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误的第二十二天
五条悟总算知道, 为什么鹿岛凛要问他年龄了。
还真是个机灵的孩子。
但这点小问题能够难得倒他五条悟？
理由都不需要多想，他只要实事求是就够了，“硝子在医术方面很有天分呢，高中毕业后两年的时间就已经拿到了医生执照哦。”
虽然很大部分是利用了反转术式来作弊, 但拿到了医生执照是事实。
“好厉害。”鹿岛凛真诚地感叹。
“式竟然这么夸别人, 我会吃醋哦。”五条悟声线微高, “最厉害的人当然是我，事实如此, 在式的心里也要一样。”
“哦, 好厉害。”这回就没有多少诚意了。
五条悟可不管有没有诚意，他轻笑着，压低声音凑到鹿岛凛耳边低喃：“式, 可爱的想让我亲你一口。”
鹿岛凛向后退了一小步, 这个反应反而是让五条悟“哈哈”大笑了起来。
危险, 这个男人有点危险！
不仅是关乎到了初吻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 鹿岛凛觉得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刚刚他差一点就在五条悟说完那句话后点头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必须要早点‘分手’！
笑完了，五条悟说起他在鹿岛凛回来就立刻来找他的原因, “硝子就住在东京，我带你去找她。”
鹿岛凛摇摇头。
“还是不要麻烦硝子小姐了。”他微笑道：“其实，悟如果不找我，我也想快点联系到你的。不过不知道悟你的联络方式, 我都想要直接托O……叔叔转告你了。”
“欸~式是想要我的联系方式吗, 我很高兴。撒, 我们快点交换电话号码和邮箱。”五条悟说着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不是这个意思。”真交换了电话号码那还了得？“我是想要跟你说一声, 我要离开了。”
鹿岛凛的声音很轻，带着淡淡的忧伤。
人的初恋总是会带着淡淡的遗憾，也总是会以悲剧收场。没有分离的初恋是不完美的，鹿岛凛决定，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更加完美。
“离开，什么意思。”五条悟眉头微皱。
“悟你也知道，我的父母都在国外。”鹿岛凛想着措辞，声音轻柔而伤感。
五条悟听了这句话后，挑了挑眉，朝着不远处正在经营中的不倒翁看了一眼，“啊，我知道，你说过的。”
“前几天叔叔他回去了老家，在那呆的几天，我想了很多事情。”鹿岛凛拿出堪比奥斯卡影帝的演技，“人真的很容易变得脆弱。明明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是眼睛看不到之后会多想，会怀念，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悟，你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应该能够理解吧。我想回到他们的身边，非常想。”
这说辞，五条悟似乎知道了鹿岛凛想要做什么了。
“可是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五条悟开始给鹿岛凛封路。
鹿岛凛；“…………”真让你陪着我那还能行？
“其实，我很胆小，又没有安全感，我没有信心能够让悟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你太危险了，明明只是短短一天的接触，就让人忍不住去想很多，也想要得到更多。”话半真半假时最容易让人动容，“所以，我想在感情并没有那么深的时候，离开这里。”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沉默。
街道上来往的行人、飞速行驶的车辆，都好似另外一个世界，影响不到他们半分。
鹿岛凛在等五条悟开口，在等，还在等。
你倒是说话呀！
山不就我，我就只能去就山了。
“悟是个很优秀的人，现在又治疗好了眼睛，一定会有更好更多的女孩子喜欢你。我也会一直记得，在我最彷徨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叫五条悟的男人。”鹿岛凛说着肉麻兮兮的台词。
感谢喜欢看狗血剧的鹿岛游，让他有充足的发挥空间。
“这个是我准备送给你的。”鹿岛凛说着，将怀里一直抱着的糖果递给五条悟，“在叔叔老家，我自己一个人时亲手做的。不过眼睛的问题，做的可能有些瑕疵，希望你不要嫌弃。望君武运昌隆。”
说完，鹿岛凛微微鞠躬，就要离开。
“式，你……”五条悟本来想要说的话最后咽了下去，“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的飞机，叔叔会送我去机场。”这个身份真的离开的越快越好。
“那，明天我去送你。”
鹿岛凛：“欸？！”不是，你不忙了吗？为什么要送我啊！
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你就让两仪式安静的离开吧！
“我喜欢的女孩子要离开，怎么能不送你呢。”五条悟也好像是情圣附体，深情款款，“就当做是，男朋友最后的义务。”
鹿岛凛；“…………”我不想要。
你不送我，我甚至不需要出门就‘出国’了，你去送我，我还真得要去跑一次机场。
但……
骗人感情是他在先，所以，只要五条悟高兴就好！
“好。”强颜欢笑地对五条悟挤出一个笑容，鹿岛凛柔声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回去他就想一下在机场‘离别’的时候应该怎么表现。
“既然今天是式在我身边的最后一天，那可不能就这么浪费，我们约会吧。”
原本送完礼物就准备离开的鹿岛凛：“…………”
约会其实也是不错的。
两仪式这个身份最后的约会，说不定还能涨一些扮演值。
去了，怕什么，多骗一天少骗一天的，都一样。
“米花中央大楼的瞭望餐厅，据说是最浪漫的约会地点之一，本来还在犹豫应该什么时候带你去那里好，既然式要离开了，那就今天去吧。”五条悟凑到鹿岛凛耳边说道，“我想给式留下美好的回忆呢。”
系统：我又觉得他在开车。
大概是五条悟这个男人各方各面都太|色|气了，所以一直给系统一种，他在不断开车的错觉。
“那里不需要预约吗？”既然是情侣约会的地方，应该是需要提前预约吧？
“放心交给我。”五条悟笑着。
他是五条家现任的家主，有钱人，还有权势，绝大部分的高级场所，他去都不需要预约这种东西。
已经决定了去处，五条悟对着路边招了招手。
一直停在那里的黑色车子缓缓行驶到五条悟的面前，他打开车门让鹿岛凛先进去，随即坐到凛的身边，“米花中央大楼。”
米花中央大楼是一座三十七层的写字楼，那备受情侣欢迎的意大利餐厅就位于写字楼的最顶层。
当初会让这家餐厅名声鹊起的，还是在几年前。当时侦探小说家工藤优作在饭店内向当红女星藤峰有希子求婚的地点，在报纸上被报道出来之后，让不少女性将这里当做是梦幻爱情开始的地方。
给五条悟开车的，是兢兢业业的辅助监督村野明。
都是熟人，使用起来就格外顺手。
别看村野明安静开车，表情没怎么变，但实际上不止一次想要通过后视镜看后方的情况了。
今天的这个氛围好像有点奇怪。
可打工人他不敢说话。
到达目的地后，五条悟拉着鹿岛凛下车。
“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五条悟揉了揉鹿岛凛的头，迈着大长腿走到副驾驶的车窗前，屈起手指敲了敲窗户。
村野明落下玻璃：“五条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这个，我先暂时放在你这里。”五条悟将鹿岛凛送他的糖果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严肃叮嘱：“不可以偷吃，一颗都不行！如果让我发现，把你送给硝子解剖哦。”
“嗨！”被恐吓了的村野明恨不能立正敬礼。
五条悟这才满意，想了想拧开罐子，拿出两颗糖果塞进嘴里。
“唔！”那双苍蓝色的眼睛亮的灼人，“只能吃到这么一次，也太遗憾了。”必须不能就这么放弃！
鹿岛凛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五条悟，开始询问系统，“扮演值多少了？”
系统就跟秘密接头人员一样，同样小声在鹿岛凛脑海中回：【61.8%。】
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顶着开始约会的名头坐了个车而已，这就已经涨了五点几。
时间再稍微长一点，那他不是很快就能到80%？
不行，已经决定了，不能出尔反尔。
“真是的，虽然公司的周年庆定在这样的餐厅让人受宠若惊，可是周年庆当天也需要加班的，也就只有我们公司一家了。这老板真让人受不了。”
“还有十五分钟庆典才开始，来得及。”
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快速朝着入口这边快步走来。而鹿岛凛所在的地方，就在他们直行的路线上。
不过这里本来就宽敞，倒也不用专门让路。
“呃对不起。”大概是走的太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侧身经过时，仍旧不小心碰到了站在那里的鹿岛凛。
鹿岛凛身体一晃，向后退了两步，随即背后被人扶住。
“小心一点。”扶住他的那个人声音极为低沉，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看清楚他眼睛蒙着绷带后，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问他：“你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吗？要去哪里。”
“她是跟我一起来的哦，娜娜明~”属于五条悟的声音在两人不远处响起，清楚传进了两人的耳中。
鹿岛凛的第一反应是：原来是认识的人吗？
第二反应是：娜娜明？有点可爱的名字，跟他的声音似乎不太搭。
第三个反应是：刚刚那个语气，总给我一种他在调|戏娜娜明的感觉，是错觉吗？
被喊作娜娜明的男人转过身，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后清冷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好久不见，前辈。”
这真的是最不想见到的前辈了。
“是认识的人吗？”鹿岛凛侧着耳朵，头转向刚刚五条悟出声的方向。
“高中的可爱后辈，娜娜明。”五条悟如此介绍，“娜娜明，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两仪式。”
“啊，是吗。”
鹿岛凛感受到了打量的目光，其中似乎还有点别的意味，具体是什么他感受不出来。
但如果鹿岛凛能够看得见，那就差不多知道那目光意味着什么了，好奇、敬佩和可惜。
总归就是一个意思，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竟然会同意跟那个五条悟交往，可惜了这个女生了。
“七海建人。”娜娜明告诉鹿岛凛他的名字。
五条悟声音带笑：“式，叫娜娜明就可以了哟。”
这位七海建人听起来应该是个严谨的人，有这样的前辈，是我我就想动手砍死他。
七海建人：其实真的想。
鹿岛凛对五条悟的‘建议’权当做没有听到，他笑着回道：“初次见面，七海君，我是两仪式。”
七海建人瞬间对鹿岛凛的好感急剧上升。
一时之间，‘这女孩子竟然看上了五条前辈太可惜了’，这样的想法完全压过了‘五条前辈竟然也能谈恋爱’这件事。
“娜娜明，你怎么会在这里？”五条悟实在想象不出来，娜娜明他温柔约女孩子出来约会的表情和表现，还是在这样的地方。
虽然说，总是一板一眼，喜欢穿西装的娜娜明确实挺适合西餐厅这种地方的。
“工作的公司周年庆。”七海建人看了眼手上的手表，“时间要来不及了，我就先走了。两仪小姐，五条前辈，再见。”
说完就走，干脆利落。
七海建人走后，鹿岛凛被五条悟牵着往饭店走去，大概过了两分钟，鹿岛凛终于好奇地问了出来：“公司是……”
既然是五条悟的后辈，那应该也是咒术师吧？
有一个当了医生的同学他不算奇怪，毕竟咒术师经常会受伤，从业方向不同而已。但是公司？
咒术师还有正式的放在明面上的公司吗？
“啊，那个啊，娜娜明他从学校毕业之后就进入了一家证券公司，当起了公司职员。”当初他做出这个选择之后，把周围认识的人吓了一跳。
“七海先生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倒是很像能够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如果不是五条悟和七海建人本人确认了是五条悟的后辈，光听声音的话，鹿岛凛会觉得他最少二十五岁的可靠成年人。
嗯，跟五条悟完全不同的存在。
“式现在在跟我约会，不要讨论别的男人啦，我会不高兴哦。”
鹿岛凛：“…………”他是不是又在撒娇了？
为什么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这么会撒娇，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还心软了！
五条悟这个人，好像有毒。
—— —— —— ——
鲜花美酒，帅哥在侧，美女相伴。
位于瞭望餐厅靠窗位置正中间的那一桌，正在就餐的男女是整个餐厅中最为瞩目的。
男人高大帅气，女人高挑美丽，是一对绝配的情侣。
在这里已经工作了几年的服务生已经见过了不知多少情侣，能够与现在这对情侣有的一比的，估计就是几年前的工藤优作和藤峰有希子二人了。
大概唯一让人感觉到可惜的，就是女生的眼睛看不到了吧。
周围人的羡慕鹿岛凛感受不到，烛光晚餐的浪漫他同样无法体会，唯一让他有自己正在吃西餐感觉的，就是餐厅内播放的古典音乐，营造出了几分氛围。
由于鹿岛凛眼睛无法视物，吃西餐极为不便。体贴的男朋友五条悟先生便亲自动手为他将牛排切好，然后……
“啊~~~”五条悟先生用叉子插着一小块牛排送到女朋友的嘴边，想要亲昵投喂。
鹿岛凛：“…………”想回到之前抽死那个答应来吃西餐的自己。
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初怎么就没有想过，吃西餐他没有办法自己来呢！
“哇，好羡慕，真是温柔的男朋友。”
周围传来的羡慕声间隔这么远，鹿岛凛依旧能够听得清楚。
鹿岛凛：“…………”我现在只想死亡。
“不要害羞嘛~还是说，式想要让我换一种方式来喂？”低沉的笑声从五条悟的喉间发出，性|感到让人头皮发麻。
是的，鹿岛凛真的感觉头皮在发麻。
除了用叉子你还想怎么喂！
鹿岛凛‘羞红’着脸，微微张开嘴，吃下被五条悟送到嘴边的牛排。
必须！明天必须要走！
这一顿‘浪漫’的晚餐简直让鹿岛凛受尽煎熬，由于最初的喂食让他产生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里，在后来的食物上来之后他都忘记了，有些他是可以自己搞定的。
晕晕乎乎的，鹿岛凛跟五条悟什么时候离开的餐厅都不知道。
“真的不希望让你离开。”晚上，在不倒翁前告别时，五条悟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低声说道。
鹿岛凛：“…………”你别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十恶不赦的渣男一样。
“明天几点的飞机？”
“上午十点三十分钟。”这个时间是他当初以防万一查的，从日|本飞往美|国的航班，没想到真的遇到了万一的情况，用上了。
回去之后他就得买张机票，随便去哪里的都好，免得漏了陷。
“那早上八点，我来接你。晚安，式。”
“……晚安。”
鹿岛凛脚步沉重地上了楼，“怎么办，我现在真的感觉自己就是个渣男。”
系统沉默许久，宽慰他道：【我觉得宿主你还是不要太在意的好，你不要太小看五条悟了。】
鹿岛凛和服都没脱，直接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我一点都没小看他！”
从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少年，在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还依旧在跟五条悟相处的时候有那么点点心跳加速。
他是个男人，他应该喜欢女孩子的！但心脏就是不受控制，在他的声音下疯狂跳动。
幸好，明天就能摆脱他了。
他就可以恢复到正常的生活，这样想想就好受多了。
“凛酱，睡了吗？”有些担心儿子状态的鹿岛沙弥香敲响了他的房门。
“没有。”衣服也没来记得换，鹿岛凛就穿着和服打开了门，刚好他也有事情需要拜托妈妈。
“凛酱，今天跟五条君出去……”
“我跟他说清楚了。”鹿岛凛笑着，“两仪式明天就要乘飞机去国外了，所以不用担心。”
“凛酱如果真的喜欢五条君，可以用真实的自己跟他接触，妈妈会一直支持凛酱的。”鹿岛沙弥香将儿子抱紧怀里，安慰他。
“…………”好像有点解释不通，那他就只能顺着妈妈的想法往下说了：“嗯，如果我真的确定是喜欢他，会主动跟他说的。”
但他坚信，自己喜欢的还是女孩子。
游那样的除外。
是那种香香软软的会撒娇的女孩子。
哪怕男生再会撒娇也不行。
“对了妈妈，可以拜托你帮我去向学校请假吗？”鹿岛凛摸了摸绷带，“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
“是眼睛还没有恢复吗？很严重？”鹿岛沙弥香关心地问，“你等等，我去喊爸爸。”
儿子眼睛的问题，真的不能随意对待。
甚至鹿岛沙弥香开始自责，为什么在当初凛说眼睛受了伤的时候没有立刻带他去医院。
鹿岛佑玄很快就过来，“凛，眼睛真的没有问题？”
鹿岛凛想了一会儿，将绷带摘下，直死之眼第一次出现在家里人面前，“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变化，我怕吓到你们。”
今天鹿岛凛知晓了两仪式的扮演进度达到了73%之后很高兴，因为距离80%的目标越来越近。
不过嘛……
他的眼睛的瞳色其实已经完全改变，达到80%可以暂时控制也好，或者是达到100%的圆满完成度可以选择关闭也罢。他能够不再看到死线和死点，但他的眼睛也变不回曾经的样子了。
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对朋友他或许可以暂时用戴了美瞳来解释，可是父母呢，总不能也这样告诉他们，一辈子隐瞒下去。
思虑再三之后，鹿岛凛决定如实告诉鹿岛夫妻。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别的变化吗？”鹿岛佑玄眉头紧皱。
“眼前总是会看到很多的线条，还有黑红色的点，被我戳中死点的任何东西，都会‘死’掉。”
他的面前刚好有一个喝水用的茶杯，鹿岛凛很轻易的在被子上看到了一个食指指甲大小的黑红色圆点。他伸出手指朝着那个点戳去，‘咔嚓’一声，杯子碎成了一片片大小不均的碎片。
鹿岛沙弥香深吸一口气，伸手去将碎片拿起。她简直不敢相信，竟然只是碰了一下，就这么碎掉了。
鹿岛佑玄闭上眼睛，沉默了许久之后，猛地睁开，问他：“凛，你高中要不要转校去咒术高专？”
鹿岛凛：“？？！！！”为什么爸爸他会知道咒术高专？
“其实，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些拥有奇异能力的人，只是数量很少，我也是通过父亲那里知道的这个学校的存在。那里应该能够帮助你掌握你的力量，但是同样的，那里也很危险。”
鹿岛佑玄的父亲名为鹿岛修司，是一名剑道宗师，在剑道方面有很强的实力。门下有众多弟子，其中不乏有在警视厅中担任要职。
鹿岛佑玄作为鹿岛修司的儿子，自小被鹿岛修司寄予厚望。可惜他本人对剑道并没有多少兴趣，天赋也并不算强，大学毕业就自己独自一个人跑到了东京。
鹿岛修司就是普通人之中少数知道诅咒、咒术师和咒术高专存在的人。鹿岛佑玄也是在一次偶然之中，听到了父亲跟一位客人聊天，知道咒术界的存在。
不过他没有这方面的‘才能’，也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看到了儿子这双眼睛，鹿岛佑玄就想到了那个只收特殊存在的学校。
“不用了，虽然一直要看到死线挺苦恼的，但我现在大概也摸索到了控制的办法，不过需要一点时间。”鹿岛凛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将绷带绑上，“在找到方法之前，我大概不能去学校了。”
“放心吧，明天我去帮你请假。”鹿岛佑玄摸了摸鹿岛凛的脑袋，他支持儿子的决定，“去睡吧。”
鹿岛凛点点头，他明天还要早起。
人生为何总是如此的艰难。
—— —— ——
第二天，七点半多一点，五条悟就到了。
鹿岛凛拿着他一早收拾好的装了一堆没用东西的背包，在妈妈的护送下上了车。
五条悟握着鹿岛凛的手，将他半抱在怀中，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似乎就是在享受这最后相处的时光。
明明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却好似眨眼就到。
站在机场中，鹿岛凛与五条悟依依惜别。
“之后我会拜托机场的服务人员帮忙的，悟，你回去吧。”鹿岛凛笑着，进行最后的道别：“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我很高兴，我以后也会一直记得你的。”
离别的悲伤弥漫在机场。
机场中来往的行人也见怪不怪，尤其是工作人员，几乎每一天他们都能够见到在机场离别、重逢的情侣。
这样的情景算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来一个深吻那都是很常见的。
“我也会记得式的，以后如果我去美国出差，我会去找你。如果找到了你，以后我们就一直、一直的在一起，好不好？”
鹿岛凛很感动，虽然他并不会去美国。
“那就这么说定了。”五条悟说着，微微弯下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在鹿岛凛唇上亲了一口。
鹿岛凛：“…………”初、初、初吻……
他的初吻没了！！！
啊啊啊，五条悟我要杀了你！！
“式最重要的东西我就收下了，我最重要的东西也送给了式~”五条悟不复刚刚沉重又深情的语气，声音带着几分满足，“如果再见，式就将更重要的东西送给我怎么样~~”
鹿岛凛：“…………”呸，想得美！
劳资初吻让一个男人抢了，你还想再抢什么！
还有什么能抢的！
“如果能再见的话。”鹿岛凛强忍住杀了面前这白毛的冲动，调整好心态。蒙在绷带后的眼睛酝酿了许久，总算是挤出了几滴眼泪。还没出眼眶呢，就被绷带给吸收了。
鹿岛凛：“…………”失算了，这绷带的吸水性好的有点过分了。
算了，没有眼泪也不要紧。
“悟，再见了。”鹿岛凛对五条悟露出一个微笑，随后拿着行礼，坚定转身。
就让两仪式跟你说再见吧。
“很快就会再见的。”望着那道穿着素白和服的身影慢慢走远，五条悟歪了歪头，转身离开。不过他并没有离开机场，而是在出口不远处留了下来。“一会儿再见，他一定会很惊喜~”
—— ———— ————
鹿岛凛离开五条悟的视线，就立刻让系统指引着自己，去了机场内的厕所。
厕所外，鹿岛凛又面临着一个哲学的选择。
男子厕所和女子厕所，他要进哪一个？
身穿女式和服，之前也已经有过进入女生厕所经验的鹿岛凛，并没有在厕所门口犹豫太久，抬脚就进了女厕所。
“现在应该怎么办。”坐在坐便器上，鹿岛凛沉思着，“背包里面虽然带了我自己的衣服，可是就这么出去被发现的可能性还是太高了。”
万一五条悟他因为‘初恋’离开，有些伤感，一直待在机场没有离开，那他出去被抓到识破了怎么办。
前脚刚有一个盲人少女上飞机离开，后脚就有一个失明少年陡然出现？
“系统，之前你说的那个，可以让我增加感知能力的人物是谁？”思考了许久，鹿岛凛决定选最不容易出错的一个办法。
虽然需要让他穿上女装，扮演别的角色。
一次女装也是穿，两次女装也是穿，反正穿了这么多次，也就不在意多这么一次两次的了。
何况还能够增加感知能力，这对两仪式的扮演值还没有达到80%的鹿岛凛来说，是当前最好的选择了。
【噢噢噢，宿主你终于想通了！】系统表示非常感动，它好像终于盼到头了。
“别废话，快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碎裂的鹿岛凛觉得非常不爽。
【来，宿主请看。】系统在鹿岛凛脑海中投放出一个女性角色。
黑色的姬式过腰长发，深蓝色的双眸，绝世的美貌，佩戴着两个又大又粗的蛇形耳环。
她身材高挑，身形凹凸有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波澜壮阔。姣好的身段被贴身的旗袍凸显的淋漓尽致，一条又长又白的大长腿从旗袍那开到腿根的开叉出探出。
绝世尤物不外如是！
【是不是绝世美人！宿主，我跟你说，她的名字叫波雅汉库克，可是世界第一美女，实力也是丝毫不容小觑的。】
鹿岛凛：“…………”你闭嘴。
【宿主你不是想要能够感知的能力吗？她所会的力量中，有一种名为见闻色霸气的能力就能够做到。盲人也能够通过见闻色霸气做到与普通人无异，最重要的是，这个霸气能够预判危险。之前宿主你如果有了这个能力，就不会被那个刚出生的特级咒灵伤到了。】
鹿岛凛额头青筋不停地在跳动。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穿这样的衣服的！死都不会穿！”鹿岛凛死死抱住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节操不愿放手。
“裙子开叉这么大，胖次都看到了吧！”
作为男人的时候，穿着平角内|裤，被看到也不会让人太过害羞。但是，这种情况就不一样了！
“而且，这真的有穿内|裤吗？”鹿岛凛表示很怀疑。
【本人究竟穿没穿，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宿主你放心，波雅汉库克配套的衣服，是有给你准备特殊的胖次的！】系统快速安抚自己的宿主，【开叉那一边是薄如蝉翼的特殊的跟你皮肤颜色一致的布料，穿上去后就会紧贴在身上，不会被人发现。而且还做了特殊的处理，不会让宿主你因为裙子贴身而被发现是男生的秘密。】
鹿岛凛：“…………”贴心贴到毛骨悚然。
【波雅汉库克的衣服很多，宿主可以随意进行挑选。】系统一边说着，一边放出很多衣服的照片。
紫色的、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黑色的，款式多为旗袍，每一件都有蛇的花纹。
“这个波雅汉库克，这么喜欢蛇吗？”不仅戴着蛇形耳环，连衣服上都有蛇的图案，而且照片上还有一条蛇一直跟在身边。
【嘛，她是在另外一个世界是九蛇岛的女帝，岛上的居民都是女性，每人都会养蛇。那个图案就是他们九蛇海贼团的标志。】
又是女帝又是海贼团，看得出来这个人物一点都不简单。
“就没有别的可以增加感知的人物吗？”鹿岛凛在挣扎。
【没有比女帝更符合现在宿主的需求了。】系统说的斩钉截铁。
鹿岛凛：“…………”
【在扮演波雅汉库克期间，宿主你的直死之眼会暂时处于封印状态。】系统对着它家宿主抛出来一个诱饵。
鹿岛凛有点意动，他会选择这个办法也就是因为这一点。
【其实，波雅汉库克除了能够感知的见闻色霸气之外，可以让身体变得比钢铁还要坚硬的武装色霸气她也会，甚至还有能够让附近的人能够瞬间失去意识的霸王色霸气。这些能力，宿主你获得之后，想受伤都不容易了。遇到危险的时候武装色遍布全身，还可以当武器使用。】
能力很强大，主要是那个见闻色很吸引人，获得了这个能力就不用担心直死之眼的问题了。
“真的不是没穿胖次吧？！”鹿岛凛再次询问。
【宿主请放心，如果给宿主的服装中没有，我立刻耗费能量，将宿主你两仪式的扮演值冲到百分之百！】
“……原来还有这种方法吗？”鹿岛凛一时之间什么都忘记了。
【死心吧宿主！能量对我来说就像是你们人类的生命，想要获取能量十分不易，宿主你又不配合，我获得的能量更是少得可怜。】
“哦。”鹿岛凛先将关于系统能量的疑惑压在心底，先从厕所出去再说。
虽说厕所打扫的很及时，但是每天都有大量人来人往的客人，厕所里的味道不容小觑。
“先将波雅汉库克的道具给我，衣服要紫色的那套。”鹿岛凛终于还是屈服了。
【宿主，其实波雅汉库克最经典的就是那套红色的，还有一个白色披风，看，多帅气！】
随着系统的推荐，那套红色衣服定格在鹿岛凛脑海。
“PASS！”鹿岛凛拒绝的很果决。
那深V到肚脐的衣服是在闹哪样？
“虽然我没有那么傲人的胸，但依旧不想穿露这么多的衣服。”露出一整条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很快，鹿岛凛就知道，他其实还是有胸可以露的。
由于厕所中并没有可以放置衣服和道具的地方，很知道变通的系统干脆变出来一张临时的桌子。并不算大，却将厕所不大的隔间塞的满满当当。
桌子上放着柔顺的黑色长发，蓝色的美瞳，化妆品，还有鹿岛凛选的那套紫色的旗袍，配着一双紫色的高跟鞋。
除此之外，就是系统所说的那绝对有的胖次。
看到这个后，鹿岛凛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在看清楚旁边放着的那跟他肤色一样的道具后，鹿岛凛彻底黑了脸。
“这个……是什么。”他声音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呃……就是宿主你看到的那样，完全仿真，穿戴上之后看不出一丝痕迹的假胸。】在鹿岛凛即将发作之前，系统幽幽地提醒，【宿主，你今年十六岁了。】
还记得它之前说过的吗，过了十六岁之后，想要COS就要做到完美，包括胸部。
“胡说，我现在才十五岁。”原本喜欢过了新年就为自己长一岁，希望能早些长大的少年特别会随机应变。
【由于宿主你以前是按照新年为自己计岁，所以我这里也是默认按照新年来算。】现在想要改，已经晚了。末了，系统还给自己的宿主插了一刀，【宿主，我之前提醒过你的。】
心痛的不能呼吸。
【早晚都是要用的，何必要在乎早几个月，晚几个月呢。】
“为什么COS两仪式的时候没有？”鹿岛凛指出系统话语间的漏洞。
系统深沉道：【两仪式的胸又不算特别大，穿上和服之后，胸部就不是很容易看出来了啊，用与不用也没有什么差别。】
鹿岛凛：“…………”这话你让正主听到，她能杀了你，你信吗。
【可女帝这里，想忽视都做不到。】
鹿岛凛深吸一口气，“你给我记住！”
鹿岛凛将绷带解下，先拿起了蛇形耳环戴到了耳朵上。
在耳环被戴上的一瞬间，他眼前的死线和死点便消失不见，鹿岛凛长舒了一口气，这总算是一件好事。
系统给的那个假硅胶道具与胖次一样属于同一种黑科技，将道具贴到自己身上之后，道具与肌肤交接的地方慢慢变得透明，像是融合在了一起。
虽然大，但感受不到多少重量。
换上胖次，穿好衣服，戴好假发，鹿岛凛又对着镜子换上了美瞳，最后对着高跟鞋犯了难。
“我从来没穿过。”而且鞋跟竟然这么高，走出去不会摔倒吗？
【宿主请放心，这属于波雅汉库克的隐藏技能，别说穿着走路了，跑步打架都跟平底鞋没有区别。】
从今天起，鹿岛凛决定要扔掉节操和羞耻心。
把系统能收的东西都收回系统空间，属于他自己的则是放进了一个纸袋子中。
这个纸袋子是被他放进背包里带来的，现在背包也被放在里面。
高挑修长的身影站在洗手台前，他最后整理了一下头发，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身体一转，踩着高跟鞋，气场全开。
一路上鹿岛凛都对看过来的目光视若不见，他本着早死早超生，快点回家把衣服换下来的心态，表面上看去却对其他人不屑一顾的高傲。
虽然是个美好的误会，但是这却让鹿岛凛的波雅汉库克的扮演值蹭蹭上涨了不少。
“好漂亮。”
“这个身高，这个身材，是模特吗？”
“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
一路上走来，鹿岛凛吸引了大量的目光，爱慕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全当做没听到，目不斜视。
眼见着就要离开机场，鹿岛凛准备招一辆计程车离开时，他的脚步突然顿住。
鹿岛凛有些茫然，“这都过去了半个小时了，五条悟他怎么还在这里！”
在他前面不远处靠着墙壁站着，仰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戴着圆墨镜的白发男人，不是之前送他来机场的五条悟是谁？！
虽然鹿岛凛与五条悟相处了几天，但这还是在他时隔将近五年后第一次真正的看到他。
此时的五条悟与五年前他见到的那个少年，除了身高变得更高了之外，外貌上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也让鹿岛凛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两仪式的离开，不会真的让他伤心了吧……”愧疚感又冒出来了那么一点点。
不行，不能再这么想，
以后从别的地方弥补就是了。
我现在跟他不认识，可别被认出来。
鹿岛凛当做没看到，准备直接离开。
“那边的小姐~”谁知道，就在这时，那靠着墙壁‘伤心’中的五条悟先生突然望了过来，看到他之后眼前一亮，大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鹿岛凛面前，“我叫五条悟，不知道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
本来对五条悟心存愧疚的鹿岛凛：“？？？”
你还记得半个小时前还在对一个叫‘两仪式’的女孩说会想她，会去找她吗？！
半个小时之后你竟然就忘了，跑过来向别的女人搭讪？！！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