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中秋节过后没几天, 程墨小同学的月考成绩就出来了,考得不错,全班第三, 年级第十,英语单科还考了全年级第一,就是化学成绩有点儿拉分了, 满分50才考了44分。
她还在重点班,44分的成绩在全班几乎排倒数。
小同学压力山大。
“东辅市第二学生监狱”还规定了重点班的学生周六必须来学校补课,并且还要上晚自习,晚上九点多才放学。
昏天黑地地熬完了一周, 周六晚上, 放学回家的路上,程墨小同学将脑袋靠在了车窗上, 一脸生无可恋地说道:“哥, 你给我买个录音笔吧,我们化学老师说话太快了, 板书擦得更快,我根本记不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喊完“啊”之后又开始假哭,不停地:“呜呜呜呜呜呜……”
正在开车的程砚脑子里就四个字:魔音贯耳。
行到某个路口处, 他不堪重负地叹了口气,一边朝右打方向盘一边说道:“墨墨呀,听哥一句劝,未来咱们就好好走文化课这条路。”
程墨停止了做作又夸张地哀嚎,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哥:“这和我让你给我买录音笔有什么关系么?”
程砚面无表情:“你没演戏天赋,艺术这条路不通。”
程墨:“……”
程砚:“虽然你脑子也不太聪明, 但努努力走文化课这条路还是可以的。”
程墨:“……”
还是那个哥, 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你等着吧, 我回家就跟嫂子告状!”她气呼呼看着她哥,不甘示弱地说道,“我要让你接受最高制裁!”
程砚瞟了他妹一眼:“你除了会告状还会干什么?”
程墨:“谁让你欺负我呢?”
程砚:“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程墨:“你说我笨!还说我没艺术天赋!”
程砚:“这能叫欺负么?这叫实话实说。”
程墨:“……”
我一定要让你接受制裁!
小同学气得不行,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接下来一路上都没搭理她哥。
小区东门旁有家卖炸鸡的店铺,程墨比较喜欢吃这家店卖的炸鸡翅,程砚将车停在了路边,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问:“除了炸鸡翅之外还想吃什么?”
程墨斜眼瞧着她哥:“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堵住我的嘴。”
程砚:“……”
彻底养废了。
他摇头叹气,没多说一句话,直接开门下车,几分钟后,拎着一兜炸鸡回来了,车厢内瞬间弥漫起了混合着辣椒与孜然的诱人香味。
关上车门后,他将食品袋递给了程墨:“接着。”
“我不要!”程墨态度坚决,相当有骨气。
程砚无奈:“我要开车。”
程墨只好接过了食品袋,也不知道她哥是不是故意的,袋口没系,大咧咧地敞开着,炸鸡的香味一阵接一阵地扑面而来,直往人鼻孔里钻,这谁能顶得住啊?!
程墨小同学开始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
程砚一边开车一边说:“我给你买了四个炸鸡翅,一个手//枪腿和一份鸡脆骨。”
程墨屏住了呼吸,拼命抵抗着炸鸡的诱惑:“所以呢?”
程砚:“所以你可以先尝尝鸡脆骨好吃不好吃。”他又道,“我感觉不错,看着还行,闻着也香,应该佷好吃,如果不是在开车,我肯定要尝一口。”
程墨小同学有点点动摇了,再加上香味不断来袭,她实在是不堪重负,最后还是屈服在了炸鸡的诱惑下,拿起一根竹签,扎了颗鸡脆骨送到了嘴里,刹那间,满口酥香,美味至极!
程砚:“好吃么?”
程墨点了点头:“好吃。”
程砚叹了口气:“哥给你买这么好吃的东西,你竟然还要告哥的状,让哥接受制裁。”
程墨:“……”
她不服气地反驳:“就算我不告状你也是天天接受制裁的人,根本就不差我这一件事。”
程砚:“……”
兄妹俩到家的时候,林念初正盘着腿坐在沙发前的白绒毛地毯上剪辑视频,听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后,她松开了鼠标,撑着沙发从地上站了起来。
程墨和程砚兄妹俩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林念初先问了程墨一句:“饿么?”
程墨小同学摇了摇头:“不饿,在学校食堂吃了。”她又抬起了手中拎着的食品袋,“我哥还给我买了炸鸡!”
林念初点了点头:“那行,我就不去给你热饭了。”
她正准备重新坐回原位的时候,程墨小同学忽然开口:“我哥给我买炸鸡是因为他想堵住我的嘴,怕我告状!”
程砚:“……”
林念初先给了自己老公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然后问:“他又欺负你了?”
程砚一脸无辜:“什么叫我又欺负她了?我从来没欺负过她。”
程墨愤愤不平:“你刚还说我笨呢,还说我没有艺术天赋,我让你给我买录音笔你也没答应!”
程砚:“我也没说不给你买。”
林念初懵了:“买录音笔干嘛?”在她的印象中,录音笔这种东西是狗仔队的专用。
程墨长叹一口气:“我跟不上化学老师的的进度,他说话跟机关枪一样,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林念初瞬间笑喷了:“哈哈哈哈哈哈。”
程砚也被逗笑了,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有艺术天赋,机关枪演得特别像。”
程墨:“……”
侮辱性不高,伤害性却极强!
她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哼,不理你们了!”说完,她就拎着炸鸡上楼了,步伐极其的坚决果断,“我要去学习了!”
林念初对着她的背影说了句:“晚上早点睡觉,别熬夜。”
程墨:“知道啦!”
林念初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了自己老公,嘱咐道:“明天别忘了去给她买录音笔。”
程砚学着程墨刚才的口吻回答:“知道啦!”
林念初嗔了他一眼,重新盘着腿坐到了地毯上,继续剪视频。
程砚闲着没事干,也盘着腿坐到了地毯上,紧挨着自己的老婆。
林念初扭头瞧着他:“你干嘛?”
程砚言简意赅:“陪老婆。”
林念初忍笑:“我不需要你陪。”
程砚又换了个说辞:“那我陪臭臭。”
林念初:“臭臭也不需要你陪。”
“你怎么知道她不需要我陪?”程砚抬起了左手,将手掌放到了她高高隆起的肚皮上,“臭臭肯定想爸爸了。”说完,他还轻轻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肚皮。
林念初赶紧把他的手推开了:“你别戳她,她现在可皮了,就喜欢跟人互动。”
像是在验证她说得话是对的,话音刚落,就来了一波强烈胎动。
她身上穿了件纯棉的孕妇款睡裙,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清楚地看到肚皮在此起彼伏的波动着。
林念初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望身后的沙发上一靠,瞪着程砚说道:“看你惹的好事。”然后又不容置疑地命令,“跟她说话!”
产检的时候,医生建议他们在孕后期要多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话,这叫语言胎教,能增添宝宝的安全感。
近几个月,每当晚上睡觉前,他们俩都会轮流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小家伙越长大,越能感知到爸爸妈妈的声音,有时候还会兴奋的手舞足蹈,搞得林念初又是难受又是开心。
跟孩子说话这事,程砚张嘴就能来,一本正经地盯着林念初的肚皮:“臭臭,爸爸昨天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么?要当个好孩子,不许在三十岁之前早恋。”
林念初一愣,还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多少岁?”
程砚:“三十。”
林念初:“……………………”
都三十了,还早恋呢?
她一脸无语:“我看你就是不想让她嫁人。”
“嫁人也要嫁给对的人。”程砚很认真地说道,“如果没有遇到对的人,还不如单身一辈子。”
林念初倒是很赞同他这句话,想了想,也低着头对着自己的肚子说道:“臭臭呀,以后找老公的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才行,结婚是为了幸福,不然为什么结婚呢?如果他都不能让你保持结婚前的幸福水平,那你千万不能嫁给她,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呢,咱们要越过越幸福才对!”
程砚点头赞同:“没错,你妈说的对!”
林念初略有些得意洋洋,感觉现在的自己越来越有思想深度了,马上就能改名“林·苏格拉底·念初”,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一件事:“老公,咱俩现在跟她聊这些话是不是太早了?”
程砚:“不早,一点也不早,就是要从胎教开始给她灌输不能从垃圾堆里挑男人的思想。”
林念初仔细想了想这话,感觉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之后又轻叹了口气,继续对着肚子说道:“臭臭呀,爸爸妈妈对你的要求不高,只要你这一生能过得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就好。”
程砚相当认真地接道:“希望你以后能遇到一个像爸爸一样好的男人,这样才能和妈妈一样幸福。”
林念初:“……”
她满含嫌弃地白了自己男人一眼:“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程砚笑了,轻轻挑起了眉头:“我怎么自卖自夸了?我不好么?”
林念初毫不留情:“不好,太欠打。”她抬起手扼住了程砚的下巴,一边来回捏着一边说,“以后要是还这么欠打,我就把你休了!”
程砚板起了脸,看起来还挺严肃:“你再说一遍?”
林念初毫不示弱:“我要把你休了!”
程砚略一点头,轻叹口气,神色无奈地说道:“行,这是你说的啊。”同时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扯了下来。
林念初:“就是我说得怎……”
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程砚单手握住了她的下巴,以吻封唇,另外一只手抵着沙发,在无人打扰的客厅中,肆无忌惮地亲吻着自己的女人。
林念初又气又无奈,但又推不开他,只好闭眼享受。
天花板上悬挂着的水晶灯毫无保留地朝着室内散发着明亮白光。
中秋刚过,窗外小花园内栽种的桂花树也开了花,香气四溢沁人心脾,就连屋子里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夜间的气氛静谧,宽敞的客厅里静悄悄的,仅存两道纠缠在一起的,炽热又急促的呼吸声。
缱绻之间,程砚半跪在了林念初的面前,一手撑着沙发,避免自己压倒她的肚子,一手不老实地握住了她的右侧。
林念初猛然打了个激灵,赶紧握住了他的手腕,同时迅速别过了自己的脸,匆匆忙忙地结束了这一吻,无奈道:“别乱摸!”
其实她也很渴望他的抚摸,但是不行,容易引起宫缩。
程砚长叹了口气,不得不松手,随后用双手撑着了沙发上,将她圈在了自己的身体与手臂围成的狭小空间中。
林念初盘着腿坐在地上,他是半跪在地上,更比她高出了不少。
他微微垂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红唇微张,喘息炽热,眸色漆黑深沉,瞳孔中的那股暗火尚未熄灭,棱角分明的面庞上依旧彰显着不加掩饰的侵略性与占有欲。
林念初再次开始心旌摇曳。
她感觉自己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不然容易擦枪走火。
“起开。”她伸手推了他一下,却没推动。
程砚感觉自己已经快炸了,忽然低下了头,将脸埋在了她的脖子和锁骨,疯了似的亲吻着,像是在泻火,却又不敢太过火,最终还是松开了她,一边起身一边咬牙切齿道:“早知道那时候就应该多干几次。”
他的嗓音也压的厉害,着实是被憋的不轻。
林念初又羞又气,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结果没控制好方位,打到了不该打的地方。
本就在强忍着,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程砚浑身一僵,脸都青了。
林念初赶紧收回了手,愧疚不已:“我不是故意的!”
程砚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转身朝着卧室走了过去,从牙缝中挤出来了四个字:“我去洗澡。”
“哦……”
客厅里只剩下了林念初,她只好满怀同情与愧疚地继续剪辑视频。
其实剪辑工作已经快完成了,之后花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她就剪完了这段视频,然后发表。
关上笔记本电脑后,她就撑着沙发从地上站了起来,关上客厅的灯后,回了卧室。
刚一走进门,程砚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只在腰间围了条白色的浴巾。
林念初不由一愣,视线顺着他清晰明了的下颚线一路落到了狭窄紧实的腰身。
她没忍住伸出手,在他的腹肌上戳了一下。
程砚如临大敌,仿若自己受到了侵犯似的,猛然往后退了一步,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你先别碰我。”
林念初:“……”
她白了他一眼,走进了卫生间:“我要洗漱。”
程砚长舒一口气。
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林念初忽然发现,镜子上没起水雾。
等她洗漱完,程砚已经换上了睡衣,并且已经躺进了被窝里。
林念初坐到了床边,一边掀被子一边问:“洗得凉水澡?”
程砚“嗯”了一声。
林念初有点儿心疼他,钻进被窝后,下意识地想去抱他,甚至都把胳膊伸出去了,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又迅速地缩了回来,免得他再去洗凉水澡。
轻叹口气,她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而躺,顺便伸出手把灯给关了,无奈地说了句:“睡觉吧。”
卧室里瞬间变成了漆黑一片。
然而林念初才刚闭上眼睛,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又把眼睛睁开了,不得不提醒:“又想去洗冷水澡了?”
程砚:“已经冷静下来了,暂时不会破防。”
林念初不厚道地笑了,然后安慰了句:“快了,也没几个月了。”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迅速换了话题,“明天晚上几点回来?”
程砚:“和孙启海吃完饭就回。”
孙启海就是那位酷爱女明星的、某家购物app平台的市场部负责人。
之前他在源升小电的时候,为了推进市场下沉计划,没少和这个姓孙的海王打交道。
后来他自己成立了628,就没再怎么跟这个姓孙的联系过,一是因为他知道源升小电那边的合同尚未到期,就算是联系了也没用,孙启海的权利也没大到可以毁约;二是因为628和源升小电的发展进程不同,与那家购物app的合作对628来说不具有必要性。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孙启海竟然主动联系他了,说想跟他聊聊平台合作的事。
不惧必要性的合作可以不谈,但是谈成了也算是锦上添花,于是他就答应了孙启海的邀约。
“他干嘛要把你约到五星酒店去?还是大晚上。”林念初满心疑惑,还有点担忧,“他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程砚都被逗笑了:“你放一百个心,他只爱女明星,‘女的’和‘明星’,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林念初:“我还是不理解他干嘛要大晚上的约你去酒店,白天在酒店谈生意还正常,晚上这就……令我浮想联翩了。”
“他的个人习惯,喜欢在酒店房间谈生意,谈完直接会见女明星。”程砚现在已经对孙启海约他去五星酒店谈生意的行为见怪不怪了,因为之前有好几次都是这样。
林念初却更不放心了:“他不会找几个小明星去给你们助兴吧?”
程砚又被逗笑了:“不会,他这人虽然有点好色,但私生活和工作分得挺开。”
林念初扭头瞧着他:“你没骗我?”
程砚语气笃定地回道:“骗你我后半辈子没有性生活。”
太狠了!
林念初突然被戳中了笑点:“哈哈哈哈。”
程砚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放心了没?”
林念初点了点头:“放心了。”
程砚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放心了就睡觉。”
“嗯。”林念初闭上了眼睛,但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明天别忘了去给墨墨买录音笔。”
程砚:“忘不了。”
……
第二天是周末,但程砚也没歇着,上午去公司处理了点事情,下午和张俊山他们约了场球,然后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西服正装,再次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时间才刚过五点,所以他先去了趟科技市场,给墨墨买了根录音笔,然后才去赴约。
和孙启海约的是晚上七点在东岛大酒店见,房号是2709,顶层总统套。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程砚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18:50,然后摁下了旁侧的门铃。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大腹便便的孙启海穿着一身白色休闲套装,笑呵呵地出现在了程砚面前,一边给他让路一边道:“呦喂程总,请进,快请进!真是好久不见!”
“最近比较忙。”程砚一边朝着房间内走,一边和孙启海寒暄。
两人来到客厅后,孙启海又热情洋溢地招呼程砚落座,然而等程砚在沙发上坐下后,孙启海却没坐,满含歉意地看着程砚:“程总您先等我会儿,秘书刚给我打了电话,我要下楼取点东西,您先喝点茶,少安毋躁,我马上就回来。”他伸手指了下摆在茶几上的早就准备好的茶水。
程砚轻点了下头:“行,您去吧。”
孙启海朝着程砚拱了拱手,愧疚万分:“程总,真是不好意思了,您别怪罪我,您也知道,我拒绝不了美女。”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好像开了空调,不是一般的热,程砚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水,却没喝——媳妇儿带来的影响太深刻——林念初出门在外绝不用饭店或者酒店提供的杯子,除非自己亲手洗过一遍,哪怕只是用热水涮一遍呢,不然绝对不碰,而且还不让他碰,碰了就打手。
在一起时间长了,搞得他也有点这方面的洁癖了。
但房间内的温度确实太高,他决定把外套给脱了,于是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脱外套的时候,什么东西掉落在了脚边,发出了“啪嗒”一声响。
程砚低头一看,是给墨墨买的录音笔。
其实应该有外包装的,但是他拿着盒子从科技市场出来的时候,旁边刚好跑来一小孩,直接撞在了他的胳膊上,手里的盒子瞬间脱落,飞到了旁边的臭水沟里。
肇事小孩一溜烟跑远了。
他只好压着脾气,把盒子从臭水沟里扒拉了出来,但是外包装盒肯定不能要了,于是他就把录音笔从盒子里取了出来,直接揣进了大衣兜里,然后把盒子扔了。
程砚脱了外套后,弯腰把掉在地上的录音笔给捡了起来,也没细看,重新塞回了外套兜里。
这时,卧室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了,夏梦淞从里面走了出来。
室内温度高,她打扮得特别清凉,仅穿了一条黑色丝绸吊带裙,裙摆还是高开叉款,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腿,脚上也没穿鞋,光着脚站在地上,双脚小巧玲珑,浑圆饱满的趾甲盖上还涂着玫瑰色的指甲油。
程砚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明白了一切,脸色在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毫不迟疑地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程砚!”夏梦淞不甘心地朝他追了过去,用力抱住了他:“别走,我求你!”
“滚开!”程砚怒不可遏,猛然推开了她,下手毫不留情。
夏梦淞的身体就像是一副断了线的木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程砚面色铁青,看向她的眼神中透露着难掩的厌恶。
夏梦淞红了眼眶,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目赤红地看着程砚,撕心裂肺地冲着他咆哮大喊:“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不爱我了呢?”她泪流满面,呜咽着说道,“我知道错了么还不行么?你为什么不能再原谅我一次呢?”
“你真让我恶心。”说完这句话后,程砚没再多停留一秒,转身就走。
夏梦淞浑身一僵,呆如木鸡地盯着他渐行渐远地背影,眼神逐渐冰冷了下来,双眸中凝聚着的泪光也不在颤动,似乎是被冻上了。
许久后,她倏尔勾起了唇角,“扑哧”一笑,笑得有点癫狂,几滴泪被抖出了眼眶,她开始喃喃自语:“我也不想这么对你,但是你不爱我了,你背叛了我,是你逼着我这么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