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古坟场,万人坑
有句老话叫“乌鸦飞满天,魂没了半边”这是古人常说的,虽然有些夸张的成分,但绝对是事实,那就是谁家的院子里要是铺天盖地的飞来一群乌鸦盘旋着不走,时间稍久点家里的人肯定要害一场大病的。
乌鸦是阴属性的生物,自带大量阴气,对人无益。
王长生抬头看着公墓里柏树上枝头落得黑压压的一片,这种情况属实太少见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公墓下方必然有点什么不寻常的。
“这里以前是干什么的?”王长生皱眉说道:“时间越早越好,七叔你知道么?”
“以前?荒地啊,后来被咱家开出来做公墓了,我记得请来的那位风水大师说,这里阴气很重,适合做墓地。”
“再往前呢”
唐七叔愣了下,就摇了摇头,忽然公墓守陵的老人说道:“再往前这里也是荒地,不过却是乱葬岗,我家就是住这边的,听我太爷说起过他那一辈这就有很多的坟头了,他说以前有外乡人逃难到这里,本打算要在这开荒,扎根,落户的,但来的人只住了几天就搬走了,说这里晚上凉的有点渗人,那时可是大夏天啊,岭南和广佛的气温都快四十度了,住了几天不少人都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于是就全都搬走了,到后来只能成为了一片乱葬岗,活人是住不了的”
王长生笑道:“大爷,我看你挺好的呢?”
守陵的老人淡淡的说道:“算命的说我命硬,阳火烧的旺。”
王长生瞥了这老人一眼,对方身上的三盏火确实烧得很旺,远比一般的青壮年都要火势冲天,这世上就有那么一种人算是天赋异禀,他们生来就是阳气盛阳火旺,真要是碰到龙虎和正一这种正统道门的人,当真会被人叫一声我看你骨骼清奇,以后振兴门楣的大事,就交给你吧,妥妥的会被收为弟子的。
只可惜这老人的年岁太大了些已经到了迟暮之年,早几十年被人发现,那就是少了个守陵的,多了一个道家正统传人。
“走吧……”王长生望了一眼公墓,跟唐七叔上了车,他已经看出此地的问题在哪了,这公墓的下面必然是一片古坟场。
古坟场其实就是古战场,明清往前曾经战事颇多,几乎每一个国度的建起都是从一场场厮杀之中,在血肉和尸体上堆积起来的。
两军交战必有死伤,少了可能万八千的,多了可能数万数十万都有可能,死了这多士兵自然不可能把尸骨运回去,基本都是就地掩埋了,所以古坟场也俗称万人坑。
这种地方阴气极重不说,更是充满了无边的戾气。
战国时期,秦国大将白起在长平一役就坑杀了四十万的降兵然后全都埋在了长平,从而铸造了杀神白起之名,据说白起死后入阴曹地府,由于身上杀气太重,阴差都不敢为其引路,最后没办法只得由鬼王等十大阴帅亲自出面,这才领着白起上了黄泉路,到最后判官为其断功德和因 果的时候,更是都断不下去了,因为白起一生杀人太多,按理应该送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但是白起杀气涛涛,恐怕在地狱中都镇不住,最后没有办法送到了地藏那里,用地藏本愿经来渐渐的磨掉他那一身冲天的血气。
所以,这种古战场由于杀气和阴气太重的原因,用来修炼一些巫术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较之寻常的地方肯定是要事半功倍的,难怪九阳动了心思,但他却没办法和人明说,只能想着偷摸的弄到手据为己有了。
可惜十八拜都拜了就差这一哆嗦,半路碰上了王长生这个程咬金。
两个多小时后,从广佛回到徐行村,王长生刚进到徐府,就看见一行人走了出来,徐盛堂夫妇陪着,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不少,言谈间还洋溢起了笑意,唐七在他身后说道:“来的是总院的副院长和内科的两位主任,过来为小姐检查的,看老爷的意思,人应该是无碍了。”
王长生“嗯”了一声,忽然间抬起头,发现那栋小楼的门旁靠着一道身影,正抱着胳膊望向这边,对方抿着嘴唇眼睛里闪烁着火花,眼神直勾勾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王长生顿时就感觉浑身上下都一阵冷飕飕的,对方这杀意有点重啊。
唐七叔说道:“小姐起来了……”
小姐,就是徐府的大小姐徐木白,徐盛堂的女儿,他还有个儿子一直在国外经营徐府的海外产业,国内则是交给了这个女儿来操办,徐茂公下面人丁茂盛,但到了徐盛堂这里就有点寒碜了,费了好大的劲才和自己媳妇捅咕出一儿一女来,但好在是量虽然少但都是精华,他的儿女都是那种出类拔萃的人中龙凤,能够承接家业的。
“王先生回来了?”徐盛堂送完人后,看见王长生打了个招呼,然后朝着徐木白招了招手,等女儿过来后,他就说道:“木白还不谢谢王先生,要不是她,你的命恐怕就……”
徐木白直接打断了徐盛堂的话,看着王长生说道:“我谢谢你”
这句谢谢说的,就跟有人拿着枪顶在她脑袋上说的一样,徐盛堂略微皱眉说道:“不好意思王先生,木白大病初愈,可能身体有点不适”
王长生笑道:“不用客气,按劳取酬么,态度不是问题”
“您里面请,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和您聊聊”徐盛堂伸手示意,然后冲着女儿说道:“你的病刚好可能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我和王先生还有些事情要讲”
徐木白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也要透透气,你们聊你们的我在旁边听听,想来你们说的也是跟我有关的”
“老七,送几杯茶过来”徐盛堂吩咐道。
随后徐盛堂和徐木白跟王长生对坐在厅堂里,这女人确实很有大家风范,哪怕是大病初愈,坐着的时候也努力的保持着端庄和从容,两腿并拢双手放在腿间,目不斜视,笑得是有点勉强,但绝对很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