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赝品?
“张氏集团?”见另一方迟迟没有到场,陈风看了眼胳膊上的手表,不禁大声的催促了起来。
因为这次参赛的企业着实不少,若在规定的时间里完不成预选,作为助理的他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若这小子再不到场,那他必然要像前几次一样,行使他助理员的权力,宣布缺席方直接淘汰,进而继续比赛的进程。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尽管他知道在场的都非非富即贵,可他毕竟是靠苏家混饭吃的,就算得罪所有人,也不敢得罪他自家的老板。
然而,就在陈风又拿起话筒,想要当众宣布比赛结果的时候,一个脸上还带着些许倦意的青年忽然从人群里挤了过来,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裁判台上。
“你就是张氏集团的王长生?”陈风淡淡的朝青年瞥了一眼,语气明显有些不悦。
“嗯。”青年并没有像唐小婉那般对裁判席和陈风有什么过多的表示,只是微微的颔了颔首,随后便径直的朝那个属于他的小台子走去。
“卧槽,这哥们谁呀?咋这么装逼呢?”
“就是啊,怎么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呢?”
“槽,不说别的,就台上的那几位,随便哪个,那可都是这小子爷爷辈的了,这货咋这么没教养呢?”
青年的这一举动顿时引来了台下的不满,当即都大声的喧哗了起来。
“静一静,大家都静一静。”陈风当然也被这小子的态度气得不行,但他毕竟有着自己的任务,只得强忍着心里的怒意,在安抚着众人的同时,又朝着王长生的方向瞅了一眼,最后才冷声的说道:“既然来了,那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话毕,他又朝早就等在一边的工装美女隐晦的眨了眨眼,而后者也在给了他一个“明白”的眼神后,把一个看上去十分朴实的盒子从某一个托盘里取了出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工装美女先是把这个盒子小心的捧到裁判席,可当她把里面的东西打开时,众人看到的却并不是之前的那些瓷器、玉器、金银器,而是一幅气势磅礴的丹青山水。
“这……这难道是欧阳老先生的《泰山》?”
“没错,就是《泰山》,我前年在保利拍卖会上看到的就是这幅,当时好像是拍了九千多万的天价。”
“卧,卧槽,这苏家到究竟许人也?竟把这么贵的东西用来比赛?”
此画一出,台下,再次沸腾!!
在场的都是行家,尽管他都知道比赛的规矩,可在见到这幅天价的名画时,却都情不自禁的议论了起来。
也许是没料到此画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陈风在略带歉意的朝裁判席上看了两眼后,赶紧又拿起了手中的话筒。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口出,耳边突然传了过来一道优美且略显稚嫩的声音。
“此画名曰《泰山》,是我国近代书画大家 欧阳也老先生临终前,最后的一幅画作,曾在保利拍卖行拍出过九千八百六十三万的天价,传说是被临国皇室购得,没想到今天竟会出现在这里。”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第一上台的那个小美女,唐小婉。
“请唐姑娘输入预期的价格。”可能是王长生出场太过装逼了,当这小妮子说完后,一边的陈风赶紧“友情”的提示着。
“嘿嘿,不用了。”可这唐小婉却好像并不打算领情,小手一摆,又说道:“其实输赢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因此画和我家也算有些渊源,有一点让我始终没太搞懂,所以我正好借今天这个机会,问诸位一个问题。”
“当然,要是对面的这位王哥哥能为我解惑,那小妹就当场认输。”
这小丫头虽然岁数不大,可说的话却很有意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哪是什么想认输啊,分明是想找个由头,开始向她的对手宣战了。
由于一开始,众人已经把这幅画的底细都说了出来,这本来就没什么可比性了,可她为了能“光明正大”的赢,还是想了个“高明”的办法。
不得不说,这小家伙,还真是个人精。
“呵呵。”王长生淡淡的一笑,“唐姑娘客气了,在下对书画这一类也只是略懂。”
既然人家都开始点名了,那他也只好接着了。
“嘿嘿,王哥哥,我听说欧阳老先生在临终前,曾不止一次的嘱咐过他的家人,无论如何,他这幅《泰山》也一定不能出售,可最后,他家人还能把它送到的拍卖行,你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么?”唐小婉笑嘻嘻的说道。
“不知道。”王长生摇了摇头,一脸平静的道:“不瞒姑娘,我甚至连你口中的欧阳老先生是谁,到现在都不知道。”
“小子,你特么说啥?你敢侮辱欧阳老先生?”这时,不知道谁突然大喊了一声。
但王长生却没有理会,而是抻了个懒腰,仍自顾自的说道:“不过既然妹妹问我了,那我只能说你所谓的这什么《泰山》,似乎应该只是个赝品。”
“卧槽,这小子……有病吧?”
“我,他……”
此话一出,不仅是厅中的众人,就连一直在台上老老实实的唐小婉也是是一阵迷糊,过了好几秒,才又一脸俏皮的说道:“王哥哥,你难道不知道吗,这幅画可是在宝利拍卖过,上面还有该公司的专属单号的,你,你竟说它是假的?”
众所周知,宝利拍卖行,全球唯一的超大型连锁拍卖机构,在各国都有自己的子公司。
凡经宝利出去的东西,必须得经过无数顶级鉴定师亲自过眼,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权威的认证,不可能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
如果这小子连这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懂,那他就是个实打实的大土鳖,根本就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
“呵呵,唐妹妹不信?”可王长生却很不以为然,随后又对着另一边的陈风招了招手,懒懒的说道:“那个谁,能把那幅画拿过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