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晋江独发44
人类的本质大概是真香。
我发现……小钢珠还蛮好玩的。
上头。
系统:未成年好孩子不要模仿。
事情是这样子的。
当时, 被我和两位学弟祓除掉的诅咒不知何种缘故(大概是其中某只咒灵是只奶妈)全数复原。
而在最近的一只巨型诅咒即将对我们出手时,捕捉到宿主周遭危险状况的我的两只召唤兽(划掉)黑羽和爹咪同时现身,几乎同步将后者一举击杀。
而后来, 在我对显然误会了什么化身为猹的俩后辈解释说爹咪这个老男人与我之间的召唤师与召唤兽的关系后,表情总算回归正常的二人松出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得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糟糕了啦!”灰原雄抱头痛呼,脑袋转一圈打量再次满血复活活跃在各个角落的诅咒, “这样一来之前的祓除不就成了白用功吗?到头还是不能按时下班啊呜呜呜!!”
七海建人也是一副跟涂了墙灰的颓废人生无趣脸。
甚至再一次吐出了他的名言:“啧。劳动就是**。”
见二人失去颜色块要变成真*纸片扁下去的模样, 一种“这个时候就需要我这个靠谱的前辈出马啦”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我于是拍拍我胸前的巨.乳(系统:?), 充满豪情壮志地同他们保证:
“交给学姐我吧, 保证让你们按时下班。”
于是那时,在满头是包一脸无奈却又无可奈何伏黑甚尔,还有两名一年级生的注视下, 便只见眼前信心满满的娇小少女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枚金光闪闪的钱币。
“咯嘣”脆响,幸运币被拇指弹起飞至半空, 视线随之平移上挪。
顷刻,速度在空中一点彻底归零, 重力作用下坠落回手心。
白鸟和着围绕而来的三个脑袋全员探头本能想去确认硬币正反……
同一时间。
“嘭”“嘭”“嘭”“嘭”“嘭”“嘭”(…)!!!!
身后, 数十道爆破声此起彼伏,自远自近接连不断借由空气传递而来。
周遭咒力疯狂暴涨, 在场全数诅咒也在一瞬全数祓除。
“是‘正面’啊,”系统的话语传出,“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好耶!”
我在内心比了个振臂高呼的手势, 身边是世界观遭受冲击的几人将眼眶瞪成核桃大小面面相觑的场景。
“白白白白鸟学姐!太厉厉厉厉害了吧!!”灰原捂着嘴身子抖动成了影流之主,“这就是你的杀手锏或者最终奥义之类的大杀招吗!?酷——!”
说着还万分激动地比划着, 用几乎破音的声音激动喊着“一袋米要扛几楼”、“辛辣天森!!!——”。
“稍微有点理解, 你……能有勇气和那小子搞在一起的原因了。”
伏黑甚尔, 他则很明显顶着张“你们这些小鬼都是疯子”的一言难尽脸,抽动了一下眼角。
倒是显得最为淡定的七海建人一眼看出了本质,他似乎想起了不久前我和他讨论的内容,问:
“学姐对自己施加了‘束缚’?”
没错。
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终焉2.0】,我的术式。
系统升级改良以后,引入了精确的定位设备,自这之后无需再担忧会伤及人类。
可随之而来的也有一个问题,那便是这个术式所需要消耗的咒力实在太大了,一般施展【终焉】一指将五六只咒灵瞬间弹成灰烬,我的身体就会感到因为过度劳累仿佛被掏空。
于是同样受到硬币和运气的启发,我对自己立下了束缚。
付出100%的成功率(消耗很多/祓除数量很少),换取50%的成功率(消耗较少/全部祓除)。
投出正面则视为判定成功,掷出反面则术式不会生效,且无法再次进行投币判定。
而我之所以不常使用这个术式反倒爱用日轮刀平A诅咒进行祓除,当然是为了看起来比较“普通”……
没错,即使故事发展都进行到了现在,我还是想要偶尔挣扎一下,时不时鞭尸抽打那很久之前便被我不小心弄丢了的初心的。
好吧,其实是用平A来祓除小喽啰比较轻松,比起使用术式不需要耗费一丝一毫HP罢了。
“不过说起来学姐你的脸色似乎看上去有点苍白啊?”稍微从打了鸡血亢奋状态下冷静下来的灰原悄了悄的我脸,低头往兜里翻找起什么,“果然强大的术式还是消耗挺大的啊?”
我心说有那么明显吗、然后依旧维持着很靠谱的样子宽慰他们说:“没事,只要补充一点……”
“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
一块印有可爱大象图案包装的棉花糖递到了我眼前。
“谢谢,娜娜明……啊,我是说七海学弟。”
我接过这块软绵绵的糖果,心里也跟着像是棉花糖般软了一下。
怎么办,我真是有一群可爱又体贴的后辈啊。
自己这么幸福真的没问题吗?
明明刚才还跟系统抱怨还是上一个世界好,不用吃饭不用担心体力消耗什么的,只用把周围发生的一切当游戏体验就行,所以几乎没有限制。
可是现在,我似乎愈发庆幸当初决心留在这里了。
我拥有了曾经所不曾拥有的东西,幼驯染、伙伴、挚友、闺蜜、男朋友、还有尊敬自己的后辈,当然还有宝可梦与工具人。
拥有了好多好多。
所以啊,像是会耗掉一点体力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什么的,我也就不去斤斤计较了吧。
“唉、被抢先一步了嘛?太狡猾了,娜娜明。”
见我收下了七海建人的糖,掏了半天掏出个寂寞灰原雄撅起嘴小声嘀咕。
随后,又想起什么又重新开心了起来。
“对辣,白鸟学姐,”他用着很活泼的少年嗓音,十分可爱地冲我笑,“说起来我和娜娜明下个星期就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出行任务哦!到时候的伴手礼由我负责带给学姐吧~”
“娜娜明你到时可千万不要和我抢哦?”
*
草草告别了学弟们,将饭局的事情推到下次一定,祓除完诅咒的我被伏黑甚尔带着前往惠存在的那家柏青哥店。
其实之前我就已让黑羽的分.身先一步帮我去到惠惠身边了。
和身体和记忆都健全的伏黑甚尔不同,失去了完整这部分的黑羽在其他方面获得了增幅。
就比如说她能够听从于我的命令去往“在我脑海留下过印象”的人的影子里,拥有这种更为灵活的行动特质,而伏黑甚尔不行。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顾此失彼?”,或者用“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遂为你打开一道窗”这种说法更为契合,总之这种微妙的“交换”原理在这个世界的咒术体系中还是非常常见的。
接受到从黑羽那边传来的“小孩安全”的信号以后,我也总算是稍微安定下来了一些。
不过,在赶过去的这一路上,系统似乎时不时有在念叨什么“果然,时间线因为蝴蝶效应,导致部分剧情提前了么”之类的话语,当我好奇地戳他这是什么意思时,他只是严肃地对我说。
“我毕竟只是个系统,不能告诉你太多。”
“但是白鸟,一年级生去往实行任务的那天,你找个借口也跟去好吗?”
我:!
他每次这么神神秘秘的说话我就知道绝逼有事情要发生。
隐约中嗅到了……便当的气息。
啊。仔细想想。
之前的灰原后背确确实实立下了好大一个FLAG呢!
“回来给白鸟学姐带伴手礼”什么的。
这不是标准的立下绝对倒的死亡旗帜么!
“我知道了,”于是我对系统说,“会跟去的,毕竟我是超级负责又靠谱的白鸟学姐呀!”
不管再怎么任务划水日常咸鱼,还是要对得起“前辈”这么一个称号的。
“喂,问你个事。”
或许是觉得没有话聊太过尴尬,像是个遮阳柱般杵在我身边的爹咪此时冷不丁开口,朝着我道。
“啊?”
和系统草草结束话题,我仰脸看向男人。
草。只有这个时候觉得身高差实在是棒极了。
托他的福,现如今的我是完全笼罩在阴凉舒适的阴影之下,一点也照射不到太阳呢~
“那个六眼……”
“五条悟。”
我不悦皱了皱眉。
“行吧,那个五条,”敷衍地改了下口,他接着说,“还有和他一起的那个丸子头小鬼,都是特级咒术师没错吧。”
“是的。”我说。
“那么你呢?”伏黑甚尔垂眼瞥瞥我,“丫头你是几级。”
“啊我么,”我凑近高大的男人一点,保证我的呆毛也照不到一点女孩子讨厌的毒辣阳光,骄傲说,“我是四级啦。”
伏黑甚尔:“?”
“因为很咸鱼的缘故,”我抱着胳膊,“每次的各种考级测评都有在普通地划水呢。”
“呵呵是嘛?”
我见他立刻换上一副很欠打的鄙夷神色,从我这个仰视看去的角度欠打指数加倍。
就听他咂咂嘴,又说:“反正惠的话未来一定比你要优秀吧,你可别给他灌输错误的理念啊。”
“哇哦,”我学着翻译腔的语气很惊讶说,拿胳膊捅捅他的腰,“总算稍微有那么丁点当父亲的样子了嘛?”
“用你说?”
然后……我就被这位口口声声叫别人“不要带坏自己儿子”的父亲,带着体验了一个下午的小弹珠和赌马。
而当我数着几十箩筐小钢珠辗转最终兑换到的一打钞票,和赌马赢下的更厚一打钞票数到手软时,伏黑甚尔用着观看外星生物降临地球的眼神不敢置信地看向我。
伏黑*非酋*甚尔:柠檬树下只有我.jpg
说起来,自我手里抛出去的硬币,绝大多数时候也都是正面朝上的情况居多呢。
区区幸运,我也是有的.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