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在场四代罗宾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了过去, 就差端着爆米花在场看戏了。
先是迪克和杰森交换了一个眼神：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反应？
马甲是红头罩的老二抽出了自己被环着的手，抱在臂间一挑眉，意思是：能怎么办，这可是姑娘, 又不是我们。
红罗宾一耸肩, 他在罗宾们的队内语音中十分冷静的：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先看下去吧。
现任罗宾达米安冷笑一声，不屑参与话题。
反观另一边，被亲女儿反驳的蝙蝠侠，感觉自己受到了会心一击。他沉默地看着对方, 普蕾莎丝的神情显示出一种超然的愤怒。但是从微红的眼眶, 蹙起的眉，以及抿直的嘴角又能看出别的东西。
比如：委屈，以及冷淡。
其实她只是在陈述一句事实, 但是无论是布鲁斯·韦恩或是蝙蝠侠都不得不承认, 自己并不是很擅长家庭沟通、教育。
面对女儿和自己完全一样的眼睛时，蝙蝠侠深吸了一口气。普蕾莎丝也眨了眨眼, 仿佛在咽回自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沉默中，普蕾莎丝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抱歉。她抿了抿嘴，叹气道：“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布鲁斯先生。”
罗宾们&管家侠：挖！！！！！爸爸都不喊了！！！！！
布鲁斯撇了一眼身边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莫名觉得心口被插了一把子冰锥。他直直望向普蕾莎丝，试图在上面看到一些什么，发现对方微微低着头, 发丝轻轻搭下来。他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但也正如普蕾莎丝所说的那样, 他们无论谁的隐瞒行为都是情有可原。
这个家庭, 本身就并不普通。
从一开始复杂的心理活动到现在，老父亲忍住委屈吧唧的心口凉，沉声回应道：
“所有的一切。”
他的女儿，从事着高危工作。就像达米安一样，在一个并不健全的家庭中长大。身份背景一片空白，只有亲子鉴定是真实的。他需要知道一切，然后布置出数百数千套方案进行保护，让她待在他的披风后面。
至少，在现在。
普蕾莎丝双手交叠在腿面，背后直挺挺的，抬起下颔。她锐利的目光却无比平静，轻声而言：
“好。”
*
“啊……zZz”
第三个呵欠后，康特尼终于忍不住了。她抬起胳膊戳了戳普蕾莎丝的手臂，狐疑地：“你昨晚看恐怖片了？”
软乎乎的大小姐搓了搓眼睛，眼角微微泛红，有点像小兔子。“没有啊……就是，状态不太行。”搓掉眼泪，普蕾莎丝干脆的烂成一团泥巴，整个人窝在了康特尼怀里。
对坐的拉里无比亢奋，他先咬了一口炸鸡，然后以“我要征服星辰大海！”的口吻宣告道：“嗨起来啊，普蕾莎丝！你俩绝对想不到我们昨晚遇到了什么——！！”
“什么？”普蕾莎丝懒懒。
“驱魔人！”他眼睛亮晶晶的，想看见星星的小朋友。普蕾莎丝扯了扯嘴角，拍了拍手。
“哇哦，好炫。”努力的，让自己不敷衍。
废话，我能不知道你们昨晚遇到了什么吗？就那保护环还是老娘一手绘成的呢，真是便宜你们这群头铁小孩了。
不过想到昨晚，普蕾莎丝就无比心累。
在安全屋中，后续是——
她完全的摊牌了。
坐在床上，开口的第一句就是：“我妈是芙蕾雅。”
什么芙蕾雅？
几个人脑袋上先是冒出几个问号，然后猛然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哦！！！那个芙蕾雅！！！！
布鲁斯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是我想的那个芙蕾雅么？”
“没错。”普蕾莎丝平静的，“就是司掌爱情、战争与魔法的女神，在北欧神话体系中也是生育之神。尼约德和那瑟斯的女儿，弗雷的妹妹。”
“身体同时流淌着中庭和阿斯加德血液的我，是个半神。”
虽然有猜到，可能普蕾莎丝的生母会是上古魔法师之类的角色，但实在没想到会是芙蕾雅，一个真真正正的神。想到这里，除布鲁斯·韦恩外的其余几人的目光都变得奇怪起来了。
罗宾们：你让我们做好安全措施，自己却一声不吭的上了个神还造了个女儿出来？
布鲁斯：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
哥谭市的花花公子，一般都在花丛中过除了达米安以外基本就片叶不沾身。没想到，这回多了个普蕾莎丝还影响到了他的一世英名。
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一点就是，像芙蕾雅这样的，它应该印象深刻才对？毕竟，是个神。
普蕾莎丝看穿了布鲁斯的所思所想，想到芙蕾雅的作风时她的目光难免带了一点怜悯的情感。
普蕾莎丝：“宙斯化身各种东西在人间四处留情的时候，你见过那些美女们认得出那是希腊神话的众神之主吗？同理，芙蕾雅想要男人的时候，用的形象也大多数比较巧妙……呃……不太会让人记住。”
就，言下之意就是。
你以为是你睡了别人，其实——是别人睡了你。
“实际上，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芙蕾雅会愿意生下你的孩子。我去问了她很多遍，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句。那就是——有秘密的女人，更有魅力。”
这句话的语气，甚至能让人想象出普蕾莎丝在心底翻白眼的模样。
“我猜测，那时候的她应该是千百年难遇的生育职权苏醒，所以——我是个彻彻底底的意外。”
提姆作为情报的持有人，回想起了所有搜刮到有关普蕾莎丝的背景资料。作为北欧神话的半神，按常理来讲普蕾莎丝应该会在阿斯加德长大，或者是被芙蕾雅从一开始就交给普蕾莎丝的生父教养。
而不是可疑的，在修道院长大。
提姆适时开口问：“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修道院长大么？据我的了解，以你的身份，在不同的信仰体系中应该算是比异教徒还要异端的存在。”
“可以，这不是什么好隐瞒的事情。”普蕾莎丝微微一笑，她掀颤的眼皮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但是含带着几缕不易察觉的讥讽。
“当然是因为一场赌约。”
“作为浪荡成性的女神的芙蕾雅她希望我成为一个——”
“忠、贞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