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8章 第三十八章你怎么可以?穿着我送的衣……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你怎么可以?穿着我送的衣……
都说病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胤禛这次风寒还挺严重,足足告了半月的假。
等到终于能返朝了,胤禛下朝做的头一件, 就是去找胤禟道谢:“太医都说, 我这次风寒得厉害。期间能够静心调养,全靠九弟你送的符箓。”
毫不夸张地说,胤禛都觉得自己是捡了一条命, 他就是面冷心热的『性』格,一时没忍住, 大大地夸赞起:“也不知九弟你从哪儿找到的这等高人, 这些天没噩梦的『骚』扰, 我睡得特别足, 太医诊脉都说十分意外, 因为我的风寒太重, 一度差点发展为痨病,浑身无力,食欲不振,幸好绝佳的睡眠积蓄体力,这才转危为安。”
胤禛越夸越起劲, 都没给胤禟接话的机会:“怪我愚钝!当时九弟你送符箓,我竟没看出它的特别, 这些天拿出观赏, 只觉得大大的不凡!纸面硬粝, 坚韧如蒲草,丹砂鲜艳,朱红殷如霞!”
“……?”胤禟猝不及防,这四哥夸着夸着怎么还突然念起诗了?震惊之余很难开指出, 就是最廉价的黄纸,以及批量买的朱砂……
“再看这符字,就更加了不得了,”胤禛还情绪饱满地狂吹彩虹屁,“落笔行云流水,宛如将天上流云绘于纸上,我从未见过符箓能兼具威效、观赏之美,每日午睡前,我将符箓拿出阳光下细细观赏,都能获得一种心灵上的平静,甚至觉得符箓隐隐发出异样的光泽,令我的双目都不敢过久直视……”
胤禟:“……”
四哥傻了吧?还“异样的光泽”、“不敢久视”……你不废话吗,谁大中午的照着阳光对着红字看,眼睛不花啊??
胤禛:“这符,妙!大师,妙!”
“嗯?”太子原还保持仪态,缓缓从大殿走出,一到关键词“大师”,瞬间大步走,靠近就见胤禛吹青阳的彩虹屁。
太子先是很继承人意识地得意昂首,而后反应过,狠狠瞪了老九一眼:怎么风这么不紧呢,居然让一人发现了大师。
“站着,突然走么快作甚!赶着去做什么亏心?”大皇子也紧跟着追了过,“老九?你跟老四这儿聊什么。”
老兀自跟太子身后催:“抓紧时间啊,今日我还差要办,能去东宫看诗词的时间不多……”
“……”胤禛渐渐闭上自己的嘴,谨慎地往后退了退。
怎么,他就是和小九夸了夸位未曾谋面的大师,俩人站着说话的时间也不吧,怎么朝堂上争得最凶的两党都聚了。
胤禛彻底冷静下:“只是聊些不上台面的——”
“怎么说话!”太子一声断喝,把胤禛都吓了一跳,“刚刚孤还你夸大师,觉得你算是眼力的人,你居然说大师不上台面?!”
胤褆也倒抽气:“你怎么敢这么说呢?”一边讲,胤褆一边眼含期待地左右张望,仿佛想找什么人的身影,“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大哥,”胤祉啥说啥,“别看了,也别引导了,我觉得财神爷没么闲,蹲我们这儿等下朝。”
太子咄咄『逼』人地进了一步:“你说啊,你说谁不上台面?”
“不是……我……”胤禛茫然无比,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面对这样的局面,“我只是……和九弟夸他给我请的符箓……”
怎么,大哥和太子他们,也全都知道这位大师吗?
眼看遮掩毫无意义,胤禛只得说实话:“这次我病重,全靠符箓帮忙,才能度过一劫。这位大师是真,画的符都与一般的符不一样!”
胤禛不着痕迹地观察众人的表情,心想该怎么撤退,却见太子的表情一下缓和了,甚至友好地冲他微笑了一下,鼓励道:“你继续说。”
胤禛:“…………??”
太子尤为骄傲地昂首挺胸,看看,这就是孤未要拜的师父,这就是孤未要继承的道观之。
他皇子:“……??”
不是,人家老四夸大师,你傲什么劲?
胤禟也睁大了眼睛:对啊,要傲也该是我这合伙人傲吧,符是我请的,而且还没花钱!
“……”胤禛干巴巴地说:“就,实,也还好吧……”
偷瞄退路。
“怎么能叫还好呢?”太子顿时不满,“孤你刚刚夸得挺好啊,怎么孤一,你就夸不出了是吗?你夸呀!”
胤禛:“……”
说实话吧,老八是不是就这么被你们搞焦郁的?
·
送符箓对于青阳说,就是举之劳,胤禟将胤禛的病情说的似乎很严重,青阳还踊跃自荐,表示除了符箓,自己也以为四阿哥熬些『药』膏,却被胤禟委婉拒绝。
“什么委婉拒绝,根就是不相信嘛!”鳌拜掐着嗓子学胤禟说话,“‘大师还能看病呢?私塾都没上过,不是想把我四哥治死给收入观中吧?’”
青阳无语:“你不要诬赖九皇子好吧,人家也不傻,知道你旁边蹲着,怎么能说这种话。”
鳌拜仿佛没见,继续掐嗓子:“‘顺便再赚点『药』钱……’”
青阳:“……”
拜拜这德行到底是从哪学的呢,明明刚进观再正常不过一粗犷硬汉。
陈圆圆旁边狂殴居然捞她香火的沈万:“你好坏!你好坏!不就是之前说了你两句,你么多的香火,还要抢我的!”
沈万叼香含糊:“这不是出门一趟吃完了么,刚刚我坐下就是一顺……”
青阳:“…………”
青阳想说,拜拜,如果你想学习,希望也是学习身边的同『性』.伙伴,不要好的不学学坏的,净学陈圆圆。沈老爷子这捞香火老油条的样子,貌似也并没好到哪去……
正头疼着,青阳就觉后脑就一凉,接着荫凉的指腹顺着耳际一路划到太阳『穴』,开始按摩起。
“哎……”舒坦。青阳闭上眼睛,顿时不想去管理这大家庭的纪律了。
就冲这一按摩绝学,我愿称“师祖”为专家!
享受了一阵,青阳感觉到专家的要离开:“唔唔,加钟加钟!”
“……?”啥叫“家中”,罗睺完全没懂青阳什么意思,对拽住他衣袖已经将想法表达得非常清楚了,思及青阳牢笼一样的寮房,罗睺已经很自意识地重新贴青阳的太阳『穴』。
“嘿嘿。”青阳虽然看不见罗睺,却能抓得住罗睺的衣袖,一边搓『揉』一边说,“谢谢师祖,一会给您也多加道甜食。”
“……!”罗睺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你怎么可以?穿着我送的衣……
还点懊恼,闻言都顾不上甩开青阳糟蹋他袖子的爪子了,顿时按得更干劲。
还这种好,原多按就能多得甜食吗?早说啊。
罗睺的服务热情空前高涨,加了钟以后,动按想要走开的青阳,再加了钟。
青阳还挺享受,直到罗睺强加了第五钟:“……”
虽然罗睺加一钟不是按一小时算的,加五钟他也点受不了了啊:“够了够了,不要了!”
还喧闹的道观刹安静:“……”
青阳:“……”
青阳红着脸抱脑袋挣脱:“不是意思,就是说已经很舒服了,不用继续……呸!”
“我说的是按摩!按摩!你们什么表情。”青阳放下,把眼一横,“看什么看,香火吃饱了?以后以辟谷了是吗?”
沈万头一惊恐:“别啊,小东家,辟什么谷呀!”
他的阴鬼也飞快闭上嘴,争先恐后地涌进影壁自己的塑像里呆着。
罗睺没能加钟成功,点遗憾,算算六道甜食,已经很丰盛了,赶紧拿出拨浪鼓青阳面前摇六下,仍然跃跃欲试地悬青阳身边。
青阳这才反应过罗睺为何如此积极的加钟:“……”
感情是想着按一次做一道甜点,也不能死怼着按啊,当他是什么?薯片袋儿吗?抖抖还能倒出点?
青阳无语:“这次就算了啊,给您做六道……”
啧,总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就说呢,“师祖”今天这么热情,天下果然没白吃的午餐。
罗睺亦步亦趋地跟青阳身后,看小道士捶腰扭肩,一副要大做一桌的模样,喜得都想鼓鼓掌,最后还是殷勤伸出去,鼓励『性』质地帮青阳捏捏肩,帮忙捶锤小道士的腰。
咦,小道士的腰真细……
青阳:“……师祖,你再这样,我要怀疑你耍流氓了……”
…………
罗睺用自己的辛勤劳动,换了一桌甜点。
因为已经不是螃蟹最肥美的十月,青阳只做了一道蟹黄锅巴,余的甜品都并非应季的,不过也都是罗睺往日爱吃的。罗睺不耐烦等供奉的流程,直接将甜品都端去院落的石桌上,自己寻了干净石凳,坐下像普通人一样地吃,偶尔还会想起拈一两块喂青阳,满观的鬼神都看震惊了。
张双迎带着高师兄一块找青阳时,看见的就是满桌的糕点:“咦?青阳道友早知道我今天上门要说什么了?”
“啊?”青阳纳闷地擦擦嘴,“你说什么,这是我做的供斋。”
“啊!”张双迎赶紧缩要去拈锅巴的,心余悸,“差点得罪了神明,不好意思,误会了。这次我们,是给道友发邀请的。”
罗睺慢慢收自己的诛仙剑……
张双迎对于自己才保下了一命并无所知:“咱们都城隍庙,每年都会牵头负责持地的花会。花会上,会踢毽子、『射』箭、舞狮等表演,也些摊点供给美食、饮品等等。”
高师兄接着道:“虽说花会是正月十五,离现还远,因为中涉及的人员复杂,节目、摊位众多,所以从天前,我们就开始筹划了。不知道青阳道友对此没想法?”
庙会,最开始只是香会,就是开春以后,信客们纷纷观庙中上香,后逐渐发展,添加了一些娱乐、商业类的节目、摊位,逐渐形成了花会。
沈万大着胆子从影壁里探出脑袋:“啊,太了。花会上会的人,比咱们平时能接触到的人多多了,小东家,咱们青福酒楼、春盛酒楼是不需要宣传,咱们这青福观,藏小窄巷里,太需要宣传了!”
张双迎连连点头:“就是这道理,所以我和高师兄才特地说此。不论青福酒楼、春盛酒楼要不要摊点,我们是打算单独给你青福观留摊点。”
高师兄凑过小声说:“我是这么想的,头我你摊位旁也立算命解难的旗子,就打我们都城隍庙的名号,肯定会信众排签,到时候我就引流一部分信众给你,凡灵验,肯定会头客的。”
青阳感动地点点头:“挺好哈……我不打算算命。”
“嗯?”高师兄一愣,纳闷,“不算命,你准备搞斋醮吗?摊点不够大,而且庙会吵闹拥挤,万一法做到一半,人拥挤之下破坏了法坛怎么办。”
“我也不做斋醮。”青阳认真地说,“我要开义诊,悬壶济世!”
鳌拜都忍不住跟着探出头:这臭道士该不会是把他之前说的话记心上了吧,想要证明自己。
张双迎、高师兄也:“……”
想顺拉一把同行,谁料同行突然改行。
沈万:“……小东家,咱们是宣传青福观不是青福『药』铺。”
他隐晦地透『露』出不太信任的眼神,别的不提,开义诊,就凭小东家这张嫩脸,恐怕也没人敢给他看吧?
“怎样呢?如果真的人找我看,就说明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吧。凡能帮一是一。”青阳难得严肃地说,“庙会开义诊,是我师父一贯的习惯,也是每年唯一一次他会动提供义务帮助的时候。他总跟我说,最热闹的时候,总最凄凉的人,与热闹的时候人云亦云的跟着热闹,不如热闹的时候沉下心去体察疾苦,伸出援让凄凉的人也跟着热闹,这才是修道人该做的。”
“啊……”张双迎『露』出了惭愧的表情,“令师真是道德高尚,思想深刻。说的没错,我和高师兄想得浅了,只想到如何争取世俗的认,却忘了我们就是外之人。度己度人,这才是修道之人应做之。”
“?”青阳眉头一皱,“你不要误会,我师父的意思是,逆天改命,这才是修道人该做的。”
张双迎:“……”
……就说呢,上梁不正下梁歪。
…………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青福观偏殿内黑得伸不见五指,就连唯一的偏窗都被施法堵上了,通往寮房的门更是被死死封住,绝没人能进,也没人能出。
五双神明的眼睛,这异样的黑暗中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微光。
赵公明:“……我就想问问,我们要这黑不溜丢的地发多久呆。”
罗睺猛然睁开眼睛:“让你说话了?”
“不是,”赵公明抓狂地挠头,“您让我们聚起,不说话,我不得问问您到底什么吩咐吗?”
都城隍庙俩道士离开后,魔祖就显得很不正常了,最后几甜点也没吃,神思不属地用袖里乾坤一兜,溜进偏殿招呼了一声,表示子夜再聚,商议,就跑了没影。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你怎么可以?穿着我送的衣……
这就很奇怪了,要知道半年前开始,魔祖就一直留青福观中,从未离开过,今晚突然缺席,到底是去做了什么?
“您再不讲,头要天亮了!小金贵他不得出吗?”赵公明试图以理服人……服魔祖,“您直说,咱们肯定都办。”
“……”罗睺诡异地沉默了好一阵,猛地一拍供桌,“你还好意思问我!不都自己反省反省?”
五灵公:“……??”
反省啥啊,他们每天认认真真招财,安安静静啃香,做的很棒啊!
正面面相觑着,刘元达敏锐地到身边传衣裳摩挲声,还特响,显然是人故意发出的。
刘元达:“……”
不会吧?不会吧!
刘元达一边心里震惊地想,一边试探地说:“马上就是春节了,一年一度的好日子,小金贵若是为我们做斋醮,估计也就会儿。这一年,我们虽然给小金贵招了不少财,他却一点没用到自己身上,我看,不如我们为小金贵置备一套新的法衣?”
“算你点良心。”罗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话,扔开袖子,从怀中掏出一道白光。
就连一向不爱出声的钟士秀和史文业都不禁倒抽一气。
想当年,混沌未开,盘古尚孕育中时,世间就存千魔神。
罗睺时候就是千魔神中的佼佼者,后盘古诞生,拿起盘古斧追杀千魔神,为他所开辟的天地收割气运,唯少数几幸存下,罗睺便是中之一,另一位如今名号如雷贯耳的,则叫做鸿钧。
两人是不死不休的敌,却不知为何选择联,成就圣果,共镇大道,升至十天外。于是,鸿钧成为道祖,执掌大道的一半,镇守世间纯阳;罗睺则成为魔祖,执掌大道的另一半,镇守世间纯阴。
罗睺身上的千重黑纱,便是由世间纯阴所变,而他刚刚掏出的道白光,显然是一缕世间纯阳。
“这、这……”赵公明张结舌,一时间就连什么魔祖设陷暗害道祖之类的脑洞都了。
“这小子自称是清的曾徒孙,也算是鸿钧的门下弟子吧?”罗睺理所当然地说,“刚刚我上去问他,怎么连见面礼也没,还不抵我这外人,鸿钧就给了缕这玩意儿打发我。”
“……”赵公明水都要从眼睛里流出了,卑微地想,我也想被道祖用“这玩意儿”打发……
罗睺从自己袖上捋下一缕世间纯阴:“你们快点搞行头,到时候便将这两束纯阴、纯阳之气绣到法衣背后,做对阴阳鱼儿。”
罗睺沉『吟』了一下,把背后的青氅拨到面前,遗憾地顺着梳了梳:“惜这东不掉『毛』呢……”
不然他就直接拿这『毛』找织女去织法衣,不比让赵公明他们找材料强得多。
“……”赵公明不禁流下了酸酸的泪水。
为什么,他的亲师父通天教也没给过他这样的待遇呢。
难道,不是亲的才更香些吗?
·
比起春节,先到的是天尊师祖圣诞。
纳兰容若作为观中一员,也准备参加祝寿仪式,刚好庆贺仪式是圣诞日的前一天晚上举办,于是下了课后,小窄巷的孩子们都跟屁虫一样地跟道观看热闹。
“哇……好久不见,大哥哥越发好看了。”妞妞捧着脸看观中的袭紫衣。
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法衣分两层,里一层为不透光的结实布料,外一层轻薄更比天边紫霞,薄如蝉翼,且透光变『色』,如沐金日。
以前妞妞总觉得,虽然大哥哥穿什么都好看,洗得发白的道袍还是蛮拖累颜值的,现换了这么一身如云似霓的紫『色』法衣,风一吹,宽大垂地的两袖便飘然卷起,总算和大哥哥的颜值还风流蕴藉的自卷配上了!
青阳也很喜欢,尤是这法衣是师兄们和某位不愿透『露』真名的人一起送的,这意义就更加不一样了。
……
今天是元始师祖的诞辰。也是正式为铜像开光之日。
青阳『摸』『摸』身上宛如云霞般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与摩擦的法袍,些歉疚,仍是坚定地走上法坛。
他以供奉“师祖”,青福观的殿虽然供奉的是清师祖,偏殿也不比殿小多少,照样以添置神像、牌位。如果“师祖”喜欢甜点、荤斋,他以一切照旧,他不能接受,再这么“错位供奉”下去。
清铃响,神鬼咸钦。青阳重新专注地祷念起请神的经咒,踏着禹步,这一次更加咬字清晰地着重突出诸位师祖的尊号,绝无一次疏漏,铃声停下,铜像也放『射』出大道青光,青阳的心却往下一沉。
没。
他的请神与祝寿都被截胡了,根没上达师祖们的天。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后院浴房。
因为观里只他一活人,浴房便是唯一一不会『露』馅的地,送神仪式的所准备都里备好。
“——你敢?”
一道如金戈相撞般冷锐的声音,带着勃发怒气,自上而下压迫、震『荡』着青阳的神魂。
——糟了。
青阳只得及产生这样一念头,就被对顺着联结汹涌而的神力与威仪冲刷到失神。
斋醮的目的是令法师与神明之间产生联结,从而让法师能聆到神明的声音。而与此相对的,法师全身心地向神明敞开自己的神魂,神明自然能看透法师的一切心思。
青阳只觉自己像是钟里的兔子,晕乎乎地差点一仰倒,下一秒就倒入一阴凉、冷硬的怀抱,天旋地转中被携带着翻倒自己寮房的床上。
青阳头晕目眩了一会,好不容易才恢复视线,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一片墨『色』洇染的黑白。
罗睺的身上除了黑与白,几乎没旁的颜『色』,黑白的接线分明,就连阴影轮廓都仿佛带着与他的诛仙剑一般的锋锐和冷硬。
他的五官是一种很难用言语赞美出的冷峻,世间再写意优秀的水墨画也画不出这般的完美,总让人觉得凡哪一笔淡了、哪一笔浓了,都不合时宜,而他却生得恰到好处。
他脸上也少血『色』,皮肤像是映着月光的冷玉,唇是一片苍白,更显得他的眸子黑如深渊,五官轮廓深邃。
似乎是察觉到才通过神魂间的联结呵斥,令青阳难以集中注意,罗睺切断了联结,一锁住青阳的两只,使劲摁枕头上,以免对找机会结法印,另一条臂箍住青阳的腰,锵金鸣玉的冷锐声线因为抑制着怒气而压低:“你怎么以?穿着我送的衣服,要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