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为什么一上来就要把这种难题抛给我！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满地的死尸……听起来应该不会夸大其词。更重要的是, 普蕾莎丝的凡胎还在那里。芙蕾雅生出来的□□能够借由阿斯加德的血，分割出神性和人性两个部分。她现在将神力完全扯出的状态，代表着身体会陷入一刀就能捅死的尴尬地步。

普蕾莎丝沉吟的时候，埋藏在她心口的灵魂核心, 终于又恢复了跳动。扑通, 扑通。源源不断供应着神力的核心, 像一颗心脏填补了空缺的血肉里面。

我活过来了。普蕾莎丝如此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

而对于刚才洛基说的……这合理吗？

她想，这不合理。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普蕾莎丝必须要在两端抉择。因为驱魔人只有她一个，这是她必须要肩负的职责, 不管是作为女儿或者是萨迦。

哎。当然比起海拉那边, 还是韦恩庄园，更令人担忧许多。

毕竟那边有红头罩和夜翼手握附魔武器，而韦恩庄园那边什么也没有。

下一次, 一定要在家里布上结界。

普蕾莎丝握了握拳。

她叹了口气, 听见这一声的洛基轻哼了一下。

意思是——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应，但是有灰尘被扬起的动静。那是普蕾莎丝, 仿佛跳崖一般闭着眼躺倒在了地毯上。

奢靡昂贵的波斯地毯，扭曲着翠绿的生长的藤蔓花纹，和普蕾莎丝苍白的皮肤连在了一起。特别是那些浮动在皮表上清白的络脉，这让她也像是长在了这个地上。

普蕾莎丝睁开了眼睛, 正好遇到诡计之神俯身自上而下的俯瞰。金色的有如灯盏的眼睛，跟洛基幽绿的眼睛对视着。缠缠绵绵，缠缠绵绵。洛基率先收回了目光, 稍微有些仓促。但普蕾莎丝没有在意, 她舒展开的肢体很像水鸟在嬉戏。波涛是毛毯会翻覆色彩的皮毛, 她直视着天花板面, 张了张嘴：“哎——你不觉得身居好几样职责很累人么？”

她说完，若有所思地添了一句：“对于你来说应该不会觉得累，毕竟你的神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基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掐死这个讨人厌的女孩，不过仔细想了想，好像她说的也没什么错。

邪神，恶作剧之神，诡计之神，九界第一法师。他的名号有很多，每一样都需要动脑筋让自己怎么快乐。

最累人的就是对中庭有益的神职，好人总是活的特别繁琐。

普蕾莎丝的声音继续响起，似乎是因为在做最后的整合语气十分的快速，但字字句句吐的很清晰。

她：“还有那些你说的，那些我连拿来写小说都觉得太浮夸的事情。”

“就不能让人少操些心么？海拉也好，血腥玛丽也罢。一个个不好好讲话，也不愿意好好打架。阴谋阳谋耍了这么多，最后事情还是要回到正轨上。”

“真麻烦。”她瘪了瘪嘴，“人活在当下，少搞点事儿不行吗？”

不出意外，洛基轻哼了一声，“很难苟同废物的思想。”完全咸鱼化养精蓄锐准备应战的普蕾莎丝，不为所动。她无所谓的偏过头去，然后乐乐呵呵地：“谢谢嗷。”

这一句话，要死不活的口吻，活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死皮赖脸。

*

韦恩庄园。

寂静深夜，第一个感觉到不对的，是达米安。

他睫毛颤了颤，手指也在勾动。这是从睡梦中苏醒的征兆，他清晰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进来了。闭着眼睛，封闭视觉。这时候把眼睛露出来就实在是太可疑了，不过耳朵，能听见风流的声音。是从耳廓轻轻划过，轻轻悄悄地是会有鼓噪的动感。

但，那好像是与风融为一体。很难被察觉到端倪，让达米安本能的察觉带不对劲的地方。现在这个状态是十足的劣势，他轻轻睁开了一条线，将生理性的角度掐捏到顶点，也能稍微看清楚周围的事物。

这时候定点观看，就变得尤为清晰。

隐蔽的角落在……他发出了一声叮咛，是睡觉的时候会发出无意识的喊叫。其实精神是清醒的，而且紧绷的肢体在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状态。

是现在。

达米安借机翻了个身，手肘掌心轻护住头，一半撑顶在地毯上消化力度，轻巧无声地滚藏进床底。

那里有什么？达米安伸出手臂，摸到了阴影处藏着的刀。一柄短刀，在狭窄的地方更为灵动。韦恩庄园的布局，与其说是能够属实居住的地方，倒不如说是把住宅整个改成了巨型武器库。

每个人的房间，楼道笔画，钟表，墙纸，雕塑，甚至是花瓶，洗浴室的花洒中……都可能会藏一把武器。这是义警的自我防卫，他们绝不空手而亡。

这是一个心宣不照的秘密，只有普蕾莎丝不清楚。

刺客的基本技能是与周围融为一体，调整呼吸。胸腔平静地，似乎是一只已经死了的鱼。眼睛在透过床缝探测，观看到的场景让达米安误以为自己是在看电影。

他看到从房间墙面……不，好像不是。似乎是半掩着的窗户中流进来的，对，的确是“流”。

反正是一些平面的地方，流进来了些什么东西。好似并三维生物，而是某种趋于平面的纸片。有点像流水，又很像是影子。

芭比梦想豪宅有可以拔地而起家用物的贴纸，这些黑漆漆的玩意儿慢慢地爬起来，可以算是一个人形。想了想，似乎有一种生物可以算作与之相似的——

瘦长男人。

只不过他们不是苍白的，而是无论什么地方都裹着马赛克一般色块的肢体。脸目上，眼瞳中散发着幽绿色的虹膜珠光。四肢延展开来，不断的，搜寻着房间里的物品。包裹，用触觉轻嗅气味。

发现不是，就扔掉。

能够明白确定的一点就是，家里被人入侵了。

达米安捏紧了手里的刀柄……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偷蝙蝠侠的家。

既然他这边已经被侵入的话……达米安突然有些不敢想象。冷静的分析，或许……这应该是一次，针对于韦恩庄园的大范围入侵。亦或者是，这将会是针对他的。

就像上一次塔利亚的密谋一般。

达米安眼前快速略过几人，他想：其他人都拥有自我防卫能力，这点倒是不用担心。哪怕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这位中东战场退役下来的老兵哪怕以年过至此，耶依旧身手矫健。若是放在平常，他相信自己可以解决掉这地方的所有人。只是……

啧。

达米安咂了一下舌，连最老的管家他都懒得去担心，最难搞定地只是那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同父异母的胞姐。

普蕾莎丝·韦恩。

这家伙应该怎么办才好。

那个同父异母的胞姐普蕾莎丝韦恩，他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办。

刚才所发生的事，在没有刻意隐瞒他的情况下，达米安是完全能知道的。

似乎是拥有者双面身份，并不像表面一般软弱无力人畜无害地普蕾莎丝，现在正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丝毫反应，陷入了重度昏厥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所有人都理应围聚在那个房间内，将她保护在安全区中。否则，陷入植物人状态的普蕾莎丝，完全有可能被一击毙命。

如此想到，达米安率先做好了战斗准备。平复神思，将自己与周围融为一体。自小的训练让他对着一切信手拈来，等待只不过是为了一个习惯——他想找个呼吸的瞬间，只需要集中一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斩断对方的头颅。

前提，对方需要是物理可以伤害到的生物。

在手中的触感反馈来时，达米安很明确的认识到一点——或许那个不是人。

这个猜想在达米安迸射而出的瞬间就有过雏形，身体一开始有如离弦的弓箭那般飞射而出。抬起手臂，抡起一个月牙状的弧度。短刀偏错，然后用力断落斩下对方的头颅。

脑袋咕噜一声滚到地上，但是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在夜色中的“咕噜”有点像重物沉坠入海底，然后又因为不明的压力喷溅出来，回到了颈上。

如果要是形容，有点像影视作品种的某个场景。海绵宝宝所主演的动漫，海之霸将蟹黄包投影在餐桌上供痞老板饱腹。这些生物的头颅和影像蟹黄包是同理，都是一整个虚幻的产物。脖子被连根切断，头滚到地上，碾碎踩烂了也不能伤害到它们。

死和生在这些生物的身上互相作用，然后再回来重复一次过程，仿佛他的生命是一卷录像带，随时都有人可以倒带回去，然后他就可以获得永恒的生命。

达米安拧起眉，不耐地嗤了一声。他的手腕迅速一转，切掉了对方的一肢手臂。这些却也不是真正的徒劳，尚有一些发现在肢体恢复的过程中缓缓出现。俯身凑近，能够看到一些异于常态的事物。或许跟红头罩一样，被不过也不是没有什么发现，毕竟当面凑近的时候看到了拉萨路池诅咒又祝福过的人——达米安发现自己，也能够微妙的看出死者和生者之间的区别。

例如，在骨骼当中隐藏着一些绿色的瘴气，那不祥又令人绝望。

嗅进鼻腔中，令人感到困倦。行动稍稍受限，动作似乎被卡在了某处，开始钝涩。达米安察觉到这一点后，猛地跳开回到床面上。摇摇晃晃起身的怪物，摆正了自己的脑袋。

绿色的烟雾，含毒。

他摸到枕底，塞入耳麦打开开关。果不其然，德雷克那边也发来了消息。似乎是凑巧，对方的声音刚刚响起。

“这是什么？”达米安由此得知，这并不是针对性的占领行动。

整个韦恩庄园似乎都被不明的入侵者所占领了。

收到了消息的蝙蝠侠，正在拉菲格慕的房间内与海拉进行对峙。这倒也不能算是对峙，在没有相应能够制约对方的力量的情况下，他们所做的一切，也仅仅是为了防备压倒性失败地到来。

海拉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血水顺着那半边腐烂如恶鬼狰狞的脸庞落下。拟态做起了嘴唇，刻画出清晰的轮廓，一字一句。拼凑在一起，仿佛在说：

看看你们所坚守的正义，又能算得了什么？连你们的家人都无法庇护，这只不过是一纸空谈。

这叫什么？精准打击，雷区狂舞。

他一肉眼可见地愤怒了起来，只不过是气场。变得压抑，又蓬勃。直到一声共同窜入耳麦中的——“蝙蝠侠。”红罗宾身份的提姆道，“庄园这边出了点事，有不明入侵者侵入。”他像是在打一次报告，精准地把目前已知的一切报告而出。提姆面无表情地说着，但实际上他的情况并没有表现得那般轻松自如。

在普蕾莎丝的房间中，笔记本电脑已经被丢弃在角落中。在这个房间中，提姆拿起了一切可以充作是武器地事物。尽管他们并不怎么趁手——比如小刀，比如花，比如花瓶……

普蕾莎丝的房间是韦恩庄园的一个意外，在他们并不知晓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是拥有战斗能力的武斗人员以前——没有一个人想过要把冰冷的器械放在这个房间中，害怕她不小心伤到自己，也需要估计义警的身份是否会因此而曝光。

实际上，不仅是武器……甚至是监控。监控常年关着，因为这对一个女士是一种冒犯。这一切就导致现在的提姆手中，只有那些糟糕的物品。只要能够用来防卫自己，连硬皮的抱枕也能算数。这对于手无寸铁，战斗能力最为薄弱的红罗宾来讲，是致命的。他只能够到处搜刮可造成伤害的物什，或许会是拆取。

在灯光被完全打开的情况下，普蕾莎丝的房间中是更能看出这些家伙原貌的。那些像爬虫一样的影子，密密麻麻地从边角，从缝隙中渗透进来。不能称之为生物，或许是流体比较合适。仿佛是被抽离了背脊，只有腐烂的肉和泥泞混杂在一起。软软的，沸腾着鼓泡。表皮像癞□□的外衣，一个接着一个的囊肿。

而这些东西，他们被视觉补丁所模糊的外表，在属于“面”的部位，涌缝合的骨……白线？勾勒出嘴角的形状……笑嘻嘻，笑嘻嘻的。喉咙里发出阵阵地笑，尖尖地剐蹭着耳朵，令人条件反射地反胃。

实在是，有够恶心的。

丑陋的生物和睡美人形成了对比，他们仿佛就是那些纺锤线的诅咒一般。长牙咧嘴，要把普蕾莎丝整个吃掉，再将她的骸骨奉献给永恒的黑暗之中。

提姆不允许这件事地发生，当然！潘尼沃斯——也绝不会允许。

已经陷入植物人状态的普蕾莎丝躺在床上，仿佛是世界上最香甜可口的鱼钩上的鱼饵。那些前来的鱼儿都因此而饥肠，垂涎若渴。

不过……阿尔弗雷德拉动了电锯，蹭蹭蹭地声音让他看起来像某个中年狂人杀人魔。如果那些坏家伙们想要碰小小姐半根头发，那阿尔弗雷德绝对会化身成海明威，当场来上演什么叫《老人与海》。

无法准确造成伤害的提姆，只能一次又一次狼狈地抵抗着这些攻击。他需要联系泰坦，求助于星火或者是渡鸦，或许康斯坦丁也可以。只要是魔法侧，需要用来针对这些该死的东西。

但，整座大宅的联络似乎被抓整个切断了，特别是对魔法侧的联络。一种诡异的屏蔽系统遮盖了对他人的联络，线路似乎变得单一起来。只允许电话通信，只剩牵扯在这一事件中的几人。

在发现这一点以后，提姆在躲闪间立即告知了蝙蝠侠。他低声地问：“让夜翼联络星火或者渡鸦，我现在不确定如果是再韦恩庄园的的联络，是否会被切断。”

夜翼反应速度很快，但线路挂断地声音比他更快。

答案是，不能。就连半分侥幸都不允许存在，因为海拉嬉笑着撤开了她的腿。奄奄一息的拉菲格慕，感到身上一轻。她瞬间的精神了起来，忙不迭地弓起身子。海拉厌恶得踢了一脚，用完好无缺的那只腿。似乎连腐肉的的牵动，都令她感到烦闷。姿态有如踢着一个垃圾，潜在意思是：趁我还不想杀你，赶紧爬远一点。

死里逃生，拉菲格慕已然泣不成声。她发抖地匍匐在地上，一下一下费劲地往前爬行。夜翼无法忍受任何一位女士被这样狼狈的对待，一个踱步走近将她拉起，整理衣物。

“没事的，会好的。”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将其挡在身后。只不过，这一切是在他不清楚“血腥玛丽事件”的主要发起人，有她在内的前提下。

海拉的轻蔑只是因为因为他们的武器并不够精密，p普蕾莎丝给他们所有人的武器都没有经过十分可靠的附魔，粗烂的制品拿在手中也能感受到，仿佛破碎腐朽的水龙头一般一滴一滴的动静。

所以这一次的错误，也算是间接地导致了蝙蝠侠一众的一败涂地。

而骄傲自大的普蕾莎丝本人还在洛基那里，她现在有点烦。灵魂核心已经完全顺畅运转，在将崭新地神力像血液一般输送泵垒。而造成这个现状的主要原因是——洛基那家伙，迟迟都不肯放人。

不要品酒了，给我把禁制解开啊！！！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普蕾莎丝烦躁地喊到，灵魂核心的跳动让她感觉到自己好了很多。换句话来讲，这小妞现在觉得自己能一拳打爆冥界海姆，把海拉这个臭婆娘的睫毛一根一根揪下来塞进她的鼻孔里！

所以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很多。

更何况她知道了家里现在的情况，直到韦恩庄园的现阶段绝不允许思考的耽误。如果洛基始终不把魔力回路切断，普蕾莎丝真的愁的觉都要睡不着了。

万一打到一半被召回了怎么办？普蕾莎丝苦哈哈地想，这岂不是糟糕完蛋？

洛基当然对此嗤之以鼻，他对普蕾莎丝问到：“你想好了么，要去哪里。”

一个倒装句。普蕾莎丝，“当然是去家里了！”

“你已经把那里当成家来么。”洛基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他轻轻敲着普蕾莎丝的脑袋。定睛看了一会儿，旋即又有几分释然，恨铁不成钢。他再反驳，教训道：“我差点忘了，你一直是个迟钝的小女孩。给你一块糖，就会记住对方很久的好。”

“真是容易被收买，关键是这令我有些……啧。”不雅地啧声，很难想象这是出自于洛基口中的。普蕾莎丝懒得反驳，她矢口指认：“我已经修复好了。”

洛基抬了抬眼皮：“是吗？”

“不过这件事，可远远不止这样。”

普蕾莎丝揶揄地：“你真的很懂内情诶——难道是你策划的？”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把她困住，不是有非非之想就是——这又是一场糟糕过分的恶作剧。free莎丝不想反驳他只说我觉得我已经修复好了

洛基手上劲儿一使，掐住了普蕾莎丝细嫩的皮肉。虽然没有痛觉，但她还是下意识嗷嗷嗷的叫着。在噪音当中，洛基皮笑肉不笑地继续道：“我当然有我的办法，总比你这白痴要好。”

普蕾莎丝本来想反驳，但颇于对方淫威，委屈巴巴地忍下了。

快点讲完快点放人家走啦！！普蕾莎丝呜呜呜地，有点像等待着下课的学生，想给拖堂老师来上一拳。洛基不把这种小儿科的威胁放在眼里，他说：“你也应该知道，在你的神力已经死亡过后，灵魂核心从重到融入□□，然后再度隐藏起来需要多长时间吧。”

莎丝不假思索：“五分钟。”

“是的，五分钟。”洛基道，“五分钟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你现在的姿态是不可以独立出门的。你回去又能做得了什么呢？普蕾莎丝。”

五分钟内，那怕回到了□□中，也是等待完全整合的无敌僵直状态。但……普蕾莎丝相信，韦恩家的那几个兄弟，会好好撑过五分钟的。

即便老的老，弱的弱，小的小。

普蕾莎丝默默地想。

她转而对着洛基笑了，咧开的弧度像一月的朝阳，这张冷酷的脸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甜。像极精灵那般洁白的皓齿，皮肤散发着微微的波光。

普蕾莎丝对洛基轻快地：“陪他们共战斗啊！在这里在那里反正都是累赘——还不如让我回去用神力覆盖住身体，这样还不容易被伤害，也能为他们减轻一些负担。难道不是吗？”

洛基住了口，他好似被惹恼到。神色不耐地挥起了手臂，口齿嚼吐出字。狠狠一声，抑扬顿挫：

“滚。”

被骂的普蕾莎丝，在下一秒来到一个被拧碎的过程中。灵魂被撕裂了，痛感莫名其妙的回来。她变成了棉絮一般铺在了某个瓶中。没有人注意到的是，躺在床上被竭力保护的普蕾莎丝——

手指，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