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Chapter 52锲而不舍
第52章 Chapter 52锲而不舍
早上点, 明谦躺在床上睡觉，闹钟响起的时候明谦还不愿意起床，闭着眼睛『摸』到床头柜上手机, 关上了闹钟，然后一翻身，脑袋埋进幽君怀里，当一只不愿起床鸵鸟。
幽君伸手『揉』了明谦头发, 明谦头发剪过后没有最早『摸』起来那么舒服，不幽君还是觉得手感很好，『摸』完头发就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该起了。”幽君捏了捏明谦耳垂, 明谦耳垂很软, 捏起来手感很舒服, 皮肤也很嫩, 幽君像是捏上|瘾了一样『揉』搓着，直到把明谦耳垂『揉』红。
明谦闭着眼睛, 窗帘没有拉开，室内还是幽暗昏沉环境,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把被子一拉，直接盖住了自己头。
在被子里，他整个人都被幽君气息包围。
他很舒服, 很有安全感，一只手臂搭在幽君腰上，脑袋继续往幽君胸腹间拱，怎么也不愿起来。
幽君没舍得暴力明谦叫醒，并认为明谦这样的举动应该就是“撒娇”了。
伴侣“撒娇”时候该怎么办？当然就是宠着了。
于是幽君枕头塞给明谦, 自己下了床，他准备去给明谦准备早饭。
平时他们吃早饭都是去店里，在附近店吃早饭，不是稀饭馒头就是豆浆油条，有时候还会是小笼包和面条，幽君一般不吃早饭，明谦劝他他才会少少吃一点。
幽君来到厨房，他打开冰箱，看着冰箱里菜站了好一会儿，最终只从冰箱里拿出了一袋菜，决定给明谦煮一碗面条。
现在的幽君是手机小达人，他按照查出来的煮面教程，按照教程一步步烧水煮面。
“嗯？”明谦在床上翻了个身，伸手在旁边『摸』了『摸』，只能『摸』到枕头。
几点了？明谦有些恍惚坐起来，脑子还有点『迷』糊，闹钟响了吗？
他『揉』了『揉』眼睛，拿起床头柜上手机，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十点过分了。
这吓得明谦赶忙坐起来，自从他离开学校后，就没有赖床了，这肯定不是他问题，肯定是手机闹钟问题。
明谦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脸刷牙，并且一心二用，还要看手机。
还好韩导没有发消息催他，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回。
今天也不是正式拍摄日子，嘉宾们还要看剧本和练习，遥不在家，他今早要早点过去教嘉宾怎么配菜，依依则要教嘉宾怎么切菜，算是速成训练。
至于嘉宾们能不能学会那就是另一码了。
明谦穿好衣服，打着赤脚走出卧室，自从幽君来了以后家里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一点灰尘都见不到，如不是幽君不会做饭，那幽君绝对可以被称『性』转版田螺姑娘。
但明谦也不奢望幽君会做饭——人嘛，凡事不要想得太美。
幽君现在不找他茬，不对他冷嘲热讽，明谦已经感恩戴德了。
刚打开卧室门，明谦就闻到了一股面条的香气。
他茫然地站在门口，看着幽君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面，面条上似乎还卧着一个鸡蛋。
明谦掐了自己脸，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幽君也看到了明谦不敢置信的表情，脸『色』就没那么好了，他冷着脸说：“来吃饭，还要本尊请你吗？”
明谦连忙走过去，听这语气就知道不是做梦。
他坐到餐桌前，小心翼翼地问：“你吃了吗？”
幽君筷子递给他：“本尊无需进食。”
明谦有些尴尬：“那怎么好意思。”
虽然这是幽君第一次下厨，但比起明谦，幽君显然更有天分，面条煮的恰到好处，有韧劲，却不会太硬，不会影响消，调料放的也刚刚好，清汤面正适合早上吃，又香又清淡，对胃很友好。
明谦汤都喝完了，幽君看着空碗，目光都变柔和了许多。
“我去穿鞋，咱们去吧。”明谦走到玄关换鞋，他现在添置了不少新东西，不管是衣服还是鞋，以前买的那些便宜货基本都扔掉了——不扔不行，多数鞋底都开胶了，有些都变形了。
尤其是他开店之后，每天都要走上万步，以前那些图便宜买的鞋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多步数。
有钱以后，明谦依旧不追求品牌，只追求质量。
毕竟追求品牌话……他还不够有钱，几千块鞋子实在没必要。
五六百的鞋对明谦来说就够了。
·
火锅店里，遥正在教董涵配菜，他那张娃娃脸很有『迷』『惑』『性』，节目组人昨天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是未成年，今天第二次见他，还是觉得他是未成年。
“不能来一个订单配一份菜。”遥快崩溃了，这人怎么能这么傻？！
遥几次运气才继续耐心说：“像是牛肉，一般食客都会点，还有腰片跟『毛』肚，这样可以直接放在托盘上，就摆在那边，然后按照平时食客最爱点的那几样配上去。”
“等订单来直接删减就可以了。”遥看着董涵眼睛，希望董涵能对自己说他懂了。
偏偏董涵get不到遥的意思，为了不出错他问得很细致：“那如客人点的订单跟之前配好的不重合怎么办？”
遥：“……那就重新配一份啊！”
这还需要问吗？！
董涵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哦，我懂了。”
遥：“……”
他又懂了。
这边遥教心力交瘁，依依那边也没好多少，刀工本来就是经验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切菜这些都好说，就是择菜后切成段，稍微细心一点的小朋友都能做好。
最大的问题还是切肉和片腰片。
依依教很仔细，就差手手教了。
偏偏这群嘉宾可能从小到大就没进几次厨房，择菜都不知道哪些叶片需要择掉，经常依依一错眼，他们就嫩叶也一起择了。
依依还说不了话，只能不停用手机打字。
“可这叶子黄了啊。”林穗不明白依依为什么又说她错了，她似乎就没做对过。
依依只能打字说：“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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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黄叶才是最嫩的。”
林穗：“……可我觉得菜都长得差不多，我分不清楚。”
依依有些绝望，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眉宇间带着忧愁，继续打字：“那你就问问别人。”
林穗看向跟她一期当墩子工的两个男嘉宾，两个男嘉宾眨眨眼，朝着林穗笑了笑，似乎在说他们也分不清。
最难的还不是这个，而且切牛肉和腰片，牛肉要顺着纹理切，否则切完就散架，速度要快，手要稳，切下来的牛肉片要薄，这样卷起来的时候才能像花一样，用筷子轻轻一碰，就颤颤巍巍抖一抖，似乎马上就要绽放。
这个厚度的牛肉片稍微涮涮就能夹起来，嫩的让人不敢置信。
还有腰片，腰片处理起来最麻烦，白筋红筋都要去干净，而且得细心，不然为了去筋肉切走了就浪费了，切片时候也要薄，烫一下就捞起来口感最好，吃时候是脆。
依依并不觉得以他们的刀工可以切好牛肉和腰片。
他们只能切切没有技术含量的菜。
还有虾滑，店里虾滑都是晚晚手工锤的，先用刀背，再用小木锤，锤到细腻如泥后再搅打上劲，跟用机器做出来的虾滑完全是两码。
牛肉丸也是同样的做。
需要力气，也需要耐心。
男嘉宾尝试之后直呼自己手臂要断了，因为店里需要量大，不是一份两份，而是几份，卖得多时候一天要卖出上百份。
“我真不行了……”男嘉宾去洗手台前洗手洗脸，他感觉自己手臂已经废了，这比健身还要累。
另一个男嘉宾小声说：“要不我们去找韩导说说吧，反正也能剪辑，简单我们来，难的还是让专业来。”
最先说不行男嘉宾抿了抿唇：“韩导会同意吗？”
另一个也不确定：“还是去问问比较好。”
“当然不行！”韩导眉头紧皱，他在嘉宾面前跟在明谦面前完全是两个人。
综艺节目的导演不好当，综艺跟电影电视剧不同，电影电视剧有剧本，情节是可控。
但综艺节目的剧本没有那么细致，只有一个大概走向和框架，剧情点虽然在那，但更需要嘉宾随机应变。
有些嘉宾希望自己在节目里更完美，他们会想维护自己形象，不要让观众看到自己狼狈无能的一面。
除了谐星出身艺人，没几个人想扮丑角。
可韩导想要不是一个完美的嘉宾团队，他希望节目能尽可能看起来真实，观众会被节目带动情绪，会被逗笑，会生气，有了话题度才能有热度。
现在连选秀节目都知道不能给选手安上一个完美的人设，更何况这种完全靠艺人表现综艺了。
韩导毫不客气地说：“你们只负责切简单菜，难的让别人来，那你们身上还有什么看点？节目播完观众就记得你们切菜切得普普通通？”
“让你们当墩子工不是真让你们切菜？！切菜有什么看点？”
两个男嘉宾被韩导一阵血喷，都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除了董涵这个被经纪公司力捧的半新人，其他人都是有成绩的，就算在自家公司不是一哥，也能拿到倾斜资源，还有粉丝追捧。
而且现在演戏，只要不是业内出名导演，小导演也不会对着有人气艺人迎头血喷。
林穗在旁边没心没肺地说：“切不好就切不好呗，我就切不好。”
韩导看向林穗，林穗情商低，但不代表她表现就不好，综艺感跟情商没关系。
“韩导，我能用工具吗？”林穗拿出手机，“这个切羊肉卷的机器能不能用来切牛肉？”
韩导不肯定也不否定：“你可以买来试试。”
林穗点头：“那我买一台。”
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好，工业时代，人力都可以用机器取代。
省时省力。
跟林穗他们相比，何琴那边当服务员个人情况倒是很好，陈言本来就是亲切和蔼的长相，他虽然长得不帅，但说话慢条斯理，脾气温柔，耐心也足，看何琴他们挺累了还会给他们倒杯茶，让他们坐下来慢慢听。
何琴感动的快要流泪了。
尤其是在韩导吼过那两个男嘉宾后。
陈言温声细语地说：“一般不会有闹事客人，偶尔遇到也都是晚上，客人在其它地方喝酒以后过来，一上头就容易跟其他客人吵起来，这个时候我们能做也不多。”
何琴：“报警吗？”
陈言摇摇头：“不能等到了要报警才能解决的程度再动手，要在他们动手前阻止他们。”
跟何琴一起听讲嘉宾问：“怎么阻止？”
陈言：“给他们醒酒就行了。”
陈言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先让他们喝茶，冷茶，如冷茶不能解酒，就得他们劝到店外，直接劝他们离开。”
“这个需要力气大。”陈言看了眼男嘉宾，觉得有点悬。
这两个男嘉宾看起来身材很好，但陈言看一眼就知道他们的腹肌都是瘦出来的，体脂率低的人瘦下来就能看到腹肌，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身体很好。
看起来精瘦，其实只是瘦而已。
根本没什么力气。
男嘉宾倒是盲目乐观：“客人投诉怎么办？”
陈言：“店里有监控，有他们闹事视频，投诉了也没事。”
嘉宾们在店里学习，韩导就在柜台那看剧本，这已经是第四版剧本了，走的是升级流，一开始店里生意不能好，要让观众直观看到店里凄惨的生意，还要看到嘉宾们手忙脚『乱』，笨手笨脚样子。
这是这类综艺的常规剧本。
最重要还是看嘉宾的人设跟发挥。
韩导问编剧：“还能不能再加点有新意的东西？”
编剧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绝望道：“之前那几个有新意的不是都被你否了吗？”
韩导拍拍编剧的肩膀，安抚道：“我们要在安全线内创新嘛。”
编剧像个行尸走肉，麻木的看着韩导。
韩导也怕人『逼』疯了，只能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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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边拍边改吧，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
编剧点点头，其实完全没听进去韩导在说什么。
明谦到店时候已经是十二点过了，节目组人都在吃饭，嘉宾们又助理点外卖，工作人员都是节目组订的盒饭，明谦还去看了一眼，发现节目组订的盒饭还挺丰盛。
有鱼块有西红柿炒蛋，还有一个辣炒白菜和大鸡腿，汤是单独拿塑料碗装紫菜蛋花汤。
不管味道好不好，总之看起来不差。
依依他们的伙食原本也是节目组包了，但毕竟是在自己店里，依依就自己下厨，做了菜一汤。
结韩导厚着脸皮去蹭饭，蹭着蹭着嘉宾们也蹭过来了。
明谦看到他们围着桌子，像是八百年没吃饭一样抢菜。
依依端着一碗白米饭，拿着筷子手足无措，陈言干脆只吃白米饭，只有遥还在跟韩导和嘉宾抢菜吃，抢的不亦乐乎。
依依做了一份红烧牛腩，一份炝炒空心菜和一份蒜苗回锅肉，汤就是青菜汤，里面连蛋都没打一个，她考虑到遥和陈言以及自己胃口都不小，所以每一份分量都很大。
菜刚端上桌时候还没人来蹭。
因为量大的菜看起来卖相不好，像是大锅菜。
直到陈言看到韩导外卖还没到，邀请对方可以一起吃吃看。
为店里最后社会经验妖兽，陈言很清楚韩导才是“金主”，讨好金主爸爸已经是陈言刻在dna里习惯了，平时在店里他对着明谦也是如此，不然也会给明谦送菩提手串和茶叶。
韩导之所以坐下也是因为不想让陈言他们觉得自己是个高高在上人。
他对大锅菜也没有任何期望，直到他喝了小半碗青菜汤。
羹石水煮的汤，哪怕只放了最简单调味料，也好喝能让人把舌头吞进去。
更别提炖软烂牛腩，肥瘦相间的火锅肉，以及控完水，炒又脆又辣的空心菜。
韩导专心干饭，吃得头也不抬。
第二个来蹭饭的是林穗，她站在旁边，一脸向往地说：“这菜看起来真好吃。”
陈言也只能邀请她也尝尝。
林穗坐下后也开始和韩导一样专心干饭。
其他人坐来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甚至以为这桌菜就是做给他们吃，导致依依他们竟然只能纯吃米饭。
唯独遥不甘示弱，抢菜抢的虎虎生威。
韩导终于把最后一片火锅肉抢进了嘴里，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分优雅用餐纸擦了擦嘴，他没想到依依能有这么好的手艺，更没想到他会在一家火锅店里吃到比高级中餐厅味道更好菜。
尤其是这菜看起来像是大锅菜。
“明先生。”韩导终于看了走进来的明谦，他站起来，一脸惊叹地对明谦说，“我总算知道你们为什么生意这么好了，连普通炒菜都能做出这种味道。”
“你们要是不开火锅，开家高级中餐厅，肯定能挣更多。”
明谦叹气道：“那不行，人手不够，火锅只需要切菜和配菜，中餐还要多加一个炒菜，那我就得请更多人了。”
最开始决定开火锅店，也是因为明谦想偷懒以及节约成本。
韩导看向依依，更加遗憾了，长得漂亮不说，气质还很出众，美得有特『色』，还有这样的好手艺，可惜是个哑巴，如依依不哑，那她一能有更好工作，更好未来。
也不知道明谦是从哪儿把她挖掘出来的，韩导都有些嫉妒了。
正式拍摄之前，明谦只需要教蒋哥熬火锅底料，羹石水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有人想到火锅美味的秘密在水里。
蒋哥是个悲观主义者，任何在他嘴里都只有悲观一面。
明谦跟他说话有时候都觉得累。
最轻松的是幽君，他什么都不用做，但韩导偏偏最喜欢往幽君面前凑。
“你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吗？”韩导面对幽君时候态度好不行。
幽君面无表情，不太想跟这个凡人多说，还是明谦咳嗽了一声他才答道：“还行。”
韩导又问：“你有没有想过做点别的呢？”
幽君回答也很爽快：“没有。”
韩导：“……收银员这个工也不能做一辈子吧？”
幽君面对除明谦外其他人可没什么好脾气，他冷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韩导呆在原地，幽君走向明谦，没有再去管韩导。
只是韩导没有生气，并且很有毅力，再接再厉地去问幽君：“你跟明先生是什么关系？在你当收银员之前你们就认识了吗？”
幽君不耐烦道：“与你何干？”
韩导：“我觉得你条件很好，不如考虑一下别的行业，如你有这方面想法，我能给你提供很多帮助，包括经纪公司。”
幽君看了韩导一眼，目光中没有丝毫感情，他眼神很冷，冷得韩导竟然流下了冷汗。
“韩导，幽君不可能进娱乐圈。”明谦连忙『插』话，“他不合适。”
韩导擦了额头的冷汗，依旧不放弃，劝不了幽君他就劝明谦：“我是觉得可惜。”
“有些东西可以努力得来，有些东西是天生，强求不了。”韩导是真觉得可惜，“就幽君外貌条件，整容都整不出来，在别的地方好看脸变现能力不强，但是在娱乐圈，脸就是资本。”
明谦无奈道：“韩导，真不行，他这个脾气就算进了娱乐圈……”
韩导：“不是所有艺人脾气都好，不然经纪公司是干什么吃？”
明谦：“……”
韩导激动了：“只要他愿意签到我公司，我保证他今年就能火！”
韩导疯了。
明谦叹了口气，看向站在旁边一脸冷漠，甚至用看智障眼神看着韩导幽君。
他觉得幽君真进了娱乐圈，今年内红不红不一，但今年内肯定可以娱乐圈里人得罪个遍。
韩导跟明谦说完，又锲而不舍去找幽君。
也难为韩导又要看剧本，又要给嘉宾做工作，还要到幽君那儿去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