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6 没想到吧
帮我搬个东西,一个同事之间很寻常的对白。
如果是以前,司机会立刻下车帮忙。
因为他对于他的工作来说,不是不可或缺的!
他不是那些科学家,一个研发项目离开了那些科学家就有可能转不动了。
他不是!
没有了他,随便换个人来依旧能做他的工作。
所以以前他不会犹豫的就下车。
今天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因为明显这不是他的工作,以前是因为他害怕失去这份工作,但现在他不怕了。
不过他还是下了车,不是看在同事的份上,而是看在那些钱的份上。
他需要帮忙搬一个小纸箱进总统府,纸箱稍微有些沉。
进了总统府,身后的同事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觉得我们这边的保密措施怎么样?”
一个很突兀的问题。
司机脚步一顿,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迈开步子,“还不错,挺严谨的,有时候有些游客想进来,都被拦住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在笑,可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拉屎的错觉,他早上才拉过,但现在又有了感觉。
那不是他真的想拉屎,是他太紧张了!
他这个人有一个从小就有的习惯性行为,一紧张,或者害怕,恐惧,负面情绪冒出来的时候,他就想拉屎。
这和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
他的父亲有过酗酒史,一喝醉就会殴打他和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后来跑掉了,只剩下他自己。
他还很小,逃不掉,每次都被打得很惨。
有一次他的屎都被打了出来,他喝多了的父亲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骂了一句“狗屎”之后,放过了他。
从那之后,当他父亲拿着棍子进入他的房间时,他会先忍两下,然后就说自己要拉屎。
有时候他父亲不信,非要看着他拉出来才信,他会想办法在白天憋着,或者用力挤。
直到再后来,他的父亲喝多了摔了一跤,一切才回归正常——他再也无法酗酒了!
但童年的经历也养成了他一紧张就要拉屎的习惯。
他现在就想拉屎,很着急的那种。
他不知道同事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但司机认为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不太可能发现他做了什么才对。
他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同事接下来的话,让他觉得可能的确是自己多心了。
“我也觉得我们的管理措施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岗位,每一道程序都有应对的审核措施。”
司机笑着迎合着,“是的,我每天光签字都要签十几个!”
说话间两人进了一个房间,空荡荡的房间,房间的正中间有一张桌子。
总统府很大,司机不可能知道每一个房间是做什么的,他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房间,看起来就像是……
他觉得自己想多了。
他的同事让他把箱子放在桌子上,他照办了,放下后他准备离开,但他的同事笑着让他坐下。
“我可以回到车上去,我的咖啡还挂在那……”,他找了个理想,想要离开。
但他的同事却强调了自己的要求,“坐一会,等下我们一起离开。”
两人对视了片刻,他摸了摸椅子的靠背,坐了下去,没有坐实。
他的同事走到了窗户边上,把窗户推开,点了一根烟,转身看着他,扬了扬下巴。
“把箱子打开。”
司机已经有了预感,他沉默了一会,“我不明白……”
同事则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打开你就明白了。”
司机慢慢的打开了纸箱,他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但肯定有些问题。
是因为……他和那些人的交易吗?
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情?
他不知道,他很紧张,肚子有点疼。
纸盒子很容易就拆开了,里面摆放着满满的钞票,全都是二十块钱面额的旧钞。
他的腿一下子就变得软极了,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你怕什么?”,同事问道,“这都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钱,都是你的钱,为什么你会害怕?”
司机整个人都在颤抖!
同事轻笑了几声,“其实我们应该感谢你,在这之前我们一直在考虑,怎么把情报送出去。”
“你知道,太主动泄露出去的情报肯定会让他们提高警惕,但是再不送出去就来不及了。”
“多亏了你,解决了我们一个大麻烦!”
同事说着笑了起来。
暴雨计划关于军事行动的部分已经都安排了,剩下的就差如何让彭捷奥人配合。
军情方面的想法是想办法把错误的暴雨计划泄露出去,一旦彭捷奥人发现了这一点,他们就会缩紧防线,这样更方便进行地毯式轰炸。
同时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消灭他们最多的有生力量,为尝试登陆打好基础。
可太刻意的泄露出去,彭捷奥人肯定不会相信。
太明显的泄露不行,只能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得到。
就在这个时候,安委会专门负责内务肃清的部门,发现了司机的异常情况。
在战争期间持续的反间谍行动都是常态化的,总统府又是重中之重,所有人都被纳入了监控名单。
这种监控,不会是那种让人能够感觉到自己被盯着的监控,联邦司法也不支持他们这么做。
但他们的确存在!
发现司机的情况不太对劲之后,安委会营造了一些便利条件。
现在,他们需要送出去的消息已经全部离开了联邦,这个时候对他们实施抓捕,不仅不会让人觉得那些情报有什么问题,反而会让彭捷奥人非常的重视!
你看,这边才得到情报没多久,就被一锅端。
司机也不是钓鱼的,他会被处以极刑,以震慑那些别有用心的,潜藏在人们之中随时可能背叛联邦的人。
也是给正在处于危险边缘的人们一个警告,告诉他们做这些事情需要支付的代价有多重!
但司机不知道这些,他以为自己并没有被什么人发现什么,可实际上,每一次交易,他都被人看在眼里。
同事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算起来,你的那些好朋友现在也应该都被控制住了。”
“我不想问你为什么要背叛联邦,很显然它就在桌子上!”
“我也不想问你后不后悔,看得出你很后悔。”
“可后悔没有什么用,每个人都必须为过去自己的过错承担后果。”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随后走进来两名安委会特工。
安委会主要负责国内的安全事务,内务属于他们的工作。
司机此时已经失去了战力的力气,他直接瘫软在地上。
同时脸上的笑意逐渐的收敛,走到他的面前,斜睨着他,“如果我是你,我会站起来离开这里,而不是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人拖出去。”
司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抱住同事的腿,痛哭流涕,“给我一次机会!”
同事用力蹬了蹬腿,没有甩掉他,“机会已经给过你了,但你自己不珍惜!”
如果他第一次接触那些人就向上级汇报,说不定他不仅不会有事,反而能因此立功!
他会变成总统府一个潜在的,有裂纹的臭鸡蛋,会源源不断的吸引那些彭捷奥的苍蝇来叮他!
可惜,他错过了最后的机会,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安委会的特工抽出了铁棒,狠狠的砸在他的胳膊上,吃痛之下他不得不松手。
没有人在乎他现在的感受,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必死的人的想法!
比起司机的软弱,彭捷奥那边抓住的人都很硬气。
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也有属于自己专门的刑讯人员。
在第一号房间里,彭捷奥潜伏进来的特工已经被绑在了十字架上,遍体鳞伤,不过精神头很好。
联邦的医学科技非常发达,这些刑讯高手又很清楚如何制造最大的痛苦而不伤害他们的生命。
这对受刑讯的人来说,可能是最大的噩梦。
刑讯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一号受刑者始终没有说任何内容。
这些深潜的间谍都经受过反刑讯培训,在忍耐痛苦,忍耐精神折磨方面,他们都有很强的抗性。
他越是无动于衷,没有标识,负责刑讯的特工也就越兴奋。
这也是一种对抗,国和国之间的对抗,也是人与人之间的对抗!
他用了很多办法,甚至把一根带刺的铁丝从一号人物的**里捅了进去。
捅进去的时候是顺着刺,不会有太大的痛苦,但是当他开始往外拉的时候,铁刺就会吃进周围的肠壁中!
哪怕只是一毫米的移动,都是巨大的痛苦!
更麻烦的是这不会致人死亡,只会使人痛苦,无尽的痛苦!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一号人物也被折腾得够呛,明显出现了衰弱,发热和短暂昏迷的现象。
负责行刑的人也决定休息一会,他看着这个如钢铁打造的男人,心里还是很佩服的。
但这不妨碍他继续瓦解对方的心理防线。
“你知道吗?”
他端着杯子,抿了一口水,微微有些气喘。
“你们送出去的情报,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