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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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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星洲反手接住。

“你话太多了。”陆君潜就差没说“你闭嘴”了。

阮明姝强挤出点笑:“贱妾蒲柳之姿, 公主殿下松柏之质,怎能相提并论?”

“没有吧,别太谦虚, 你比她漂亮。”裴星洲挥挥手,觉得他哥这小妾缺点自信。

阮明姝没想到裴星洲会这样说, 她的第一反应是朝陆君潜望去,想瞧瞧陆大将军会不会因裴星洲的话而不悦。

陆君潜倒没说什么, 只是嘴角微翘。

这是在笑么……?若是笑的话,又是何意呢?嘲笑我?阮明姝纠结起来。

*

“人你看着了,见面礼呢?”陆君潜问。

“什么礼?”裴星洲疑惑问道。

“见面礼。”陆君潜又说了一遍。

裴星洲凌乱了:现在京中风气已经差到这般了!?事事都要送礼!?

渊哥这是纳了房小妾, 又不是正儿八经娶妻, 怎么他这个做兄弟的还得送小妾见面礼?裴星洲有那么一丢丢不解。

但谁让陆君潜是他哥呢。裴星洲想了想, 他哥一把年纪了, 难得有个小妾,确实是件值得庆祝的大事。

于是,他爽快道:“先前没想到, 现在准备也不晚。小嫂子想要什么, 东海的珍珠珊瑚, 南疆的翡翠玉石,西北的银狐裘皮, 西域的金银器皿, 统统都有。”

阮明姝听得心动,但觉得自己没有收裴星洲礼物的道理, 便摇头婉拒。

陆君潜却说:“这些都不用, 留着哄你自个儿老婆吧。现下她有件事, 你去帮她办, 就算是见面礼。”

“什么事, 说来听听呗。”裴星洲又坐回椅子上,晃着腿边喝茶边道。

“之前老太太找你帮忙放人。”陆君潜道,“就是她爹。”

“啊?”裴星洲惊了一下,茶水差点洒出来。

她爹,那岂不也是小哑巴她爹?小哑巴是不是捡回来的?否则她如此可爱,怎么有个这样讨人嫌的爹。

“你不是审出她爹是清白的,就将人放了。陷害她爹的,就是赵为铭和孙恩佑。”

听到这两个名字,裴星洲先是露出嫌弃的表情,不过紧接着,他一拍腿:“我知道哪里见过你了!”

他指着阮明姝:“那天晚上,在路口被赵为铭刁难的女子,就是你吧?”

“哦。”阮明姝其实早就想到了,只是不太愿意提,此刻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

倒是陆君潜,想到阮明姝那日就在马车之外受人刁难,他坐在车里脸都没露,心中有些歉意。

“是要我教训下孙恩佑么?”裴星洲陡然兴奋,恨不得陆君潜立刻发话。

陆君潜摇摇头:“他还有用,你不要把他逼急了。先把八百两银子要回来。”

“八百两银子?”裴星洲先是不解,不过孙恩佑之贪,人尽皆知,很快他就猜出个大概。

“八百两太少了,难怪他不办事。”裴星洲笑道。

“我只问,你办不办事。”陆君潜道。

裴星洲摘下腰间长剑,耍帅般转了一圈后,双指指天,唱道:“我视孙贼,插标卖首耳!”

*

阮明姝退下后,裴星洲朝陆君潜挤眉弄眼,笑得很是邪恶。

陆君潜挑挑眉:“你想说甚?”

“诶,我能说什么,不过为哥哥高兴罢了。”裴星洲直笑。末了忍不住揶揄道:“哥哥娶了这样的美娇娘,可得保重身体啊。”

说罢哈哈大笑。

陆君潜看傻子似地瞅了他一眼:“你一个童子鸡,瞎操什么心?”

“......”裴星洲登时如霜打的茄子,蔫吧了。

“要不师父说......为了这身操蛋武艺,我真他娘的付出了太多。”裴星洲泫然欲泣。

“我说了,你师父骗你的。童子身能破就能破,不能破就不能破,没有只能和一个女人破的说法。你该娶妻娶妻,该纳妾纳妾。”陆君潜直摇头。

“话是这么说不错.......”裴星洲犹疑道。

“多跟着寒原见识见识。”陆君潜说完,又觉当哥哥的教唆弟弟寻花问柳不太好,改口道,“还是赶紧娶妻吧。我看,你和有容都别挑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两人凑活下,老太太和姨母都高兴。”

“别别别,”裴星洲立刻头大如斗,连连摆手,“我可伺候不了有容妹妹。哥,弟弟和妹夫你只能选一个。我若真做了你妹夫,后面你定然不认我是你兄弟了!”

“不愿就算了,出息。”陆君潜嫌道。

“你刚刚说的小哑巴是怎么回事,你认识她妹妹?”陆君潜不再和他胡扯,转而问道。

“是有段渊源。”裴星洲一边剥着橙子,一边道,“大概三年前?我记不太清了。我娘不是有件避雪裘么,就我爹在世时送她的定情之物。”

“哦,确是件稀罕物。”陆君潜接过他抛来的橙瓣。

裴星洲剥得粗糙马虎,陆君潜有点嫌弃,但毕竟是军营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野草都吃过,因而没什么犹豫就扔进嘴里了。

“是啊,我爹过世后,她每年冬天都要穿着去给我爹守墓。然后某天我他娘的一个手抖,把宫里赏的朱茜油洒上去了。当时我就慌了啊,用水洗、用油擦、用雪搓......怎么都去不掉。”裴星洲回忆起那段日子,做梦都在想着怎么洗衣服,真是窒息。

“府上的丫鬟婆子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又怕娘知道了伤心,就跑去风荷坊找李嬷嬷。她先前在宫里当了大半辈子司衣,肯定知道怎么搞。我去的时候,家丁说李嬷嬷在会客,让我改天再来。我一时情急,就闯了进去,就见到了李嬷嬷会的客。唔,就是小哑巴和她娘亲。”

“她娘亲?”陆君潜问。

“是啊。我当时太着急,拿着避雪裘去的,李嬷嬷看过后就说没有法子。虽然朱茜油可以用东西洗去,但那样必然也会灼伤裘皮,得不偿失。”

“我失望而回,快走到府门时,被小哑巴追上了。她那时才丁点大,抓着我的胳膊,想说话但说不出。我问她是不是哑巴,她点头了。”裴星洲回忆着,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连细节之处都记得如此清晰。

“我当时好奇,一个小丫头找我能有什么事。便把我的剑给她,让她在地上写字。她就写她有办法帮我。我起初不信,但想着死马当活马医,第二天就如她所约,在城门处等她。她来了后给了我一瓶油一样的东西,竟然真的将茜色溶下去了,还没伤着裘皮。”

“我要给她银子,她不收。我就让她过三天后再来城门处一趟,然后我就带了许多糕点和小玩意给她。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她时常在路口处等我,我给她买好吃的,她也时常回赠。”裴星洲说着,忍不住轻笑起来。

陆君潜却听得眸光微动,若有所思。

“但是后来不知为何,她便不来看我了。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她。当时事情又多,渐渐便把这事忘了。没想到前些日子,我打吴侯街过,又在明记衣铺的彩幡下瞧见她。”

裴星洲说完,见陆君潜俊眉微皱,便问:“怎么了哥?”

陆君潜轻轻扣了下桌子:“我这位小妾,姓阮,相州人,七年前来京,和父亲阮文举、妹妹阮文蕙一起,租住在城南清河坊。我先前已经叫人查过了,这都没问题,但是、”

陆君潜顿了顿。

裴星洲略一思索,便敏锐问道:“她的娘亲?”

“没错,”陆君潜点点头,“我派的人去了趟相州,阮家与寻常人家无异。只有一条,有位与她们家多年相识的邻里,说阮夫人是有一年逃难来的,来时便带着个三四岁大的女儿。没人知道她家在何处,前夫又是何人。我先前并未在意,听你这么一说,倒觉得要查一查这位阮夫人。”

“朱茜油和避雪裘都是世间罕见的宝物,平民百姓见都不曾见过,小哑巴只看看就知道怎么办,她那时只有十岁出头,定然是从母亲处得知的,而阮夫人又出身不详,确实值得一查。”裴星洲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些不太好受。

小哑巴对他来说,是太过美好的回忆,他们的交往毫无杂念又或利害关系。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没想过去查查小哑巴到底姓甚名甚,住在何方,家中是干什么的。他只想将糯米团子似的可爱小家伙留在记忆里,定格不动。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小哑巴的姐姐给他哥哥做小老婆,夜夜睡在枕边。他绝不能允许对方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于是裴星洲迅速起身:“这事交给我了,定查个水落石出。”

陆君潜道:“还有八百两银子,别忘了。”

“明天就给小嫂子送来。”裴星洲转过身朝外走,背对着陆君潜晃了晃手里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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