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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Chapter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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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进繁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把泡梨放在桌上:“我刚刚碰见几个高中部的学姐,好像在说你。”

“说我什么了?”

“没听清楚啊,帅啊什么的, 是不是跟你告白来了,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要学习,让她们走了。”

“就这样?”

“嗯。”

周进繁才不信:“她们说你是GAY。”

换来不太明显的一个挑眉:“你不是没听清楚?”

“嘿嘿。”周进繁只是不好意思地笑,“所以是不是啊?”

他摇了下头。

周进繁:“骗人的吼?”

“嗯。”

“那完了,你不知道女生的八卦能力有多强,不出两天,你不是直男这件事就会传遍全校了。”

“随他们。”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周进繁绝不是危言耸听,“过几天你就会发现来找你要号码的从女生变成男生了。”

关作恒皱了下眉。

“话都说出去了, 表哥你就认了吧。”周进繁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我们学校的GAY也不是很多, 但你长得这么帅,小心外校的也扑上来,等你上大学都不会放过你。”

那眼皮子掀开一条弧度:“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周进繁还是笑, 然后催他吃泡梨。

人类最早学会延迟满足, 大概是在播种的远古,饥肠辘辘时把种子撒下而不是吃了种子, 其实很考验人对欲-望的自制。

周进繁不亦乐乎地给他送泡梨, 周末去他家给他带泡鲁达和新鲜海芋, 得不到什么回应也觉得开心, 只因他把延迟满足的概念植入进了喜欢里。

下午他去观园巷时,关家没有人在,周进繁一手夹着泡梨, 一手拨他电话。

“今天上不了课。”关作恒看了眼显示发送失败的消息, “给你发了消息, 但医院信号不好,没发出去。”

周进繁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关作恒称没什么大事,叫他回去。

周进繁应了,把花放在门口,离开后又想起,万一他们回家晚了,花被邻居当成不要的垃圾捡走怎么办,于是返回准备把花拿回家。

就这时,他在单元门口却看见两个戴着黑口罩和帽子的男性,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像是在张望,又好像是撬锁——

两人看见了他,立马装作无事发生,朝楼上走。

周进繁胆子也大,跟着上楼去,很大声地骂:“你们站在我家门口干嘛?想偷东西?我报警抓你们!”

只是他上去时,小偷已经不见踪影。

不知往哪跑了。

周进繁把花拿走,给关作恒发了短信,说见到两个贼眉鼠眼的人在他家门口,好像是小偷踩点。

“你看见脸了?”

“没有,他们戴着口罩的,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冲上去骂了两句,人就不见了。身手也太快了。”

“没看见脸就好,你先回家去,注意安全。”

“为什么没看见脸就好啊,只是小偷而已,看见脸了他们换个地方偷,也不会报复我。”周进繁在小区里逛了一圈,发现这个小区有监控,只是设备很老了。

而且还有个不安全的点,关家在一楼,从奶奶窗户那边望出去,有条很窄的巷道,巷道里堆放着陈旧的杂物和垃圾,多是上面的人丢下来的,关作恒家外面倒是干净许多,像是整理过,而这条小道抵着一面两米高的围墙,围墙上面就是一个大平台,摆放着大量的晾衣架——

衣架上挂着花色各样的衣服和被单,被春城的风吹得鼓起来,像色彩斑斓的鸟群,在温暖的风里打转。

这画面落在摄影师眼里,兴许是极美的构图。

在大平台背后,四面八方都是建筑,老房子此起彼伏。

周进繁又问:“会不会是姐姐的前夫找的人啊,想使坏。”

姐姐跟丈夫还在打离婚官司,但是由于女方提供了家暴证据,财产分割的很不顺利。

关作恒并未回答,只让他快些回家。

是问了关敏心,他才知关作恒为什么在医院。

似乎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家事,哼哼有个小姑姑,小姑在春城嫁了人,有了小孩。

奶奶昨天带了小叔一同去冯家看望外孙。

小姑在社区报了个免费的舞蹈班,学得很开心。他们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夫妻俩为此事在吵,奶奶去劝架,不小心被冯川推倒,头磕了一下,旁边的小叔关振就像是被打开了邪恶开关,把冯川打了个半死。

目前奶奶倒是没有大碍,检查一番就能出院,而冯川在医院躺着不能动弹。

周进繁:“表叔干得漂亮啊。”

虽然不知道哼哼的姑姑家什么情况,但能因为报跳舞班吵起来还推搡老年人的男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回家的时候,周进繁买了点枣泥蛋糕,他家奥利奥最近开始不吃不喝了,周进繁就变着花样地给奥利奥买它以前爱吃的东西回家。

奥利奥趴在自己买的手工地毯上,闻了闻,但没有张嘴,棕色的眼睛变得无神。

周进繁就坐在地上抱了它很久,然后睡着了。

他心里清楚,狗狗活到这个岁数,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今年年初也出现过这种状况,宠物医生说:“可能熬到这个夏天吧。”

但他们家比格又熬过了夏天,变得精神许多,想吃肉,会垂涎地盯着自己啃骨头,但狗狗只能吃点软烂的食物,并且吃的不多。

米莉回家的时候就发现他抱着狗,蜷缩在地上睡觉。奥利奥似乎是醒着的,但维持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姿势,任由小烦将它抱在怀里。

小比格是米莉怀宝宝前带回家的,那时候比格在国内并不流行,带回家前米莉也不知比格是这种烦人的性格,但她和周昆并未弃养,生小孩后送回老家两年,发现小孩比狗还烦,又把比格接了回来,想着让他们互相烦去。

一养这么多年,她也有些伤感,没有吵醒儿子,到了晚上十点才叫他起来吃点东西。

周进繁只吃了两口:“小奥还没吃,它什么也不吃。”

他问米莉:“妈妈,奥利奥是不是要走了。”

米莉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明天能请假吗。”他声音已经有些翁了,说,“我明天想带他出去晒太阳。”

周进繁请了两天假,周三就去学校上课了。因为他想到了付时唯,付时唯在学校没有其他朋友,只是跟周进繁的朋友们认识,但付时唯太内向,也不跟人说话。但他性格很好,总是第一名,别人问他学业上的问题,他也会回答。

有不少人都喜欢他。

周进繁跟他说了奥利奥的事,付时唯说晚上跟他回家去看看。

“我们家有花,你会过敏的。”

“没事,我带了防花粉的口罩。”

“那我叫杨姨把花都收起来。”

奥利奥还是一动不动,任人叫它、摸它,都没有反应,像极了一块风化的雕塑。

饶是如此,付时唯还是过敏了,连着几天都在咳嗽流眼泪,鼻子都红了,干脆请假回家去了。

周六那天下午,周进繁还在学校里上自习,突然收到消息,周昆说狗走丢了。

自习课人人都很安静,老师在讲台上坐着看新闻,周进繁拿起手机就跑出去,然后迭回,找老师要假条。

看他表情都要哭了,老师连原因都没问,就飞快地写了张假条。

他跑得很快,这辈子没跑那么快过,风像刀刃般从耳边刮过,把假条往门卫桌上一丢,周进繁就冲了出去。

给周昆打电话,周昆的声音也急坏了,说:“下午我和你妈都在,看见有海鸥,就想推着狗去看,结果刚走到公园,就见不着它了。”

11月,海鸥又飞回了春城。

他们家狗从小喜欢追鸟,尤其是海鸥来的时候,能在海埂大坝上狂奔三千米。周进繁那时候年纪也不大,跟着跑得气喘吁吁,握紧小拳头在后面追着骂:“你又没长翅膀,想跟着飞走吗!”

周进繁知道,狗狗生命走到尽头前,有的会离家出走。是兽医讲的,他昨天还在跟周昆说:“门记得关好,不要让它离家出走,在外面去世。”

谁知道今天就应验了。

周进繁跑不动了,他弯着腰喘气,四下张望来往行人和车流,看有的人牵着宠物,就发呆似的盯着。周昆说,已经不见了半小时了,可能是有心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死去。他们在公园里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周进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奥利奥走不动路,肯定不可能跑太远。他打了车过去,在车上编辑了一段寻狗启示发在朋友圈,他有很多本地朋友,不知能不能有些帮助。

周昆说公园里找过了,他就沿着外围跑,一边跑一边拿着手机照片问:“打扰一下,请问有没有见到……”

沿着翠湖外围跑了整整一圈,一个小时过去了,黄昏将至,周进繁听见有个小朋友说:“在公园里见到了一只狗狗,不知道是不是哥哥家的狗狗。”

问他是不是照片上这只。

小朋友点点头。

大人却摇摇头,说自己没看见。

小朋友强调说:“我看见了的!我真的看见了的!在跑呢。”

在跑……

周进繁想那很有可能不是他们家的。

但还是立刻折返至公园门口,喉咙像着了火一样烧起来,要竭力的时候,一辆自行车停在他面前,拽住他的胳膊。

周进繁怔怔地回过头,通红的眼里满是惊惶。

关作恒问他:“你去哪里?”

“公园,我……我家……”

“我知道。你先上车,我载你过去。”关作恒放学的时候看见了几个小烦玩得好的同班同学,几个人拼车过来,说要去公园帮他找狗。

他这才知道这件事的,随即就骑车过来了。

他骑的是共享单车,但周进繁直接踩在后轮胎的螺丝上,抓住他的肩膀。

刚才急坏了,没想过扫一辆单车。

约莫两三分钟,周进繁就被他带到了公园门口:“谢谢。”他跳下车,飞快地插队朝里边儿跑,一边跑一边说对不起。

这时已经接近闭园时间了。

关作恒是跟在他后面进去的,上次去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们家狗狗年纪很大了,但瞧着还挺有精神,会对着烤猪蹄流口水。

翠湖公园太大了,关作恒陪着奶奶和小叔一起来散过步。

太大了。

周进繁一路跑一路问人,大多数都摇头,因为公园现在禁止带宠物入内,按理说不会有狗的,如果有应该非常显眼,却没有人看见踪迹。

周昆给他打来电话,他说自己在公园,周昆说已经在公园里找过一圈了,没有。

“一个小朋友说他在公园里看见了。”周进繁说,“我再去找找。”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周进繁在公园里还看见了同学,付时唯也给他发了消息,说叫了二十多个保镖过来在翠湖附近帮他找狗,公园的工作人员也在帮忙,打着手电筒喊奥利奥的名字。

可还是一无所获。

月亮爬上来了。

突然,周进繁好像听见了一声类似小狗的呜咽声,很像是幻听,他精准地找到方向,那是湖边传来的,周进繁快步朝湖边跑去。

闭园后,公园的卡通脚踏船就上了锁,有几只大概是坏了很久,没有处理,漂浮在湖边,顶棚灰蒙蒙的,满是落叶。

周进繁举着快没电的手机,打开强光手电筒,忽地晃到脚踏船里躺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明明没有看清楚,却似有所感,鼻尖酸涩到难以呼吸,他弯腰踩上船,小船漂浮地晃了晃,周进繁躬着身体。

“我找到了。”他给周昆发了语音。

湖边传来几声叫喊:“小繁,找到了吗?”

那是他的同学。

周进繁无声地回应,弯着腰把奥利奥抱了出来。

草坪上站着几个人,这时看见他抱着什么,都没有人说话了,他哽咽着一一道谢,还看见了关作恒,周进繁深吸一口气,蹲在地上说:“很晚了,谢谢你们。你们先回家吧,我爸爸马上就来。”

有人过来抱他,他也不知是谁。

周昆和米莉来了,米莉接他回家,周昆要挨个把同学送回去。

他看见关作恒非常意外,关作恒说是在公园外面看见小繁了,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帮他一起找了。

周昆在抽烟,他打开窗户,烟味随风飘逝。他说:“小烦是和奥利奥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有一回我们全家一起过来玩,好像他八岁吧,都上小学了。他要坐脚踏船,还要跟宠物一起坐。但脚踏船不让宠物上去,他非要,工作人员不让他坐,他就坐在那里哭,说你们欺负小孩,欺负狗了,引得所有路人都在看,估计觉得这小孩真烦人,家里没教好。”周昆笑了一下,抖了抖烟灰,“我就把他抱走了,就这样还趴我肩膀上哭呢。”

关作恒并未出声。

那几个男同学也没出声。

第二天,周进繁没有去补课,还记得给关作恒发消息,说今天有事。

奥利奥被带去火化了,骨灰很小一捧,装在小坛子里。

回了家,全家也没人说话,周进繁在阳台找了个未曾使用的花盆,问杨姨家里有什么花种子没有。

“有的,以前买了很多,你要哪个?”

“要能活得很长很久的种子,花种子。”

杨姨就拿了几个盒子出来:“有好多种呢,你看看要哪个。”

最后他拿了一包蒲公英种子,埋了一些在小盆子里,泥土里装着逝去的小生命。

有一句话叫今生卖花,来世漂亮。不知小生命是否也能如此,今生开花,来世会更幸福吗。

周一的凌晨,不过六点左右,周昆开车带他去了滇池,海鸥起得很早,成群结队地飞,周进繁用面包喂了海鸥,把剩下的一小撮灰洒在了空气里。

他去上课的时候迟了一点,一反常态的,埋着头听讲,还记笔记,付时唯看他眼睛肿得厉害,让他回家去休息,他不要,翻开练习册做题,做了一会儿发现不会做的,就忽然停下,难过的掉眼泪。

付时唯几乎没见过他哭,因为周进繁永远看起来天真开朗、没心没肺,发现喜欢的对象交了女朋友竟然还能笑:“他女朋友长得好漂亮哦!怎么办,我竟然觉得他配不上她!”

就这样的性格,一道题解不出来,竟然用纸巾擦眼睛,一张脸皱成苦瓜,说好难好难,这破题怎么这么难,谁出的啊。

几个同学过来,给周进繁零食,有个买的巧克力,有个买了泡梨:“你不是喜欢吃这家泡梨吗,我早上去给你买的,繁繁别难过了。”

“巧克力是我哥留学给我买回来的,我都舍不得吃,给你吃吧。”

付时唯声音很轻地说:“我给你讲这道题吧,不难的,我告诉你怎么写。”

关作恒提着咸奶油蛋糕站在一班门外,看见周进繁的桌上堆着零食,他没有吃,好像在写题、或者写日记。只是写着写着,忽然扭过头,把脑袋埋在他小同桌那并不宽阔的肩膀上。

有人把嘉华的袋子放在他琳琅满目的桌上。

周进繁抬头看,是班上的女同学。

“你给我的吗,这是什么”

“你表哥刚刚来了,叫我把这个给你,是你表哥吧”

周进繁“啊”了一声,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有两块咸奶油蛋糕,一黑一白的,躺在透明的pvc盒子里。

他回过头去看门口,女同学说:“他给了我这个就走啦。”

酱红色的烤猪蹄上桌了。

对面的关作恒已经吃完了,周进繁戴着一次性手套,啃法很斯文。

关作恒起身,周进繁抬起头:“你要走了吗?”

“我买包烟。”

“哦。”

上课的时候他有凑近闻过,是淡淡的烟草味,知道他要抽烟的。

他默默地啃猪蹄,啃了几口回过头去看一眼,瞥见关哼哼站在自行车旁边抽烟,形单影只,有点心不在焉,头微低。那半侧影笼罩在树影之下,指间被橘黄色的光点点亮,轮廓落寞。

他很高。周进繁望着他想,但不是站得非常端直的类型,或许是少年意气被生活打压吧,还有点驼背,但只有一丁点。头发有些乱,被春城夏夜的风吹得遮眼。垂着头抽烟的模样,形成了身上独有的少年感和颓气。

周进繁没啃完,觉得味道一般般。

正准备起身,忽然想起来——

自己没带钱。

没手机。

糟了。

他很难遇见这种境况。怎么办?没有摘手套,扭过头去看向关作恒。

他似乎快抽完了,视线和周进繁对上,表情也看不清晰。周进繁有些窘迫地收回目光,又咬了一口猪蹄。

关作恒把烟屁股丢进垃圾桶,走到桌旁边,低声说:“我先走了,有件事,周五有事,上不了课,改明天或者周六行吗?”

“啊?可以啊,那,那明天吧。”周六他组了局。

关作恒转身的时候,突然又被叫住。

“小关老师。”

“怎么?”他垂头看着小孩。

“没…没什么。”

“没事没事,你走吧,路上小心点。”周进繁露出笑,挥挥油乎乎的手:“拜拜啊。”

“那我走了。”关作恒看着他说,“小不点,作业记得写完。”

“……知道!”

周进繁目视着他骑车离开。

他自觉自己是个脸皮不薄的人,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赊账等会儿给的这种话。若是平常,回家拿了给也就罢了,现在刚跟米莉吵完架,他还不想回去呢。

店里开始收拾桌椅,老板娘问他:“同学,你这猪蹄还吃么?”

“不…不吃了。那个,单……”

“刚刚那个跟你坐一起的帅哥买过单了。”

眼睛微微睁大,周进繁“啊”了一声:“哦,好!谢谢。”

他立刻摘手套,叫上小奥离开,他没地方可去,带着狗去了邻居奶奶家。

藏族奶奶住隔壁那一栋。

有一回周进繁出门遛狗,撞见她在找狗,说家里小泰迪丢了,问他有没有看见过。

“什么样的泰迪,有没有照片?”

奶奶给他看了照片,用蓝牙传给他,周进繁让周昆发业主群问,然后陪着奶奶去找泰迪,找了几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他们家欢欢,藏族奶奶就邀请周进繁去家里做客,请他喝了很多酥油茶。

周进繁过去的时候人家都要睡了,他很不好意思地穿着拖鞋进去,站在门口。

奶奶让他进来,看他样子,就猜是不是跟家里吵架了,搭着小毯子倚在沙发上陪他聊天。

周进繁就一五一十的说了,说的是:“我有个朋友,我妈今天忽然知道我那个朋友爸爸是劳改犯,她就不允许我跟人家玩儿了,其实我那朋友特别优秀,聪明,智商高,长得帅,可说我妈觉得人家会把我带坏。我不高兴,跟她吵了一架就出来了。”

“那可不行!她不对,你闹脾气,雪上加霜,要跟妈妈讲道理,晚点回家跟妈妈和解吧。”奶奶说。

他说:“我肯定要和她和解的,不可能一辈子生气,但前提是她不能插手我交朋友……”

大概跟奶奶聊了一个多小时,多是在说小时候的事,气也消了,周昆上门来找到他:“我一猜你就在这儿呢,跟我回去,给你开个椰青。”

周进繁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老奶奶,就跟着走了,出去才说:“我还在离家出走呢!”

“谁离家出走穿着拖鞋在小区里带着狗转悠?走吧,你妈都睡了,你写个愿望单给她,让她给你办。关作恒的事儿,我跟她商量,难得见你这么爱学习的时候。”

“谁叫她说话这么伤人呢!那么大个女企业家,思想封建!”

“成成成,封建,走吧,先回家。”有时候周昆都觉得,小烦这性格,是不是跟家里那只凑不要脸的比格学的,老比格现在老了,精力没那么旺盛了,但孩子养到十几岁,正是精力最旺盛,脾气最大的时候。

米莉果然不在客厅。

周进繁先是拿到手机,给关作恒发消息,说谢谢他请自己吃烤猪蹄,然后趴在书桌前写这次的愿望清单。

8月5日的愿望单。

1.我要去熙楼吃十只玻璃脆烤乳鸽。

2.我明天就要吃到正宗的椰子鸡!

3.我开学前要去坐热气球,不是腾冲那个,是伊斯坦布尔那个!

4.给我一套JK罗琳的签名书。

5.……

写到第五时,他就不晓得写什么了,想了好久才把剩下六个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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