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Nine共有九名团员，其中三人常年在别国发展，这次因为某些客观原因来不了。
参加录制的只有六人。
六人身高体型相差不大。
其中席景澄、宋少轩、邵琦是立果文化出去的。
宋少轩身材高挑，窄脸、丹凤眼，长相很有特色，平时冷冷淡淡的，看人时眼神很空。
邵琦长得很乖，走的是亲民可爱风。
其他三人路线各不相同，但不可否认，立果出去这三人最为出挑。
落地窗前，江启披着一件蓝白条纹衬衫，他很瘦，身材比例却很好，宽大的衬衫裤腿只到他小腿处，露出苍白的脚踝。
他看了眼屏幕上启星的男团，满脸嫌弃。这都是女孩追的节目，哪有男人整天盯着看的。
助理：“江总，要不要休息一会？”
江启摇头，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毫无征兆地笑了。
他一笑，助理就哆嗦。
好家伙！江总这大魔王竟然笑了！
江启常年身体不好，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他平时不轻易笑。
这一笑，病态与阴沉杂糅，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你喉咙管，怎么看怎么瘆人！
助理在他身边待了快五年了，还是不习惯看他笑，他一笑准没好事！这次又有哪个小可爱要遭殃了？不用说，中头奖的肯定是窦白！他家江总没别的喜好，就喜欢看窦白遭殃。
只要窦白不高兴，江总准高兴！
江总对窦白，那就跟猫逗老鼠似的，人窦白好不容易经营一家娱乐公司，眼看着就要瓜熟蒂落，江总这死变态倒好，愣是花重金把人立果的三员大将给抢来了！抢来就算了！又花重金从H国请来专业的老师做培训。
说要全方面打造这几人，把立果的团踩死在脚底下！
狠！这是真狠啊！不给人窦白留一点余地！关键是，窦白上辈子也没挖他祖坟吧？
阿姨把中药倒在红酒杯里。
刺鼻的中药味传来，江启抿了口问：“你说，我做的是不是太绝了？窦白的团要是输太惨，他应该会哭吧？一想到他的哭样，我就好兴奋啊！”
助理骂了句疯批！只有他这种温柔可人、心理承受能力强的小助理，才能服务好喝中药都要装逼的疯子。
助理面无表情：“他应该不会哭吧？”
江启皱眉：“他为什么不哭？”
助理：“他只会打电话过来，骂你不得好死，生孩子没□□！断子绝孙！”
江启的表情有些陶醉，“他骂人的声音倒是挺好听。”
助理：“……”
甘拜下风.jpg
音乐声响起，黑暗中的六人忽然动了起来。
江启百无聊赖地就着樱桃吃了口中药。
启星花了重金请老师打造这几人，直接拉去出道都绰绰有余。
初评级对他们来说简直浪费时间！没什么可看的，肯定全A通过。
他们六人都拿A的话，也不知道A班宿舍会不会有点挤。
江启打了个哈欠，对助理说：“我喝完药有点困，等他们把立果的团踩在脚底下，你记得喊我。”
助理哦了一声，“江总您放心！踩不死我都不喊你！”
江启满意了，阴恻恻地笑了两声，心满意足地盖上薄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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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评级对于所有练习生来说意义非凡，这决定了他们的排名和话题度。
现场的练习生有上百人，剪辑后的正式版视频时间有限，分到每个人身上的时间少得可怜。
如果不趁着初评级刷点存在感，可能后面几期，摄像师连镜头都不会给。
往期比赛，像空气一样来凑数的学员不是没有。
裴宴虽然容貌惊艳，可说起来，席景澄才是练习生的天花板，代表了练习生的最高水平！
导师给他的评分可以将标准具象化，让大家知道自己到底处于什么样的水平。
现场安静极了，倒计时音乐响起，每个人都似乎能听到其他人的心跳声。
灯光直直照射在脸上，邵琦握了握话筒，心里疯狂吸气。
他没想到现场灯光这么强。
他演出经验没有席景澄那么丰富，心理素质又不行，很容易紧张。
现场有这么多练习生，镜头外还有几千万网友。
最重要的是锦衣男团五人都双臂环胸，面色冷淡地俯视他们，莫名有种主考官的既视感。
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威压。
他们怎么可以那么淡定？从容的好像在自家客厅看电视。
不是从大街上拉来的吗？现在路人甲都是扫地僧吗？长得帅就算了，还一副谁都搞不死他们的样子！
邵琦想到自家江总，要是他踩不死锦衣男团，江总肯定会用化尸丹把他给灭了！
人一紧张就会出错。
席景澄看得出他状态不对，可他万万没想到邵琦竟然会忘词，磕磕绊绊了好几次。
要知道他们唱的是快歌，边唱边跳每个节拍都很重要，一旦错过某个节拍，下一个节拍就很难找准了。
邵琦忘记了一句歌词，因为紧张手脚也舒展不开，好几次还撞到了席景澄。
席景澄皱了眉头，似乎被撞得很重，却“艰难”地跟上队友的节奏，最终完成了表演。
【邵琦搞什么？睡着了吗？想睡觉回家睡，别出来丢人现眼！】
【邵琦怎么回事？要不是哥哥舞台经验丰富，今天肯定要被他拖累惨了！】
【自己是弱鸡就别来祸害别人，好吗？只会拖我家哥哥后腿！】
【邵琦去SSS！！！】
【席粉嘴里喷粪了？至于说的这么难听吗？】
邵琦的粉丝虽然不多，这时候也都冒出来，努力为邵琦说话，说席景澄的粉丝没有团魂。
但邵琦表演出错不容抵赖，在舞台上这样的失误是大忌。
苏慕白：“席景澄，请问评价一下你队友的表演。”
席景澄想说他们拖了自己的后腿，可他又不傻，真这么说不仅得罪队友，还会给粉丝留下情商低的印象。
他笑笑：“为了这一天我们努力了很久，大家都表现得可圈可点，当然，邵琦今天有些小失误。”
苏慕白心里一哂，他在男团待过，席景澄虽然表现得像个端水大师，可他的眼睛并不是那么说的。
苏慕白：“当你的队友表现失误，连累到你时，你会不会怪他拖你后腿？”
【好家伙！苏慕白问得好直接，我喉咙都提到嗓子眼，现场气氛一定紧张死了！】
【不愧是初代男团的代表，也太敢了吧？】
【猹！薯片！吃瓜！】
【发出土拨鼠尖叫！！！苏慕白太敢问了！！！难道大家不想知道答案吗？】
【邵琦失误是真，但席粉骂到现在也未免过了点，不是组团出道吗？你的团队精神呢？】
摄像机搞事一样给席景澄拉了个近景，席景澄差点笑得绷不住，却还是勉强维持表面的和睦。
席景澄笑笑：“我当然不会怪他，我们是一个整体，我会帮他找出失误的原因，并一起改正。”
苏慕白笑了笑，没再继续逼问，但他给了席景澄一个加试的机会。
加试是可遇不可求的，在这样的舞台上，每一个单人镜头都显得难能可贵。
席景澄早有准备，他清唱了一首舞曲，虽然没有音乐，但完成度很高，音乐收尾时，大家的情绪都被舞曲带了起来，被他挥洒的汗水感染。
这段舞得到导师们的一致认可，获得了A的评级。
这是现场第一个A，可以说毫无悬念。
出乎意料的是，邵琦加试竟然得了一个D，没有去F班。
宋少轩B，其他人两个D，一个C。
总的说来启星的团表现得还算不错。
他表演完，练习生们的神情都凝重了一些。珠玉在前，后面表演的人难免会被拿来和他对比。
本来能得A，现在也只能得B了。
当然，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下一组了。
唐棠听到“锦衣男团”四个人时，猛地抬起头！好家伙！启星和立果的团靠这么近，怎么看都像在PK啊！
而裴宴几人虽然长得不错，却是真正的查无此人！他们对上席景澄，实在太吃亏了！
席景澄回到座位上坐下，莫名松了口气，他并不意外自己会得A，他实力放在这，这是实至名归。
只是，跟在他后面上场的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余光扫到依旧面无表情的锦衣男团，心里莫名一哂。
他们这会倒是挺淡定，恐怕心里早就惊涛骇浪了吧？
他的表演一定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人一旦有了压力，就很容易紧张。
像邵琦那样，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最终也只能留下遗憾了。
他都有点同情立果的团了。
一上来就被碾压，对他们来说实在有些残酷。
不过娱乐圈就是这样，没能力的人根本走不远。
长得好有什么用？没经过任何专业培训，根本走不到第一轮公演结束。
窦白想随便拉个团来碾压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席景澄嘴角依旧挂着笑，依旧是那副毫无心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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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音响里响起上场提醒，裴宴神色淡淡地撩起衣袍，面色无波地走上台。
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场合有多隆重，泰然自若，仿佛只是见了个小场面。
【启星之后立果就跟上了，节目组这是在搞事啊！】
【他好稳，感觉是看过大世面的。】
【啊啊啊~~指挥使大人太稳了，年纪不大，气场怎么这么强？】
【万一小糊团拿不到A，就被启星压在脚底下了！】
【虽然……但是……想超过启星实在不容易，席景澄别的不说，实力是有目共睹的，都说他是下一任顶流，裴宴虽然长得帅，可没有实力就注定走不远。】
【长得一般帅，没实力想红不容易，可要是长得特别帅，帅得惨绝人寰，那想红就太容易了！】
【啊啊啊啊！我手心都出汗了，太紧张了~~】
炫目的灯光落在裴宴侧脸，衬得他有种令人眩晕的光彩。
现在年轻人喜欢玩电脑玩手机，大部分人体态有问题。可裴宴却像受过专门的训练一样，身姿挺直，让人侧目。
他望向台下，眼角深邃，星光点点，风情缭绕，却又气质冷肃。
这一刻，全世界的灯光仿佛都被关闭了。
只有一盏挂在他的头上。
这个认知让苏慕白心里一紧。
顶流这个词是近年才发明的，算起来他是初代顶流。
他深知青春饭吃不长久，为了能长久火下去，他一直没放弃努力，力求三栖发展。
在同一时期的偶像里，他发展的最稳，所以现在才有机会坐在这里，为粉丝挑选出新生代偶像来。
正因为自己是顶流，他才知道，成为顶流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别人都说席景澄会成为下一任顶流。
可苏慕白总觉得席景澄身上缺了点什么。
席景澄是帅的，可他知道自己帅，知道怎么表现能让自己更帅。
那样的容貌是空洞的，眼睛里没有故事，美得没有深度，美得千篇一律。
而裴宴美得不自知，举手投足便是人间绝色。
苏慕白混迹娱乐圈多年，知道这圈子最不缺美女帅哥，可裴宴的容貌依旧让他惊艳。
有裴宴在，席景澄想当顶流简直是痴人说梦。
以前别人说他是“老天爷赏饭吃”，他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看到裴宴，他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只站在那什么都不用做，就被人喜欢，被人关注。
意识到自己盯着裴宴看了很久，他收回视线，笑着颔首：“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前奏响起，弹幕上瞬间炸了。
【竟然是小情歌，爷青回！】
【满满的都是青春的味道呀！！】
【啊啊啊，小情歌我太可了！】
郝爽摇头晃脑地拉二胡，路四方严肃弹古筝，司葱笑眯眯地抱着琵琶，袁秋阳则手抚摸在箜篌上。
裴宴缓缓从腰间掏出一根笛子来。
唱歌跳舞其实根本难不倒他。想当锦衣卫不仅需要过硬的身体素质，也需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不过锦衣卫是为了杀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娱乐大众。
裴宴刚才看了其他人的表演，虽然他听不懂那种聒噪的现代舞曲，可音乐是共通的，绝大部分练习生唱歌都不过关，这样的水平放在千年前，别说进锦衣卫，就是给茶楼弹唱，都拿不出手！
他差点看困了，可看现场练习生的反应，这样的表现已经算不错了。
裴宴对选秀毫无兴趣，对当众表演更没什么特殊感觉，可既然来了，还是要表现一二的。
现如今有很多所谓的西方乐器涌入，方才也有人弹钢琴伴奏。
钢琴声音美妙，他初次听也很是喜欢。
可他不能容忍国乐的没落，我们华国人，可以学番邦的乐器，却不能不懂国乐。
冷白的灯光下，裴宴一袭飞鱼服，头发束起，散下两缕。风吹过，发丝浅挡住眉眼，乱了碧色的笛子。那种贵公子飘逸出尘的感觉一下子就出来了。
配着他眼角下那颗不显眼的泪痣，这构图简直太绝了！
他轻启唇瓣，缓缓让笛音在演播厅流淌。
君子如玉，遗世独立。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这么站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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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大厅外
简书平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往演播厅走去。
前几天他接到水果台的邀请，来参加本次演奏家专场的录制。
简书平作为国乐大家，很少在综艺节目上露面，但为了推广国乐，让更多年轻人喜爱华国的传统乐器，才接受了节目组的邀请。
刚走到楼梯口，简书平便被国乐合奏吸引，那合奏声音错落，暗流乍现，平静中蕴含刀光剑影。
简书平默默闭上眼，沉浸在动听的乐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