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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逢春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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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罪魁祸首五条悟老老实实地低下头, 有气无力地承认错误:“对不起嘛,都怪这条带子质量太差,我可还没有用力哦?真的真的, 就稍微那么拽了一下!”

他的手上还握着半截“罪证”,雪白头发软软地垂在脸侧, 就连头顶不安分翘起的几缕发丝也像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下来, 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明明是一米九以上的高个, 但如今站在深见琉衣面前,气势却莫名地矮了一大截。

“相信我嘛,琉衣酱,如果我认真的话, 就不会只扯坏腰带了, 所以这只是个意外,意外啦!”五条悟熟练地运用眼神攻势,也难为他一个大男人能毫无违和感地摆出这副无辜猫咪求饶的可爱表情。

深见琉衣总觉得这句话里有什么地方值得警惕,但她的处世经验实在稀少得可怜,因此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了想, 决定还是先搁置一旁。

……反正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吧。

然后,她盯着五条悟掌心断裂的腰带, 微微叹了口气:“悟君, 推卸责任并不会让你的道歉显得更有诚意。”

五条悟眨着眼, 企图蒙混过关:“但是, 琉衣刚刚不是在为打了死结而苦恼吗?尝试着解了半天呢,手指会累坏的吧?”

言下之意,乐于助人的五条老师只是想为人排忧解难罢了,他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好家伙,深见琉衣震惊于还有这种甩锅方法,反手将责任推到受害者身上,五条悟可真是太能耐了。

于是她清晰认识到跟不要脸的无赖之人争辩,是没法占到好处的,明智地选择闭嘴,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五条悟,权当这人是空气,转而走到毛利兰身边,温柔地安慰受到惊吓的女孩子。

毛利兰正在教训满脸生无可恋的竹工藤新一,见到深见琉衣,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琉衣姐,既然你也能看到那个、那个叫诅咒的东西,那你也是咒术师咯?”

工藤新一被她的锁喉弄得快要窒息,顽强地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我还是不能接受……”这种超自然的存在。

“那就继续消化,直到接受为止!”毛利兰面无表情地加大力度,存心要给这个总是主动接近危险的一个难忘的教训,省得他老是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但转过头面对深见琉衣时,又是笑颜如花。

深见琉衣摇摇头:“我不是咒术师。”

毛利兰:“咦,可他们不是说,只有极少数人拥有看见诅咒的才能……”

“可以看见不代表有能力祓除。”深见琉衣笑了笑,在过去的许多次轮回里,她周围的NPC语音里都充斥着对自己这个“废物”的蔑视,听习惯之后,就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难过的了,她温和地解释,“因为身体原因,我没有办法学习术式。”

“抱、抱歉,我不知道……”毛利兰意识到自己的贸然发问或许戳到了别人的痛处,脸上浮现出愧疚之色。

深见琉衣微笑:“没关系,这不是值得你道歉的事情。”

两人交谈的时候,五条悟出乎意料地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原地,望着深见琉衣的背影,墨镜下的天空之瞳流转着动人的光,但渐渐地,天幕上落下一点阴云。

看了一会,五条悟抬起双手,隔空对准深见琉衣腰部的位置,用手掌比划了一下大小。

“刚刚好……”他自言自语,双手缓缓靠近,十指指尖相互合拢,而在那成型的圆圈中,便将远处深见琉衣的腰完全纳入。

那节腰肢,他两只手掌合起来正好能握住,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方才系腰带的时候,五条悟就一直在思考,这么细的腰是真的存在的么,该不会是饿瘦的吧?那样也未免太可怜了,但好看也是真的好看,让他不禁跃跃欲试,想要看看再箍紧一点的话,会不会变得更细。

如果变成像手腕那样脆弱,那么压根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光是平常用腰带一勒,就又会出现那种漂亮的红痕了吧?

听说腰腹的伤痕比起四肢更难愈合,那样的话,印痕停留的时间也会顺利延长了。

只不过,这位最强咒术师却选择性忽略了,像腰部这种私密的地方,如无意外,其实他根本没机会看到。

这些念头自然而然地流过五条悟的脑海,他没有深究想法产生的原因,也不去在意它们最终指向何处,宛如一只对什么玩具都感到好奇的大猫,凭着直觉就将最喜欢的一件叼回窝里藏好。

没有为什么,狩猎者的基因中全是理所应当。

漫无边际地发散了会,五条悟收回视线,转头开始研究被自己扯断的腰带,他随意将带子往腕上一圈,试图用单手还原打死结的高难度动作。

“嗯,奇怪,刚才是这么系的吧……形状好像不太对,这样就不是同款了啊。”

就在五条悟努力跟带子作斗争时,站在不远处、他的三个学生们眼神中已经透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深深嫌弃。

“……我说,为什么会有个笨蛋在原地扭来扭去,在扮演孔雀开屏吗?”禅院真希冷声发问。

乙骨忧太:“原来五条老师摘下绷带之后是这个样子啊……”直接就将笨蛋代入到某个特定之人了。

狗卷棘:“金枪鱼。”

五条悟冲他们挥挥手:“我听到了哦——”

真希脸色扭曲,她怕再多看这人两眼,就会忍不住要当场弑师,于是急忙挪开视线,转移目标。

当眼中映入深见琉衣的脸时,她先是为眼睛被洗刷干净而松了口气,但很快地,真希回想起刚才五条悟对这女孩动手动脚的情景,那口气就又提起来了。

禅院真希的目光顿时犀利无比。

众所周知,心智正常的女性是无法忍受五条悟这种性格糟糕透顶的人渣,更别说放任他动手动脚了,因此可得出结论,深见琉衣一定是被迫的。

另一边,正在与毛利兰闲聊的深见琉衣,忽然敏锐地察觉到有几道不加掩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灼热得仿佛要将她烧穿一个洞似的。

她略带茫然地抬起头,就迎上了真希严肃的面容。

“能告诉我,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么?”真希将长刀背在身后,朝五条悟努努嘴,尽量将声音放得温和一些。

对于这个问题,在多年新娘课程的灌输以及对话框的鞭打下,已形成条件反射的深见琉衣立刻回答:“我跟悟君是家里……”

“好啦好啦,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么我们就收工吧!”五条悟瞬移至深见琉衣身后,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未说完的话一并掐断,笑嘻嘻地招呼学生。

禅院真希怒吼:“不要随便插话啊你!”

深见琉衣诧异地瞥了五条悟一眼。

这是……不想让她暴露两人的关系?会在意未婚夫妻身份的剧情,她记得只有在面对玩家时才会出现,难不成这个扎单马尾的眼镜女生就是玩家?

心里思索着,深见琉衣很是识相地改口:“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没毛病,她配合出演,应付两家家族,等五条悟找到真爱后功成身退,死得其所,为游戏的HE献祭,世界上不可能有比她更完美的合作对象了。

此话一出,不知为何,深见琉衣总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冷了一点,有股寒意顺着脊骨爬上来,令她禁不住轻轻一抖。

但就在她感到奇怪时,那股寒意又莫名消失了。

五条悟盯着她看了几秒,那种眼神特别难以用语言去形容,站在一旁的乙骨忧太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可怖的事物,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刀柄,受到惊吓似的退后一大步。

深见琉衣平静地与白发咒术师对视,见他不说话,想了想,本着不得罪主角的心态,贴心地问:“是我的形容有问题么?那需要改一下吗,悟君?”

恍惚间,深见琉衣好像听见了磨牙的声音。

“不需要。”五条悟将自己手腕上、好不容易系成同款死结的带子给扯断,微笑着如是说。

果不其然,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上司坐上车后,第一句话就是兴师问罪:“伊地知,我等了三分二十七秒,一秒换算成一拳的话,你最好算算之后要在医院躺多久哦。”

伊地知握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打滑:“……”五条悟这个魔鬼,他没有心!

五条悟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目光幽幽地盯着驾驶座:“你刚刚是在心里骂我吗,伊地知?”

骂的就是你!伊地知嘴上光速否认:“绝对没有这回事,五条先生,我发自内心尊重您。”

“啊呀,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待会揍你的时候,我会下手轻点的哟~”

伊地知:……我谢谢你啊!

不干人事的傻逼上司也不知信没信,又阴阳怪气了一通,弄得伊地知冷汗直流,头大如斗,只能加倍小心地捧着这位大爷,心中纳闷五条悟又是发的哪门子疯,出个任务而已,不至于吧?

对于咒术师而言,是没有正常上下班时间这一说的,毕竟咒灵又不会遵守劳动法,所以大晚上的跑出去处理紧急任务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尤其五条悟担着最强的名头,这种例子更是家常便饭。

以往他顶多指使着伊地知半夜跑去买甜品,像现在这样把“老子心情很差”几个字写在脸上的情况,却是很少见的。

伊地知安静如鸡地开着车,极力降低存在感,结果五条悟还是没放过他,过了会又突然说:“伊地知,你不知道吧,我啊,家里有人在等着我回去哦。”

伊地知:“咦?”

什、什么意思啊,怎么忽然说起这个……等等,家里有人?!

“所以说,这种时候还要出任务,我真的超级不爽,本来应该是好好享受闲暇的时间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骗回来的哦,本来都计划好很多拉进关系的有趣活动了,那些不长眼的咒灵偏偏自顾自蹦出来,很讨人厌吧?”

骗、骗回来?伊地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五条先生,难道绑架了人家吗!就、就算是咒术师,犯法也是不可取的啊!

五条悟没看见伊地知的表情,继续抱怨:“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忍心把乖巧的未婚妻独自留在家中吧,你说对吧,伊地知——哦,我忘了,你没有女朋友呢,肯定无法感同身受。”

忙成狗的单身社畜感觉心脏被扎了一箭。

“啊哈哈……”伊地知只能干笑,但很快地,他忽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等等,未婚妻?!”

五条悟,那个性格超烂的五条悟——居然会有未婚妻?不,不对,应该说,竟然会有女性看得上他?!莫不是佛祖转世来解救世人的吧!

可如果五条悟真的有未婚妻,咒术界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啊,单说五条家,就绝对会在他的婚事上指手画脚、大肆宣扬的。

伊地知心想,该不会是编造出来的吧?

似乎察觉到伊地知的想法,五条悟这货又不高兴了,极为不满地质问:“你在怀疑我说谎吗?”

上司阴森森的声音藏着十足的威慑,伊地知拼命摇头:“当、当然不是!”

“那你这么惊讶干嘛,怎么,我有未婚妻这件事很奇怪吗?”

不是奇怪,是这家伙不配!不配懂吗!

然而伊地知并不敢说出实话,他谨慎地措辞:“毕、毕竟五条先生眼光很高的吧,所以我猜那位小姐一定也非常出色。”

“总算说了句漂亮话呢,伊地知。没错哦,她是天下第一可爱——”五条悟得意洋洋地炫耀,那副尾巴快翘上天的样子令伊地知手痒痒,可下一秒,阴晴不定的男人就又变了脸,“你为什么要打听她,你对她很感兴趣吗?”

伊地知:“……”救命,不是这家伙首先挑起话题的吗?

五条悟神色更阴沉了:“不回答就当作默认,所以你果然是对她有兴趣吧?”

伊地知的右眼皮加速跳动,几乎都快抽搐了,此时他终于明白,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提醒,他就不该来这一趟的,很可能有去无回啊。

五条悟冷冷地:“伊地知,任务完成后,你就滚去医院躺上三个月吧。”

伊地知:“……”这种人、这种人到底为什么也能有未婚妻啊,呜。

……

这次的任务地点位于一座建在山上的温泉旅馆,一天前,这家旅馆被秀知院学生会包场,用作团建场地,出资人则是身为财团大小姐的副会长四宫辉夜。

这家旅馆的生意一向火爆,主要是因为不知从哪里传出了“这里有能实现愿望的神灵,互相有好感的男女住进去后,就会百分百成为情侣”的说法,所以许多人会趁机约上心仪的异性来游玩,企图成功脱单。

四宫辉夜就是怀着这种不可告人心思的一员。

当然了,表面上,他们来此的理由还是十分正当的。

“很好,刚才吃晚饭的时候,老板娘已经跟大家讲过这里的传说,会长,你难道就不心动么?”一群人聚在卧室里玩枕头大战,四宫辉夜微笑地看着,实际上心思都放在旁边的男生身上,“快点行动起来啊,有了传说加成,你也可以顺理成章向我告白了吧!”

这时,白银御行轻咳了一声,问:“四宫,他们一时半会结束不了……要不要出去走走?”他指了指已经玩疯了的其他成员。

四宫辉夜眼睛都亮了,面上仍旧十分矜持:“好的。”

两个人悄悄出门,往树林里走去。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他们借着月光散步,却一直沉默着,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最后,白银御行忍不住了:“四宫,你对那个传说怎么看?”

四宫辉夜的笑容无懈可击:“是指情侣的传言么?我觉得,这也许是旅馆招揽客人的一种手段,神灵什么的,世界上根本不存在……”

话未说完,她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四周的温度似乎陡然下降了一大截,本来天色清朗,此刻树林里却刮起了狂风,四宫辉夜被吹得几乎睁不开眼,慌张地伸手拽住白银御行的衣服,才勉强稳住身形。

“发、发生什么事了?!”

头顶上传来白银御行吞咽口水的声响:“四宫,情况不妙……我们可能,遇上鬼打墙了。”

四宫辉夜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眼底蔓延出惊惧。

只见周围所有的树木都变成了血一样的艳红色,泛着腥味的鲜血从树根处汩汩冒出,垂下的枝条不断伸长,慢慢长出锋利的尖刺……似乎一瞬之间,普通的树林就变成了地狱般的景色。

“跑!”白银御行率先反应过来,拉过四宫辉夜转头就逃,那些树枝紧随其后,疯狂地延展长度,朝两人抓去。

两个人的体力都不错,但在四面八方都是这些怪树的情况下,根本无处可逃,不出几分钟,他们就发现自己被困住了。

“会、会长……”四宫辉夜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灵异事件,她喘着气,脸上浮现出绝望。

明明是想在今天收获告白的……

她紧握住白银御行的手臂,闭上了眼,不敢去看漫天狰狞的树枝。

就在风声袭来的刹那,四宫辉夜捕捉到了轻微的“嗤”声,紧接着,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里还有普通人啊。”

四宫辉夜睁开眼,就看见后面站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白发男人,而刚才试图攻击两个人的那些树枝,已经全部被拦腰截断。

“嗯,伊地知说什么来着……哦,准特级咒灵吧,难怪会有个半成品的领域。”五条悟踩着落叶靠近,对吓呆的两个学生挥挥手,“你们认得回去的路吧,快走吧。”

……好奇怪的人。

四宫辉夜看着五条悟双手插兜,挑衅似的喊道:“我现在赶时间,你最好自己出来哦?不然的话,我就直接放火烧山了?”

放、放火烧山?!四宫辉夜直接被这反派发言给震撼到了。

“四宫,这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事情,先离开吧。”白银御行神色凝重。

两人正打算走,忽然脚下一阵地动山摇,回头一看,无数丛树根纠结缠绕,慢慢形成一个巨大的、扭曲的丑陋怪物,正中央长着一张人脸,正怨毒地盯着底下的五条悟,以及正手拉手的两人。

“该死,情侣……去死、去死!”

咒灵神经质地喃喃着,疯狂地朝三个人发动攻击,不过都被五条悟轻轻松松给拦了下来。

“哇哦,单身狗的怨念吗,真可怜呢,我都有点不忍心祓除你了呢。”嘴上这么说,五条悟却挂着灿烂的笑容,毫不留情地将这只诅咒捶进地底。

躲得远远的两人:……那个情侣传说到底是怎么来的,出入也太大了吧!

躺在坑底吐血的咒灵浑身抽动,它看着站在坑洞边缘的五条悟,用尽力气放狠话:“诅咒、诅咒你!永远、永远不会有女朋友!……就算有,她也会消失,会离开你!诅咒你!”

五条悟的笑容渐渐变淡。

不知为何,四宫辉夜远远窥见这个男人的神色,竟从内心深处冒出一股畏惧之情,她不敢再耽搁,扯着身旁还好奇张望的白银御行离开,低声道:“会长,别看了,那个人非常、非常危险!”

白银御行道:“但是他救了我们,应该是个好人吧?”

四宫辉夜摇摇头,脸色郑重:“你不懂,那种气势……”

那个男人手上一定沾过无数鲜血,尤其在那只怪物挑衅完之后,爆发出的杀意简直令人心惊,虽然不是针对他们,可四宫辉夜还是觉得自己不由自主冒出冷汗。

“不想惹上麻烦的话,就忘掉今晚的事吧。”她最后这么叮嘱道。

树林中,咒灵仍在重复着诅咒的话语。

“想要诅咒我吗?勇气可嘉呢。”五条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抬手摘下墨镜,露出那双连接着天空的双眼,“但是很遗憾,我已经有了超绝可爱的未婚妻了哦!在我家里、穿着我买的衣服、在我的沙发上等着我回来哦?”

“所以安心吧,我会原谅你的出言不逊——哈哈哈,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

五条悟语气爽朗,似乎完全不介意咒灵的挑衅,然而却笑眯眯地将食指与中指交扣,摆出一个奇异的手势:

“无量空处。”

……

伊地知在山脚下仅仅等了十分钟,五条悟就回来了,速度快得不正常——因为平时这人总是恶趣味地逗着咒灵玩儿,直到把咒灵耍累了,才会动手祓除。

今天效率这么高,简直就是奇迹!

但伊地知留意到,五条悟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他不敢去触霉头,老老实实地当个司机,将车子往回开。

路途中,五条悟不知抽什么风,几次不耐烦地叫伊地知加快速度,最后,伊地知不得已屈服于上司的淫威,将油门踩尽,无视了交通规章,花了去程一半的时间就飙回了公寓楼下。

“那么,五条先生,这次的任务报告……”伊地知还没说完,车门就砰地一声合上,五条悟大步迈进公寓楼中,徒留下他在原地伸出尔康手。

可恶,就算是最强,也不能这么任性吧?!

其实五条悟也说不清此时内心的焦躁源于何处,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打开门,却发现客厅空荡荡的,六眼告诉他,这间屋里除了自己,再没有其他人。

“琉衣?”

五条悟走进客厅,笑着唤了一声,理所当然地没有人应答。他站了几秒,很快找到深见琉衣压在马克杯下的纸条,拾起来扫了一眼。

“哎,不是说过不要乱跑的吗,太不听话了啊。”五条悟歪着头抱怨,指尖咒力跃起,眨眼间将那张纸条烧成了灰。

这时,那只咒灵临死前的诅咒,似乎又冒了出来。

五条悟顿了一会,仰起头,抬手遮住双眼,从喉咙里溢出怪异的笑声:“喂喂,真的假的,这种程度的诅咒也能够应验吗……”

与此同时,公寓楼下,伊地知正准备发动汽车离开,忽然听见了上方传来一声巨响。

他愣了愣,连忙摇下车窗,探出头去查看,只见应该是五条悟家所在的楼层爆发出刺目的火光,所有窗户都被无形的气流震碎,哗啦啦下了一场玻璃雨。

伊地知目瞪口呆。

五条先生家……炸了?!

当然了,这个表述非常有歧义,很容易让人想歪——而他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

作为曾经的同窗与挚友,夏油杰对于五条悟的咒力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当他发现这个女孩身上缠绕着属于那人的咒力气息后,就止不住生出探求的欲望,悄悄循着踪迹跟了过来。

结果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五条悟在在深见琉衣身上,留下了刻印。

这玩意是高专时期,两个人闲得无聊捣鼓出来的东西,主要用以标记与追踪,配合着五条悟当时刚开发出的瞬移术式,就能尽情享受跟咒灵玩捉迷藏的乐趣,而不用担心把任务目标弄丢,从而挨批。

不过……夏油杰漫不经心地想,悟那家伙不会是手抖了吧,那个刻印上储存着的咒力量,可是多到离谱,都快要从那姑娘身上溢出来了啊。

“……味道?”深见琉衣茫然地站了一会,下意识抬起手臂嗅了嗅,不禁怀疑起来:难道是之前五条悟蹭来蹭去的时候,不小心把气味留在衣服上了?

她还记得,自己隐隐闻到过五条悟身上甜腻的气息——那是甜食摄入过量所不可避免的后果。

但仔细闻了一下,她却没发现衣服上有什么明显的异味。

夏油杰将深见琉衣的困惑尽收眼底,却并未好心解惑,而是弯着眼,继续不动声色地诱导着:“对于你这样可以看见诅咒、却没有自保能力的人来说,悟的刻印完全就是危险品,如果可以,最好想办法祛除掉,因为它可以吸引到附近的诅咒——黑夜中的明灯,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段是真话,可夏油杰却隐瞒了一个重要的事实,那就是,五条悟同样可以沿着刻印瞬移过来,所以哪怕吸引到再多诅咒,等他现身,也不过是一发赫就能解决的小事,说是“危险品”,其实并不太符合。

只是,他凭什么要为悟说好话呢?夏油杰愉悦地想。

听到这,深见琉衣恍然大悟,她就说为什么那些咒灵突然间就追着她不放,敢情问题出在这里!

思来想去,她最后得出结论,果然五条悟是想借咒灵之手解决掉她,所以才留下刻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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