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最贵烟火
用狙/击/步/枪轰炸战斗机？
这听起来像什么热血中二漫里的剧情, 或者用另一个词来形容：天方夜谭。
显然开战斗机的人这是这样认为的。
天色很黑，他们没有看清池芯是如何掏出的枪，但是看着举起巴/雷/特的少女，这群在乱世中横行无忌的财狼纷纷露出残忍的笑容。
他们以圆圈状向池芯包围而来, 所有炮火全部集中向她射去。
一时如同绚烂的长虹, 流光溢彩纷纷加诸于池芯身上, 犹如盛大灿烂的裙摆。
炮火带来的是毁灭性的攻击, 远不是当初遇见的任何高阶丧尸可以比拟。
那是一种毁天灭地的冲击，池芯眼前瞬间被各种光效铺满, 漆黑的夜空亮如白昼。
有那么一瞬间, 她以为自己真的会死。
但当对死亡的恐惧到了极致，她反而爆发出无尽的勇气。
这一刻她的头脑无比清明，所有炮/弹的轨迹都在她眼中深深映刻, 并自动计算出接下来的路径。
与此同时，急促的呼吸声和奔跑时碾过积雪和枯枝的声音也在耳侧分外清晰起来。
池芯脸上露出会意的微笑。
在战斗机上的人以为这一次必定会将她轰炸成碎渣的时候, 眼前的一切犹如被刻意拉慢的镜头，璀璨的炮火在即将攻到池芯身上之前, 一层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冰晶覆盖上来，从头部开始, 迅速扩散。
无数发射而来的炮火在这一刹那被冻成晶莹的冰雕, 连焕发的光辉都别一同封印进去, 整个夜空闪闪发光, 充斥着一种令人震撼的宏壮美感。
池芯等的就是这一瞬间。
攻击意图, 有了。
攻击时间，也有了。
“砰, 砰, 砰, 砰。”
池芯毫不犹豫地按下发射扳机。
她没有丝毫留手，手中巴/雷/特的全部炮弹都被她激/射而出。
这些射出的炮/弹，有些直直撞上了半空中的冰雕，被封印的火力瞬间爆炸，夜空中顿时绽开无与伦比的盛大烟火。
而更多的，则击中了那些怔在半空，连躲避都来不及操纵的战斗机。
他们之前看不起的小小少女，端着她的小小狙、击、步、枪，在他们不可思议的眼中，射中了他们的螺旋桨。
“嘭——”
“嗙——”
池芯毫发无伤，带着满身的烟火遽然转身，眼眸中映着漫天花火。
听见疾奔而来的主角团，池芯刚想说句什么，突然觉得方才连续击出的枪/口有些发烫，于是她拿下枪，对着枪/口轻轻吹了一下。
数架战斗机带着灿烈的尾巴，从她身后坠落。
如此凶悍美丽，又如此云淡风轻。
郁襄和姜从筠生生止住了脚步，看着此刻的池芯，犹如看着新世界的神明。
池芯吹了吹枪/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它没那么烫了，就抬起头看向几人，露出微微的笑意。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一阵强烈的冰寒之气从身侧涌来。
这股强悍的气势她已经颇为熟悉，何况还没有攻击意图，池芯也就没有应激反应，她回过头，对景修白露出笑容。
“刚才多亏……”
“你知不知道，刚才不小心就会死？”
池芯除了刚来到这个世界，还被景修白当成敌人的时候，还从来没有听过他如此冰冷的语气。
她这才看清景修白的样子。
也许是之前经历过剧烈的奔跑，景修白的胸膛在微微起伏着。
而他的脸上……
池芯抬眼撞上他毫无阻隔的，盛满绚丽光芒的眼睛，一时愣住了。
他的眼镜没了。
黑发尽数抓向脑后，掩藏在其下的疯狂和怒火毫不保留地对池芯倾泻而来，那张一直覆盖着矜持冷静外壳的脸被染上颜色。
“如果我刚才没有赶到，如果我稍微慢了一点，你就会死……你知不知道？”
景修白再次开口的声音里，有着细微却不容忽视的颤抖。
这张脸极美，池芯一直都知道。
但是从她认识景修白以来，包括在电影中，从未见过他流露出如此鲜明的情绪，这让他整个人都仿佛燃烧起来，打碎了之前虚假的冰冷感。
池芯望着他。
“你原来不近视吗？”她问。
景修白泛着薄红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怔愣。
他习惯性地想去摸鼻梁，却摸了个空，露出不太自然的神色。
他轻咳一声，撇过头去，“郁襄，别愣在那了。”
如果他没有连耳朵都泛起一丝红色，以及无法在池芯面前隐藏的颤抖指尖的话，她也许就信了他的镇定。
池芯扬了扬嘴角，刚才因为面临生死关头而格外冷漠的表情生动起来。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巨大的嗡鸣声覆盖了长空。
之前最大的那架最大的运输直升机，终于加入了战场。
它如一只巨鲲，悠游地翱翔过他们的上空。
运输口缓缓开启。
池芯定睛一看，眼中浮现出一丝震撼，她条件反射一把将面前的景修白扑倒，一把拽住他向前狂奔！
“走——！”
在路过姜从筠的时候，她又一把薅上了她。
“怎，怎么回事？”郁襄晕头转向，还没有从方才池芯的那一幕缓过神来，看三人都跑了，立刻拔腿追上去。
他愣愣地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发出标准的情绪表达语句：“卧槽！”
只见从运输机的口里，几台通身漆黑的重机车顺着滑道被放了下来。
它们发出刺耳的轰鸣，直直冲他们追来！
“找掩护！”
先前为了轰炸的视野，她特意挑选了一块空地，如果没有尽快离开，几人无疑于巨大的靶子。
池芯给他们一人扔了把狙/击/步/枪，几人脸上的疑惑被池芯看在眼里，她只来得及说一句：“回头解释。”
躲在树后，池芯露出半边身子，几下射击，将迎头几个骑手当先爆头，无主的机车嗡鸣着呼啸上前，斜斜倒在不远处的地上。
景修白现在冷静下来，由于方才控制场面消耗了过多能量，他养精蓄锐没有使用异能，而是用方才给他的枪攻击。
他和池芯呈背靠之势，在枪声中听到她沉稳的声音。
“有一架或者几架飞机上，困着很多女孩。”池芯低低地说，“你能判断出她们在哪么？”
她试图找过，但女孩们的声音在这一片混乱中实在太过微弱，当靠上景修白的背，她突然萌生出男主也许有主意的想法。
景修白一枪射出，倾斜的眸光向池芯看过来。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这双眼睛散发着璀璨刚丽的容色。
“这里面只有最大的那架可以装下这么多人，她们只可能在那里。”景修白低声回应，视线紧紧盯住池芯，“你在想什么危险的事？”
池芯扯了下嘴角，掩饰般回过头，再次射出几枪。
她的眸光放在原处如母舰般静静屹立的巨大直升机上。
“恢复得怎么样了？”她问。
景修白目光闪动一下，“随时可以。”
简短的交流，两人确定了彼此的想法。
在这种情况下，池芯已经无法以□□的方法救人，既然要冒险，有一个强力的帮手自然是极好。
她对另一边的郁襄两人打了个原地待命的手势。
回头和景修白对视一眼，池芯猫腰冲出，捞起倒在地上的重型机车，长腿一迈跨坐上去。
她看着愣住的景修白：“上车。”
景修白脸色一白，欲言又止。
池芯不明所以，男主怕机车？
没有时间犹豫，池芯启动机车，“嗡——”地一声，一种汽油混合枯枝的味道弥漫开来。
“嗡——嗡——”
池芯目光坚定，在机车开动的下一秒，伸出一只胳膊，一把将景修白抓了过来。
偌大一个男人，就被她强行放在了机车后座上。
“坐好！”
景修白：……
他端着枪，在池芯驾驶中，将所有的郁气全都发泄在了追击他们的敌人身上，尾气一骑绝尘。
剩下郁襄目瞪口呆。
姜从筠抹了抹汗水，颇为惊异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郁襄默默地捂了下脸。
“……小时候我非闹着开机车带修白出去玩，结果出了车祸，可能这在他的人生中，是个不亚于实验室的恐怖场景吧。”
池芯将油门加到最大。
她在前世衣食无忧，唯一渴慕的就是自由，因此对所有给人自由假象的运动都十分向往。
只是她以前胆子太小，机车这种东西，她只是略有接触，从来不敢尽情奔驰。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像现在这样，驾驶着重型机车飞驰在枪/林/弹/雨中，因为有身后的护卫，万千炮/火皆尽不了身。
“景修白，你害怕吗！”她带着蓦然涌上的豪情，大声询问。
景修白轻声的叹息传来。
“我怕你收不住手。”他声音有些紧绷。
池芯笑出了声。
之前那几波开大，已经清理了大部分敌人，池芯以无可匹敌的悍然姿态，凶猛地将机车开到了大型直升机的阴影之下。
她一个神龙摆尾，差点被甩出去的景修白一把握住了她的肩。
弃车不顾，池芯仰起头看着上面。
察觉到他们到来，刚才还大开的运输口正在缓慢地阖上。
“我要上去。”池芯说。
景修白：“好。”
他沉下腰，两手交叠，眼眸直直地看向她：“信我。”
池芯望了一下距离，如果仅凭景修白的支援以及她的起跳能力，可能就算能堪堪够到运输机的边缘，也来不及赶往即将关闭的运输口。
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了，池芯就点点头。
她向后退了几步，做出助跑的姿势。
“来了！”
景修白手臂用力，当池芯猛地跳上他的手掌，他用力将之向上一托！
池芯如一只振翅而飞的大鸟，周围明艳的火光为她镀上漂亮而恢弘的翎羽。
即将关闭的运输口在眼前越来越近，越来越小……
腾飞的势头倏然减弱，池芯心头一沉，不好！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冰凉的气息从脚底溢出，即将下落的身体一顿，她踩在了坚实的冰壁上。
她低头一看，一块冰凝的砖块悬空浮在脚底。
接着，一块又一块的冰出现在面前，如同阶梯，直直地通往运输口处。
原来这就是景修白的办法。
池芯提气，尽力不去看下面，只定定地盯着上面的目标，大步迈开了长腿！
她踩着一块块浮空的冰，在输入口即刻在关闭的前一秒，用力扒住了它的门板，手臂一撑，将自己纤细的身躯滚了进去。
一落地，她就被几只枪指住了脑袋。
“你，你别动！”
之前发生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托比拉的人也即将陷入崩溃，他们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再动我们就开枪了！”
池芯垂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流光。
她慢慢地举起双手，抬起脸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
她的外表实在太过有欺骗性，即使在他们眼中，她已经如同拥有魔力的恶魔，却也禁不住心态有一丝放松。
就在此刻！
池芯目光一利，她矮身下蹲，单腿屈起，另一条腿猛地扫过他们的下盘！
没人能想象，池芯看似匀亭修长的腿，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一圈大老爷们，竟然没有一个能稳住下盘，统统在池芯的一扫之下，砰砰咚咚地栽倒在地。
“啊——”
池芯片刻不停，在一圈翻倒的人当中旋身一转，再次站定时，已经将他们的武器全部收缴在了手中。
她抬起眼，对上了紧靠机壁的笼子里，数双震撼惊喜的眼睛。
“池芯！”
“池姐姐！”
被关押的女孩们看着池芯走近，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啜泣。
之前L基地的女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池芯救世般的身影，但龙腾基地饱受困苦的女孩们却是第一次，在最绝望的时候看到了真正的光。
“池姐姐，我以为我们都会死。”
池芯隔着笼子摸了下艾希的脸颊，露出和方才的冷酷截然不同的温软笑意。
“艾希别怕。”
她一直在这么说，也一直在这么做。
她猛地一低头，躲过前方扔过来的什么东西。
池芯沉下眼，看向驾驶室的漏网之鱼。
“沃娜，安抚一下大家，等我回来。”她说。
沃娜含泪点头。
咔嚓。
沙/漠/之/鹰上膛。
池芯握着枪，随手拽过一块铁板当做盾牌挡在身前，就这么迎着对方的攻击，直挺挺地向前走去。
一边走，手中的枪不断射击。
虽然由于有门做遮挡，里面的人没有被立刻杀死。
但是看着池芯坚定地向他们走来，再想起之前多架战斗机围攻也无法对她造成伤害，那神一般的能力让他们心中颤抖。
池芯来到驾驶室门前，隔着玻璃望了他们一眼。
这一眼明明没什么情绪，更别提凶神恶煞。
可是却让他们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枪哆嗦地掉在了地上。
“啊——！！！”
在池芯破门而入时，几人发出崩溃的大叫，竟然再也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其中也包含驾驶员。
因为驾驶员的失控，整架飞机开始摇晃起来，池芯低头看了几人一眼，“谁是驾驶员？”
无人应答。
飞机倾斜得越来越厉害，后面传来女孩惊恐的尖叫，池芯抓住门框稳住平衡，看着滴泪横流，显然已经不堪大用的几个男人，嫌恶地皱了下眉。
她看向驾驶室里的应急窗，一个念头浮现在心头，她伸手按下了门的开关。
大门紧闭，负压平衡。
她一脚踹开一个挡路的人，来到应急窗前，打开了它。
景修白正一边解决周围的敌人，一边紧张地盯着上面的庞然大物。
在飞机骤然倾斜的时候，他的心仿佛也跟着整个翻了个面。
他手中力道一歪，射出的子弹也偏离了一些。
以为终于抓到机会的敌人扑到他面前，被他手中凭空出现的冰刀一下割喉。
他抬起头，嘴唇颤抖一下，眼里浮现出明显的焦急。
正当他后悔没有告诉池芯一件事的时候，窗户被猛然开启。
此时飞机已然倾斜下来，如大厦将颓。
在打开的窗户里，一条绳子被抛了下来。
虽然没有露面也没有明说，景修白就是瞬间意会，这是池芯的意思。
他眼里闪过一道异彩，毫不犹豫地抓住绳子，几下借力，再加上上方的拖拽，让他不费什么大力就攀入了窗户。
他都还没站稳，就被池芯大力按在了驾驶座上。
“救命！”
明明是求救，却被她硬生生说成了指挥。
景修白不合时宜地有些想笑，但此时毕竟不是时候，他眼神沉沉，一眼扫过操作台。
感受着飞机的缓慢起升，池芯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真是惊险。
还好男主就像柯南，总有些奇怪的技能。
如果不是看过电影，她也不知道他都会些什么。
解决了生命危机，池芯转过身，想要料理一下后面的这些人。
可谁知在景修白进来之后，本来已经十分崩溃的几人，在看到又一个非人力可敌的魔鬼出现之后，彻底丧失了理智。
他们在池芯的惊愕中，大叫着一个又一个地翻出了窗户，从高空坠落，惊叫也消于无形。
景修白伸手关上了窗户。
“心理承受能力有待加强。”他说。
池芯舒出口气。
她重新打开驾驶室的门，一枪崩断了锁扣，将女孩们放了出来。
看着她们喜极而泣地拥抱在一起，她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正当她以为事态趋近于平稳的时候，一声巨大的撞击传来，整个飞机都发出剧烈的震动。
“砰——”
“砰！”
撞击接二连三地传来，即使景修白迅速扭转了方向，却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包围。
在空中，如此明显的靶子，显然比在整座山里击杀四个人要容易得多。
军用直升机的防御能力要比其它的好很多，但是也经受不住如此多的攻击。
池芯抿起唇，她示意女孩们抱头，贴在机壁蹲下，一转身回到驾驶室。
她看着视窗外近在咫尺的几架直升机，沉默片刻。
她看向景修白。
“你别想。”景修白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语速飞快。
“你不想活下去吗？”池芯说。
她的语气那么平静，似乎完全不觉得一旦那么做了，她一个不小心就会死。
景修白不得不回视她的目光。
在池芯的眼中，他看到了对生的期望，以及平和的笑意。
景修白握着操纵杆的手微微发颤。
明明在不久之前，他还能毫不愧疚地计算该如何使用她的战斗力。
但是此刻，他竟然连同意她冒险的口都张不开。
“打开窗户吧。”池芯就当他不再反对了。
景修白唇瓣开了一下，却又紧紧闭上。
他发狠地打开了窗户。
这次探出窗户的是池芯本人。
她的黑发被高空中的风吹得狂乱飞舞，在凌乱的发丝间，她回头看了景修白一眼。
景修白深吸口气，凝聚出全部的能量，在池芯脚下凝成坚硬的冰块。
池芯一脚踩上，以冰块为支点，利落地翻了一个跟头，准准地降落在了一夹战斗机的上面挂在了旁边。
她看着里面驾驶员惊恐的表情笑了笑，手中出现了一个尖锐的大铁锤。
提气——砸！
在里面驾驶员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铛铛几捶下去，硬生生砸裂了它的玻璃。
池芯一手伸进去，将驾驶员揪了出来，直接当空抛下。
故技重施，在景修白的帮助下，她连跃了三架战斗机，一架跌落就换另一架。
如此逆天的攻击方式，无疑引起了其它战斗机的注意。
他们纷纷抛弃运输机，所有的攻击都向池芯击中而来。
池芯正要把下一个驾驶员扯出来，察觉到攻击，立刻闪身进去。
然而一架飞机如何抵得过所有飞机的围攻。
她只觉得机身猛然震荡一下，随即炙热的火气从外面传来。
这架飞机被击中烧着了。
池芯和那个不知所措的驾驶员对视一眼，直接伸出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景修白应该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她摔个尸骨无存吧？
经过之前一番战斗，池芯对景修白俨然有了一种战友般的信任。
她在摇摇欲坠的直升机上，望向下面漆黑无极的夜空。
要对得起她的信任啊——男主！
池芯一闭眼，一歪身直接跳了下去！
在她刚刚跳落的瞬间，身后的直升机轰然爆炸。
形成末世中最为绝望而浪漫的烟火。
夜风凛冽，刮过她的脸庞，在视野中狂乱而舞的黑发中，池芯在空间里迅速翻找。
她记得明明好像有降落伞的！
作找右找，就是找不到，池芯心头沉下来。
不是吧？
正当她心里一个咯噔，差点陷入绝望时，她看到下方凝结出透明的冰壁。
与此同时，一声悠长的狼嚎从下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