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降妹妹37天
秦肖燃的胸腔剧烈起伏着, 他不用照镜子也能想象出自己此刻的表情管理有多失败。
脸皮薄的青春期男孩怎么能允许自己红着眼的样子被一个三岁半的奶团子看见……
他实在绷不住了，只好曲起胳膊趴在书桌上。
棉棉踮着脚尖，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三哥哥只留了个后脑勺给她, 什么也看不见。
棉棉探出小软手拽了拽秦肖燃的袖子，奶声奶气地问：“肖燃哥哥, 你为什么趴着？”
秦肖燃竭力压抑着自己近乎颤抖的声线，苍白地敷衍：“我……做题犯困，眯一会儿。”
软乎乎的小手又拽了拽他, “可是马上就要吃午饭了，哥哥不吃饱饱再午睡吗？”
秦肖燃生怕被幼崽觉察出他的异常, 着急地说：“不行，我太困了, 先睡一会儿，你自己下楼吃饭，去吧。”
棉棉惊奇地眨了眨眼，大约是很意外刚刚看起来还很精神的三哥怎么突然就困成这样了？
她想了好一会儿, 突然咧嘴笑起来，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故意问他：“哥哥为什么不去床上睡呢, 睡觉为什么要把脸藏起来？”
“…………”秦肖燃有些狂躁，他不明白这个三头身的小不点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多问题！
一会儿问他为什么趴着, 一会儿又问他为什么把脸藏起来。
她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他近乎窒息：“……我就喜欢这样, 秦棉棉，你听话, 下楼陪妈妈吃饭去。”
棉棉迈着小短腿后退了几步。
把脸埋起来的秦肖燃听见动静, 略微松了口气, 心想这小祖宗终于是肯走了。
然而小一秒, 小团子咯咯咯地笑出声，奶甜的嗓音放肆大胆地说：“棉棉知道了！肖燃哥哥才不是困了呢，肖燃哥哥分明是害羞了，羞羞脸~~”
因为被她“强亲”了一口，哥哥一定脸红了！
……
棉棉欢欢喜喜地自己跑下楼梯，直接跑到餐厅里。
黎湘见她小脸粉扑扑的，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不由得笑着问：“棉棉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呀？”
小团子满脸喜滋滋的表情根本藏不住，她贴在黎湘耳边，小小声说：“棉棉亲了哥哥一大口，哥哥羞羞脸，可是棉棉好开心。”
黎湘听得大为吃惊。
只爱打游戏不爱学习的小儿子今天被迫补课，肯定情绪是不高的，加上她刚才一直暗暗观察补课的情况，从老师的态度来看也大概猜得出进展没那么顺利。
她心里隐隐担忧，怕肖燃因此更压抑自己，也怕他年纪还小承受不了这么多压力。
黎湘怎么都没料到……竟然是小女儿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肖燃。
还搞出这么厉害的操作？？？
黎湘忍不住多问了几句：“棉棉亲了哥哥，哥哥没有生气吗？”
肖燃虽然对她这个妈妈客气疏离，但他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如今又同住一个屋檐下，她这个当妈妈的，对肖燃的情绪感知还是挺明确的。
她隐隐知道肖燃对妹妹的回来，其实接受度不高。
但她不敢多问，也没有资格埋怨什么。
肖燃本来就只是个孩子，她对肖燃的亏欠够多了，怎么敢要求他像两个成年的哥哥一样无条件地疼爱棉棉。
黎湘无论如何也料不到，棉棉能够做到对他那么亲近。
毕竟小儿子周身冷冰冰的气场，是她这个大人都望而却步的。
棉棉摇摇小脑袋：“三哥哥怎么会生气呢？他很喜欢棉棉亲他的。”
虽然三哥哥什么都没说，但她就是知道。
她亲三哥哥的时候，他其实一点都不讨厌。
他只是……太害羞了。
和她朦胧记忆里的三哥越来越接近了。
在她的记忆里，大哥最温柔，二哥最热情，每次回家都要抱着她把她抛得高高的。
三哥和二哥截然相反，他很害羞……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抱抱她，但却总是等没人的时候，偷偷亲她，有的时候还趁她睡着了偷亲她的脸。
黎湘的表情有点茫然。
她诧异于为什么女儿口中的小儿子，和她熟悉的小儿子，区别这么大？
棉棉一字一句地说：“妈妈也要多亲哥哥哟，哥哥最爱妈妈啦，妈妈要让哥哥知道你也爱他才好。”
黎湘看着灵动聪慧的小女儿，她总是能用如此天真的语气，说出直白且富有哲理的话语。
是不是他们这些大人……活得太复杂了？
就像她明明很爱肖燃，却从未宣之于口。
肖燃明明很关心她，却从来不敢和她亲近。
******
秦牧野一大早赶着出门，并不是去公司，而是被通知去了一趟警局。
他本来还在休假阶段，接下去的工作都还在筹备中。
可是清晨却被一通警方的电话吵醒，得知调查燕电女生徐安好的情况有了重大突破。
秦牧野虽然已经澄清自己，但是从大哥之前的调查结果来看，徐家人的态度还是存疑的。
他们隐瞒了部分真相，只是勉强答应帮秦牧野澄清而已。
通过这段时间警方的持续调查，终于在徐安好病情得到好转的契机，得到了答案。
警方安排秦牧野和徐安好直接见面，地点就在她现在居住的疗养院里。
徐安好的精神状况始终是不正常的，但是她目前进展到已经可以直接认人的程度。
当她口中这个“顶流男友”秦牧野站在她面前时。
警察询问：“这是你男朋友吗？”
徐安好漠然地摇摇头，声音又低又细：“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警察又问：“那你男朋友是谁，可以帮我们指一下吗？”
警方其实早有调查结论，只差最后的指认环节，他们拿出准备好的几张照片，轮流拿给徐安好看。
徐安好手指有些迟钝地滑动着屏幕，最后选定在其中一张上面。
那是秦牧野室友杭凯的证件照。
警察询问：“你确定这是你男朋友吗？就是他让你怀孕还逼你堕.胎的？”
徐安好看着警察，郑重地点头。
警察继续询问：“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吗？”
徐安好缓缓地开口：“他叫秦牧野，是个爱豆，有很多很多粉丝，我也是他的粉丝，我爱他。”
秦牧野：“…………”
徐安好的指认过程，被全程拍摄下来，通过警方的马赛克处理后，直接公开在网上。
因为秦牧野被污蔑事件，一度造成了巨大的社会影响，社会讨论度极高，如今真相大白，也有必要向公众交代。
一时，全网哗然。
徐安好的亲自指认，总算把之前的很多网友提出的疑点全部解开了。
比如在徐安好的姐姐开直播道歉后，有不少专业的医学生提出质疑。
说精神分裂患者确实是会产生幻觉，但通常不会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隔空产生，她把秦牧野幻想成男友，还包括两人恋爱的细节，不太可能是隔着屏幕凭空幻想的。
关于这一点，不少医学案例都可以佐证。
这种疑问一出，网上也有不少人怀疑徐家姐姐是收了好处费，为了洗白秦牧野才作假澄清的。
现在彻底打脸了。
徐安好的幻觉确实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她把杭凯当做了秦牧野，一年多以来一直以为杭凯是她爱豆本人。
还在宿舍里睡觉的杭凯，直接被警方上门带走。
相关的调查证据也逐一曝光。
原来早在秦牧野住校的时候，杭凯就借着各种机会，拿到秦牧野的手机，用他的微信号通过了学妹徐安好的好友申请。
一开始只是聊天，徐安好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非常惊喜于自己的爱豆竟然通过了好友请求，甚至还经常和她聊天。
后来杭凯在聊天中逐渐感觉到徐安好的精神状况异常，调查得知徐安好的病史，利用她这一弱点，进行心理攻势，越玩越大，最后玩崩了，徐安好发现自己怀孕。
经过审讯，杭凯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杭凯长期诱骗精神病患者，用欺骗甚至是逼迫的手段满足私.欲，已经构成了刑事犯罪。
法院会在随后对杭凯提起公诉。
真相被公开后，杭凯的恶行被网友在各大社交媒体上声讨。
【杭凯这种畜生真不配当人！干出这种事还让秦牧野背锅，秦牧野太冤了。】
【徐安好太可怜了，我真的很同情她，她的家人也太不负责了吧。】
【刚刚在知乎看到有人扒，据说徐安好的家人早就对女儿的事情有所察觉，但是被杭凯塞了钱封口，杭凯根本就是想搞死自己的室友啊。】
【作为秦顶流的学弟我忍不住替他骂这个姓杭的，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他抱秦顶流的大腿，他家境不好，专业水平也一般般，秦顶流给了他不少资源，对他这个室友够照顾的了，想不通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白眼狼！】
【希望杭人渣多判几年！】
……
事情真相对网友们的刺激有多大。
秦牧野的粉丝就有多心疼。
她们纷纷跑到秦牧野微博下面声援安慰。
【呜呜呜我家哥哥太难了叭，虽然之前澄清了，但警方没有公开调查结果之前，一直还有很多营销号带节奏！】
【哥哥加油鸭，我还等着《热爱生活的男人们》第二期呢，什么时候开始录制啊？】
【好心疼野哥，抱抱野哥，我们野哥是多好的人啊，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哥哥就是太憨了，脾气暴躁情商不高，稍微有一点苗头就被往死里黑，如果平常哥哥多注意形象管理就好了】
【还好野哥有妹妹这个小棉袄，最无助的时候应该有小棉袄陪在哥哥身边吧。】
【我都想崽崽了，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哥哥和崽崽一起上节目呀？】
秦牧野有心情坐下来看微博评论的时候已经回到家里了。
汪川今天情绪跌宕起伏，至今都很不平静，他也跟着秦牧野一起回来了。
汪川看了看热搜，又看了下他粉丝的反应，简直都热泪盈眶了。
“苍天啊，我家阿野终于拨云见日了，阿野你高兴吗？”
秦牧野当然是高兴的，本不该他背负的脏东西，一扫而空，他很轻松。
汪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激动地说：“仔细想想最大的功劳还是你妹啊！如果不是你妹提醒，咱们根本查不到杭凯身上。”
杭凯藏得太深了，一点苗头都没有。
就好像一条毒蛇伪装成一个普通人，潜伏在旁边，没有人能发现。
汪川算是秦牧野最亲近的人之一，他对棉棉的情况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了，他越想越觉得崽崽厉害，忍不住问：“小棉棉真的是个小神仙啊，她会不会算命之类的，能不能给我算算事业运？”
秦牧野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又在说什么猪话。”
“……我认真的啊喂，不算事业运，算算姻缘也行啊，我啥时候能找到女朋友哇？”
秦牧野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其实心情波动还是很大。
妹妹回来之后，他几乎一直都和妹妹在一起，朝夕相处，只觉得妹妹能回来是一大幸事，却没有冷静下来细想，其实是妹妹挽救了他的整个事业。
他当时被黑的那么厉害，澄清也没有效果，一度是非常沮丧的。
好像全世界都变得灰暗，是非不分，真假不明。
当时他整个生活状态都充满戾气，甚至觉得全网没有一个正常人。
明明他没做过的事，非要扣在他头上。
简直是没有天理。
就如同他那么乖巧可爱的妹妹……竟然被残忍地带离这个世界一样。
当时在他眼中，整个世界都是丑陋灰暗的。
曾经热爱的事业，一度也想放弃了。
是自从棉棉回来，她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力量，不知不觉把他带回了正轨。
他找回了二十岁的年纪应有的轻松乐观，重拾对事业的期许，包括对生活的所有希望。
甚至包括最近高居不下的人气，都有棉棉的功劳。
很多曾经对他毫不了解，没看过他作品，没听过他的歌，只看过他热搜黑料的网友，都在看了他和棉棉的真人秀之后，认识了光环和人设下，真实的他。
秦牧野倚在沙发上，一边葛优瘫一边浏览粉丝的评论。
他已经很久没有以平静放松的心情去认真看粉丝们真情实感的评论了。
他隔着屏幕，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爱他的人，是真的心疼他，希望他将来能够越来越好。
秦牧野迟疑了一下，编辑了一张他和棉棉的合照，发了条新微博。
阴霾终将过去，他作为娱乐偶像，应该给粉丝们带来快乐。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他可爱的妹妹更让人这些女孩子快乐吗？
果不其然，他照片刚发出去，评论的气氛和画风就完全变了。
粉丝们好像忘了刚刚还在真情实感地心疼他为他难过，一个个立刻化身rua妹妹狂魔，在他的新微博下土拨鼠叫。
【嗷嗷嗷，棉棉终于露脸了！好想好想棉棉呀，快来让姐姐贴贴~】
【一张照片怎么能满足我！秦牧野，我命令你把手机相册统统交出来！】
【没有视频吗啊啊啊？好想看小棉棉在家里什么样啊，一定也超级乖吧。】
秦牧野刚发了一张照片，真人秀节目组马上就有大动作了。
按照正常计划，真人秀的后期正式版，会在第二期真人秀直播开播前才会在柠檬台视频app上放出。
而且需要会员花钱点播，这将会是一大笔盈利收入。
虽然直播版的节目已经非常精彩，但柠檬台非常擅长做节目后期，会加入很多有趣的剪辑和特效，效果只会比直播版更好。
本来是要等第二期开录之前才放出来为第二期带流量的。
可是今天警方公开调查结果、杭凯被捕、秦牧野又上热搜，诸多的热度集中在一起，节目组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干脆提前把正式版放了出来。
这下子网友们开心坏了。
之前没有正式版上线，他们只能看一些网上私人录屏的模糊版直播，反复看了好多编，蹲在坑底等第二期开播蹲得jio都麻了。
这下子突然有了第一期的正式版，火速赶去充值。
正式版刚放出去，秦牧野就又爆热搜了。
#萨摩耶输给了秦牧野#
秦牧野因为过度紧张妹妹，抽风一样和狗面对面叫的绝美画面被制作成正式版的片头，引得全民爆笑。
这段爆笑片头被截下来发到微博上，上了热搜，很多没看过直播的网友都忍不住加入了追综艺的行列。
【柠檬台太会赚钱了，我直接冲了个年费会员，还花钱抢先看了！】
【蛤蛤蛤蛤我的第一次看亲子真人秀，请有见识的姐妹们告诉我秦牧野这种操作是正常基操吗？】
【正常个鬼啊哈哈哈哈我直接笑出鸡叫，我看过那么多真人秀，真的没有见过秦牧野这么搞笑的，他哪里是什么顶流爱豆啊，他根本就是个谐星啊淦！】
【我好心疼棉棉小宝贝啊，其他宝宝都是被大人带着来旅行的，棉棉是带着一个智障哥哥来旅行，太难了她。】
【三岁半的小团子承受了太多！】
正式版节目才播出两小时，微博上已经有网友总结的棉棉吐槽语录了。
“哥哥你害怕的话哭小声点，不要吵到别人啦。”
“用我家大哥哥的话说，二哥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干活厉害是不可能厉害的，永远都不可能厉害的，只能勉强苟住不要把棉棉饿死这样子~”
“二哥哥太傻了，没人跟他做朋友。”
小团子又甜又软的小奶音把网友们的心都甜化了。
谁能不羡慕秦牧野有这么贴心可爱的妹妹！！！
简直是加厚超暖版的小棉袄！
而且她奶呼呼的样子，对憨憨的哥哥是又心疼又呵护，还时不时语出惊人地吐槽他。
大批网友拿着秦牧野学狗叫的沙雕表情包涌入了他的微博下，用表情包刷屏强烈要求他给妹妹注册一个微博。
【秦士奇快把棉棉交出来！为什么棉棉没有微博？！】
【秦士奇赶紧多发点妹妹的萌照，否则我们今晚就组团去你家偷妹妹啦】
【哈哈哈哈dbq这表情包我看一次笑喷一次，这只萨摩耶简直一脸懵逼哈哈哈，秦牧野真的是二哈本哈了】
【棉棉！棉棉！棉棉！我们要看棉棉！！】
……
秦牧野本意是满心柔情地等待网友们的反馈。
以为大家会为他和棉棉感人至深的绝美兄妹情所感动。
万万没想到，全网都在嘲笑他！
他的狗叫表情包遍布全网，不管点开什么微博，下面热评都必定是他的狗叫表情包配图。
他堂堂一代顶流，风靡万千少女，竟然沦为谐星！
这怎么能忍？
汪川把正式版节目直接投屏在电视上，一边看一边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不怪网友们笑你，你真的太适合真人秀了啊，剧本都不敢这么写！对狗叫的那么真情实感你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秦牧野表情窒息。
他怎么想？
他还能怎么想？
当时肯定是脑子里啥也没想啊，本能就那么干了。
他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好笑，搞不懂这些人都在笑什么。
惨就惨在，他早已经知道这只长得无比像萨摩耶的狐狸，根本就不是狗。
他竟然对着一只狐狸学狗叫，还叫得那么有节奏感。
万一下次再见到这只狐妖司命……他怕是能尴尬地脚趾直接抠出三室一厅。
秦牧野心情已经够凌乱的了。
别的爱豆都是成天发愁热搜好贵想买买不起。
他随随便便就霸占了热搜前五，可其中三条都和他狗叫有关。
他这正闹心呢，陆柯丞竟然也来添乱。
微博关注总共没几个的陆柯丞，竟然大喇喇地主动关注了秦牧野。
粉丝沸腾了。
【啊这啊这，丞总这是什么意思？跟qmy破冰了吗？】
【哈哈哈没记错的话当年丞总对秦牧野的作品极度不屑，请问现在是真香了吗？】
【人类的本质果然逃不过真香定律】
【太好磕了靳柯刺秦CP，拜托你们锁死！】
粉丝们太激动了，短短几分钟已经脑补无数。
陆柯丞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编辑了一条微博。
@陆柯丞：大家别多想，其实我只是棉棉的粉丝。
【哈哈哈原来丞总也是来催棉棉开微博的！秦牧野快给你妹妹开微博啦，隔壁陆灵小可爱早就有微博了！】
【丞总的意思是虽然我们还是对家，但这不妨碍我是你妹妹的粉丝。】
【看得出丞总是真的很喜欢棉棉了，真人秀里亲手给棉棉编的小辫子太可爱了】
【丞总手真巧，又会扎辫子又会做饭，秦牧野你努努力好吗，第二期可让你妹妹省点心叭！】
秦牧野看到陆柯丞关注他微博，惊得半天都没缓过劲。
虽然说参加了这个真人秀之后……他确实和陆柯丞处得还不错，可能是因为都有妹妹的缘故，会有很多共情感，加上职业类似，家庭相仿，共同语言也不是没有。
但……秦牧野还是没料到陆柯丞竟然会主动关注他微博。
毕竟，两人私底下关系还行，和当着上亿网友的面公然示好破冰是另一码事了。
汪川用手肘撞了撞他胳膊，催促道：“你还不赶紧回关，陆柯丞诶！音乐鬼才！实力派大佬，他都主动抛橄榄枝了，你还不赶紧回赠一只和平鸽吗？”
“…………”秦牧野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回粉是肯定会回粉的，但是他想等一等，等几个小时，矜持一下嘛，不要搞得他屁颠屁颠贱了吧唧的亚子。
*
陆柯丞这边，也在等秦牧野回粉。
陆柯丞主动关注，助理小照是强烈反对的。
“丞总你会不会太冲动了点，没必要吧，按年纪，你比他年长，按照出道时间，你也算是半个前辈，怎么都应该让他先关注你吧！”
陆柯丞笑了笑：“你是小学生吗，这都锱铢必较？”
小照扶额：“谁先关注的非常重要好不好，全网都盯着呢！”
陆柯丞最近确实对秦牧野改观很多。
两年前，他在那个原创歌手节目上对秦牧野的印象是真的不好。
秦牧野非常年轻，人气远高于他的实力，他的性格放纵肆意，被黑也不解释，还经常不披着马甲用大号和黑粉对骂。他好像从来不介意外界的评价，甚至黑粉一度把他妖魔化，他都懒得解释，继续我行我素。
他抨击秦牧野的作品，确实是出于审美和专业立场。
但私交方面，陆柯丞理智下来反思，觉得自己是对他有偏见的。
那么多粉丝都喜欢把他和秦牧野拿来比较。
他自己从前没意识到，如今才发现，或许他从前就是有些羡慕秦牧野的。
他羡慕秦牧野走红后还可以做自己，自始始终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也羡慕他有一个可以承担家业的大哥，他则可以当那个任性的弟弟。
这是陆柯丞自己永远办不到的。
双方粉丝长期的相互拉踩撕.逼，也渐渐让他对秦牧野反感起来。
经过这次的真人秀录制，陆柯丞不仅发现他有个可爱的妹妹，还发现了秦牧野本人的可爱之处。
其实他真的很憨啊，他从前那些骚操作都不是刻意的人设，而是他本来就是那样一个单纯的少年。
他只是个很普通的人而已，还有一个爱怼他的妹妹。
陆柯丞回想节目组有趣的相处，还会忍不住会心一笑。
******
秦牧野一直拖到晚餐时间才回粉陆柯丞。
细心的网友发现他回粉了，确定他有在线，更闹着要看妹妹了。
秦牧野下午才重温了臭妹妹在节目里对他的疯狂吐槽。
虽然她说的都是事实，但也太直白了点吧，他堂堂顶流不要面子的吗？
秦牧野看着坐在餐桌上晃悠着两只小jiojio准备开始干饭的妹妹。
坏心一起，他拿起手机：“不是都喊着要看我妹吗，我就让他们看看真实的小屁孩是啥样！”
汪川实在太了解他了：“啊这，你要黑你妹妹？是亲生的吗，你怎么忍心啊！”
天真无辜的小团子根本不知道二哥试图黑她的魔爪已经朝她伸来。
她抓着香喷喷的大鸡腿大口咬着，两只小手都油乎乎的。
秦牧野得逞地笑了：“这些网友对小屁孩有滤镜，还以为她真的每时每刻都是节目里那种奶萌小仙女的画风呢，我要给他们看看，什么小仙女，她就是个猪精小吃货。”
他顺利录制了一段干饭视频，还用视频软件简单剪辑加工，开了二倍速，显得更搞笑了。
编辑好微博就点击发布。
配文是——
@秦牧野：可爱？想rua？就这就这？只会干饭的人类幼崽有什么可爱的？
短视频里。
棉棉两只小肉手抓着大鸡腿啃得超香，一口接一口，她小小的嘴巴根本就塞不下，一鼓一鼓像只小仓鼠。
晚餐吃完还有饭后水果，是她最喜欢的水蜜桃。
吸溜吸溜，甜蜜多汁。
最后还喝了半瓶奶。
棉棉对奶粉有强烈偏爱，每天早晚各一瓶，她乖乖地自己抱着奶瓶，喝得认真又投入。
秦牧野一脸奸笑的坐等网友们群嘲妹妹的憨憨吃相。
然鹅结果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太可爱了太可爱了！跪求棉棉开吃播吧，小团子吃东西居然也能萌成这样！】
【啊感觉那鸡腿不是普通的鸡腿，好香啊，我立刻点开外卖app下单KFC】
【我也想吃水蜜桃了呜呜呜家里没有，得明天才能买了，干饭棉棉好可爱，好想偷回家啊】
【秦顶流我爱您！！终于发妹妹的视频了多发点啊球球了，看一眼团子我能开心三天！】
某电竞俱乐部内。
晚上出了门没在家里吃晚餐的秦肖燃，去了俱乐部训练。
今天二哥频频上热搜，他也一直盯着看。
直到看见二哥po的这则视频。
一遍很快就放完了，秦肖燃忍不住又看了一遍，然后又看了一遍。
肉嘟嘟的小脸蛋一鼓一鼓像小仓鼠。
啊。
她真的好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