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份合约
乐正圣吉尽管明白荣氏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结交自己更多的是为了荣氏自己的利益，但是，荣振言的言词谈吐，乐正圣吉没有找出任何瑕疵，因此，乐正圣吉也没有转弯抹角。
“我等到庆斐城后，还没有好好领略本地的风景，女人嘛，应该正在各处游览、欣赏庆斐城的名胜古迹吧。”
“庆斐城虽然不是大城，也算不上古城，但确实也有几处尚可一观的所在。
冒昧问一句，乐正大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在庆斐城常住，还是短暂停留？”
“本人只想带着夫人们在神界各处走走、涨涨见识，再考虑以后的发展，显然，本地的修炼条件太一般了。”
“乐正大师所言甚是，庆斐城在神界算是灵气最稀薄的地区之一，修神者的结构层次低于神界绝大部分地区。
说实话，我荣氏很看好你乐正大师，大师有没有可能考虑加入荣氏？如果大师点头，待遇方面，大师尽管放心，绝对比我和荣振宪高。
当然，我们也可以将大师送到正清王城我荣氏家族总部，那里的修炼环境好于庆斐城超过十倍。”
乐正圣吉微微一笑，在荣振言二人看来，是绝对真诚的表态，然而，乐正圣吉的回答，让他们依然感到意外。
“谢谢大掌柜抬爱，本人暂时还不考虑。”
荣振言眼中凶光微露，尽管是短短一瞬间，但没有逃过乐正圣吉的眼睛。
“可惜了，荣氏家族失去了一位天赋超群的炼丹大师。”
乐正圣吉只当不知荣振言话中的含义，顾左右而言他。
“大掌柜，庆斐城的荣氏丹器阁规模不如想象中的大，是不是在这里，丹药的销售不畅？”
“不是，庆斐城是小城，不是我荣氏经营的重点地区，庆斐城的修神者相对贫穷一些，买得起高品级丹药的人不多，在此经营，利润有限，家族自然也不太重视。
我荣氏是神界公认的炼丹、炼器大家族，业务范围之广，一般人是无法想象的，木系、土系和水系王城都有荣氏的经营网点，事实上，我荣氏的销售重心主要放在三大王城、各大神君府、诸多主神府这样的大城市。在丹药和神器销售上所涉及、覆盖的区域，更在火系神王府之上。”
乐正圣吉很认真地听了荣振言的介绍，但心里已经有了与荣氏家族交往的策略。
“荣氏的强大，乐正圣吉知道一些，这也是本人今天前来拜访的原因，我乐正圣吉天南海北、居无定所，如果荣氏愿意短期合作，倒是可以考虑一二。”
“哦，乐正大师想如何合作呢？”
“譬如说，炼丹，荣氏如果愿意，我们可以先小范围的合作起来。贵丹器阁可以用荣氏家族的习惯方式收购本人的丹药，也可以提供材料和丹方，由本人来炼制，结算的方法全按荣氏的惯例即可。”
“乐正大师爽快，如此你我一言为定。不过，今后大师想加入某个势力，请首选我荣氏家族，不知可否？”
“既然大掌柜如此看得起我乐正圣吉，如果有一天我乐正圣吉想依附哪家势力，会考虑大掌柜的提议的。”
荣振言没有听出乐正圣吉话中的深意。
“好。乐正圣吉大师。我丹器阁略备了一些水酒，你我边喝边聊。”
“悉听尊便。”
双方有了合作的意向，一番推杯应酬是免不了的。席间，荣振宪看了看大掌柜荣振言，然后谨慎地问乐正圣吉。
“乐正圣吉大师，在神界，我荣氏家族的信息量很大，尤其是炼丹、炼器方面的卓越人才，鄙人孤陋寡闻，以前似乎没有听说过大师的名讳。”
自踏进荣氏丹器阁一来，乐正圣吉的一直保持着警觉，此时，暗暗感叹庆斐城主府确实不错，近期有飞升者到来，城主府上下能做到守口如瓶，实属不易。
“嗨，我乐正圣吉乃小人物一个，更不是什么卓越人才，你是荣氏家族的大掌柜，又怎能听到过鄙人的名讳呢。”
“振宪，不说这些。乐正大师，以你之见，我荣氏为你准备多少灵草，较合适？”
“第一次合作，二位掌柜如果信得过我乐正圣吉，可先考虑三、四个月的炼丹量，大掌柜以为如何？”
乐正圣吉的话中有着一点小小的技巧，因为他本人的炼丹速度远超同济，为此想借此弄清楚荣氏家族炼丹师的大致炼制速度。
“好，就以大师之言。”
“大掌柜，鄙人有好长时间没有炼丹了，养魂丹的丹方已经淡忘，可否复制一份？”
乐正圣吉的话，让二位掌柜很诧异，一位炼丹能力超强的炼丹师，居然会忘低品级丹药的丹方。在荣振言看来，是乐正圣吉在试探荣氏家族的诚意，因此，很爽快的答应了乐正圣吉的要求。
“哈哈，乐正大师，这有何难，稍后，本人将数十种一品、二品丹药的丹方拓印一份给你。其实以大师的能力，即便是忘了，稍微提醒一下，也是会想起来的。
大师，至于这第一次合作，就按你说得做。你看这样行吗？本阁日常供应的十余种基础丹药，我荣氏各提供三十份，大致三至四个月的炼制量。”
“本人在炼丹方面，荒废了许多年，对炼丹已经有些生疏，这批丹药的交货期限定在四个月之后，不知可否？”
‘太无耻了，自己的炼丹师如此高明，而无疑还是小屁孩一个，居然说在炼丹上荒废了好几年，骗谁啊。’
荣振言心中嘀咕，但表面上却是哈哈一笑。
“没有问题。振宪，你先去准备一下。”
“兄弟明白。乐正大师慢用。”
乐正圣吉注视着荣振宪离开餐厅，口里却没有停，他看似很随意地问荣振言掌柜。
“荣大掌柜，能问一下贵家族对于同鄙人这样浪迹天涯的炼丹师，是如何制定合约的？”
“大师，荣氏经营丹药和神器，已有千万年，对于此类的合约早已有统一的规定。
乐正大师是资深炼丹师，自然知道成丹率三成，就算炼制出的丹药都是初价的，便基本做到收支平衡，因此，我荣氏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成丹率，以五成为基础结算。大于五成部分，都是炼丹师的额外收入，可以自留，我荣氏不加干涉，当然也可以按市场收购价格卖给本丹器阁。”
荣振言略作停顿，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还有就是对不同品质丹药的结算方式，初价丹药，荣氏将支付丹药总价的百分之十作为佣金，也就是说我荣氏的收益约十五个点，如果都是中价的丹药，你乐正大师的收益是二成，上价丹药，则可达到四、六分成的超高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