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番外5
光是手指, 就够了。
温染穿的是墨绿色与黑色相间的格子薄呢半身裙,谢观星帮她把裙子拉下来,环着她的腰, 柔声问道:“这次回来会留多久?”
温染躺在沙发上, 眼神还有些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概,两个月左右吧,我跟他们说了, 想休息一段时间。”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裙角, 坐了起来, 头发因为在沙发上蹭来蹭去,乱成了一团,“最近工作忙吗?”
谢观星伸手帮她捋头发, “不忙。”
“刚好可以陪你休息。”
“吃饭了吗?我带你去吃饭?”谢观星站起来, 走到办公桌旁边, 按下了楼下总裁办的电话。
人很快就乘着电梯上来了,穿黑色的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三十左右的年纪, 戴着黑框眼镜, 斯文沉着。
饶是这样, 当他看见沙发上面容艳丽的温染的时候,也是愣了好几秒钟。
公司的人, 见温染也是要看运气的, 不是温染每一次来他们都能恰好撞上, 没能撞上的, 只能通过同事的形容来大概想象温染本人的模样。
这是陈特助第一次看见温染本人。
黑色的高领针织衫,喇叭袖,脖子纤细修长,半身裙扣卡在腰身,裙下的小腿笔直,米白色的方头粗跟鞋。
女人的眼睛垂眉抬眼,皆是风情,手指搭在沙发扶手上,眉目前的神情懒倦又优雅,像一片轻轻落在昂贵沙发上的价值连城的绸缎。
难怪,难怪谢总年纪轻轻,就被绑在了这个女人身上,公司那么多小姑娘暗送秋波,都视而不见。
即使温染长时间跑通告,他也能守身如玉。
跟这位一比,那些想要投怀送抱的,简直野草都不如。
“谢总。”陈特助回过神,低着头,不再看温染。
“这两天公司的事情,你看着处理,无法做主的......”谢观星语气微顿,然后笑了笑,“联系我爸。”
“......”陈特助想到又要破口大骂的老谢总,无奈应下,“好的。”
接了命令,陈特助下楼,电梯门合上之际,他正好看见他们那宛如高岭之花冷淡如山巅白雪的谢总,从那女星身后,揽住对方的脖子,俯身吻住对方,动作具有极其强烈的占有欲。
他下了楼,总裁办的一群人哄拥而上。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本人是不是也特好看?”
“要死了,我怀疑谢总一个人独占一层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对象。”
“听说明星照片跟本人有很大差距,温染呢?听有些人传得神乎其神,真有那么好看?”
陈特助把文件丢在桌子上,呼出一口气,说道:“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们咋看啊?”
陈特助说:“等会走的时候,你们可以在一口大厅等着。”
“那感觉好八卦啊。”
“那肯定不止我们啊,听说有一次不少人借着各种理由出现在大厅堵温染,谢总第二天就发了火。”
“找个谢总看不见的地方不就行了。”
“三楼可以,三楼那个vip客户接待室,玻璃是落地透明的,而且普通员工还没有入内的资格。”
“陈特助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不去,”陈特助拒绝得飞快,“我还有工作。”
那样的女人,还是少看为好,真的会容易爱上。
在看见顶楼的楼层开始往下的时候,一群人呼啦啦地从旁边的公用电梯也跟着往下跑,他们只需要到三楼,指不定比谢总和温染还要快到。
他们跑进vip客户接待室的时候,专业电梯也刚好到达一楼。
能坐专用电梯的人,除了谢总就是总裁办那群人,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那就肯定不是总裁办那群人,是谢总,或者是温染,或者是两人一起下来的。
大厅里的人的眼神立马都开始若有似无地往电梯那头瞟。
司机的车已经停在了公司门口。
谢观星手里拿着温染的包和帽子,温染只戴着口罩,露出一双眼波流转的眸子。
温染踩着带跟的鞋子,小腿拉得纤细笔直,手臂上搭着风衣,身材比例优越,站在谢观星身边,哪哪儿都不输。
而他们谢总自然也不差,穿着衬衫运动裤,都能和女明星站一块儿。
楼上那群人已经羡慕得快流口水了。
“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我该先羡慕谁。”
“虽然没看见正脸,但就这个身材,我发誓,是我见过的女明星中最好的,还好没有瘦没了。”
“难怪谢总把人藏那么严实,我要是有这样的女朋友,我都不带出门的。”
“噫,你做梦呢。”
“听说我们公司有一个小型的温染后援会,群号有吗?”
“进去要钱的,两百块,听说人事部部长都在里边,还有一些客户,主要工作就是砸钱。”
“......他们是不是无聊?”
“也不是无聊,有的人是真的喜欢温染,有的是护短,毕竟是自家老板的媳妇儿,有的是为了讨好谢总,反正目的都是一样的。”
“把我拉进去看看。”
“......”
谢氏对员工的待遇极好极好,就算是一个前台,招聘时也能让那些应聘的人抢破头,在谢氏,没有月薪低于一万的岗位,但要求也不低,就算是扫地的阿姨,也要会说日常的英语。
而那些身在重要岗位的,年薪可想而知,更别提其中的灰色收入,所以,给温染砸钱,在这群人眼里,真算不上什么。
特别是总裁办这群人,本身家里也有钱,有的人甚至跟谢家还沾亲带故,给嫂子或者弟妹砸钱,那不是他们应该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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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念了你好久了,让我带你回家。”吃完了饭,谢观星带着温染,往老宅去,现在时间不过八点多,家里的人应该都没睡。
温染打了个哈欠,“奶奶最近打牌手气怎么样?”
谢观星没忍住笑了一声,“我也是这么问她的。”
老宅灯火通明,院子里叫人做了一座雕塑,喷泉在周围定时出现,现在是初秋,花园的月季是果汁阳台,橙色的花朵,在屋内灯光的招摇下,被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
“早恋?什么早恋?”
“就是字面意思奶奶,我在谢雅书包里发现了一封情书,嘻嘻嘻,是您那老姐妹的宝贝孙子写给她的,叫她宝宝呢。”
“!谢雅?谢琮呢?叫她爸来收拾她,小学还没毕业就早恋?!跟谁学的你?”奶奶在地上狠狠杵着拐杖,“那老不死的,连孙子都教育不好。”
温染还没进门,就听见客厅里鸡飞狗跳,几个大的幸灾乐祸,谢雅的无力辩解以及奶奶的怒不可遏,还有姑姑叔叔的火上浇油。
谢家就是这样,在确定了继承人之后,大家就都跟一家人一样,顶多有点小矛盾,不可能出现谋财害命的情况。
谢观星带着温染进了门,弯腰换鞋的时候,客厅里的人才注意到。
温染直起腰,“奶奶晚上好。”又挨着叫了其他人。
“哎,哎哟,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谢奶奶坐在沙发上,扶着扶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前几天还问阿让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他还问我是不是打牌手气不太好。”
温染赶紧过去扶着谢奶奶,让她重新坐下,慢慢说道:“下午回来的,吃了饭就过来了。”
“怎么不回家吃饭?”谢奶奶板着脸。
温染笑笑,没说话。
谢观星换了鞋过来,姿势随意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看向蹲在地上红着眼眶的谢雅,“听说你早恋?”
“什么听说?”小姑娘抬起头,指着小姑姑的儿子,“是他看见我书包里情书,瞎说的,我不知道那个情书为什么会在我的书包里。”
谢雅这两年俨然是要比小时候好看了,头发一直没剪,披在脑后,及腰,两边别了两把粉色的星星发卡,眼睛又大又圆,像猫眼一般,这样的脸,很讨小男孩喜欢。
谢雅见小哥哥有在认真听自己说话,越发委屈,“我又不喜欢他,臭死了。”
“我要找像小嫂嫂这样的女朋友。”
“?”
“......”
“!”
客厅里众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又变,变了又变,这丫头片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妈呢?”谢观星挽起衣袖,他对教育小孩儿不在行。
谢雅憋着眼泪,“她在念经。”
“......”
这两年,谢太太突然开始遁入空门,食素戒色,也不管谢琮了,这群孩子也不管了,在院子后边让人搭建了一个小佛堂,吃住都在里面,每天都是念经拜佛抄书,仿若与世隔绝一般。
“我等会去看看她。”
谢雅有些难过,“她才懒得理我们,我们还不如她的弥勒佛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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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染在客厅里陪着谢家人玩儿,她这两年在娱乐圈工作,就算是有谢观星罩着,但很多场合还是需要温染自己出面。
其他的不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训练得可谓是炉火纯青了。
其实,就算她飞扬跋扈,也没人敢说什么,谢观星专门为温染成立的工作室,上下只为温染一个人服务,集结的是圈里各行大佬,光是几个千万粉丝的营销号,就能带着风向四处跑,更别提温染本身就没有黑点,工作室给温染的人设就是温柔亲民形象,而且还爱做公益,又是名牌大学生。
主要是,背靠谢家就算了,那么有名气的舞蹈家蒋柔艺是她妈,在国内外均有名气,一场演出千万演出费的温松楠是她爸,羡慕都已经说累了。
谢观星来到了院子后边。
这里显得有些阴森,灯光都是用的摆蜡烛,空气中飘散着香的气味,有些刺鼻。
谢太太穿着灰色的毛绒衫,黑色长裤,之前还是烫着小卷发的贵妇人,现在面容沉静,衣着朴素,可看着却像是老了十来岁。
也是,毕竟生了好几个孩子了,最大的谢延,也已经二十七八岁。
更别提,看着小三的儿子成为继承人在家里逐渐掌握了话语权的难受滋味,也难怪她躲在了这后边念经。
不念经,怕是要被心里的恨折磨死。
“您近来过得好吗?”谢观星站在门口,抱着手臂,似笑非笑。
谢太太跪在地上,缓缓转身,烛火明明灭灭,落在谢观星脸上,映照得他的五官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谢太太一怔,喉咙发涩,她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
“与你无关。”没有别的人,谢太太连表面和气都懒得装。
“让我猜猜,”谢观星慢条斯理说道,“您应该不是因为恨我抢了您儿子的位置吧,我以为,害死我妈,才更应该让你害怕才对。”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妈虽然是癌症,但也不是治不了,”谢观星神情冷冷的,“您让人把她的药换了,不是吗?”
谢太太浑身发抖,“你既然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都不做是吗?”谢观星笑得有些莫名,“我做了啊,现在谢家是我的,您就已经万虫噬心了,看着您恨得咬牙切齿,寝食难安,再看着您整日躲在这里,我很开心。”
谢太太撑着膝盖缓缓站起来,
“你来,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的?”女人眼窝深陷,眼底是深深的乌青色,再不见了往日里的贵气。
“谢太太,我希望您能明白一件事情,我来谢家,是谢琮,也就是你的爱人,他求我来的。”
谢太太大口呼吸着,像一条濒死的鱼。
如果谢观星是自己想法设法抢走了谢家,她都没有这么难受,可是,谢家是她的身边人双手奉上的,自始至终,在谢琮眼里,都只有完全的利益。
有什么比人到晚年,发现所有事情都是假的,来得更加令人绝望的。
她一直在恨在介怀的事情,到最后,是自己丈夫一手促成的。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谢太太状若癫狂,“你不也是一个工具而已?”
“互相利用罢了,”谢观星满不在乎,“我不介意。”
“看见您过得这么不好,我就放心了,其实在不知道我妈的死有您的参与之前,我已经写好了转让继承人身份的申请书,不管谢琮签不签,我都会转让给谢延。”
谢太太猛然抬头,满眼的不可置信。
“但我现在觉得,”谢观星咧开嘴角,恶劣一笑,“做继承人的感觉,真的是十分不错啊。”
青年懒洋洋笑着,然后像散步一样又离开了。
谢太太在长久的怔愣过后,突然开始念念有词。
“不可能,你肯定是骗人的,你怎么会舍得转让继承人?”
“你就是想看我后悔?我偏不!”
“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人,都该死,死得好,你妈最后还求我,让我把你交给你外公外婆,我偏不,我偏要把你带回谢家!”
她和谢琮在把谢观星带回谢家这件事情,达成一致,但目的不同,谢琮是为了多一个继承人的选择,而她则是想看着谢观星死在自己跟前。
不过她还是装作不情愿看见小三儿子的模样。
她没想到啊,狼崽子是她自己一手养大的,也没想到,她算计来算计去,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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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早就不在老宅住了。
谢观星打开车内的灯,看向窝在副驾驶的温染,她手里拿着谢雅给她的冰棍,冰得她龇牙咧嘴。
“我们去春月。”
“去哪儿做什么?”谢观星打开导航。
温染打量着对方的神情,没有作假,谢观星是真的还不知道她在春月买了房子,他只看见了自己回松南的消息。
估计平时营销号乱造谣看得太多了,他都懒得看。
越想,温染就越激动。
她脱了鞋,在副驾驶盘着腿,“阿让,我给你买了套房子。”
车突然滑了一下,在车内都能听见轮胎在地面摩擦出来的刺耳声音。
车速变得缓慢,但没有停下。
谢观星握紧了方向盘,“姐姐,突然给我买房子做什么?”
他在谢氏呆了几年,从大二开始,便开始跟着谢琮穿梭在各个会议上,以及各种性质的酒会饭局,大四正式接手谢氏。
这几年,他也交到了一个圈子里的朋友,虽然都是别人主动,而他在其中挑选人品过关的几人,作为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交往中,他也知道了很多一些潜规则。
比如,分手的时候,会送房子送车作为分手礼物。
“你不是说想和我住在一起吗?”温染咬着冰棍,看着竟然有些乖巧,“所以我就买了房子啊。”
谢观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慢慢送了些力道。
他说不清楚刚刚的感觉。
那一瞬间,天崩地裂,接着,又春暖花开。
“这种事情,应该是我来才对。”谢观星低声说,他还有些呼吸不过来。
有那么一秒钟,他感觉全身的筋骨都被打散了。
他见过那些人谈了一个又一个,分手就是家常便饭,他不是不信任温染,但他没有办法克服心内的恐惧感。
他配不上温染,他一直这样觉得。
光不能照亮所有角落,谢观星运气不好,他一直生活在光找不到的角落里。
黑暗使他扭曲,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偏执和不正常。
每叫一声姐姐,他心里的恶魔就会跟着嘶吼一声,可只要温染有回应,那头野兽又会慢慢安静下来。
他是因为温染,才有幸能站在阳光底下,成为一个正常人。
可这些事情,如果告诉了姐姐,她会害怕的吧。
温染歪着头,一脸无所谓,“我也想给你送礼物啊,一套房子而已。”
其实,这套房子,差不多花了温染存款的一半,还有走的人情关系,都是需要还的。
进春月需要不停刷卡刷脸,安保虽然见惯了名人,但是在看见温染的时候还是愣了愣,他下午没上班,原来同事说的是真的啊。
温染买的这套房子,是春月最好位置的房子之一,只不过因为价格太高,加上对购买人的资产和行业内地位都有要求,所以一直没能售出。
装修是温染请的行业内很有名的设计师,让助理全程盯着施工。
谢观星听着温染在耳边碎碎念,捏了捏温染的手指,突然说道:“姐姐,我们结婚吧。”
“什么?”温染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想和姐姐你结婚。”站在门口,温染的手扣进门锁,指纹迅速识别,她神情有些不自然,耳朵微红,“先进屋吧。”
谢观星扫了一眼屋内,他的注意力还是温染身上。
他揽住温染的腰,轻轻压在了玄关的镜子前,轻咬着她的耳朵,脖子,直把温染咬得蜷缩在他的怀里。
“我们结婚吧,姐姐,”谢观星低声下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求你了。”
“姐姐,求求你了。”
温染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她怎么也没想到,只是送一套房子出去,竟然把自己逼到了这种境地,顺带还得把自己也送出去。
“现在,现在送礼物,”温染有些无奈,“还得顺便送人吗?”
谢观星看着生无可恋的温染,抿了抿唇角,“姐姐不愿意?”
温染仰着头,看见青年眸子里的不悦,还有气馁和低落,她心里一紧,赶忙哄道:“不是不愿意......”
“是,是,”温染绞尽脑汁,突然想到了一个理由,“是你年纪不够,我记得法定年龄不是22吗?你22,我20。”
“我明年毕业就22了,”谢观星的手变得不太安分,“姐姐觉得,明年怎么样?”
温染被摸软了身体,倚靠在谢观星肩上,别说结婚了,就算是谢观星现在说生孩子,她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
“明年?”
“我去,你们这速度,就定下了?”
温染好久没和杨小曼一起窝着打游戏了,此时此刻,就是最好的时刻。
她摇头,“就是聊了聊,他的意思反正是明年结婚。”
“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小学弟这种人,这么着急结婚的,要急也应该是你急才对啊。”杨小曼觉得,这简直不符合常理。
“你不知道,我认识的那些富二代,个个都不想太早结婚,觉得还没玩够。”杨小曼小声说道。
她话音刚落,沙发后边就伸出了一个脑袋。
“我没有啊,我也想和你结婚。”
杨小曼面无表情地推开元泰,“别打扰我和姐妹聊天,ok?”
元泰瘪了瘪嘴,到一边去了。
温染看了一眼男生,“你真决定就这么谈着?小男孩也挺可怜的。”
“你看看你看看,你就是吃这一套,所以你被小学弟吃得死死死死死死的,”杨小曼往嘴里丢了颗青提,“这种富二代,没一个是单纯的,小学弟算例外,不对,他也不单纯,他就是专一,那算盘,比八十岁老师傅还会打。”
温染忍着笑,再怎么看元泰,也还是觉得可怜兮兮的。
“再说了,他今年才大二,”杨小曼继续说道,“十九岁都还不到,小我四五岁,他现在能喜欢我,以后还能喜欢?”
“再再说,他爹妈还能同意我?”杨小曼叹了口气,“等找个机会,我把他踹了。”
杨小曼太不遮掩了,温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而现在的元泰,还一无所知,他在旁边逗猫玩儿。
“别说我了,说你,”杨小曼冲温染眨眨眼睛,“昨晚怎么样?”
温染清了清嗓子,“还行吧,也没想象中那么疼。”
“小学弟可不像那么温柔的人。”
“也没说他温柔啊。”
“很带感吧,我跟你讲,这种年纪小的,怎么说的,那种横冲直撞,恨不得把你吞下去的劲儿,我就是很喜欢。”杨小曼舔了舔唇角,俨然是深谙此道。
“唔,还行吧。”温染含含糊糊地回应。
其实她和谢观星也无数次就差做到最后了,最后却都因为各种理由停下了。
昨天没有出现任何阻碍,中途温染的手机虽然响了一次,被谢观星抓着就丢到了房间外边。
青年肩背宽阔,肌肉紧实,脱了衬衣的他,显然跟平时是两个样子,他一只手,就能按住温染大腿,使她动弹不得。
温染的体质,经不起逗弄,而这都拜谢观星所赐,她只经历过谢观星,所以面对谢观星时,哪怕对方一个眼神,她都能腿软。
而狼崽子可能是馋得太久了太狠了,温染到最后,哭出声音来,谢观星还用手指去擦温染的眼角,恶劣地问道:“姐姐不会是装的吧?”
顺带狠狠一撞。
装不装的,又有什么要紧,反正他今天是恨不得将温染弄死在床上的架势。
温染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刺激又害怕,比杨小曼形容的,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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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到了拍到了!]
[什么拍到了?]
[温染和谢观星,昨晚去餐厅吃饭的照片。]
[救命,他们好般配,我一直觉得,温染姐姐找对象,还是找那种霸道总裁更合适,原来这种运动裤小男生更香!]
[只有我注意到谢观星竟然这么年轻吗?谢家继承人,这么年轻的吗?]
[都说了啊,谢观星只有21岁,21岁能怎么老?]
[我也好想拥有姐姐。]
[嫉妒谢小狗,妈的!我做梦都想摸姐姐的腰,抱姐姐的大腿,呜呜呜呜,原来这些谢小狗早就得到了!]
[神仙爱情吧,两个人当时大学就在一起,听说还是谢观星追的我们温染。]
[谁不喜欢姐姐呢?]
[所以温染每次回松南,大部分都是为了谢小狗吧,不然我实在是找不到频频回松南做什么,要说跟京城比起来,松南还是差了点儿的。]
[我好害怕温染要是跟谢观星结婚了,会不会也跟那些嫁入豪门的女明星一样,给婆婆端茶递水,不让出来演戏什么的。]
[卧槽这个好恐怖,我想象不出来姐姐伺候别人的样子,毕竟姐姐一出道就演校花,后边演的也都是众星捧月的角色,怎么能让我们姐姐去伺候别人?]
[想多了,谢家没这些规矩。]
[楼上自信得仿佛就是谢家人。]
[那个你们点进去看一下,人家的认证是谢氏电子总裁谢延,是谢家企业一个重要分支的,额,总裁,也算是谢观星的哥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霸总也吃瓜吗?嗷呜~]
温染和谢观星今天在温松楠和温新尔的家里。
这两年,温染和温松楠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不是忘记了,而是懒得计较。
温新尔的女朋友是个酷妹,也是温染当初的学妹,跟温新尔见不熟悉的人表现出来的样子一模一样,酷酷的。
“学姐好。”
她又看向谢观星,嘴张了张,不知道叫什么,索性偏过头去看电视。
阿姨在厨房做饭,温松楠把水果推到温染面前,笑着说道:“我让阿姨做了你爱吃的菜,都是你爱吃的。”
温染直邦邦地问:“没有温新尔爱吃的吧?”
温新尔扭过头来:“???”
“叔叔。”谢观星握住温染的手,表情有些正式,温染瞬间便明白了对方想要说什么,但却没有阻止。
“我前天和温染商量了一下,我们准备明年结婚。”
温松楠:“......”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和爹妈商量吗?
“你们决定好了就好,”温松楠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插手温染的事情,嘴里心里都有些发苦,“有什么不懂的,就多问问长辈。”
温新尔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菜都端上桌子了,他追着温染问,“你要结婚了?”
在温新尔的记忆了,他和温染俨然还停留在高中时候斗嘴斗到打架那会儿。
温染有些无奈,“只是先决定好时间,具体的还没想过。”
温新尔没说话,心里仿若缺了一大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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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染真的只是觉得,这事儿只是她和谢观星两个人的随口一说,毕竟,她和谢观星都才二十几岁,说结婚,也是要早不早的年纪。
她没放在心上。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谢观星陪她玩了一周后,也开始回公司上班,每天早上八点就走了,下午六点才回家。
不过现在让谢观星放心的一点就是,温染跟大学那会儿天天熬夜打游戏白天睡觉不一样了,身份是女明星,压根不敢熬夜,觉可以多睡,夜是一分钟都不敢熬。
每天晚上洗澡在浴室能捣鼓两个小时。
有一天晚上,温染在浴室捣鼓到十点钟,谢观星才应酬完回来。
温染裹着浴巾,头发吹得半干,赤着脚,从厨房里喝完水出来,正好和谢观星撞上。
对方肯定是喝了酒,毕竟应酬少不得这一环节。
黑色的领带拎在手里,刚换了鞋,衬衣领口微敞,头发微乱,眼睛被酒精熏得有些发红,可能也是因为别的原因而发红。
夜晚的风从门口吹进来,温染露在空气中的肩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拔腿就跑。
谢观星一脚踹上门,两步就追上了温染,搂住腰直接扔在了沙发上,顺便捡起地上的遥控,关上了窗帘,客厅的灯调成了暖光。
浴巾本来就裹得松,现在几乎快要散了,温染曲着腿,努力挡着,仰着头看着慢慢朝自己走过来的谢观星,“啊,我该睡美容觉了。”
她小腿往下蹭,脚趾刚碰上地毯,就看着谢观星解开了他自己的衬衣扣子,又慢条斯理地单膝跪在地毯上。
“阿让......”
谢观星的一言不发,让温染心里有些害怕。
这他妈是喝多了吧!
青年的手掌可以轻而易举握住温染的脚踝,他直接将温染拖到面前,一条腿架在了自己的肩上。
俯身去舔她的肚脐。
温染手臂撑在身后,咬着牙,知道今晚是躲不过去了。
前几天都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骗过去了,什么饿了困了肚子疼,能用的都用上了,也是谢观星顺着她,这几个理由要多假有多假。
实在是躲不过去了,温染也会装可怜说,上次太疼了,得休养休养。
她甚至说出了“等休息好了,我们好好做一次”这种话。
温染伸出一只情不自禁地去推谢观星的头。
谢观星抬起眼,唇上潋滟了一层薄薄的水光,他此刻跟平时是不一样的,他在这种事情上,是不会伪装的,也不会收敛。
“怎么了?姐姐还没休养好吗?”他故意问道,又追问,“不是姐姐自己说的,好好做一次?”
温染哪里说得出话,她张嘴,即使是还没说出话来,体内的手指都会狠狠一搅。
“姐姐还是不要说话了,保存保存体力,”谢观星把手指拿了出来,慢条斯理挑开了温染的浴巾,“我明天休假。”
温染眼前一黑,心里感到有些绝望。
至于怎么结束的,温染全然不知,她只记得,她抓着沙发,又哭又喊,谢观星还在笑。
“姐姐,叫哥哥。”他哄着她。
“哥哥。”
到后面,谢观星也被温染弄疯了,他俯身咬着温染的脖子,“姐姐,说‘哥哥艹我’。”
温染刚开始不肯说,被狠撞了几下,哭着说了出来。
后面又被哄着说了什么更加过分和不堪入耳的话,温染已经不记得了,因为一睁开眼睛,就已经上午十点钟。
谢观星已经帮她清洗过,穿好了睡衣,但他自己只穿了睡裤,温染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肌肉,捂住嘴惊叹了一声,将昨晚的事情转眼就忘到了脑后。
谢观星睁开眼睛,没有给温染任何说话的机会,凑过去就吻住温染。
温染被亲懵了,完了之后,她呆呆的,“没刷牙。”
谢观星贴着她的额头,“我刚刚帮你刷过。”
温染:“???”
过了几秒钟,温染才理解过来,她动了一下,浑身便如同散架了一般,比第一次还要狠。
“你又做了?”
“姐姐,”谢观星小声道歉,“没忍住啊,但我已经帮姐姐清理过了,每次都清理过的。”
温染:“......”每次都清理?谢谢你。
谢观星又慢慢亲了过去,他张开嘴,用舌尖推了一个东西到温染的嘴里。
温染以为是什么吃的,皱了皱眉,企图推回去,谢观星及时退开。
温染咬了咬,反而把牙咬疼,她抽了张卫生纸,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本来以为是什么奇怪的硬糖,结果不是。
是一枚戒指。
切割完美,在透露进卧室的几缕光下底下熠熠生辉。
温染愣住,“这,这这这......”
“姐姐,这算是订婚戒指,”谢观星揽住温染的腰,“戴上吧姐姐。”
戴上了,我们就一辈子在一起。
-
谢氏的某个高级员工群里。
[有没有要犯错的,趁这两个月,尽快啊。]
[什么意思?]
[因为谢总最近心情很好,基本上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都可以不计较,所以让你们要犯错的,就趁这段时间。]
[昨天温染姐姐来公司,我看见她手指上的戒指了。]
[之前不是也有吗?]
[之前是情侣对戒,现在估计不一样了,我专业的,之前那枚戒指跟这次这枚显然不一样,这枚看起来,就他妈贵得要死。]
[难怪谢总最近心情这么好,换做是我,我心情比他还要好,我甚至还要多提两个总裁玩玩。]
[做梦吧。]
[话说,谢总结婚,我们可以去吗?]
[看身份吧,那些总经理部长什么的,说不定可以去,我就算了吧,我上上周还因为迟到被谢总整了一顿。]
[可以让温染姐姐带我们去嘛,反正谢家举办婚礼,肯定也不怕多我这一张嘴。]
[就怕你这一张嘴好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艹!]
温染休息两个月,也不可能总在家里呆着,经常会跑去陪谢观星上班,只不过不可能那么早起就去,一般都是下午自己开车,从地下车库进去。
但今天温染遇见了她好久都未曾想起来的一个人。
陈否桉。
对方估计一直在车里等着,一看见温染,就奔下车,跑过去叫住她。
“温染,”看见温染满脸疑惑地转过头来,“好久不见。”
温染脚步顿住,她看了陈否桉好一会儿,然后才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说实话,温染有些认不出来对方了。
陈否桉这两年过得挺不错的,陈氏因为联姻,家族企业更上一层楼,可以说是松南近两年的明星企业了。
陈否桉也从一个青涩笨拙的大学生,变成了一个成熟内敛的男人。
“我在这里等你,我知道你每天下午都会到谢氏来。”陈否桉看见温染的神情逐渐变得防备和复杂,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
说实话,要是对方没有结婚,说出这么几句话,温染或许还会跟着感慨两句什么“光阴一去不复返”“岁月如梭光阴如箭一转眼我们都老了”,但陈否桉已经结婚了,说不定还有了孩子,再站在这里说这些话,就不免令人觉得有些反感了。
“你和谢观星在一起,挺好的。”陈否桉笑得有些苍凉。
温染双手插在兜里,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上去了。”温染说道。
陈否桉也没有出声叫住她。
在等电梯的时候,温染偏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陈否桉,他旁边的车上突然冲下来一个小姑娘,四五岁的样子。
“叔叔,你就是来找这个阿姨的吗?”小姑娘眼睛大大的,满眼好奇地看着在等电梯的温染,凑到陈否桉耳边小声说道,“我觉得,这个阿姨比婶婶好看。”
“叔叔,我们还要去找婶婶吗?”
陈否桉最后看了温染一眼,红着眼睛,抱起小姑娘,“找不到婶婶啦,回去吧。”
他看着手机上最新的一条微信。
[你有另外喜欢的人,我也有,你比较倒霉,人家对象是谢观星,我比较幸运,他来接我了,这件事情,我会告诉我爸妈,算我们家欠你的,对外,我们依旧是夫妻,我们会补偿你们陈家。]
陈否桉将手机扔到一边,开启了车子。
陈否桉的出现并没有影响温染的心情,实际上这个人早就被隐没在记忆深处,连当初因为对方发生过的事情都变得模糊不清。
温染到谢观星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跟总裁办的人说接下来一周的工作。
电梯一开,温染扒在门口看了几眼,没看见人,喊了声阿让。
她踢掉高跟鞋,脱了外套,内里就一件白色的短卫衣和针织黑色小短裙。
“阿让哥哥,我......”
温染一转身,就跟从那边过来的总裁办的一群人对上了视线。
“......”她早就说过了,谢观星一个人一层楼的办公室过于霸道。
谢观星从他们后边过来,有些无奈道:“姐姐,不要随便就脱衣服。”
总裁办的这群人在听见这声姐姐后,眼珠子和耳朵差点一齐掉下来。
一群人忍着尖叫,故作淡定地走到了电梯里。
直到电梯合上。
“卧槽温染也太好看了吧!比电视上好看!”
“身材也太好了吧,我去爱了爱了。”
“你不怕谢总抠你眼睛?”
“刚刚听见谢总叫温染‘姐姐’啊,我的妈,谢总原来这么奶的吗?我的天,这两个人相处,感觉时时刻刻都能天雷勾地火啊。”
“难怪公司里那些女的整天磕cp写小黄文,我感觉我也能写两万字。”
“我也想叫温染姐姐,嘤嘤嘤。”
“做梦呢?想死呢?”
温染扑过去,抱住谢观星的腰,仰起头,“我在地下车库碰见陈否桉了。”
她怕不告诉对方,要是谢观星自己知道了,以对方的敏感程度,这事情,恐怕没有三天两夜,都没办法收场。
谢观星动作一顿,伸手慢慢抚温染的头发,“怎么碰见他了?”
“不知道啊。”温染老老实实交代了事情经过,连最后出现的那个小孩儿都没放过。
“那是他堂哥的女儿,”谢观星说道,“他跟他爱人还没有孩子,但最近有听说,他爱人跟一个穷小子跑了。”
温染愣住,有些不敢相信,“跑了?”
“就是字面意思的跑了,听说是初恋,所以就跑了。”
“你可怜他吗?”谢观星突然问道。
温染想了想,摇头,“商业联姻,没什么好可怜的。”
谢观星笑着说:“这才乖。”
温染仰脸看着对方,心里发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现在的谢观星,越发得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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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谁的初恋?]
[温染的初恋啊?陈氏的小公子,陈否桉,是温染的初恋,你们不知道?我以前跟她一个高中,当初陈否桉对她可好了。]
[那现在他们是旧情复燃了?然后约好在车库见面?]
[卧槽不能吧,我个人觉得,我还是更加喜欢谢小狗一点,陈否桉感觉,太圆滑了,我不喜欢,而且,陈否桉不是结婚了吗艹?]
[所以,温染这算是又劈腿又当三?]
[楼上的嘴巴干净点儿,就这么几张照片也能当证据,而且两个人站得十万八千米远,你说要是亲了抱了我还不说什么,就这距离,他妈的说是陌生人我都信。]
[那也说不定啊,初恋在人心中的地位,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况且,陈否桉也不必谢观星差多少。]
[对啊,年纪小的只是玩玩而已,真要结婚,还是得找比自己大的,毕竟年纪大的更加成熟会照顾人,我妈说的。]
[感觉,有点意思呢。]
[楼上不知道的不要瞎说好吗?这是谢氏的停车场,谁会在自家停车场私会?动动脑子吧。]
[停车场不都长一个样吗?]
[也是,估计是陈否桉难忘初恋,一路追过来的吧,如果我初恋是温染,我抛夫弃子我都要追回来。]
[而且看照片,温染明显不想和他说话啊。]
[营销号想钱想疯了吧,我觉得发这组照片的营销号说不定是新入圈的,经历过温染爆红那一年的人都知道,凡是发布不实言论的,都被工作室和谢氏挨着告,索赔,赔倒闭了的也不是没有。]
[为新人默哀。]
[默哀一秒钟。]
[默哀两秒钟。]
[默哀三秒钟。]
温染看着这组照片,再看着谢观星面无表情,心里有些忐忑,她挪过去,举着手机,“看吧,就是这样子,我跟他话都没说两句,都是营销号乱说的。”
谢观星将手机拿到一边,将温染拖到跟前,俯身吻她,“我知道。”
温染看着谢观星幽暗的眸子,知道有什么用,该挨收拾还是挨收拾。
没过一个小时,温染工作室以及谢氏娱乐,都专门发了声明,以及会马上请律师,发律师函。
其速度之快,条件之很辣,都令广大网友拍案叫绝。
[还是年轻,还是年轻。]
[现在网络上是换了一批人了?但凡平时多冲冲浪,就会发现,为什么其他女星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黑料,可到了温染这里,连营销号都是夸赞的。]
[如果愿意去找找,还能找到当初那些被告人,当时被告的黑粉,温染工作室罗列了一个表格,挨着挨着告,当时闹得特别大,不管是四十岁老男人,还是十几岁熊孩子,都被铁面无私地告了。]
[所以平时发言还是注意点儿,要是踢到了这块铁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说嘛,温染怎么放着年轻力壮的谢小狗不要,去和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在一起,又不是脑子有毛病。]
[但初恋这玩意儿,它就是一根刺,扎自己,也扎对象,还拔不出来,更别提温染的初恋,还这么帅气。]
[比不过谢小狗。]
[比不过谢小狗。]
[比不过谢小狗。]
[如果这种不怕营销号的铁腕艺人再多一点就好了,我就不会每天在真真假假的瓜田里跳了。]
[有几个能是温染这种艺人?自己有钱家里有钱对象有钱,而且还根本不在乎红不红,温染要是想红,谢小狗估计能把她捧到天上去。]
[我也想要拥有一个谢小狗这样的对象。]
[梦里啥都有。]
[梦里啥都有。]
[梦里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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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两个人的家里,三面镜子为墙面的舞蹈室。
温染的裙子现在几乎都是定制的,她现在穿在身上的也是,黑色的紧身露背上衣,手臂纤细,脖颈白皙修长,。
白色蓬松的蕾丝裙摆,一层一层叠加,像公主,也像天鹅,她穿着白色的丝袜,腿依旧笔直修长。
长发束在脑后,随着音乐停止,她奔到谢观星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提起裙摆做了一个优雅的礼。
“好看吗?”温染笑着问谢观星,一排贝齿白净,眸子明亮灿烂如星辰。
像一束光。
谢观星将人拉到面前,轻轻捏着温染的手腕,“好看。”
“姐姐最好看。”
温染正要说“不要夸了”,就被谢观星捉住手腕拉到了他腿上坐着。
丝袜本身就薄,谢观星的裤子布料也薄,温染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腿上的温度,加上男生体温本就比女生要高一点,温染当下就想跑,却被按住,动弹不得。
舞蹈室是刚搬进来时,谢观星第二天就让人整理出一间次卧,用作舞蹈室。
这是当初他便想好了的。
镜子前,一切景象都跟谢观星当初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姐姐,真的很好看。
温染的丝袜被隔着裙子扯了下来,她揽着谢观星的脖子,有些惊慌失措,“在这里吗?”
谢观星的手指慢慢探进去,在内里打着圈,青年声音低哑,在温染耳边,轻声问:“今天怎么都行,不是姐姐自己说的吗?”
“......”温染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天坑。
温染靠在谢观星的肩上,额头慢慢出汗,她手指抓着谢观星后背的衣服,脚背绷直,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在舞蹈室,穿着演出服。
“姐姐,叫啊。”谢观星的手指拿了出来,在旁边钢琴上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干净。
在温染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掐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温染的头发被解开,披在脑后。
舞蹈室是有一张单人沙发的,就是谢观星坐的这张,但谢观星没有在沙发上,他把温染抱了起来,温染已经被弄得意识有些不清了,她揽着谢观星的脖子,乖顺得很。
直到后背抵在冰凉的镜子上,裙摆被撩开。
她双腿盘在谢观星的腰上。
谢观星凑到有些慌乱的温染的耳边,似笑非笑,“姐姐,勾住了,要是掉下来......”
温染抓住谢观星的手臂,不敢再乱动,直到被猛然填满,嘤咛声从唇齿间溢出来,眼泪也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