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顾远修成绩优异, 每次考试都稳坐班级第一和年级第一的宝座，除此之外还经常代表学校参加各种竞赛，俨然成了学校的招牌。
私立学校特别注重学生的成绩，毕竟这关系到升学率和学校排名, 为了鼓励学生们好好学习, 不管大考小考都会给年级前五十的学生发奖学金, 竞赛得奖手笔更大。
因此短短半学期下来，顾远修光凭学习就赚到不少钱。
沈熠然刚开始还担心顾远修让萧楚变成万年老二，萧楚会不高兴, 他也问过这个问题, 结果萧楚全没放心上。
一来比他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要是因为这个生气，大可不必, 之前他跟顾宁珏也是五五开。
二来抚恤金和房子要回来了, 沈家给他妈妈开的工资很高, 也不指望靠着年级第一的奖学金生活。
三来年级第二的奖学金也不少。
沈熠然觉得有道理，萧楚也不像记仇的人, 便放了心。
又一次月考结束, 成绩出来，想着要发奖学金，顾远修拉了拉沈熠然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 “哥哥，今天放学去吃烧烤吧，我请客！”
“行。”沈熠然笑着揉了揉顾远修的脑袋, 没有拒绝小孩儿的好意。
“远修远修！也带我一个！”卫阳连忙扑过来, 大声嚷嚷道, “我也想吃烧烤！”
顾远修对卫阳感官不错，对方帮了他不少忙，于是点头，“行。”
想着这段时间秦烈一直跟他们一起吃饭，丢下他一个人不太好，顾远修问道，“你要一起吗？”
秦烈哼了一声，傲娇地抬起下巴，“谁要吃烧烤那种不健康的东西？”
顾远修正想说那算了，秦烈下一句话接了上来，“不过你们都这样诚心邀请了，我就勉为其难吃一下吧。”
沈熠然一看秦烈口嫌体正直就忍不住逗他，“勉为其难多不好，你还是别吃了，正好小修还能省下来一笔钱。”
秦烈瞬间炸毛，沈熠然这家伙怎么这么讨厌？
萧楚无奈，自从秦烈过来，这两人就没哪天不斗嘴。
谈话间，对上韩瑾轩羡慕的小眼神，沈熠然笑着招了招手，“等下放学我们要吃烧烤，你要不要来？”
“可以吗？”韩瑾轩受宠若惊，下意识看向顾远修。
见对方没有不悦的意思，他小鸡啄米似得疯狂点头，“我也想去！”
“那等下放学一起走吧。”
不愧是原剧情里风靡全世界的韩天王，瘦下来的韩瑾轩特别好看，沈熠然经常看到小男生小女生红着脸偷偷看他。
但想到那天肉嘟嘟的手感，他还有些惋惜。
得亏沈熠然只在心里想想，没说出来，否则旁边这小狼崽肯定要气得炸成一朵蘑菇云。
“嗯！”韩瑾轩用力点头，开开心心等着放学的到来。
瘦下来之后，不少人想跟他当朋友，韩瑾轩没有拒绝，不过在他心里沈熠然永远是最重要那个。
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更让人铭记于心。
韩瑾轩也知道，要不是沈熠然，他现在还是那个被人欺负、可怜没朋友的胖子，早就下定决心要跟沈熠然做一辈子的朋友，只要沈熠然有困难，他立刻帮忙，不会顾忌那些有的没的。
当然，要是沈熠然旁边蹲守的那只小狼崽不那么凶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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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秋路过，听到他们的谈话，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上学期有萧楚帮忙，每次考试下来他都能拿到不斐的奖学金，回家之后也能得到父母邻居的称赞。
结果这学期萧楚攀上沈熠然，彻底不搭理他，没了萧楚的帮助，即便蒋秋每天学习到深夜，成绩还是一塌糊涂。
要是沈熠然那群人跟上学期一样不好好学习也就罢了，还能给他垫个底。
结果这学期跟开挂一样，一个成绩比一个好！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曾经看不起的渣滓踩在脚下无法翻身，这种感觉真的特别痛苦。
更悲催的是连续几次吊车尾，班主任都坐不住了，喊他去办公室，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又或者家里出了什么事，怎么成绩下滑这么严重。
蒋秋嘴里发苦，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他以前全是靠得萧楚才能考那么好？
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借口，说寒假里妈妈受伤闪到腰，爸爸工作不顺心，没办法集中精力学习。
班主任了解完情况，特别同情他，好好安慰了一下，然后给他灌了不少鸡汤，最后让他好好学习。
回到座位，蒋秋痛苦地抓住头发，不懂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
上学期傍上顾宁珏这个冤大头，吃喝不愁不说，隔三差五还能收到昂贵的礼物，他爸妈特别高兴，以自己这个儿子为荣。
家里虽然赚不到大钱，至少每个月都有进项。
现在却不行了，他妈自从扭了腰，隔三差五说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要在家里躺着。
他爸重新学习驾驶相关的知识，但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到现在都没学出来，也不能继续开出租车赚钱，只能啃老本。
前几次考试结束，他妈还问他要奖学金，可蒋秋成绩这么差，哪儿来的奖学金？
最后只能忍痛将顾宁珏送他的那些东西卖二手，凑了一些钱给他妈。
不过今天看班主任的态度，成绩下滑这件事估计瞒不住。
想到放学后即将面临的狂风暴雨，蒋秋忍不住瑟瑟发抖。
耳边热烈的讨论还在继续，蒋秋烦不胜烦，就在他控制不住要发火的前一秒，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恶意的光芒。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那个，涧仁——”
蒋秋拉了拉好朋友的袖子，装出为难的表情。
周涧仁立刻上套，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顾宁珏听到他们的交谈内容，忍不住皱眉，心里更加不屑蒋秋那些下三滥的小手段。
但蒋秋针对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讨厌的人，他便没有多说什么，还有点期待。
几分钟后，上课铃响了，班主任笑着拿着几个信封过来，“刚刚我让班长把排名表贴在教室后面，大家应该都看到成绩了吧？”
“老规矩，我们先表扬一下顾远修同学，恭喜他再次考到班级第一和年级第一！”
话音刚落，热烈的鼓掌声响起来，卫阳等人还特别高兴地吹起口哨烘托气氛。
其他东西对顾远修来说都是浮云，但对上沈熠然弯弯的眉眼，心里才真正有了高兴的感觉。
“这是你的奖学金，收好，别弄丢了。”班主任让顾远修上讲台。
本来很正常，结果周涧仁突然开口，“老师，我有话要说。”
班主任愣了一下，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什么话？你说吧。”
“顾远修又不缺钱，我觉得这笔奖学金应该让给其他有需要的人。”周涧仁回答得不卑不亢。
“啊？”班主任毕竟刚毕业没多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这是顾远修同学的奖学金——”
“我刚刚听到了，他说想用这个奖学金请客吃饭，与其把奖学金花在这方面，帮助那些家庭贫困的学生不是更有意义？”周涧仁脊背挺直，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沈熠然听不下去，直接站起来，“请客吃饭怎么是浪费了？有本事你别吃饭啊！”
班主任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刚要打圆场，周涧仁直接开骂，“你们这些人真恶心，宁可拿着奖学金挥霍都不肯帮助其他人，太自私自利了！”
沈熠然环顾四周，发现不少人都赞同周涧仁的话。
要是不能将对方打压下去，自家小孩儿的名声肯定要受影响。
这周涧仁还真打了一副好牌，话说到这程度，哪怕顾远修当真把奖学金让给贫困生，人家感激的也不是顾远修，而是仗义执言的周涧仁。
可惜沈熠然不是十几岁出头的小屁孩儿，周涧仁这点道行在他眼里还真不够看。
他微微一笑，有条有理反驳道，“首先，国家和学校对贫困生有专门的补助，就算没有别人让的奖学金，他们也不至于没学上或者饿死。”
“其次，奖学金就在那里，谁有能力谁就能拿到，贫困生想要奖学金，自己努力学习然后光明正大地拿，不比打着贫困生的名号从别人手里抢好？”
“再说了，奖学金是给优秀学生的奖励，他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别人有什么权利指手画脚？”
“更何况这点奖学金哪儿够帮贫困生？银行钱多，你有本事跑银行门口哭去，跟人家说反正你银行里有这么多钱，拿出一点分给穷人，不然就是自私自利，看人家工作人员理不理你！”
“还说我家小修恶心，你这种欺软怕硬、道德绑架别人的家伙才更恶心吧！”
“要像你这样搞，辛辛苦苦最后为他人作嫁衣裳，谁还愿意好好学习？”
沈熠然直将周涧仁怼得哑口无言。
“再说了，帮助贫困生为什么一定要用别人的奖学金？真有这个心思你把自己的零花钱省出来给有需要的人不就行了？”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真搞笑！”
周涧仁环顾四周，发现原本还有些赞同他的那些学生纷纷点头，觉得沈熠然很有道理，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上几分不爽和关爱智障的意味，他羞愤地涨红了脸，赶紧坐了下去。
班主任松了一口气，连忙出来当和事佬，最后顾远修拿了奖学金回到座位，看向沈熠然的目光崇拜又欢喜。
沈熠然揉了揉顾远修的脑袋，眼中满是笑意。
想抢他家小孩儿的东西，也不问问他同不同意！
看到沈熠然这般维护顾远修，顾宁珏神色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沈熠然也这样为他出头过。
不管谁对谁错，沈熠然始终站在自己这边，为了自己冲锋陷阵，将那些欺负自己的人打压得不敢再冒头。
顾宁珏的家世在私立学校只能说一般，不过他自视甚高，又因为成绩好，不少人都看他不爽。
只是从前有沈熠然为他保驾护航，这才安安稳稳生活着。
可现在没了沈熠然的庇佑，那些看他不爽的人观望了一段时间，确定沈熠然真的对他没感觉了，没少明里暗里搞事。
不甘与嫉妒逐渐在心中发酵，顾宁珏看向顾远修的目光中也带了几分不善。
明明这一切都应该是自己的，顾远修不过是一个卑贱的私生子，凭什么能得到沈熠然的偏爱？
不过顾宁珏被沈熠然捧惯了，放不下身段伏低做小，只能攥紧拳头压抑住这种情绪，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在学校，学生们除了学习没什么乐子，因此八卦倒是传的挺快。
没多久其他班的学生便知道这件事，纷纷为沈熠然叫好，也觉得周涧仁脑子有坑。
“可是那个周涧仁家里条件还行，干嘛想不开惦记人家的奖学金？”有学生难以理解。
“他家里条件是还行，可你别忘了他那个好朋友蒋秋。”说到蒋秋，另一个学生眼中满是不屑。
“啊，你说的是那个整天让顾宁珏买买买还装作不慕名利的家伙？”那个学生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是蒋秋挑唆周涧仁做的，不然周涧仁吃饱了撑着管什么闲事？”
“呵呵，那个心机绿茶，也只有顾宁珏那个傻逼把他当心尖尖宠着了。”
“话说回来，要是我被沈熠然那样追求着，疯了才会跟顾宁珏那样不屑一顾，捧着一个鱼目当珍珠，肯定抱紧沈熠然的大腿求爸爸别离开我！”
“谁说不是呢，无论是长相家世还是性格，沈熠然都吊打蒋秋，也不知道顾宁珏脑子里装了些什么玩意儿，竟然看不上沈熠然。”
“人家那可是真爱，你不懂。”
“得了吧，真爱听到你这话都要哭了。”
“哎，小道消息，我听说沈熠然喜欢的不是顾宁珏，而是成绩好的人，上学期顾宁珏经常考年级第一，沈熠然才那么喜欢他，现在他成绩变差，沈熠然就跟现在的年级第一和第二交好......”
“真的吗？怪不得我每次路过一班教室，都看到他们班学生在发狠学习，跟上学期完全不同！”
“那要是我考到年级第一，沈熠然——”
“突然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
聊着聊着，话题就歪了。
不过周涧仁、蒋秋和顾宁珏名声却更臭了。
放学后跟沈慕寒他们碰面，一行人热热闹闹去吃烧烤，未成年人不能喝酒，于是点了几瓶可乐雪碧杨梅还有橙汁。
原先沈慕寒特别看不上烧烤这类不健康的东西，不过跟沈熠然关系变好之后，真香了。
沈熠然找的这家店干净又卫生，老板人也不错。
今天他们人多，点的东西也多，老板还送了不少烤串和小菜。
烧烤做起来很简单，处理完食材烤熟，然后撒上调料，味道都不会太差。
不过这是韩瑾轩第一次跟朋友一起出来吃饭，重要是氛围，好不好吃另说。
沈熠然爱吃烤翅，又嫌弃骨头麻烦，顾远修戴了一次性手套帮他把烤翅上的肉撕下来，然后投喂。
沈熠然见他顾不上吃，又拿了烤串喂到小孩儿嘴边。
你喂我我喂你，别提多腻歪了。
萧楚忍不住摇头，这两人相处看似沈熠然占据主导地位，仔细观察却会发现是顾远修在温水煮青蛙。
小孩儿了解沈熠然的一切，知道怎么做能让对方最舒心。
有顾远修珠玉在前，将来要是沈熠然想不开跟别人在一起，估计也长久不了。
毕竟其他人可不会像顾远修这样事处处顺着宠着沈熠然。
也不知道沈熠然是真不知道还是没放心上。
“咳咳。”沈慕寒出声，提醒沈熠然还有个哥哥坐在边上。
放在以前，沈熠然或许会误会，现在笑眯眯给沈熠然喂了一个烤茄子。
沈慕寒这才满意，透出一股浓浓的愉悦气息。
苏洛安有心脏病，不能吃太多烧烤，每样尝了一小口，剩下的由沈慕寒解决，自己捧起保姆送来的药膳慢悠悠吃着。
胡思乱想间，胳膊被人戳了两下，萧楚疑惑歪头，秦烈递过来几串烤虾，理所当然抬了抬下巴，命令道，“我要吃这个。”
萧楚戴上手套，任劳任怨给他剥。
美滋滋吃着萧楚剥好的虾，秦烈心情大好。
韩瑾轩看看左边的沈熠然和顾远修，再看看右边的萧楚和秦烈，对面坐着沈慕寒和苏洛安。
突然感觉自己跟他们格格不入。
到底是为什么呢？
热热闹闹吃完饭，顾远修想付钱，结果得知沈慕寒先一步结了账。
他看向沈慕寒，眼中带了几分疑惑。
“你那点留着零花，不够跟我说。”
出来吃饭，哪儿有弟弟付钱的道理？
沈慕寒板着一张脸，看着跟往常并没有区别，只是这话已经说明他完完全全将顾远修当成自家人了。
刚开始他确实看小狼崽不顺眼，可后来对方救了沈熠然的命，沈慕寒便对顾远修改观了不少。
现在一个屋檐下住着，看着小狼崽将弟弟照顾得妥妥当当，换谁不心软？
更何况沈慕寒是外冷内热，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沈熠然眉梢微挑，他揽住顾远修的肩膀，笑嘻嘻开口道，“小修，愣着干嘛，还不快谢谢大哥慷慨解囊？”
“谢谢大哥。”顾远修小声说道。
沈慕寒压了压上扬的嘴角，“又不是什么大事，道什么谢？”
吃完饭，一行人热热闹闹往回走，沈熠然不经意看到什么，突然来了兴趣。
秦烈刚开始没注意，只觉得沈熠然一会儿走在前面，一会儿走在旁边，一会儿走在后面没个正行。
没多久发现沈熠然一直盯着地面，脸上还露出那种迷之笑容，他忍不住跟着对方的视线移动，然后——
“沈熠然！你竟然敢踩我的头！”秦烈瞬间炸毛。
沈熠然不停变化位置，可不是在踩秦烈的影子？
秦烈磨了磨牙，愤愤地想踩回去。
于是一个追一个躲，两个幼稚鬼就这样在马路上玩了起来。
顾远修看着他们追逐打闹，眼中露出几分艳羡。
沈熠然注意到，跑到小孩儿身边，拉着他一起加入战局。
秦烈气得哇哇大叫，“沈熠然你能不能要点脸！两个人欺负我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服气你也可以找外援啊，我又没拦着你！”沈熠然一边笑一边说。
秦烈扫了一眼，沈慕寒肯定不行，这家伙整一个弟控，说不定还会帮着沈熠然欺负自己。
苏洛安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最后只剩下——
“萧楚！你愣着干嘛！快过来帮我！”
萧楚特别无奈，他不想玩这种幼稚的游戏，请不要cue他，谢谢。
秦烈才不管他想不想玩，硬生生将他拉进战局。
萧楚拗不过，只能帮着秦烈一起踩沈熠然的影子。
闹了一路，除了满身烧烤味，又多了一身汗。
洗完澡出来，沈熠然爬上床，抽掉小孩儿手里的书，又揉揉他的脑袋，“行啦，都十一点了，睡觉吧。”
“嗯。”顾远修应了一声，钻进沈熠然怀里，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笑着闭上眼睛。
***
周末，沈熠然趴在落地窗前铺着白色毛毯的榻榻米上晒着太阳玩游戏，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
不经意扭头，萧楚在写作业，顾远修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时不时勾画一下重点，两个人表情都特别认真。
普通人看到这一幕或许会为自己的堕落感到心虚，然后加入他们。
沈熠然完全没有这个念头，心里还美滋滋的。
就是这样，努力努力再努力，将来才能更好地给我赚钱！
秦烈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他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的还以为萧楚和顾远修是栅栏里的两头猪，沈熠然把他们养得肥肥胖胖，等着过年宰了卖钱。
从某种程度上说，秦烈想得也没错？
“秦烈，你怎么来了？”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身体有些僵硬。
沈熠然双手撑着榻榻米坐起来，笑眯眯跟秦烈打了个招呼。
“大师傅做了些小点心，让我拿过来跟你们一起吃。”秦烈举起手中的食盒。
沈熠然连忙穿上鞋子跑过去，萧楚和顾远修也暂时停了手中忙活的事情。
除了点心，里面还有一壶茶，据说是今年的新茶，清香中还带着一丝甘甜，味道不错。
想来是大师傅的珍藏。
点心分量不多，没多久就吃完了。
一个人呆在家里没意思，秦烈送食盒回去后也拿了作业过来跟他们一起写。
偶尔聊上两句，或者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气氛轻松又和谐。
在这之前秦烈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交到这么多朋友，从小到大，他身边围聚的那些人要么曲意逢迎小心讨好，要么敌视冷淡各种看不惯。
他也不屑跟那些人为伍，只觉得厌烦。
但是跟沈熠然他们在一起却特别放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哪怕吵架也能很快和好。
写着作业，他嘴角轻轻翘了翘，感觉这样的日子还不错。
当然，要是沈熠然能不那么气人，或许会更好。
秦烈默默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