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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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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是防盗章, 证明你的订阅比例不足哦宝贝~  诺诺确实在笑着,唇边弧度小小的,像是不敢声张自己从喻瑶那里得到的甜, 害怕被什么路过的神明听到收走。

他眉眼瑰丽, 衬上这样的情绪,越发显得温软乖顺, 甚至叫人心疼。

但也是他, 在同一时刻, 瘦白手指如同钢铸, 随意掐住一个人的喉咙,任凭对方怎么窒息挣扎,他都没有感觉,脸上连一丝波动也找不到。

凶戾残忍,又纯真温柔。

乔冉毛骨悚然, 意志力彻底被他毁掉。

他天生一个小少爷, 性子冲动,没受过苦,现在不管体力还是心理, 都崩溃得稀碎。

“别……求你……”乔冉服软,极力张开嘴说话,“我不……不带, 你走了……”

诺诺歪了歪头,他比乔冉高,眸光俯视下来, 天生有种高居上位的睥睨感。

乔冉的腿软成棉花。

他说的什么鬼话, 他哪还有本事带人家走!人家倒是要把他一波带走了!

他后悔了, 他不应该轻视一个傻子。

姐求你救我, 你领来的这到底是什么毁天灭地的人间大杀器!

乔冉想到喻瑶,终于摸到希望,他哭着抓住诺诺手腕,一字一字往外挤:“喻……瑶,很,很近,她出来,如果发现……你这样……她也,怕你……”

空气忽然凝固。

诺诺怔怔的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手上。

瑶瑶……会怕他。

-

不足十米外的会客厅里,喻瑶正坐在单人小沙发上,把根本瞧不出本来面目的剧本竖起来,单手捏着展示给对面看,平静问:“我只是想请问一下,你们真觉得这个故事的逻辑通顺吗?”

她脸上没什么情绪,但总导演和编剧都很清楚,这位前影后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导演清清嗓子解释:“喻老师,你可能对我们这种片子不太了解,网络大电影嘛,又不是上院线的,故事框架是其次,主要得感情线狗血,台词刺激,让人不敢看的那种镜头多点,就及格了。”

喻瑶点点头:“所以比起原著,你们加了两个新女配,好好的1V1变成四角恋,该有的剧情高潮和恐怖点都砍掉了,换成西式血腥和香艳戏,结尾男女主重逢,男主心里还在怀念另外两个得不到的女人?”

这些内容,在她之前拿到的初始剧本里根本没体现。

编剧表情尴尬,他本来没觉得剧本有啥不好的,现在被喻瑶拎出来说,莫名有点心虚,语气也生硬起来。

“喻瑶,我们叫你喻老师是客气,你别管得太宽了,真要有本事,谁还来拍这片子啊,你虎落平阳也是没办法,既然到了我们剧组,就少做指手画脚的事吧?”

编剧心里也知道喻瑶说的其实没错。

他们这片子的原著当年很火,是恐怖惊悚类别里的大经典,但经典再大也架不住购买版权的公司不靠谱,时间长不开拍,原著的热度早就过去了,虽然死忠粉很多,可也翻不起什么浪。

公司效益不好,没那个资金和人力拍大片了,就想尽快弄个低成本的网络电影出来,赚点是点,压根儿没考虑过尊重作品这码事,也没对他们抱任何多余的期待。

喻瑶看着编剧的脸色,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这部电影名字叫《阴婚》,原著是传统民俗气息非常浓的纯中式恐怖,氛围营造一绝。

唢呐一吹纸钱一扬,棺椁配着绣球花,刺眼的大红色跟黑白对撞,喜庆礼堂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堆笑嘻嘻的纸扎脑袋和淌着血的活鸡。

这么一部片子想拍好,并不是非要多少钱来堆,要的是情感深刻,环境布置够味道,导演运镜过关,演员有逆天改命的能力。

她已经来了,板上钉钉是《阴婚》的主演,那她就不能输,更不想埋没这个故事。

更何况……她为了好好养崽,还得多赚钱。

只是以团队目前的状态,她想凭几句话改变是不可能的,要动摇人的观念,一是实打实的利益,二是实打实的亲眼所见。

喻瑶笑了一下,聊家常似的问:“不知道等电影按照原计划拍完,你们两位能分多少钱?”

她长得美,冷淡的时候距离感强,但笑开之后就十足的蛊惑力,导演不禁说了个大概的数字,编剧没吭声,他拿的那份更低。

喻瑶果断说:“那这样,我也不多浪费剧组的时间,就拿今天晚上第一场戏决定,我按你们的设定拍一版,再按我自己的想法另外拍一版。”

她唇角的笑痕收起:“到时候看效果,如果你们的好,我绝对不再提意见,如果我的好,咱们就加班改剧本,推翻重来,多的我不敢保证,至少——”

导演和编剧满嘴要反驳的话,都被喻瑶下一句给噎了回去。

“能让你们的分账翻十倍。”

喻瑶该说的话说完了,心里惦念着诺诺,点头留了一句“待会儿片场见”,就站起身离开会客厅。

走廊里没人。

喻瑶一时间说不上什么心情,有点欣慰诺诺很乖,真的回房间去等她了,细究起来,又隐约有一抹说不清楚的失落感。

习惯了小狗勾黏黏糯糯地到处跟着,等他真的听话消失,她倒不够适应。

房间在楼上,喻瑶顺手带上门,刚要往楼梯的方向走,她身后相距不远的某个转角后面,猝然传来什么重物从楼梯滚落的闷响声,紧接着就是年轻男生颤抖的哀叫。

……诺诺?!

喻瑶心口抽紧,一秒都没多考虑,立刻转身跑过去。

等手扶上墙面,即将看到里面情景的一刻,她才反应过来那根本不是诺诺的声音,倒像是——

乔冉跌跌撞撞滚了七八级台阶,窝在地上捂着脖子,他想放声哭喊出来,结果嗓子哑透了。

刚才他拿喻瑶求救,诺诺果然失神,但没有完全放他,等会客厅的门一响,诺诺才本能地抽回手,他一个没站住就摔惨了。

乔冉抬头看见喻瑶过来,顾不上丢脸,赶紧爬起来嘶声说:“瑶瑶姐!你知不知道他什么人!他差点把我掐死!”

喻瑶愣住。

乔冉狼狈不堪地控诉着。

诺诺站在最高一级台阶上,手攥得很紧,骨节泛出暗淡的惨白,他缓缓转过头看喻瑶,长睫在轻微发抖,目光迎上来,潮湿懵然。

他想牵喻瑶的披肩,手伸出来一点,又蜷起,鼻尖有一些染红。

乔冉对这大杀器和小可爱的反差看傻了,忙坐直,指着诺诺道:“姐我没骗你!就因为我随便说了他两句,他上来就对我动手!他不光脑子有病,还暴力!你不能留他!”

为了佐证,他把衣领往下扒,可惜高领毛衣质地不错,脖子上没留下多少伤痕。

乔冉急得不行,朝诺诺低喊:“装什么装!你——”

“说够了么?”

乔冉吃惊地看向打断他的喻瑶。

喻瑶上前一步,把诺诺的手拽过来,披肩边边塞给他,让他握着。

他如同找到了不敢回的小暖巢,手战栗了一下,随即紧紧抓住,人也往喻瑶身边走近,稍低着头,一双无措的琉璃眼盯着她。

喻瑶拧眉:“两个人之间的事,也该让诺诺说句话。”

她侧头,望向诺诺的脸:“发生什么了。”

诺诺声音混着砂砾,特别乖地讲实话:“我等瑶瑶,他来打我,说我是傻子,让我,滚。”

乔冉脸色精彩,插嘴道:“……然后呢,你接着说然后啊!”

诺诺眨了眨眼,目光纯净无邪:“我疼,所以碰他了。”

他扯扯喻瑶披肩,鼻音闷而软:“就很小的,一下下。”

说“一下下”的时候,他的狗狗眼睁大,格外圆,尾音轻轻的,直往喻瑶心口里戳。

乔冉惊呆,他讲不讲道理!还带这样的!

或者说……他难道真觉得,他只是很轻的一下而已?!

喻瑶看了乔冉两眼,把诺诺往身后挡:“你要是受伤了就快点找助理去医院,或者觉得这个剧组没意思,现在走也不迟,如果要留下来,那你记着,正式跟诺诺道歉。”

说完,喻瑶拉着诺诺回楼上,一路上她没再开口。

民警陈路三番五次的话在不停回响。

“他很危险”,“他就是个天生的犯罪人格”,“他在外面容易危害社会,必须抓回来管制”……

乔冉满脸是泪痕,说“他差点把我掐死”,他脖子上面的红痕,其实她看到了一部分。

把诺诺送回房间,喻瑶没往里走,站在门口说:“我晚上有很重要的戏,不能休息了,现在就要去片场拿戏服。”

看到诺诺眼里明显的不安,她声音轻软了些:“你才第一天出来,还不适应人多,先睡一觉,我自己去就好,明天你再跟着我。”

喻瑶转身想走,诺诺指尖勾住她袖口,在这一瞬无比渴望她的亲近。

他知道什么都不被允许,磕磕绊绊说:“瑶瑶,摸摸……摸摸头。”

摸摸头好不好。

他甚至弯下脊背,把额角贴向她颈边,想要她碰他。

就一下。

他身上干净的草木气钻入她身体。

喻瑶手不自觉地抬起来,即将摸到他后脑,不知怎么又忍住,慢慢放了回去,她按着他肩膀,费了不少力气才推开:“别闹,我没时间了。”

她呼吸节奏有些被打乱,这次没再多留,联系了剧组的服装师,确定位置就直接过去。

片场离酒店很近,是小镇里一栋年久空置的老宅子,剧组跟当地政府租来暂用,对方还专门提醒要注意设施老化带来的安全问题,就知道有多旧了。

老宅三层楼高,带院子,面积不算小,鬼气森森,倒是很适合。

喻瑶的心情在看到戏服的时候直坠谷底。

她一般不挑价值,但很在乎卫生。

结果戏服一套比一套恶心,尤其是明天早上要穿的那套,内里脏到不忍直视,就算今天半夜收工她不睡觉洗衣服,隔天也肯定干不了。

喻瑶拎起来看了看就放一边,烦得头疼,没注意到有个身影追着她过来,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院门边的阴影里。

乔冉也在片场,洗过脸了,还心有余悸,他凑到喻瑶身边,哑声叫:“瑶瑶姐……”

喻瑶抬眼看他:“乔冉,诺诺是我心甘情愿带的,他也不是你们口中的傻子,你要是还想说这些,趁早打住。”

乔冉憋了半天,最后酸气冲天地低头说:“姐我错了,可我不明白,你到底把他当什么啊?难道就一直养下去?就算这个我管不了,但是片场他能帮你做的太少了,还是让他走吧,我再给你找一个能干的——”

诺诺是追着喻瑶来的,看到乔冉又出现,他控制不了自己,想去瑶瑶的身边。

他提心吊胆地刚刚靠近,就听到了乔冉的话。

第二次了……

他让瑶瑶换一个人。

瑶瑶为什么……还是不拒绝。

她是不是也觉得,他没那么好……

诺诺四肢犹如被刺骨的冰凝住,动不了,就那么待在没人发现的影子里,定定望着她背影。

导演大声招呼着在场的演员,喻瑶不得不过去,迈开脚步前,她声音很低,似是自言自语地回答:“能把他当什么……”

“当个小孩子。”

“用不了多久,就要送走的。”

近一个小时后,导演确定好晚上的安排,喻瑶回身去取戏服,再恶心也得试试,但等她走回放衣服的桌子边,却发现上面空空荡荡。

……没有了?!

喻瑶忙去找服装师问,服装师笑眯眯说:“你们刚去开会,你助理就抱走了呀,就是超帅的那个小哥哥,不过说起来,他好像状态不大好,眼睛特别红,哭过似的。”

诺诺来了?!

喻瑶飞速回想当时的情况,耳中嗡了一下。

他听到什么了是不是?!抱走衣服又要干嘛!

距离开拍还有段时间,喻瑶马上往酒店赶,剧组的人基本都出去了,走廊里格外安静,临近诺诺的房间时,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的水声扰着耳朵,一下下捏紧喻瑶的神经。

诺诺在浴室里,一双手被冷水浸得湿红,指尖被戏服上的金属扣刮到,破了好几块,透着鲜艳的血色。

这些衣服脏了,瑶瑶不能穿。

只要他都洗干净,拿去烘干,他就不是没有用处的累赘了。

他说话还是很不流畅,找酒店的洗衣阿姨问了很久,才明白每一件都应该怎么洗,借了好多盆回来,一点一点用手揉干净。

揉好了,瑶瑶就不会不要他了。

浴室空间很窄,大大小小的盆摆的到处都是,有一个实在没地方,被他放在了浴巾架上。

诺诺的手又刺又疼,去取那个盆时,太滑了没拿稳,盆倒下来,冰水泼到他身上。

镜子里的人湿透了。

诺诺蹭掉眼睫上滚落的水珠,爱惜地脱掉自己上衣,他关上的门却猛然被人从外拉开。

喻瑶毫无准备,心跳几乎凝滞。

浴室的顶灯不算亮,昏黄照着她眼前的人。

空气是冷的,四周被湿寒气填满,他高大清瘦,存在感占满她的感官。

水线从他鼻尖滴落,掉至平直锁骨,滑过冷白调的胸口,流向遍布着浅浅伤痕的紧窄腰腹,从流畅紧实的肌理上一节节缓慢磨蹭,直到黑色裤边,布料被润湿出大片的水痕。

他双眼纯得让人心痒,凝视着她,渐渐蒙了一层雾气。

喻瑶血液直往头顶上冲。

诺诺踩着满地的水,一步一步走向她。

瑶瑶……

我会洗衣服了。

还能学做很多事。

你看看我,夸夸我,我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傻子。

诺诺越接近,眸光越是脆弱濡湿,体温却正好相反,越是放肆无度地对她侵袭。

喻瑶喉咙轻轻动着。

她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他能又乖又可怜,还又纯洁又诱得要死。

喻瑶扛不住这波刺激,下意识往后退。

诺诺以为她要走了,急得一把拉过她,她双手一时失去控制,直直按到了他光裸的上身,皮肤滚烫灼人。

亲密无间的一刻,喻瑶心率飙升。

诺诺低下头,跟她的呼吸缠在一起。

他嗓音哑着,在她耳边语气破碎。

“瑶瑶……你要我,别要其他人。”

喻瑶怀疑自己是走夜路撞了艳鬼。

到这时候她才想起去看手机。

白晓没接电话,已经自动挂断了,她迅速拉下通知栏打开手电,白亮的光线照过去,总算是把艳鬼的全貌看了个七八成。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这种姿势判断不出具体有多高,但身骨修长柔韧,破损的衬衫湿透了黏在身上,勾出清瘦的脊背和腰线,隐约透着里面的冷调白。

他黑发略有些长,贴着雪色的脸颊,只有狭长眼尾和嘴角颜色艳丽,红得像是被胡乱吻过。

到底是人是鬼……

要说是人,长相未免好看得不现实。

要说是鬼……又没什么攻击性,半夜缩在这儿,就为了吓人么。

喻瑶挣动了一下,依然抽不出大衣。

他看上去连坐起来都困难,瘦白的手指倒是锲而不舍,紧紧抓着她。

喻瑶定了定神,觉得有点不对,试探着碰了一下少年的额头,温度滚烫,她又抬起他下巴,简单试试鼻息,更热。

好了,确定是个活的。

而且……

嫩,脸稍微一掐就要出水。

长相漂亮到略显离奇的地步。

乖乖懵懵任她检查的样子,也难以言说的……可爱。

喻瑶回忆起白晓刚才给她卖的那些安利,关键词完美对应,被她一个一个嫌弃地否决掉,现在她冒出来这种诡异念头,无异于亲手打自己的脸。

她冷静地后退半步,伞面却往前挪了不少,把这只狼狈的落水小狗也遮在下面。

喻瑶冷声问:“还清醒吗,你叫什么,病了还是受伤了,有没有家里人电话?”

小狗不回答,挣扎着掀开眼帘,双瞳犹如脆弱的薄玻璃,干净剔透,蒙着一层水雾,眨眨就会碎掉。

喻瑶一时间呼吸有点不畅,等平复了这一波颜值暴击之后才继续说话,语调压得平而凉:“没力气说?那把手机给我,我给你联系。”

小狗还是不动,迷茫跟她对视着,甚至本能地往她身边又蹭了两下,湿乎乎的脑袋轻轻贴到她腿上。

喻瑶本来回暖的身体又一次僵住。

她不喜欢被人亲近,尤其是这种过度的肢体接触,对象还是个凭空出现的可疑分子,但小狗一脸纯白的求助模样实在无害,她自我斗争了一会儿,到底没有踹他。

她也意识到了,他不太正常。

没有酒气,绝对不是喝醉,身上的伤口有新有旧,不像是突发意外变成这样,见面到现在一个字都没说过,对她的问题做不出任何正确回应。

她猜他不是普通的伤病,有可能聋哑,或者心智有问题。

也解释了为什么长得这么好还流落在外面,说不定就是被故意遗弃的。

喻瑶皱起眉,下意识帮他抹了抹额头上的雨,下一秒就反应过来自己这种行为过于反常了。

一面抗拒他的亲近,一面又自发地去碰他。

未免双标得过分。

她马上抽回手,跟他拉开距离,找到小区保安室的电话拨过去,想叫人过来帮忙,至少把他弄到个干净地方看看伤势。

但打了几遍无人接听,多半都去处理小区的积水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人。

喻瑶试着拖动了一下,小狗看着瘦,还挺重,她自己搞不定,最后还是决定先报警,等警察来了,再商量怎么送医。

雨势逐渐减小,层叠的浓云间漏出一抹月色。

派出所离得近,警车几分钟就鸣着笛到了小区外,两个民警见着这种情况也有点傻眼,蹲下来先检查小狗的随身物品。

喻瑶没想到,之前还拽着她不放的小狗竟然极其抗拒别人碰触,拼命往后躲,嗓子里挤压出战栗的喘息,泪蒙蒙看着她。

喻瑶捏捏眉心:“……算了,我试试吧。”

她走近,俯身在小狗身上找了一遍,摇摇头。

证件,手机,钱,钥匙,一个普通人应该带在身上的东西,他一样也没有。

民警奇怪地在两人中间扫视一圈,他刚才搜身,明明看到这少年有一瞬间的眼神冰冷凶恶,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结果换喻瑶过来,潜在危险分子就成了布娃娃,小面团儿似的随便揉弄。

应该是他看错了。

民警清清嗓子:“派出所旁边就是社区医院,先带过去看看,你最好也跟着走一趟,帮他做个登记,看他这样……估计没家。”

喻瑶没有立刻跟着走,迟疑了一下,那双一直凝望她的狗狗眼就悄悄红了。

她头疼地按住太阳穴。

……行吧,她是被迫的,就只送这一程。

喻瑶把口罩往上拉严实,墨镜挡住妆容精致的眼睛,一起上了警车。

天很晚了,社区医院只有值班门诊,做不了什么精细检查,何况派出所也没这个义务和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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