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0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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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温亦北瞧见气氛不对劲,刚准备上前帮忙说话,就见谢可越从宾客群中走了出来, “赵夫人, 这位是我兄长,施允南。”
“他前阵子刚从国外回来, 您看着面生也正常。”谢可越走到赵夫人的身边站定, 视线默默锁定了对面两兄弟。
温亦北面色稍淡,稍稍避开对方的目光。
对于这位跟着母亲进了施家、成了三少爷的谢可越,他本人并没有没有多大意见。
只不过, 作为兄长的他自然而然会偏向自己的亲弟弟。
一想到这些年, 谢可越在施家被捧上天, 施允南却被他们丢在国外不闻不问,他心里就替弟弟觉得委屈。
施允南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像是早就料到了谢可越的出现。
毕竟是原书里自带光环、万事皆顺的主角,单凭一次‘夜店倒台’的确难以彻底扳倒他。
“施允南?”赵夫人含糊念叨了一声,又注意到边上的温亦北,总算彻底反应过来。
“是。”
谢可越代替应话, 他的目光往珠宝上略微一移,好听的场面话说来就来, “我倒是觉着这珠宝雍容奢华, 配上赵夫人的气质正合适。”
赵夫人虚虚地抚上自己的珠宝项链,神色中难以对谢可越的赞赏, “说起来, 我要多谢三少爷和你母亲送的这份生辰大礼。”
“温先生懂音乐, 谢少爷懂珠宝, 就……”
赵夫人故意往施允南脸上一瞥, 改口来了一句, “明明是名义上的兄弟,差别怎么这么大?”
这话里完全没提及施允南,但也完全没给施允南留面子。
周围人一听见这话,瞬间明了——
原来赵夫人喜爱有佳的珠宝项链是谢可越和他母亲送的?这一颗颗闪瞎人的钻,看着就知道价格高昂!
结果呢?
被不懂珠宝的施允南一通瞎说,甚至还说它和楼夫人的小珠宝不相上下,简直就是不懂欣赏还没有眼力见。
难怪赵夫人对谢可越满脸赞赏,对施允南爱答不理的。
“怎么说施氏也算得上豪门,怎么养成这么一个不懂品的二少爷?”
“二少爷不过就是头衔罢了?你去打听打听,施允南压根就是被弃养的那一个,谁理他啊?”
“嘁,丢人丢到这里来了。”
“就是,但凡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这场宴会该向着谁说话。”
宾客们吃瓜看戏,偶尔发出几声窃窃私语。
施允南将这些议论听进耳中,脸上没有露出半分难堪。他微微摇晃着酒杯,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喝了口小酒。
离得近的温亦北立刻上前,又一次将‘众矢之的’的施允南紧紧护在自己的身后。
“赵夫人,允南刚才没有说您半个不字,您不该、也没有权利当众指责他。”
温亦北是个风度翩翩的优雅公子,几乎从不与人恶交,但这事涉及到施允南,他的语气竟比往常强硬了好几分。
言下之意,还有几分让赵夫人反过来道歉的意味。
“赵夫人,施二少爷只是好心宽慰了我两句。”
楼夫人也开了口,心里过意不去。
“他从头到尾没恶意,更也没有故意嫌弃你的珠宝不好,你又何必无端针对一个孩子?”
她只觉得施允南无辜,好端端地被牵连进了她们女人间的明争暗斗。
原本只是言语间的小摩擦,结果双方一来一回,再加上边上宾客们的煽风点火,事态一下子就扩大了——
赵夫人听着越发来气,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孩子?都多大的人了还孩子?我就问问,哪位宾客会在宴会上挑女主人的不是?”
又有人幸灾乐祸地出声,“赵夫人,你不如再查查宾客名单吧?我看有些人连正装都买不起,怕是浑水摸鱼偷溜进来的。”
“……”
这话的针对性再明显不过了。
施允南侧眸朝着声源望去,才发现是那位一开始就嘴碎的魏少爷。
对方刚才被温亦北堵住了嘴,一直心有不甘,如今找准时间就发作了。
赵夫人听见这话,忽然想起什么。
这场宴会虽然是交给酒店安排的,但宾客名单都是她和她丈夫赵成儒亲自选出来的。
今天受邀参加的宾客,她或多或少都有印象,就拿这名义上的三兄弟来说——
温亦北是受邀开场演奏的嘉宾,谢可越则是因为这份‘珠宝大礼’拿到的邀请函。
但施家的其他人,特别是眼前这位施允南,完全不在她的邀请记忆里?
“去查查宾客名单。”赵夫人招来一旁的侍者,要求。
这话一出,显然是彻底不把施允南放在眼里了。
谢可越垂眸,掩盖住瞳孔深处的畅快。
上次施允南让他在夜店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今天轮到他当众被羞辱得颜面尽失,他总算出了口恶气!
温亦北眼见着自家弟弟当众受到如此对待,一瞬间就气红了脸,“赵夫人,你……”
“哥,没事。”
施允南轻攥了一下温亦北的手腕,制止对方替自己发声。
他往前走了两步,神色一派轻松,“赵夫人,趁着侍者去查宾客名单的功夫,不如你也好好查查你这条项链?”
赵夫人疑惑,“你什么意思?”
施允南看了一眼她身前的珠宝项链,流利出了声,“这条珠宝项链名为‘Hera’,是由两位珠宝设计师联手打造的,世界上仅此一条,而它的价值——”
“折合人民币高达五千万。”
在场的宾客听见这个价格,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
花这个价格给自己买奢侈品到还能理解,但拿来送礼物,这也实在是有点超标了。
赵夫人隐隐有些惊讶,而一旁的谢可越不自觉地端紧了手中的酒杯,总觉得施允南又要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话。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施氏集团前段时间出了点资金上的问题,而施老爷子对于我们晚辈的财产管控一向严格。”
“可越啊,这购买项链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施允南饶有兴致地看向他,“你们母子花钱这么大手大脚,老爷子知道吗?”
“……”
谢可越脸色微变,没有作答。
这购买项链的钱哪里来?当然是用他自己的积蓄,施老爷子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前段时间,夜店被有关部门查封,而谢可越也被警方带回警局调查。
幸好他当初在入股时就留了心眼,夜店里的肮/脏交易虽然收入可观,但他一分都没要,甚至全程不出现在这种交易场合 ,只是和老冯商议在夜店营业额的明款里多占上一笔。
老冯和他交情不错,但骨子里多少有些贪性,自以为占了便宜结果就答应了。
现在夜店出了事,老冯蹲牢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谢可越凭借相对干净的分成转账、打定自己对夜店的暗中交易一概不知,再加上他有律师前来疏通……
一来二去,就顺利脱身了。
谢可越手底下大大小小的投资有很多。
夜店出事,导致了他失去了一笔稳定的投资分成,谢可越自然需要找另外的投资弥补上这个缺口。
恰巧上个月他花钱收购了一家快要倒闭的国产化妆品的小公司,打算借着‘赵氏’响当当的品牌去销售小公司的产品,捞一波快钱。
所以,谢可越才会购买了这么一条珠宝项链,企图通过‘讨好赵夫人’再去结识她的丈夫——赵氏老总赵成儒。
…
在场宾客当然不知道谢可越真正的心思,他们被施允南一点拨,也开始一言一语地猜测起来——
“是啊,他们母子怎么还有闲钱去给别人买礼物?”
“得了吧,施家缺的是那五千来万吗?说不定他们就是想要借着这一笔珠宝项链的钱,想要寻求赵氏的资金支援呢。”
“我就说嘛,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肯定都是有需求的。”
“你们都不对。”施允南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越发显得漫不经心,“因为这条项链就是个仿造的冒牌货,压根值不了五千万。”
话音刚落,全场的抽气声响了起来。
赵夫人一怔,似乎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允南,你在胡说什么,这条项链怎么可能是冒牌货?”
谢可越立刻跟着开口,虽然他的语速有些着急,但语气里的自信还在。
他的确花钱托人从国外购回,只不过这价格只用了小几百万,而非对方口中那个逆天高价。
施允南压根不拿正眼瞧他,犀利的视线定在了那条项链上。
“真正的Hera是由五百二十颗钻石组成,以及十颗巨型珍珠外围,托底是由18k玫瑰金。”
“上面的每一颗钻石无论是净度、颜色还是切工都是最高等级,因此才造就它的价格。”
因为同一条托底链上的钻石太多,所以在手工打造上非常麻烦。
施允南之所以知道得那么清楚,就因为这条真正的Hera项链是他亲手设计并且参与打造的作品之一。
真品是某位国外女明星的私人订制收藏,托底上还刻了买主的名字,绝不可能轻易易主。
所以他刚才见到这条项链时,才会有了些许迟疑。
“而赵夫人你身上的这条,肉眼可辨的净度最多只有VS2,不过是I、J级别,就连切工也只能称得上一般……”
施允南没把说得太死,但足够说明这条项链并非最佳品。
赵夫人应该不是真正的钻石收藏迷,再加上今日宴厅的灯光作为掩饰,所以才没有人察觉。
对于众人来说,施允南这一番话说得过于专业流利,不仅惹得他们难以反驳,反而还有点信以为真。
“赵夫人,我原本是想给你留几分面子,所以才没在一开始就说破,但你似乎并不领情……”
施允南收回视线,摇了摇头。
“就算仿造得不错,也值一定的价格,但假的就是假的,还不如楼夫人那条钻石项链来得好。”
施允南觉得自己从骨子里就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别人不惹他,他也懒得去招惹别人,但别人要是没事找事,他不介意回击地让对方颜面尽失。
“不过,赵夫人有句话说对了,野鸡变不成凤凰。”
施允南缓缓看向谢可越,毫不掩饰地显露出自己的嘲讽。
“有些人穿着正经衣服、当着大家口里的豪门少爷,但骨子里不一定烂成什么样呢。”
“……”
施允南的反击实在太过犀利,就像是一连串的巴掌啪啪啪地落下,压根不给人喘息反击的机会。
谢可越僵着一张脸,没想到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还会给他找麻烦。
“怪不得我刚看着这条项链那么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现在看起来,光泽度好像比我这条还差一点。”
在场的豪门夫人低声念叨,话里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成分。
赵夫人是最要面子的,原本她还在嘲笑楼夫人穿衣打扮的小家子气,结果到头来自己被施允南指出戴了仿造的钻石项链?
事后无论查出项链真假,这会儿都足够让她跌面了!
派去查名单的侍者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他看着整个宴会厅都快冻住了气氛,小心翼翼道,“夫人,查过了,宾客名单上……”
“的确没有施允南先生。”
宾客们面面相觑,已经快被这接连的反转弄傻眼了——
天呐。
敢情闹了半天,施允南还真是浑水摸鱼进来的?
正觉得恼羞成怒的赵夫人像是抓准了什么把柄,第一次不顾及情面喊道,“来人,把施允南给我赶出宴会厅!”
与此同时,一道严厉又急切的吼声传来,“孙程敏,你快给我住嘴!”
孙程敏是赵夫人的本名。
举办宴会真正的主人、也就是帝京商会的主席赵成儒急匆匆地拨开人群赶到,脸色十分难看且不安。
而最让众人震惊的是,宴厅门口居然还有一道身影——
“骆家主?他怎么来了?”
“赵总居然能请得动他?这可是天大的面子了吧?”
骆令声操控着轮椅缓缓逼近,即便是静坐的姿态也没有影响到骆令声骇人的气场。
全场从最初的惊呼声中回过神,不自觉地变为一片寂静。
骆令声在距离人群大概三四米的距离停下,藏在镜片下的双眸带着审视,一字一句地逼问——
“施允南是我带来的人,谁敢赶他出去?”
和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人,协议,闪婚。
如今社会开放,无论是异性还是同性都已经合法可婚,就连领证的手续也简略到只需要本人拿着身份证到场。
今天不是周末,看了他一眼,也不是有着特殊字数含义的日子,赶着来领证的情侣不是很多。
骆令声坐在轮椅上,“很紧张?现在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施允南无所畏惧地摇了摇头,“白捡一个帅气多金的结婚对象,我有什么可后悔?”
假结婚而已,他又不会少块肉。
紧闭的大门打开,负责引领流程的工作人员喊话,“下一对新人可以进来拍照了。”
下一秒,她的目光就凝在了骆令声的身上,脸上的惊艳和遗憾交替浮现——
坐轮椅?
长得这么一表人才,怎么就伤着腿?可惜了。
施允南早就注意到了她的打量,出声提醒,“小姐姐,到我们了吗?十四号。”
工作人员的目光往边上一移,看见施允南的容貌后,又暗自感慨——这对长得可真帅,就冲这双腿不便还能领证结婚的,多半是真爱无疑了。
“是,进来吧,先拍照后填资料。”
骆令声闻言,自顾自地操控着轮椅进入了室内。施允南察觉到了他下降的情绪,眸光一晃跟了进去。
拍摄台布置的很简单,墙上挂着一块大红色的幕布当背景,就连摄像机位也是固定好的。
摄影师瞧见骆令声的情况,先是主动搬走了一张椅子,又将另外一张椅子调整到了和轮椅同意的高度。
骆令声全程不说话,脸色不太好看。
跟随前来的助理秦简和保镖袁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感到紧张——
家主最讨厌被人‘特殊对待’,这位摄影师好心办事却处处踩雷,就差把‘因为你腿脚不便,所以优先配合你’这话说出口了。
施允南在这种事情上还真什么经验,坐下问,“我们就这样坐着并肩拍?”
“是的。不过这位先生,你最好把头发扎一下,别挡了脸。”摄影师建议,青年的头发长度不算碍事,但他的脸蛋很精致,全部露出来更好看。
施允南点点头,从裤袋里摸索出一根小皮筋,他余光瞥向板着脸的骆令声,不等工作人员递上镜子就凑到了男人的跟前。
施允南拉住轮椅靠手架,摆明了藏着逗人的坏心思,“等等,你先别动。”
两人的距离骤然被拉近,近到温热的呼吸都悄悄打卷儿。
骆令声藏在衣服下的后背一板,“你做什么?”
“拿你的镜片当镜子,很快就好。”
“……”
骆令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默许了他的行为。
青年的皮肤透白得不像话,那双如杏的双眸亮晶晶的,鼻峰生得挺而好看,再往下,淡色的唇微启了一条缝,似乎还能窥得那粉嫩的舌头。
敞开的衣领像是无声的勾/引,蛊惑着旁人的目光往下探。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像把勾人的事情做了个遍。
“骆令声,怎么办呢?”扎完头发的施允南低喃着他的名字,眸底满是得逞后的狡黠,“你现在满眼都是我。”
骆令声凝视着施允南,脸上没有泄露任何多余的情绪,就在对方得意洋洋准备后撤时,他却有了动作——
骆令声反拢住眼前人的手腕,声线沉沉,“你也别动。”
施允南一怔,“什么?”
忽然间,骆令声伸手探向他的领口,将未系好的两颗纽扣慢慢系上。
他的手指细长、指腹却带着一层薄茧,偶尔触及衣下皮肤时,那一闪而过的微凉和酥麻让施允南不由自主地乱了呼吸。
“……痒。”
施允南下意识地想躲,骆令声反而跟了上去。
他向来冷静的眸底掠过一丝暗芒,像是盯紧了在他领域里放肆的猎物,“只许你由着性子胡闹,我略微动一下就受不了?施二少爷,到底是谁没了分寸。”
“……”
施允南被他堵了话,难得老实了两秒。
这下骆令声满意收回手,“好了,可以拍照了。”
“再等等!”回过神的施允南不甘示弱。
他迅速摘下了骆令声的金丝眼镜,指尖有意地顺着他的眉峰划过,找回自己的主场,“骆先生,我觉得你不戴眼镜更好看。”
离得最近的摄影师看得一阵脸热——
这对臭情侣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但又黏黏糊糊的调情气氛,简直快要没眼看了!
施允南没瞧见摄影师的反应,继续说,“这可是我们第一张合照,得拿出最佳状态,说不定我以后还要拿出来显摆呢。”
他冲着骆令声眨巴了一下眼,仿佛两个人不是为了协定假结婚,而是真的打算依靠着这张证件过一辈子。
骆令声没有拒绝,“好,先让秦简拿着。”
“嗯。”
被点名的秦简迅速上前,接过东西后又退到了一边,“发现没?家主的心情变好了。”
身侧的袁猛不吭声,只点了点头。
两人作为骆令声贴身的助理和保镖,是最懂看脸色的。
比起刚进屋那一会儿,骆令声的情绪显然由阴转晴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施二少爷?真是奇了怪了。
半小时后,两人将红本本拿到手。
施允南慢悠悠地走出民政大楼,将一颗奶糖塞入自己的口中。局里为了表示祝贺,每对领证的新人都能拿到一份喜糖。
甜滋滋的,奶味很足。
一旁的骆令声借力从轮椅上回到车内,无声用眼神示意秦简。
秦简反应过来,拿出一张烫金VIP字样的银行卡递给了还没上车的施允南,“施二少爷,这是家主给你准备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两人一大早就签署了‘假结婚’的协议合同,如今所做的,不过是履行双方各自的权益。
骆令声补充,“这卡不限额,不过消费流水会实时传到我这边,只要你别违法,想怎么花都是你的事。”
施允南看了看骆令声,再看了看递到跟前的银行卡——
谢邀。
这就是进豪门的感觉吗?
施允南毫无负担地收下,笑得灿烂,“用一个红本换一张无限额的银行卡,看来我还挺值钱。”
骆令声习惯了他挂在嘴上的玩笑话,只问,“我现在要去集团开会,你一个人打车回家没问题吧?过两天我再给你配上专属司机。”
施允南耸耸肩,“没,只要你不怕我中途跑路。”
其实比起支配旁人开车,施允南更喜欢自驾的自由感,不过这话他没在骆令声面前提及,免得又戳了对方的伤疤。
一分钟后,车子扬长而去。
站在原地的施允南望着刚刚到手的银行卡,感慨低叹。
他活了二十五年,前七年是被宠着长大的矜贵二少爷,后续的人生从孤单无助,到习以为常,再到没心没肺。
施允南没钱时能省,有钱时也乐意花,他不执着于发财,对别人看重的施家家产更是不屑一顾。