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7章
“这么有趣的孩子,居然是我斯卡家族的……”老妪头喃喃自语，好看的小说:。
“你说什么！”雷哲也不顾害怕,抓起老妪头对着她急切地问,“你是斯卡家族的？”
“嘻嘻嘻”老妪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这里的‘人’不都是斯卡家族的么！”
“你……你说什么！”这里可是巫妖村,里头不是巫妖就是亡灵，就算有人，那大概也被炼成尸仆了吧！
“嘻嘻嘻，这孩子真可爱！姐姐你说呢？”老妪头转向自己的身体问道。
白发女人点点头，发出“嗯呜呜”的赞同声。
老妪头转向雷哲：“你叫小黄·斯卡？没想到我斯卡家族会有这么有趣的名字。”
“小黄你妹啊！雷哲,是雷哲·斯卡！！”雷哲瞬间炸毛，不用说,一定是这些阴险的后攻给他使的绊子！
“雷哲·斯卡！”老妪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原本就十分突出的双眼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这显得十分恐怖，把雷哲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嘻嘻嘻，嘿嘿嘿，居然是他！姐姐，是他！”老妪头发出令人胆寒的尖锐笑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雷哲吓得回望众人，发现众人都盯着他看。
雷哲又炸毛了：“你们特么的能不能不要一脸劳资戳到了她的叉点的表情看着劳资啊喂！”
“嘻嘻嘻，是他，是他，就是他！”
“闭嘴！”雷哲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老妪头的嘴里塞去，生怕她待会儿唱起来。
等老妪身体停止颤抖，雷哲才从她嘴里抠出茶杯。
“您老冷静没？”雷哲有些后怕地看着满脸菜色的老妪头。
“呼——呼——”老妪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那个杯子差点没让她憋死！
“臭小子，这是欺负你祖奶奶们没有手么！”老妪生气地吼道。
雷哲尴尬地看着这女人，发现她的左手上长着的是老妪的头，而右手齐手腕整个被切掉了。
“看什么看！”老妪头上前狠狠咬住雷哲的小辫子，用力拉了拉，“臭小子，不许看老婆子的右手！”
“不看就不看！你放手，不，放口啊！”老妪松开了嘴，雷哲一把抢过自己的小辫子，心疼地看着亚麻色的毛毛上沾了许多口水。
“不许用这种眼神看老婆子的右手！”老妪头继续警告。
雷哲一脸憋屈，断手而已，凭什么不让看！看一下又不会怀孕！
老婆子看他满脸不甘，以及其他人满脸好奇，不得不叹了口气：“我们姐妹原本有三人。”
女人坐了下来，把老妪头放到了大腿上，用右手腕蹭了蹭她的脸，老妪继续说：“想当年，我们这些老婆子都是一枝花儿啊！奈何岁月催人老！”
“三姐妹，老婆子我是第二个，这是大姐。”老妪眼睛看了看右手，“这可是小妹留下的。”
看了看满脸写着劳资不想听你回忆往昔风1流事迹的雷哲，老妪头‘嗤嗤嗤嗤’地笑了笑，“别着急，这跟你，还有斯卡家族，都有莫大的关系！”
“嘻嘻嘻，年轻人一定不爱听。这个故事真的非常地老套，。”老妪虽然笑着，不知怎么的，却让人感到有些哀伤。
“斯卡家族是个很古老的家族，可以说是古人类的后代。在人类还没有发展文明的时候，斯卡家族就已经存在了。你一定听说过斯卡家族的第一任家主吧？”
“是的，西奥多·斯卡，传说他击退了妖魔鬼怪，并且参与了四次种族之战，令人类获得了马斯喀特这片圣地。”
“嘻嘻嘻，哈哈哈，真有趣！”老妪开始疯笑，整个身体颤抖不已，白发的女人也嘴角上扬，笑得血泪不停流。
“西奥多，‘他’是我们的妹妹啊！”
“什么！？”雷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西奥多·斯卡，整个马斯喀特的英雄，在无数地方树立了雕像的伟岸男子，居然是个女人！
“樊赛拉、罗蒂娅、西奥多，三个姐妹，马斯喀特历前20年出生于斯卡家族。”老妪惨白的脸孔拉出一个渗人的笑容。
“斯卡有着悠久的历史，传说是巫医费蒙与黑暗神的后代。家族执行着为黑暗神传播信仰以及教道的任务。家族里面的人各司其职，例如：有动物特征的族人负责医疗和驯兽；毛发呈有幽蓝色双胞胎的人负责咒术与蛊术……其中，三胞胎姐妹就是负责掌管过去、现在、未来的使徒。”
“斯卡家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新的继承者出现之前，每个族人都不得死去。所以，为了能够长久地胜任自己的职务，所有的执行着都会在自己大限之前将自己制成玄尸。为了伟大的黑暗神！”
老妪虔诚地往雷哲的方向看去，雷哲被他盯得打了个寒噤。
“黑暗神也称为夜神，掌管黑夜与时间，月亮是他的妻，星辰是他的子。上古的时候，黑暗神和光明神相处融洽，他们的子民也欢乐地生存在同一片大地。”
所以你到底要讲什么！雷哲听得云里雾里的。
“回到斯卡家族吧。斯卡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年轻人为人类，年老人为巫妖，供奉黑暗神。但是也有例外，就是一些很难出现的特殊人群——比如三胞胎。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信仰光明的人类越来越多，他们把巫妖当做邪物，认为巫妖是恶意的产物，于是，被迫害的斯卡家族的族人越来越多。”
“巫妖确实是有强大的实力的，但是，斯卡家族的人各司其职，所以变成巫妖之后，他们也只是会自己生前的东西罢了。为了生存，斯卡家族的人不得不把自己在鼎盛时期制造成玄尸。”
“这也就是故事的关键之处了。”老妪叹了一口气，突然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西奥多，她背叛了斯卡，背叛了我们姐妹！”
“西奥多长相不如大姐美艳，也不如二姐娇俏，但是她又一身美丽白嫩的皮肤。虽然自卑于自己的相貌，但是她十分爱惜自己的皮肤。掌管未来的西奥多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她极其抗拒成为玄尸。”
“过去、现在、未来，真是奇妙的东西！”老妪又桀桀桀桀地笑了起来。
“西奥多居然想要逃跑！可是什么正在发生的事情都逃不过‘现在’的眼睛！罗蒂娅发现了西奥多的秘密，跑过去质问她为什么要逃。西奥多歇斯底里地朝着罗蒂娅叫道‘你们都疯了！我不要变成那副鬼样子！为什么要在我的身体上留下疤痕！’”老妪也歇斯底里地叫道，似乎想要深情并茂地演绎出当时的情形。
“‘哦，西奥多，别这样！’罗蒂娅劝道，‘只是在胸口上开一个小小的洞，完成契约之后，成为巫妖，就不会再出现伤痕了。’‘不！骗子！我不要在我美丽的皮肤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契约会留下血印纹身！我都看见了！’西奥多不能忍受一点点瑕疵，她尖叫着推开自己的姐姐，想要逃跑。罗蒂娅拉住了西奥多的手：‘嘿！冷静点西奥多！变成巫妖之后你再也不会老去！想想看，你的皮肤变得皱巴巴的和只在胸口留一点小小的痕迹，这两个哪个划算？’‘别说笑了，好看的小说:！’西奥多拍开罗蒂娅的手，‘我知道成为精灵的方法，我不会老去！’”
“罗蒂娅和西奥多起了争执，声音越来越大。西奥多害怕引来其他人，居然对着罗蒂娅下了从巫医那里偷来的毒药。趁着罗蒂娅中毒，西奥多逃跑了。”似乎是一段很艰难的回忆，老妪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在女人断腕的安抚下，继续说下去。
“罗蒂娅中的毒叫做‘时光飞逝’，会让她在一天内过完十年的时光，不出五天，罗蒂娅就满头白发，容颜老去。罗蒂娅的能力水平也在不断下降，她甚至只能看到附近的‘现在’，而无法知道所有的‘现在’了。”
“‘没有办法了，罗蒂娅，我们把自己制成玄尸吧！姐姐会陪你一起的。’樊赛拉对着罗蒂娅说道。罗蒂娅摇了摇头：‘姐姐，我自己来吧，你还有大好的时光，至少还能当两三年的人类啊。’罗蒂娅别过姐姐，跟着大祭司进入了斯卡家族的圣地。”
“樊赛拉难过地看着妹妹苍老蹒跚的背影，无比怨恨小妹妹的不懂事，她想要动用自己能够看到‘过去’的能力，来查询小妹妹此时的位置，她想让她也回来看看罗蒂娅的样子，让她道歉，以及愧疚一生。”
“可是樊赛拉哪里知道，她的想法还没有去执行，就被西奥多‘预见’了。西奥多看见的‘未来’是樊赛拉带着巫妖们来寻找她，她以为他们要来抓走她！她十分害怕，于是她集合了一帮同样害怕巫妖的人类，带着他们趁着夜晚潜入了斯卡的领地。”
“‘姐姐，不要怪我！’西奥多趁着樊赛拉熟睡，用淬了毒的匕首划伤了樊赛拉的眼睛。‘啊！是谁！’樊赛拉疼醒，惊叫着‘西奥多，是你？你这个叛徒！你不得好死！’西奥多害怕樊赛拉说出去，又用匕首切了她的舌头，用秘法把她的嘴巴缝合起来。樊赛拉的双手死死地拉住西奥多的手臂，西奥多无法脱身，便又将樊赛拉的双手给砍掉了。”
“这女的可真狠啊！自己的亲姐姐都能下手！”雷哲抱着双臂狠狠搓了搓，感慨道。
“哈哈哈哈，小朋友，你说的真有趣！西奥多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能杀死，何谈姐妹！”
老妪恨恨地说道：“樊赛拉血流不止，几乎就要死去。罗蒂娅得知消息的时候，樊赛拉已经苍白的不成人形。‘我放弃自己的身体，我与姐姐合为一体。’樊赛拉如此说道。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但是樊赛拉还是能够在脑海中看得到过去，所以罗蒂娅恳求老巫医砍下了她的头，接到了樊赛拉的左手上，将她们制成了玄尸。”
雷哲看着长得奇形怪状的女人，颇有些不忍。这么多年，这姐妹俩就是这么过来的，怪不得性格变得如此古怪。
“西奥多伤害了她的姐姐们，难道不会觉得愧疚吗？”司展睿好奇地问。
“桀桀桀桀。”罗蒂娅，也就是老妪发出了一阵颤颤巍巍的嘲笑。
“不不不，西奥多是个怪胎！她不以自己的家族为荣，反而从小就害怕家族的一切！巫妖原本就是由人类转化的，但是西奥多还是害怕！她甚至四处传播巫妖害人吃人的谣言！要不是她，我们日子哪有这么难过！”
“巫妖原本就是由人类转变的，所以与人也不会有什么隔阂，但是从光明神和黑暗神翻脸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些不一样了。人类开始觉得巫妖是邪恶的。”
“你为什么用那么诡异的眼神看着我！”雷哲被老妪一脸虔诚盯得浑身发毛。
“黑暗神掌控夜晚，却爱上了灼热的太阳。黑暗神与太阳神诞下了一子，惹怒了光明神，光明神迁怒于人，把黑暗神的子民说成是污浊不堪的。黑暗神与太阳神的儿子被光明神封印了——预言是这样说的：黑暗与灼热的正统，掌控闪电与烈焰，从异世而来，托付于斯卡。”
雷哲心里感到不妙——麻痹这不是在说劳资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嘻嘻嘻，西奥多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预言呢？西奥多原本没把它当回事，但是有一日，她居然预见了黑暗神的孩子，将会托身于她的腹中！西奥多日日恐惧，她害怕，她以为黑暗神知道她做过的错事，以此来惩戒她。西奥多做出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她利用自己的预言天赋，到各族去做预言，想要以此换取庇护。”
“不过西奥多没有想到，精灵族信仰森林之神，他们有自己的预言师，所以不需要西奥多；龙族过于强大，他们不需要预言；矮人族醉心于科技与制造，他们不关心未来；至于魔族，西奥多根本找不到他们；而天族信仰光明神，西奥多身为黑暗神的子民，无法靠近他们。相信西奥多预言的只有海族和人族。”
“海族对西奥多说：‘哦，这就是命啊！’他们虽然相信预言，但是并不想要去改变。西奥多只能去找人族。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装成是普通的预言师，逐渐为人类的未来做出了‘贡献’。”
“为了让自己更有权威，西奥多甚至以阴谋引发了‘种族之战’，在四次种族之战之中靠着自己的预言能力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将其他的种族赶出了大陆——于是人类占领了这个大陆，称之为马斯喀特。”
“西奥多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夙愿：权势、金钱以及——男人。西奥多开始沉醉于这些，也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寻求庇护。”
“直到有一天，西奥多发现自己怀孕了！”
雷哲惊恐地指着自己：“难，难道说……是……”
“嘻嘻嘻……”老妪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好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不不不，怎么会是你！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西奥多与不知名的男人的孩子罢了。”
“不过西奥多可不相信。在怀孕期间，她居然发现自己的手上出现了小火苗！西奥多想到了预言，惊恐自己会生出黑暗神的孩子，所以，她等孩子生下来，便要处死他。”
“不不不，别紧张孩子。马斯喀特帝国的人得知西奥多有了孩子，都来恭贺，国王甚至还给那个孩子加封了爵位。西奥多自然是不能把孩子处置掉了。”
“但是西奥多怎么会这么容易放弃呢？她总是想着各种‘意外’，能够杀死她亲生儿子的‘意外’。西奥多不会得逞的，因为我们带走了那个孩子，也告诉国王西奥多疯了，想要杀死自己的孩子。”
“当时的王后是个多愁善感的善良女人，她可怜西奥多‘征战多年被杀戮逼疯’，所以要国王保护这个可怜的孩子。斯卡家族就这么在马斯喀特的庇护下存活下来了。我们一直在等着那个黑暗神与太阳神的孩子出生。”
“等等等等，那么，斯卡家族不是落寞了吗？还有，我……”我不是原装货啊！雷哲有些无奈。
“嘻嘻嘻，从异世而来。”老妪笑着，看起来很是宽慰。
“西奥多从来没有放弃过对自己子孙的追杀，假死之后，西奥多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一直活到现在，还建立了一个秘密的组织，以此来消灭‘黑暗神的后代’。”
“这么说……斯卡家族是毁在西奥多手里的！”雷哲惊骇不已。
“这一代的孩子也不是黑暗神的孩子。知道这孩子已经在学校外出试炼的时候死去之时我们已经放弃了……没想到，真正的神子，来了！桀桀桀桀……”
“原来是这样。”南蔷笕恍然大悟，“你能找到那个黑暗神？我要见他。”
冥冥之中是有注定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发
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