。”
他选择了一片冬青叶：“我个人比较喜欢常用的树叶是冬青叶啊橘叶这种，除此之外还有梧桐叶、榕树叶、荔枝叶等等都可以作为选择的。”
他选好后，轮到羞羞挑选。
羞羞对着这剩下来的九片叶子犹豫了一下。
这些小叶子都好漂亮哦！叫她有几分选择困难。
弹幕也开始了疯狂的竞猜：【我猜顾修肯定选竹叶和柳叶，虽然割嘴，但好吹啊，不至于露馅233333】
【怎么感觉大师在提示她？顾修该不会真的要选竹叶或者柳叶吧？这也太没新意了！】
一片讨论中，羞羞随手拿起了一片离她最近的叶子。
何清丰眸光一闪，有点愤怒。
她竟然选择了木新梓树叶！
木新梓树叶完全无法吹响乐声的。
这个小爱豆，来上这个节目，连这点功课都没有做吗？！
他轻咳了一下，提示道：“你确定要选这片叶子吗？”
弹幕：【卧槽！这片叶子不好吗？】
【估计不太好吧？我看大师脸色不太好，好像有点生气。】
这时候，木叶爱好者们自动自发地站出来给众人科普，弹幕又疯狂地发过一阵嘲笑声——
【顾修这特么的，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大型人设翻车现场啊？！就这样还想立民乐少年的人设，连什么树叶能吹都不知道，一公表演造假石锤了！】
何清丰也是这么想的。
他能出声提醒顾修，已经是看在女儿喜欢的份上，至少让顾修不那么早就出糗。
可顾修却一脸坦然地点点头，一点儿要换的意思都没有：“是啊，就这张啦！”
何清丰在心里判了他死刑。
无药可救！
“现在，两位手中都拿到了吹奏用叶子。那么清丰大师，您能现场为我们表演一下吗？”
主持人适时的提问，让何清丰暂且压下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他拿着那片冬青叶，向众人介绍道：你们可不要小看这片小小的树叶，我可以用它来模仿各种声音。比如鸟鸣声。”
何清丰说完，就将叶子贴在双唇上。
镜头给了个特写，他将叶片的上方略略弯折，抵在上唇，微微吐息，很快，便吹出了一段清脆优美的鸟叫声，众人仿佛一瞬置身于山野间，鼻息间有树丛香气，耳畔有清脆鸟鸣。
弹幕顿时疯狂一阵夸：
【大师不愧是大师！真厉害！】
【要不然人家能成艺术家呢！这段现场吹奏也太厉害了吧！我还以为是我放的林间轻音乐呢！】
【看看大师这吹奏的嘴法、姿势，这气势！都吊打顾修了！】
何清丰吹奏完，又举例道：“当然，用树叶也还可以吹奏出歌曲。你们大家可以猜一猜，我一曲一曲吹的是什么歌。”
说完，何清丰深吸一口气，开始吹奏。
他的腮帮子略略的鼓起，气息悠长，那片冬青叶在他的手中略略弯折，成了这一刻唯一的发声工具。
木叶声音清脆响亮，在何清丰的刻意控制下，更显几分俏皮悠扬。
弹幕上，很快有人猜出了歌曲名。
【哈哈哈！《北京的金山上》！】
主持人也完美的抢答成功，何清丰轻笑了下，换了个曲子。
这一回，声音虽也还是尖锐，却又变成了完全不同的曲调，那耳熟能详的歌曲，让人一秒就猜到：“《雪绒花》！”
不愧是国家级演奏师，那音准、音调，实在太精准了！再加上这些歌曲旋律朗朗上口，一时间竟也勾起不少人的回忆。
【哈哈哈哈现在这首是《我们走在大路上》！怎么都是老歌啊！我妈都跟着唱起来了！】
【哈哈哈哈10年弟弟表示没有听过，为了参与进来正在跳舞！】
【老歌怎么了？老歌才有传唱度和代表性啊！大师真厉害，不愧是带着木叶文化走向世界的人！】
何清丰一连串地展示完，自豪道：“木叶还可以与交响乐融合，吹出最美乐曲，所以大家可千万别小看这一片树叶啊，只要你们有心练习，谁都可以吹奏出这样的乐曲！”
秉持着推广木叶文化的观念，何清丰又给众人科普了一些木叶知识：“我希望也有人能加入到我们这项爱好里来，小众的乐器需要大家去真实的、真情的，将它发扬光大。”
说到这里，他意有所指地瞄了顾修一眼。
她站在一边，双眼灼灼地看着他，但那双清明的眼睛里没有听完他所讲后的领悟，一看就是听懵了，这会儿也就是在镜头面前装模作样呢！
清丰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唉，现在的小爱豆，不仅没有脑子，还没有学识！
这么浅显的内容，都听不懂吗？
但节目组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何清丰转向她：“来，你可以在我刚刚吹的歌曲里面挑一首试试，我看你也有几分基础，学起来应该不慢。”
所有屏幕前观看直播的观众，刚才都真情的因为大师的演奏而感到震撼，但当镜头一切到顾修，特别是他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起来特别无辜，甚至带着几分天真和不解的模样，顿时叫许多黑粉们来了劲儿，精神竟比刚才还要清醒上百倍。
【噗！正片开始！】
【空降成功！刚打开就到正片了！苍蝇措手jg】
【哈哈哈哈哈大型爱豆装逼被打脸现场i了i了！】
羞羞看不见弹幕在说什么，她只是在心里弱弱的吐槽，为什么从刚才她选完树叶开始，这个大师一副看轻她的表情？
这种基础的吹奏，有什么难的？
她正想说没问题，嘴巴张了张，惦记起来唐诏说的要谦虚，于是改成了：“我试试。”
但观众们却将她的欲言又止理解为了害怕。
【哈哈哈顾修：台本上没有这条啊？大师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对大师路转粉了！真是知道大家爱看什么哈哈哈哈！怀疑大师是5g冲浪选手！知道顾修作假的事吧！】
【真·现场拆穿！顾修：我都拿了不能吹的叶子你还要叫我吹，大师你可真坏啊！】
何清丰也也有同样的想法，虽然他的助理也有有暗示过他，这毕竟是个有流量的小爱豆，是爱豆就会有脑残粉，叫他稍微悠着点，可千万别嫌弃人家。
可他一看顾修就来气！
吹木叶本来就已经是小众文化了，她没有真材实料，却还要用木叶文化来炒作，这岂不是在打他们这些真正的木叶吹奏者的脸吗？！
弹幕上哗啦啦的刷着屏。
羞羞将手里的小叶子轻轻放于唇边。
她心无旁骛地闭起眼，回忆着刚才大师吹奏的音调。
她先用鸟鸣声，吹奏了一遍《北京的金山上》。
她并不用太过用力的使用肺活量，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将歌曲吹出来，镜头之下，少年微微垂着眼睫，神情专注而又柔和。
【卧槽？不是说她拿的这个叶子吹不出来的吗？】
【总不可能买通节目组吧！】
疑惑声一片，只有无数颜粉在弹幕上流下宽面条泪：【呜呜呜！顾修真的是太好看了！】
这时，忽的有个弹幕道：【卧槽，你们快看大师表情！！！】
当听到顾修吹出声响时，何清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是完全藏不住的诧然之色。
他听错了吗？
这声音，真的他身边这个小爱豆吹出来的？
用木新梓树叶？！
他看向羞羞。
少年紧闭着双眼，白皙的脸蛋在灯光下闪着一抹柔和的光泽。
她轻抿着双唇，动听的鸟鸣声，自她唇间的叶片缓缓溢出，鸟鸣声欢快，将这首本就朝气十足的歌也更渲染的清丽舒畅。
他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还没等他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羞羞又用沙沙如雪落下般的轻柔声音，吹奏了一遍《雪绒花》。
叶声轻柔，隐中带一点渐次的沙。
怎么做到的？
何清丰几乎要怀疑自己多年以来建立的对木叶文化的认知。
吹木叶可以分为吹奏和吸奏，但无论是哪一种方式，都无法让叶子的声音变成这样！就连他的尊师梁恒英都无法做到！
弹幕也由一片乌糟糟的骂声，渐渐的转变成了夸赞声：
【卧槽，竟……竟然很好听！】
【所以顾修……一公表演没有作假？他真的会吹木叶，而且吹的很好？！】
【这怎么可能？！那是木新梓树叶，我试过，完全无法发声的，顾修怎么可能能吹出声音？甚至……吹的那么好！】
在众人不敢相信的激动里，羞羞停顿了下，开始吹奏第三首《我们走在大路上》。
这一回，她又再度转变了吹奏的声音。
轻柔中，又带着一点儿若有似无的风声。
任凭木叶爱好者们怎么将她的近景截图，放大，都没能找到任何别样的吹奏痕迹，只能在屏幕前对着这张好看的脸，产生了无限感慨。
这是天赋吗？
不，这是绝对碾压他们的实力！
她已经踏足了，他们完全不懂的领域里！
最终，三首曲子都吹奏完毕。
羞羞睁开眼，如水一般的茶色眸子里，仍如闭眼前那般清澈干净。
羞羞谨记着应该虚心求教的嘱咐，她仰起脸，充满求知欲地看向何清丰，语气诚恳地问：“清丰大师，请问我这样吹的对吗？”
何清丰：“……”
现场：“……”
弹幕：【……】
空气仿佛凝结，现场陷入了一片迷一样的死寂。
所有工作人员屏息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个，都偷偷地打量着清丰大师的表情。
这顾修的实力，真的该死的强啊！
虽然他们不懂……
但是论听感，总觉得顾修……吹的比清丰大师还要厉害啊！
可没人敢这样说，都只能在心里偷偷的想想。
一个是知名木叶大师，拥有着十年吹奏木叶的能力，是带着木叶艺术走出国门的大师！
一个是不知名小爱豆，甚至只学习了短短的一年时间……
可胜负，早已有了判断。
弹幕上，那些黑子的骂声已经被清一色的好听给淹没，被“顾修牛逼”这四个字疯狂地刷屏泯没下去。
至于现场，何清丰也仍旧维持着震惊的表情，还陷在刚刚顾修吹奏的那如天籁一般的低浅乐声里。
他完全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用叶子吹奏出来的声音。
很快， 顾修 《华彩民乐》 木叶 再次蹿上了热搜，黑粉们憋闷，而好奇吃瓜点进直播间的路人倒是都很欢乐，笑嘻嘻地发着：
【大师：我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害怕过！】
【[图片]顾修：哦？听说你是大师jg】
【哈哈哈哈哈哈我今天本来拿到成绩单，还哭了的，结果看到大师那个表情，当场笑出鼻涕！】
观看着节目的储亦宸等选手们，也都纷纷在手机前震惊道：
“……顾修……有点东西啊。”
“他比大师吹得还好啊！”
“我靠，顾修这小子真人不露相啊！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呢！”
林白宴休息完，再度走回去练舞。
可耳边，却还似乎停留着顾修吹奏的曲声。
伴随着队友们对顾修的夸赞，他从来平静的心湖，也终究起了一丝小小的涟漪。
他笔直地站在窗边，再度眺目远望出去，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那一日顾修吊在威压上，自信且从容的模样。
迎着风，踏着云，褪去往日的浮夸谄媚，身上仿若永远有一束光。
他不知道自己在窗前站了多久。
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习惯性地皱着眉头，然后低下头，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最近的注意力，好像总是被顾修牵绊住。
节目还并没有没结束，按照台本流程，接下来顾修将在清丰大师的指导下，与他一起吹奏《在希望的田野上》。
但顾修的这一操作，直接把所有人都给吓懵了。
林淀也没有想到顾修竟有这么厉害。
她看到热搜，铤而走险，单纯只是知道这个小选手总是被各种各样的负面新闻给包围。
她与裴越彬是老同学，入行十年来，她从来都不赞成裴越彬那种综艺模式。
为了看点和槽点，总是以牺牲无辜选手或艺人为代价。
节目收视腾飞，那个被推出来当工具人的艺人却落得风评极差的下场。
如果不是走到这一步，她绝对不会学裴越彬。
可没想到的是，顾修会是这样一个让人惊喜的选手。
工作人员满脸喜气地，小声地给她汇报情况：“林导，直播间观看人数已经到达100万了！”
“刚才那一幕也已经被粉丝们顶上热搜了！”
“咱们节目的实时搜索量也在飞涨！”
“而且现在有热搜宣传，直播间还在大量涌入新观众！”
从来都淡定的林淀，这会儿也有点不淡定了。
这回申请以直播的形式播出，她也背负了好大的压力，节目面临被砍局面，她作为总导演，自然想要寻求破局模式。邀请顾修，让她昨天还被隔壁节目的同事嘲笑，说她为了收视率，什么都做得出来。
听到这种言论，林淀心里自然不好受，可也没有办法，顾修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甚至惆怅了一晚上，咬着牙想，如若直播情况不佳，就让主持人带有引导性的引导顾修唱高难度木叶曲，制造话题，就像裴越彬那样。
可现在，她不用将自己变成刽子手，顾修自己就有着强有力的话题能力。
无需抹黑和刻意引导，顾修完完全全的，用实力，震惊和打脸了所有看不起他的人！
而现在更让人震惊的，莫过于舞台上，清丰大师面露求知神色，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低下头，一张老脸羞的通红。
“顾修，我不配教你。”
“我……我想向你请教。”
【什么？！】
【朋友们，我听错了吗？！】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