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平反
“嘿，这不是那位老先生么？”
之前那座酒馆内，当老者的身影再度出现，立时被眼尖之人认出。
一声惊呼，周围人等霎时将他围住，这位老者可不得了，当初所言灵验无比。
“都别挤，让老先生安坐！”
掌柜的从人群中挤出，朝老者恭手相请，不提其他，单单因为老者的缘故，他这酒馆生意极度红火，就得以大礼相待。
“小二，给老先生准备好酒好菜伺候！”
掌柜的亲自搀扶他坐下，转头高呼吩咐。
“呵呵，老夫吃个酒而已，列位这般，可让老夫难以下咽啰！”
老者微笑着朝围观群众拱手，一手轻扬，示意他们回座。
“老先生，不如您再说几句，否则我等也难以下咽啊！”
一位儒服青年，恭敬的抱拳打趣。
“老夫又非神仙，岂能事事皆知？偶闻些许风声，也不知真假，不可妄言，不可妄言呐！”
老者摆了摆手，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
“老先生既有风声，说与我等听听又不打紧，就当闲话即可，我们都不当真，都不当真！”
青年依旧不死心，鼓动着周遭人群。
“对，对，我们就是在吹牛打屁而已！”
其余人非常配合的起哄，以此打消老者的顾虑。
“也罢，不说说笑笑，这酒喝得也无趣，老夫就说两句捕风捉影的传闻，至于真假，可不敢保证。”
老者微微颔首，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稍理思绪，开口问道：“我大楚早前有项大行动，名为‘还俗’，列位可知？”
见众人皆尽点头，他紧接道：“养生谷的凡俗平安撤去九成，最后一成却惨遭屠戮，各位可知缘由？”
“这…这倒不知内情。”
“嗯！”
老者颔首道：“原本这项行动可说极为成功，因为林奇与妖族达成默契，它们不伤我凡俗，我们不伤野兽，相互不断绝根本，这目光可说极为长远。
然而却有人为自身谋利，在关键之时偷偷去屠杀野兽！
这一下就将妖族给激怒，原本围而不杀的凡俗，自然成为泄愤对象，毕竟是我大楚毁约在前！
甚至连累被猛攻的罪城也险些失守，当时情形危急万分，连妇人孩童都上到战场，以自身血骨铸成钢铁防线，一直守到林奇返回，可谓再现我大楚先人的风骨！”
“好！”
听到此处，众人不禁伸出大拇指高声称赞。
“其后罪城在林奇的率领下，众志成城，一举反击将兽群尽灭，这个想必大伙儿有所耳闻，只是还有一桩隐秘。”
老者低声道：“其后皇城被围，林奇领兵出城歼敌，包括他的几位未来夫人也出征尽力。
可又有人在背后使坏，竟有意放任妖丹强者前去偷袭，结果…哎！”
他叹息道：“凤凰山的苏小姐为救罪恶谷的白小姐，被那妖丹畜生给击杀，林奇得知真相后，孤身去报仇，最后追得那畜生无路可走，最终自爆还炸了东面一处城墙。”
“这个我知道，确有其事，紧接不久，兽群就开始大举进攻！”
插嘴的竟是掌柜的，南来北往的食客，让他也消息灵通。
“林奇痛失爱人，悲不自胜，整军直接从皇城撤离，好似心灰意冷的将我等扔下不理，但…”
老者竖起拇指道：“他确为大义之人，如此情形下，还制定迂回奇计，在皇城即将被破之时，领兵回援，不仅稳住了局势，还将妖兽杀得大败而逃！”
他环视众人，手敲酒桌道：“各位回想，我大楚的胜仗，是否全都出自他手？他可谓上天派来拯救我大楚的战神！”
“是啊！”
一群脑袋皆在连点，其中一人忍不住疑道：“林奇这般大义，又这般厉害，为何屡次被害呢？”
“哼，这话问到了关键处，为何？只因他光芒太盛，触动了某些人的私利！”
老者愤然道：“养生谷凡俗被屠，结果如何？养生谷全体灰心负气前去罪恶谷投奔林奇，并尊他为统帅，这就为得道多助！
但这更让林奇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毕竟他的势力越大，威胁自然越大，哪怕对于抗妖有极大益处，他们也要打压，只是为了他们自身！
这也就有了后来的各种传闻，为何？打仗打不过，就阴谋让他身败名裂，全然不顾大楚正处在国难之际！”
“嗨！”
老者摇首叹息道：“一计不成，如今又出新计，可怜林奇一面要殚精竭虑设法对抗妖兽，一面还要分心防备暗箭，难呐！”
“岂有此理！”
“对！猪狗不如的东西！”
“他们有何面目去见先祖！”
……
群情激愤，咒骂声不绝于耳，整间酒馆顿时一阵嘈杂。
“大伙儿先静静，先静静！”
掌柜的连连挥手，将众人止住，又向老者拱手问道：“老先生适才说又出新计，可知晓详情？”
“这就是老夫早前所说的风声。”
老者警惕的环视四周，声音再度压低道：“为让林奇手中抗妖力量分裂，据说有人出主意。
不顾他们死活，将养生谷的凡俗迁回，好让养生谷大军内心不安，从而脱离林奇的控制返回山门！
至于真假老夫无从判断，不过依照老夫估算，若为真，最晚明晨，养生谷大军即会抛下一切回转！”
他指向端着酒菜前来的小二，“这也是老夫前来饮酒的原因，大军过境，应会经过皇城，今夜，老夫就一直守候，看这传言是否为真！”
语落，他挥手道：“老夫话已说完，列位请回吧，其实与各位的关系并不大，即便与老夫亦是一样，只是心中好奇，用以求证真伪而已。”
“这…”
大眼瞪小眼，正如老者所言，与他们这些平民的确关系不大，可这好奇心被勾起，谁又能忍住？
“掌柜的，不如今夜不打烊，我们陪老先生一同求真，这乱世奸佞当道，我们也得擦亮双眼！”
一位青年猛一咬牙，决定熬个通宵达旦。
“罢了，我也忍不住好奇，待夜深些，将酒桌置于街上，以便观测，今夜这酒，小店请了！”
见所有人都瞧向自己，掌柜的大气拍了拍胸脯，若老者再次言中，说不得他这酒馆将声名远播，些许酒水，值！
“好！我先回家报信，即刻前来，掌柜的，我可是老顾主，定要留个空位！”
“掌柜的，给我也留个，今后喝酒，只来你家！”
……
除老者外，众人纷纷离去，消息传开，恐怕不仅他们，皇城内不少人都会整夜守候，以期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