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直播的好处是什么？
那就是一切都没有反悔的机会, 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干过的事情，也无法遮掩。
它不像录播，还能剪辑、还能拼接、还能掩盖。
这就是直播的好处, 也是林娴一直在等的机会。
林娴早就发现有人动过自己的房间，甚至她知道是谁到自己的房间来。
最早的时候, 她原本是准备等到《缘来爱情在这里》最后的录播结束后, 做宣传的时候就把这个视频弄出来。
但是, 她没想到提早就有直播带货这个机会。
袁吉珊的粉丝不算非常多, 但一晚上也有90多万的播放量。而且今天时菲的粉丝和自己的黑粉都在。
粉圈是个圈，粉丝们在圈里就像邻里关系。
这种八卦只要有一家知道，其他家不用多久就能收到消息。
更不用说, 现场直播去看一个小偷的冲击力，可比她自己放出来强多了。
但是, 这些好处都只是对于林娴来说的。
对于袁吉珊来说，她根本就不必要得罪这个圈子里的任何人。
林娴的七日少女团, 除了林娴其他人多少都有些粉丝，不管林娴现在想要扯哪个人的头花，对于她袁吉珊来说, 都有害无益。
因此, 她赶紧在桌子下头对助理挥手。
当然, 直接掐断直播过于刻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做。
但从镜头上做手脚却很容易，只要将镜头调开，不让粉丝们看见林娴即将曝出来的东西。这样就能避开不必要的争端, 就可以把大事化小。
控制镜头的助理比了个ok的手势, 表示收到。
袁吉珊脸上带着假假的微笑, 心里这才稍稍安稳, 却又有些不安。
从一开始到现在，林娴就从没有按照她的步骤走过，反而一直都是林娴在控制着直播间的节奏。
这让袁吉珊心里隐隐觉得，林娴这次来，是一早就计划好的。
但看着助理正低头工作的样子，她还是告诉自己，没人可以看到林娴的手机页面。
那么就没人知道林娴正在曝光哪个队友，同时，自己不让林娴有说话的机会，扯两句就让她下去。
完美！
然而……
实际上，所有人观众都发现手机上的直播间被分成了上下两半，上半部分是直播间的主持人们，下半部分是一个实时监控画面，画面中是一个小小的房间。
对此还一无所知的工作人员，对袁吉珊比了个ok的手势。
——袁姐，我都给你处理好了。
袁吉珊回了个牛的手势。
——做的很好，加鸡腿。
只有林娴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低头调出曾经被进入过房间的监控录像。
很快，观众就看见了监控里的时间回到了一个月前。
窗外阳光明媚，屋内的陈设精致、舒适。很明显，这是一个书房，门在房间的西北方向。
进门的右手边就是一面墙，墙上一排过去是一张木制长桌。
墙的左手边是一面书架，剩余的空间只能再放下一张一米2的单人床，就没有太大的空间了。
屏幕前的粉丝们不免一愣，尤其是贤明粉。
【这是闲闲的房间吗？太小了。】
【只有一张床。】
林娴笑着和袁吉珊说：“是一个三室一厅的公寓，我和田乐、向茵一起住。我们团挺好的，靠名气争得福利。我是团里名气最不好的，所以我住书房，也算是实至名归。”
贤明粉一愣：【闲闲一直住书房吗？】
袁吉珊扯了扯嘴角笑笑，却突然发现电脑上直播间里弹出了一个监控画面。和林娴现在手机上显示的是一样的，她惊了一下，看向助手。
助手耸肩，摆手，显然也莫名其妙。
袁吉珊只觉得牙疼，这时候她只关心她的直播间不要被林娴的团粉围攻。这种事情，不用10分钟就会有粉丝攻过来。
她必须马上结束和林娴的话题。
这么想着，袁吉珊就说：“毕竟房子小，总会有一个人住的不舒服的。”
林娴点头：“那倒是，当初刚搬进去的时候，书房连张床都没有。辛亏我带棉被出门了，这都多亏了我妈，才没让我在地上将就着过夜，庆幸。”
袁吉珊抽了抽嘴角：“……那，是惨了点。”
一些还是挺喜欢林娴的贤明粉，纷纷心疼地喊：【闲闲/(ㄒoㄒ)/~~】
贤明粉中当然不仅仅有因为拆cp成为了林娴黑粉的人，这些人纯粹磕糖。就比如刚才那个比林娴拉黑了的cp粉，或者那些在网上破口大骂的粉丝。
但是整体上，无论什么圈子，有素质的人总是比没素质的多。
cp粉圈也是如此，只是那些拆了cp的人，大部分的cp粉都只是默默无闻的离开。
也有更多的人，转成了另一方的唯粉。
炒cp的红利是什么？那就是将粉丝吸到自己这边，使其成为自己的唯粉，这是最大的红利之一。
而争粉丝的一个常见手段就是——虐粉！
林娴没有理会弹幕上心疼自己的粉丝，而是挑眉看向袁吉珊：“这叫惨？呵，混这个圈子就要有这样的觉悟。住差点算什么？吃的不好都是应该的。唉，就是七个人分资源，总没我份这件事情，我很是不满。”
袁吉珊：“？？？”你他么扯队友头花就算了，你还准备扯经纪人的头花？？？
袁吉珊都要被林娴搞懵了，林娴这是准备做什么？
还未大火的明星，去得罪经纪人，这不是明智的决定。
当然，一个团总有些人是不和的。但华国娱乐圈成立至今，成团的偶像不少，却从来没有哪个团的人会说自己和队友不和。
所以林娴要曝光队友的行为，从某种程度上，也不算明智。
袁吉珊不过走神两秒，林娴就笑着说道：“我们团最火的就要数翁君凝，然后就是我队长焦仲薇了。她们两个都有自己的单身公寓，不过我和我们队人气最高的翁君凝关系最紧张。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娴没有给袁吉珊避开这个话题的机会，直接给了袁吉珊一个选择。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林娴这么问，袁吉珊自然只能回答其中一个。
她想了想，如果说不知道，林娴就会顺嘴解释。但是她说了知道，林娴就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那时候已经被林娴搞懵了的袁吉珊随口就说：“我知道。 ”
林娴挑眉：“为什么呢？”
袁吉珊：“……”哦，忘记了还能接着问这个。
袁吉珊发挥了直播主持人的功力，拐了个弯，继续说：“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哈哈哈哈。”
林娴也跟着笑：“哈哈哈哈哈，对吧！我也猜你不知道，因为她以为我抢她男友！！！哈哈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袁吉珊笑不出来了：“……”这么大的料，就不要在这里说了好不好！！！
林娴见她不笑了，奇怪：“你不觉得好笑吗？”
袁吉珊僵硬地问：“哪里好笑？”
林娴大笑：“她男友那么丑！哈哈哈哈……”
袁吉珊：“……”
现场观众：“……”
刁卓：“&！@#￥%……”
袁吉珊当下差点举起大刀：“！@#￥%……”你特么扯队友头花我忍了，扯经纪人头花我也算了，你居然还没放过刁卓啊！！！那小子剩下的粉丝可疯了好不好！！！
珊珊来迟的团粉们，刚刚进来就听到了这句话。
林娴还哆嗦了一下：“我的天啦！当时网上都在我说勾引他！为什么这么说？？？我不懂，我比他好看多了！”
虽然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但林娴确实更好看。
男女之间自然也是能对比的，否则哪里来的那句鲜花插在牛粪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当然，两人身份上，林娴还是高攀了，所以才会被黑。
袁吉珊想要捂住林娴的嘴，但林娴根本还没有结束她的惊人之语：“而且刁卓此人十分猥琐，眼神总是色迷迷的。我每时每刻都觉得……翁君凝真是瞎了狗眼了，这种男人也喜欢。”
翁君凝粉：“……”
无从插话的袁吉珊：“……”啊！原来刚才林娴说她能hold住全场，是这么个意思啊！果然能hold住。
崩溃的当然不止袁吉珊，还有她的工作人员们。要是此时他们能听到袁吉珊的内心，必定咆哮出声：“这时候还有心情感叹！！！”
当然，因为在直播，大家不能过分的失礼。
不过，这时候是不是……干脆暂停直播会更好一点？
袁吉珊被林娴语出惊人的话搞懵后，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
林娴似乎有读心术一般，她突然抬眼看向袁吉珊，然后淡定地说：“这时候不会突然断网或断电吧？你今晚签约的违约金不低吧？能赔到破产吗？”
袁吉珊：“……”哎呀，得罪人总比破产好吧？
如林娴所愿，直播间还在继续。
袁吉珊终于弱弱问了句：“我们不继续介绍产品吗？”
林娴笑着说：“今天是大节，很多人都被吸到大直播间了。你今晚任务太重，不如我们多积累一些人，好卖。”
袁吉珊抬头看向播放量，平时这时候才27、8万的播放量，此时已经破百万了。
袁吉珊的心里顿时挣扎急了，这怎么办啊？
正在袁吉珊着急的时候，屏幕里的团粉和唯粉，尤其是翁君凝粉和刁卓粉，以及他们的cp粉们顿时都急了，在弹幕上破口大骂。
【不要脸，当初到底有没有勾引，自己不知道吗？】
【看视频了吗？视频里自己跑上去挽住刁卓的手，懂？】
【我家君凝招你惹你了？你要在直播间里这么骂她？】
【卧槽，作为团粉我都看不下去了，林娴为团付出了什么？你一直不都靠着团吗？】
【作为cp粉，我得说，你插足我们的作文cp之间，可谓小三实锤。】
粉丝们疯狂大骂，买货的观众也看的津津有味。
助理删都删不过来，正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一群来讨伐林娴的cp突然加入了战斗。
【不要脸，狗男女。欺负闲闲，还有脸骂人。】
【以前只听说过作文cp是cp界的恶臭cp，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作文cp吃相难看，炒cp就算了，还拉踩其他人。】
作文cp粉突然被贤明cp粉这么一骂，立刻转移火力：
【你们有毛病是不是？她都拆cp了，你们还粉她？脑残啊？】
【可别拿我们和你比，我们只是被拆cp，不至于崩人设。】
【就是，刁卓那个猥琐的鬼样子，当初在酒店的时候想要摸闲闲那色胚样。就这样的，你们还粉？有毛病的是你们吧？】
【就是，我们cp粉也是有尊严的。cp可拆可逆，但绝不违法。】
于是，屏幕上，两方cp粉战成一团。
作文和贤明的大战，很快就引申到了渣浪。
刁卓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带着词条猥琐上了热搜。
【刁卓 猥琐】
刁卓：“？？？”
而此时，直播间里的监控在经过长期的静止画面后，终于有人偷偷摸摸推开了房间。
其实这段视频是很早之前的，林娴早就知道是谁会在什么时候推开这扇门。
但林娴在播放的时候，依旧特意提前10分钟播放，便是为了说出以上那段她和翁君凝的渊源。
监控中，门开了，翁君凝站在门口……
直播间的弹幕突然就安静了，而袁吉珊也呆住。
她以为林娴要扯头花的队友应该是同一宿舍的人，却没想到会是队里人气最高的人。
这个画面，通过直播间传到华国千千万万人的眼前，包括翁君凝的粉丝眼前。
翁君凝穿着一身翠绿色长裙站在门口，她皱眉看着房间里，然后开口对门外的两人说：“你们找过了吗？”
门外传来田乐的声音：“我看过很多次了。”
林娴声音清淡，在直播间里出声提醒各位观众：“说起来，我住的是书房，所以是没有门锁的。”
看监控的大家，纷纷恍然大悟，明白为什么林娴不锁门。
而视频中的翁君凝如帝王亲临一般，看也不看门外的田乐，然后踩着步子走入房间。
翁君凝：“哼，自从记者会之后，她就花了大把的钱买了这些东西。房间倒是装的挺好看的，这张床……哟，还是个牌子货。那个穷逼现在舍得花钱了？”
门外的田乐也出现在了镜头里，她羡慕地看着那床说：“我查过了，那张床要7万8.”
翁君凝冷笑：“没陪老板？怎么可能？找找，肯定有证据。我要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动我的人，我要她后悔莫及。”
田乐点了点头，仿佛对于这样的事情毫不在意似的，她打开林娴的衣柜，然后惊了。
当然，惊的不止是她，还是屏幕前的人。
衣柜里是一排一模一样款式的运动服，紫蓝色的、深蓝色的、红色的……
翁君凝也惊了下，但很快恢复：“呵，不过是通过这种手段博取关注罢了，再找找，她肯定会落下什么证据。”
田乐有点担心：“我们翻的太过了，她会不会发现？”
翁君凝皱眉抬眼看她：“发现又怎么样？她算什么？敢动我一根毛试试，伊哥会拨了她的皮的。”
门外的向茵不敢进来，却还是说：“最近林娴脾气很大的，我总担心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翁君凝冷笑：“她有勾引别人男人的贱心，她还想算了？我没和她算就不错了。”
向茵沉默一会儿：“可是，放出这个消息的是我们自己。林娴根本连见都没见过刁卓……”
这也是始终无法将林娴钉死在小三这根耻辱柱上的原因，因为林娴和刁卓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翁君凝皱眉：“可惜现在因为酒店那场直播，她和刁卓一起的可能全没了。不然……”
翁君凝的视线落在那些运动服上：“再穿一次她的衣服去约会，就能做实了。这个娱乐圈，愿意穿运动服到处走动的，大概只有林娴一人了。”
田乐随手拿起一套运动服，然后在身上比划：“她上次那衣服难看，这件更难看。你上次穿的时候就有点大了，这次这件岂不是更大？”
看到这里 ，林娴笑着对观众解释：“这套我已经烧掉了，我可不喜欢小偷碰过的东西。”
田乐粉：“……”
林娴关掉手机，直播间也变回了原样。
弹幕上不少人还未反应过来，但慢慢的有人回过味了。
【所以 ，当初说林娴勾引刁卓的那段视频，其实女人是翁君凝？】
【那天，她在和刁卓约会，却故意穿林娴的衣服出门？】
【这也……太恶毒了吧？】
连袁吉珊都忍不住忘记了任务，问林娴：“为什么从来没解释过？”
林娴微笑：“我那死经纪人不让，唉，人小力弱的，也没什么能力反抗。”
袁吉珊死人脸：“……哦！”一点没看出来你弱，你该不会故意挖坑给他们，就是等现在吧？
贤明粉：【……天啦！闲闲在团里受了多少委屈啊！】
【光明正大的进别人的房间，翻别人的东西，呵，这就是七日少女团？】
【团粉可给我睁大狗眼看清楚了，这个垃圾团，也只有我家闲闲是清清白白的。】
此时，一周粉们确实有些懵。
当初投票的时候，林娴确实并不在7人的票数内。也确实有一人临时退出，这才让林娴捡了漏。
加之林娴不能唱跳，长相虽美，却长期靠团生活。并且节俭、穿着上也过于随意，这让团粉觉得林娴就是拖后腿的。
让他们很不满林娴的同时，明明是团粉，却不喜欢林娴。
此时，她们看完了那段视频，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也有些理智不在线的，疯狂攻击：【不可能，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哈哈哈，林娴敢放，就不怕人调查。直播带货都是可以回看的，大神一鉴别就知道真假了。】
作文cp粉也沉默了，她们讨厌林娴，是因为超话里每天的洗脑包。从林娴如何勾引刁卓、到林娴为什么勾引刁卓、都有一套完整的文案。
但此时，连最有力的证据，就是那晚穿着林娴衣服的女生自己上前去挽刁卓的手。
这一段短短几秒的视频，也被证实里头的女人是翁君凝本人。
林娴从头到尾都不曾插手作文cp过，甚至很看不上。那她们这么讨厌林娴，讨伐林娴，是为了什么？
只有刁卓的粉丝和翁君凝的粉丝还在死命挣扎。
【不可能，君凝不是这种人。】
【你为什么要陷害刁卓和君凝，你是不是嫉妒他们？】
林娴一点也不在意弹幕上的话，而是假惺惺地一愣：“欸？我是不是不小心曝光了队友不好的行为？”
袁吉珊：“……”你现在才说这话！！！
林娴轻轻一笑：“她这是崩人设了吗？那我得在直播间里道歉一下了，几年时间辛苦经营的人设。”
“哎呀，瞧我这急性子。君凝，你在看直播吗？不好意思啊！~”林娴声音那般柔和，笑容那般亲切。仿佛，她只是不小心踩了身边人的脚，然后道歉一般。
翁君凝：“！@#￥%……&”
所有人：“……”
林娴道歉完了，然后一脸理所应当地吃起了火锅。
并抬眼看向镜头，镜头里她的模样惊艳极了，她说：“你们有人是不是想和我道歉？”
理智的粉丝：【……】
林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闪了那些人的眼，她们突然发现，原来这个女孩真的如此的美。
她活灵活现，大气、大度、也调皮。
此时，她没有骂她们这些误会她的粉丝，而是拿起手边的火锅料，然后看向镜头，开口说：“不如买包这个，比道歉实在。”
想道歉的粉丝：【……】
林娴一脸无辜转头看向袁吉珊：“我们还是继续卖货吧？快看，播放量都破500万了，这时候肯定好卖。呀，火锅底料的任务完成了，下一单。”
袁吉珊有气无力：“……谢谢啊！”谢谢你还记得，这是一个直播带货的直播间。你都在的直播间里做了什么！！！
林娴微笑：“不用，应该的。”
袁吉珊：“……”
***
林娴下了直播，袁吉珊等人却还需要继续卖货，出于瓜实在太大，很多人还未退出直播间。
袁吉珊的货确实好卖了。
而时菲等在门口，一见林娴出来，就拉着她：“快跑，一会儿学姐要杀人的！”
林娴却笑着轻轻拉开她的手，然后问：“你学姐的办公室呢？”
时菲就皱眉：“你还要见她啊？”
林娴笑着说：“谢谢你让我来，不过，可能给你惹麻烦了。过几天《鬼迷》会有一个试镜，我认识一个朋友，可以拿下一个女配的角色。我让他联系你！”
时菲：“……哈？”突然一个好工作从天而降，时菲懵了。
而林娴也看见了一个房间是一张办公桌和茶桌，这是一间办公室。这里，能用办公室的只有袁吉珊了。
她走了进去，坐到了沙发那里，并告诉时菲：“你先回去。”
时菲很乖巧，犹犹豫豫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嗯。”
而时菲走后，林娴就独自一人在茶桌边泡茶喝，悠闲地不得了，甚至还能拿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两个小时候以后，袁吉珊浑身怒火冲进了办公室：“林、娴！！！”
林娴给她倒了杯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坐吧！”然后又转头看向门外看热闹的人：“关门。”
那些人一愣，乖乖关了门。
袁吉珊：“……”
林娴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
她说：“袁总，我们来谈一笔买卖吧！”
袁吉珊皱眉：“什么？”
“全国最大的直播间，有兴趣吗？”林娴歪头一笑，自信而又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