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啾啾牌调解员
乍然听见灵麓要回地球, 养啾人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啥玩意？我村通网？麓麓离开这里？救地球？我……我咋不太懂呢这？是我理解那个意思？”
“没错，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麓麓要去救地球了啊啊啊啊啊！！！！！地球活着！老祖宗活着！许老还活着！我踏马直接过年哈哈哈哈哈！”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我直接三百六十度螺旋升天！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哈哈哈哈麓麓其实是送喜童子吧？真是没想到，咱们的祖先现在居然都还活着, 一亿年了啊！”
“对对对！我激动得手都抖起来了, 看麓麓刚刚说的, 它爷爷不就是许老教授吗？许老当年都八十多岁了, 现在还活着, 那其他人肯定也活着, 宝贝牛批啊啊啊！”
“草, 居然是这样吗？那我哭了，麓麓牛批QAQ”
“宝贝牛批呜呜呜，所以，这么长时间一直是麓麓在守护我们的祖先吗？它一定很害怕QAQ”
“是的, 八.九不离十, 根据它前面说的话，唉，不容易啊。”
“emmm大可不必臆想灵麓受苦吧……毕竟不一定是它救的人类，它还是个幼崽呢，可能那次地球末日之后, 有一部分人类幸存下来了？只要有人活下来, 一直传承, 不就能延续下来？一只鸟而已，谈何守护？你们不觉得你们有点神化它？”
“草！楼上你有病？”
“我直接迷惑了，前面那位, 你读过书吗？这么简单的事情, 不会做阅读理解？”
“麻了, 又来钓鱼了，你该不会又是上次那个闹事的b吧？”
“有些人真是够了，明摆着的事也要否认，麓麓的功劳是事实，你自己不相信奇迹，还要别人也不相信？”
……
弹幕上突然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系统查了一下，发现是之前骂晏容的那个光脑id，正考虑要不要先通知晏容，就见几个顶着红色id的马甲出来说话了。
首先是之前来庄园采访的联邦新闻社主编秦可可。她直接顶着自己的现实名字发的言。
【秦可可】——
“哎呀，虽然不想说得太难听，但是，楼上那位质疑麓麓的网友，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今天才来这里的？
麓麓之前和晏容聊天的时候都说过好几次了，地球上的人现在需要【转移】和【挖掘】，如果人好好地活着，传承下来了，你觉得他们还用的着【被挖】吗？
还有，一亿年前就已经八十多岁的【许老教授】现在【挖】出来还有救，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现在依旧是八十多岁，只是处于某种特殊的需要【挖掘】的状态之下。
许老教授现在是不是清醒的，我们不知道，但他们肯定是不能行动的，懂吗？
如果他们能自由行动，晏容不至于在地球外面徘徊几千万年都接收不到生命信号，懂？
需不需要我再给你解释一遍？”
秦可可一通话说完，来自联邦科学院的许酒也出来说话了。
【联邦科学院许酒】——
“是的。可能有些人不知道这个事，我来解释一下吧。
就是，晏容元帅在过去一亿年的时间里，一直有在尝试寻找地球那边发出来的生命信号，不只是晏容，包括联邦科学院，我们也一直在探查的，但是，我们没接收到任何生命信号，这代表什么呢？
这就说明，地球在过去一亿年的时间里，文明一直都是停滞的。
因为生命信号这个东西，它不是什么电子产品能够发出来的电波，而是从人类身上自动自发产生的一种肉眼不可见的磁场。
星际的科技水平是可以检测到这种信号的，所以，只要地球上还有人是清醒的、能动的，我们就一定能检测到。
但是，遗憾的是，从始至终，这种信号都没有出现过。
所以，在过去的时间里，我们一度认为，地球上已经没有人类存在了。
而现在，麓麓说，它曾经在地球上飞行过很远的距离，并且是为了【转移】人类，那么，我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人类还活着，但他们被某种力量限制了行动，失去了意识，而在这期间，一直是麓麓在守护他们。
嗯，这件事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希望大家都能了解一下，理智发言。”
在许酒说完，陈董也站出来了。
【陈老头】——
“不错，小灵麓确实是守护地球的大功臣，大家会得出这个结论，不是凭空臆想，而是根据事实做出的合理推断。你可以不在乎这件事，但请你不要诋毁它。”
驻守庄园的大佬们轮流出来为灵麓说话，解释完前因后果，其他养啾人就算有不明白的，这会儿基本也都看懂了。
然而最初提出质疑的那个人，依旧固执己见。
“你们有必要这么急着为它解释？它是你们儿子？护成这样。
我只是觉得……守护地球会不会是晏容做的？灵麓的智商和人类小孩子差不多，很难想象它能做到这件事，最可怕的是你们还信了。
别说它是什么地球后裔，它在我这就是一只鸟。可别是因为晏容喜欢它，就想给它艹救世主人设吧。”
养啾人们一看这句话，当场就有一个人冷笑一声，嘲道:
“你是真的看不懂星际文字？还是承认麓麓的付出很难？晏容一直在外太空，我们甚至找不到进入地球大气层的方法，他要怎么救人？而且他没收到任何来自地球的电波，说明地球上醒着的就只有麓麓，除了它，没有别人，懂吗？”
“就是，气死我了，这人有毛病一样，麓麓都能喷火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怀疑这人根本就没看过专业的历史书，图书馆的地球发展史明明白白写清楚了，灵麓的出生就是地球为了延续生命而弄出来的，算是地球的一张底牌，虽然它把麓麓当做儿子看待，但本质上麓麓就是一个救命的金手指，它能没点本事吗？”
“确实，如果结合地球的动机，灵麓出生就有特殊的能力，那么它能保住全人类，还苟了那么久，就不是没可能的事了。”
“不管怎么样，麓麓努力了，而且它不是随随便便努力个一两天就完事，是一亿年，一亿年是多少个月多少天，你自己算一算。它才多大？地球上没生命信号，说明根本没人能照顾它，它自己拼死拼活撑了一亿年，还要被你质疑？换作你，估计早就崩溃了吧，还有脸bb，真是笑话。
你怎么不想想你是靠着谁活到今天？没有晏容保家卫国，你能出生？不想着感恩也就算了，还三番五次诋毁晏容的名誉，我要是你，早就羞愧而死了！”
“噗！楼上继续怼，我支持你。”
“我也支瓷，别说我们上纲上线啊，麓麓就是值得呢，晏容就是喜欢它，我们也喜欢，你气不气呀嘻嘻？”
……
养啾人连着一通怼，直接把人骂得回不出话。
系统吃瓜都吃饱了，见大家战斗力如此强悍，也就没去打扰晏容，默默把闹事的人禁言。
它没有权限把人踢出庄园，就只能禁言了。
不过，在系统提示禁言之后，养啾人们也跟着高兴起来了。
“禁言了？大快人心。”
“禁得妙。这人已经蹦哒好几个月了，每次都和杠精一样，不是挑拨离间说晏容对我们不好，就是说晏容偏袒麓麓，说麓麓只会卖萌。这种nc还拉黑不了，可把我给气坏了。”
“唉，说什么晏容对我们不好……晏容就是太在意人权了，要不然像刚刚这种杠精，踢出去就完事了，还能给他机会蹦哒？”
“别说不高兴的事了。兄弟们，麓麓要去地球了，好家伙，这不赶紧申请全星际跟着麓麓一块去啊？”
“就是就是！星际救援设备全搬过去，肯定不用一个月就能全救完了，到时候团团圆圆多好？麓麓也不用受苦了。”
“哈哈哈没错，我还没见过古地球长什么样呢，啾宝它才多大啊，这种救援工作难道不应该让咱们大人来吗？嘿嘿嘿”
“救人如救火！@系统，快问问男神，我们能不能陪麓麓宝贝一起去！”
……
系统这时候也回过神来，立刻回复：【正在尝试接通晏容与养啾人之间的对话通道，请稍等片刻。】
晏容正在仓库区清点物资，接到系统的传讯后，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立刻道：“接通吧。”
话音刚落，分散在不同世界线的养啾人们便发现，他们眼前的精神力防护罩屏幕上，缓缓现出了一道极为眼熟的身影。
熟悉的纯黑色笔挺军服，肩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个雕刻着雄鹰和“k”的徽章，上衣外套的扣子严谨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手上照旧戴着黑色的手套。
男人此刻端坐在轮椅之中，腿上盖着毯子，却依旧显得极为高挑。大概是本身身形太高大了，以至于连黑色的轮椅也专门定做的最大号，看着属实比普通的轮椅大太多了。
他坐的位置是在窗边，外面大雪纷飞，没有日光，只余冰冷的雪色映照着同样俊美却稍显冷淡的侧脸，衬着一双狭长幽深的眼睛，抬头望过来的那一刻，锐利得一如往常，依旧令人望而却步。
星际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本人了，乍一看，很多人就开始有些绷不住。
“卧槽不行了，太突然了，控制不住我的眼泪，这该死的男人呜呜呜，一走几千年，太不是人了QAQ”
“我也呜呜呜……你踏马一个人去找地球就没想过会不会死在外面是不是，虽然大家都不说，但你为什么受伤，真以为我们心里没数？”
“我哭的好大声，明明一直告诉自己这男人没有心，可是真的忍不住，我一想到他在地球外面一直绕着慢慢走那个录屏，就哭成傻狗，我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我也是被那个视频破防的，真的无解，想象一下，一个巨大的蔚蓝色的星球，一个穿军服的男人，他就一直绕着走，拿着机器在找路找信号，一找就是几千万年起步，我不知道要怎么停止我的眼泪……”
“ 2”
“ 3”
……
“ 201473212，谁还不是为晏容和灵麓流过泪的人orz”
“我好像是幼儿园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视频了，然后做梦都觉得很难过，那时候老师说，他一定超想收到地球的电波，想要快点去找他养的小鸟，可是明明离得那么近，就是进不去。我老师说她丈夫就是科学院的人，反正就……经常很自责吧，星际科技明明这么发达，却破不了地球那层冰封的结界。”
“害，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进不去？照理说就算地球现在气候恶劣，到处下雪，可是大气层又不会全部结冰，就很离谱。”
“别说了，我小学一年级知道了晏容，现在245岁了，这个问题依旧困扰着我（裂开.jpg），真不知道我蹬腿之前能不能去地球表面走一趟。”
“感觉他瘦了好多，之前的照片虽然也很帅，但脸比现在多一点肉。”
“对，之前气色很好，皮肤也是小麦色的，现在特别苍白，虽然是很有气质没错啦，但感觉他是因为精神海受伤，太疼了才会这样。”
“已经退休养老的护士告诉你，他这就是疼的没错，精神海撕裂的病人，往往会因为长期的剧痛而陷入精神恍惚混乱的状态，甚至生活无法自理，大部分病人会选择注射七号休眠特效药，注射完可以在睡梦中无痛度过一年，一直到彻底痊愈，这算是对病人精神世界的一种保护，医生一般都会这么建议用药。不过，晏容元帅这么清醒，大概率是没有用。”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做得远远不够，可他又什么都不要我们帮忙，要不是怕麓麓以后没人照顾，他估计都不会告诉我们这个app是真的。”
“可这种事也不应该怪他，晏容是个军人，他要是反过来从一开始就让咱们帮忙，你们猜又会有多少人觉得救地球太累？人性是很复杂的。晏容只是不想赌而已，他也不想牺牲我们。”
“可我们很多人也是真心想帮忙的。”
“要是他能听到就好了。”
……
大概是养啾人们的诉求太过于强烈，强烈到系统都被感染了，没等晏容出声要求连接音频通道，系统便鼓起勇气帮他接通了。
【对不起，但我也是有原则的系统。】
晏容听着远远传过来的低泣声和隐隐约约的交谈声，薄唇微抿，眸色平静地瞥了一眼系统的方位，好半晌，才哑声道：“没事，谢谢。”
他是对着系统说的，可养啾人也同样能听见。
乍一听这道明显变了调的男声，虽然早就知道他是因为嗓子坏了才这样，但很多人还是觉得难过。
“元帅既然决定要回地球去，不如早点脱离庄园，出去看看医生吧，治一治病再去也不晚。”
“是啊，不要带着病去，多难受，而且你这也不是小伤。”
……
纷杂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晏容安静地听完，才缓缓开口：“精神海撕裂，病理上其实并没有治愈的方法，大多是靠病人自愈，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大家不用太过担忧，等精神力逐渐恢复，我的伤也会痊愈。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关心。”
晏容一向寡言，不爱说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同群众交流，而且还是以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温和姿态，这让很多人直接懵了。
“姐妹们我是不是在做梦？他解释了？安慰咱们了？！！！！”
“你没做梦，他不仅解释了，还挺温和的，看着都不可怕了。大概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吧orz”
“草，我激动得眼泪哗哗流，晏容你继续，不要停！”
“嘶！总感觉态度软化，是为了丢炸.弹……”
“淦！楼上闭嘴！男神你继续说，我可以坐这听到天荒地老！”
……
晏容一直认真听着来自对面的回应，见状，眸色沉静地微微颔首，说：
“我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同大家对话，其实理由你们也能猜到。
我即将和麓麓一起回归地球，负责古地球的灾后重建工作。
这项工作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离开地球，也无法继续管理来自星际的大小事务。这一点非常抱歉。
在我离开之后，这些工作会由联邦军事局和元老院相关同事接替，具体公告会在今晚由他们发出，日后，大家若是有什么困难，可直接同负责的部门反馈，若是无法解决，他们也会帮助你们联系到我。
无论如何，联邦政。府都会竭尽全力保障你们的一切权利，包括我。”
长长的一段声明，并没有太多的修饰，男人说话的时候，神色也极为平静。
然而，有些人几乎是在听完的一瞬间就泪流满面。
可是，当他们对上那双幽深而沉静的眼睛时，原本濒临崩溃的情绪又忽然像是被拉了回来。
一点一点，缓慢地、温和地，仿佛过了很久很久的时间，就这样逐渐被安抚了下去。
最终，到底还是擦干了眼泪，破涕为笑。
“虽然你说服了我，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们，关于你的病，我们可以为你做什么？”
“是的，我们可以接受你和麓麓离开这里，多久都能等，但我们想要知道，怎么才可以帮到你们？怎么才能让你好过一点？麓麓那边我知道，你会照顾好它，可是你自己呢？”
“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可以，大家都很关心你，你把我们当同胞，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我们的同胞？我们想要你好好活着，有那么难以理解吗？”
“人类确实是自私的，可你是带领我们一路走到现在的领袖，没有你的保护，现在的联邦将不复存在，群众爱你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没有一定要你营业，只是希望尽一点力量，就像你当初守护我们一样。”
“晏容，你不要放弃我们。也不要放弃你自己。”
“麓麓很需要你。它不能失去爸爸。”
“哪怕是回头看你的人民一眼呢？你是一个领袖，不是孤狼。”
“晏容，我是第一批跟着你移民的人。你总是表现得很无情无义的样子，可大家又不是瞎子。无情无义的人，不会因为我们，白白耽搁了那么久。我们都知道，当初如果到达星际的时候，你第一时间回转行程，其实是能来得及回去地球接麓麓的。可是你没有回去。”
“因为当时第一波进化潮来了，所有人都死了，你只能留下来救活我们。可是时间不等人，错过了，你就回不去了。”
“我很难想象当时你是怎么样的心情，我只知道在那之后，你变得更强了。后来，星际社会发展基本稳定了，你就不再留在首都星，一直在地球附近探查。你从来没提起过这件事，可是我们都还记得。”
“以前有异种骂你道德绑架，说你用自己的付出，逼我们对你感恩戴德，可其实你什么都没说过，这些都是元老院告诉我们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甚至以为救我们的是你的同事。我很难想象，除了异种这种没有心的东西之外，还有谁能狠心对你说出那些话。如果有，我第一个站出来揍他，一直揍到他跪下。”
“已经好久好久了，晏容，你也应该走出来了。你最终还是成功了，没有辜负任何人。麓麓回来了。就算要救地球，也应该是我们一起啊。”
“对啊，我们一起。你先治好病，或许你和麓麓一样需要精神力？这本来就不是多难的事，星际多少人，还能缺精神力？”
“就是，在成为养啾人之前，我也是晏容的妈妈粉！”
……
絮絮叨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有的声音粗犷沙哑，有的柔软甜美，有的历经沧桑，有的尚且带着稚气。
星际人类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对他们的领袖说，多到日积月累，填满了，溢出来了，都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们惦念的人，走得太远了，始终没有回家。
可今天，仿佛神明开眼，他们居然直接对话了，过往所有误解和隔阂，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晏容很少同星际人对话，很长一段时间，他生活在外太空，也没有怎么听过人类的声音，没怎么听过星际的语言，四面八方都是无垠的星海，寂静到荒芜。
但这一次，他听得很清楚。
亲切的话音鼓动了耳膜，传进脑海，却不知是否到达了心脏。
灵麓就背着小猪崽在前面一米远的地方看机器人干活。
晏容之前告诉他，那些写着星际人类名字的卡片，现在看不完，可以带回地球去，等认完了，再寄回来，让机器人贴。
小胖啾觉得这样好，所以他这会儿忙着“支使”家政机器人整理卡片，再集中装箱。
晏容和大家说了什么，灵麓没听见。
不过，大概幼崽和最亲近的人总是有心灵感应，在晏容沉默的那一刻，小胖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身啪嗒啪嗒冲了过去，扑到了男人的腿上。
他趴在晏容的膝盖上，仰着脑袋看对方，接着，忽然气哼哼地啾啾道:“爸爸说要给麓麓看你的样子，都好多好多天了，也没有看！啾！天天骗啾！”
晏容听了，原本古井无波般凝滞的双眸终于动了动，垂了下来，看着灵麓。
他罕见地露出了一个笑，说:“那多吃点精神力，给麓麓变一个出来，如何？”
苦心孤诣的星际人:那敢情好，就怕你不吃！麓麓大胆地答应他！
小胖啾用翅膀尖挠挠脑袋，小声啾啾:“麓麓把好吃的分给爸爸啾，但是爸爸也要吃啾爸爸啾妈妈送的东西。”
“啾啾，被拒绝了，会伤心的。爸爸也会伤心啾。”
晏容俯身亲了亲小胖啾的脑袋，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