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选择我, 还是选择‘五条悟’呢，奈奈酱，告诉我吧。”
白发的青年还在一点点试探的靠近着, 几乎将若叶奈奈逼在沙发的角落里，无处回避。
只要微微一抬眼，就能近距离对上那双天蓝色的瞳孔，仿佛灵魂都会被吸进去一样, 炫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若叶奈奈现在满脸黑线, 很想揪着对方的衣襟大声的询问这脑子是有什么病才会让她在一个人中选来选去，有意思吗？
但既然五条悟这么想玩，若叶奈奈心理冷哼一声，选择了奉陪到底。
“为什么非要在两个人间选一个呢？”
若叶奈奈皮笑肉不笑, 微微勾起唇角，吐出了几乎可以称为惊天的话语：“我难道就不能全都要吗？”
“……”
此话一出, 果然惊呆了还在询问着的五条悟。
笑容立刻凝固在脸上，五条悟好半天都无语凝噎，没有说话：“……奈奈酱, 原来这么贪心吗？”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 大人选择全部要。”若叶奈奈忍笑的挑了下眉，“这不是常识吗？”
“…………”于是五条悟的表情彻底纠结了下去，真的没能想到还有这种想法!
不过仔细想想看……这好像还真没有什么问题？
但五条悟想要询问的答案仍旧没有得到, 他立刻晃了晃头，将那轻飘飘的发丝晃得柔软的飘动：
“不行不行！不能选择两个, 太贪心了我可是会吃醋的，你只能选择一个人。”
“这样？”若叶奈奈装作冥思苦想的纠结了一会儿, 朝期待着的五条悟递去个眼神, “那就选你吧。”
“我么？”
青年先是一怔, 随后便收敛了一些笑容，稍稍垂下的银白色的睫羽下，遮挡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色。
“是么，你会选择我啊……”那声音陡然低沉了下去，轻声呢喃道。
垂在身侧的手掌捏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周身也似乎萦绕起一股若有若无的戾气。
“看来在你的心中，还是这样的性格比较……”
只是还没等他的话说完，若叶奈奈便忽然间一手勾起他的下颔，用力抬起，迎着他稍显错愕的眼神，像是观赏什么工艺品似的来回欣赏起来。
“长得这么俊俏，带回去当摆设也是不错的，另外帮我收拾屋子端茶送水时也相当赏心悦目，怎么看都不吃亏。”
“……端茶送水。”被她勾着下巴欣赏的五条悟顿时抽了下嘴角：“我怎么感觉这不像是男朋友……而像是工具人呢。”
“男朋友哪有工具人好用。”若叶奈奈一本正经的解释，“如果是穿着女仆装的工具人就更好了。”
“这个意思是……让我穿女仆装？”五条悟稍稍一怔，半晌，竟是有些开心的笑了起来，“我倒是不介意啦奈奈酱，不过我觉得到时候难受的可是你自己哟，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管哦，你记得做好觉悟。”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幻想了下五条悟穿女仆装的模样，顿时若叶奈奈的笑容就凝固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超级辣眼睛啊，她是有多想不开才想搞这么重口的换装play！
告辞告辞，打扰了！
一旁的五条悟还在旁边窃笑不已，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只是交流过几句话，心中那微妙的醋意突然就这么消散了，他甚至连心态也轻松了很多。
“好啦回归正题！虽说我确实是千年难遇的帅哥吧，但是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性格啦，奈奈酱。从性格的角度，你要选谁！”
于是他又开始刨根问底了起来。
若叶奈奈逗了他几下，比想象中的还要有趣，便忍不住想更加调侃几次。
但是不经意间她却对上了五条悟眼底的情绪，那是与平常稍显不一样的认真和紧张。
这个时候，她又忽然间意识到了五条悟的深意。
大概是连他自己都在纠结着的吧，因为若叶奈奈在对待眼前这个优雅有礼貌的青年时，态度明显好上了不少。
似乎比起平常状态的五条悟，他喜欢的人更加青睐于此刻的他。
所以，他才想要认真的询问出若叶奈奈的这个选择。
但是若叶奈奈却颇为不解，如果她说出的是喜欢优雅一面的五条悟，难不成五条悟会带着假面在她的面前永远伪装下去？
不可能的吧。
那这个问题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青年的眼底的紧张却是那么的稀奇，甚至本不应该出现在五条悟的身上，若叶奈奈看着看着，心底就突然柔软了起来。
于是，颇为无奈的叹息一口气，若叶奈奈强硬的坐直了身板，认真对上面前青年的视线。
“这是个很愚蠢的问题，为什么要让我进行比较呢？”
“无论多么努力的伪装自己，那也不是真正的自己。就比如说五条悟如果不是那种不着调的性格的话，还能叫五条悟了吗？”
青年微微一怔。
若叶奈奈的解释还在继续：“既然如此，那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回答。”
“正因为强大到随心所欲，性格古怪到难以捉摸，五条悟才是咒术界最强的存在。”
“事到如今还要纠结这个问题，认真的？”
看着眼前若有所思的五条悟，若叶奈奈忍不住无奈的睨了他一眼：“还是说你觉得我是那种控制欲很强的女人，只希望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
她竖起一根手指，点在青年的眉间，用最为认真最为严肃的语气，将自己的内心倾诉出来：“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就算是你的性格有多么狂妄自大唯我独尊，就算是有多少人对你抱以厌恶的情绪，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并不讨厌你。”
天蓝色的眼眸微微睁大，一眨不眨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一样，瞳孔中顿时迸发出璀璨的光芒。
“我只是不喜欢你对待我的态度而已。”
这一次，换成少女身体前倾，一点一点凑近他的脸庞。
明明距离根本没有想象中的近，但五条悟的呼吸还是刹那间凝固了起来。
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他的手臂上，仿佛抚摸般不断往下，温柔的暖意透过布料下滑，最终落入他的衣襟侧方。
葱白的指尖从口袋中缓缓勾出一枚黑色的眼罩，少女恶作剧般微笑着，将眼罩套入他的头顶。
“所以你不需要在我面前伪装出这副模样了，总感觉怪怪的，还是一如既往的你比较好。”
“……”
戴在眼前的黑色眼罩将那眼中的温柔所遮挡，白发的青年就这样静静凝视了她一会儿，忽然愉悦的勾起唇角，慢条斯理的将眼罩和头发弄好。
只眨眼间，他便恢复到了以往神秘而又有轻佻的气息，只是注视着若叶奈奈的眼神依旧那么炙热，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过。
“既然奈奈酱这么说的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伸手勾了下眼罩的位置，他饶有兴趣的向若叶奈奈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最开始就发现了。”美丽的颜值被屏蔽，若叶奈奈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冷酷。“只不过摘下了眼罩，你真的以为能够欺骗我？”
“不能吗？”五条悟疑惑的挑眉，“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呢。”
“……那是我在骗你。”若叶奈奈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
并在五条悟刚打算继续拆穿她时，恶狠狠的眯起了眼睛，“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出去，永远别想进来了。”
五条悟：“……我总觉得你对待戴着眼罩的我的时候出奇的冷酷是我的错觉吗？”
若叶奈奈面无表情：“错觉。”
五条悟不信：“我觉得还是应该把眼罩摘下来让我们坦承相见比较好。”
“等下！”闻言，若叶奈奈立刻止住了他的动作，表情异常严肃：“不能摘眼罩！以后都不能轻易摘眼罩！”
五条悟很是好奇：“为什么？”
“因为……”被问到的时候，若叶奈奈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旁边飘移了下，声音也陡然小了下去，“因为……会对心脏……不好。”
“……”
即使声音被风吹散，五条悟还是听清了少女有些羞赧的回应，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嘴角的弧度却越发上扬起来，笑容根本停不下来。
“……就这么喜欢我的脸吗奈奈酱，虽然这是肯定的事实啦。”
他下意识弯腰凑近若叶奈奈的脸调侃起来。
结果因为太过嘚瑟，一不小心就被脸颊发红的若叶奈奈一拳揍到了窗外。
“都说了多说一个字就把你扔出去！别回来了！！”
“……”感受着那即是有无下限式却把自己宛如沙包一般被揍出窗外的力度，五条悟神色复杂的耸了耸肩，越发觉得若叶奈奈的武力值过于可怕。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喜欢上对方就是了。
本想着现在跑到奈奈家撒娇求原谅，但是五条悟却忽然想起了关于若叶奈奈刚才所说的那一系列的话，顿时就停下脚步，决定从现在开始学习，与若叶奈奈保持距离。
他这之后就真的没有跟在若叶奈奈的屁股后面，也没有没什么事电话短信的骚扰，安静的就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
乍一下没有短信和电话，反倒是若叶奈奈还有些不适应起来，没想到五条悟竟然这么努力的遵守着她的要求。
不过若叶奈奈确实是觉得心态放松了很多，不会有时时被人监督的压力感。
尔后，她有一天在自己的信箱中，竟然发现了五条悟寄过来的信。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我在学校里度过了充实的校园生活……”
她惊讶的打开一看，发现最前面一行简直正常的就像是在记录生活日记，而后面也仅仅是讲述了最近关于五条悟自己发生的什么有趣的事情，直到冗长的信件最后，才在结尾句提了嘴有关若叶奈奈的事情。
“夜色很好，我很想你，如果有一天能与你在学园间并肩而行，将会是怎么幸福的日子。”
“……”
不得不说，看完这普普通通中却带了些日常的信件，若叶奈奈的心中还有些许感动。
这样温馨的、流淌着暖暖情愫的日常，最是能够打动若叶奈奈冷硬的心扉。
连她都忍不住开始幻想起来，那样并肩而行的日子是不是真的很幸福。
又过了几天，若叶奈奈再次接到了五条悟的信件。
几乎将所见所闻都汇聚在这小小的纸张中，五条悟的文笔非常有趣，常常引得若叶奈奈发笑。
她不禁期待起每天接收到对方的信件，又好奇以对方的视角是怎么样来形容大大小小的校园生活的。
其中不乏还提起了关于清水诗音的事：
‘悠仁最近还向我来讨教了如何追女朋友的经验，作为老师的我自然要好好的教导他，当然，这些经验都是从奈奈酱你身上得到的哦，不知道悠仁最后能不能成功呢，我们拭目以待吧。’
“……”有些复杂的目睹这串文字，若叶奈奈能够以这样的方式了解马甲们所看不到的背后的故事。
所以她也越发好奇起当五条悟写这些信件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忍不住让清水诗音去打探了下。
于是清水诗音成功在校园内定位五条悟，并且偷偷摸摸的使用藏匿气息卡牌躲在一边，偷窥着五条悟的动作。
她亲眼看见五条悟将校园内的一盆盛开的灿烂的玫瑰花放倒并一脚踩在花盆上，然后熟练的拿出纸笔开始飞快的在上面写着什么。
一边观察还一边通过脚踩着花盆的位置移动方向，详细的记录起各个位置的花瓣的模样。
最后，又潇洒的一把扔开花盆，满意的转身离去，看起来这盆花就是彻头彻尾的工具花了。
清水诗音的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信中一段非常优美的关于花卉的文字。
本来她幻想的是五条悟蹲在花丛中，温柔的抚摸花瓣将形态记录下来，结果现实却……完全幻灭了！
“……”清水诗音无语凝噎，又紧跟着五条悟来到下一个位置。
并在五条悟的面前看见了有些苦着脸的虎杖悠仁。
“五条老师，我真的没有什么问题要问题你了。”虎杖悠仁仿佛快要崩溃般解释道。
然而五条悟却不打算放过他：“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哦悠仁，老师非常欢迎你的到来，无论是学习上还是恋爱上，甚至是心理上，都可以包在我身上！”
“但是……我没有问题了啊。”虎杖悠仁哭丧个脸。
“不，你有的。”五条悟郑重的驳回了他，“你只是没有意识到而已，无论什么琐碎的事情都可以，快，想想！！”
虎杖悠仁：“……”
看着虎子那烦到不行却根本没有办法的惨白的脸色，清水诗音默默的捂起了脸。
好家伙，所以虎杖的恋爱问题原来是这么来的吗！
最近伏黑去医院照顾姐姐，恐怕一年级只有虎杖一个人可以残害了……嘶，真是对不起你啊虎杖君，总觉得心底有种负罪感是怎么回事……
于是就算是为了可怜的虎杖悠仁，若叶奈奈也主动给五条悟打了个电话，并委婉的提到不必隔三差五写信了，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闻言，五条悟遗憾的答应了下来。
但是转眼间，他却每天都会代替书信的寄来一些小礼物，因为记得曾经的若叶奈奈严肃的表明过不受贵重的礼物，所以他送的都是能添加生活情趣的无关紧要的东西。
最常见的便是鲜花。
有的时候是火红的玫瑰，有的时候是白色的芍药，有的时候是紫色的绣球，每朵花都散发着独特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若叶奈奈很喜欢这些礼物，每天都会将花插在花瓶中放在卧室里欣赏。
她也有些好奇五条悟是不是每天都去花店里买上一只花再寄过来，直到有一天清晨晨跑的清水诗音忽然发现咒术学校最漂亮的花坛竟然秃了一半，而夜蛾校长正在逮着五条悟各种训斥不要随便拔花草的时候，才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艰难的看着手中的鲜花思索了一下，若叶奈奈最终决定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比较好。
反正五条悟都是要去坑各种人的，拔花这件事还算是比较轻的了吧……
就这样，两人虽悠哉的保持了一定距离，心与心的距离却似乎离得更近了一些。
*
太宰治这几天在思索着人生。
因为他并不擅长恋爱的话题，所以就算一个人不断运用着计算能力，也依旧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明明他人的事情只需一眼就能看透，自己的心却理解的相当的困难。
无计可施的，他只得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武装侦探社智商独一无二之高的乱步先生，屁颠屁颠的来到江户川乱步的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他。
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就直接被江户川乱步嫌弃的拒绝了：“不要问我，那种事情我可没办法回答你。”
“怎么这样……”太宰治可怜兮兮的哭诉着，“现在只有乱步先生能够帮助我了，已经走投无路了。”
“用你的心去体会啦，外人说的话又不是你的，对你有什么用处。”
江户川乱步翻了个白眼，“我只能说，她就算拥有人类的姿态，也并不是完完全全的人类，算是珍惜的某种智慧生物，白猫模样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说实话我也不懂只是形象改变下你就这么纠结，不都是她么。”
青年的眼底尽是匪夷所思，在他眼中的若叶奈奈完全没有变过，因此也不存在什么迷茫。
倒是太宰治这样发愁，让他不能理解。
太宰治苦笑了一下：“在乱步先生的眼里可能是这样吧，但是一般的人都做不到哦，突然从猫变成人什么的。”
他纠结的只是白猫和若叶奈奈他到底追逐的是哪一方，却不意外白猫就是若叶奈奈，但如果变成中岛敦这样的普通人，恐怕连猫变成人这件事也接受不了。
“哼，所以说你们都是笨蛋啊。”江户川乱步毫不客气的轻哼，“果然还是乱步大人天下第一聪明啊。”
从江户川乱步这边找答案无果后，太宰治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无计可施的，他忽然想到了第一次与若叶奈奈接触的那个晚上，也是他对白猫稍稍起疑心的那个天台位置，沉思了下，当即走上了天台。
夜晚之中，从天台上能够清晰的看见上方的星空，那轮洒下月华的银盘挂在空中，美丽的无法让人移开视线。
太宰治双手搭在栏杆上，安静的凝视着这样的月色，突然就心底痒痒的，想要和若叶奈奈说一说话。
于是他遵从心底的欲望用手机联系上了若叶奈奈。
青年磁性的音色在寂静的夜晚放的无限大，顺着话筒流淌进若叶奈奈的耳中。
“现在可以看向窗外吗？”
若叶奈奈疑惑的挑了下眉，不知道好几天没有动静的太宰治突然给她打电话是什么个意思，不过她恰巧站起身就能看见窗外，也就抬脚走了过去：“怎么了？”
“今天是满月哦，奈奈。”太宰治仰着头，唇角勾着温柔的笑意，看着那漂亮的圆月，“月色很美，想让你也一起看看。”
若叶奈奈抬起头，确实看见了一轮圆月。
无论何时注视，月亮总是最美丽的。
它散发出柔和清澈的光芒好像圣洁的女神，安抚着下方人类的疲惫的心累。
她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上了很多，附和的笑了下：“确实很美。”
“对吧，看见这样的场景，我就忍不住想要给你打电话了。”太宰治一手托在侧腮上，含笑歪了下头，“没有特别的原因，也没有特别想说的话……这样，会很奇怪吗？”
“我就站在你曾经很喜欢的天台上哦，就是我们第一次以人形相见的那一天。”
“现在的话我倒是能够理解你为什么总喜欢去天台上了，风景确实比想象中的美丽很多。”
看着你当时看的景色，感受着你当时的心情……这样会不会稍稍更了解了你一些呢。
青年纤长的睫羽颤了颤，鸢色的眼眸中闪过稍纵即逝的渴望。
“……”若叶奈奈被他说得稍稍一怔，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了那个夜晚她其实是躲在天台查看系统，不小心被太宰治给发现了。
至于夜晚的风景……原谅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于是若叶奈奈只能艰难的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这不点也不浪漫，朴实无华的理由。
因为无法看见她的表情，太宰治自动将这沉默脑补为若叶奈奈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因此，他贴心的跳过了这个话题，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这段时间我努力思考了下关于你的事情，但是仍旧没有找到答案。”
稍微有些无奈的将这件事倾诉出口，太宰治耸了耸肩，“我寻找的到底是你，还是那只白猫呢，我想我就算是在这里想破头，也始终没有什么答案。”
若叶奈奈被他的话勾起了几分好奇，忍不住认真的侧耳倾听起来。
而下一秒，青年含笑坚定的声线也传了过来：“所以我想先踏出一步试试。先从了解你开始。”
“你觉得怎么样？”
“……”
若叶奈奈沉默了下，她觉得比起了解，还是自觉拉开距离比较舒服。
不过太宰治就像是掐着她的想法一样，又补充了一堆十分贴心的言论，比如说不会对若叶奈奈造成困扰，只要若叶奈奈说停坚决不会反驳，并用近乎撒娇的语气，请求的开口道：“拜托了，给我一个机会怎么样？”
他这样一开口，若叶奈奈就无法冷酷的拒绝了。
本来心中就有些许对太宰治这样孤独寂寞的人心软，再加上青年天生擅长撒娇，她无奈的扶额叹息，最终强调道：“决定权在我手上，如果你让我很难受，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赶走你，明白了吗？”
“好的~”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太宰治的高兴。
而等到第二天，说着要来了解她的太宰治就真的敲响了她的门铃。
很幸运的，没有跟好久都未曾粘着她的五条悟见面。
起码若叶奈奈不用费心费神的管着这两个容易打起来的家伙，还算轻松的打了个招呼。
“我们要出去逛逛？”
看着站在门外迟迟没有进屋的太宰治，若叶奈奈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嗯，天气不错，出去走走会更好。”今日的太宰治看起来特别柔和，没有了之前的算计和试探，他表现的相当平易近人。
“还是说给钱比较好？”眨了眨眼睛，太宰治说着就想要掏出那原本就空荡荡的钱包。
“不必了。”若叶奈奈递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我又不是做抢钱生意的，再说，跟朋友出门也不需要服务费，对不对？”
这让太宰治颇感意外，在他眼里，若叶奈奈是一个相当喜欢钱的人，但是此刻若叶奈奈所展现出来的性格却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果然，加深对彼此的了解，是一件很正确的事情啊。
随着他越来越了解若叶奈奈，也许他就会弄明白心底的这份感情了吧。
太宰治高兴的笑了起来，看起来对今日的会面很是满意。
——但是若叶奈奈却并不这样想。
假如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不会让太宰治今日前来找她。
因为就在两人刚刚走出不远的时候，一道熟悉的人影却大大方方的朝他们的位置走来，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
那人一头微长的黑发随风飘动，穿着裟衣的身影即使在人群中也特别显眼，再加上额头上缝合的痕迹，直直盯着若叶奈奈走来的动作，想要装作没看见也绝对不可能。
“……”
若叶奈奈倏地停住了脚步，一手将太宰治拦在身后，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