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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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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这位先生, 你好生面熟啊。 21”

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大舅舅兰潜六十多岁了,坐在轮椅上, 还是有年轻时的风度。

他的眼神停留在墨竹脸上,一时恍惚:“找个地方, 一起聊聊吗?”

面对这个再度年轻了的外甥女,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在问了名字以后, 心里已经确定了。

墨竹:“我看不必了吧, 我还要回去学习。”

兰潜没想过她会拒绝,眼里闪过错愕:“竹竹……”

兰潜应该还是停留在二十多年前的记忆里,只要他们随便打个电话、找找人, 妹妹就会带着她的儿女回来, 亲人团聚。

自从母女决裂, 兄妹决裂,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关系也彻底陷入了僵局。

或许是因为忏愧,或许是不敢面对。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做错了, 却又都不敢承认。

直到兰老太太去世前,一直念叨着这个女儿, 这个一直被她忽略伤害了几十年的女儿,她想见最后见女儿和外孙一面,可女儿和外孙却再也不想见她了。

死不瞑目。

原来,当一个人被伤透心的时候,也可以这么狠。

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牵扯, 不想听到他们的名字, 甚至, 见到也只当做陌生人。

可能兰老太太更想不明白的是, 明明这个大女儿最乖巧孝顺,她曾经那么爱自己,可到头来,却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兰老太太去世以后,兰家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一个死结。

对妹妹,对外甥,对外甥女。

老太太的死,也成了他们心头一把沉重的枷锁。

他们打电话给兰翠云:“真的不能原谅吗?一定要这样吗?”

他们每天都会去打扫妹妹的房间,希望有一天妹妹会原谅他们,终有一天会回家,和他们团聚。

这样一来,他们有了很残忍的发现。

原来妹妹和墨竹的房间在一楼,房间光线不好,他们每次进来都要开灯,一到南风天,房间就会打潮,所有东西都是潮湿的。

家里的阿姨早起做饭,一楼这个房间也是最吵的。

而兰芳和她女儿的房间在三楼,光线,位置和风景视角都是最好的。

不可否认,他们在那一刻流下了鳄鱼的眼泪。

原来他们从来没发现,自己的亲妹子受着这样的委屈,可是妹妹从来没有抱怨过,反而爸妈哥哥地亲切叫着,叫他们安心。

明明她才是这个家的亲生孩子,却活得比谁都没有安全感,小心翼翼讨好家里每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这个妹妹一直都很听话,很懂事,所以他们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应该懂事,应该听话,只要稍微哪里不对,就会被训斥。

所以在妹妹和养女有了争执,妈妈会第一时间让大女儿兰翠云听话,埋怨她为什么不懂事了。

这样的惯性,甚至可怕地延伸到了她们的女儿身上。

兰翠云后来嫁给了一个普通老师,兰芳嫁的是富商,先后生下了女儿。

两个妹妹结婚以后,她们的房间都保留下来,方便她们和外孙以后回来住。

到了墨竹上中学时,因为方便就住在了外公家,可她受到了什么待遇呢?

每当墨竹哭闹,他们会说还是兰莹乖巧懂事,又一边嫌弃女儿妹妹生的孩子不懂事,粗鲁,当初让她不要嫁给墨山那个穷鬼,就是不肯听。

还是兰芳懂事,和富商生的女儿基因就很好,生了个善良又美丽的小公主。

兰翠云看到女儿委屈地掉眼泪,像掉进了冰窖里。

有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有的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她才发现女儿和她一样被ua了,在这种偏心和踩一捧一里,充满了自卑和不自信。

这才是她选择和原生家庭决裂的决心。

还好,墨竹后来遇到了席铭。谁也没想到,墨竹会嫁进席家。

而兰莹千挑万选,18岁就用孩子绑着一个小少爷,生下吴绵。

可能是老天终于看不下去了,孩子一生下来,小少爷家里就破产了。

从此以后,这对母女开始走背字了。

到现在,也只剩下外公留给他们的别墅,其他的都被败光了。

反观墨竹和母亲,却过得越来越好。

“竹竹。”兰潜眼里涌现出了难过,“就当舅舅求求你了,好吗?”

墨竹:“你不用这样,我和你,并没有任何关系。”

兰家是妈妈的心魔,虽然这些年,她一直都没有提起过兰家的人和事,但就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这些人都是罪魁祸首。

本该是妈妈最亲密的人,爸爸,妈妈,哥哥,一直都在用言语和行动刻意伤害她,兰老太死前见不到女儿,才知道忏悔,掉下几滴鳄鱼的眼泪。

“竹竹,都是舅舅不好,舅舅对不起你们,让你和妈妈受苦了。”兰潜眼里流下懊悔的眼泪,“舅舅只是希望,能弥补你和妈妈。”

“没必要。”墨竹看着他流眼泪。

这个最冷漠也最心硬的舅舅,一生都很好强,公司破产也没流下一滴眼泪的男人。

可是,伤害就是伤害,痛苦就是痛苦。

虽然这时候的墨竹还不知道ua,但再次面对他们时,心境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你如果真的想弥补,以后都不要再出现,打扰我们的生活。”

墨竹无动于衷,说出来的话也很绝情,“你也别再找我妈了,没有人喜欢你们,或者愿意看到你们。”

兰潜身体一震,似乎被这番话打击到了。

但是,墨竹还是没有留情的意思。

“小姑娘,长辈都和你道歉了,没必要这么不依不饶吧?”不知道忽然从哪跳出来的路人,开始指责墨竹。

总是有人站在道德制高点。

墨竹瞅他一眼:“我不认识你,所以,你在多管闲事?”

那路人觉得自己很有理:“我是觉得你做的不对,还不能说了?”

哦,多管闲事还这么理直气壮。

墨竹一副不客气的样子:“你一个月多少工资啊?买房了吗?孩子生了吗?孩子成绩怎么样啊,二胎有了吗?现在都开放三胎了,你为生育率做贡献了吗?”

所有问题戳人要害,路人脸色涨红。

他一个月三千五,买不起房,孩子生了,成绩烂的一批,哪还敢生三胎。

路人被质问得羞愧又难受,灰溜溜走了。

兰潜发现了,这外甥女挺刚,不是小时候的爱哭鬼了。

墨竹说完,又看向兰潜:“你想挽回自己的妹妹,只是希望自己在良心上安一点,虽然你大概率没有这种东西。”

墨竹最后说:“收起你那鳄鱼的眼泪吧。”

兰潜:“……”

墨竹嘴巴厉害,说的他好羞愧。

兰潜最后一个人回去了,他知道他们做下的错事,墨竹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原谅他们。

原本以为墨竹现在只有18岁,她还年轻,或许会一时心软,谁知道是个硬茬子。

“哥,人呢?你怎么没把,妹妹他们带回来?”

兰宋在家着急地等了半天,结果没看到妹妹和外甥女。

“你别问我了行吗?”

兰潜绷着脸,神色有些复杂,声音冷冰冰的。

“哥,你就知道冲我发脾气。”兰宋是家里最小的儿子,没忍住气,“难怪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兰潜让保姆推他上楼了。

兰宋:“算了,你叫不回来,我自己去。”

大概年纪最小,也最自信。

时间带来的是只有淡忘,而不是原谅。

——

席铭一回来,看到儿子坐在沙发上。

他看起来有点烦,还有不安。

“墨竹呢?”

席臻:“在楼上呢。”

席铭上去了,看到墨竹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膝,背对着他。

“我以前,被这些人影响挺深的。”

席铭一进去,就听到墨竹说的这句话,她知道进来的是谁,也知道,席铭肯定对这些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又说:“现在我忽然觉得,没必要。”

不知道是不是兰潜当着她的面忏悔,墨竹开始释然了。

不是对他们的释然,而是对自己。

“是的,没必要。”席铭走到女孩面前,看到她安静的脸,“你本来就很好,特别好,是他们眼瞎。”

他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印下一个吻:“他们不要这么好的宝贝,我要。”

这是穿越这么久以来,他对她做过唯一一个这么亲密的动作。

墨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她被这样的席铭逗笑了。

在他心里,她就真的这么好吗?

席铭坐在了她的身边:“童话里的丑小鸭被所有鸭子嘲笑,甚至包括他们的父母,可依旧阻挡不了他们最终会变成白天鹅,所有嘲笑过他们的人,都看到了它独一无二的美丽。”

“你现在就是那只白天鹅,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身上的光芒,在后悔曾经自己看走眼了。所以你不该难过,应该骄傲,像一只天鹅那样骄傲,为自己感到自豪。”

墨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内心柔软,大为触动。

童话之所以是童话,是因为它总是用最温柔治愈的方式,讲最浅显的道理。

就像现在,墨竹感觉自己被治愈了。

墨竹:“谢谢你。”

“我也谢谢你。”

席铭的眼眸带着温度,看着墨竹时,神色有了温柔,“你这样的天鹅,还是愿意到我身边来。”

墨竹对上他的眼睛,没哭,但是笑了。

席铭:“有空的话,你可以去蓝橙看看。”

他的话,墨竹听懂了。

蓝橙现在是她的公司,随时可以拿捏兰莹,看她的心情。

“好。”

此时此刻,席臻耳朵贴在门后听墙角。

突然啪的一下,门开了,他还什么东西都没听到呢。

他爸已经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

“谁鬼鬼祟祟了?”席臻捡起刚刚放在地上的奶茶,“我这不是看墨竹不开心,给她送奶茶来了吗?”

奶茶,当代年轻人的续命良药。

“你进去吧。”席铭让儿子进去,自己下了楼。

席臻摸了摸鼻子,进去了:“你没事吧?”

女人心,海底针啊。

席臻想不明白啊,还有人敢得罪墨竹,都不知道她有记仇的小本本吗?

墨竹:“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啊。”

“嘴硬。”席臻冷哼,把奶茶放在了茶几上。

“看你那么难过,今天我大方点,换衣服出门吧,我请你吃烧烤,你要不要?”

吃烧烤?

“好。”

一说到吃,墨竹来劲了,换好衣服就准备出门了。

这个时候,已经六点多了。

席臻把自己的摩托车推了出来,让她坐上来。

墨竹:“就我们俩吗?”

“对,就我们俩。”席臻拍了拍自己的后座,“快上来吧。”

墨竹坐了上去,机车呼啸而去。

还没走出别墅区,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老婆加满油了吗?”

“哎呀,忘了。”

墨竹:“……”

这缺心眼!

还好,剩下的油足够支撑他们到吃烧烤的地方。

不过,他们去的不是一家店,而是小吃街的一个摆摊的。

在小摊卖烧烤的,是一位老奶奶和他的孙子,孙子烤,奶奶卖。

虽然这个小摊子不起眼,和周边的热闹相比,却有一种温暖又安静的烟火气息。

老奶奶\头\发\花\白,戴着一对袖筒,慈祥又温暖。

摊子里面,摆着干净整齐的桌凳。

“席臻,你来了。”

老奶奶似乎对席臻很熟悉,看到墨竹,还笑了下:“这个小姑娘是?”

“这是我姨,今天特意带她来尝尝这儿的烧烤。”

老奶奶笑眯眯的:“年轻又漂亮的小姑娘,你好啊。”

墨竹给她打了个招呼。

席臻给她擦了一下桌子和凳子,说,“你先坐着喝口茶,我去帮一下我同学和他奶奶,很快就有的吃了。”

“哦,好。”

墨竹是真的没想到,她儿子还会做烧烤。

不一会儿,有客人过来了。

“还有座吗?”

“有,里面还有座呢。”

席臻很快帮客人点好了菜,没过几分钟,把墨竹的那份烧烤送上来了。

席臻:“你尝一尝,味道绝对好!”

那个长相黑瘦的男孩子也走过来,是老奶奶的孙子,过来给墨竹打了招呼。

“小姨你好,我是席臻以前的同学,我叫肖英。”

“你好。”

席臻大大咧咧地挽着人家的肩膀:“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现在给你介绍一下。”

男孩笑得有点腼腆:“席臻,你先陪小姨吃吧,我先去忙。”

“不用陪我啦。”墨竹笑眯眯的,“席臻,你去帮忙吧,客人这么多,忙不过来的。”

席臻打了个ok的手势。

这是墨竹第一次,了解到席臻还有这样一面。

她看到了儿子身上的善良和美好,哪怕弄得脸上都是油烟污渍,他也不再怕丢面子,在这样的人群里喊客。

他的眼睛是明亮的,笑容是灿烂的。

她的儿子,是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可爱,而且内心柔软。

所以,墨竹一高兴就把烧烤都吃完了。

嗝~

她一个人,吃了好多。

吃到最后,老奶奶甚至打趣:“以后这个烧烤摊都不用摆了,小姑娘吃的实在太多了,一个人就能吃光整个摊子咯。”

墨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奶奶,你不会嫌弃我吧。”

“奶奶是怕你撑着了,快,喝碗酸梅汤消一下食。”

“谢谢奶奶。”

老奶奶给了她一大碗酸梅汤,又说要给席臻下碗面。

“他是我初中的同学。”席臻最后吃着面,说,“生下来就被父母遗弃了,被这个老奶奶捡到养了这么大。奶奶以前是收废品卖的,没钱供孙子读书,好不容易攒钱开了这个摊子。我也没什么能帮得上的,就经常过来替他们搭把手了。”

人都有自尊,像肖英这样的男孩子,穷且益坚。

“老奶奶和孙子是挺命苦的。”墨竹看着崽子的脸,“之前我误解了你,觉得你挺娇气,又懒又馋,脾气坏又暴躁……”

“停停停!”席臻听得嘴角直抽搐,“你这到底是想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欲扬先抑。”墨竹缓缓说了一句,“但是,我为你感到骄傲,你是我的骄傲。”

崽崽,你很棒,你是最棒的男孩子。

席臻愣了一下,眼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酸酸的,红红的。

见鬼了不是,她这么和自己说话,他怎么还会想哭呢,不该给她揍一顿,让她别再用这么奇怪的语气和他说话吗?

“我也觉得你,似乎也有那么点点可取之处了。”席臻说的挺傲娇,哼唧了一句。

“乖。”墨竹趁机摸了一把他茂密的头发。

没过一会儿,乔瑾和陈澜他们也来了。

他们和肖英似乎都认识,打了招呼以后,然后坐下来一起吃。

乔瑾:“老大你可真不够仗义啊,好意思就叫竹姐一个人过来吃。”

席臻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自己来了吗?”

好一个不请自到。

“嘿嘿。”

乔瑾喊了一句:“肖英好兄弟,给我上几打啤酒!今天不醉不归。”

肖英应了一声,很快送来了啤酒。

墨竹:“你们还想酒驾啊?”

危险发言!

肖英走过来说:“没事的小姨,等会我送他们回去。”

到最后,这群弟弟们一个个喝得烂醉如泥。

墨竹瞅了几遍,嗯,这是啤酒啊,怎么喝成了这样?

“小姨,我先把席臻送回去吧。”

肖英拿上自己的摩托车钥匙。

墨竹:“没事,你把乔瑾他们送回去,我把席臻带回去就行了。”

乔瑾舌头打结:“别,竹姐,你一个女孩子,老大可是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这不好……”

“没事,你们帮我把他弄到摩托车上去就行。”

墨竹会开摩托车,而且技术很6

肖英和几个男孩子把席臻扶到摩托车上,确定没问题了,又把呼呼入睡的席臻喊醒了。

呼的一下,墨竹就开着摩托车走了,只留下了一道风。

乔瑾一下清醒了。

“卧槽,竹姐好飒啊。”

陈澜:“真的有被帅到。”

妈的,墨竹真的太酷了。

路上,席臻还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妈妈。”

墨竹也应了:“嗯。”

“妈妈,对不起。”

“嗯。”

她被儿子抱着,内心一片柔软:“儿子,抱紧妈妈。”

“嗯。”

席搂着妈妈的腰,还真乖乖地抱紧了。就像小时候,他一个人害怕睡觉,妈妈搂着他唱《小星星》哄他睡觉。

墨竹开始加速了。

席臻的机车,显然性能很牛逼。

在这么一段路上,所有人都看到一辆机车,风驰电掣地闪过。

墨竹戴着头盔,忽然在前面一个转弯,超过了前面的超跑,超车这种事对她而言毫无压力,哪怕对方是跑车。

不过,她严格控制了自己的车速。

超跑:???

我不要面子的吗?

墨竹并没有想展现什么技术的意思,只是想快点回家,但超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席臻第二天起来时,还呵欠连天。

“老大,你昨晚没睡好啊。”

“嗯……”

席臻抱着自己的衣服堆在桌子上,打算睡一觉。

墨竹看他这么困,也没吵醒他,反正已经下了早读课,让他多睡一会儿。

“外面怎么了,这么吵?”

叶嘉欣回了头,唇彩还没涂完:“还不是那个施小夏还有2班那群傻逼,到处和人说这次物理竞赛有内幕。我们班有同学气不过,就和他们吵起来了吧。”

说吵都是轻的了,大概率要打起来。

因为,现在论坛都在讨论,是不是真的有内幕,2班所有人似乎都很不服气呢。

这种事,三人成虎,施小夏显然明白,靠着一张嘴到处乱说。

“……小学鸡。”

墨竹说的,当然是2班和施小夏。

这种戏码无不无聊啊。

“这样,嘉欣,你在2班应该也有朋友吧,你帮我给施小夏传个信,中午去食堂解决一下。”

“好!”

叶嘉欣嘴巴还o了起来,难道,这是要上演一场大神撕x?

“你不会想和施小夏干架吧?”

像上次干桑元那样。

虽然吴绵又在物理竞赛上输掉了面子,但她还在期待墨竹被学校开除,她的小跟班施小夏,已经迫不及待跳了出来。

“不至于,我们要擅长用友爱的方式解决问题。”

中午到了食堂,墨竹从前面挡住了施小夏,懒洋洋的拎着她的衣领。

“你跑什么啊?”

施小夏看见拦着自己的墨竹,花容失色。

叶嘉欣:你t管这叫友爱的方式?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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