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凶手一共有两个。”
“一个是绷带怪人, 另外一个是…五百自刀子。”
百谷泉一说。
“你好像说了很有趣的话。”
“那能不能说一下她们分别杀了谁?”
“嗯,刀子杀了小昭和村长。”
“她有帮忙做家务,就算是在小昭死前, 佣人还没有解散的时候,也可以进入厨房。”
“并且她跟医生的关系让刀子可以轻松搞到毒药。”
“可是那个时候小昭是送饭给你吃,如果当时一个控制不好,可能会死的那个人是你。”
开普勒说。
“她怎么控制变量的?”
说什么控制变量…
这是正儿八经的在死人, 又不是在实验室里面做实验。
“是谁都无所谓。”
百谷泉一说。
“有你在,我不会轻易死掉。但死了也无所谓。”
“她需要的是在一个人的目击下,另一个人摄入了有毒的食物, 然后死去。”
“她要证明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怎么说?”
开普勒很有兴趣的问。
“当时发生这种事情,一共有两个可能。”
百谷泉一说。
“一个是有谁在食物里面下了毒, 凶手是我之外的未知人物。”
“另外一个就是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我下了毒药,让那个男孩子去死。”
“无论如何,人们怀疑的眼光凝固在我们两个人身上。”
“她想要嫁祸你吗?”开普勒问。
“不, 当时的我对于五百自刀子来说是无所谓的。”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她要杀掉村长。”
“嗯——”
“当时五百自刀子去给村长送饭,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 家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村长死了。”
“如果放在平时的话,谁都会怀疑是刀子杀了他。”
“但是之前已经有了这么一次事件,而我刚好就站在门外。刀子之前自己吃饭的时候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生, 我还跟她同行了一段时间,她进去送饭的时候村长就死了。”
“这种时候就产生了三个可能。”
“一个是我跟她同行的时候,往里面巧妙的下了毒药。”
“另外一个是神出鬼没的凶手又犯下了罪行。”
“第三个才轮到五百字刀子做了这一切。”
这一切都是在他眼前发生的。
想到当时隔着一扇纸拉门发生的那一切,和刀子从门里面出来, 含着泪水凝望他的眼睛。
百谷泉一不禁有一些感叹。
现在的女孩子都变得好厉害啊。
“嗯嗯, 你说你不太懂动机, 那么我也就不问了。”
开普勒说。
杀死自己的朋友和杀死自己的爸爸,听起来都需要一个非常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能够去做。
“但你说另外一个凶手是绷带怪人,这是怎么算呢?”
“她杀死医生是我的亲眼所见,五百自刀子没有体力去对一个成年男性实施刺杀。”
那个时候刀子才刚刚从房间里面出来。
正常来说村长的尸体在那,就算之前发生了小昭事件,也得经过一番盘问的。
那个女孩子也不是什么杀人熟练户,就算提前计划了很久,这种时候也难免会露出一些马脚。
但是当时跑过去的那个绷带怪人让一切都被打破了。
他们又被卷入了新的死亡之中。
“绷带怪人绷带怪人的叫着,这个有一点作弊吧。“
“你就干脆指明她的身份如何?“
反正你也是知道的。开普勒说。
“…她是我们之前在村庄里面遇见的那个疯女。”
“哇哦——”
开普勒毫无抑扬顿挫的感慨着。
对着这样子的听众,不管是多么有名的名侦探都会灰心丧气吧。
但百谷泉一还是继续往下说。
“她杀死医生的理由是医生的毒药毒死了小昭。”
“这也是她之后杀死五百自刀子的理由。”
“死者一共是四个,每个凶手都杀死了两个人。”
“嗯,我明明说不需要动机的。明明同为人类,还这么大胆的去猜测另一个人的想法,听起来真的好蠢。”开普勒说。
结果你却自己开始兴奋地说了起来。
“那干脆讲的更加彻底一点吧。小昭死了,那个疯子为什么要去杀人呢?”
“因为小昭是她的孩子。”百谷泉一说。
“……”
“小昭是御影的孩子,御影每5年更换一次,并且在担任御影之前一定得是纯洁的女性,也就是必须得是处/女。”
这背后隐含着什么含义,这点在那个地下室里面,百谷泉一已经要看到吐了。
“小昭今年七八岁左右,那么不可能是现任御影的孩子。大概率是上任或者上上任的…之前五百自刀子也已经说过了,那个疯女人在这个村庄里面也有差不多十年了。”
“哎,这么说有一点牵强吧?”开普勒说。
“其他的细小证据也有很多,比如说医生提起了那个疯女的事情,他正常来说不会对样貌丑陋的女性感兴趣,但如果那个女性是御影就大不相同了。”
“他还提到了她有孩子。”
“这一点很奇怪。”
“就算是在村庄里面,那些流浪汉会把疯女当成免费的泄/欲工具,在有孩子出生的这一段时间里面,从怀孕到分娩,还是需要比较精心的照料的。”
“之后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都不可能让她继续流落在外。已经过去了10年,孩子也逐渐懂事,也会对母亲产生一些怜悯,去照顾她。”
“但她却完全无人照顾,如果说她是处于上任御影这种尴尬立场,那么就完全解释的通了。”
“你的措辞不成立。”
开普勒冷冰冰的给他堵了回去。
“如果她是一个正常的女性,能够做家务,分担一些生存压力的话,那个男性可能会把她给娶回去。”
“但是这样子的一个疯女人,平常要独自生活都有问题的话,大概率也就是让她生下孩子,就把她给扫地出门了。”
“孩子活到现在,知不知道自己有这一个妈妈都不确定。”
“作为男性,你是不是把自己的性别同类想的太过于高级了?”
“而且说她完全无人照顾,你在开玩笑吗?”
“在这种深山里面,疯女是吃什么长到现在的,在冬天又应该怎么活下去?”
“你总不要告诉我说她在山里面狩猎野兽吧。”
“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其他人的接济。”
“是孩子还是丈夫,或者是其他可怜她的人,我就不清楚了。”
“给我其他的理由。”
开普勒说。
“嗯…”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小昭被寄养在这里。这不太对。”
百谷泉一说。
“按道理来说,以前的御影在就职5年之后就可以得到自由,会离开这个村庄。”
“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她们孕育了子嗣,不会把孩子留在这里,更不要说是交给村长来养育。”
“离开这个村庄…你真的觉得做御影的人,能够在那种环境下面活过5年?”
开普勒无语的看着他。
百谷泉一联想到之前在帘子后面骨瘦如柴的身影,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某任御影在上任的时候生下的孩子。当时那个地方无法抚养,就寄托给了村长,之后也无法把小昭带走。”
“或者说就算她离开的时候想要带走那个孩子,也会被说‘这是这里的东西’,你没有权利,你已经是外面的女人了,把她给赶走。”
“这不可能。”百谷泉一说。
“那样子的话,把这个孩子随便交给这个村子里面的某个普通人,给他们一定的报酬就可以了。”
“没有必要让村长亲自去抚养。”
“如果每任御影都这么做的话,这里早就变成托儿所了。”
“村长不是这么热心的人。”百谷泉一说。
“嗯…”
开普勒露出了抓住别人痛点的笑容。
“你自己说的,村长不是这么热心的人。”
“那么他为什么要养育小昭呢?那也解释不通啊。”
“就算现在他跟小昭有着□□上面的关系,在他刚刚出生的时候,他应该也什么都不明白吧。”
“御影在这里是牺牲品,跟她们有关的人很容易被扯到麻烦之中,我不觉得那个男人有这么的好心哦。”
“因为小昭是村长和那个疯女的孩子。”百谷泉一说。
“哇…”
开普勒毫无抑扬顿挫的感慨了一下。
她说,“继续说下去。”
“小昭和五百自刀子的面容有些相似,两个人也一直都养在一起。”
那天他和她出现的时候,甚至是手拉着手一起过来的。
“房间也很靠近。”
“亲密到这种程度,虽然说只是两个小孩…但是在这个村子里面,性/教/育/不可能缺乏到这种程度。”
“就算不说五百自刀子的成为下任御影的愿望需要‘纯洁’,作为村长的女儿,也不可能随便跟男性拉拉扯扯。”
“那么唯一一个能够解释村长这么做的理由,就是两个人有‘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怀疑是男女关系’的证据。”
“也就是血缘关系。”
“刀子说过她的妈妈是御影,她还说过一句话,就是小昭要长得比她更像妈妈一些。”
“嗯…这样子说有一点不对哦。”开普勒说。
“村长说过他的妻子很早就病逝了,刀子自己也说过妈妈病死了不是吗?”
“她当时还有另外的说法。”百谷泉一说。
“她说爸爸对妈妈越好,妈妈就病的越厉害,最后就从她和爸爸的世界里面消失不见了。”
“成为御影是需要忍受常人不可能忍受的苦难的,如果把妈妈生的病当成因为压力而导致的精神失常,那么也就解释得通了。”
“村长不可能让一个疯子待在这里影响女儿和自己的生活。”
“而对于五百自刀子来说,她平常没有办法出门。如果五百自刀子把这个村长宅邸作为她和爸爸两个人的世界…”
“那么流落在外面的疯女,的确就是被放逐出了这个世界。”
“要发疯的话早就发疯了吧。”开普勒说。
“如果是在那个偏僻神社里面,受着你们家里人的折磨,发疯还好理解。”
“现在已经被接到了村长的身边,女儿也在身边,怎么会发疯呢?”
“就是因为在村长的身边。”百谷泉一说。
“…你是说村长因为她被其他男人碰过,所以开始虐待她吗?”
百谷泉一摇了摇头。
“五百自刀子说过‘妈妈还在的时候,他没有打过她。’。”
“她当时还有一句话是,‘但是他越喜欢妈妈,妈妈就病得越厉害。”
“…怎么说?莫非喜欢真的可以杀人?”开普勒用手撑着脸颊。
“村长是爱着刀子的母亲的,不然御影这个身份…本来就是一身麻烦,就算撑过了那5年的地狱,他应该也不会把她留在身边。”
“这个过程有很多的压力,但他当时跟她过的应该是正常的夫妻生活。”
“……”
“夫妻之间的生活是会怀孕的。”百谷泉一说。
“啊…你的意思是。”
“是产后抑郁。”百谷泉一说。
“怀孕之后女性的激素会有相当程度的变化,或者说是在分娩之后看到自己孕育出了一个男性,让她想到了以前的一些记忆,因此陷入了疯癫状态吧。”
“小昭今年是7岁或者8岁,刚刚好比刀子小5岁,5岁的时候已经可以记事了。”
“如果说她是在那个时候发疯的,刀子的确会记得她,而小昭会完全没有母亲的记忆。”
“这也是刀子说妈妈‘很快就从我们的世界里面消失无踪了’的原因。”
“无论如何母亲都陪伴了刀子好几年,算不上是很快。”
“但是如果是一怀孕就开始精神失常,而‘我们’中又包括了弟弟的话,那么对于小昭来说,母亲的确是还没有来得及对他投注爱,就已经从他的世界里面消失了。”百谷泉一说。
“…的确是‘爸爸越喜欢妈妈,妈妈就病得越厉害’呢 。”开普勒微笑。
“至于她这些年来能够在这里活下去…应该也少不了村长的接济,但是…”
想到五百自刀子在地下室里面的影像,和疯女游荡在村子里面的样子。
还有村长当时抱着小昭的黏糊糊声音。
百谷泉一有些想吐。
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健康不正常的。像是捂在被子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化脓的伤口。
“你继续说下去。”开普勒说。
“我们从医生的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疯女了。”百谷泉一说。
“当时她已经被藏匿在了这个家里面。”
“为什么要藏起来呢?”开普勒问。
“因为当时警察已经过来了。”百谷泉一说。
“如果让警察看到她,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
万一查到她就是村长失踪已久的妻子,那就麻烦大了。
御影的事情一旦曝光,绝对会是震撼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人权问题
“所以她被临时藏匿在了这里。”
“我进来的时候撞见刀子送饭,她的餐盘里面有几个空碗,就是刚刚给疯女送饭出来。“
“你当时不是说这是刀子自己吃的吗?”
“不可能的。”百谷泉一说。
“因为虽然当时用男女分席来解释,就是说刀子没有资格跟村长一起吃饭,所以她得先吃完了再去给村长送饭。”
“但是如果是因为男女之间的地位不平等,导致女性不可以跟男性一起吃,那怎么样也轮不到刀子先吃才对。”
“她肯定是得等到村长吃完之后,再吃一点剩饭的。”
“当时她从那个门里面出来,就是因为她已经把饭送给了里面的疯女。”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见到我的时候有些紧张,连门都没有关好。”
“门都没有关好。”开普勒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
“对。”
“对精神异常者的看管本来应该更加严厉一点的”
百谷泉一的表情有些沉重。
“所以之后疯女从门的空隙中冲了出来,杀死了医生。”
“她应该在那个房间——小昭的房间里面,发现了什么能够说明医生提供毒药的证据。”
“因此才会突然冲动。”
“整个过程都是我亲眼所见,当时五百自刀子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杀死医生的凶手是…”
“我觉得不是吧。”
开普勒笑着打断。
“我们现在还需要这么复杂的推理,一点点证明疯女人杀死这两个人的原因,证明疯女人就是绷带怪人。”
“就是因为当时疯女人出来的时候,身上是做了变装的。”
“她脸上蒙着绷带,身上穿着过大的男装。这是你自己给我的形容。”开普勒说。
“这里面唯一能够找到的男装,应该也就是村长的衣服。男性的体格是会比女性大一些,所以在她的身上也会显得过大。”
“但是为什么要一层一层的用绷带蒙起脸呢?”开普勒问。
“你之前说村长把疯女藏匿在这里,是因为她不能够被警察发现。”
“那把她藏到这里也就可以了呀。”
“在这里,只要好好的清洗一番,打扮一下。”
“等到警察过来,就算发现了她,也可以解释这是暂时寄宿在我这里的女性。”
“或者说这是我准备给刀子找的新继母。”
“完全没有必要用绷带把脸藏起来的。”
“这样子反而更加的可疑。”
“村长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开普勒说。
百谷泉一面无表情,不说话。
“那么这个家里面还能够这么做的人,就只剩下刀子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开普勒笑着,自己说出了答案。
“她要让疯女成为绷带怪人——成为那个杀死医生的人。”
“啊,不…”
“你说什么‘在小昭的房间里面发现医生下毒的证据’你在开什么玩笑。”开普勒说。
“就算要找到证据,也是在诊所或者在我们的房间里面找。”
“因为诊所里面可能会找到药,再搞不好能够找到医生的日记。“
“而我们的房间里面…小昭就是死在那里的。”
“小昭自己都不知道他给你送饭会死掉,他的房间里面怎么可能有什么线索。”
“除非是谁故意的放在那里的。”开普勒说。
“能够有机会在那个房间里面做手脚的人…不也就五百自刀子一个吗?”
“或者单纯的说‘做手脚’都不对。”
“她都疯成那样子了,也不可能做什么逻辑推理,像我们两个现在这样子你一句我一句,说什么谁是凶手。”
“只能够简单的告诉她,‘凶手就是那个人’。”
“而能够被她信任的…不也就是女儿五百自刀子吗?”
“…她没有杀死医生的动机。”百谷泉一说。
“按照你的说法,毒药是从医生那里拿过来的,那她们不是共犯吗?”
“我都说了你不擅长说什么动机不动机的…”
开普勒看着他轻轻叹气,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要杀医生的理由,这不是多的是吗?”
“医生的地下室里面放着什么东西?我们之前出来的时候医生是怎么对五百自刀子的?还有最简单的…”
“他已经知道了这么多,手上握着这么多把柄,刀子怎么可能放他活下去?”
“而且如你所说,杀死医生的不是五百自刀子。”
“医生不是死于毒药这种完全不需要不在场证明的东西,他是真真正正被刀刺死的。”
“能够把刀刺进去的只有绷带怪人,也就是疯女一个人。当时五百自刀子就在你的旁边,你能够证明她的清白。”
“我们现在知道绷带怪人是疯女,知道她精神异常,没办法下毒。”
“并且她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村长家厨房的机会。”
“佣人还在的时候会直接把那个女人给赶走的。”
“但是放在不明所以的人面前,会怎么样?”开普勒问。
“你当时也说了,小昭之所以死,是因为刀子要证明这‘有可能’是其他人做的犯罪,减小她之后杀死村长的嫌疑。”
“只是为了‘有可能’,就已经死掉一个人了。”
“而现在。不是来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凶手吗?”
“……”百谷泉一依旧沉默。
“之前小昭的死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你是凶手,一个是陌生人是凶手。”
“村长那里的命案有三种可能:你是凶手,陌生人是凶手,或者五百自刀子是凶手。”
“如果陌生人一直找不到该怎么办?你肯定知道自己不是凶手,就算你是,百谷家也会洗清你的嫌疑。”
“那不就只剩下刀子能够做你的替罪羊了!”
“但是现在…‘陌生人’真的出现了。”
“虽然说刺杀跟毒杀是完全两回事。但是同一天里面发生三起命案,三个人有着非常明确的联系,那么在警察的眼中,就很有可能就会变成一起连环杀人案。”
“并且有了突破口,百谷家的权势也不会允许警方源源不断的对你进行审讯。”
“如果不可能对你进行审讯的话,你的存在已经可以证明五百自刀子跟医生的命案完全没有关系。”
“那么对刀子的审讯也不可能进行了”
“那个绷带怪人就会被当成凶手,被抓捕,被推上绞刑架。”
开普勒望着他。
她的脸上是纯粹的笑意。
“你好像搞错了很多事情。”
“首先凶手不是两个人——如果按照我们刚刚的说法,那么可以说医生完全是被五百自刀子给杀死的,疯女只是杀人工具而已。”
“就算是拿到法庭上,精神不正常的人都是不用负刑事责任的,你明白吗?”
“这种时候都是教唆杀人的人是罪犯。”
“还有另外一件事。”
百谷泉一多希望开普勒可以说到这里为止。
但是开普勒继续说了下去。
“我一直都说过你不用讲动机,因为动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适合你。”
“但是你之后又拼命的在那里分析动机,还说了疯女为什么要杀死医生和五百自刀子的理由。”
“其实这些根本就不重要,你真正想要证明的就是,‘如果疯女可以杀死医生,那么她肯定也可以杀死五百自刀子。’”
“就是因为小昭死了。”
“你不觉得离谱吗?”开普勒问。
“因为儿子死了,她决定对医生进行复仇,还是合理的。”
“但是刀子,在疯女还清醒的时候,就和她相处过5年啊。”
“就算知道女儿做出了那些事情,她应该也不会这么简单的杀死五百自刀子,而且还砍头分尸,折磨成那样子才对。”
“……”
开普勒继续说下去。
“你不愿意分析动机,我可以分析。”
“你当时说那些话的动机,就是希望我认为五百自刀子已经死了。”
这一点你欺骗了我。
“但是我现在不治你的罪。”
“因为我们现在在进行推理,你顶多也就是推理错误了而已。”
“不过…”
开普勒微笑了起来。
“你推理错的只有两点,也就是五百自刀子其实没有死,和凶手其实只有一个人。”
“…只有两点?”
百谷泉一抬起了头。
面对着他的表情,开普勒嘻嘻的笑了。
“你也想起来了,对吗?”
“你当时说这一次的事件一共死了四个人,这是没有错的。”
“的确还有一个人死了。”
“还有一个人死了…怎么可能?”
小昭,村长,医生…
他在脑子里面搜索着,怎么样都找不起到多的第四个人了。
而且如果在这个村子里面又死人了,村民们应该也会开始骚动,他很快就可以知道才对。
“这个人你也见过…哎呀,不要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刀子没有死哦,现在还没。”
她说。
“是御影啦。”
“…御影。”
昨天才隔着帘子看见的枯瘦身影浮现在脑中。
“想起来了?”
开普勒笑。
“不过现在就不要求你来推理了,现在由我——名侦探开普勒小姐来为你揭示事情的真相。”
“因为——”
她若无其事的说。
“你昨天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被刀子杀了。”
“什么证据都没有。让你推理未免有些太强人所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