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对于五条悟的怀疑, 其实早在很久之间就隐隐埋下了种子。
比如说每次跟诅咒有关的事件都与五条悟有联系，比如说第一次见面时五条悟仿佛被什么力量守护的现象，又比如说五条悟特意不在她的面前谈论诅咒什么的……
种种种种, 其实都有迹象可循。
只不过若叶奈奈努力将这颗种子压在土壤中, 不让它发芽。
对于只想老老实实经营公司的若叶奈奈来说，赚钱干饭才是她最重要的事情, 其他的东西一律都不想理会。
但是自从插手过两面宿傩的战斗之后……不, 应该说早在第一次与五条悟见面并且祓除诅咒的时候，她就已经无法从诅咒的事情中逃脱了。
而现在, 战况更加升级, 两位人形的诅咒来到她的面前，亲自打破了这一切的平衡。
就算若叶奈奈想要事不关己, 也早就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了。
更别提诅咒们联合起来, 似乎开始暗戳戳的搞起了事, 看似平静的世界里，实则泛起了轩然大波。
若叶奈奈无法独善其身, 因此，她不得不开始正视诅咒的事情、五条悟的事情。
能让那两个可怕的诅咒吓得谈之色变，或许五条悟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大，既然若叶奈奈已经下定决心要揭开这一切的谜团，那么她最先要做的就是搞懂五条悟到底是什么人, 是否与诅咒有着关联。
顺着刚才那名叫真人的诅咒瞥过去的视线, 若叶奈奈敏锐的捕捉着令他畏惧着的方位，并且迅速拔腿往那边跑去。
奔跑的路上，若叶奈奈的心情却不似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五条悟一直在她的眼里都是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意的性格, 作为服务人员, 她是难得的在私下里可以随心所欲的呈现出自己本来的模样, 不必害怕被对方不喜。
这样轻松的相处模式其实若叶奈奈本人非常喜欢。
假使一旦五条悟的真实身份被公开后，那么这份关系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她还能不能正大光明的蹭对方的小钱钱了？（重点！！）
想到很有可能最大的金钱来源被拦腰截断，若叶奈奈的内心就有着说不出的忧愁。
好在，她靠着白的马甲开辟了第二战场，只要有森鸥外和中也的钱包，她就还可以冲！
金色的眼底猛地燃烧起熊熊的火焰，若叶奈奈握紧拳头，鼓足勇气朝一侧的小巷靠近。
按照真人的提醒来看，这位让人闻风丧胆的神秘人就在这边的小巷内，而小巷内只有一个出口，除非是从天空逃走，不然若叶奈奈绝对能够当场撞见！
一连在曲折的小巷内转了几个弯，她总算是翻到了小巷的最深处。
稍稍迈开步子，就能看见里面靠在墙壁附近的一道高挑的人影。
人影躲在黑暗中，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身体。
这种昏暗的地方竟然真的有人！
这种可疑的感觉，难不成……难不成真的是……？！
若叶奈奈的心脏跃动陡然加速了起来。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掌，用力深呼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后，便猛地从墙壁后面跳了出来：“不许动！”
她的声线比平常冰冷，还喊得特别大声，若叶奈奈明显看见了那道人影吓得身体一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绷紧身体，离开了墙壁附近。
然后……藏在他笼罩阴影下的一张娇滴滴的美人脸便很快显露出来，惊魂不定脸色苍白。
唇角的口红印明显花掉，晕染出一截。
“……”
看着在小巷内意思做着不可描述事情的情侣，若叶奈奈的大脑有片刻的卡壳。
她迟疑的将目光移到旁边的男子的脸上……很好，完全陌生的长相，她根本就不认识。
至于那个女人，肩膀上的吊带都滑下去了，露出半截圆润的香肩。
……咳咳，打扰了！
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若叶奈奈迈着小碎步一点一点的往后倒退回去。
然后迅速脚尖一点，眨眼间就遁离了原地，再也没有对上那对情侣投过来的幽怨的视线！
尴尬.JPG
离开小巷良久之后，她的脸颊还是浮现了些许绯红，热度迟迟降不下来。
而接下来无论她多么仔细的搜查了这一带，也始终没有找到关于五条悟的身影。
难道不是五条悟？
心中不禁升起了浓浓的疑惑，若叶奈奈拿出手机，生平第一次主动给写着狗客户备注的那个男人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响几声就被迅速的接通，里面也传来了五条悟那轻佻的声音：
“奈奈酱~你是想我了吗，刚我也在想你哦，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若叶奈奈嘴角一抽，好悬才忍住了吐槽的欲望。
每次面对五条悟时，她都会倍感心累，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想要跟五条悟保持一定的距离。
如果不是为确认五条悟的位置，她可能永远不会主动打出这通电话。
“五条先生，你还是这样会说话呢。”
用娴熟的谈话技巧跳过这个话题，若叶奈奈转而开口道：“其实是这样的，我现在在商业街买衣服。”
“哦？”五条悟正如她说夸赞的那样，说的全是甜言蜜语，“因为奈奈酱是个美人，所以穿什么都好看，钱不够了吗，要不要来找我约会？”
有这样自觉送钱的客户简直太棒了，若叶奈奈心底竟微妙的泛起一丝雀跃。
但当她想到这次打电话的目的时，又硬生生的忍耐了下来：“不，这就太让你费心了。”
“我想买一些漂亮的衣服，希望我们下次约会的时候，能够穿在身上。”
带着些许羞涩的语气，她用甜蜜的口吻说着，然而话到此处，忽然微微一转：“——所以五条先生现在在哪里，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可以来这里帮我挑选下衣服吗？”
竟是非常顺理成章的问出了五条悟现在的位置。
这样的试探对于若叶奈奈来说小菜一碟。
“我吗？”五条悟那边似乎有些惊讶的顿了一拍，随即才语气轻快的说道，“我在学校上课呀。”
“虽然我很想立刻赶到奈奈酱身边啦，但是从这里赶过去可需要不少的时间。”
遗憾到极点的语气，并不像是伪装。
“真的没办法赶过来吗？”若叶奈奈十分失落的叹息一口气，“我还想找五条先生参考下意见呢。”
“我也感到很遗憾。”五条悟再次委婉的拒绝了，而这时，他那边的电话里也确实传来一些嘈杂的噪音声。
“悠仁，小点声，我在跟你的若叶姐打电话哦。”
五条悟抻着脖子朝那边喊了一句。
很快，虎杖悠仁的声线微弱的传来：“我知道啦，但是这个布偶，真的好难搞哦！”
两人只是说了一句话就不再交谈，但若叶奈奈却清楚的意识到五条悟没有在撒谎，是真的在教学。
心中的疑惑放下了一半，若叶奈奈只好用遗憾的口吻进行道别。
只是在临挂断电话之前，若叶奈奈眼底倏地闪过一道精光，忽然说道：“五条先生，普通人是没有办法眨眼间越过千里，来到想去的目的地的，是吧。”
她在‘普通人’这三个字上，咬重了重音。
对面的电话沉默了一瞬，才响起了五条悟那轻笑的语气：
“是啊，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
“这是常识哦，真是个奇怪的问题啊，奈奈酱~”
在他还算正常的口吻中挂断电话，若叶奈奈陷入了深思。
虽然五条悟接她的话题接的很自然，也证明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但是……但是若叶奈奈还是感到了一抹违和。
首先，对于她的邀请，五条悟放弃的实在是太快了，就仿佛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一样，明确的拒绝了她的算盘。
要是以前他都会各种耍嘴皮子然后撒娇，绝对不会错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今日明显不太对劲。
其次，刚才打电话时候没察觉到什么，现在想想，他故意喊虎杖悠仁前来帮忙作证位置，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
如果五条悟没有特殊能力的话这点没什么可质疑的，然而可疑就可疑在对方疑似拥有瞬间移动的能力，毕竟那次偷偷将她身体抱走，谁也不知道其过程是什么样的。
还有这次，如果五条悟刚刚真的来到了这里，又眨眼间移动到了学校，也有这样的可能性对不对？
女人一旦想要追究什么的时候，都会迅速转变成名侦探。
而第六感直觉往往就是她们最好的武器。
不管怎么想都无法说通自己的逻辑，若叶奈奈纠结的咬了咬唇，决定再来试探试探五条悟再说。
也正因为如此，这几日，若叶奈奈主动给五条悟打电话的次数直线上升，甚至早上下午晚上都会没什么事通一次电话。
只是交谈的内容中却隐隐带着惊人的交锋。
她在不断试探着五条悟是否拥有异于常人能力，常常都从侧面悄悄进行攻击。
而五条悟也每次都会滴水不漏的挡回去，防御的非常完美。
两个人一个攻击，一个防守，交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在这种交锋中，若叶奈奈越来越肯定五条悟是在隐瞒着他的实力。
别问，问就是女人的直觉。
不可能出错的！
“五条先生。”
这天，若叶奈奈穿着居家的服装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拿着电话，与电话那端的青年聊着天。
他们通常闲聊时并没有一个固定的话题，常常想到哪就说到哪。
“你有什么梦想吗？”
“有哦。”对面的青年用懒洋洋的声音说着，“那就是当一个最棒的教师！教育学生们！”
“……”
电话这头诡异的沉默了许久，也没能听见若叶奈奈的回答。
五条悟不禁好奇的问道：“奈奈酱在想什么？”
“……真是个伟大的梦想啊。”若叶奈奈很是感慨，“就是本人根本没往这边努力就是了。”
她实在想不出来一个整天闲到四处乱逛的人，能有什么时间教学。
“啊哈哈还是一如既往的言语犀利啊。”五条悟丝毫不在意她的讽刺，笑的十分开心，“不过现在我还有了个新的目标。”
若叶奈奈好奇：“什么？”
在她期待的声音中，五条悟卖关子沉吟了好久，才声音上扬的吐露道：“那就是把奈奈酱娶回家啊~是不是个很值得期待的目标？”
“……哦。”
若叶奈奈一瞬间恢复到面无表情，冷漠道：“那你慢慢加油吧。”
反正肯定都是实现不了的目标，一个两个又有什么区别。
五条悟却并不想那么快放弃：“那么奈奈酱喜欢什么样的男性，透露给我一下呗。”
若叶奈奈刚想敷衍的拒绝，突然眼眸一动。
“我喜欢比我强的人。”
她一本正经的说着，语气中却逐渐浮现出恋爱似的甜蜜：“能够保护我，让我安心的存在。”
“我喜欢的人是个英雄，他会在我危险的时候保护我，即使与世界为敌，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我的身边……”
虽然只是在设下危险的陷阱，但少女的眼中却浮现出柔软的光芒。
她的唇角勾起温暖的笑意，甚至不由自主的轻笑了一声，手指撩起垂在胸前的樱色发丝，微微卷弄着。
这个时候，才像是才注意到那边五条悟的存在似的，歉意道：“不好意思，突然有感而发了起来。”
“这是我真实的感受哦。”
“五条先生……会是这样的人吗？”
……
电话那边久久未曾收到回复，就在若叶奈奈以为这次五条悟也会圆滑的将话题糊弄过去之时，忽然间，青年低笑了一声。
“我可不是英雄哦，奈奈酱。”
“也没有想要成为英雄的想法。”
若叶奈奈还以为他会说什么，闻言，心情毫无波动的哦了一声。
在这个‘游戏’的世界里，连她都不会对特定的人付出百分之百的真心，又怎么可能真的得到这样的爱情。
一切，都是由谎言编制而成的梦话而已。
“虽然不会成为英雄……”
正欲打断这个话题，却听五条悟又悠悠的开口，“但是只成为你的英雄，还是可以做到的。”
“……”若叶奈奈微微一怔，险些失去了所有的言语。
她听着青年用温柔而又认真的语气倾诉着，属于他的一片真心。
“我说过的话难不成你已经忘记了吗，奈奈酱。”
“我可是说过要保护你的啊，这个约定无论到何时都有效，千万不要忘记啦~”
……
直到挂了电话，若叶奈奈也因为五条悟的话语而久久的未能回神。
她在认真的思索着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
尔后从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等等，五条悟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这句话了，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印象？？
抛去失忆这种狗血的可能性，难不成……这个狗男人在骗她？
无论怎么绞尽脑汁的思索也没能思索出来有关这句话的印象，若叶奈奈独自一个人抱着抱枕生着闷气。
好家伙，她差点就要被感动了！
结果仔细想想才发现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大骗纸！
“想当我的英雄？”
“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保护我？”
若叶奈奈讽刺的勾起唇角，迸发出浓浓火花的双眼一眯，用力捏了下手边的抱枕。
“就算是冒着暴露能力的危险，你也会这样做吗？”
明明一直以来都在抗拒跟她说出实话。
好像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独有的胜负一样，先低头的那个人会成为最终的失败者。
五条悟不会告诉她真话，她也永远也不可能放弃追究。
于是一场拉锯战就这样形成了。
“哼，既然你回答的这么自信，那不如就来试一试吧。”
“用你的实际来证明，男人不都是大猪蹄子！我就相信你的话。”
若叶奈奈的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精光。
为了在与五条悟之间的博弈中取得胜利，为了能够拆穿五条悟内心的伪装，她决定开始进行一场游戏。
一场危险而又刺激的、带着赌注的游戏。
游戏一端站着自己，另一端则站着五条悟。
而游戏的筹码则是她的性命。
在性命攸关的危机中，五条悟是否能够赶过来，冒着暴露能力的危险来救她呢？
如果是五条悟的胜利，她就会放下警戒，尝试着相信起这个男人对她倾诉的温柔话语。
但如果是她胜利了……哼哼，那就证明着游戏里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可相信！
嗯，中也小天使除外~
于是，在这场不知道是希望胜利还是希望失败的赌局中，若叶奈奈暗戳戳的开始了一番精心的计划。
悉心存档读档好几日后，她终于找到了个不错的舞台。
这一日，五条悟的电话也被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所拨响。
五条悟挑眉的看了着号码一阵，有些疑惑，毕竟知道他电话的都是熟悉的内部人士，不可能有陌生人会给他来电。
隐隐的，他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喂~”他接通电话，用不正经的语气瞎说道，“这里是邮便局，是想取你的快件吗，姓名说一下。”
“……”
电话那边诡异的停顿了一会儿，才传来少女怯怯的声线：
“咦？诶？？啊……抱歉，我好像打错电话了……我明明是想要找人来着……”
这熟悉的声线在脑海中一过，五条悟就迅速知道了电话那边是谁打来的。
“清水？”他试探了下，果然真听到了少女被念及名字时那有些懵逼不可置信的语气。
“诶？！诶——五条先生，真的是你吗？”
她仿佛还活在梦中一样，喃喃道：“你不是老师吗，什么时候当配送员了？”
“啊那个啊，兼职而已。”敷衍的将话题应付了过去，五条悟废话不多说，语气逐渐认真了起来，“所以你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呢，清水。是关于奈奈酱的事情吗？”
“……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啊五条老师，也太厉害了吧！”
清水诗音的感叹都快隔着电话溢了出来，放在以前的五条悟肯定会插科打诨玩笑一番，但现在，他并没有那个心情。
眼皮微跳，那股不好的预感几乎要冲破血管，朝他的心脏袭来。
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有关若叶奈奈的事情，五条悟都会相当的谨慎，更何况，最近少女明显像是察觉出了他的隐瞒一样，不断的向他进攻。
他虽然巧妙的躲了过去，却没有真正能够打消对方试探的想法。
其实对于向若叶奈奈隐瞒关于他们咒术师情况这件事，他的内心活动远比若叶奈奈以为的还要复杂。
一方面咒术师的世界里总是对陌生冒出来的人排斥的，何况少女身份特殊，不似人类，一旦暴露后的结果会相当麻烦；另一方面，从他的内心来讲，他又不想将少女真正卷入咒术师的战斗中。
诅咒什么的，其实都是跟若叶奈奈毫无关联的事情，更可况亲眼目睹过跟两面宿傩的那一战后若叶奈奈的战损模样之后，五条悟就完全不想把对方拉入这个世界了。
那样实在是太痛苦。
无论是若叶奈奈，还是他的胸口。
直到现在回想起那个场景，他的胸口还是闷闷的，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所以，他决定，只要他存在的一天，只要他还是最强的一天，他就默默守护在若叶奈奈的身边，让少女自由幸福的生活着。
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更加的好吗？
他会背负起一切。
然而偶尔，若叶奈奈扮演他未婚妻时所说的话，竟会悄悄浮现在他的胸口。
——“我不会在后方管理着空荡荡的家族，而是会追上悟先生的脚步，与他一起并肩前行。”
——“我想与悟先生一起共进退。”
——“无论是天涯海角还是刀山火海，只要是悟先生所在的地方，我就无所畏惧，欣然前往。”
铿锵有力说出这种话的少女，怎么可能会让他自己承受着这一切。
就算前途再过艰苦，就算随时都会面临危险，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与他并肩前行。
也正是因为少女的话过于璀璨，五条悟才会对若叶奈奈升起一种别样的情绪。
而现在，他竟然又开始质疑自己的想法了。
……难不成真正找到想要保护的东西后，人的想法都是会改变的？
五条悟忍不住嗤笑一声，无奈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他至今还在犹豫要不要将真相告诉若叶奈奈。
然而清水诗音的一通电话，似乎突兀的将这个平衡打破了。
他的心脏倏地一缩：“她怎么了？”
“这个……”清水诗音犹豫了下，稍稍小声的开口，“请问你在学校吗，我想跟你当面交谈，事情有些复杂。”
“而且……”
迟疑未说出口的话，令五条悟忍不住提高了警惕，迫不及待追问着：“什么？”
纠结了半晌，对面的少女才咬了咬唇般，有些艰难的解释道：“而且……我也好久没有看见惠了，可以趁机去看看他吗？”
五条悟：“……”
嘴角稍稍抽搐了下，五条悟终于有生以来也体会到了无语的滋味！
感情急躁的等了半天，就等来了这满嘴的狗粮啊！
况且他跟奈奈酱这对还没成呢，竟然就想偷跑了，哼！
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