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混乱开始
（PS：6500字左右，两章合一。）
“这样的招式缺陷太大了。”
在更加遥远的天空上，一颗制作粗犷的热气球……好吧，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炮管一样的东西，下方一个仪器喷着炽白色的火焰，正是这火焰使得这个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热气球的东西升空。
这其实是一个超高空指挥舰艇，或者是指挥中枢系统。
张好焕这群人都是从禁地人类城来的，而且他们来的时候正是禁地人类城从极盛突然崩坏的时刻，若是没有那迷雾，禁地人类城将成为洪荒大陆最强甚至可能是唯一的一个组织，只待永夜结束，禁地人类城将立刻统领整个洪荒大陆，之后的成就简直不可想象。
而从那个时刻转移到此的众人，虽然只有六七百人，但是里面真的没有任何一个废物。
那怕是其中的平民，也都是有精良教育，除非是孩子，不然个个都有着大量知识在头脑之中。
这可不是某个领主自吹的大学学历什么的，当时子牙和昊对于人族的教育可是真上了心，他们两个人才深刻的知道一个种族要崛起，除了有极强的存在镇压一切以外，还需要整个种族的升华助力，而人类在人类革命成功前不可能大规模出现超凡者，所以能够与超凡匹敌的科技一系就是重中之重了。
依照当时的禁地人类城情况，上有吴明镇压一切，中有数不尽的各级玄黄舰，下则有被吴明震慑了的万族圣位们当苦力，什么样的知识找不到拿不到？
那些加入禁地人类城的种族们可没法藏私，便是天蛇族都要拿出除开最隐秘最绝顶的那些知识来，而脚男中的那些能人，特别是那些大科学家们，他们的知识虽然相比于万族来说显得低端，但是他们的思考方式却是人类身份的科学家，而知识方面的教程编制就全靠了他们，再加上还有大领主所布下的三十三天弥罗天网阵，这个大阵除了可以让生活在其中的人类寿命大幅度提升，还有着潜移默化的悟性，记忆，逻辑力等等属性提升效果，
只要是禁地人类城接受过教育的人，基本上就没有废物，在周边外敌被毁灭的情况下，这六七百人除了少部分孩子与老人，便是女性都加入到了劳作行列之中。
在之前决定了战略目标后，张好焕就带领人员来到了被毁灭的李部落最近的一处万族小镇，轻易将那里的万族缴械之后，原始就带着原始人类们开始清理小镇，所有死了的和没死的万族，尽数被他带着原始人类给抹去了，因为过程太过血腥，所以这里略过不提。
而占据这小镇之后，禁地人类城的民众们便各自分配了任务，其中学历最低的人群主要作为底层管理者与劳动者，一个禁地人类带领三到五名原始人类开始了基础作业，包括了搬运与搜集物资，建造地基，建造基础制作车床之类。
顺便一提，这个小镇中圈养了上万原始人类，他们既是作为奴隶存在，也是作为小镇中低级兽人族的肉食，而当张好焕他们到来并且解救了他们时，他们中除了极个别的人以外，其余大多数人都是用一种灰色的目光麻木的看着一切，甚至还有一部分人类企图帮助万族逃脱，或者协助万族战斗的事情发生。
这一切自然全部都由原始来解决了。
然后剩下的六千多原始人类，就作为劳动力参与到了新基地的建设之中。
同时原始不知道是和那个脚男进行了深入交谈，了解到了名为肃反，连坐，以及告密等等的手段，这六千多的原始人类正以每天两三百的数量在减少着，不过剩下的原始人类们劳动积极性大幅度提升，而且他们对于万族的恨意每天肉眼可见的增加，对于万族的恐惧则每天肉眼可见的减少。
这些且不提，在占领了这处镇子后，禁地人类城的人类们迸发出了恐怖的行动力来，仅仅两天时间，基础的火药枪械加工制造线便被制作了出来，只要金属足够的情况下，每天可以制造上万把火药枪械。
同时，四座万吨级高炉同时开始建设，在此期间，队伍持续性对外扩展，仅仅十天不到的时间，周边一共八个镇子，二十几处村庄，以及上百处人类原始部落为之一空。
在此期间，原始被张好焕连续批评了五次，一次比一次严厉，但是每一次都被五名脚男，甚至是一些禁地人类城的管理人员怼了回去，当然了，这些批评还是有作用的，至少原始明白了一个道理，直接死掉，那怕是痛苦的死掉，也没法与每日下死力劳动，心里带着希望，最后却是绝望累死相互比较。
于是乎，建设队伍中出现了一只数万数量的万族劳动大军，他们通常都是缺胳膊少腿，而且每当原始巡查时，都会从中挑选一些出来教育新来的原始人类们，而这些新的原始人类们眼神也从麻木，到恐惧，到绝望，到亢奋，到充满了希望（原始云），这样的一个轮回……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当古确认了向着这片区最大城市袭击而去时，张好焕已经可以乘坐在超高空指挥舰艇中发布命令了。
这个外形看着极其简陋的超高空指挥舰艇，其实是集合了超远程侦察，超远程视距，以及超远程通讯的高科技造物，虽然以脚男们的话来说，这玩意就是一个地精系列工程玩意，是那种“绝对不会”系列中的一员。
此刻张好焕就看着远处古所引发的战场波动，在那颗百米直径黑球爆炸时，整个视距白茫茫一片，张好焕也不敢再继续观望，他闭上了眼睛，就喃喃说着。
北冥鲲也在这指挥舰艇上，他也同样看到了之前那一幕，当下他就说道：“但是威力却非常巨大啊，这已经超越灵位临界之上的攻击力度了吧？若是用一些无魔世界的说法，这攻击层次至少达到了恒星级别，是只有临圣和圣位才能够展开的攻击啊。”
张好焕却是摇了摇头道：“差不多相当于一颗小恒星爆炸时的威力，但是入微不足，攻击层次不够，光有力度的话，也最多是对灵位及以下有着致命威胁，一旦层次突破灵位极限，刚刚那一招就没什么大用了，最多也就只是伤到而已，想要杀死则绝不可能，而且还有别的缺陷啊。”
北冥鲲也不得不点头承认道：“对，还有就是发动速度太慢，从准备到发动，至少需要十秒缓冲期，灵位或许没法，但是灵位之上，这十秒时间几乎就是绝对死路，而且不分敌我也是关键，这一招下甚至连古自己都被伤害到了，确实，就这么来说的话，这一招缺陷真的太大了。”
张好焕与北冥鲲当下都是沉默了起来，张好焕才说道：“虽然他是古……但是我对祖的记忆非常少，只有一些大事件的记忆，你还记得多少？”
北冥鲲就苦笑着摇头道：“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知道得肯定没你多啊，甚至一些大事件我都是听你们说的，比如搞笑暴走，你们都知道的内幕我却不知道，我还真以为所谓的搞笑暴走就仅仅只是搞笑呢。”
张好焕叹了口气，他看着依旧白茫茫的超远视距镜头道：“古，钧，罗，这三个名字任何一个单独存在都可以说得过去，但是当这三个名字一起存在时，那毫无疑问就是我们所知道的祖，宗，以及战争之主这三位了，而现在古的实力却还无法匹敌圣位，毫无疑问，这是人类城之战前夕，而且是很前夕的时候，在大事件中，西楚霸王战败时，可是陨落了圣位在祖手中的，之后的大迁移事件里，也有圣位依次陨落，而且不单单是古这一边，在别的人类气运应劫者手中也都有陨落，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万族齐攻人类城。”
北冥鲲有些懵懂的点着头，他忽然就问道：“那现在祖的实力距离圣位还有多远呢？”
张好焕默默思索了一下道：“这个我以前还做过研究，要说祖的实力，圣位的实力，那么就需要先有一个衡量单位，就用灵位来作为衡量单位吧。”
“在洪荒历时，因为还没有XX锁……艹，说不出来，总之还没有这个，所以只有一阶，二阶，三阶的分类，到了接下来就是传奇，半神，灵位，其实对标的是未来的四阶初，四阶中，四阶高，我们就只说灵位，洪荒历时，因为有气运代替心灵之光的做法，所以普遍来说，灵位都属于残缺版，这样的话，普通灵位的战力为一，资深普通灵位的战力为二，一般来说，到二就是极限了，因为没有心灵之光的支撑，他们的肉体与精神所能够抵达的极限就是二。”
“若是有万族中的英豪，以自身的精神，意志，灵魂来点亮心灵之光，那么其战力差不多可以到五，资深的这种英豪战力差不多是在十左右，也就是相当于十个普通灵位的水准，一打十几二十几都做得到，但这也是极限了，这是属于生命的层次极限，几乎无法突破。”
“但是圣位不同，那怕是万族中最弱最弱的圣位，能量无限，身躯规则化，拥有圣道，这三者都是基础中的基础，没有这三者，那连圣位都算不上，所以那怕是最弱最弱的圣位，最起码也有二十个普通灵位的水准，稍为再领悟一下圣道，那么上升到五十个普通灵位，甚至是上百个普通灵位都是轻松得很，所以任何圣位，其下限都远高于灵位极限，所以其实根本不具备可比性。”
“反倒是临圣，其实临圣的下限并不高，关于这个，我当初还做过测试，只是具体的细节我记不得了，只是还记得结论，临圣的下限是十五名普通灵位，也即战力十五……”
北冥鲲立刻就不可思议的说道：“不会吧？怎么可能这么低？要知道临圣是指临近高阶圣位，高阶圣位别说是攻击了，便是眼神都可以轻易杀死十五名灵位。”
“是用眼神，还是用的规则或者权柄？”张好焕就似笑非笑的问道。
北冥鲲顿时不说话了，因为若是不用规则或者权柄，高阶圣位还真没法用眼神来杀死灵位，或许可以杀死普通凡物，但那就是精神威压了，这却是杀不死灵位。
张好焕就摊开手道：“圣位的强大，其实就在于规则，权柄，本源这三者，同时也区分出了普通圣位，高阶圣位，先天圣位三个档次，抛开规则，权柄，本源，他们仅仅只是不死不灭，以及无穷能量，同时以无穷能量衍生出来的时间与空间威能罢了，这一点早就有着公论，否则人类历时的仙人们是如何与之匹敌的？”
“而临圣的下限之所以这么低，就在于临圣是成长性的，要成为临圣的最基础就是十五名灵位的基础值，只有突破了这个基础值，才可以算是灵位……因为十五名灵位的基础值，就意味着生命层次的极限被打破了，这本是不可能发生的，当一个生命成为灵位时，就已经相当于从物质往能量转变的过程，十五个灵位时，自身已经可以算是完全能量化了，除了转化为圣体以外，已经是进无可进，所以才需要生命层次的跃迁，这就是圣位升格的秘密。”
“而临圣，就是突破了这一天地至理的极限，就如同蝼蚁突破血脉极限进化为巨龙那样，最初的极限值就是十五名灵位的能量总量，这很难突破，难难难，从古至今都没有多少临圣，数量连出现过的圣位零头都没有，便是此故，但是一旦突破，那就一发不可收拾，其上限甚至还超过了高阶圣位！！！”
北冥鲲长大了嘴巴，他说道：“不会吧？那临圣为什么还叫做临近圣位？”
张好焕微微摇头，却是没有解释，只是继续说道：“这个世间的一切都是有极限的，便是多元宇宙都有极限，而最难的就是突破这极限，一旦突破，那便是海阔天空，灵位到临圣这一极限尤其如此，难难难，但是一旦突破，不借助圣道之力来感悟规则，自身的力量便接触乃至是掌控了规则，那么这就是临圣了，其力量可以近乎无上限的几乎突破，一直到权柄这第二条极限屏障为止，所以才有所谓的临圣是指临近高阶圣位的说法。”
“但若是有临圣依然不借助圣道，继续以凡物之躯突破了第二道极限呢？也即以自身来触碰乃至掌控了权柄，那这临圣岂不是变成临近先天圣位了？”
“这其实就是临圣为什么可以吊打普通圣位的缘故，普通圣位靠着圣道接触到了规则，但是他们距离掌控规则却有着极远极远的距离，圣位的成长速度是非常慢的，圣道既是捷径，其实也是束缚，所以圣位才极难极难成为高阶圣位，而高阶圣位也是同样，他们向着先天圣位进发的速度非常缓慢，通常都要以百万年，千万年计，所以才有了所谓亿万年吞吐的说法，而临圣虽然下限低，但是其上限却高到不可思议啊，我甚至怀疑……规则之壁，权柄之壁，这两者都突破之后，本源之壁都不是临圣的极限。”
“怎么可能？”北冥鲲依然是张大了嘴巴，他不可思议的道：“规则还好说，这世间规则万万千千，凡物接触规则也不是不可能，未来的修真者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权柄……不可能的，权柄都有数，混沌鸿蒙之后，就不可能由凡物来接触掌控了。”
“对啊，当初的先天魔神才是真的得天独厚，不依靠圣道便可以接触掌控权柄，虽然她们是靠着先获得本源，然后从上而下的接触与掌控权柄，但也是得天独厚了，而祖……”
张好焕看着逐渐清晰下来的超远程视距镜头，看着里面浮空的古，他说道：“祖才刚刚踏上征程，他现在还处于灵位的巅峰，按照刚刚的战斗来看，他现在差不多也就是十到十一名灵位的战力，而越是向上，要突破就越难，除非他能够突破十五名灵位的极限屏障，到了那时，就真是海阔天空了……”
“在此之前，祈祷圣位神灵们复苏的进度还很漫长吧。”
而另一边的古却并不知道这一切，他细想着之前战斗的各种细节，慢慢的，他兴奋的心逐渐冷静了下来。
“这一招的缺陷有些大啊。”
古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一些细节，比如蓄力时间过长，爆炸范围太过巨大而导致敌我不分，同时除了最为靠近爆炸中心点以外，越是往外，攻击层次也就越低，虽然爆炸范围看起来非常巨大，数百万平方公里内都化为了一个巨大坑洞，但是古敢肯定，若是在百万公里外的灵位，最多也就是受伤而不死，若是扩大到两百万公里外，那受伤可能都不会，最多是狼狈而已。
与圣位之影战斗过后，古就深深的明白，越是面对强大的存在，攻击层次也就越是重要，攻击层次不够，任凭你一招之下波及千万公里又如何？很可能对敌人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那么就继续改进好了。”
古，确切的说负面古也是古，虽然是负面，但是他心里其实也有着一股子倔强味。
他的实力几乎全部来自于这黑色火焰，现在既然找到了这黑色火焰的进阶使用方法，那就没有轻易放弃的可能，他决定从现在开始锻炼入微之力，目标是将这黑色火焰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压缩力来进行凝缩。
既然十秒左右才能够压缩到千米直径，那他就将其锻炼到五秒，三秒，甚至是一秒或者动念之间就完成。
既然百米直径的黑色球体威力还不够大，那就继续压缩到五十米，十米，甚至是一米。
古有一种预感，只要他的黑色球体能够压缩到一米直径，那就是真的产生质变的时候，到了那一刻，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怕了，便是正面的他估计也要甘拜下风！
想到这里，古又振奋了起来，他看了一下眼前的巨坑，冷笑了声，非常有型的将黑色火焰祭出裹住全身上下，就向着一个方向快速穿梭而去。
这一战的波动还在持续性的扩散，以爆炸点为中心，周边非常广阔的区域都出现了剧烈地震，而一次性五名灵位的死亡，也在七大联盟中造成了轰动。
月嚎联盟一下子少了五名灵位，只剩下一名隐藏灵位坐镇首都，其余六大联盟暗暗心惊，各自戒备的同时，对月嚎联盟的土地也一下子充满了幻想。
而月嚎联盟的背后种族则是古兽人一脉中的金狮族与灵狐族，这两者都只是古兽人一脉中的中层种族而已，遗族虽然也有少许回归，但是数量其实都不多，灵位总量也只有四五名，所以这两族遗族并不占据强势地位，对于族中的新生代就是笼络与培养，并不是如那些大族强族那样的直接压制。
当五名灵位死于战场上时，两族的本族中立刻就引起了恐慌，而这两族中的遗族立刻就取出了作为镇族底蕴的神器，这是他们的圣位神灵以前的武器，分别是一把金色长枪，一颗月光明珠，由这两族的两名灵位携带，紧急前往了月嚎联盟首都。
而别的六个联盟也都有各自的本族支撑，在他们查探了那巨大坑洞，以及确认了五名灵位确实一战而亡后，各自也都不敢怠慢，将这情报立刻传递回了本族，接下来，各自本族也基本都启动了他们的底蕴，要么是神器，要么就是当初各自种族圣位所遗留的残缺力量，而其中，一个叫做白额虎族的古兽人族，他们种族的底蕴却是一只封印盒。
这封印盒来自该族回归的唯一一个遗族，这个遗族回归后也没多说什么，就留下了这个封印盒，只说这个封印盒乃是种族圣位给予，不到危险时刻绝不许解封，所以白额虎族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这是在危险时刻所使用的底蕴底牌。
总之，其余六大联盟全部都在彼此暗中警惕。
然后，第二座被毁灭的城市出现了，依然是全城皆灭，无一逃脱，唯一不同的则是这一次只死了一名灵位，联盟里的其余灵位压根就不敢去支援，而整座城市依然是化为了一处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巨大坑洞。
于是乎，七大联盟全部都陷入了一片恐慌，这种强度的攻击，遗族灵位亲自看过，确认了绝非是灵位所能够造成的，自爆都做不到，所以他们都产生了一个非常非常不好的设想……
有圣位率先苏醒，然后投影了自己的分身，亲自下手猎杀生命来获得血食，加速自己本体的彻底复苏。
于是乎，七大联盟的遗族们终于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挑选一处地点，七大联盟高层进行会晤，各自都携带着自己族中的底牌底蕴，以防止被那可能存在的圣位投影给一网打尽。
他们决定，七大联盟暂时联合，商量进行大征战，大血祭事宜。
既然有圣位神灵先一步苏醒，然后展开了无情屠戮，那么唯一的对抗方法就是让他们古兽人的圣位神灵也同样复苏，以此来进行对抗。
而古并不知道这一切，在连续毁灭了两座城市后，他自己回去了禁地人类城势力范围，开始推演他的黑色火焰力量的使用。
而七大联盟，已经陷入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